第八節 同床
夜黑風寒哈氣成霜。
我吭吭唧唧的以龜往起爬本以為不用我大小姐真爬起來疊紅便會乖乖就範來「床」上睡誰知道那聰明秀美的少年只是看著我笑一雙比紅寶石還要璀璨美麗的眸子似能看透我想法般的淡定自若。
我有種被人看透的惱羞成怒「忽」的爬起來琥珀般通透的雙眸射出倔強之色抱著我的寶貝綠裘便向疊紅走來。
疊紅卻懶洋洋的站起身來唇微挑紅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的確是越來越冷了我有些凍屁股還是聽你的話上床睡吧。」
在我錯愕間走過我身邊在落葉床上側躺下來合上雙眸竟似已安然入睡。
我氣得張口結舌咬牙切齒明白被他耍了卻不知要怎樣還回去。看著他挺秀的鼻樑、濃密的睫毛、纖巧的下頜、噙著絲慵散笑意的唇角竟火不起來因為那實在是太過賞心悅目足可令人怒火平息嗔目讚歎。
我瞪再瞪終是不忍打破那「美景」恨恨的走過去粗魯的用綠裘把疊紅嚴嚴實實的蓋起來。然後我也鑽進綠裘里縮成小小的一團把心愛的寵物小狐豬「球球」從腰間的皮囊中放出來放到我兩人中間。小狐豬不懼生的嗅了嗅疊紅似乎對他的氣味很滿意捲縮成拳頭大小的一個小毛球拱進疊紅的肩頸間繼續睡它的大頭覺。冬天的時候它比較貪睡我覺得有些象地球動物的冬眠。
我看著偎在一起的疊紅和球球唇輕抿安心的合上雙眸。
冬夜、荒林、露宿。
本應是寒冷而孤寂的夜可我卻一點也沒那種感受因為我身上蓋著件極品綠獯皮裘懷中還抱著個軟硬適中溫暖舒服的大「抱枕」睡得很是滿意舒服。
迷迷糊糊中我嗅到一股清淡舒服的暖香不由自主的用力深吸幾口把頭埋進那香氣中滿足的露出個傻傻的笑容繼續昏睡。被我頭壓到的球球不滿的搖晃著爬了起來把肥胖的小身子硬生生的擠進我與疊紅之間可笑之極的肚皮朝上仰躺在因我蜷著腿而在腰腹間空出塊巴掌大小的空隙里。
「球球別鬧……」我睡得正香著惱的拍開騷擾把頭向溫厚香暖的懷抱中埋得更深些。咦溫暖的懷抱?怎會有溫暖的懷抱?我霍的睜眼。
「噓別動我們被包圍了。」我耳邊傳來輕柔的低語鼻間亦聞到縷柔和清淡暖香。始覺自己的身子卷伏在一具纖長溫暖勻稱瘦削的胸膛上我嚇得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疊……疊紅?」我「醒魂」吶吶的低聲道聲音有絲尷尬的顫。臨睡前還保證不會撲過去結果在人家懷抱中醒來四肢還可恥的纏掛在人家身上真是太……太丟人了。
「嗯有我在不用怕。」疊紅顯然誤會了我的顫音。
「哦?」我臉呈QQ表情中「滴汗的黃豆」。
「是虎尾山的余匪大概是追蹤血跡尋來的。哼真是不知死活……」語聲仍是輕柔慵懶舒服好聽但聲音入耳我卻覺遍體生寒。
「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眯眼偷向外看見黑漆漆的一群人慢慢的圍攏過來暗夜中那群人手中的兵器仍閃著刺目的寒芒。
那群人似早已達成默契圍近后刀劍並舉向隆起的綠裘劈下。
一聲鳳鳴般的清噓聲乍起疊紅抓住綠裘一卷一揚千萬片落葉衝天而起砸向來襲眾人。眾人驚叫後退一時間漫空的落葉遮擋住眾人的視線。紅光突地大盛一道白中透紅的奇異劍芒橫空掠起如驚鴻游龍般的倏忽東西、卓而南北幾瞬即沒。
慘叫聲中圍在最前面的那圈人紛紛倒地。致命傷都一樣頸間一點嫣紅血流不多但生機已完全斷絕。
枯葉落盡露出傲然挺立的疊紅他一手縮在寬大的袍袖中一手輕攬著我的纖腰。唇邊噙著抹慵散的笑意深深紅眸中卻有寒光流轉。
有人驚呼後退、有人駭得腿軟筋麻軟倒當地、亦有人嚎叫著衝上來。
疊紅屹立不動袖中的名劍「紅初透」若靈蛇般的倏隱倏現。轉瞬間沖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無一例外的飛跌出去濺起三縷血珠。人落地后已經血止氣絕又是頸間一點嫣紅。
我看得心驚膽寒不覺側偷看疊紅。曉風乍起他深紅色的長隨風輕舞眉若青山眼橫秋水真是好秀美的人!可也是——好恐怖的人!!
我悄悄的拉開些與他的距離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吧這傢伙太可怕的說……
隨後衝來的那群悍匪也被疊紅的氣勢所奪神色驚慌的面面相覷躊躇不前。
疊紅倏地一笑道:「磨蹭什麼哪動作快點好么?」
那些悍匪嚇得反而連連後退。
疊紅唇微挑袍袖輕揚間漫步向前人秀美動作輕緩隨意一股蕭殺之氣卻迫人眉睫。我只覺寒毛直立慌忙拉住他的衣袖懇求道:「那個那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別再殺人了好不?讓他們走吧。」
疊紅紅眸微眯側看我緩緩止步。見那群悍匪仗著人多勢眾仍在猶豫不決蹙眉冷笑道:「還不滾昨日我大戰之後、氣力衰竭之時你們都殺我不死今天我體力恢復你們難道還能得手不成?」
這句話徹底摧毀了那群悍匪僅剩的一點希望呼啦一聲作鳥獸散轉瞬間就跑了個精光。
我長出口氣不覺鬆手後退腳下卻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絆的一個踉蹌。我不經意的垂頭一望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出來兔子般的竄回疊紅懷裡。原來我正踩在一具死屍的臉上那張臉青白猙獰觸目驚心。
疊紅那纖長瘦削的身體看起來似弱不禁風但實際上卻肌骨勻稱強健有力。手臂輕揚緩帶便把火車頭般猛衝過來的我穩穩的環入懷中。
「咦你不是百無禁忌么怎會怕死人?」疊紅紅眸微眯懶懶笑道。
我本還想嘴硬胡吹幾句但顫巍巍的抬起頭來見前後左右都是死屍不覺把吹牛的話忘了個精光。面上的血色一褪再褪張口說出心裡話「我……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疊紅撲的笑了出來看看我比死人好不了多少的面色眸光一軟點道:「好天也快亮了我們也該走了。」
我迅的抓起縮成一團的球球塞進腰間的皮囊中又撿起我的寶貝綠裘急急爬上馬去。
疊紅已適應了我的「男女無別」見我回身看他便折腰一縱姿勢優美之極的跨坐到我身後馬背上。雙臂前伸一手接過我手中的馬韁繩一手輕攬住我的纖腰輕喝聲中馬嘶鳴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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