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相思的劫
當相思現那個本該只有她一人的山洞裡竟多出兩個人的時候她驚呼了一聲。可很短暫因為她不想讓她的驚呼影響到外面的余衛央。在此時的她的心裡余衛央顯然已被擺到了第一位。比她的生命還重要。這是本能的下意識的也是最真實的反映。
「傑克?你怎麼在這裡?還有她又是誰?」相思看了一眼結界外面早已打作一團的眾人才小心的靠在山壁上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傑克她知道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能穿過余衛央的結界到山洞裡來。還有那邊上的女人她從未見過。這山頂上雖然有兩個女人可決不是眼前這一位而那兩位此時都在外面正拼抖著。
「相思小姐。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美女斯洛克小姐我的妻。」傑克一臉的微笑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
隨著他的話他身邊的女人微微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微笑在相思看來這兩人都只是套上了一個面具那笑真假。
「傑克此時的你不是該跟他們共同抗敵的么?為何竟出現在這裡還有這位斯洛克小姐這個時候實在不是訪客的好時機。」相思盡量顯的輕鬆可惜再輕鬆也改變不了現實。傑克從一開始便不真心相投甚或者他本就是一個內奸他這麼做她可以理解。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余衛央的結界他是如何破的?
傑克和斯洛克聽了相思地話諷刺的笑著。並不答理她只是慢慢向前壓進相思心中暗嘆知道這一回她躲不過除非她大聲呼救那麼她有可能在余衛央的救助下活命。可是她不願死對她來說並不可怕。不過是回到來的地方在那裡她甚至比在這裡更尊榮。只是有些遺憾還未能對余衛央說出那句話。
而且她還有些疑問:「不用急著殺我他們一時半會不會結束的。」
傑克和斯洛克雙雙一愣。又同時一笑斯洛克輕輕開口聲音很好聽「沒錯。我們地確不著急。你還有什麼問題便問吧看我們心情如何也許會告訴你也說不定。」
不去理會話語里的譏諷相思反而慢慢走回山洞裡遠離洞口她不想余衛央不小心看到。坐到山洞裡的椅子上儼然主人模樣。「你們是如何進來的?或者我該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呵……真聰明。」斯洛克撫嘴輕笑「你猜我們是什麼人呀?」
相思嘴角一彎臉上毫無笑意。。。「你們。才是真正的巫神和魔神。而外面那兩個人才是所謂的護衛?」是了。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說明為什麼他們可進來。而外面那兩個人不過是吸引別人注意力的靶子而已。
「果然聰明呢。」傑克輕輕拍掌「可惜那小子太輕狂也太自信了。」
相思知他說的是余衛央可是她也只是輕笑不語輕狂么?自信么?余衛央有那個資本他地強大根本不是眼前的兩人所能想象的。只是她還有更多的事情不明白如果真的死了如果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回到陰間那她必須將所有事情弄明白才行「公主呢?你曾說過巫神和魔神是為兩公主才來到這裡可既然你們是夫妻那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公主?」斯洛克哈哈大笑「公主到是真的。只可惜公主根本不是人類在我們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公主就被我們聯手殺掉了因為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地獄火鳳。一隻本該生於地獄里的生物。我們與她大戰誰想竟劃破空間在空間裂縫裡我們依舊撕殺直到重新找到新的出口。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她便只剩一口氣了自然禁不住不住我們四人地一擊之力。」
「那你們所尋找的公主又是怎麼回事?瑗兒呢?」相思聽的有些急。如果連公主都是假的那瑗兒呢死了么?
「瑗兒?你是說那個笨丫頭?放心她還活著。只是現在她寧願死呢!」聲音動人無比可說出地話卻比寒風更讓人心寒。
「生不如死么?」相思喃喃自語接著又笑了那又能如何呢此時的她只怕連命也保不住了而她也沒有絲毫可供談條件的東西所以她是必死的。想通了她竟是輕輕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心中想著不知此時如果她回到陰間沒有完成師傅的任務師傅會不會怪罪呢。
「師傅你該不會怪徒兒吧。」相思喃喃道。接著又是一笑「也罷大不了面壁苦修幾百年吧。只是有些可惜以後怕是不能見到他了。」感嘆完相思面上露笑看向兩人「你們殺了我必定還會去殺余衛央是不是?替我告訴余衛央不要去找我。乾爹不會輕饒他的。」說完輕閉雙眼「你們動手吧。」
說起來傑克跟斯洛克本來還真是為殺相思而來以傑克所獲知的情報知道這相思是他唯一的弱點。其實本來最好地辦法便是挾持了她然後要脅余衛央可惜經過幾天的相處傑克深知余衛央的實力的深不可測便他跟斯洛克兩人聯手也不是對手還好有被他們控制的那兩個人他們花廢了無數心血才將那兩人煉製成與余衛央相仿的高手而這便是他們所有地依仗至於那些凡人他更是一點都不希望所以他們只能採取下策。殺了相思。傑克知道相思很弱弱到任保一個人都能輕易殺死她。可偏偏她對余衛央太重要。他甚至想象得到余衛央在得知相思死後必會狂。那個時候。說不得他要將那兩個死士賠進去可也只如此了他甚至能猜到余衛央那個時候必會大開殺戒這些山頂上地高手只怕一個都跑不了。那余衛央最後要麼被眾人殺死要麼殺死眾人。最後。也只能落得個心碎而死。那是動情至深必然的結果。
雖然帶有一定地風險因為他們兩人要跑的夠快要做的夠乾淨而且余衛央的反映他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萬一要是這相思在余衛央心裡不是那麼重要那這一切就白做了。那個時候。就會徹底激怒余衛央那樣的余衛央不是他們能面對地。沒錯他們是被這個世界稱為巫神。魔神可他們更是人而且是兩個更渴望過正常生活的人。他們寧願讓自己成為普通人隱在人間做一些無聊的事。他們對稱王稱霸沒興趣便是有這幾千年來他們也玩夠了。他們是人也更想成為普通人。而作為一個普通人必不可少的就是死亡。他們沒有。在這個世界里他們的身體會定期的敗壞重生。可他們的靈魂。他們的力量他們地記憶。卻是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了下來。那不是幸福真的那決不是幸福。
所以其實他們也更想激怒余衛央讓他狂讓他殺了他們自己永久的。不再重生。
他們本要下手可一聽相思之前那喃喃之語卻又同時停下手。
「你師傅是何人?」據他們所了解相思出現的相當蹊蹺好像憑空出現一般便是他們廢盡一切去察除了跟余衛央那一點關係她間如從石中蹦出一個親人朋友也無。可現在她突然冒出一個師傅來這師傅他們到是不怕只是人嘛總是有些好奇的尤其是他們一直無法察獲真像的事情好奇更是大的出奇。。。
「師傅地藏。」相思聽傑克問口中答著心中卻是一亮是哦她不知可不可以通知諦聽哦師傅是不指望了。可諦聽該不會見死不救吧。想到此她立刻在心裡大聲叫著諦聽。只要諦聽的耳朵是豎著的就一定能聽到。
說到底她還不想死。雖然不怕死也知道死之後是怎麼回事可是死之後要麼她陪著余衛央四處逃亡要麼余衛央再被抓回地獄受煉獄之苦。前一種余衛央不會同意后一種她不願意。所以最好地辦法就是她不死他也不死。他們一起活在人間。
「地藏是誰?」傑克皺眉想不出這世上還有地藏這麼一號人物想來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失去了好奇心兩人便再次向相思壓進。而相思則一臉焦急的在心裡大嘆:「諦聽師叔救命啊諦聽師叔救命啊。」眼看那兩人一步步逼近相思也顧不得被這兩人聽見不由大吼:「諦聽師叔救我不然回了陰間我就拔光你的鬍子。」(諦聽有鬍子咩?就當它有好了。)
相思大叫諦聽沒叫來卻是將那兩人嚇了一跳。兩人以為這山洞中還有其他人手下一頓機會立刻錯過。殺已是來不及了。
只是卻也並不如相思想的那麼順利因為來救她地終究不是諦聽而是她一直擔心不想驚動的余衛央。
相思話音剛落山洞口結界立刻被破余衛央也在第一時間沖了進來。接著便是鳳後面零零落落跟著五六個混身是血的人。再後面只看到一片血腥。那兩個青臉紅臉倒在血泊中。他們一點不虧有這世上幾十個高手為他們陪葬。
「相思。」余衛央大吼卻是未能衝上前來因為在山洞結界破了的同時斯洛克也隨之作出了行動一伸手扣住了相思的脖子。將她脅在懷裡。傑克立刻站在她身邊一同面對著衝進來的眾人。
「你們度到是快。」傑克笑從一開始他們就預想了那兩人會死只是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快。那什麼陣他也知道說實在的真還未瞧得上可現在看來那陣地威力。遠比他所想的要高的多的多。
「放人。」余衛央一臉心疼的看著相思業已紅地脖子口中卻是冰冷如霜。
「放人啊好啊。」斯洛克輕笑「只要自斷一臂。」
「好。」余衛央立時同意。
「不要。」相思急呼喉嚨又是一痛。卻仍自說道:「衛央聽好。我先回陰間很快就會回來找你。」
「不行。」余衛央聽了一怔堅決搖頭。「這一回。我決不會讓你死在我面前。」說著竟是不管不顧右手一揮以手當刀竟將一隻左臂生生切下。
「不要。」相思只覺心痛如絞不禁哭叫。
斯洛克和傑克兩人相視一眼眼中俱是一怔或者還有一些嫉妒吧。他們兩人夫妻了幾千年。可是卻從沒有過這樣地感情為了對方受任何傷害都願意。若是他們兩人。遇到這樣地情況必不會那般心甘情願毫不考慮吧。
「放人。」余衛央的臉白了一白他右手連點左臂地血並沒有流很久便停住這點痛他一點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那個此時一臉痛苦的女人。她在為他哭他很開心。
「沒問題可是我們總得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一下不是。這樣吧你身後地這些人我們也不為難。也一人斷一臂就好。」斯洛克再次嬌笑。相思聽的直怔。這女人瘋了。
「好。」余衛央再次毫不猶豫的點頭。隨即身形暴走一陣飄忽閃爍地上多了幾隻手臂而那些人包括鳳一起都已被遠遠的扔了出去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出「相思不喜歡血腥這些人的血太臭。」這是他的解釋。
「衛央這樣不好。」相思眼淚如泉湧。
「只要你好就好。」余衛面深情相望轉過眼望向她身邊的斯洛克「我不管你是誰放人讓你死個痛快。否則我會讓你生受煉獄之苦一萬年。」
「好馬上就放立刻就放。只是你剛才表現的實力太驚人我們還有些害怕呢這樣吧再去一條腿也就差不多了。」斯洛克果然瘋了。
「衛央不許你若自殘我立死。」相思這一回在余衛央開口之前急道只是她話剛落便被斯洛克手上用力給掐住了呼吸臉色紅紫慚慚竟幾失去知覺。模糊中她仍男叫:「衛央不許。」接著她便暈了過去。
然後然後事情又急轉直下。
傑克斯洛克便如他們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在山洞裡原來傑克竟是一位半調子空間魔法師妙的是他地空間魔法水平不高卻剛好足夠他帶著人穿過這個山洞進到山洞時更巧的是不知是不是兩種功法不同空間魔法竟可無視余衛央的結界。唯一的要求便是被攜帶者不能反抗。這也是為什麼斯洛克突然將相思弄暈地原因。
相思突然失蹤余衛央立刻就往外沖。可剛動。便被一陣奇異的波動給留了下來轉身看向那個施施然走出來的兩個人呃是一獸一人。
「地藏諦聽?」余衛央皺眉。心裡卻是鬆了口氣有這兩人(獸)在相思更安全了些。
「衛央真不知該如何說你啊你說你從煉獄里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不思向善居然又犯這麼多殺孽你就不怕我再將你抓進煉獄?」地藏很是不滿的看著這滿洞血腥。
「廢話少說替我找到那兩人行蹤。」余衛央直接跳過地藏向著諦聽說。這世上要尋個人哪怕是在千里之外只是諦聽耳朵一豎便能找到。
「放心相思暫時沒有危險可這卻是她的劫。躲不過。我卻是要問你你可想好如何幫她渡劫沒有?」地藏慈悲一嘆。
「難道連你也不知道么?」余衛央一聽地藏的話臉上一淡卻是不再急催盯著地藏。
「不知若是知也就不會私放你出煉獄我本以為你曾是她的劫她的這一劫也可因你而解。可現在看來卻是不是了。如此看來這些是她地命數。我們便只好聽天命了。」
「天命?」余衛央瞳孔一陣緊縮突然仰天大吼「天命天憑什麼決定人的命。不服我不服。」他又目微赤轉身看向諦聽「告訴我她在哪裡。」
諦聽一聲長嘆指了指北方「北方十里。有個湖湖心有個島。她就在那裡。」
余衛央身體快衝出山洞向北疾馳而去。洞中諦聽地藏同時一嘆。
諦聽:「一起去看看吧。」
地藏:「可看了又要忍不住動手。一動手一切又要變了。」
諦聽:「那就不動手。也許那小子能解決。」
地藏:「難除非他找回相思丟失的那一份靈魂。否則這一劫相思再也逃不過魂飛魄散之局。便是我們出手也挽回不了任何……唉命也……」
諦聽也跟著一嘆終究還是轉身跟了余衛央而去。不論結果怎麼樣。他們總該見一見相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