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六十二歲退休,成真第二夢

第七十一章 六十二歲退休,成真第二夢

化子現在是樣樣如意。她暗地對我做了分析,認為我今後不會再挨斗。挨打。挨罵、挨跪;當然,她也不會再同我離婚了。剛才老曹談到想為周勇姑找個老伴,而且說還要為勇姑找個老幹部做老伴,心中真是大喜,忙問:「你哪裡能為勇姑找個這樣的好老伴呢?有老幹部沒有老伴的嗎?」

我說:「有一位沒有老伴的老幹部。」

化子問:「在哪個單位?」

我說:「就在我們園林苗圃。」

化子一時沒有想到,仍然問:「園林苗圃哪個人?」

我笑著說:「你想一想,我不說出來。你想你想。」

化子想想想,一下子想到了:「哦哦,你說的是邱主任嗎?真是好;真是好,真是一對現成的老鴛鴦。那就要請你牽這根紅線啰!」

過了一段時間,由於魯愛華和年圖畫各自向本單位寫申請書,請求解決夫妻分居的問題,十堰園林局接受了魯愛華調人十堰,將他安排到人民公園工作,仍是武漢園林場原來的級別職務,在人民公園擔任副主任。而將年圖畫調到園林苗圃擔任技術員的工作。這下子,愛林和年圖畫也好歡喜,兩人在一個單位工作了。年圖畫並對我說:「我最為高興的是,調到您的身邊工作了。曹師,我請求您……」

我問:「你請求我什麼?」

她笑了,小聲說:「可惜,我不是您的女兒!我要是您的女兒就好了。我要是您的女兒么,那麼,您就會將您的科技,全部像傳給愛林姐一樣,也會全部傳給我的。」

哈哈,原來這樣,我笑說:「小年哪,你與我的女兒是同學,又是我故友魯一琴的兒媳,我知道的科學技術是會全部傳給你的。再說,我馬上62歲,我要申請退休。我肚子全部科技,不全部傳給你們,難道還要帶一部分到火葬場,連我一起燒掉嗎?」

園林苗圃給年圖畫分了一套房子,周勇姑也從人民公園搬到園林苗圃來住。魯愛華每天早上坐公共汽車去人民公園上班,下午又坐公共汽車回家來。

周勇姑同兒子。媳婦一起。樂不思蜀,不想回國營十萬大山林場。退休工資由十萬大山林場給她匯來。到了這時候,我便與化子來了個分工:由化子找勇姑談心,勸她人到晚年要有個老伴。我則去找邱主任談心,將勇姑介紹給他做老伴。

這天晚飯後,我到邱主任家裡去玩。邱主任自從老伴去世后,自己洗衣,在職工食堂吃飯。我到他的家裡,他正在洗衣服,我向他說:「邱主任,這多年,你關心我的生活,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支持我的工作,可以說是放手放心。這多年,經過我手中培育出來的樹苗和花苗,滿足了十堰市建成花園式城市的需要,十堰市到處都是綠樹,到處都是鮮花,省政府授予我星火計劃獎,市政府授予我科技進步獎,我得到的這些獎勵中,也有你的一份,也有園林局領導同志的一份,今晚,我來謝謝你。

「而且,這多年,你對我獨自一人的鰥夫生活,也多次表示非常的關心。首先,你想勸說辛小化跟我復婚。以後,你又同小化一起說服我,同辛化子結了婚,關心我晚年的老伴問題。所以……」

我這個人說話的特點。」先要從較遠的事情談起,然後才談到我想要談的事情。邱主任知道我這個談話的習慣,他從我開始談話的時候,就特別認真往後面聽,聽我最後說出來的主題。他明白了,我今晚是來勸他找個晚年老伴的。

邱主任今年五十好幾,再過兩三年就要退休。如果他原來的老伴不死,白頭到老,晚年多麼幸福,但老伴先他而去,惟一的一個兒子,中專畢業參加了工作。現在,很少回家,尤其是結婚以後,更是難得回家一次。古話說,「娶了個媳婦,賣了個兒子」,邱主任對這句古話深有體會。他惟一的一個兒子,「賣」給娶的媳婦了。老伴去世后,他白天上班工作,夜晚一人孤獨無依。沒有人來想他心裡的這種痛苦,沒有人來談他盼望接一個老來之伴的問題。人們常說老伴老伴,即是老來之伴的意思。人到老來,兒女的翅膀長硬了,都飛走了,到頭來只剩下了個老伴。可邱主任只剩下他一人,老伴已先他而故了。因此,當他聽我談到最後,主題是要為他找一個老伴,他高興得不得了,連說:「謝謝,謝謝,真是謝謝你曹工程師。」

他接著立即又問我:「謝謝你關心我晚年的老伴問題,你想為我介紹哪一位呢?」

我說:「近在跟前,就住在園林苗圃的樓房裡,我介紹年圖畫的婆婆周勇姑,跟你做老伴兒。」

邱主任發出歡樂的笑聲:「嘻嘻,哈哈,不曉得年圖國的婆婆要不要我?」

我說:「我叫化子做她的思想工作去了,我同化子用紅線將你們兩位牽到一起。」

這天夜晚,我在邱主任的家裡,還向他講了我準備寫退休的申請書,工作到了62歲,多工作了兩年,應該退休了。過了幾天,我同化子完成了牽紅線的工作,邱主任和周勇姑只等結婚一天的到來。而我也將退休,也將過無風無浪的清閑日子了。我在晚上9點鐘以後,向上海的愛國兒子,打去長途電話,對愛國說:「一年前,你在為我慶祝61歲生日的慶壽晚會上,我向你的同事和溢圓的同事們講過,向溢圓的姐姐夫婦講過,要請他們到十堰市來遊玩,現在是時候了,你要將那晚為我慶壽的朋友和親戚,都請來我家做客,我帶領他們游十堰市的風景名勝。至於你和溢圓還有滬滬,你們都應該陪著客人們一起來,」

愛國在電話中興奮地回答我說,「最近,我們園林局的那位局長,要我代表上海園林局,帶領商如麗。段留香幾個科技人員,拜訪十堰市園林局,他說,那次十堰市園林局的副局長,帶領科技人員來拜訪上海園林局,我們派一位副局級的人,帶領科技人員去回訪,是應該的。結果,便派了我帶隊。爸,我是用上海園林局的身份來回訪十堰。至於溢圓用什麼身份來十堰,此刻她在我的身旁,讓她向你講吧。」

溢圓將愛國的電話筒拿了過來,向我說:「爸爸,我是報社的記者,湖北省十堰市是中國第二汽車製造廠所在的城市,我向報社的領導同志講一講,一定會派我和崔寶鋼。馬唯物他們,採訪十堰市汽車城的。有一年,我們報杜的幾名記者。編輯,還採訪過中國第一汽車製造廠所在城市的長春市哩!爸爸,我用報社記者身份到十堰市來玩,公家可以報銷我的來往車費,每天還有生活補助費哩!爸爸,曹滬要跟你說話。」

「爺爺,我是滬滬,我是曹滬。我腦里好想你呀!我要來看你。聽說你又接了一位新奶奶,我要來看新奶奶呀!我的那位舊奶奶呢?我更要看我的那位舊奶奶呀!爺爺,我作了一首歌,我唱給你聽:

千金難買是奶奶,

奶奶多了春長在。

有了新奶奶,

莫忘舊奶奶;

有了新朋友,

莫忘老朋友。

天高地也厚,

山高水長流,

叫爺爺莫忘舊奶奶,

叫爺爺莫忘老朋友。」

滬滬叫我不要忘記他的舊奶奶辛小化,我的曹滬孫子呀,我是不會忘記你的那位舊奶奶的。

我的十堰市園林局的領導同志們,聽說上海市園林局派一名副局級的總工程師,帶領幾名科技人員來回訪。雖然他們幾位領導知道,上海園林局副局級的總工程師就是我的兒子,但公事公辦,他們要用十堰市園林局的名義,歡迎我的兒子的來訪。更何況他們對我的兒子,作為上海和十堰兩座城市的橋樑,一年來對十堰市花園園林風景城市的建設,做出了很多很大的支援,這次真是應該熱烈歡迎我的兒子。

我向局長們談出我的媳婦滿溢圓等人,他們是上海的報社派來採訪十堰市的記者,我的這幾位局長聽了,認為上海的報社採訪十堰市,這應該讓市長知道,使全市將這多年建設的成就,好好準備一下。上海的報社記者來我市採訪,這是提高十堰市汽車城。旅遊城,花園城知名度的好機會,可以通過發行全國的上海市大報紙,報道湖北十堰市精神文明建設的成就。

童副局長向園林苗圃的邱主任和曹副主任打電話說:「園林苗圃是十堰市建設花園風景城市的樹苗,花苗基地,上海的客人們,一定要到你們園林苗圃參觀。要準備一下,讓客人們知道我們湖北省十堰市,建設花園風景城市是自己培育的樹苗和花苗,是自力更生的奮鬥精神取得的。」

我的兒媳婦滿溢圓,通過她的記者關係,除了自己的報社外,並將上海其他兩家報社的記者,也邀請了兩位。上海市有三家大報紙《文匯報》、《解放日報》、《新民晚報》。但她的姐姐滿溢香和姐夫柳中環,卻因故不能接受我的這次邀請,沒有同大家一起來十堰遊玩。至於商如麗的男朋友小計,和崔寶鋼的女朋友小律,是不能參加上海園林局對十堰園林局的回訪,和報社對湖北十堰的採訪的。但是,段留香的先生崇留澤,是一個惟一的例外,愛國堅持邀請了他。而溢圓也堅持邀請了馬唯物的愛人奕女士,又是一個惟一的例外。這是什麼原故?請親愛的讀者分析分析。

我市的一名副市長親自接見了上海市三大報社的記者,及以上海園林局總工程師為首的同志們。副市長向上海來的客人們說:「首先,我歡迎上海新聞界的朋友,到我市進行實地考察採訪;歡迎上海市園林局以總工程師為首的工程師們,來我市參觀訪問。我市的綜合經濟實力,在全國50強城市中,名列第22位,當然,全國50強城市中,名列第一位的,是我們上海老大哥啰!在全國城市人均國民生產總值中,我市排名第6位,當然,名列榜首的又是我們的老大哥上海市啰!

「我市是中國汽車城,被外國人譽為是中國的底特律。現在,我們這裡的中國第二汽車製造廠,已經改名為『東風汽車公司』,東風牌的汽車,聞名全中國,遠銷東南亞、非洲。至於我市的市容市貌。園林綠化以及生態環境,大家親自看,我就不多談了。但我要將我市的旅遊景點,向各位客人介紹介紹,以便各位客人暢遊。

「我市市區附近有武當山。神農架等名聞全世界的旅遊景點;有楚國向秦國抗衡的楚長城;有唐朝武則天貶親生兒子李顯——唐中宗的房陵故地;還有黃龍河,賽武當……」

副市長指著我,向上海的客人介紹說:「這位是我們園林局的園林老工程師曹厚樹,1985年,我們從湖北省第一屆人才交流大會上招來了他,當年他55歲,用他幾十年育苗的技術經驗,為我市建園林風景城市,在樹苗。花苗供應方面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奉獻。上海的客人們是不會認識他的,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

上海的客人們哄堂大笑,這位副市長不知道笑什麼,只見園林局的童副局長說:「這次上海園林局帶隊的曹愛國總工程師,便是我們老曹同志的兒子。上海市三家大報紙記者的邀請人滿溢圓,便是我們老曹同志的兒媳婦。上海的客人們,老早就認識我們的老曹同志。」

副市長聽了,不覺大笑說:「這樣說起來,十堰市與上海市,那還是兩親家啰。」

我的年齡雖然六十有二,卻向副市長和園林局局長,自告奮勇帶領客人們,遊覽十堰市的風景與名勝:一遊街園景,二游武當山,三游黃龍河,最後會宴園林苗圃。

一游十堰街園景:十堰街園景,是全國480多個城市中,有其特色的好風景。山中有城,城中有山;城裡有林,林里有城,這便是十堰城市的風景特點。因此,現代化的汽車工業城市,便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一條街一座遊園。你走了一條街,又是一條街,你遊了一座遊園,又是一座遊園。比如說,人民東路一條街,就有「源園」讓你去遊玩。人民中路一條街,就有「玫瑰宮」讓你去休息。人民北路一條街,就有「松雪園」讓你去品茶。車城西路一條街有「康樂園」,公園路一條街有「人民公園」,朝陽路一條街有「雙艷園」……

大女未婚青年商如麗和大男未婚青年崔寶鋼,在一座座的遊園中,兩人皆是肩擦肩地走在一起,身挨身坐在一起,如膠似漆地一刻也不分開。而上海其他兩家報社的記者,有的卻在忙著拍照街園景,有的則在向我發問。

有一位姓張的記者問:「十堰市的這些街景栽植的嘉樹嘉花,都是你培育的苗子嗎?」

我答:「省里星火計劃獎和市裡的科技進步獎的獎狀上,都是寫的我的名字。」

張己者又問:「不一定吧,不一定都是你培育的吧?請曹工程師諒解我不禮貌的發問,這是我們記者的習慣。」

我答:「記者先生,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天下任何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大成果,其發明人或創始人,雖然都冠以一個人或兩個人的名字,其實其中含有很多人的功勞在內,以十堰街園景的這些樹木。花卉而言,它們的苗子,其主要培育人,雖然冠以我一個人的名字,其實這內面,還包含有領導同志,有同事,有工人,還有我的女兒曹愛林的貢獻在內。而且,我要說明的是,你記者先生看到的這些樹木花卉幼時的苗子,有的還從其他國營的。集體的、個體的苗圃。園林場買來的。有的樹木花卉的幼時苗子,原是從沿海幾個省買來的。但沒有辦法向這許多圃場,以及這許多圃場中的許多人頒發獎狀,只能頒發我一個人,嘉獎我一一個人,實際上是嘉獎大家。同樣的道理,我在鄂南:.11區曾經造了一座人工大森林,那其中也包含有當時的領導同志們。同事們、工人們。季節臨時工們的貢獻,但前面只能冠一個人的名字,嘉獎一個人。結果,冠我一個人的名字,嘉獎我一個人。」

張記者無法再鑽牛角尖,只好說:「曹工程師回答得完全正確。」

有一位姓李的記者問:「這些街景遊園,都是你設計的嗎?」

我答:「不是的。是我們園林局其他科技人員設計的。剛才記者先生遊玩的一些遊園,有的遊園設計有漏窗,讓你想進去看個究竟;有的遊園在大門內設計有影壁,讓你非要買張門票,才能欣賞到其內的佳境;有的遊園雖小,設計得曲曲折折,顯顯藏藏,讓你不覺其小;有的遊園僅有山景,則設計引來水景;有的遊園要少植樹木花草,為的是密而有疏;有的遊園要多栽樹木花草,為的是不覺空蕩。」

又有一位姓王的女記者問:「你們的遊園,僅有景,沒有情,未曾做到情景交融。你作為一位園林專家,知道這一點嗎?」

我急中生智,指著商如麗和崔寶鋼,笑答這位女記者:「請你記者女士看,你們上海來的兩位男女青年,正在我們十堰市的遊園里,情意綿綿地談情說愛哩!我們十堰市的遊園,設計得真是情景交融。請你記者女士原諒,這不是我驕傲,這是我作為一名十堰人而自豪。」

我的兒媳婦滿溢圓,采。編。攝皆行,遂走過去將崔寶鋼和商如麗攝在這座遊園之中。她望著這位姓王的女同行笑說:「十堰的遊園攝人了上海的戀人,有景有情,已情景交融啰!」

此時,我的兒媳婦溢圓心裡也明白了:她原來懷疑的商如麗,其實她商如麗自有她的戀人小計。崔寶鋼和商如麗在一起談談笑笑,也是青年男女的正常交往,這說明自己懷疑丈夫與商如而墾情人,墾懷疑心在作祟。

二游黃龍河;黃龍河原名堵河。十堰市將放蕩奔流的堵河,攔腰築成一座大壩,一條巨龍橫卧在堵河上。你說黃龍河是河嗎?黃河。淮河沒有它這樣寬;你說黃龍河是湖嗎?洞庭湖。都陽湖沒有這樣長。這條又寬又長的黃龍河,變成風光絕佳的遊覽景點。

黃龍河水域廣闊,港灣交錯,星星點點的遊船漁船,行其上;大小竹籬瓦舍,散兩岸,春夏時節,兩岸青山上開滿各種顏色的鮮艷野花。紅色的花似火,照天空;白色的花如雪,蓋山原;黃色的花似金,金鋪滿地;紫色的花似皇帝穿的紫龍袍,隨風飄灑。

金秋時節,兩岸的柿子樹,披綠掛紅,與滿山紅葉和叢叢野菊交映成趣。到了大雪紛飛的冬季,十堰人到此河邊垂釣,手持釣桿,在此垂釣詩餌的大魚,冬天魚特別肥,又特別好釣。我想,當年柳宗元的時代為什麼有「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也一定是雪冬的魚長得特別肥,又特別好釣的原故。

正是金秋時節,大家在遊船上,有的拍照,有的寫生,有的吟詩,有的唱歌,有的靜靜地享受這十堰市黃龍河的金秋野趣。黃龍河的水來自原始森林神農架,十堰市人得大獨厚,吃的是出自原始森林裡的自然純水。

段留香在遊艇上感嘆十堰市黃龍河的風光,她對丈夫崇留澤說:「要是將這黃龍河搬到上海去,等我將來富了,一定要在這裡……。你看,在那臨水的青竹林邊,建一座小巧的別墅,每個星期在這裡過一天才好。」

崇留澤笑說:「好好,我們夫妻兩人就從今天起開始攢錢,等到錢攢夠了,在黃龍河邊,建一座小小的別墅。但這是一個幻想。如今,我們連買一輛小轎車都實現不了,還能想建一座別墅嗎?」

段留香望著那臨水的一片青竹林,默默沉思著考慮著,她又向丈夫說:「我有辦法。現在上海市政府,不是允許國家職工可以停薪留職下海嗎?我辭去上海市綠化美化工程施工聯合總公司總經理的公職,自辦一個什麼公司,不就可以發財,變成了有錢人嗎?某某大明星不是在搞公司,成了富婆了嗎?」

崇留澤笑著介面說:「她真成了富婆嗎?」

段留香望著大家笑笑說:「是的,她真成富婆了。我要停薪留職去下海,我要自搞公司,我也要成富婆。」

崇留澤笑著望著大家說:「我支持我的愛人段留香要做富婆的理想,她成為富婆,不言而喻,我就是富翁了。」

崇留澤望著大家說完,轉臉向著自己的愛人段留香說:「不過,你不要污衊這位大明星,她曾自稱是富姐,沒有臼稱是富婆。你要防備她與你打官司,告你一個誹謗罪。」

愛國見段留香要辭去綠化美化工程施工聯合總公司總經理職務去下海,連忙要去阻攔段留香說下去。我的兒媳婦一把將愛國攔住,眉毛一橫,冷冷地對丈夫說:「人家夫妻講得親親熱熱,你去幹什麼?」

我心裡好笑:溢圓你看,段留香同她丈夫是妻唱夫隨,你也不必懷疑段留香和愛國有什麼了!

三游武當山:武當山是全世界聞名的風景名山,聯合國將武當山列為世界級的風景名勝。上海的客人們一定要上武當山,去看明成祖從北京運來的用黃金鑄成的金殿。

1986年我曾上過武當山一次,到達了安放金殿的最高山峰。因為安放了金殿,這最高峰便被叫做金頂。金頂海拔高1616米,拔地而起,猶如一把巨劍直插雲霄,有「一柱擎天」之譽。可是上一次武當山的金頂,卻成為一場力竭氣斷的嚴峻考驗。上海客人們不聽我的勸說,不怕力竭氣斷的嚴峻考驗,一定要上武當山的金頂。我上海的孫子滬滬拍著我的手說:「爺爺,我要上金頂,我要摸摸用金子做的金殿」。

我的11歲的孫子不怕上金頂,難道他的自強不息的爺爺,還怕上金頂?人從60歲起,便是第二個青春的開始,我今年62歲算作第二個青春兩歲的年齡,我要陪著上海的客人們,再上一次武當山。

上海的女客人們到底不行,到了「天梯」處,往上一望,天哪,這哪裡是上山?簡直是上天。她們站在天梯上,不敢直立身子,像四腳動物一樣,一步步地往上爬。滬滬直喘氣,上幾步,坐一下。我向滬滬鼓氣說:「滬滬你跟我說的話,要算話啦!你說上金頂,要去摸摸用金子做的金殿呀!說話不算話,就不是曹滬啦!」

馬唯物跟著妻子奕女士,崔寶鋼跟著商如麗,段留香跟著丈夫崇留澤,愛國則跟著溢圓,四對男女成雙成對,陣營分明。其他兩家報社的記者,則跟著我和滬滬一起,互相鼓勁,大家終於到達了金頂。

上海的客人們,由我陪同遊玩了十堰市的風景名勝,他們要回上海上班。我的滬滬是向學校請的探親假,隨同父母到老家看望爺爺奶奶,也要回學校讀書。所以大家在園林苗圃最後歡宴一起,作為活別宴會。十堰市的副市長和園林局的正副局長,也都來參加同上海客人的話別宴會。上海的客人向我市贈對聯一副,上聯是:「半是青山半是市,」下聯是:「滿城園景滿城花。」

哈哈,我的第二個好夢成真了!

在事業上,我是一個好夢接著一個好夢,成了真。但在我的個人方面,直到今大,仍然是個大不幸的人:真正愛我的人,離開了我;不是真正愛我的人,卻在與我同床共枕!

如今退休了,我便是每天吃飯與睡覺,等到死那一天的到來嗎?辛小化呀,你才是我的知心人,今後,我的退休余年,應該怎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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