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賢和鄭哲在想象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游泳選手，柔道選手，聯想的很多．而且想到了更遠的地方。

玄關的門終於開了，那麼想見到的高中生的姐姐，少有的高手終於露出了臉。

「呃，怎麼這麼多鞋?媽媽，誰來了嗎?」

「!!……」

道賢一看到那個人，一聽到那個聲音，身子像石頭一樣僵著把視線放在了空中，就在那倒了下去。

鄭哲看到道賢意外的反應，看了看那個人和道賢，抓住道賢的臉搖了起來。

「喂，智道賢!你怎麼了?喂，也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兇悍的女生，你怎麼嚇成這樣?哈哈，你好?」

「……"

看到鄭哲打招呼，那個女生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道賢的面前，伸出了腦袋。道賢好像被凍著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注視著女生的行動。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事!不能有這種事，啊啊……該死的!真是最糟糕的MT……真不想再想。還以為都是厄運，怎麼會，會有這麼倔強的厄緣?這麼多的人家怎麼偏偏是這家……而且那小子的姐姐，那阿姨的女兒為什麼偏偏……為什麼偏偏……?

「智，道賢?你真是智道賢嗎?什麼呀?臉上怎麼都是邦迪，還拿繃帶綁著……難道被孝成打的人是你嗎?智道賢?」

「啊，原來兩個人認識呀?那更好了，喂，在不熟的人家麻煩別人，還不如在熟的人家呆著，以後還能聯繫，也能報答人家。」

一聽到這話的阿姨，也就是孝彬的媽媽和鄭哲一樣的反映。眼睛瞪得老大，笑得那叫歡。

「哎呦，孝彬，你認識這個學生嗎?這是我的女兒，如果是知道的人，就應該好好修理孝成。嗬嗬!」

「也就是說被孝成打的傢伙是智道賢……是那個學生嗎?他就是我「乍天說的和租公寓里的一個人，我不是說了嗎?就是有些讓人不愉快的……」

孝彬的媽媽打了一下孝彬讓她不要再說了。然後看著道賢笑了笑，捅了一下孝彬。

「不過孝，孝彬，媽媽和這個學生已經約好了。所以好好修埋一下孝成，知道了吧?」

「為什麼要修理……好不容易這小子做了件讓姐姐滿意的事。真想背背他呢。」

「趙孝彬!如果你想過得舒服的話，最好乖乖聽話，知道嗎?我說了，媽媽已經約定好了?」

孝彬在媽媽的強勢下，只好不能反抗似的答應了。

「知道了．媽媽。我會好好教育他的，這小子!這個姐姐來了竟然躲了好幾天?孝成現在是不是在上面?喂，趙孝成，我都知道你在上面。最好馬上下來對你比較好。你要是不下來我是不會回漢城的。」

道賢真想叫孝成不要下來，但因為這氣氛，只好忍了下來。

一陣的沉默，鄭哲和智道賢忍不住緊張一直在咽口水。

「哎呦，看來是不想下來是吧?好，那我上去了。你要是讓我上去試試?你最好想清楚，趙孝成!」

就那樣威脅了半天，孝彬準備上樓梯，可不知從哪跑下來一個大塊頭，一下子抱住了孝彬。

「姐姐大人，哇，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姐姐大人，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三年多了吧，我好想你呀，姐姐大人!」

姐姐大人?!

道賢和鄭哲看到孝成的樣子疑惑似的互相看了看。那沒禮貌的傢伙竟然對趙孝彬說姐姐大人?真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叼著個煙頭打人的那個傢伙。

難道!孝成一直害怕的人難道是趙孝彬嗎?仔細想想……趙孝彬，趙孝成，連名字都……

確實是姐弟呀!

該死的!怪不得覺得面熟。真是種瓜得瓜，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弟弟——連不說敬語也跟趙孝彬一模一樣。難道趙孝彬真的那麼厲害嗎?看那沒禮貌的傢伙一直用敬語，應該是比這傢伙要厲害……

出大事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逗她說腦子不好。呃——老天爺是不是為了不讓我再招惹趙孝彬，所以讓我看清她的真面目?要去教會悔改嗎?

「趙孝成，你和我這個姐姐分開了三年，不會以為永遠都分開吧?」

「不是，姐姐大人，我怎麼敢有那種想法……姐姐大人!我雖然離開姐姐了，但從來就不曾忘記過姐姐。姐姐大人，您相信我吧?」

孝成哀求似的看著孝彬，希望能夠同情自己眼睛里還含著淚。可孝彬好像完全看不見，殘忍地用手推開了那張臉。

「別肉麻了，那種伎倆小時候還可以用一用。小子!三年你也就長個了吧?你怎麼還是惹是生非呢?我這個姐姐在中學時不是一直在教育你嗎，難道現在還讓我勸你嗎?」

「當然不是，姐姐大人。怎麼可以這麼誤會我呢?我沒惹是生非，姐姐打人也應該知道我已經中學畢業了：我只是被後輩那些小子們給騙了，是，是吧?小子，你倒是說兩句話呀。」

孝成好像自己難以說服孝彬，向道賢伸出了求助之手。這下孝彬突然沒有一點情面地向孝成的腦袋甩去。

「啊啊!姐，姐姐大人，姐姐大人的手法可真是一點也沒變呀。」

「當然了，小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傢伙比你大幾歲嗎?竟然不用敬語，你不過是個高中生還想跟誰套近乎……馬上按禮節來!」

這下道賢很荒唐似的看了看孝彬，孝彬瞥了瞥道賢。

「智道賢，你那是什麼表情?因為你我不是正在教育我弟弟嗎?我真實的想法是，真想背一背——」

「姐姐大人，是要背我對嗎?那姐姐大人，那傢伙!不，那打這位哥哥是對的嘍?姐姐大人，我真的讓您高興了嗎?」

「你別插嘴，趙孝成。在邊上老實呆著。」

聽到孝彬的話孝成馬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低下了頭。道賢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荒唐似的開了口。

「趙孝彬。你有什麼資格說那種話?真是受不了……好，那你又是幾歲那麼跟我說話?真是墨者罵赤者……」

「我是先被你們欺負的。但趙孝成的情況不太一樣。可智道賢，你怎麼能被高中生打呢?不覺得丟臉嗎?看你那張臉還要不要了?真是佳景。」

「我變成這樣，你不是很高興嗎?」

「當然不是壞心情嘍。但我既然和媽媽說好了會聽你得的，說吧，怎麼處理這小子?」

孝成眼裡噙滿了淚水用焦急的目光看著道賢，道賢想了一會兒，舒了口氣沉重地開了口。

「我不求別的，就讓他好好向我道歉吧。」

一聽到只讓道歉，孝成長舒了口氣，然後對孝彬笑了一下。

「姐姐大人，那我向這位哥哥好好道歉，怎麼樣?」

「就按智道賢這傢伙說的做吧。但真是可惜，還想好好伸展一下筋骨教育一番……真是。」

「姐姐大人．我受到了教育。一定照您說的做。」

說罷孝成向道賢鞠了90度的躬，然後抓緊兩之手。

「哥，謝謝!哥哥是我生命的恩人。然後我錯了，不過是高中生就不該要打大學生，我真的錯了。我以後絕不會那麼做。」

「行了。雖然跪著求饒也不是很好，因為挨打的我也不是很有面子。所以這次就放過你了，以後可別那麼做了。」

「是，哥哥。」

孝彬看見事差不多辦完了，就上了樓。孝成看到孝彬走了，長長的舒了口氣。

「呼——真是萬幸。真是，讓我丟面子。趙孝彬怎麼不去學習，老在這呆著算怎麼回事?生日都過了，就該馬上回漢城才對嘛。」

「剛才還說什麼姐姐大人，一看不見人連語氣都變了。可你就那麼怕趙孝彬嗎?看來也不過很平凡，傻乎乎的嘛。」

「什麼呀!雖然趙孝彬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小時候我學拳擊，她只是在一旁看了看就能把我打倒。別的我敢說，可武術方面可是天才……」

「可她卻害怕很多事……我都看過她好多怕死的樣子。」

那麼怕被瑞芝弄死。如果趙孝成的話是事實，根本沒必要那麼害怕……

「本來強的人就很怕事，反而惡的人表現得卻很強。無論如何很感謝。我還是沒看走眼，你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傢伙。」

「誰能勸得住你們姐弟?無論是姐姐，還是弟弟，都和我過不去。」

「可你是不是在哪見過我?之前打你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

「你也那麼想嗎?說實話我也那麼想……可仔細想想，可能是我總看趙孝彬的緣故。可能長得像吧……」

「那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我長得絕對不像她，就算是你那樣，那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真奇怪。」

「呵，看來是上輩子有緣吧。反正我常有那種感覺，在我第一次見到趙孝彬時就有那會種感覺。」

「是吧?還是有什麼跟你相通。真是……可我也還是偶爾聽說的，你和公寓里的另外兩個總是欺負趙孝彬，是嗎?好像姐姐因此苦惱了不少……」

「以前她確實苦惱了不少，可現在倒是我們苦惱。你姐姐是適應環境的高手。」

「也是，不看也知道。性格一點也沒變，不過孝彬，不要欺負我姐姐。那麼努力生活不覺得很可愛嗎?」

「欺負?她是受欺負的人嗎?看來還挺擔心嗎?」

「當然了。怎麼說也是唯一的姐姐……無論怎樣雖然是不懂事的姐姐，但還是請你好好照顧她。然後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好好來一把。看來是不錯的對手……」

道賢笑了一下，然後弄亂了孝成的頭站了起來，走向孝彬的房間。

敲了門之後輕輕地推開了門。

孝彬看智道賢走進來，表情有些不以為然，把自己的椅子讓出來自己坐在了床上。

「我跟你的孽緣真是沒完沒了。我原來想在這靜靜地呆幾天就走，可MT怎麼跑這來了?」

「喂，那可是我要說的話。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嗎?我為了躲開你不知道幹了多少事，說實話就因為你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呢。」

「我怎麼了?我只是乖乖地回到故鄉而已。」

「你是不是平時常祖咒我呀?你不但在夢裡欺負我，接連不斷地發生不愉快的事……而且還被你弟弟打，看我的臉都成什麼樣了?」

「那個我倒認同。對你們這些傢伙來說臉就是生命，變成這樣真是……呵呵，雖然我覺得很爽快，但別的女孩子肯定心疼

道賢突然明白了什麼，表情都僵了下來。孝彬不能離開漢城的理由是，理由是那個的話……

難道……

「因為章俊赫?」

聽到這話孝彬的臉再一次紅了起來，覺得很難為情一直用手扇風，然後打開了窗戶。

「小子，什麼都瞞不過你。啊——真難為情。動機是不是很不純?你們看了肯定覺得很可笑，想這女人真是荒唐。想笑就笑吧。」

咚咚——心跳聲。

道賢好像丟了魂，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孝彬好像很奇怪道賢的樣子，伸出臉走近道賢仔細看了看。

「喂，智道賢。你表情怎麼這樣?剛才還好好的，表情怎麼突然僵了?」

道賢對孝彬的話毫無反應，用比剛才更僵的表情看著虛空。然後道賢的心臟比什麼時候都跳得不規則。

明明是已經知道的事情……可為什麼這麼意外?沒必要費神，為什麼會這樣。

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這……智道賢活到現在可從沒喜歡過誰……小時候除了那個女孩后，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在女生那有過這樣的心情……這複雜的心情到底是什麼?就像大家所說的，我難道喜歡趙孝彬嗎?難道……

孝彬看見道賢愣愣的樣子，皺了一下眉突然用腳用力踢了一下道賢的膝蓋。

「臭小子!我也不想承認自己喜歡章俊赫君。一個重讀生竟然喜歡我們國家大企業西進集團的獨生兒子，真是有些可笑。不過這也是你們都知道的事實……用得著有那種反應嗎?」

被孝彬踢都沒有回過神的的道賢，聽到孝彬的吼聲終於回過神來，然後慌張起來。

「啊，呃?你剛剛說什麼?喂，說因為章俊赫才回去嗎?好了，以後發展的順利的話，告訴我想知道的事，那我……」

「智道賢?你真是奇怪。突然到底怎麼了?你想這樣，好和你的前輩在後面說我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那我先出去了。」

「那好吧。無論怎樣，在我家的這期間好好過吧。被孝成打的事也想開點……雖然很討厭你，但在江原道看到你還是很高興。」

哐——

孝彬用盡心思說的話，道賢連聽都不想聽，就走出了房門。

這下孝彬的火可大了，把枕頭扔向了道賢坐過的位置。

孝彬正在房裡生氣時，道賢也不知道氣什麼走出孝彬的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這時正在餐桌前吃飯的鄭哲看到這樣子嚇了一跳。

「喂!道賢，你要去哪?怎麼突然收拾行李……」

「哥想呆著就呆著吧。我是不會強求你的，我要先走了。要是再在這家呆著我非斷氣不可。」

就在道賢背著書包要出門的剎那．孝彬的媽媽拿著湯勺從廚房跑了出來擋在了道賢的前面。

「學生等等!這是突然怎麼了?就這麼出去的話，知道是多麼沒禮貌的事嗎?」

「很抱歉。我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我想回去了。家裡有很多事要做呢。」

「反正是來MT的不是嗎?按預定的玩吧。這麼走的話我會很不安的。我們家孝成也會覺得很過意不去……」

「孝成是不會那樣的：在別人家麻煩別人，我覺得很不方便。所以我要去居民家了。」

聽到道賢的話孝彬的媽媽閉上了嘴，然後突然對樓上的孝彬大聲喊起來：

「趙孝彬!趙孝彬!現在馬上給我下來!」

不一會兒，慌忙從樓上下來的孝彬小心翼翼地看著媽媽，大吃了一驚。

「怎，怎麼了?媽媽有什麼事要我幹嗎……」

可能聽出了媽媽的聲音不太尋常，回答的聲音都在抖。但一點沒有動搖的聲音在威脅。

「你是怎麼處理趙孝彬的?」

「孝成?啊，這個智道賢……是道賢學生說要孝成鄭重道歉就可以，所以就那麼結束了。」

「就那麼結束了?」

「是，可那又有什麼不對的……」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