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際遇連連
夜裡兩點一刻吳笑天猛然睜開雙眼,精芒一顯即逝。吳笑天迅速穿上昨天下午剛買的白色運動衣,推開窗戶,飄然而下。落地無聲,腳尖輕輕一點,人已不見蹤影。路上似乎有一陣清風吹過,一道幻影如同鬼魅,閃電而過,向西面而去。
若是有人看見,肯定會覺得見鬼了。
學校西面居住區內的一條偏僻小路上,五個身穿黑色的衣服的蒙面人,手持利刃明刀,正圍著一個身材瘦弱的黑衣蒙面者。
吳笑天猶若黑暗中的白色幽靈,站立在離此十丈遠的粗大的電線杆頂端,電線高達三十米,還沒有架線,可能剛栽上不久。
吳笑天剛上去不久,忽然發現從西面正有兩個高手往這裡飛掠,距離此八丈的樹上墊伏。從南面掠來的人,墊伏在距此二十丈的破舊的三樓樓頂。
南面的人氣息外露的極為弱小,從他剛才一躍二十丈的距離來看,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是個超級高手,最少應該到後天之境的末期的頂峰。西面的兩人也是不多見的高手,比南面的人劣次一籌,應該是後天之境的後期。
心裡奇怪,是什麼東西那麼大魅力?竟然引來三個超級高手。心裡略一沉思,決定靜觀其變。
說道這裡就簡介一下;啟武之境後期、末期中任督二脈打通者稱為一流高手;後天之境的前期和中期稱為超一流高手;達到後天之境後期、末期成為超級高手。先天之境者統稱為帝級高手,是一種無敵的存在。真武之境者是一種人間界傳說中的存在,也是人間界神一般的存在。
「嘿嘿,你不跑了?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來,留你一個全屍。」為首的一人怪聲怪氣道。
瘦小的黑衣人也不說話,從腰上解下類似要帶的軟物,上面裹著一層黑布。
「嘩~~~」寒光一閃,兩尺一寸的劍頓現,直撲上右前方敵人面前。
快若閃電,迅若奔雷。毫無徵兆,一言不發。
「撲哧~~~」黑色面巾被劍氣劃成兩半,飄落在地。血,噴洒而出。
倒下的黑色蒙面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手先攻自己,死的不名不白。
「八嘎!!殺!!」
為首的黑衣氣急,怒吼一聲,揮刀撲上。其餘三人也不分先後,揮刀封死上中下三路。
瘦弱的黑衣人,怒睜雙目,牙一咬,衝天而起,凌空三丈,頭下腳上,漫天寒芒,隨之而下。
「不好」吳笑天心裡一緊,兩敗俱傷啊,怎麼能如此心急啊。媽的日本人!不管如何,我要救他!正準備出手,驀然發現南面的人動了,連忙停住。
「嗖~~~」四顆石子分別射向四人。
「叮噹~~當~~」「撲~~~撲~~~~~」
八截斷刃掉在地上,四個人的屍體相繼倒地。每個人心臟位置都有一個拳頭大的洞,血流滿地。
瘦弱的黑衣人愣住了,望著三丈外的黑色長袍的人,心裡駭然至極,臉上的面紗掉了也忘記了。
忽然間,黑色長袍左邊五丈的地方出現兩個人。
氣氛顯得沉悶,壓抑,緊張。
空氣似乎如山一樣沉重,無限的在三人間積壓,再積壓。
兩人只覺得自己身上壓了一座山,腳掌完全陷入地面。初春的夜裡溫度極低,汗水卻濕透了兩人的脊背。黑袍額頭髮際也微露很不易覺察的汗滴。
「你們走還是不走?」黑袍冷喝道,聲音彷彿來自幽冥地獄,冷酷異常。
聲音重若鐵鎚,狠狠匝在兩人的心上。
「噗~~」「噗~~~」兩人先後噴血而出,面色顯得異常猙獰,殘無血色。
「黑袍,我們兄弟一定會報此仇!走!」瞬間,兩人已經迅走,不見蹤影。
黑袍轉過身,森冷的目光盯向瘦弱的黑衣人。
瘦弱的黑衣人下意識退後兩步,雙手緊抱胸懷,一臉緊張、害怕。
「交出東西!免死!」黑袍冷酷聲音再響起。
瘦弱的黑衣人還是沒有說話,淚水輕輕的流下,眼睛緩緩的閉上,絕望、無助、不甘心都顯在那張極其俊美的臉上。瘦弱的背影、輕輕的啜泣聲,在這寒冷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無依無助。
黑袍冷酷的舉其右手,殺機顯現。
忽然,黑袍迅速的放下右手,閃電般左移五丈。
原來在他以前所站的位置赫然站者一個身穿白色運動衣的高大少年,不說也知道他就是墊伏在電線杆頂端的吳笑天。
陣陣的暖意瞬間覆蓋了周圍五十丈,掃除了深夜低溫的寒冷,讓人在也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彷彿躺在大地母親的懷抱。
瘦弱的黑衣人感覺自己的內傷竟然在慢慢的恢復,內力恢復令她感覺非常驚訝。
黑袍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暖意,感覺到的卻是極強的殺意,是幾乎快令他崩潰的殺意!
一絲恐懼從心底漸漸產生,很快就瀰漫開來。
「你滾吧,不要再來找他麻煩了。」吳笑天淡淡的道。
「是,我不會再傷害他。請問尊姓大名?」黑袍額頭布滿冷汗,手心濕漉漉的。
黑袍覺得自己所面對的人隨時可以輕易而舉的殺了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咳!他的強大的讓我沒有絲毫的鬥志。這個人是我出道以來見過的武者中,第三個讓自己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人。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咳,長老們交代的事情總算有了一絲眉目,要找什麼先天境界的人參加三年後的斷木崖大會,現在找到了第一個,一定不能放過,不過他似乎對自己印象很不好啊,不能太貿然了,等等有機會在給他說吧。恩,這次大會關係著武修一脈的未來,相信他不會拒絕吧。哼,修真者```哼!哼!有你們好看的!嘿嘿!黑袍臉上表情變化不定,不知在打什麼注意。
「你沒有必要知道,等我改變注意時,再走就晚了。」吳笑天平淡的話語讓黑袍無從琢磨吳笑天的想法。
「是,是,我這就走。」黑袍臉上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吳笑天轉身望了瘦弱的黑衣人一眼,輕輕的揮了一下手,打入他體內一股溫和雄厚的真力。這股真力快速的修復著黑衣人不太重的內傷,片刻間瘦弱的黑衣人不僅內傷痊癒,而且也內力盡然恢復,甚至也精進了不少。
「前輩,你乃是世外高人,你救我難道也是為了這個東西?前輩,我的命你隨時可以取走,但是東西我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瘦弱的黑衣人心裡雖然驚訝異常,眼神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你一個女子,寧捨棄生命,也不願捨棄東西,難道真是因為東西珍貴么?可否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不會搶你東西。」吳笑天心裡先是一驚,接著又有些鬱悶,驚的是剛才自己發出的真力,發現這個蒙面人竟然是個女的;鬱悶的是她竟然稱自己為前輩,難道我很老么?武功高就一定是前輩么?算了,也管不了那麼多,嘿嘿,那我就當是前輩好了。
「這``````這````````,我````````」黑衣女子眼睛滴溜直轉,心裡尋思道,這前輩不僅武功好厲害,而且竟然發現我是女的,如果他要想硬搶,我也沒辦法,算了,索性告訴他,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呢。
「前輩,我弟弟被修真者打傷,魂魄受損,需要用此物才能治療受損的魂魄。所以我不能給你。」
哦,原來爺爺說的是真的,這世界上還真有魂魄一說啊。吳笑天自言自語道。
「前輩若是沒有什麼事,晚輩就告辭了,前輩的恩德,晚輩以後會儘力報答。」黑衣女子見吳笑天在沉思自語,害怕吳笑天反悔,頓時打主意準備溜。
「恩,對了,不要再叫我前輩,我很老么?」吳笑天道。
「不老不老,前輩我告辭了。」黑衣女有些驚慌,溜的念頭更加強烈。
「恩,你走吧。」吳笑天本來還有些問題要問,但是發現黑衣女似乎急於離去,就不再問。
黑衣女不等吳笑天話說完,人已經閃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吳笑天略加沉思,一看天色,知道出來的時間不短了,立刻展開身形,飛一般地往別墅內掠去。
第二天,吳笑天早早的起床,洗涮完畢。見大家還未起來,只有女傭張大嬸才剛起,就來到房外閑轉。天色微亮,四周又沒什麼人。吳笑天來到空地方,把「彌蹤拳」打了兩遍,把「星跡步法」練了三遍,心裡想著把兩者融合起來,那樣是不是威力更大一點呢。就邊練邊想,慢慢的心神全部沉浸其中,忘了自我,忘了周邊一切。
半個小時后,只見空地上只留下道道殘影,左右穿梭,兔起鶻落,讓人分不清虛實。忽然,吳笑天身形猛然一頓,眨眼間三個一模一樣的吳笑天出現了,使出同樣的招式,接著三個人影又疊合到一起,三拳合一,轟向天空。
「轟~~」一聲,猶如一道悶雷,天空中被擊中的一團濃厚雲彩四散開去,顯露出湛藍的天空。
吳笑天站在那裡,眼睛凝望剛才擊向的天空,沉默不語。心裡極其震撼,想不到自己一時獨創的一招竟然有如此厲害,同時也沒有想到集合三個先天之境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笑天,吃飯了。」陳霞喊道,「奇怪,大早上我怎麼聽到打雷聲呢?難道我耳鳴了?」
「哦,好的。」吳笑天從沉思中醒來。
吳笑天和眾人一起用過飯,就獨自往學校去。
吳笑天和普通人一樣,向學校走去。現在路上人不少,他可不想讓別人把他當作怪物看待。可就是這樣還是引來路人頻頻『關切』的目光。
離學校也就七八十米時,突然一輛山地自行車的從吳笑天的身後竄上來,「嚓呲~」一聲,橫在他面前。
一個身材高窕的少女,戴著墨鏡正微笑著看他,飄逸的長發,緊身牛仔衣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極為性感美麗。
吳笑天心裡有些驚訝,為什麼這女孩要擋自己路呢?
「怎麼不認識我了?同學,昨天我見過你呢。嘻嘻。」女孩摘下墨鏡,調皮的眨著眼睛,笑道。
「哦,原來是你。」吳笑天這才恍然,赧然道。你道是誰?就是昨天在校長辦公室見到的那位女孩。
「你好!Me王欣然,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么?」王欣然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如脂似玉的小手。
吳笑天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道「恩,我吳笑天,歡迎指教。」
「呵呵,你是剛轉來的新生吧。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王欣然從自行車上下來,推著車和吳笑天一起往學校走去。
吳笑天心裡搞不懂王欣然的目的,不願拉近關係,淡然道;「恩,高三年級理科班三(九)班。」
「啊?真的。呵呵,真是太巧了,我們同班啊。跟我走吧,我帶你到教室。」
吳笑天心想我對學校也不熟悉,有她帶路也好,於是說道;「謝謝,有勞了。」
沒有多久,倆人就到了教學樓區。
這學校佔地一千八百多畝地,範圍也不小。有五座教學樓,兩座辦公樓,一座實驗樓,一座綜合樓,一座餐廳樓,一座圖書樓,還有學生宿舍區的六座公寓樓。學校的基礎設施還算是基本完善。
五號教學樓一層,最東頭的教室就是三(九)班。此時,教室門口正站立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瘦高的中青年,戴著黑邊眼鏡,身穿灰色西服,正四處顧盼。
「呵呵,笑天,你來了。夷?你們認識?」班主任李鍵微笑的臉上略帶些驚訝。
「李老師,讓你久等了。我們是剛剛在校外認識的。」吳笑天臉上略帶歉意道。
「呵呵,欣然你以後可要多多關照笑天啊。笑天,這是你的凳子和書本。」李鍵指了指身旁的書本和凳子。
「謝謝,李老師。」
「是!李老師。」王欣然答應的極為乾脆。
李鍵含笑的點了點頭,帶著二人走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