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的女孩子
「瞪什麼眼睛,快給我盛上一碗吃,伺候伺候少爺我!」俊鋒說著,嘿嘿地笑著,向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元心被氣得滿臉紅紅的,嘴巴一翹一翹:「我幹嗎要伺候你?」她對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大聲說了一句。
「幹嗎!?」俊鋒轉過身盯著她,「就因為你來偷東西,被我抓住了這一條,就足夠了,知道嗎?」他說著,仰身躺到了沙發上。
「我不是小偷,我也沒偷東西!」元心小聲嘟囔著。
「那你無緣無故幹嗎跑到別人家裡?」俊鋒盯著她問。
「我……」
「我什麼我啊,快點弄一碗給我吃,小心伺候著我,以後都要聽我的指揮,知道嗎?」俊鋒一邊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彈著指甲,一邊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才不要聽你的呢!」元心瞅了俊鋒一眼,撅著嘴巴說道。
「哎呀,那怎麼行呢,你說我要是提著你這兩個小辮子到了警察局,不知道警察會怎麼對你,另外會不會通知到學校呢,弄不好,你這一下子可就出名了啊!」
俊鋒悠閑地修著指甲,像沒事兒似的說著。
可這幾句話把單純的元心說得臉色蒼白,眼睛瞪得老大,心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
「就算你不是小偷,就算你沒偷東西,估計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我再跟警察添油加醋地瞎說上幾句。哎呀,我看啊,你這小丫頭也就徹底完蛋了!」
說著,他抬起手指頭,吹了吹,又換了另一隻手來,繼續修剪著。
「那……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只要我給你盛碗排骨,你就不瞎說了嗎?」元心有點不安地問道。
「什麼瞎說不瞎說,說得好像你不是小偷似的,現在你記清楚了啊,你就是一個小偷,知道嗎,被我抓到了,作為交換條件,為了彌補我家遭了小偷而給我帶來的心靈上的創傷,所以你要聽我使喚一段時間,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知道嗎,否則有你好看的!」
說完,俊鋒當的一聲,將指甲剪上的一段小刀猛地插在了桌子上。
單純的元心面如土色,只好哦了一聲,勉強地為俊鋒弄了一碗排骨,送到了他的跟前。俊鋒看著她那可愛又有點憨憨的樣子直想笑,但卻忍住了。
他低著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噼里啪啦地啃起了排骨,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見元心站在對面正盯著自己的吃相看呢。
「看什麼看,我現在命令你也去弄一碗來,跟著我一起吃!」
元心皺著眉頭哦了一聲,也給自己弄了一碗,坐在他的對面,但只吃了不多,就沒心思再吃下去了。
俊鋒望著她那樣子,忽然嘿嘿地笑了出來:「喂!我現在命令你多吃點,多吃點有勁兒啊,一會兒給我按摩!」
「什麼!?你還要我給你按摩!?」元心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是呀!怎麼!?難道你不願意?」俊鋒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膩,找了一根牙籤剃著牙,望著她說道。
「可我不會!」
元心有點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望著他,嘟囔著。
「哎呀,不知道告訴了警察,再加上一頓胡亂說之後,他們會怎麼處理你啊,弄不好還能判刑入獄蹲監牢呢,這麼美的姑娘,蹲個一二十年的,出來后可就老得怪嚇人了!」俊鋒故意撇著嘴巴,自言自語地說著,還裝腔作勢似的嘆息了一聲,彷彿替誰很遺憾似的。
元心再次被他說得面如土色,心裡怦怦亂跳,忐忑不安。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搓著小手,嘟囔著。
「想要怎麼樣?」俊鋒瞪大了眼睛,猛地轉身躺到了沙發上,背朝上,伸出一隻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脊背,也不說話,只嗯嗯了兩聲,那意思不言而喻。
元心不耐煩地跺了跺腳,皺了一下眉頭,走了過去,向著他的後背,伸出了雙手,猛地按了下去。
「啊!」俊鋒冷不丁地慘叫了一聲,回頭瞪著她,「你不能輕點嗎,想按死我啊,這麼大勁兒!」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不會按摩啊!」元心撅著小嘴巴,嘟囔道。
「你只要會往下按,力氣小點就行!別那麼大勁兒,聽見沒有?」俊鋒哼了一聲,帶著點怒意似的說道。
元心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三個字說得也極不耐煩,像是跟誰有殺父之仇似的。
「快點按!」說著,俊鋒又重新趴到了沙發上。
元心重新伸出雙手來,這次力氣小了些,因為她的手小,又細嫩,力量輕了點后,按上去倒讓俊鋒忽然感到一陣溫柔的麻麻的感覺,舒服得要命。
他嗯嗯地哼了兩聲后,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自己過上了舊社會大爺似的生活。嘴巴上倒也不閑著:「告訴你,以後在橫焰高中,都要聽我們惡魔小組的,知道嗎?」
「惡魔小組!?」元心吃驚似的重複道。
「是,這姑娘什麼都不知道,來了幾天了,連惡魔小組的大名都沒聽說過!」俊鋒覺得很沒面子,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我幹嗎要聽惡魔小組的?」元心在身後使勁又白了他一眼,手卻不敢從他背上拿下來。
「因為……因為我是惡魔小組的老大,嘿嘿……」俊鋒得意揚揚地說著。
元心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只覺得哪是什麼惡魔小組啊,就是一個專門欺負人的不守紀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組織。
「你哼什麼哼,怎麼?看不起惡魔小組?」俊鋒仍舊閉著眼睛,聲音悶悶地說著。
「什麼破組,菜鳥吧!」元心又哼了一聲,接著道,「專門欺負人那種!」
「破組!?菜鳥!?哎,你還真說對了呢,反正你以後小心著點,聽我們的話,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我們這個組織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打家劫舍,奸淫擄掠,沒一樣不幹的。前些天還剛把一個小子的膀子給卸下了呢,那小子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醫生愣是沒把那膀子給接上,這不殘了嗎!我們組裡那個光頭小子,叫月玄的傢伙,是個殺人強姦犯……」說到這裡,俊鋒實在忍不住想大笑,但還是忍住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前一段時間,剛把一個像你這樣的小姑娘給那什麼了嗎,就是因為她不聽話!」
俊鋒把臉埋在沙發上,悶悶地說著,元心沒看著他的臉,只聽著他說得橫眉冷氣,像是真的,聽得自己心裡直打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當然,我們惡魔小組,並不一直幹壞事兒的!」俊鋒又悶悶地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