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黃塵緊
今天一出門,發現白狗身上黃,黃狗身上腫。於是恍然明白了這幾天為什麼群狗亂吠,看來沙塵暴跟地震一樣,也是可以通過觀察動物的異常表現來適當預測的。想起鳳姐的「一夜北風緊」,真是大家氣魄,幸虧鳳姐學歷低,倘若王熙鳳具備了林黛玉的文化水平,那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張愛玲么?於是脫口模仿了一句「一夜黃塵緊」,看看誰能續寫出佳句來。
不知不覺間,東博點擊數超過百萬了。許多朋友等待了那個時刻,令我感動。我卻食言未曾迫使新浪在天安門廣場請大家吃萬人刀削麵,新浪方面也裝聾作啞賊摳門,只會仰富豪佳麗之鼻息,我只好學阿Q詛咒詛咒他們了。我近來忙得席不暇暖,等我閑了,一定找些理科朋友謀划謀划,考慮把書院換個地方。
18日一早,我要出差兩天,故此今夜雖晚,也在臨睡前來書院看看。順便貼一張與作家虹影女士的合影,是在鳳凰台做「鏘鏘三人行」時照的。虹影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四川人,柔中帶辣。她老公趙毅衡是著名學者,其敘事學研究當年對我頗多啟發,我們一起參加過張恨水研討會。
農諺云:清明忙種麥,穀雨種大田。快到穀雨了,我田裡的活計也越來越忙了。我能來的時候就盡量多跟各位聊聊,包括罵我的正人君子們我也盡量陪你們玩玩。但我不能來的時候,還請各位原諒,並做好我可能連續多天曠課的心理準備。誰都希望永遠沒有黃塵,但應該明白:河清海晏,從來只是我們中國人的一個理想。沒有苦惱、沒有焦慮的社會是不存在的,即使共產主義、即使天堂,也仍然有矛盾有鬥爭有愚昧有落後。《西遊記》里的西天不是讓我們看得很清楚了嗎?
所以,任他一夜黃塵緊,我自臨風鳴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