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04

眼前是比100朵多得多的紅玫瑰。

「那個……學長,這種話怎麼能說得那麼可怕……啊?」

「什麼可怕不可怕的,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如果你說因為時宇那傢伙不能和我交往,我就會在這裡住下去,知道了嗎?」

哼!高約翰君,你也太厲害了點吧,啊?什麼啊,我現在在發抖嗎?

「學長,你真是的。你以為我昨天是無端端發瘋嗎?我今天早晨不是全吐光了嗎?包括時宇學長還有相關的所有的事……甚至包括記憶。」

曹娜莉,你……其實,是在撒謊。記憶?恐怕是忘不掉的,這一輩子,這一生恐怕都忘不掉。就把這當作只有你知道的秘密吧。雖然有些對不住約翰學長。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像景恩所說的那種輕易把自己交出去的那種女孩。高約翰這個人……那眼神總能吸引我。從很久之前,學長看我的眼神……好像……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那好。你數數這一共有幾朵。錯一個,親十下哦!」

這時,在後面站著的景恩突然上前幾步說:「學長,學長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娜莉呢?我本來挺相信你的。聽說是你把我們單純的娜莉變成這樣的?」

天哪,景恩哪~~~好氣氛都被你給攪了。唉,算了,我也管不了,乾脆,繼續數我的玫瑰。真亂啊,大概數數吧……大概有200朵?說實在的好像不到200朵,不過,說多說少還不是隨我的心情?

旁邊怎麼這麼吵?哈哈哈!!!原來絕色美女景恩小姐,小小的個子正仰著頭,對著修長個子高約翰君耍威風呢!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對待我的學長?我的」天」一樣的學長?看我晚上不收拾你!!

「哈,朴景恩!膽量見長啊?」正認真聽景恩訓斥的約翰君不知道是因為景恩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還是怎麼的,輕輕地把手放到景恩的頭上說道。

哦!我的老公加油!!!

「學長,我雖然就此打住,不說了。但如果我發現我們娜莉眼睛里有眼淚,我就不會放過你!!」

「好啊,隨便。可是,娜莉哭也很好看,真可惜。哈哈哈哈哈!!」

「我什麼時候哭了??要是有人聽到還以為是真的呢。」

「那麼,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不相信拉倒。」

「不是,就是那麼一說唄。看到我漂亮的一面就行了唄,還說三道四的。」

「哦,實在是太漂亮了,我都以為我的眼睛會爛掉呢!哈哈!」

「什麼?什麼?」

「開玩笑的。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麼啊?」

「你這個小壞蛋!」

「好。好。如果你一定要交往,那就交往唄!」不知怎麼有些害羞,於是就提高了嗓音。嘻嘻嘻嘻嘻,他說我漂亮呢。嘻嘻,我這麼貪心,約翰學長能受得了?真讓人擔心。那超人會怎麼做呢?真想知道。嘻嘻嘻嘻~~

「喂,曹娜莉,玫瑰數完了嗎?幾朵啊?」

哦,我的嘴唇破了也沒有關係,嗯~~,如果是他那種嘴唇,把我的嘴唇都吃光也無所謂啊~~~!心裏面想著,想著……

「嗯~~200朵?」

「是嗎?因為著急,讓賣花的大嬸把所有的玫瑰都包起來了。哦,有200朵啊,沒有給多少錢啊?我們賺到了啊!哈哈!」

「哈哈,我們賺到了……不對,你說什麼?你都不知道是幾朵就讓我數了嗎?」

「是啊?讓你數,不然,讓她數?」約翰瞟了一眼外面。

真是的。就是這麼一說嘛!!

現在的景恩可不是剛才大吵大鬧的景恩了。她現在呀,正捧著一大満懷紅玫瑰嘴都合不攏呢!她就是喜歡這個又不能吃,又毫無營養的花了。說實在的,托她的福,我們房間里的花就沒有斷過。現在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捧著一堆花拿去插了。

「喂,你手上那是什麼啊?紅紅的就像血一樣。喂!」

啊?血……血?啊!我暈~~~了。嗯?不疼啊?光聽到血這個字我就會暈過去,但今天所幸沒有失去神志。

「嗚嗚嗚,學長~~,我流血了……血啊!」

「娜莉呀,這怎麼辦哪?好像剛才被玫瑰刺刺到了。不會得破傷風死掉吧?」

什,什麼?死?不行!!哦,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過孩子,就死了?就死了?嗚嗚嗚!

「別哭了。都不能開玩笑了?就這點不會死,別哭了,老實呆著。」

約翰說完,就把我的手放到嘴裡吸吮起來。哦,真臟,我今天去洗手間之後沒有洗手啊……哦!!

說不會死多少有些安心了。但是明明只是我的一個手指頭到他的嘴巴里,可感覺怎麼這樣?麻麻的?啊,真奇怪。奇怪。

「不會死就好。但是你打算穿著鞋這樣呆到什麼時候?」(韓國習慣是進屋脫鞋———譯者注)

「對了。我都忘了。我飛來的,我的鞋可乾淨了。別擔心。」

「啊,是嗎?真的挺乾淨啊?」

換上客人用拖鞋,約翰君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嚷著要喝水呢!!雖然是交往還不到一天的男朋友,但有什麼辦法?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啊,但我這心怎麼這麼亂?在碗里兌上冷熱水,並在水面放上一枚玫瑰花瓣。

「這是什麼啊?曹娜莉,這可是入口的東西啊?開玩笑呢?」

「真是的,誰說我拿吃的開玩笑?都是為學長著想啊,這都不知道嗎?水喝急了會嗆著的。你現在的心臟是不是跳得很快?所以讓你邊吹氣邊喝。慢著點沒有壞處。連這個都不知道,學長可真傻。」

「好,就算你對。對了,以後叫我哥哥好嗎?嗯,還是隨你叫,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叫叔叔就行。」

哈!我可能是青蛙變的(傳說青蛙是一種不聽招呼的動物———譯者注),是那種不讓做什麼就拚命想做什麼的人。哈哈,你在瞬間已步入叔叔行列了。

「好。知道了。約翰叔叔。」

「啊?真是的,叫你別這麼叫還這麼叫。」

「嘻!我想想看~啊!」

「好,好好想啊~~?我呢,就想昨天晚上的事好了。嘿!」

「什麼?什麼?對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不給就想知道啊?」

當然什麼都不給了,還想要什麼啊?又不是我做錯的。不是你做錯的嗎?不是嗎?或者是我做錯了?不知為何,有種不吉祥的感覺,好像是我做錯了。

「什麼呀,要多少?開價吧。但有個條件,情節一點都不能落下。」

我的錢可要全飛了。唉!天下把錢給男朋友花的人可能只有我一個吧?嗚嗚嗚。

「嗯?多少?本來不想說的,但看樣子非說不可了。剛才的玫瑰是150朵。嘿嘿,親500下,執行!」

05

執……執行!這個著名的詞,真是好久沒有聽到了。以前上學受處罰時,對女生也說「頭腳著地,執行!!!」的這個傢伙現在真的成為了我的男人?哦!我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能就這樣呆著啊,真是。我跳過去摟住了約翰的脖子。500下,真多啊。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約翰君的嘴唇上流出了紅紅的東西,下嘴唇,天哪,人活久了還真是什麼都能見到!學長的下嘴唇都變青了。天哪,這事可怎麼辦哪?

「喂,讓你親,又沒有讓你咬!」

「所以你不高興了?你不是也在我脖子上畫了一個地圖嗎?哼!」

話是這麼說,但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我還是害怕地不由得往後縮。

「過來,往哪裡逃?還不快過來?」

「要是你,你會過去嗎?啊!!!」

約翰做出要吃人的表情,追了過來。我這邊躲一下,那邊躲一下,最終躲到了我的房間里。千萬別來啊,哦哦,嚇死我了。

「看你往哪裡逃?嘻嘻嘻」

「乾乾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拋到了空中,落下,趴在了床上。剛想翻身起來,被強有力的外力壓得我不得不又重新躺下去。

「你這個壞丫頭,看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甜甜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天哪,我們的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儘管年紀是都不小了,但是交往才開始不到一天就……突然壓過來的嘴唇,有股血腥味,雖然想反抗,但也許是那血已經全部流到我的嘴裡去了,我有些暈,神志恍忽。

深深的吻!與一般的親嘴不同,是舌與舌的接觸,啊,高約翰,這樣下去我想我會死的。現在叫我雍女我也沒話說。現在可以說是變態與雍女絕妙的相聚。哦,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摸到我的胸部。啊,我都快瘋了。哦,我這一生都想就這麼過日子~~。我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真是的,為什麼喘得這樣厲害?為什麼只有我喘得這樣厲害?!!

門突然開了。

「娜莉呀,你快看哪,這花,太漂亮了。哦,天哪,我,我可什麼都沒有看見啊。請你們繼續。」

景恩捧著美麗的花籃愣在那裡。看都看到了還這麼說,看我不……?

「我們會繼續的,請你出去好嗎?」

「哦,我知道了。娜莉,我乾脆到外面逛逛好了,哈哈,一個小時夠不夠?」

「一個小時?門都沒有。不行。」

哦,別誤會,這可不是我說的。約翰君輕輕地躺到我的身邊坦然地說。景恩好像比我們還要不好意思,她跑這跑那,東找西找的,終於拿著外套,提著手提包出去了。還是我的朋友好啊,嘻嘻嘻嘻嘻!

「哈,你就是雍女啊,哈哈,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回憶了一下,雖然頭痛得厲害,雖然疼得不能思考,我還是決定好好想一下。唉,我的腦細胞啊……

「唉,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好像哪裡出了問題。除了被摔疼的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昨天我很失態吧?」

「不是,先不說失態問題,我可是挺盡興的。」

「盡……興?」

「有個人老是投懷送抱,沒有辦法,我也只好抱了。」

「誰?誰?誰啊?」

「你說是誰呀?還不是長得像小傻瓜似的曹娜莉。」

「你說什麼?我怎麼著了?從一到十,全都給我著來。如果不說,你休想再碰我。哼!!」

「喂,哪有這樣的?好,曹娜莉!你給我聽好了啊?」

就這樣,我們回到一天前的情景。

曹娜莉。那個女孩一個勁地在我面前強作歡顏。唉,心情真是糟透了。一年來不是忍得挺好嗎?為了不愛上朋友的女人,我忍得多辛苦!現在,我可以擁有你了嗎?

我旁邊坐著就像馬上要散架的那個女孩。那女孩每次喝酒時,我都感覺好像是酒在喝她。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出來透透氣。天真冷啊。

因為時宇那傢伙突然出現,那女孩搖晃得更厲害了。狗雜種,不能讓她幸福就算了,怎麼能這樣傷害她?我叼起一根香煙,點著火,但每吸一口,就難過,就氣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邊。我決定什麼也不想,到遊戲室「打鐵拳」,又踢,又打。正玩著呢,聽到了哭聲,是很熟悉的哭聲。我轉頭一看,那個女孩在……哭。

「為,為,為什麼哭啊?」

「嗚,時宇君,嗚,時宇君,嗚嗚,時宇君,嗚嗚嗚!」

女孩就那樣光叫著時宇的名字,哭得氣都快斷了。我撫摸著女孩的頭,雖然心裏面已經氣得都快瘋掉了,但沒有辦法,只能撫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她。

嗯?女孩乾脆撲到懷裡哭起來了。我緊緊地抱著她。我這一生什麼時候能夠再這樣抱她啊?那女孩哭得更傷心了。誰會說她有20歲呢?還是一個孩子啊,剛才緊張得,我都沒有看清楚,這孩子連外套都沒有穿。一層薄薄的保暖內衣,我抱得更緊了。這麼嬌小,很輕易就能把她環抱過來。香波的香氣刺激著鼻子……,我打起了精神,開始安慰她。

「娜莉呀,曹娜莉!!」

「學長,真是對不起。我一個人能走。別跟著我了。」

那女孩甩掉我的手,說要一個人走,但10分鐘過去了,卻只走了不到20米,走一步,退兩步,晃晃悠悠地。「不要跟著我!」女孩喊道。沒有辦法,我只好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跟著。結果最終她還是跌坐到了地上。我趕緊跑過去扶起了她。

「咦?學長,你為什麼跟著我啊?我一個人能走,腿能有點勁就好了。真是的。」

「來,我背你。」

「學長,真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重,你肯定背不動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背起她就往汽車旅館走去。

「嘿嘿嘿嘿!約翰學長萬歲~!約翰學長是天下第一大力士~~~哇~~~~~嘻嘻嘻,放我下來,現在我背你~~」。

她掙扎著下來,在我前面蹲下來,鬧著要背我。

「幹什麼呢?還不快一點?我欠了別人就不自在,快點過來,快點,快點。」

唉,你呀,和以前一模一樣,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不對,如果說有不一樣的,就是你的身邊沒有那傢伙了。我輕輕地趴在她那小小的背上,但她怎麼使勁也起不來。

「唉,我要是不喝酒,還不輕鬆就把你背起來了?哈哈哈,加油加油!!」

終於站起來了,但沒有走幾步,就摔倒了。

「啊喲,疼啊,疼啊~~~」

「你給我老實點。啊呀,第一次見到這樣發酒瘋的,哈!!」

我又重新背起她,把她弄到汽車旅館的洗手間,幫她把手洗乾淨,拍掉衣服上的灰塵。我轉身正要走出洗手間,那女孩用手拄著盥洗台,看著鏡中的自己,非常悲傷地,非常悲傷地流著眼淚。之後用前後完全不同的口吻對我說:「學長,幫我叫一下時宇學長好嗎?」

06

女孩眼神極度悲傷,就連自己正在哭都不知道。

「時宇,到浴室去看一下。」

時宇那雜種皺著眉頭,慢慢地站了起來。照我的脾氣真想給他一拳,但想到這好像不是第三個人應該介入的事,於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躺了下來。我們學妺藝茵可能是有些擔心娜莉,在浴室門前不安地站著。

過了一會,浴室的門開了,同時傳出了哭聲。時宇這雜種的表情比進去時更糟。藝茵馬上進去安慰著娜莉,而娜莉則反覆喊著「幫我叫時宇」,「幫我叫時宇」。但是,時宇那雜種好像沒長耳朵一般,繼續坐在酒桌邊喝他的酒,而藝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過來叫我。

可能是哭得太厲害了,那女孩開始吐,但吐得十分辛苦。長長的頭髮好似要掉到便池裡面去了一樣,那姿勢看起來異常吃力。也許是真的很吃力,那女孩乾脆坐到地上,把頭髮往後攏了攏。我過去幫她輕輕地捶了捶背。

好像吐夠了,娜莉在那裡坐著只是哭。那麼傷心嗎?為什麼那麼傷心啊?為什麼啊?不知道在旁邊看了有多久,我沒有想到從她背後看著他會有那麼心痛。

娜莉呀,你很傷心吧?看著你傷心,我也很難過。你應該向我道歉,你知道嗎?因為我是男人,我不能哭,想哭都不能哭啊。

再無法繼續看她的慘狀了,於是我直接出來,再次躺倒在靠牆的位置上。我知道我已經醉了,但神志卻異常清醒。我都快要氣瘋了。

不知道這樣躺了有多久,我突然發現旁邊有人躺著。是娜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在我的旁邊睡得正香呢。房間雖然很大,但有被子的位置只有這裡。大家都忙著喝酒,嬉戲。娜莉翻過身,面向我側躺著,還一個勁地把被子往自己懷裡拽。我和她面對面躺著,現在……。這臉,這手,曾經是那麼渴望的,那麼想撫摸的啊!在內心深處深藏著的慾望不知什麼時候已溜了出來,我的手已在撫摸那女孩的臉。大拇指輕輕摸了一下那女孩的腮。真滑啊!手又移向微微翹起的嘴唇上。手剛碰到嘴唇,就被輕輕咬住了。哈哈哈!曹娜莉,可別後悔啊?我的心猛烈燃燒起來。我喝得也夠多的,不自覺間闖了禍。別擔心,看的眼睛太多,當然不是大的事故,只是一些接觸性小事故罷了。

首先,把她往我這邊拽了拽。娜莉的胳膊剛碰到我,就把我緊緊抱住了。哦!這女孩……將來可能會吃掉好幾個男人呢!!我笑著把我們中間夾著的被子拽出來蓋到了我們的身上。更正確地說是把被子蓋住,不讓任何人看到她。這時,賢英闖進來,吵著要吃夜宵。

「喂,高約翰!快起來喝酒,死傢伙!」

我沒有回答時宇的話,心想,與其和你們一起喝毫無營養的酒,還不如抱著娜莉睡覺呢!

「哎,喂,高約翰!他媽的,還不快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他媽的,把她吵醒了怎麼辦?」

這狗雜種,你要知道你今天運氣好。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看見了時宇痛苦的表情,可真讓人舒坦。

狗雜種,前段時間,看著娜莉難過的樣子,我不止一次想過殺掉你算了,但念在朋友的份上……哼,我看我也瘋了。

雖然心裏面這麼想,還是念在朋友的份上,我坐起來了。酒也不像酒,沒有任何味道。我醉了。就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重新躺回了原位。我渾身燃燒起來,對,我喝多了。可能是因為被子蓋得太嚴,她渾身被汗濕透了,正輕輕地喘著氣。她的手摸索著,碰到什麼就抓什麼,是她睡覺的習慣嗎?幸虧被他抓住的是我的手,要是被她抓住的是那個,那可就慘了。哈哈!!抓住我的手之後,她好像安心了,嘴唇動了動,甜甜地睡著。

「喂,約翰。哥要走了。」

愛走不走,再也不會見你了,雜種。

「喂,小子!哥真的要走了。」

他一下子走過來,把被子掀起來。看到娜莉正握著我的手睡覺,有些吃驚,可能受到了一點衝擊,有好一會兒一動都沒有動。

「哈哈哈!高約翰,曹娜莉,你們可真醜陋。」

他瀟洒地笑著給我們蓋好被子走了。現在知道傷心了?狗雜種!在你身邊的時候對她好一點有多好?突然看他睡在別的男人的懷抱里心情不好吧?我呢?光心裏面喜歡你,也挺可笑的,但我有一個原則,就算再喜歡,朋友的女人我是不會要的,但是,現在她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挺在一邊的載炫、星雲和藝茵好像也跟著時宇出去了。這屋裡醒著的人只有我一個了。剛才即將爆發的狼的本性現在再也忍不住了。我的嘴唇壓了過去。可是,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像我成了被動了?哦?我的嘴唇剛碰到她的嘴,下嘴唇就被她含住了。沒有熊娃娃不能睡,還有睡覺咬東西的習慣,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啊,我也不管了。我的理性已經達到了極限。我貪戀著她的嘴唇,隱隱發出的呻吟聲簡直讓我發瘋。不知不覺間,我的手撫摸著他的胸,我的嘴已從嘴唇移到了脖子上。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那樣,只是想在她脖子上留下輕輕地印,輕輕地吸吮著,吸吮著……在不知不覺間,我突然發現我竟然在你的脖子上畫了地圖一般的青印。你皺起眉頭,看樣子真的可能很疼。疼了吧?一定很疼了,但有一件事得明確,就是,你是我的,誰都別想碰!

聽著約翰學長的話,我的全身好像流過了強電流。是啊,我沒有熊娃娃不能睡,因為睡覺有咬東西的習慣,所以我的嘴巴裡面總是潰瘍。我的記憶開始回來了,本來記憶像被剪掉的膠片,現在慢慢地都可以連起來了。對了,好像聽到過有人說醜陋這個詞。在我被逐漸恢復的記憶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時,約翰君環住了我。

「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故事講完了,現在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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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之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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