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花落情歸 上章 謫仙續花約
當蟬衣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並且在自己的棲梧殿里。她伸手揉了下頭剛要說話就看到了秋月的臉:「主子您醒了?」
「恩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蟬衣剛說著想到了冉冬夜的墜樓之下地上那一片漾開的血水不由的覺得胃部一陣抽搐立刻有些噁心。
青柳眼疾手快的送上木盆去接但蟬衣卻只是乾嘔並沒嘔出什麼。
「別去想那場景那隻會令您噁心。」青柳輕聲地說著。
「不過是個閣樓他們跳上跳下的倒沒事她倒……」蟬衣說著抿了嘴眉蹙了一下。在她的意識里她是完全沒料到夜昭容是這麼個死法。
「她是頭戕地腦漿迸裂……」青柳隨口說著被秋葉橫了一句:「你怎麼還說難道你要主子繼續噁心嗎?」
「……」青柳趕緊低頭閉嘴她在這殿中的三人里自然是最沒資格說話的。
「好了我不想就是了誒?我是怎麼回來的我好像暈了是吧?」蟬衣說著眼看著殿內的三人。秋月和青柳湊在自己跟前秋葉則手裡拿著個綉棚。
「主子您是大王抱回來的。咱們也沒去並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聽了跟著您去的侍從回來說了那事說是你見不得那場面一看之下嘔了心。大王送您回來就去傳了御醫這會御醫還沒到呢您就醒了。主子您沒哪裡不舒服吧?」秋月問著給蟬衣遞上杯水。
「沒。就是不能想那而已。唉大王呢?丟下我就……」
「主子您別多想大王抱您回來一臉的著急直嚷著太醫怎麼沒來可是您也知道這事還牽扯著什麼使臣。還有夜昭容這死法大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他囑咐我們伺候您還說您醒了或是御醫看過了就趕緊去奉天殿報信呢。」秋月急忙地說著。
「是啊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哎真是沒想到夜昭容她這麼著就……」蟬衣撇了下嘴角。喝了口水。
此刻她倒一點都不是故意這般憂傷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己處心積慮要那夜昭容完蛋可是這麼著她人就忽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也許是場面太直接只叫她地內心也不好受了起來。
「主子快別想了那些事交給大王去處理吧。主子您看這是什麼?」秋葉拿了手裡的綉綳過來給蟬衣看。
那是一張紅色的帕子上面繪了圖。畫著一隻威武的麒麟背上馱著一個嬰孩此刻那綉圖竟已經綉出了一些來。
「這……麒麟送子?」蟬衣一念之下有點愣神秋月和秋葉倒是對視著笑了起來。
「主子您好好想想。您的信期可耽擱了些時日了。」秋葉小聲地提醒著。
蟬衣一下清醒了:信期延後難道我……
「主子要奴婢看啊您一準是有了好消息了。等會御醫來了估計就能給大王帶去好消息了。」秋月也笑著說到。
就在此時殿外有了些動靜秋月便出去了。
「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蟬衣有些茫然這些日子她都全心在斗地上面壓根就沒想過會不會有孕這檔子事。甚至連信期誤了都沒察覺。此刻一想到自己會懷孕她倒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只看著那錦帕說到:「你怎麼繡的這麼快。」
「主子這是奴婢和姐姐一起繡的原來還說叫上青柳一起可她說照顧你。還說奴婢和姐姐一起綉是份情誼。所以先前都是青柳姑娘再照顧你奴婢和姐姐一起繡的。正巧姐姐起來穿針。見您醒了才湊了過去……」秋葉正說著秋月引了御醫進殿:「主子御醫來了。」
秋葉急忙給放了帳子御醫提著藥箱進了後堂。
請安號脈細問之後御醫十分激動的行禮:「老臣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老臣號出了喜脈娘娘您是有喜了!」奴婢恭喜娘娘!」屋內的三個丫頭都急忙下跪慶賀。
「都都起來吧。」蟬衣的呼吸有點緊:「御醫您您確認嗎?」
御醫聽貴妃地聲音十分謹慎忙認真地說著:「娘娘您放心臣不會號錯的。娘娘的身子骨也很好沒什麼問題只是最近似乎有些勞纍臣這就給你開副葯安胎還請娘娘多休息。。。」御醫說著就急忙去寫方子。
「娘娘奴婢這就給大王報喜去!」秋葉一臉的喜色說著就要出門。
「回來!」蟬衣急忙的喊到:「不可以!」
秋月和秋葉都有些詫異寫方子的御醫也愣了這可是大喜事啊。誰不是第一個想要讓大王知道啊怎麼……
「主子?」秋葉愣著問到。
「你呀!」蟬衣在帳子里嘆了口氣:「等等吧今夜裡的事還不夠多嗎?夜昭容的事使臣的事大王這會估計夠煩悶夠忙碌的了我們不要再去打攪他了。」蟬衣輕聲地說著。
「可是主子您這是喜事啊!又不是……」秋葉急忙辯解著。
「勿大悲勿大喜。大王今日被夜昭容和使臣地事這麼一折騰只怕是氣的夠嗆你再去報喜我擔心大王的身子御醫你說是不是改注意下?」
「娘娘說的是老臣身為御醫都沒想地這麼細娘娘真是體貼啊。」御醫趕忙迎合著。
「我懷孕的事晚點說於大王也沒關係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沒什麼。只希望大王安好。這樣吧御醫。你給我出了方子以後給大王配一副去火去郁的葯親自送去若大王問起我來只說一切安好就行。我真擔心大王這心裡窩火。有什麼不對……哎夜昭容也真是地她如此得大王的寵愛竟然……罷了不想提她了。」蟬衣的口氣聽起來是十分的鬱悶弄地御醫趕緊勸了貴妃要保持好心情才行之後出了方子按她地意思告退去往奉天殿了。
帳子掛了起來秋葉秋葉兩姐妹的臉上掛著遺憾。蟬衣見狀便說到:「秋葉你端午可嫁人的。明日里本宮就和大王去說總讓你沾喜就是了等你嫁過去也早點有上一個!」
秋葉一聽蟬衣的話當即臉紅的低了頭。蟬衣和幾人說笑了兩句就借口乏了打了她們去休息。秋月說主子有孕她要守夜也被蟬衣指了青柳陪著讓她多和妹妹親近給攆了去。
此刻夜已深很多宮院里都亮著燈。畢竟夜昭容地事這麼一鬧騰現在宮裡各個角落都在傳遞著這樁驚人地醜事。
一燭之光幽暗的照著整個大殿。諾大地空間似套著黑影。
青柳和蟬衣一起坐在床上。兩人小聲交談著。
「你說的那麼詳細你跟著去了?」
「我沒跟著本來打算回來聽到那邊熱鬧才過去看了。」
「大家都在哪。你也不怕被人現?」
「沒事我躲的遠著呢我是等大王抱著你走使臣被請走之後才去掃了眼我說那些不是故意……」青柳說著比劃了下意思不是故意要惹她噁心的。
「我知道只不過你不該說出來萬一我這兩個丫頭外心不就麻煩了?」蟬衣說著撇了下嘴。
「我看你挺信任她們的啊。」
「再信任也是因為我是賀蘭蓉。懂嗎?」蟬衣冷笑了一下。
青柳看著蟬衣輕輕晃了下身子眼睛里閃爍著冷光一臉沉色地說到:「我聽到大王喊你蟬衣了恐怕現在很多人都會納悶賀蘭蓉什麼時候叫蟬衣了?他怎麼知道你身份的?」
蟬衣看到青柳那警惕的目光輕輕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得大王信任嗎?不是因為我是賀蘭蓉而是因為我是蟬衣。」
「什麼意思?」青柳凝眉問著。蟬衣只好告訴她自己出事之後怎樣的陰錯陽差被大王買去做了他手中的棋子。但將那段自己見到流顏並失憶的事卻隻字未提。
「天下有這麼巧地事?」青柳看著蟬衣咬了咬唇:「說實話。要不是我是知道你是從鑰國出來的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愛上瀾王。或是早就背叛了鑰王要知道你可是逼著我幫你毀掉了鑰王的一個棋現在還要看著另一個隨時被你給……」
「你要不信我我也沒辦法隨你。」蟬衣丟下一句話轉開了臉一臉的郁色。
青柳聳了下鼻子:「你懷孕了怎麼不高興?」
「高興什麼?多了一個控制大王地棋子嗎?」蟬衣冷冷地。
「別這樣我就是說那麼一句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青柳看到蟬衣生氣也意識到是自己說的太直接忙說到:「對了我接到新的消息了。」
「別和我說我不值得信任。」蟬衣丟下一句話就要撈被子。
「蟬衣你別怪我咱們都是大王的棋我如今更是轉了一圈還是配合你你所做的我都看的到我只不過是說上一說你別想多了。孩子的事我看你不高興其實你該高興啊有了這孩子你應該可以坐上王后的位置了吧?」
「也許吧我就是沒覺得有什麼高興地而已。行了說吧什麼消息?」蟬衣撈著一個枕頭輕拍著。
「來了消息大體的意思就是說大王得到了消息瀾王把那秘錄並沒帶在身邊而是交給了一位妃嬪保管。」青柳小聲地說到。
「妃嬪?」蟬衣愣了一下忽然就對著青柳怒目:「你什麼意思?還是不相信我你現在就在我的宮裡殿里你找去。隨便你找你看我有沒藏著掖著!」
「沒有啦我只是傳達了消息而已你若是拿到了早就想辦法告訴我傳回去了。怎麼會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想想大王會把這玩意給誰地可能性最大?」
「我!」蟬衣沒好氣的斜了一眼青柳。
「我真地沒懷疑你。」青柳也急了:「我把消息告訴你就是你幫我想想畢竟你很了解瀾王地不是?」
蟬衣斜眼看著青柳低聲說到:「真的相信?」
「相信!」青柳點頭肯定著。
蟬衣出了一口氣說到:「其實照道理來說大王若是把東西給了妃嬪那麼我還真是最大地可能但是我的確沒收到現在想想除我之外。倒只有三個人最有可能這一是夜昭容二是錦婕妤三是太后。夜昭容現在已經……這東西會不會在她那處我說不清楚恐怕只有你找機會去翻但是如果真在她那裡我倒覺得大王這會就收了。錦婕妤她可是一直跟在大王跟前的看著不怎麼受寵但也沒被晾著。你瞧上次那事大王現她被牽扯進去還挺驚訝的再然後雖抓到牢里去可弄了什麼自殺她就被抬了出來。我問過了也就是肩頭扎了一下可大王到底沒讓她再回去後來又直接送回去她那芳華殿了說來大王應該是信她的。太后這邊不用我說了吧?就這三個。」
「我看我現在趁亂還是先去夜昭容那裡看看吧。」青柳說著就下了床:「誒你一個行嗎?」
「有什麼不行我還沒大肚子呢去吧。小心點。」蟬衣說著攆了青柳去了。
殿內靜靜地蟬衣躺倒在床上臉色平平可突然她伸手摸著肚子甜甜地笑了起來漸漸地眼角都流了淚出來。
她有太多的顧慮所以她不可以在青柳的面前表現出來她的高興。因為那會讓青柳有所擔心她會不會因為這個孩子而……可是她是真地開心的。儘管想到將來。她有些糊塗自己該怎麼做。但是她眼下她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實在不想去想太多。
棋子夾在兩國之間的棋子明明身在黑子可卻愛上了白子還有了白子的孩子這的確是諷刺可若為黑子的將來計擁有白子的孩子的確讓自己的信任更加穩固能獲得更多的消息可是倘若這白子之子將來有機會成王呢?那麼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蟬衣被自己地問題又問的有些郁色了她嘆了口氣正要丟開不想了卻聽到窗欞一響。她警覺的做了起來掀開帳子卻看到一個身影翻了進來。
「又是……」她想說又是什麼事她以為是青柳可是一看到那進來的身影她卻愣住了。昏暗地光線里那身影朝自己走近在靠近她的那一刻輕輕地笑著:「是我我要走了走前來看看你。」
「流流顏?」蟬衣驚住了那一張絕世的容顏在昏暗的光下若恍世的仙不似凡塵中卻帶著塵世的日月光輪。
「看到很驚訝嗎?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流顏笑著湊到了蟬衣的跟前。
「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去了碧國嗎?怎麼……」蟬衣有些糊塗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跑到夢裡去了。。。
「我離開之後就把消息先傳回了鑰國相信大王回去之後就會知道右夫人是他要我找的人。沒想到他很守信啊我才到碧國就收到了他給我自由地文書我要做的事都可以不做了。我丟掉了束縛就立刻離開了碧國晝夜不停的往這裡趕終於今日到了小憩了片刻現在夜正深我就過來看看你在不在你在就和你告別。你若不在那就是無緣我自去。」流顏輕輕地說著臉上竟有了淺淺地笑意。
蟬衣吸了一口氣伸手掐了下自己在感覺到痛后才對著流顏說到:「現在你自由了?你不是棋了?」
「對。」
「你竟然會來看我我真沒想到。」蟬衣喃喃著。
「其實我來不只是看你我離開前幫了碧王一個忙我只想順便看看這個忙幫到了沒。另外就是看你看你是因為我和你曾是棋子如今我解脫了可以去過我想過的日子那麼也來看看你。希望你早點解脫。」
「解脫我如何解脫的掉?只怕終其一生都會夾雜在紛擾里。」蟬衣說著下意思就撫摸了下肚子。
流顏注意到蟬衣地申請和動作輕輕地開了口:「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蟬衣抬了下頭看了流顏一眼點點頭:「是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蟬衣覺得在流顏跟前她從來都不想隱瞞什麼。
流顏呵呵一笑:「你不需要愁更不需要彷徨其實註定你地東西遲早要回到你地手裡。」
蟬衣凝了下眉:「什麼意思?說的我怎麼聽著那麼奇怪。」
「沒什麼。只是我知道你很快會解脫罷了。」流顏說著對著蟬衣輕輕一笑:「好了我要走了我想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了。你保重吧!」說完流顏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蟬衣急忙伸手拉了他地衣袖:「別急有件事我還想還想問你。」
「什麼?」流顏轉頭看了她一眼。
「還記得我們上次一起跳舞嗎?終場地時候我看了你的眼結果結果我好像走進了一個夢一個做過好幾次的夢但是每次我都是似旁人一般看著。可那次……」
「可那次你卻是以你自己的眼看著所有的一切不在是旁人而是自己感覺著曾經的一切。」流顏輕聲說著末了嘆了一口氣。
「對。你說的是就好像我不在是旁觀人而是而是自己走進了夢裡那一切都似是生在我身上一樣可是可是我卻只記得一個白衣少年和片片飛花別的卻不記得。而且而且在那之後我又做了很久都沒做地夢……」
「那些都是你的過去是你忘記的。」流顏輕聲說著一臉的如蓮神聖。
蟬衣張著嘴愣愣地看著流顏她只覺得此刻自己是彷彿真的見到了仙人一樣。
「你想找回你忘記的嗎?」流顏看著蟬衣那痴傻的樣子。輕輕以指點了她的額頭。
微溫的手指觸碰之下。蟬衣已經回了神:「是的我。我想找回來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你不怕因此而陷入混沌嗎?」流顏輕聲問著。
「我想知道我地身世我總覺得我忘記的東西對我很重要。」蟬衣說著扯了下流顏的胳膊:「你能幫我找回來對嗎?」
「其實你不找回來也回回歸你的路畢竟你已經有了孩子只不過你想找回來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唯有帶你入夢你只能以夢地方式想起一切畢竟我有的只是催眠之力。」
「催眠入夢……行入夢就入夢我真的想知道我是誰。」蟬衣說著就往床上躺。
流顏唇角一勾伸手扯了蟬衣起來:「你聽著夢做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凡事不能強求也許你會再經歷痛苦也許你會再享受甜蜜我無法令他們終止只能到你該醒的時候。」
「好。」蟬衣點著頭。
景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他進來的那扇窗還開著可以看到天上的星子。景灝笑著轉了頭看著蟬衣漸漸地收了笑容然後說到:「看著我的眼睛。」
那雙空洞地眼那雙沒有絲毫情感卻無比漆黑的眼似一片沒有星子的夜幕將一切變的黑暗。
蟬衣的眼前漸漸地出現一些光亮那本無盡的黑暗卻有了盡頭還有一抹亮光。
蟬衣追著亮光而去在盡頭處豁然開朗一片明色里是一個美麗地女子捏著梳子在對自己喊著:「芙兒快來娘給你梳好辮子今天要跟著你爹爹進宮可不能頑皮要乖乖地。」
「進宮?進宮做什麼?」蟬衣現自己地嘴根本不受控制在和那美麗的女子說話那聲音是稚嫩地童音。
「進宮去給王后請安啊今天是乞巧要去討巧。」
「王后?娘你說我以後要嫁給王后地兒子做妃子的對嗎?」
「對。不過要喊他太子可不能這麼說。」
「太子?太子叫什麼名字?我記得上次哥哥和我說過。」
「太子地名字叫景灝他以後會是你的夫君娘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你怎麼又忘了……」
蟬衣的腿腳忽然邁動了起來不由自主。那美麗的女子消失不見眼前只有陣陣飛花。
香氣撲鼻花媚飄零。一個白衣少年手執一把摺扇在飛花中若隱若現……
景灝嘆了口氣看著魚歌伸手丟給他一張文書:「你看看吧。」
魚歌懶懶地拿起翻開眼掃其上忽然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他被行刺?」
「對。被行刺。陷入昏迷生死未卜碧國之將來岌岌可危……」景灝正說著被魚歌一把扯上了龍袍:「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也不過是兩個時辰前地事原本打算天明了告訴你的。可是沒想到你你竟然有此閑情雅緻來給我生這些事。」景灝說著眉又擰在一起。
「你要怎麼處置我?」魚歌捏著文書臉色陰沉。
「處置?使臣與出使之國的妃嬪有如此行徑你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處置?你是凌家唯一的後人難道你還要我去殺了你嗎?你啊!」景灝說著拍了一下桌子。濺出了桌上藥碗里的葯汁。
魚歌看著那濺出的葯汁淺淺一笑:「你的貴妃真疼你這個時候怕你生氣還叫御醫送葯她自己昏了倒不在意。」
「你的碧王似乎對你也不差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嗎?」
「看?你覺得我現在會回去嗎?」魚歌說著看了景灝一眼:「怎麼。你不打算找我算賬嗎?」
「怎麼算?現在我只想把這是簡單地了結。算了你走吧這事……我不和你計較誰讓我欠了你們凌家的。你回去和他一起吧凌家我明天就下旨昭雪。」景灝說著揮了手。
「我不想回去了他身邊應該是有別人了吧。有他照顧著我沒什麼好擔心的。」魚歌說著一笑:「昭雪是啊。我也該把爹娘和家人的骸骨重新葬了。」
「這個事我會辦不過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你回碧國去看看他於公三國角力方能持久這樣的安寧日子小打小鬧卻不會真的動其根本。這次碧王受刺出我的想像沒想到鑰王還是下手了……」
「鑰王?你怎麼不說是你下的手?難道我沒挑事。你就要挑嗎?」魚歌冷冷地說著。
「也許有個事我該告訴你。我有線報那位流顏公子是鑰王手中的棋子。他去碧國是有所圖地。現在看到這碧王受刺我一直在想是誰可以令會功夫的碧王受刺?只有最親近的人才可以吧那麼他是不是最大的嫌疑?鑰王如果要他刺殺只怕碧
魚歌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難道他會死?」
「我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去看……」景灝正說著魚歌已經起身往外沖了。
「你不和你帶的人打招呼嗎?」景灝提醒著。
「我會的。」魚歌冷冷說著又轉身看了景灝一眼:「對不起我一時負氣才……」
「行了事已如此我也不想聽了。你去吧。」景灝說著揮了手。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芙兒死了沒在被劫匪殺戮的時候我娘讓我帶著她跑我只知道跑可是中間我卻絆倒帶著她滾下了山坡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只有一個人了而妹妹她是生是死我根本就不知道。」魚歌走到殿門口卻又返身對景灝說到。
「你說什麼?這麼說來她可能活著?」景灝的雙眼睜大了。
「我想她應該活著。」魚歌忽然對著景灝一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的承諾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在心裡把她當作了王后但是我知道地是也許你和她真的有著緣分而我也堅信。我地妹妹活著並且在努力的活著。今夜的事得罪了。」魚歌說完就拉開殿門出了殿留下景灝一個人站在奉天殿里呆若木雞。訃告大意是昨夜夜昭容夜遊御花園時不幸失足從花閣上跌落以至殞命。
端午節的前夕生這樣地事儘管宮裡地人都清楚昨夜生了什麼卻也要裝著樣子到小靈堂處去送上一程而節日的氣氛也因此便地有些淡了些倒更多的是背後的竊竊私語。
靈堂里往來著不少人。雙兒此刻已經狀若痴獃她完全不明白怎麼她一醒來小姐就已經死了而且到處都是小姐她與人偷情被大王正好撞見羞愧之餘為免牽連家族而墜樓自盡的說法。
一紙訃告說的是失足這似乎是大王顧全了冉家的面子而她這個丫頭也要在今日帶著這無盡地混亂陪著小姐的棺木一起離開這座王宮。
她也曾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恩沫與玲瓏卻也只有無奈的搖頭這讓她完全不明白小姐怎麼就這麼去了。
黑色的蝶帶著火焰在空中輕飄假哭的來者在雙兒看來。更是一個個諷刺。但更大的諷刺是這棺木都快到了送出去的時候那蓉貴妃也不曾來看上一眼哪怕是做個樣子都不願意。
雙兒在內心怨念著所有人的無情。而蟬衣這會則一人在殿裏手拿著那隻白蘭花的金步搖有些痴傻般的玩弄著。
她地臉上是無盡的平靜看不出喜和憂她把玩著那隻步搖就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殿外是焦急的三個人她們三個完全不明白主子今天早上起來之後怎麼就不讓她們進去只自己一人在殿里將自己關著。
秋葉和秋月小聲商量著該怎麼辦。一臉地擔憂。青柳卻沉著臉色心中猜測著蟬衣這是怎麼了。
她清晨探查一圈無所收穫的歸來卻見到了一個絕色男子的離去。她震驚於那是她見過的流顏震驚於他的武功震驚於他竟會出現在這裡。她此時心裡在猜測著流顏和蟬衣的關係她甚至想到了偷情。想到了那子嗣會不會是流顏的。
也許她是在煩惱吧。煩惱著她的感情。青柳此刻認定了蟬衣和流顏之間有著不軌地情感。而蟬衣此刻的確煩惱著煩惱的確是自己現在該怎麼面對景灝。
一場走馬觀花般的夢給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竟然是景灝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身影那個曾被她自己妒忌地女人。
蟬衣轉著步搖心中在翻騰著:「我是芙兒我是他地王后我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是我和他之間卻夾著血海深仇啊!哥哥魚歌是我地瑾哥哥他帶著那份嶙峋帶著怒火來報仇可我呢我卻利用他相信自己是芙兒而令他去做了那樣的事縱然瀾王會因為大局而不去處置他可從此以後他還是我可以見到的嗎?孩子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愛上了他我總是找著借口說我要爬說我要除掉礙路的人可是我為什麼會看冬夜不順眼我為什麼要除掉她?我是討厭那些和我分擔他的愛分擔他的信任的人啊!」
蟬衣心中吶喊著她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那步搖卻被她捏在手裡做了泄憤的工具在被她的雙手拉扯著。
忽然蟬衣雙手的力道一空斷那步搖竟變成了兩半。驚的蟬衣當下查看卻看到了那步搖里的一團布片。而此時殿門卻一開青柳走了進來口中說著:「你到底怎麼了你不出來秋月只有宣稱你在嘔吐不能去靈堂到那邊代你去了秋葉則去請大王來看你了你到底在……」
青柳愣住了她看到了蟬衣一手拿著半支步搖一手拿著一張布片。
蟬衣痴傻著她看著那布片腦袋裡只有一個聲音:這是秘錄?原來從那時他就給了我?
--還有兩個大更這個就半夜吧給等待在電腦前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