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剛開始的幾個月一直是我打掃房間，不過喵喵有個特殊的才能，他能把足能裝滿五個垃圾袋的垃圾全部塞進一個10kg的垃圾袋裡。我的才能則是能把地擦得一根頭髮都不留，更令人叫絕的是我雖然沒當過兵，卻能把六條毛巾疊的稜角整齊，分毫不差的摞在一起。
喵喵說他在服兵役的時候學會疊軍裝，但看著他疊牛仔褲的樣子，我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逃避了兵役，因為他所謂的疊衣服和正常軍人的習慣有天大的差距。
所以最後疊衣服的工作也全部由我來承擔，雖然打掃衛生和疊衣服都是很繁瑣的事情，但因為不太費力，所以就勉強讓步了。
但是，有一次我奶奶突然住院，我每天在醫院護理，忙得回家只有睡覺的時間。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我覺得有必要做一個大的決定，因為整整一個星期，喵喵沒洗衣服，沒打掃衛生，什麼都沒做。
於是我開始從頭訓練他。我總結出一個結論，他不是不願意做才不做，而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鑒於這個事實我決定細緻入微的教他該做些什麼以及具體方法。看來我一開始就讓他洗抹布這件事是不恰當的。
主人來，咱們想一想，從小的東西開始整理是不是比從大的東西開始整理更容易？
喵喵嗯。
主人（環視房間）那麼現在應該先整理什麼呢？
喵喵嗯……嗯……（不知所措）不知道。
主人是不是應該把書插到書架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呢？
喵喵……？
主人不錯！看，現在是不是比剛才整齊多了？下一步呢？
喵喵嗯……不知道……
主人下一步應該把小的東西各就各位呀，鬧鐘放在桌子上，換下來的臟襪子放到洗衣機里。
喵喵（照做）哦。
主人下一步呢？
喵喵擦地！
主人（興奮）對了，我們喵喵真聰明！
幾天以後，喵喵打掃房間比我打掃得更乾淨了，但好景不長，他很快就開始了逃避幹活。
這種情況下，我只有採取最原始的手段了。
主人（拿著掃帚）該死的喵喵！還不快過來！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是我在打掃房間了，今天你也干一次活！
喵喵（一邊往外逃一邊喊）我不願意干！啊！啊！幹嘛打我？！你再這樣我就離家出走！
主人就是走你也得先幹完活再走！
哈哈，關鍵時候還是棍棒能解決問題。
高中的時候，一個曾經在男生學校執過教的老師說過這樣的話：男生們並不害怕挨幾下打，害怕的是一天到晚跟在他們身邊不停地嘮叨。畢業於女子高中，從來不知道男生為何物的我把這句話作為經驗之談銘記於心。
大學一年級的時候讀過一個隨筆作家的文章，說「女人永遠無法擁有象男人一樣廣闊的胸襟」，看過之後很憤慨。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各自不甚偉大的一面，所以說，男人和女人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動物。雖然從一個地方來，卻截然不同。
我的習慣是吃完飯立刻洗碗，喵喵卻習慣在地上滾上幾個小時以後再收拾飯桌，有一次我決定看看他到底能多長時間不洗碗，結果是一個星期以後，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把堆積如山的碗筷都洗了。
我從來不看武俠和科幻小說，喵喵卻把它們當成生活的全部；我喜歡韓國小說家「金永河」，喵喵痴迷於中國武俠小說家「金庸」，到現在也是如此。
戀人們經常因為一些難以名狀的原因爭吵，我周圍也有很多這樣的人，而且一和戀人吵架，或者一到傷心的時候就打來電話哭訴個兩三個小時的朋友也不少見。
你到底想讓朋友怎麼幫你呢？衝到你男朋友那兒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兩個人要想完全一致並不容易，喵喵曾經冒死對我的作品做出這樣的評價「你寫的東西真沒意思」。你問我為什麼說「冒死」？因為他這句話的話音還沒落，我的腳已經飛了上去，踢得他滿地打滾直到求饒為止。
我心情好的時候能對他的評價一笑了之，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大發脾氣甚至大哭大鬧。
好在喵喵在我發脾氣的時候總是默默忍受，不會讓爭吵發展的更不可收拾。
這很難得！
我們從來沒有因為一句「你怎麼這麼說話？」而開始爭吵的時候，有時相互一邊賭氣一邊猜想對方在想些什麼，反而突然就笑了。
所以說如果一對戀人的性格想法都很相近，所以不需要努力相互適應，不能不說是種幸運。無論是戀愛的時候，還是同居的時候，兩個人爭吵的原因都很瑣碎。就因為我開玩笑的叫他「可愛的兔子」，他就勃然大怒說難道我像兔子一樣？就因為我輪了一下手裡的外套，打在他的肋骨上他就賭氣躲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真不能理解，被外套打一下至於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不過那件外套口袋裡揣了一個塑料CD盒，正巧是堅硬的盒角打中了他的肋骨，這絕對是意外，難道我會故意那麼做嗎？
買一盒冰激淋分著吃，常常因為自己沒吃到最後一口而大鬧（是我發脾氣），坐公共汽車的時候也常常因為都讓對方付錢而賭氣。
這麼看起來，真夠丟人的了，象我們這樣的也算少見吧。
還有呢，我曾經因為喵喵叫我「蟑螂」而大發脾氣，他辯解道是因為覺得我可愛才那麼叫的，但是世界上哪有一個男人管自己的女朋友叫「蟑螂」的呢？
算了！不提也罷！
不過我們同居以後倒不常因為這樣的小事吵架，但不常吵是不常吵，只要一吵肯定是非常凶的。當因為小事而生氣的時候，常常想「要是連這樣的小事都要吵架，根本沒法在一起過一輩子」，所以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遇到自己認為很重要的事的時候，兩個人都無法忍耐。
戀愛的時候，我的脾氣很不好，無論是遇到態度不好的售貨員（這種情況下我是一定要分出勝負的，因為我最討厭那種以貌取人的售貨員）還是喵喵的學習成績不好，或是他受了別人的不公正的待遇仍然不知道生氣的時候，我都會發火。
但是一起生活以後，因為「也許以後也要繼續一起生活下去」，所以需要兩個人相互理解忍讓，這需要極大的努力。
這是兩個人從性格的根本開始相互磨合，而並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完全妥協忍讓。無條件地順從很容易，只要沒有思想就很容易做到，就是我為你犧牲，為你拋棄自己的一切。
但歸根結底，沒有自己主張的感情根本算不上是愛情。
我為什麼和你的想法不同，你為什麼和我不一樣，要怎麼做才能使兩個人統一起來，只要這樣不斷求索才能長久。
戀愛的時候只要兩個人都高興就好，所以沒必要計較那麼多，儘可能地避開問題，這是不正確的做法。我們從前一直認為逃課出去玩兒，或不完成學科報告就去春遊是無所謂的事，但這恰恰是最重要的。因為所謂戀愛並不是要把我們的生活攪的亂七八糟，真正有益的愛情應該是和正常的生活不矛盾的。
所以我們同居之後，我一旦發現喵喵逃課或不交作業，就大為光火。
主人這個星期的報告寫完了嗎？
喵喵（一本正經的）寫完了！
主人真的？前天買的稿紙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兒，你拿什麼寫的報告？
喵喵不是跟你說……我寫了嘛。
主人說實話我就原諒你。
喵喵嘿嘿，其實沒寫。
主人（勃然大怒）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是個學生你知不知道？！
但是，事與願違，我越是這樣喵喵就越懶惰，最後乾脆逃課不上學了。我認為這是我督促的不夠，所以整天跟著他嘮嘮叨叨，過了很久，我才發現這其實是個很蠢的方式。
若是過了很常時間事情都沒有變化的話，那肯定就是方法有問題。我過了兩年才明白這個道理，也算幸運的了。改變方法以後，喵喵有了更多的自由，也開始慎重考慮自己的未來了。
他和我是不一樣的人，我總是希望有人能督促著我，引導我做什麼事情。但是喵喵並不喜歡這樣，如果他真的需要的時候，會先伸出手來的。
他和我的差異，我和他的不同，我無視這些一直偏執於自己的方法，實在是太蠢了。而且到現在這種愚蠢的想法也還沒有完全去除。
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完全合理的方法，喵喵雖然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卻不是十分積極和熱情；而我的嘮叨習慣也沒有完全消失。不光是追問他到底是否熱衷於學業，還表現在其他的方面。
有一次我們去面圈專賣店，人很多偏巧收款機又出了問題，所以我們排了十幾分鐘的隊。這時，喵喵拿出一個油炸圈咬了一口。
主人先別吃。
喵喵（又吃了一口）怎麼了？
主人付完錢再吃。
喵喵（又吃了一口）吃完再付錢不行嗎？
主人吃得剩一小塊拿過去讓人家算錢？
喵喵（又一口）那有什麼不行？
主人不是叫你別吃了嗎？
喵喵喊什麼？
主人誰叫你不停地吃的！
喵喵我倒想知道為什麼不能在算賬之前吃？
主人你在超市買小食品也吃完再付錢？
喵喵對，我就那樣。
主人我不那樣，所以也不許你那麼做！
喵喵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吃光了）
主人呀啊啊啊啊啊！
那天我們在面圈店前面吵了一個小時，客人們也在旁邊觀了一個小時的戰，後來據說連住在附近的我的朋友也跑出來看熱鬧了。
喵喵為什麼不行？為什麼？
主人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喵喵那是你定的常識。
主人你隨便攔一個人問問，你這麼做羞不羞？
喵喵有什麼可羞的？
主人你也不是個小孩子，連那麼幾分鐘都等不了，咔嚓咔嚓地吃？
喵喵咔嚓咔嚓？把這話收回去！
主人要是我不收回呢？
喵喵你不就是在乎別人的看法嗎？心虛鬼。
主人我哪有！哪有！！
喵喵如果不是幹嘛這樣？你不就是因為我沒算賬就吃東西，覺得丟你的臉嗎？
主人對，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想法？
喵喵不錯！一點都不在乎！
為這麼幼稚的問題吵架，這就是戀愛。
吃完再算賬還是算完帳再吃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嗎？至於讓我們說那麼多無聊的廢話吵上一個小時？
不錯，我們確實是這樣。
主人別指望我再跟你出來買東西！
喵喵你以為我願意！哼！
主人我走了！
喵喵往那兒走？家在那邊！
主人你管我回不回家，去尼姑庵也是我說了算！
喵喵好啊，願意去就去吧。
主人等我剃光頭做了尼姑你可別後悔！
喵喵隨便！嘮叨鬼！
主人你說誰是嘮叨鬼？
喵喵除了你還有誰！嘮叨鬼！
我生氣的朝汽車站走去，喵喵在後面跟著，一邊走一邊吃剩下的面圈。
喵喵（大嚼）買了為什麼不吃？（大嚼）嘮叨鬼！（大嚼）
主人（突然轉身）你是哪位？幹嘛老跟著我？
喵喵我是討厭鬼的老公，現在我出來拈花惹草，怎麼不行嗎？
主人一個大男人在路上邊走邊吃面圈，羞不羞？
喵喵你昨天就沒邊走邊吃雞肉串？
主人我吃雞肉串也好，牛肉串也好，管你什麼事？
喵喵那我吃之前算沒算賬有關你什麼事？
主人好！那咱們就一輩子誰也別管誰！
就這樣兩個人都一言不發的往家走，坐在汽車上我突然十分委屈，我還不是為他好，可他居然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回到家以後，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聲痛哭起來，可是不論怎麼哭，喵喵就是不來哄我，於是我哭的更傷心了。過了很長時間，突然從外面塞進來什麼東西，我一看，是用紙巾包著的面圈。
喵喵別哭了，快吃吧。
主人哼，我才不希罕呢。
喵喵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付完錢再吃。可是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大聲叫我別吃了，讓我怎麼下的來台？我雖然知道是我不對，但是你那樣讓我很沒有面子。
他都這麼說了，再繼續生氣的話，我可真是個壞女人了。
主人也是我不好。啊啊啊啊啊~！
喵喵哎呦，鼻涕都出來了。
奶奶也說過這樣的話：「和你好好商量的話，什麼事情都容易解決，可如果只想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的話，就總是鬧彆扭。」
奶奶和我的關係與喵喵和我的關係一樣。好像是互相照顧，其實是彼此都依賴對方，彼此的心思在對方面前都袒露無遺。
我發脾氣的時候往往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所以我身邊的人有跟我同樣發火針尖對麥芒的和因此而對我避而遠之的兩種。
奶奶和喵喵都是那種既不和我針鋒相對的，也不會因此而疏遠我的人，所以他們成為我的「主人」，雖然表面上我是喵喵的「主人」。
有本漫畫說地球上其實一個地球人也沒有，所有的人都是從別的星球上掉到地球，然後忘了自己從哪兒來，一生都在尋找和自己來自同一星球的人。
我和喵喵之所以不同，地球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之所以不同，是因為我們來自不同的星球。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但我們給那個星球起名為「貓咪星球」。
不知道我們頭頂的天空里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貓咪星球」，即使沒有，很多很多年以後，喵喵爺爺和主人奶奶的家一定會在天空中的「貓咪星球」上閃閃發光的，因為我們會努力尋找更多的共同之處。
男女戀愛總會有那麼乾柴烈火的一瞬間，我和喵喵起初也是如此。
3年前的某個旅館。當時我和喵喵一周之前才邁過了初吻的門檻。
喵喵嗯……主人。
主人（天真浪漫的）嗯？
喵喵我真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才帶你來這兒的，你明白吧？
主人（明白什麼呀）嗯。
喵喵你剛才也感覺到了吧？外面多冷啊，這兒是不是特別溫暖？
主人是啊，地炕暖暖的真舒服。
喵喵是吧？躺下來伸伸腰吧。
主人（迅速躺下）哇！真舒服！
喵喵舒服吧。
主人我從來沒住過有地炕的房子，真不知道地炕原來這麼舒服。
我躺著烙腰，喵喵低頭看了我幾分鐘。
喵喵主人，嗯……
主人什麼事？
喵喵沒有，沒有，什麼都不是……
主人什麼呀？說呀。
喵喵沒什麼，我不好意思說。
主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喵喵你也知道……我很喜歡你。
主人我當然知道。
喵喵反正我特別喜歡你，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從來沒交過女朋友。
主人就相信你一次。
喵喵你說什麼？
主人我說我相信你。
喵喵希望你明白我不是跟你玩兒玩兒就算了的，我是很認真的。
主人我知道，我認識前輩也有很長時間了，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
喵喵（突然把我緊緊抱住）我愛你！
主人啊！別，別這樣！！
然後被子一蓋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喵喵的胸口很溫暖，而且他在抱著我的時候還擔心自己太重，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我不可自拔地陷入愛河。
我們就這樣在情侶錄像廳的進進出出中花了幾十萬，又把數不勝數的情侶旅館變成了大財團（雖然有點誇張），現在想起來真可惜，若是把那些錢都存下來，現在也不至於這樣了。
我們總是如膠似漆，只要旁邊沒人就粘在一塊熱吻，我是如此，喵喵也如此。不論去哪兒都寸步不離，哪怕是廁所也要一起去，當然了，進的不是同一個門。
但是三年以後的出租房裡卻上演著完全不同的一幕。
喵喵主人，咱們談談。
主人（正和美亞玩兒）主人現在很忙。
喵喵（哽咽）再不答應我哭給你看。
主人（無可奈何地坐到對面）
喵喵看看掛歷。
主人你看吧。
喵喵我讓您看。
主人（看了看）真乾淨。
喵喵不錯，你說對了，乾淨吧？這就是問題所在。
主人知道了，以後我把婚喪嫁娶紀念日都畫在上面。
喵喵咱們倆哪來的什麼婚喪嫁娶紀念日！你當我說的是這個？
主人（火了）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喵喵今天是25號，整整一個月掛歷上一個標誌都沒有，標誌！
主人你就那麼喜歡有標誌的掛歷？（拿起一隻彩色筆）很容易，我一口氣能畫上幾十個。
喵喵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當初為什麼在掛歷上畫標誌？
主人有什麼不記得的……不就是每次做完以後畫嗎？
喵喵總算恢復記憶了，你看看，今天是25號吧？這個月一個標誌都沒有吧？翻到上個月看看，也只有15號那天的一個吧？你怎麼想？
主人我覺得很抱歉。
喵喵抱歉就完了？不應該付諸於實際行動嗎？實際行動！
主人你讓我怎麼辦？現在就乖乖躺下，等你全部完事？
喵喵乖乖躺著等？你以為你是洗衣板嗎？近來我在外面工作，你整天呆在家裡性慾都減退了。
主人對不起，但我也沒辦法。
喵喵咱們一起努努力。
主人怎麼努力？
喵喵咱們去租幾本黃色錄像帶看看如何？
我從來不看黃色錄像帶，因為我覺得毫無情趣的做愛和兩個人真正情不自禁的做愛是完全不同的，但是三級片中好像一無聊就把衣服扯掉無論在哪兒都能「肉搏」一番，沒意思。
但是鑒於目前這種情況，就是再不喜歡也要試試看，因為那些錄像帶既然是因這種目的製作出來的，從邏輯上講，我也是個凡人，應該會有所幫助，於是我和喵喵手牽手來到錄像帶租借店。
眾所周知，一般這樣的帶子都集中在店鋪的一個位置，而且封面和片名都很醒目。
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的錄像帶：
[處女地]
這部片名曖昧的電影可能是最受歡迎的，因為一共有五套，居然已經全借出去了。
[白氏性愛探險，志英的自白]
一看這個標題就知道，最醒目的就是白志英這三個字，看介紹似乎是她的性愛場面現實紀錄片，「一本錄像帶中真的會做一百次嗎？」我傻傻的想，然後很快恢復了正常，把帶子放回原處。
[妻子妹妹的日記]
看來是一個姐夫的故事，而且這個姐夫還有一個愛寫日記的小姨子，我突然想起遊戲星際爭霸中有這樣一句話「姐夫你別這樣！」為什麼小姨子會成為這種黃色影片的主角呢？和姐夫幹嘛？也「肉搏」一場？
[隔壁的少婦]
請注意「少婦」兩個字，不是大嬸，不是少女，也不是老奶奶，為什麼偏偏是「少婦」呢？為什麼？不知道。「隔壁的少婦」是什麼意思？還是什麼聯想都沒有。而且請注意是「隔壁」，不是前院，不是後院，而是隔壁，無端的給人一種偷窺的想象。
[女生服]
網路流行一時的「大學路賣春女孩兒」「被害的賣春女孩兒」等等的電影版。
[出軌的妻子]
看來是一個男人追蹤自己出軌妻子的故事。哇！心動了。
所有的錄像帶封面都是清一色的暴露畫面，男人們並不需要花錢買黃色雜誌，到這兒來轉一圈就可以了。
一隻手拿著「隔壁的少婦」（因為取向比較復古）另一隻手拿著「長蘑菇和扇貝」，下巴夾著「處女的裸體」，正不知道該如何取捨，無意間和打掃衛生的店主大叔目光相接，真尷尬。如果喵喵在旁邊還能好一點兒，但那傢伙一進來就直奔武俠小說櫃檯了。
太尷尬了，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主人不是我看！
店主大叔我問了嗎？
主人沒有。
最後我們租了本時間稍微久一點的錄相帶回來，價格果然比新出的帶子便宜許多，片名是「性愛旅行——日本版」，一開場，令人目眩的肉色就讓喵喵興奮不已。
大致內容是：一對男女非常賣力的親吻做愛這樣那樣無所不能非常相愛但是男的是個大學生而女的在酒吧工作所以父母堅決反對一天女的離家出走不知去向男的從此消沉自暴自棄後來重新振作起來遠渡日本開創事業結果兩人又在日本相遇又十分賣力的親吻做愛這樣那樣一一試遍最後男的破產了。
第一個性愛場面出現時，喵喵諮詢我的意見。
喵喵怎麼樣？夠刺激吧？
主人刺激什麼呀？
喵喵再看看。
女人離家出走了，男人每天以酒澆愁，然後隨便和任何一個女人做愛發泄，那個場面有點兒……非常刺激。
主人嗯，這個還可以。
喵喵想做嗎？現在想不想？
我正猶豫，畫面中的男人突然恢復理智把陌生的女人甩到一邊，走出門去。然後決心到日本創業。
喵喵（興緻大敗）媽的！
主人鎮靜點兒，照現在的情形看以後還會演他怎麼和日本女人干那種事。
喵喵（擦眼淚）
但是那個男人完全不顧喵喵的期待，後來出現了一個男人在日本努力工作的場面，雖然很短，卻使一部三級片變成了喜劇。那個場面說的是，男人正在辦公桌前認真的寫著什麼，電話鈴響了，男人接電話，當然用的是日語。
男主人公（日語）喂？哦，中山先生！嗨咿！（好象聽懂的樣子）嗨咿！嗯……嗨咿！（大聲笑）哈哈哈哈！嗨咿！嗨咿！（吃驚的表情）嗨咿？哈哈哈哈！嗨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