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能活著再視察一次全公司嗎

第九十八章 我能活著再視察一次全公司嗎

到了北京,大家當然要去看望豬婆婆。除了吳淞菲沒有見過豬婆婆外,成竹胸父子和小化,皆是豬婆婆老家來的人。豬婆婆是小化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接生人。她老人家一見了小化的面,就將小化當做兒童一般,親呢地撫摸小化的頭髮和臉面,流著老淚向小化說:「小化子呀,你是我接生的。我親眼看見你同曹技術員戀愛,同曹技術員結婚。後來,又看見你同曹技術員離婚。也親眼看到你的姐大化子,同曹技術員結婚,同曹技術員離婚。後來,又看到她同曹技術員再次結婚。如今她死了,你不要再講么事道理了,今天夜晚,你和曹技術員在一間房子里睡覺。」

小化不接豬婆婆的這個話題,她立即將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面,她向豬婆婆說:「豬媽,我的娘死了,你便是我的娘,我便是你的女兒。我的娘在彌留之際,只有我一人在她身邊,我一人為她送終。你有一位孝媳,將你接到她的身邊來,服侍你。你有兒子,兒媳婦為你送終。我的娘可憐,僅僅生我們兩個沒有用的女兒。」

這樣,話題便轉到了化子。小化流著淚水說:「我的姐為她的厚樹辦的公司,送了命,她是我的好姐姐,也是她厚樹的好妻子。可憐,她也死了!如今,我是娘死姐死,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豬婆婆是開朗樂觀的性格,反對小化說出這樣消極的話,便說:「小化子你說得不對,你怎麼說你是一個人?你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內孫外孫兩個。還有,你看,還有你的老伴曹技術員嘛!」

豬婆婆用手杖指點我站到小化的身邊,然後繼續向小化說:「你怎麼能說你是一個人,這是哪個?這是你的老伴曹技術員呀!」

沈天鵝忙著給客人們沏茶,拿水果,見婆母仍然在呼著我為曹技術員,便走近婆母身邊,笑著對婆母說:「媽媽,你總是忘不了50年代時的稱呼『曹技術員』,我向你多次介紹過,曹技術員已經是工程師。董事長。總經理了。」

豬婆婆也笑著說:「不管他做了么事官,即使做到了曹操的『曹丞相』,我也要喊他為曹技術員。你這個天鵝女呀,不要將我的話把子打斷了。」

然後,豬婆婆又繼續向小化說;「愛國。愛林。愛文三人,是你同曹技術員生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作證。我死了以後,湖北的十萬大山作證。我勸你,小化子呀,不要堅持到底。今天,到我北京的家來了,今晚,我叫天鵝女將你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里睡覺。天鵝女,你聽見了沒有?」

豬婆婆真的在命令她的孝媳,安排小化與我今晚在她家的一個房間里睡覺。

到了夜晚睡覺的時候,天鵝悄悄地走近婆母說:「媽媽,小化子隨身帶了一個女秘書,剛才,她向我講,老曹和老成父子,已經到旅館住宿去了,你指定的這間房間,讓小化子與她的女秘書睡。不能強迫呀,要等小化想通了才行。我相信小化子,有想通的那一天。」

豬婆婆見小化沒有執行她的命令,心裡有些惱火,嘴裡便大聲說:「六十七十歲的人,等到想通了,是不是還在世上?還難說咧!」

北京的愛心鮮花業務,有了很大的發展,開始是在西單開了一,個鮮花店,以後又在東單開了一個鮮花店。西單愛心鮮花店,位於天安門西長安街的一頭,在西單北大街那條街上。那條街上有幾家鮮花店,另外,還有西單商場的服務台小姐們兼營出售鮮花。

西單商場是個大商場,在北京的知名度很高,服務台的小姐們,為顧客插花籃,做捧花,扎束花,賣單支花,是我們愛心鮮花店的競爭強手。當時,抽調業務部長薛保釵去北京,帶領柯靈芝開辦愛心鮮花店。薛保釵業務能力強,西單北大街那幾家鮮花店,不在她的話下,經過幾個月的較量,顧客到愛心鮮花店買花的人,比到那幾家買花的人多得多。但薛保釵與西單商場服務台的小姐們競爭,則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始終超不過西單商場。後來,沈天鵝與薛保釵一商議,不必與西單商場死斗。她們便在天安門的東頭,在東單北大街里,增開一個愛心鮮花店。東單的一些鮮花店老闆,甘拜下風,眼睜睜地看著買花的顧客,在我們愛心鮮花店裡出出進進買花。最後,沈天鵝與薛保釵果斷地在前門大街,又開了一個愛心鮮花店。

前門大街那幾家鮮花店老闆,看見出現了一家新花店,他們聯合起來,降價再降價,想將我們愛心鮮花店消滅在搖籃里。但我們的沈天鵝有魄力,薛保釵精通插花技藝,前門大街愛心鮮花店的生意巍然不動,卻日漸興隆。沈天鵝她們並就地招聘了北京姑娘做賣花小姐,因而,北京的愛心鮮花店,在沈天鵝、薛保釵一老一少的領導下,儼然形成了總公司的一個分支機構。我當即將北京的機構,升格為分公司。後來,薛保釵雖然調回了總公司,而從上海調來的南花花也很不錯,她插花的風格是海派,北京買花的顧客們,也十分欣賞南花花的海派插花風格。因此,在南花花的領導下,北京分公司的業務同樣蒸蒸日上,不亞於牛真絲為經理的上海分公司。

南花花是北京分公司的副經理,正經理一職空著。沈天鵝雖然是顧問的身份,但她代表我行使權力,無形中履行著北京分公司經理的職務。財務制度沒有變化,沈天鵝任出納,管錢;南花花兼會計,管賬。她們按照總公司規定的時間,將錢匯到總公司的銀行賬戶上。在她們的會計,出納賬上,沒有個人借支。這次,我與小化、天鵝、南花花一研究,在天壇花卉市場,租了一間用木板隔開的鮮花批發房,向北京全市大小鮮花店的老闆們,開展鮮花批發業務。將成竹胸分到北京分公司,安排兩名已經精通鮮花業務的小姐,同老成在天壇花卉市場,開展起了批發業務。

在商量研究北京分公司的工作時,我讓小化的女秘書吳淤菲參加做記錄。這個不懂鮮花業務的姑娘,慢慢地在熟悉業務。不過,吳淞菲看出南花花對沈天鵝有一點兒不高興的地方,這並不是在工作上。在工作上,她們一老一少,互相尊重,互相諒解,共事得很好。

南花花對沈天鵝不高興的地方,在哪裡呢?有一次,吳淞菲聽著南花花向小化說:「小化阿姨,你剛來,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沈阿姨認定你的小兒子愛文,就是她的女婿,經常向我講著:『愛文是主張晚婚,不然的話,早就同我的靈芝女兒結婚了。我是主張他們兩人早點結婚,免得那位痴想的姑娘,害單相思的病。南花花,你說我沈阿姨說的對不對?』小化阿姨,她是一位幾十歲的老知識分子,為什麼念叨這樣一些話呢?她的女兒早點晚點結婚,與我有什麼相干?」

南花花向小化說著這樣的話,使小化摸不著頭腦,便說:「我沒有聽說愛文與靈芝定了婚。愛文無論同哪位姑娘定婚,我做母親的應該知道。不過,花花,他們的事與你是不相干的,沈天鵝阿姨是無意間向你講講,你何必要生氣?」

南花花低著頭說:「我不生沈阿姨的氣啰,我沒有資格生沈阿姨的氣啰!我在北京沒有父母,沒有祖母,只我孤單單的一個人,有哪個人來關心我呢?有的人有父母在關心她的婚姻,有祖母在關心她的婚姻。我呢?我在上海同牛真絲一起工作時,僅僅是她關心過我的婚姻。她關心我的婚姻,又有什麼用?」

南花花講得含含糊糊,小化覺得這個姑娘怪可憐的,便說:「花花,我喜歡你,;我同情你。不要生沈阿姨的氣。」

南花花笑開了,感激地望了小化一眼,輕聲地對小化說:「小化阿姨,你真的喜歡我?你真的同情我?我感激你。」

我們下一站視察的分公司,乃是昆明分公司。昆明分公司的經理職務在空著,副經理為孔有見,兼任出納,管錢。關羽鋒擔任批發業務組的組長,兼會計,管賬。

我們一行四人,計劃明天動身去昆明分公司,但在頭天夜晚,我身上帶的手機響了,是昆明孔有見給我打的手機。孔有見對我說:「董事長,你要親自來一次昆明。關羽鋒的妹妹關迢遞來了昆明,跟著安謀略夫婦,在花市上賣花,關羽鋒向他們介紹我們在全國的批發客戶,幫他們做批發生意。他關羽鋒還用……用……拉攏我,昆明分公司的批發業務面臨危險呀!」

我問:「關羽鋒用什麼拉攏你呀?你說出來。」

孔有見是個見了女孩子有點怕羞的青年,我意識到關羽鋒在用他妹妹來拉攏孔有見。既然孔有見現在打手機告訴我,說明這位青年還沒有被關羽鋒拉過去。果然孔有見回答說:「他說將他的妹妹介紹同我談戀愛,關迢遞最近常找我哩!」

我們一行四人到了昆明分公司。昆明分公司在昆明市區里開了四個愛心鮮花店,由白小玉姑娘負責愛心鮮花店的零售業務,職務是零售業務組的組長。而那個負責組織昆明花農的白西施姑娘,則是我公司同花農們合資辦的聯合鮮花場的場長,場長白西施是我們分公司的幹部,而副場長則是花農們選出來的人。

關羽鋒是十堰市管轄的房縣人。房縣在武則天當皇帝時,名房陵。武則天在自己做了皇帝后,將親生兒子中宗皇帝貶至房陵。所以,房縣是個歷史文物縣。關羽鋒進我們公司時,他向我講:高中畢業考進了武漢汽車工業大學,因家裡貧困,讀了半年就輟學了,到外面打工,幫父母負擔弟妹們讀書。進了公司,我安排他到昆明分公司工作,現在,身為昆明分公司批發業務組的組長,做著破壞分公司批發業務的勾當,這隻有炒他的就魚了。我再三思索,向小化談了兩種解決辦法。第一種辦法,當然便是解僱了事。第二種辦法,叫他的妹妹仍然回十堰,我們可以安排他妹妹在十堰分公司上班。如果他本人忠於職守,可以讓他同孔有見一起,搞好愛心鮮花公司的批發業務。那麼,既往不咎,重在表現,公司仍然信任他,重用他,他繼續做公司的骨幹。

關羽鋒很是聰明,表示接受第二種方案。而且,他還寫出書面檢討,沉痛地承認自己的錯誤。這個問題解決得很好,既制止了他的錯誤行為,又沒有開除他。關羽鋒的妹妹關迢遞,拿著我寫的介紹信,回到十堰市,到我們十堰分公司工作去了。我安排成材與關羽鋒兩人領導著批發業務。成材20歲,極為機靈,他參加批發業務組,我放心了。

白西施直接喊小化為媽媽,吳淤菲頗為奇怪,她暗自問小化:「白西施是你的乾女兒嗎?」

「不是。」

「那麼,她為什麼喊你為媽媽,應該喊阿姨呀!」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嘴巴甜,將我當做她的媽媽喊吧。總公司的公關部長林代玉姑娘,也是喊我為媽媽。這是些尋常的事,你不必大驚小怪。」

「我看不是這麼簡單,」

白小玉向小化送了丫件少數民族工藝品,並將小化拉到一間房子里,向小化談著她與愛文的戀情,說:「……還有一次,我同少老闆到花農的花地里去參觀。是我們兩人去的,將西施甩開了。西施厚臉皮,當著花農們以少老闆的未婚妻自居,當眾喊著『曹愛文』,這是什麼意思呀,這就是喊未婚夫的腔腔嘛!」

「我嘛,就是在我與少老闆兩人在一起的第二次,我向少老闆敞開了我的心扉。我向少老闆說:『少老闆,人不是動物,是有感情的,現在沒有第三個人在這裡,我向你說,我愛上了你,』少老闆被我的真摯愛情感動了。他握著我的手說:『小玉,我也愛上了你。我們現在還很年輕,以後再談婚姻吧,』小化阿姨,我在等著少老闆哩。不管千年萬年,海枯石爛,我都要等下去。」

小化笑著對白小玉說:「小玉姑娘,我的兒子愛你,說明你有他愛的地方。你漂亮,你聰明,是不是?」

白小玉和小化的談話,使緊緊跟隨小化的女秘書吳淤菲困惑莫解。但不管怎樣,自小玉愛上了少老闆曹愛文,則是事實,我吳淤菲直到今天,尚未看見過這位少老闆曹愛文。曹愛文呀,啟小玉在等著你哩。她說不管千年萬年,不管海枯石爛,都要將你等下去。

下一站是廣州分公司。現在只剩下我和小化以及她的女秘書了。因此,我們一行三人乘飛機,飛到了廣州白雲機場。然後乘公共汽車到了廣州分公司。

廣州分公司經歷肖湖水的鬧騰,如今終於進入了穩定的發展期。我將廣州分公司幾位骨幹,皆給小化做了介紹:廣州分公司經理兼出納陳汗,是十萬大山人,是小化的同鄉。批發業務組組長兼會計王勝軍,是十堰市人。小化戶籍在十堰市,是十堰市的市民,因此,王勝軍也是小化的鄉親。而這兩位鄉親;對我們的愛心鮮花公司忠心耿耿,廣州分公司發生的風波,如果沒有他們兩人,則公司的鮮花批發業務幾乎被肖湖水奪去了。

我將廣州市內的鐘鳴先生同我的友情,以及他接受了我的聘請,在病癒后,將去香港開辦愛心鮮花分公司的計劃,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小化。要小化同我一起去看鐘先生。。

看了鍾先生后,便去見廣州市區四個愛心鮮花店的總負責人孫小仙,她是零售業務組的組長。孫小仙也是經過魏夫人介紹,而對愛文有了感情的。

後來,她與愛文的幾次見面,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覺得愛文愛上了她。

這次,我帶著愛文的親生母親到廣州來了,孫小仙認為這是一個大好機會。雖然,兒女的婚姻不由父母做主,但與愛文的家庭建立感情,或許有一些促進作用。這幾天,她想出一個歡迎愛文母親的好活動。組織幾個花店的賣花姑娘們,排練了幾個歌舞節目,等董事長帶著愛文的母親到花店來視察,留他們在店裡住一個夜晚,用歌舞節目歡迎她想親近的人。

到了夜晚,花店關門,賣花的姑娘們都到一起來了,孫小仙向小化一一介紹了姓名,當介紹到班班竹時說:「這位小姐叫班昭。」

小化笑說:「這個名字起得好,班昭是漢代的一位女史學家。」

孫小仙接著介紹潘蟠桃,說:「這位小姐叫潘金蓮。」

大家哄堂大笑,拍著手道:「叫潘金蓮,叫潘金蓮。」

潘蟠桃立即臉紅耳赤,繼而流出了淚水。她流著淚向小化說:「老闆娘,她們污衊我。潘金蓮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是武大郎的老婆,她本人做了老闆娘。我是一個未婚的姑娘家,我今年只有18歲。」

小化拉著小潘的手,坐到自己的身邊,笑著說:「這都是大家叫著玩的,隨便叫的,沒有關係。難道叫你潘金蓮,你就真成了潘金蓮不成?」

小潘尚是哭個不停,小化拉著她到後面的房子內,勸解說:「比如說,我本來不是老闆娘,董事長的夫人不是我,你剛才叫我為老闆娘,你一叫,難道我就成了老闆娘嗎?」

潘蟠桃驚奇了,張大著眼睛問:「你不是老闆娘,我不相信。曹愛文不是你生的嗎?」

「是我生的。」

「那麼,你就是愛心鮮花公司的老闆娘了。」

「我們家裡這些事,你不知道,你也不必問。總而言之,大家叫你為潘金蓮,這沒有關係。並不是這一叫,你便成了真的潘金蓮。」

演的十幾個節目,小而精,大家相當高興,盡興而去睡覺。然而,吳淞菲睡在床上,想著孫小仙剛才唱的歌,以及面對小化唱歌時含情脈脈的感情,使她認為孫小仙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吳淤菲睡在床上自語說:

「不要怪我亂分析,我的分析有根有據。聽,孫小仙面對愛文母親唱的歌:

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親愛的媽媽,已白髮鬢鬢。

過去的時刻難忘懷,難忘懷。

媽媽曾給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臉上的淚花,溫暖我幼小的心。

媽媽的吻,甜蜜的吻,我思念到如今。

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親愛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門。

女兒有一個小小心愿:再還媽媽一個吻。

吻干她思兒的淚珠,安撫她那孤獨的心。

女兒的吻,純潔的吻,願她晚年得歡欣。

女兒的吻,純潔的吻,讓她晚年得歡欣。」

吳淞菲滿有道理地自語說:

「你看她孫小仙,在重複唱最後一句『女兒的吻,純潔的吻,讓她晚年得歡欣』時,簡直要真的吻愛文的媽媽了。」

視察了廣州分公司,我們一行三人,便到了武漢分公司。武漢分公司副經理柯靈芝,由北京調武漢分公司不久,在我們視察時,她很少說話。不過,吳淞菲窺到了柯靈芝的一點聰明:她發現柯靈芝始終不離小化的左右,小化坐著,她挨著小化坐著;小化站著,她挨著小化站著。當我們結束武漢分公司的視察,去武昌火車站乘去十堰的火車時,柯靈芝牽著小化的手,輕輕地哭泣,好像是愛文媽媽的親兒媳婦。吳淤菲見此情形,自語說:「人間的親兒媳婦,對婆母也沒有這樣的親!」

總公司眼皮下的十堰分公司,小化本是這個分公司的經理兼出納,她自己最熟悉,因此,就不需要我安排十堰分公司,向小化做介紹了,這次,我和小化視察了全公司的六個分公司。全公司視察完了,我突然預感到:這次是不是我最後一次視察全公司?我能活著再視察一次全公司嗎?

這是一個不祥的預感。

我要準備死後事,想起要為我的公司,建制一個人事部,配一名人事部長。全公司有100多名員工,其中有30多名骨幹。對這些員工和骨幹,應該有一個人事部,專門負責考察。升免。教育工作。萬一我一時死了,人不亂,公司便不會亂。我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電話筒,向合肥的龍吟打電話:「喂,你是龍吟嗎?你的愛人樂歌美好吧?你的兒子小騰飛好吧?你是否能為我的女兒曹愛林,介紹函授大學的現代公司管理專業?再一個你是否能進入我的公司,擔任人事部部長?」

龍吟很快來到了十堰,一是為愛林辦好了函授大學的現代公司管理專業。他本人已經拿到了大學的現代公司管理專業的畢業文憑,他願意引薦愛林學這個專業。二是他學了這個專業,要將我的公司,作為他英雄用武之地,要同我的家族一起,將愛心鮮花公司辦成現代的公司。三是代表他的妻子樂歌美,要求我批准她的鬱金香鮮花店命名「愛心鮮花公司鬱金香鮮花店」。樂歌美的意思很明白,她要用我曹厚樹的愛心鮮花公司的知名商標,為她的鮮花生意賺更多的錢。最近半年,有好幾個城市的鮮花店,要求加盟我的愛心鮮花公司。這就表明,曹厚樹的愛心鮮花公司,像是松下電器公司一樣,商標也能為加盟店多賺錢。

好了,我為公司建起了人事部,用高薪聘任龍吟為人事部的部長。這樣,我便可以放心地去死了。不知怎麼搞的?最近,我總是想到死的問題。人之將死,其言也悲!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龍吟猜出了我的想法,他最近在休息時,常與我閑侃一些人生奮鬥的道理,想分散我的消極心情。我這個人只要一談到事業上來,就什麼都忘記了:我忘記了老,忘記了死。此刻,我又成了年輕人,同龍吟闊論著人生奮鬥的道理。

龍吟:「你一輩子奮鬥的三個好夢,前面兩個已經成了真。關於你的第三個好夢,我預言一定能夠成真。不過,我在想著一個問題。」

我:「什麼問題?」

龍吟:「全中國有十幾億人,全世界有幾十億人,人人都有好夢。男的有好夢,女的也有好夢。為什麼有的人好夢成了真,功成名就?為什麼有的人好夢失敗,敗進了牢房,甚至血灑刑場?」

我:「你的這個問題提得好。所謂好夢要有一個標準:要你本人能夠得益,社會也能夠得益,別人也能夠得益,這才叫做好夢。這樣的好夢,才能夠實現。假設你的好夢,是搶人家的錢,搶了錢還要殺人家的命,這是壞夢,這不是好夢。所以,每個人在開始懷夢想的時刻,首先要考慮不要懷壞夢,要懷好夢。至於怎麼樣去奮鬥,好夢才能成真?……」

龍吟:「你講夢想有好夢和壞夢之分,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這正是我想的問題,至於怎麼樣去奮鬥,好夢才能成真?你一輩子的實踐,便是我學習的榜樣。我要學習你好夢成真的經驗。如果,我完全學習到了你好夢成真的經驗,那麼我本人的好夢也一定能夠成真了。」

經過龍吟和我這樣一侃,我的心情又舒暢了起來,打電話給武漢的愛林,我要愛文同她一起到廣州,去看患癌症的鐘鳴先生。愛林沒有見過鐘鳴先生。親愛的讀者,我為什麼要愛林去見鐘鳴先生呢?你分析得到嗎?

他們姐弟兩人聽從我的安排,到廣州看望了鐘鳴先生,回來向我說:「爸,鍾先生的病正在好轉之中。他向我兩人談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們說給你聽一聽,你聽了一定高興。」

鐘鳴先生向我的兒女說的一件事情,確實讓我高興。鐘鳴先生向淺的兒女說:「你們的父親為事業奮鬥的經過,值得大家學習借鑒,我的書店,最近在賣一本美國人同紐西蘭人寫的書,書名叫做《學習的革命》。在這本書中有很多好的學習方法。但讀起來有一種資料感,全書都是調查來的一些資料和作者的一些講述。假如將你們的父親一輩子奮鬥的歷程,寫成一本書,則使人好似在讀一本至真。至愛。至美。至善的文學書。對讀者來說,如沐春風,如逢甘霖,寓學習於愉快輕鬆之中。這樣的書,是值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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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能活著再視察一次全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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