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突破

時光匆匆，彈指間十五年光陰過去了。

十五年前，吳家的家長決定不讓吳笑天在學校接受教育，那樣只會浪費時間，所以只在家進性教育。沒有想到，吳笑天不僅記憶力驚人，而且理解能力同樣不凡。吳笑天僅用五年時間就學完了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課程知識，接下來用了五年時間來學習了大量的古文，閱讀量之大實在驚人，縣級、市級的圖書館里關於古文的書，他是都看完了。他究竟達到何種程度，誰也不清楚。

自此以後他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質變。他頭髮有一點長，但是根本掩飾不住他那種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儒雅氣質，英俊的臉龐，精緻的五官，讓人歆慕不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最近五年時間，吳老頭逼著吳笑天就在家裡學習了一些雜亂的東西，諸如琴棋書畫、醫書卦里等等，誰知吳笑天那變態的記憶力和理解力，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把該學的東西都給學了個七七八八。接下來的日子，吳笑天除了堅持不懈不斷的練習《武經》上的武功外，先是整天的滿山地跑著玩，弄的山上的那些飛禽走獸不得安寧。後來，吳笑天又跟著爺爺外出遊歷了三年時間。回來后，還是在山上瘋來跑去，極嗜好玩。

吳老頭一家很著急，覺得吳笑天有點「不務正業」，懷疑當初不讓吳笑天上學到底是對是錯。沒有多久就商量著決定，讓吳笑天接受學校教育。

五百年前，吳家先人「拳神」吳鵬創立了七十二路「神意拳」，打敗武林無敵手，後來以拳入道，進入先天之境。其所練武學，講親近自然，無為而為，與自然融合，和天地合一，從中感悟武學，提升境界，達到先天之境。

吳家後人身受其影響，單薄名利，無為而作，人都懶散多了，達到第二層境界后，差不多人都跑到深山裡去了隱居不出。曾經顯赫的大家族漸漸的在武林中消失了，再往後，吳家的男子連娶妻都懶得隨便找一個，家族人丁也越來越少了。

吳笑天的爸爸吳天舉，小時聰明非凡，立志改變家裡現狀，但是他就是偏偏討厭上學。

起因是；吳天舉上小學時看見本班同學被高年級的同學欺負，忍不住把那些高年級同學痛揍了一頓，結果被不分青紅皂白的老師給罵了一頓。這個農村老師本是村裡的一個混混，後來他舅舅成了校長，於是他搖身一變，成了祖國辛勤的園丁。吳天舉剛想辯解，那老師就開始動暴打吳天舉，邊揍邊罵。那老師後來罵吳天舉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觸動了吳天舉的逆鱗，吳天舉火了，結果把那老師狠狠揍了一頓，轉身走人。

從此吳天舉就不再去學。家裡見勸不動，就不再勸了。吳天舉一心想改變家裡經濟的窘迫現狀，想經商，可是他爹吳老頭覺得吳天舉修為太低，沒有答應。

吳家所在地，竹林也就是夾河兩岸的河谷地帶，有十里多長，兩邊的山巒佔地極廣，綿亘數百里。以前這裡都是被無盡的茂密樹林所覆蓋。近百年來，人們金錢貪慾增強，再加上社會的發展的加快，濫伐樹木，樹林面積迅速地減少，現在也就只剩下吳家所在村子周圍十數里左右的樹林面積。三年前，國家號召「退耕還林」，維護生態平衡。政府下令保護這片野生林，這片野生林也就保護下來了。否則要不了幾年，這裡都將變成光禿禿的山樑。

在這有限的區域內，成就了吳笑天快樂的童年。吳笑天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充滿了摯熱的情感。樹林的小動物都是吳笑天的好朋友，那些鳥兒更是如此。吳笑天一進入樹林，就是找它們玩。吳笑天一仗自己深厚的內力，和敏捷的身手，把那些小動物一一找到揪出來，放開讓它們跑，然後自己就在後面追它們，玩的不亦樂乎。小動物一見到他，是既喜歡既害怕：喜歡的是呆在吳笑天身邊有一種難言的百脈俱舒，回歸天地母親懷抱的感覺；害怕是吳笑天這個小惡魔又想著法子『折磨』它們，每次都弄的他們筋疲力盡，疲憊不堪。

原來吳笑天出生時進入他體內的白色濃霧是地母岩心幾十億年來孕育出來的『靈元子』。在那幾十億年漫長歲月中地母岩心把所吸收的所有空間的能量和靈力都用來孕育『靈元子』了。『靈元子』剛剛成形，沒有意識，此時的地母岩心又是最為虛弱時，『靈元子』處於本能反映掙扎來到地面，不巧的是那一團金色光芒也不知是來自那一界，同一時間到達地面。金色光芒擁有的能量非常強大，似乎還具有一絲神識，見到沒有意識的『靈元子』，就起了貪慾，不顧一切沖了過去。『靈元子』在看到金色光芒的瞬間，本能的感覺到了它對自己存在威脅，也迅速衝上前，和金色光芒纏鬥在一起。『靈元子』雖然擁有幾十億年恐怖至極的能量，但是沒有意識，全憑本能，一上來就是拚命似的亂抓亂咬，金色光芒雖有一絲意識，但是能量大小差別太大，不到片刻就感覺不敵，想逃走。但是剛一分心就被『靈元子』狠狠地撞上了。結果，金色光芒完全失去意識，『靈元子』則是連本能都沒有了，二者纏繞著往下掉。吳笑天就得了天大的便宜。

這些年來，『靈元子』已經完全融入吳笑天的頭腦後面，所以吳笑天才真正成了『天才』。吳笑天要想完全轉化『靈元子』的能量為自身的功力，也絕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辦到。至少現在是完全不可能的。何況吳笑天自己還不知道呢。那團金色光芒卻一直呆在丹田那裡，一動不動。

吳笑天的武功進境之快，更是讓吳天舉和吳老頭大吃一驚。吳笑天在今年前不久突破到了第二層境界的末期，這讓吳老頭看的眼神都有一些嫉妒呢，吳老頭自己的境界只是突破一個階段，到了第二層的中期。吳老頭哭喪著臉道老天不公平，惹的吳老伴一陣嘮叨。

吳天舉在兒子的不斷突破的刺激下，也開始下工夫苦練，終於在兒子吳笑天和老爹的幫助下，也突破到了第二層的前期，吳天舉樂的整天笑呵呵的。因為《武經》中沒有關於招式的記載，招式都要靠個人去悟。輕功也得靠自己去領悟發現。成就的高低完全在於個人的悟性。

吳老頭讓笑天自己去發現和領悟。

吳笑天整天在樹林里追逐小動物，就是在領悟輕功和招式。吳笑天依靠自己對自然的領悟創了一套劍法，一套拳法，還有一套步法。吳笑天自己給劍法取名為「終結劍法」只有三招。拳法命名為「彌蹤拳」，有二十四招。不法命名為「星跡步法」。「星跡步法」耗費了吳笑天很大的心血，也是他把自己一身所學極其感悟，凝結成的精華，奇妙無比，相當神奇。

這一天吃過中午飯，吳笑天正要出去玩，吳老頭攔住他道；「笑天啊，跟我來。」吳笑天心理納悶，不知道爺爺叫自己有何事。吳笑天跟著爺爺來到庭院里，看到爸爸，媽媽，奶奶都在這坐著。張秀雲，薛鳳和吳天舉他們看到吳笑天來了，相互一笑，都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吳老頭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才說道；「笑天啊，你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也不知道你對武功招式領悟怎樣了？」

吳笑天覺得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與往常很不一樣，具體那一點不一樣他也說不清，聽到爺爺在問自己話，急忙回答道；「還可以吧，我自己創了一些，就是還不知道管不管用。」

「哦？那就好。今天我就考一下你，也讓你爸爸，媽媽，奶奶都看看，你究竟如何？你看可好？」吳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吳笑天心理道；原來爺爺是想考我武功啊，咳，早說嘛，嚇我一大跳，我還以為我又犯什麼錯了，爺爺又要搞什麼三堂會審呢。呵呵，爺爺的境界還沒有我高呢怎麼考我啊。不覺間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嘴上說道；「好的，爺爺。」

吳老頭見吳笑天一笑，就明白了他心理打什麼鬼注意。吳老頭乾咳兩聲道；「呵呵，笑天，今天我們重比招式，不許依靠內力獲勝。如果你贏了，我們就會告訴你一件大事，對你可是很有好處哦。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么？嘿嘿```````」

「真的？爺爺，啊哦，哈哈，太好了。現在就開始吧爺爺。」吳笑天聽到可以出去到外面的闖蕩，神色極為動容。

吳老頭走到庭院正中，隨意往那裡一站，眼睛笑看著吳笑天。

瞬間，吳老頭的氣勢陡升，整個人的形象頓時變的如同高山一般雄偉高大，可望不可及，讓人頂禮膜拜，整個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吳老頭，頂天立地，憾人心魄，周邊散發著一代絕世強者的氣息，令人窘吸。

張秀雲和薛鳳身體體質雖比普通人強，但是吳老頭氣勢下卻如同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下跪膜拜，吳天舉連忙發出三道真力，布下三道氣牆，才將將妻子張秀雲和母親薛鳳護住。這時二人才緩過氣來，均道；好厲害呀，我剛才這是怎麼了啊。呀，也不知道天兒能否受得了。

吳笑天暗道；爺爺果然厲害，但我還是要試一試，好歹也爭取一下。吳笑天調整好氣息，走到離吳老頭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也是隨意的站在了那裡。陣陣的暖意以吳笑天為中心向四周曼延開去，猶如春風送暖，沐浴其中的張秀雲和薛鳳，渾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舒坦，好似有千百雙芊芊素手在按摩似的，愜意非常。

片刻間，這種氣勢覆蓋了整個庭院內。吳笑天和整個庭院已經不在分彼此，他就是庭院，庭院就是他。氣勢還在不斷曼延，向四周擴散。

吳老頭見壯，大吃一驚，立即收回自己外放的氣勢，腳尖輕輕一點地，上了房頂，沉默不語，雙眼緊盯著吳笑天。

吳天舉更是心跳加速，屏住呼吸，一眼不眨的緊盯著吳笑天。

吳笑天已進入忘我之境，靈台空明，無思無慮，忘記了比武，忘記了身在何處。吳笑天感覺自己的意識不受控制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在天空中飄升著。吳笑天無論怎樣掙扎，沒有一點作用。他看到了下面自己家的庭院，以及爸爸媽媽爺爺他們，努力向下面招手呼喊，沒有人應聲，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切徒勞無功后，吳笑天就放棄了，想看看最終到哪裡。

吳笑天看到了自己所在的村莊，它們變的越來越小，慢慢的整個山谷都成了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小了，心裡忍不住有一點酸痛。想到自己玩一會就回來了，隨即釋然。這時，隨風飄到自己身邊一朵白雲，伸手抓一把，有一點粘濕，感覺很好玩，隨即就玩了起來。

忽然間，吳笑天飄到不知名的白茫茫的混沌中來了。覺察出來時已經晚了，吳笑天暗自惱恨自己，怎麼就這麼貪玩呢。心裡尋思道；這個是什麼鬼地方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混沌一片，看不到邊際。

走了好久，還是沒有出去，吳笑天開始有一點慌了。

又是努力了好久，還是走不出去，吳笑天低頭喪氣，心灰意冷。吳笑天正要絕望之時，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在等著自己。想到媽媽，奶奶又要為自己焦急的傷心落淚，心裡很是難過。

頓時，吳笑天醒悟了，咬緊牙關，心裡暗暗發誓道；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你們等著！我一定會走去的！

吳笑天信心倍增，堅信自己只要超一個方向走不停的奔跑，就一定可以出去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筋疲力盡的吳笑天步履蹣跚，腳掌磨穿了，氣血乾枯，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這時候心裡的誓言又一次次狠狠地撞擊著吳笑天的心，「走出去，走出去``````，死也要出去。`````」吳笑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機械地往前走著。此時吳笑天完全是依靠異常強大的意志力，一點一點地往前挪移。

「撲通」吳笑天摔到了。

良久，終於又一次站了起來了。繼續前行，``````````摔到了`````````，``````再起來``````````。如此循環好多次，吳笑天的意識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撲通」```````````好久，沒有一絲動的跡象。

吳笑天死了么？誰也不知道。天地萬物似乎都停止了呼吸，世間靜寂異常，時間似乎也停滯不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刻鐘？還是一萬年？

突然，感到腦後的灰色「靈元力」和丹田深出的金色真力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

本能的開始自行運轉起來，軌跡玄奧，前所為見，如同宇宙星辰的運行軌跡，天地至理盡在其中。白色混沌的濃霧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著一般，飛快的進入了吳笑天的體內。

破損乾裂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一會功夫已經煥發一新。

良久，右手的食指動了一下，接著一絲模糊的意識漸漸蘇醒。

「我不能死！我要走出去！我要走出去！！」

灰色「靈元力」似乎聽到了什麼呼喚一般，興奮起來，運轉速度陡然加快了十倍。

瞬間，那模糊的意識變的強大起來。

「我要出去！！誰也不能阻止！！！」

一股絕世強者氣息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

那是一種誰也無法阻擋的絕世無匹的強大氣勢！！

突然間，天地間的元氣彷彿受控制的瘋狂的從吳笑天的百匯穴擁入，不斷的積壓體內原由的淡青色真力。

積壓！再一次積壓！

經脈開始斷裂，巨大的痛苦，深深的刺激著吳笑天的每一寸神經系統。灰色「靈元力」的運轉，使吳笑天頭腦高度清晰，想昏迷都不成。

吳笑天意志力開始堅強！再堅強！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天地間元氣也不知是為什麼，猛然間變的百倍的瘋狂！！

毀滅！它似乎想一舉徹底摧毀所有的經脈！！毀滅一切！！

金色真力終於被激怒了！！猛撲上泛濫的天地元氣，並瞬間修復破損斷裂經脈。

「轟~~」

一切安靜了，真力質變了。

一股清涼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剛剛轉化成的白色真力快速的遊走在奇經八脈，和十二經脈，有弱小開始漸變強大。腦後的「靈元真力」的運轉，使天地元氣更加瘋狂，彷彿受到什麼召喚一般，以恐怖的速度彙集到吳笑天周圍。

天地間的元氣在吳笑天體內的轉化速度竟然比常人快了數十倍！！

經過金色真力改造后的經脈，不光在韌性上強了萬倍，而且容量更是大了很多。打個比喻，就像有一條小潭變成了小湖泊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白色真氣終於達到飽和了，再也吸納不下一點。

忽然間，灰色「靈元力」以極其恐怖高速度運轉一秒鐘。

「靈元力」和金色真力同時猛然停下，再一次進入休眠，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吳笑天身體猛然一震，心神歸體，彷彿夢醒一般。

頭腦意識瞬間清醒，吳笑天猛的睜開了雙眼。兩尺猶若實質的白色真氣從眼中射出，駭人之極。

「吼----------吼------------------吼-----------」

一聲清嘯，聲震四野，傳出十幾里遠，內力之強，恐怖至極。

縣城的一家舊書店內，躺在躺椅上睡覺的白髮老人突然睜開雙眼，精芒而沒，驚訝的自語道；「難道吳老頭突破了那層傳說中的境界了？！厲害！厲害啊！！在我們這一界中看來是又有領軍人物了。我與他的差距越來越遠了，看來我也要閉關修鍊，努力突破啊。」

一刻鐘后，嘯聲停止。

「笑天，你醒了？」吳天舉哽咽的說道。吳天舉雙手緊緊的握著吳笑天的手，深陷的眼睛滿是激動興奮。眼眶黑紅，顯然是熬夜過度所致。

「笑天，你```還`````好么```嗚``嗚````？薛鳳喜極而泣的說道。看著奶奶形容枯槁，紅腫的眼睛如核桃般大小，疲憊的面容上刻滿皺紋，灰色頭髮變成了雪白，吳笑天心裡除了感動，還有陣陣心痛。

「笑天，你好樣的！爺爺我為你感到驕傲！」吳老頭一面老淚縱橫一面用力的拍著吳笑天的肩膀興奮地說道。

吳笑天看到頭頂簡陋的草棚以及吳老頭他們的樣子，心理已經明白七八分，堅定的心境起了一絲漣漪，感動和溫暖。

稍即，吳笑天問道；「爸爸，奶奶，爺爺，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別傷心了。爺爺，我在這裡幾天了？我媽媽呢？」

「笑天，你已經在這裡四十九天了。我曾聽我祖爺爺說過，知道你這是進入先天之境的徵兆，不能讓人打擾。因此我和你爸就在這裡給你搭了個臨時避雨的草棚。」

「可是，突破到先天之境應該是七天，沒有想到你竟然用了四十九天。期間有段時日你竟然連心跳都停止了，我們都還以為你死了，傷心欲絕。沒有想到後來你竟然又有心跳了。」吳老頭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悲涼神色，繼續道；「你母親傷心過度，竟然一夜間頭髮全白，身體非常虛弱，你父親點了她的睡穴，現在還在睡覺。」

「笑天，```你```你```好了```，媽媽好害怕你離開我啊。嗚嗚`````」張秀雲不知何時醒來，剛剛看到吳笑天，就忍不住大聲哭泣。

張秀雲滿頭烏法已經蕩然無存，換成了滿頭的銀色百發，容顏異常憔悴，眼眶滿是血絲，消瘦的雙肩抽搐不已。

「媽媽，你瘦了```````。」看到母親的樣子，吳笑天再也忍受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嘴角顫抖，說不說話來。

「哇````」一口鮮血從胸腔內直湧上來，灑在吳笑天的白色襯衣上。

「笑天，你怎麼了？」張秀雲急忙上前，抓住吳笑天的胳膊，焦急問道。

「笑天`````````」

「笑天```````」

````````````「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吳笑天先天之境的心境不穩，又受到強烈的刺激，氣血浮動，真力反噬，吐出一口血后，感覺好多了。

``````````````````````````````````````````````````````````````吳笑天的平安，讓一家人高懸的心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