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溫暖的太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叫醒了。

好像有人抓著我的手，可能是哥哥吧。

起來一摸原來是哥哥趴在我身旁睡覺…我的額頭上放著毛巾。昨天淋了雨，我可能發燒了。

感激和抱歉的感情同時涌了上來。

肯定是哥哥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照顧著我，累得睡著了。

"哦？…仙女這麼快就起床了？"

"嗯。"＾－＾

"身體好點沒？你這傢伙，你知不知道你整晚一直都發著高燒？？"

"沒關係！！沒關係！！"＾－＾

"還好沒什麼大事…哥哥不是說了不要到處亂跑嗎？…哎！"

"對不起…是突然下的…"

"早飯來了～！"

我和哥哥在送來早飯的配食阿姨身後，帶著莫名的微笑吃完了早飯，哥哥去上課，我在病房裡等恩知過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恩知還是沒有過來…

我想到了恩知的病房就在我病房的隔壁。

我摸著牆走到了門邊，開了門想往隔壁病房走進去的一剎那…撞了一個人，摔倒了。

當我爬起來時聽到了醫生焦急的話語…

"趕快把姜恩知患者送到手術室。"

"姜…恩…知？"

"哦？仙女…你沒事吧？"

可能是護士姐姐看到了摔倒在一旁的我，就把我扶起來送回了病房。我明明聽到了…是姜恩知…我明明聽到了把恩知送到手術室的話…

這不就是說恩知的病情到了非要動手術的地步嘛…我突然湧上來了一個念頭，這事得怪我…

昨天是因為我，她才淋了雨啊…昨天是我想多呆一會兒的…可能是覺得太對不起恩知，我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就這樣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睡醒了，正起來想去恩知的病房時聽到了有人進入病房的開門聲。

"是哥哥嗎？"

我很當然的以為就是哥哥。

"是這丫頭嗎？"

好像不是哥哥啊…

"您是…？"

"徐真永！！"

徐真永？應該就是剛對我大聲發火的那個人的名字吧。

徐真永？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她就是那個臭丫頭嗎？？"

叫徐真永的男生…又發火地大聲叫喊著。

"徐真永出去吧…先出去再說…"

是恩炯的聲音。

"是恩…炯…嗎？"

"嗯，仙女…真對不起…我改天再過來吧…"＾－＾

"嗯…可是…恩知她…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啊？"

"……"

恩炯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喂…"

徐真永輕聲地叫了我一聲。

"嗯？？你是在叫我嗎？"

"是…是在叫你…"

"有什麼事嗎？？"

"你叫什麼名字？"

"仙女…韓仙女…"

"什麼？？"

我感覺他聽到了我的名字后好像很吃驚…

"韓仙女…"

"就這死樣…名字還叫仙女…"

"徐真永！！你這是在幹什麼，真不像你！！！"

"算了吧…徐真永…"

"媽的！姜恩炯…你就這樣把你妹妹…"

恩知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不要說了…你再說一句我以後都不會理你…我跟你再說一次，這根本不是仙女的錯…是恩知自願的…她是恩知除了我們以外第一次交的朋友…你記住這一點…"

光聽兩個人的對話我真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講什麼。我這個人本來就反應遲鈍…－＿－；；

"喂！！你在哪個學校？"

"我的學校？是先一女高…"

"就這樣子還上女子高中？"

不知是什麼原因，叫真永的這個男生總跟我挑起是非。

"徐真永…你別再鬧了…走吧…我等你…"

"……"

默默地跟著恩炯出去的真永關上門之前輕聲地說了一句話：

"你以後永遠都會對恩知感激的…因為她給了你世界…"

聲音太小了，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好像是在怨我。因為我，恩知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呢？

就這樣恩炯和真永出去后病房內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非常吵鬧。

我聽到了人們走來走去的聲音。

恩炯和真永出去后不一會兒，哥哥喘著氣進來后說著話…好長時間不能說話了，因為太慌亂根本說不出話來…

"仙女，仔細聽哥哥的話…現在出現了要給你眼睛的人。"

"……"

恩知現在好像很疼…雖然有人願意給我移植眼睛，但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恩知現在很不舒服…真不想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健康。

"哥哥剛辦完手續過來的…今天可能要做很長時間的手術…一個小時后要進手術室了，你還好吧？"

"哥…哥…我…"

"仙女，為什麼總哭？你馬上就可以看見東西了，這麼高興的事情你應該高興才對嘛！"＾－＾

哥哥多次緊緊抱著我。

應該要那樣的…我應該要高興才對…但是我笑不出來…真奇怪，為什麼眼淚總留個不停呢？

就這麼過了一個小時，我為了做手術，雙手緊緊被哥哥握住，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又焦慮，又緊張，又發抖，又害怕。

"哥哥…我…其實…現在…很害怕…又很擔心…"

"沒事的。會打麻醉針再進行手術的。你只要睡覺后一起來…就可以了…"

"哥哥…你會在這裡等我吧？不會去哪兒吧？"

"當然…我就在這裡等你。"＾－＾

就這樣把抓住哥哥的兩隻手吃力地拿開後進了手術室。

醫生給我打了麻醉針，因為是麻醉成分的關係，我很快就睡著了。

睡了好長時間，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在病房了。

感覺得到哥哥的雙手緊緊握著我的雙手。

但是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我輕輕地叫了一下哥哥。

"哥哥…"

"嗯…是我…仙女…什麼事？要喝水嗎？"

"哥…哥…我…現在還是看不見…"

"哪有一手術就馬上看見的？"

"嗯？是嗎？"

"哎呀，傻瓜…一周左右要纏著紗布，當揭開后才能看得見的。"

"噢…噢…原來是這樣…我還嚇了一跳呢！嘿嘿～！"

就這樣我的移植手術做得非常成功。

只要過一周我就可以重新回到從前了。

就這樣一周很快就過去了。今天是揭開紗布的日子。

我真的有點發抖。如果是因為副作用看不見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揭開紗布之後我第一個就要去看恩知。自從那天以後都沒來找過我的恩知，該有多不舒服都沒來看我呢？

"哥哥，給我眼睛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是啊…這我倒不清楚…只說是一個女孩子的。"

"女孩子？真想知道到底是誰。"

"做善事的人從來就不願意透露姓名的…"

"為什麼？"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怕別人有負擔吧…"＾－＾

"咚～咚～"

"來了…"

隨著敲門的聲音，醫生進了病房。

"仙女同學，現在要揭開紗布了，你要暫時閉上眼睛好嗎？"

"好…"

"把手給我。"＾－＾

"謝謝！哥哥！"＾－＾

回答的同時我緊緊握著哥哥的手，慢慢地閉上眼睛。

小心揭開纏著我眼睛上紗布的醫生。

"好了，你現在慢慢睜開眼睛吧！"

醫生的話說完了，但我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萬一睜開眼睛后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怎麼辦呢？…因為太害怕，我還是睜不開眼睛。

"仙女…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啊？"

"哥哥…我…害怕。"

"仙女同學，不要害怕，睜開眼吧。"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后慢慢睜開了眼睛。

可以看見了…看見了站在我前面的護士姐姐和醫生…還有帶著微笑看著我的哥哥…雖然有點模糊但確實是能看見。

"哥哥…我…看見哥哥了…"

"善旭同學…那你明天就過來辦理出院手續吧。"＾－＾

"醫生…"

"仙女同學…請說…"

"我的手術…算是很成功嗎？"

"當然，手術相當成功。"

"但是我現在看得不太清楚…有點模糊…"

"呵呵…剛開始都是那樣，時間長了就會恢復過來的。"

"啊…這樣啊！謝謝您！"

"善旭同學，那你好好照顧你妹妹，要辛苦你了！"

我看到醫生微笑著出去了。

我就把這一個多月當作做了一個看不到世界的噩夢吧。

我跟哥哥講了恩知的事情，就告訴他我要去看恩知。

我來到了恩知的病房門口時發現該寫著姜恩知的患者欄名單里沒有了恩知的名字。

我輕輕地推開了門。

難道這麼快就出院了？出院時告訴我一聲多好啊…真有點遺憾！

裡面有一位護士姐姐在換床單。

我走到護士姐姐的旁邊。

"住在這裡的姜恩知患者什麼時候出院的呢？"

我小心翼翼地問了護士姐姐。

護士姐姐給了一個憂鬱的微笑之後遞給了我一件東西就出去了。

我打開了護士姐姐遞給我的信封。

信封裡面有一張照片和一封信。

我仔細看了照片，是一張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四名男孩子一起照的相片。恩知和恩炯是兄妹，很容易就認了出來。恩知長得非常可愛，又白又乾淨的小臉蛋正帶著微笑，微笑的臉蛋太漂亮了！！

我打開折起來的漂亮的信，開始念了起來。

給仙女姐姐：

第一次見到姐姐應該是姐姐出事故的那一天。我和哥哥的朋友們在醫院散完步後進來的路上偶然看到了姐姐。雪白的紗布纏在了姐姐的雙眼上，姐姐的朋友們叫喊著姐姐的名字跟著跑進醫院。我想可能是出事故了。

可能就是那時候開始，我很想和姐姐成為好朋友。

我從小開始身體就很虛弱，所以我身邊只有哥哥的朋友，沒有和我一起玩的朋友。

自從認識姐姐后，我們聊了很多，也很開心。

為了和姐姐永遠成為朋友，我要去美國治療，治療完了再回來，你會等我吧？可能我的病在韓國很難治好，所以才去美國的。這樣才能治好…本想跟姐姐說了再走，但又怕見到姐姐后很難開口。不要因為我的不辭而別而討厭我，知道了嗎？還有，這裡寫的是恩炯哥哥的手機號碼，當姐姐看到這封信時應該是治好眼睛以後了。給我哥打個電話吧…他會給你替我保管的東西的。姐姐！…雖然相識的日子很短暫，但因為有了和姐姐相處的日子，我很幸福，也留下了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祝你幸福…

恩知

看完信后，我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恩知的存在對我來說是一種力量，是多麼寶貴…

恩知也喜歡我的事實讓我流下了更多的眼淚。

我重新折好信以後和相片一起放進了信封。

突然想起了在等我的哥哥，我就忽忽地出了病房…帶著恩知給我的信和相片…

哥哥看著我哭腫了的雙眼，就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我哽咽著只是笑笑…我只是笑笑。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所以心情特別地好。＾ｏ＾

哥哥去辦理出院手續，我準備要回家。

但是到底要不要給恩炯打電話呢？我獃獃的只想著這件事。

打破這個氛圍的是我的輕快的"當然頌"手機鈴聲！

〈當然頌～～！！你想我嗎，當然～！！你記得我嗎，當然～！！〉

"喂？你好！"

"哈哈！是我！銀正～"

"哦。是銀正啊！有什麼事嗎？"

"我還能有什麼事情啊？你要出院了，太高興了才給你打電話呢。"

可能是聽到我出院的消息，銀正比我還高興呢。

"謝謝你。我休息到明天，星期一會去上課的。"

"你不說，善旭哥哥也來過電話了，讓我們好好跟老師說。"

"哥哥？"

"是呀！死丫頭！"

"是荷娜嗎？"

"我這個當姐姐的幫你做好筆記了。"

"謝謝你，荷娜！星期一我們去龍宇洞請你們吃飯～！"

"那當然～！"

"仙女～仙女～我是薔薇～"＾ｏ＾

"嗯，嗯，薔薇！"

"星期一我也跟著去好不好？"

"呵呵！那當然了！你也來，銀正也來，荷娜也來～！"

"那好吧！好好休息，星期一在學校見吧～"

嘟——

我一掛完電話哥哥就進了病房。

"準備好了嗎？"

"嗯"＾－＾

"那現在就回家吧～！！"

哥哥和我在醫院門口打車回家了。

哥哥跟老師說我今天出院，哥哥善良的班主任老師特別允許他１１點以前來上課就可以了。

唉，沒什麼特別事情就允許哥哥不用去上課那該多好啊！嘿嘿！－＿－

說為了我不去上課又不可以，吵著哥哥去上課的也不就是我嗎？我也真是…－＿－

哥哥一進家門就換了校服，出了家門。

可能是因為回到久別的家太高興了，我開始打掃屋子。

先用吸塵器吸完，再用抹布擦乾淨，就已經過了１２點了。

打掃屋子時出了汗，我洗完澡後為了上網打開了電腦。

怎麼沒有一個朋友在線的呢？（其實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有朋友在上網呢…－＿－；；）

只能關上了電腦，準備跟恩炯聯繫一下。

現在可能在上課，打電話應該不太好吧…

我打算給恩炯發短消息。

〈恩炯，我是仙女…＾－＾恩知叫我跟你聯繫…我是不是妨礙你上課了呢？〉

按發送確認鍵后，蓋上手機時突然我可愛的鈴聲"當然頌"響了起來。

〈當然頌～～！！你想我嗎，當然～！！你記得我嗎，當然～！！〉

是恩炯的手機號碼。

"喂？你好！"

"我是恩炯。"＾－＾

"嗯。可是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這個嘛…沒什麼了…"＾－＾

看來恩炯這小子肯定是在逃課。

"恩知說有東西在你那兒…"

"啊！那個～！你出院了嗎？"

"嗯，今天上午出院了。"

"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現在就在家…"

"那你能出來一下嗎？"

反正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答應了他。

"嗯，那我該去哪裡呢？"

"這裡是你們學校附近的馬莎，你知道馬莎嗎？"

"那個在二樓的咖啡廳嗎？"

"對的，對的，一點鐘之前能過來嗎？"

"好的。我會在一點鐘之前到馬莎的。"

掛了電話，就開始翻衣櫃了。

粉紅色的無袖上衣加上白色的百褶沒膝蓋短裙，飄逸著直到腰間的長直發，戴上銀色的大耳環，上了點粉、腮紅，再加上橙色潤唇膏。可能是好久沒有外出的關係，我特別用心做了準備。打扮完后照了照鏡子，真是漂亮又可愛。（眼鏡移植手術后可能視力下降了吧…）

一看時間是１２點５０分。

看來要遲到了，我決定打車赴約。

在馬莎的樓道里，我發現穿著韓城尚高校服的男生抽著煙在盯著我。

可能是我打扮后太漂亮了才盯著看的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經過那男生的身旁走進馬莎時看到了相片里的兩名男生和恩炯。我走到恩炯的座位旁，打了聲招呼就坐下了。

"你好！"＾－＾

"呵呵，為什麼不再說一聲"您好"呢…"

這傢伙肯定是那天的"胡鬧鬼"。

"閔宰赫…你安靜點好不好？"

就是！這臭小子～！！安靜一點～！！

"和在醫院時的感覺是不一樣嘛。"＾－＾

包括恩炯在內的其他男生都盯著我，很驚訝地睜大眼睛。

"先點一下飲料～想喝什麼？"

"我要可樂。"＾ｏ＾

"姐姐～！這邊來一個可樂～！！"

"嗯，那好～先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吧…坐在左邊的是閔宰赫，是上次跟我一起去醫院的傢伙…"

"什麼？他就是那個"胡鬧鬼"嗎？"

我看到恩炯介紹的閔宰赫后大聲叫了出來，怎麼可能是他呢？

他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樣（那想象中到底是什麼樣子呢…－＿－；；）。身高略過１７５公分，白凈的臉、圓圓的眼睛…長得可真可愛。雖然第一眼看到時想到了是他，但真的這樣介紹起來…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人物相差甚遠。

一聽到我說他是"胡鬧鬼"，胡鬧鬼就死瞪著我。

我雙手捂著嘴笑著，做了個鬼臉。

恩炯尷尬地笑了一下，接著介紹了右邊的男生。

"他是崔民成。是恩知最喜歡的傢伙。"

那就是說恩知不喜歡宰赫？－＿－；；是的，崔民成可真是帥小子。

１８０公分的高個加上古銅色的皮膚，長得又點像歌手姜賢樹。

那個叫民成的傢伙看著我笑了一下。

我也用像花兒般的微笑來回敬了他。

和這樣的傢伙交個朋友該多好啊！這樣的想法，始終離不開我的腦海。

就這樣互相介紹，打招呼時門開了…剛才在階梯上抽煙的傢伙走了過來。乍一看，坐在我對面的傢伙們也都穿著韓城尚高的校服。我感到有點不妥。我的預感好像是對的。

把手放進褲兜里，站在旁邊上下打量著我，嘴角稍微咧上去，嘲弄我似的笑了一下，就坐在了旁邊座位上。

剛好服務員姐姐專門為打破這寂靜似的端上了我點的可樂後走開了。

我可能被坐在身旁的這傢伙嚇住了吧…總覺得口乾舌燥，一個勁兒地只喝可樂。

恩炯開口介紹了這傢伙。

"現在進來的這傢伙叫徐真永。"

徐真永…好像在哪兒聽過。

是的，這傢伙就是對我說話最無禮的那傢伙。跟這傢伙最好是要維持友好的關係，我就微笑著和他打個招呼…

"我叫韓仙女。很高興認識你。"

"別笑了！真惹眼！"

"哈哈哈！！！你在說惹眼嗎？惹眼？"

你這胡鬧鬼！！你就那麼高興看我被人捉弄嗎？

我重新整理好心情，忍字當頭，重新打了招呼。

"我笑得有點那個吧？那就不笑著打招呼吧…我…叫…韓仙女，很高興認識你！"

我說著我的名字，強調了我的語氣。

"是嗎？那又怎樣？"

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話的那無禮的傢伙…但是仔細一看這傢伙長得真的很帥啊！

絕對白皙的皮膚、東洋化的臉龐…尤其是那個嘴唇真漂亮，和我抹上潤唇膏的嘴唇一樣紅。

真羨慕啊！！你這傢伙的嘴唇！！＞＿＜當我看著那小子的臉仔細打量著並感嘆的時候…

"別再看了…這麼快就迷上了？"

這傢伙說話真離譜…誰迷上了？真是太好笑太荒唐，我都無話可說了…這傢伙來到我身邊，在我身旁呢喃著。

"你再繼續做這樣的表情，我就吻你了。"

我收住了稀里糊塗的表情，繼續喝著可樂。－＿－；；

我可能臉紅了，胡鬧鬼說我像西紅柿，還笑個不停…我就用鞋尖踩了他一腳…很輕很輕的…——

真永的視點——

咖啡廳太悶了，就出來透透氣。

在台階抽煙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女孩子匆匆地上了台階。真的很眼熟，所以留心地看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叫韓仙女的女孩子。

看到那女孩子就想起了我認識的另一個叫仙女的女孩…我認識的韓仙女也是那麼漂亮…韓仙女…是我第一次真心喜歡過的女孩子…有著使人感到舒服的微笑的女孩…就被她那燦爛的微笑迷住了才喜歡她的…或許，不會是她吧？

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個叫韓仙女的女孩…而且如果移植恩知眼睛的人真的是我所認識的仙女的話…那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

我抽完了那根煙站起來進屋。

恩炯好像給仙女介紹朋友們。

民成直盯著看仙女微笑著。

我總感到不安。民成看仙女的那種眼神…民成對恩知有著別樣的感情…恩知死了之後看著留有恩知的一部分的仙女會不會…

我意識到民成的心理后，故意坐在仙女的旁邊，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認識的仙女…不…應該是她…靠得這麼近，我就可以確認是她…這女孩有著只有仙女才會有的那種香氣…

但是…但是…是不想承認嗎？真的希望這不是事實…埋在心靈深處的我的初戀韓仙女…

終於回來了…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真永的視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