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桌子上面不少酒瓶橫放著滾來滾去。已經11點了。智瑛一直不說話只喝悶酒。說這段時間是我和韓敏鬧著打發的也不為過分。中間我接了幾次錦聖的電話，還有韓敏給俊英打了幾次電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

「我其實……其實啊。」

過了這麼長時間后智瑛終於開口了。到底什麼話這麼難以開口呢？

「智瑛，我們是好朋友啊。所以說什麼都沒關係呀。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儘管放下心說。好嗎？」

韓敏這麼鼓勵智瑛才再度慢慢開口了。

「我上中學時的性格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是一個沉默寡言、消極憂鬱的人。中學時我有了喜歡的人……但是他經常只跟他們那群人玩。所以我怎麼也接近不了他。只能站在背後默默地望著他……這是我能做的全部。只能這樣，也許……。可是有一天我被想搶錢包的幾個高年級學生打的時候，他剛好路過發現了我，就把他們幾個給狠狠地打了一頓。之後他對我說如果被這幫傢伙打了你就是傻子……如果你過於沉默消極他們會更瞧不起你、欺負你的，所以以後開朗一點、積極點吧……給了我算不上是忠告的忠告。那之後我更喜歡他了。隨著升級換班我變得開朗積極了。為了徹底改變自己把長發也剪短……我完全改變了。……你知道最令我傷心的是哪一天嗎？」

智瑛終於忍不住哭了。

「畢業那一天。是和他分開的那一天……那天。我一次都沒說過我喜歡他，還來不及跟他告白的時候就這麼畢業了。接著上了高中。有一天我看見了穿大林公高校服和朋友們在一起的他。那時候我高興得快跳起來飛上天了。能這樣繼續關注他的想法讓我興奮不已了。一門心事想讓他發現我的存在，我就參加了社團活動。之後我就拚命地練舞。由於節日時上台表演舞終於讓他發現了我。後來再碰見他時我就可以跟他打聲招呼了。太高興了。我想告白……一直想告白，但只要站到他面前我就開不了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傻瓜。」

聽著聽著我覺得她說的他就是錦聖。心臟狂跳不安。

「可是也許我和他有緣無份吧。呵，他有了女朋友。我很討厭跟我同校的那女生。那個女生是活潑開朗的很有意思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因她而煩惱。我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我討厭那個女生。讓他傷心煩惱的那個女生……是啊，真的很討厭啊。」

智瑛早已經用手捂著臉嗚嗚哭出聲來了。我也差一點兒哭出來了，眼睛都濕了。怎麼辦好呢？智瑛太可憐了。

「智瑛，我只是隨口猜的……你說的他是不是泰民呀？」

韓敏的話太突然了。泰民？？我壓根兒沒想過那個人會是泰民。對呀，泰民……那麼說她和娜麗吵架，很討厭娜麗都是因為泰民的緣故？

「唔嗯。他……是泰民，郗泰民。」

原來是他呀。泰民，是泰民啊。怎麼辦？朋友好不容易第一次敞開心說出來了，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只是更加討厭朴娜麗罷了。得不到愛的你。呼……這句話尤其今天更讓人傷心……。

愛……很愛對方卻無法靠近對方的痛苦，我好像也能慢慢理解了。

「泰民打娜麗說要跟她分手的時候，其實我有點高興。我很壞是嗎？我甚至想到泰民不再為娜麗煩心，恢復自由。這一年半來娜麗天天跟別的男生約會卻又不肯放走泰民。找父母離婚的借口，說你也離開我就會支持不住為理由一直抓著泰民不放。知道了我那麼討厭朴娜麗的理由吧？」

噢……=_=這時候最好是閉嘴裝傻了。

「是啊，我也理解朴娜麗……父母的離婚給她帶來很大的痛苦，但如果是因為這種痛苦而依靠泰民需要泰民的話不是自己也應該對他好一點兒嗎！為什麼光做那些馬上被泰民發現的傻事讓泰民受傷啊！所以我討厭她，還有離不開她的泰民我看著心疼。心痛得要死。」

我感受到酒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智瑛又喝了一瓶后完全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起來，韓敏也在旁邊跟著哭了。

我的眼淚也差一點兒流出來了，可看見她們號啕大哭的樣子就止住了。糟！—_—；智瑛的愛情太悲傷了。現在該怎麼辦呢？呼……。

「嗚嗚—唔嗚—呃唔—嗚—賤人朴娜麗。妖怪，倒霉鬼。賤人！嗚嗚—」

「智瑛，嗓子都會哭啞的。」

「嗚—俊喜，我很痛苦。呃唔嗚—」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苦。這麼久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很累吧。」

智瑛的哭聲驚動了老闆娘，她翻白眼看著我們。我為了收拾混亂的場面累壞了。T_T

「唔嗚—智瑛，要不要我把泰民叫過來？」

喝醉的小敏也開始一起胡鬧了。—_—；；

現在該怎麼辦呢！呵呼—

「好啊好啊！叫他過來！媽的！我要全部說出來！我，唔嗚—從中學開始喜歡她，現在也喜歡他，我都要告訴他。不不，我要說我愛他！嗚嗚—！！」

「好啊好啊，知道了！壞娜麗！賤人！幸福現在該屬於智瑛你了！」

小敏和智瑛倆人都哭紅著眼睛抱著坐在那兒的樣子實在看不過去。反而埋怨起稍微理性的我了。Xiiii~?0?

「俊英，是我小敏！！！」

呵！！小敏終於把事鬧大了。

「小敏，你現在打手機怎麼行！！快點給我手機！」

「不要！我要打電話！〉_〈你要是把手機搶走了我就會恨你的！！」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小敏的表情，但那表情讓我聯想到李雲君的烏鴉表情，我差點叫出聲來了。——^小敏，你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會讓我想到李雲君那個傻子的。

「嗯。俊英，我在南門呢！呃嗯，快點兒帶他們過來哦！嗯，你得快點來呀！！」

真搞不懂。=_=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鐵了，還是小敏喝醉了就裝很鐵似的，哎，不管怎麼說現在該如何收攤呀？—_—幫我吧，噢！！上帝啊！！這兩個傢伙真的瘋掉了。到底是流淚，還是江水滔滔，怎麼會那樣能哭呢？奇了。

不知還記不記得。—_—；；；找到miya的時候互相抱著嚎啕大哭的那場面。看來確實好久不見了。那眼淚呼~我一個人要給她們倆擦眼淚都流出汗來了。—_—媽啊呀~這怎麼辦。那兩個傢伙見了我突然間抱住我。也許見了我更想哭了吧。—_—；怎麼辦。沒辦法我也只好陪著她們……

雖然沒哭，但不管怎麼說今天不得不看老闆娘臉色的日子。

「唔嗚—唔嗚—泰民—唔—」

「別哭，別哭了。孩子，不要哭。」

我只能不斷地勸她不要再哭。到了第二天，智瑛嗓子都會啞的。說實話太可憐了。到現在一次都沒說出口的事，勉強忍得眼淚，今天終於全部發泄了，所以更讓人傷心。這些我也都能明白。

智瑛靠著我還哭著，小敏則靠著我的腿睡著了。—_—+進店的那些傢伙們今天看來特別親切。

「呃？來了？^^；；」

驚慌失措的五個小子。

「哇噻！你們又喝酒又吃餅乾了。>_<」

去！一來就說瞎話的傢伙。

雲君正數著桌面上亂滾的酒瓶，俊英則用手指戳了一下睡著的小敏，發出無奈的笑聲，錦聖和泰民怕累著我要移開智瑛，而志琿卻若無其事地點酒。

「發生什麼事了嗎？」

錦聖很擔心地問我。

「沒有……只是隨便喝的。」

「隨便喝能喝這麼多嗎？」

「我沒喝。全都是智瑛和小敏喝的。—_—；；」

泰民默默地喝酒。愛為何物。笑也笑不夠年齡的我們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煩惱和彷徨。呼。——；；

「泰民，少喝點吧。剛才也不是喝了很多。」

「是啊！是啊，熊哥。>_<把娜麗給忘掉。她只會讓你傷心。我討厭娜麗，真討厭！！>_<」

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熊哥呀。—_—；沒有一句話是正常的。怪也怪到那地步，更奇的是和李雲君成為哥們兒的那些傢伙。會不會背著我都做些同樣的事？不要！！—0—可是剛才傻蛋雲君說什麼來著？明明是說把她忘掉……。不是說和好了嗎？我感到好奇就背著其他人偷偷地在錦聖耳邊說了。

「泰民和娜麗分手了？」

「嗯。」

「不是說和好了嗎？」

「娜麗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所以他們和好了。但泰民說他很累想恢復自由我們勸他乾脆分手算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話雖如此，又放不下，真不知情為何物。」

那時候，寧靜的酒店又熱鬧起來了。

「唔嗚嗚—俊喜，泰民—，給我叫來泰民—嗚嗚—」

我瞬間慌亂起來，趕緊捂住了智瑛的嘴，但為時已晚，泰民還有雲君包括在內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雲君那過於發光的眼睛，第一次讓我感到非常恐怖—0—；；；

「哇噻！俊喜，智瑛是不是喜歡泰民？是不是啊？」

「喂，你胡說什麼？不是！我壓根搞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哪有!剛剛智瑛還不是讓你把泰民叫過來呀！你把我的耳朵當成什麼了，你以為那是鼻孔嗎？我的耳朵是驢子耳朵！皇上的耳朵是驢子耳朵的故事也沒聽過嗎？」

「喂，那麼說難道你成皇帝了？！」

「那當然~我是大林公高的皇帝哦。>_<你不知道嗎？你真的沒聽說過？」

不行，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冷靜點，朴俊喜。不要再跟李雲君說話，就這麼定了。

「快點回朕的話！智瑛喜歡熊哥吧？是不是？」

「叫的不是泰民，是泰仁！你的耳朵不是驢子耳朵嗎？那個也沒聽清楚真傻。」

「呵哈哈！看看俊喜說謊的樣子！我都知道！甭騙我了！>_<你以為你是什麼放養的孩子呀？哈哈哈。」

怎麼會這麼倒霉呀？真想打他一頓，但還是忍住了。那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如鍋爐一樣熊熊燃燒的我的憎恨之心啊？反應遲鈍的傢伙。—.—如果他是我弟弟就好了。可以狠狠地打一頓。泰民起身往智瑛身邊走過來了。之後把智瑛扶起來了。

「俊喜，我知道智瑛她家，我會安全送回去，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噢嗯。可以嗎？那謝謝你呀。」

「明天見。」

泰民扶著站不穩的智瑛出去了。智瑛，現在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泰民。傻瓜，你的愛人郗泰民就在你身邊啊。?_?

待收拾買單后我們幾個也出來了。俊英背著睡不醒的小敏和雲君一起去叫計程車了。可能一起送小敏回家吧。志琿也回去。只留下我和錦聖了。我們慢慢地走著。

「離星期六沒有幾天了。」

啊！又忘了。—0—看來我的腦袋還真笨哦。

「記得吧？」

「唔……嗯。」

「回答的不幹脆哦？」

「不是！我記得呢！」

「那天只想和你單獨在一起。支開那群小子只有我們倆人。」

「為什麼？和他們一起玩唄。」

「不行！只想和你單獨相處。」

「那個……星期六那天我得去一趟仁川。—_—a」

終於說出來了。都出汗呢—_—；；；

「有事？」

「朋友們聚會……對不起。」

「早點兒回來不就行了，早點回來吧。」

「不是，那個，那個，那……。」

「我等你回來。」

開始對一直催我的這小子有點不耐煩了。哎呦！！真搞不懂這小子為什麼可以推遲的約會非得安排在那天。但也沒必要說的這麼傷人……。—_—^

「下次約會也行嘛。除了那一天，不是天天都見面嘛，說不准我跟朋友們玩很晚才能回來呢，等不等隨便你。我走了！」

本來理虧的人嗓門大吧。我明知自己不對反而對他生氣……。說完那些話轉身後我就開始後悔了。?_?可是姜錦聖他也沒追我呀。錦聖也可能一時不知所措了吧。可是不好意思回去跟他道歉，又沒面子傷自尊，所以直接坐計程車回家了。現在回想當時錦聖聽了我的話后好像沒動就原地站著……是生氣了嗎？下次就好好跟他約會吧，好好陪陪他……。

之後又過了幾天。再過兩天就到星期六了。昨晚民友還打電話很興奮地說他很期待星期六的聚會。雖然我也期待但還是擔心姜錦聖。不用，反正跟姜錦聖玩的時間有的是呢。對吧。—0—是啊是啊，就是嘛。

下課後和智瑛、小敏一起去南門玩了。噢，智瑛是泰民送回去的，所以我當然不知道啊。智瑛擔心地說她那天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們問她原因，她說那天之後泰民經常給她打電話，而且努力改變對她的態度。哇噻，太好了！恭喜你！！沒搞清楚狀態就替她高興反而被她打了一下。?_?如果這狀態是如自己所預料那樣，是泰民感到內疚而對她好那就免了。她不想給泰民任何負擔，她寧願自己委屈。

智瑛真偉大啊。為了一個人可以犧牲那麼多。—_—；；小敏也好，智瑛也好她們好像為了愛人可以付出一切。那我呢？呼。即便自已看也是……嘖嘖。——；；

叮鈴鈴鈴—

我的手機響了。噢~那小子哦。^0^

「喂。」

[你在哪兒？]

「跟她們一起在南門。你呢？」

[和雲君在一起。]

「嗯。」

[喂，星期六你真要去仁川嗎？]

「那當然！！我要去！！」

[喂，我那天……。]

「好了好了！！我不管我不管！！星期天再見面不就得了！！為什麼這麼啰嗦呀？！」

[……知道了。]

啪！

這小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呀唬—帥小子，星期六姐姐我要玩得痛快后再回來。所以，星期天我們再見吧！呵呵^0^

今天是星期六！

昨天接了正喜的電話。那是轉學后的第一次通話。我們在電話里互訴思念長達三個小時了。我還跟她談了我的男朋友姜錦聖那小子，結果正喜聽了我的話后比我還高興，一個勁地說他帥—_—；。果然不出我所料。

今天一整天都沒見著姜錦聖。也沒消息。好啊，你在跟我生氣？跟我示威是嗎？好，誰怕誰呀等著瞧！哼！我也不給你打！哼！

為了見民友直奔地鐵站了。

「俊喜！」

「嗯！民友。^^」

和民友一起坐了去仁川的地鐵。路上和民友聊了很多。聊著話題轉到伊江燕身上去了，說是下周開始和朴娜麗一起又上學。最近朴娜麗和泰民分手后整天忙於跟其他男孩約會。真是理解不了的，抓破頭皮也理解不了的人。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阜平。^^

「喲，金民友！！朴俊喜！！」

是淑婉和正喜。他們倆還是那麼親密……。—_—；；

「你這小子，朴淑婉！！過得還好嗎？」

「喲，金民友！！比以前更帥了？真高興！！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吧？」

淑婉和民友互相問候的時候我和正喜也高興得不得了。—0—正喜變得更可愛了。我們四個人像瘋子般在站口打打鬧鬧了半天後才覺得在公共場合有點丟臉就奔向車站附近的酒吧。——；；

「民友和俊喜果然很有緣分呢，轉學后還能再相逢。」

「對呀，真棒。^^你們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都很~配哦。」

聽正喜的話民友看著我笑了。不配吧。—_—；；；

「是嗎？？哈哈哈。」

「淑婉，我有男朋友了。^^」

「真的？是一個學校嗎？」

「不是，是鄰校……。」

「鄰校？你說你們學校是友林對吧？那個學校叫什麼呀？」

「大林公高。」

「大林？」

「嗯。怎麼了？你知道？」

「當然知道大林了。你不知道我的腳多長啊？那個學校里有位認識的前輩。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姜錦聖。」

「姜錦聖？知道了。我去打聽一下回來。你們先聊。」

淑婉說完就拿著手機往外走了。民友，還有正喜我們三個邊唱邊聊天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淑婉終於回來了。

「俊喜，看來你找了挺~不錯的小子嗎？」

「怎麼？」

「我剛才說的那個前輩，我跟他提了姜錦聖那小子，他說姜錦聖是同樣身為男人的他看了也覺得很帥的小子哦？俊喜真好哇~」

「淑婉，真的嗎？哇噻~.俊喜太好了。>_<」

「什麼時候帶來讓我們看看。知道了嗎？」

「行。*^^*」

哇哈哈哈~好高興啊。我男朋友被人肯定這件事讓我感到驕傲。可是民友好像不太高興。—_—；；啊糟了！民友本來不喜歡錦聖的。錦聖他也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小子呢。這麼做也不是那麼做也不是，我快要逼瘋了哦。

已經10點了。到現在姜錦聖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那麼常發的簡訊也沒有。有點不安呢。跟他們喝酒聊天的時候也是只要聽見叮咯的聲音就生怕是那小子給我發的短們，每次只要手機鈴響了就懷疑是我的手機忙淘出來確認。可是老沒消息。手指頭斷了吧。哼。

哎呀呀，喝了幾杯後頭開始有點暈，看來有點醉了，今天還是睡在jingyun家裡吧。

「唔俊喜，我們四個人回到以前那時候就好了。民友和你如果能重新開始該多好啊。我們那時候多幸福。你們好端端地幹嗎鬧分手啊。」

正喜喝醉后就開始瞎說謊了。我笑得很尷尬。淑婉露出一個理解我的表情后把正喜拉到自己懷裡輕輕地抱住了。聽了正喜的話民友也笑了，好像想到什麼了吧。

「快11點了呀？」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金民友以後也常常過來玩吧。」

「你這小子，不要老催我來你也來看我呀。知道了。」

「哈哈哈，知道了。」

這時候等了一個晚上的手機終於響了。拜託你一定是姜錦聖那小子。嗚嗚。卑鄙的朴俊喜。但那是朴俊英那小子打的。靠。

「幹嗎？？」

[喂，你這白痴。你瘋了吧你？]

呵！！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打個電話一開口就罵人！！啊！！

「你搞什麼，一打電話就找茬吵架。」

[你現在是不是跟金民友在一起？]

嚇，這小子倒是猜得挺準的-_-一定要一口咬定地說不是。

「不是，你瞎說什麼。」

打死也不能說跟民友在一起。只要我一說，朴俊英這小子肯定告訴錦聖。[找死啊，我已經接到電話了。]

「什麼電話。」

[你不知道我朋友們在車站附近打工嗎，你是白痴啊？！！]

「什麼，喂，信號不好聲音聽不清啊，不清楚。」

我可不會被他嚇死。信號不好為理由趕緊掛斷就是……下一秒我聽到了讓我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可恨的人的話。我真該死。

[你真沒良心。你真是他女朋友對嗎，你以後不要跟人說是我姐姐！！不然我扁你！！今天是錦聖哥的生日，你這個壞女人，聽清了沒，太讓人氣了，說不下去了。]

啪！

瞬間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會不會是我聽錯了。盡量壓著怦怦直跳的心跑到外邊去再給朴俊英打了電話。不會的，這小子肯定是為了嚇我胡說的。肯定是……肯定……。

[幹嗎又打電話？]

「真的嗎，是真的嗎。」

[白痴，你說什麼真的！！]

「今天真的是錦聖的生日，」

[不然呢，我沒事找事給你打無聊的電話啊？哼？！]

「現在錦聖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朴俊喜我現在不是開玩笑，不是玩笑，錦聖到底在哪兒。」

[你幹嘛對我吼發神經。]

「他在哪兒。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如果知道在哪兒你回來嗎，都這麼晚的時間，從仁川到涗源那麼遠你能回嗎。]

「我回去！！一定會！！一定回去！！你快告訴我錦聖在哪兒。」

那麼祈禱過……真的很誠信地祈禱過……再也不要發生對不起他的事……可是……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