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都跪搓衣板去---
悠揚的簫聲一陣比一陣的熟悉。恍如回到了那一年青春懵懂時你倚在樹下吹出這動聽的樂曲。
樂曲飄渺夢幻一刻比一刻的震動內心。我推開門的手顫抖了腳步也踉蹌了呼吸也急促了長睫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漆黑的房間……
「風流是你嗎?」
我腳步輕盈生怕嚇到他「是不是你回來了?」
房中很黑沒有燭台一絲絲的光亮也進不來我朝簫聲走去抿住紅唇不敢呼吸「別怕我不會點蠟燭。只想讓你出來見見我抱抱我……」
我腳下磕磕碰碰地摸了過去忽然抱住一具**。摸了摸是柔軟的是熱乎的而不是透明冰冷的……
簫聲停止了一切都很詭異……
我皺了皺眉又不信邪地摸了摸這分明是肉身而非陰鬼回魂「你是……」
「啪」燭火點燃竹椅轉了個彎他翹起的右腿收回將玉簫拿下紅唇暼了暼驚訝的我唇角勾起邪佞媚惑富有魔力的笑。
「洛是你?」我驚愕地愣在當場不解他為何會吹這曲子?這除了我風流從不給人吹的曲子……
「是我!」低沉微冷卻耐聽的話音在前房響起。他是一身淡金色的衣衫領口微捩開好似在招搖。大冬季的捩個懷顯然不怕冷反而是熱汗淋漓。
古銅色的肌膚上因爐火的烘烤而沁滿細細的汗珠。腰帶是狼皮抽褶的花樣淡銀色和衣衫正匹配。衣衫不止華貴而有氣勢很突顯他的王者風範……
一身穿的修長愈見的魅力無邊。東山再起身為鷹野王的他骨子中散著不同尋常的邪氣和霸氣……
嘴角微微勾勒魅人的弧度邪佞的氣質不禁令民。有俊美絕倫的臉惡魔般的笑還有舉手投足間的淡定……
一絲絲的野蠻和暴戾在黑翟石般犀利的眸底醞釀。稍一挑眉寢宮中的焰火似乎都竄高一節照的他臉愈光亮……
頭綁起束金冠打藍結額頭一顆寶石扮相宛如異域的王子。令我仔細端倪了好幾眼才確實這是給我做的美味的離洛。
自他歸順於我跟隨於我這股子光芒一直被埋沒。如今可好夜半之時潛入我寢宮如走平地。
吹起紅燭恍如惡魔在燈火闌珊處惡劣地騙取我的感情看那金燦燦冠頸上倒掛乾坤的瑪瑙石一身龍游舞動的袍子……
坐在那真如尊貴無比的王囊括藍圖霸領國土。而我恰如侍寢的妃子戰戰兢兢進來……
「青兒過來!」離洛的長指勾了勾如撒旦般邪佞變幻……
他今晚回來我總覺得彷彿有預謀般。打心底的有很多疑惑問號一個接一個在腦子中盤旋……
我緩步走過去凝視自以為魅力非凡的他。離洛長臂一勾將我抱坐在他腿上輕撫著我絲低喃「雖然我不是風流但本王一樣能抱抱你……」
「你都知道了?」
「恩……」
「風流死的很冤我要替他報仇!」
「想報仇?那還不簡單!」離洛此次回來愈是胸有成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版版上繪的嶙峋歪曲的線各種顏色的標註代表不同的山地丘陵還有河流草地沼澤甚至火山……
「這是什麼?」
「版中的這個紅點代表他的集會地。他的兵集在此處。手握兵符如集千軍萬馬並不是難事。只要身份不揭穿以南邦統帥的身份號令天下易如反掌……」
聽罷我猛地抬頭不解地問道:「洛這麼機密的消息連我們都沒查到。你是從何查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鷹野?」
「本王有內應不可嗎?」
「什麼內應?」
「天機不可泄露!」離洛故作神秘地抿起唇將竹版向我懷中一揣……心念這些東西都是某人的功勞和他無關!他不過是負責早來幾日探聽幾日順便安撫安撫這個受傷的女人罷了……
「這消息確定準確?」
「本王以項上人頭擔保……」離洛撥開我劉海伸開雙臂包裹著我建議道:「到恰當時機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先不急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會只這曲子?」
「因為會吹所以會吹。本王的回答還滿意嗎我的青兒?」離洛幾日不見油腔滑調味極重我聽了有點耳熟不禁扯他衣領問「到底跟誰學的?」
「先不操之過急本王車馬勞頓還沒洗澡。」離洛鬆了松衣領將那誘惑的肌膚又曬出來顯擺……
我斜睨了兩眼屏了屏呼吸在他懷中動了動。即使他轉換話題我還一直不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放棄逼問「我記得你以前不愛玉簫不會吹的!」
「咳咳……」
「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是不是風流教我的?」離洛被逼的有點不耐煩摩挲著我纖細的頸子像欲扼殺我一般低沉地回道:「是!是他教我的!他化成厲鬼還不忍心看你難過所以託夢教我來吹給你聽的……」
「……」
「信不信?」
「……」
「你信不信本王?」
「……」
「本信正好不要再問總之本王是替他吹給你聽的!」實在忍無可忍憋了滿腹的話卻只能松脖領舒緩。
他見我低垂下頭在他懷中又陷入悲傷。不禁無奈咳嗽嘴角緩緩勾起邪佞複雜的笑抱緊了我勸道:「別傷心青兒本王為日給你種一個他出來。」
「什麼?」
話只說一遍接著他又改口「想不想看魔術表演?本王剛跟一個波絲美人學的西洋魔術表演給你看?」
「難怪歌說你逍遙的很果真到處有美人兒。是不是又鬧出個小蹄子?什麼杜鵑呀喜鵲呀烏鴉呀……」
「還貓頭鷹呢!」離洛揉了揉太陽穴將幾根絲撩過頭頂。那顆藍寶石在燭火的掩映下愈是絢麗……
「真的沒有?」
「沒有本王何時騙過你?他是**裸的污衊!」離洛將雙手騰出來分別在我眼前翻了翻叫我看清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那修長的十指微鬆動嘴中也不知念叨個什麼東西嘀咕了半晌才倏地從指尖中夾出一朵花來……
「愛妃本王送你的!」他指捻一朵艷紅鮮花遞入我手心「怎麼樣?還想要嗎?」
「你還真變出來了!」
「那是自然本王對西洋魔術一學便通。」離洛又翻了翻十指開始念叨最後一字我聽清了----「變」!
「花呢?」
他皺了皺有些暴戾和煩躁。又變了一遍兩遍三遍……四遍……「該死的失靈了?」汗水從他頰邊滾滾而過極品美男臉上表情多采堪比包公……剛的氣魄()全被火氣壓榨……
「花呢?」我好笑地又問一遍故意戲弄他……
「死了!」
「剛變一朵就枯萎了那裡下霜了嗎?」
聽罷離洛的眸子邪佞嗜血氣急敗壞地收回雙手從牙縫中迸出一句「是!」
「哈哈哈……」我抬起頭從他頭頂摘下一朵花遞於他眼前「你不覺得你頭頂比風冠還沉嗎?那麼多的花全變你頭頂了!」
他剛欲摘我不肯擋了擋他手繼續看他惱羞成怒臉紅脖粗。頭頂戴花俊美陰柔的模樣「真是美若西施氣死楊貴妃呀洛……」
「你……」
「別摘別摘我愛看!」我撒嬌般揉了揉他變色的臉將那兩朵也別上他頭頂「今兒過年不送禮送禮只送小紅花。洛你真美……」
「愛妃---」
「真是迷死人了!」我擺動他頭頂小紅花排成一排紅花扇。他寬闊的扇猛地一震紅花如雨飛出去。一雙大手按住我後腦勺猛地扣過來還未等我緩過神離洛便粗暴地用渴求的雙唇吻住了我……
「唔……」我攀住他雙肩任他索吻。唇舌的互動如貓捉老鼠的遊戲你進我一分我退出兩分便這般糾纏著……
趴入他懷中被他扣的機械動作。只有鼻尖機靈地嗅出他身上除了汗味還有一股子我進門時嗅到的淡香……
這陣香、這陣香為何和風流那麼相似?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淡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可每個人卻又不同。我記得離洛酷愛的香並非這種……
仔細嗅嗅是沾染了兩種的香我是越來越疑惑洛肚子里有什麼花花腸子?做回王位後人也變了更是惡魔了……
忽然有誰一腳將屏風踢開絲毫不芥蒂地踏入見我和離洛摟摟抱抱的出於本能牙齒癢的很……
狼王幽綠的眸森冷嗜魂和離洛四眸相對猶如電火相衝八字不和怎見得一個不順眼呀?
「這是你收的那匹狼?」離洛早有耳聞是個會噴火攻擊性極強的危險狼王。身高果真比他們有優勢……
狼王嗅了嗅感覺到了狼的氣息綠眸一寒猛地捕捉到他腰間那條太過新鮮的狼皮腰帶「狼皮!」
「對是狼皮。」
「你殺了狼!」狼王身子「咻」一躍猛地撲過來將我拎脖頸拋下去撕扯他那條腰帶撕咬著離洛直到用蠻力弄的他衣衫不整狼狽揮掌……
「本王沒撕你的皮你倒撕起我的皮來了。」離洛憤怒而起倆人打成一片我在一邊手忙腳亂地拉架……
這倆人怎麼這般不對勁?
半響見他們倆不施武功像倆小蠻孩般打滾地打架我也懶得理。揀起狼王扔掉的衣裳踩著屏風出門……
「你打我!」
「你敢打我?」
「我咬死你……」
「本王給你一點net看看!」倆人在房中一頓摔跤哐啷噼啦一陣比一陣刺耳鬧的不消停。只為一條狼皮腰帶犯了狼王的忌諱他就用「他的方式」讓你嘗嘗苦頭……
「你們兩個---」我閉上眼眸幾秒實在忍無可忍大聲斥道:「什麼狼王什麼大王全不好用!在我房中打架都脫光了衣裳到面壁堂跪搓衣板去!」
「……」
「……」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凶嗎?再打的話你們全去跪釘板!」我揉了揉太陽穴緩和了下口吻問道:「還打嗎?」
離洛拍了拍衣衫起身將靴穿了上。「本王不和一匹狼計較!」
「嗷……」
「唯小人和禽獸難養也本王記得了!」為了不跪搓衣板離洛忍了這口氣。雖貴為王卻也聽要命為不跪洗衣板他寧忍氣吞聲之……
我長吁一口氣招了宮女進去「把寢宮收拾收拾換個新屏風。他們倆再打把搓衣板全給他們跪。」
話落我抱著衣裳向統領府去……
半個時辰后竹林邊。
某邪王衣衫狼狽肩頸儘是咬痕。站在冽冽寒風中狠狠踩著只雪似在泄憤般。滿腔的怒氣滿心陰鷙滿心的暴戾彷彿一觸即的猛龍不小心便令你屍骨無存……
「怎麼了?」遠處走來一個黑衣男子。戴著銀色的面具摘下來后便正是那日英俊的山寨大王……
「你說呢?」
「很好的造型!」男子話中儘是調侃順手替離洛揉了揉頭讓其愈像被雞叨的很是滑稽……
「你找死嗎?」
「你認為我還怕死嗎?」男子勾魂的桃花眼揶揄地拍了拍他肩笑稱「偉大的鷹野王給你件東西。」
離洛一見毛毛蟲嫌惡地一拍「噁心!」
「不錯是挺噁心。我們不怕他覺得噁心。有人可怕它怕的要命甚至會被嚇死。」男子似乎對此頗為了解嘴角邪魅地堆起將面具重新戴了回去「告訴她她知道怎麼辦一箭雙鵰一招致命……」
「你還走?」
「你捨不得我?」男子的手輕佻地勾上他下頜似乎調戲良家婦女般的姿態。忽然離洛的劍尖無情抵上他手指「別把我當成丹蘇本王會怒的!」
「小心竹林里有蛇……」
「小心別真見鬼。」離洛蹙了蹙眉轉過身將劍向空中一拋自動別回腰間。為了避免誘惑冰嬋將領口稍微拉上在雪地上攆過一個又一個腳印……
我抱著新衣裳敲開了他的房門。俗話說苦肉計卸防美人計催情苦情計壓軸而溫情計是必不可少的良藥。
依我的估計上次他對我改觀稍一點溫情他必會怦然心動。這種人最受不了別人對他好。習慣了壞虛偽惡毒陰險一旦見真心絕對會迷瞪……
我扣響了他打開門一看驚了一下……
「參見將軍!」
「免禮我來是私事不為公事統領不必拘謹。」我芊芊玉指一撥螢弱一笑令他雞皮疙瘩頓起。
「上次你那條衣裳被毒蛇咬壞了我特地按我夫君的尺寸給你做了一條新的。你穿試試我的針線不好趕夜返工也頂多這程度不要嫌棄。」話落我便伸手解開他外衫替他脫下換上這件。
顯然他愣在當場凝視著我一直皺眉。表情很錯綜複雜愈來愈不懂我為何不按牌理出牌?對個統領也這般好?難道又動色心了?
「很合適!」我紅唇動了動笑如春風撩他心銜。「愣什麼?不喜歡嗎?」
「不是謝謝將軍上次捨命救我這次又做新衣裳……」玄冰夜徹底的懵了不適應之餘看著我的手溫柔替他穿衣又為迷惑。
「不用謝你開心就好!統領總鬱鬱寡歡的怕心中有什麼傷心事。即使我不知什麼也不能幫你。可起碼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開心不開心什麼時候都可以找我不要獨自忍耐。從第一眼見你開始我便認定我們會是朋友是知己。那為知己做什麼都不為過你說對嗎?」
「將軍……」
「呵呵笑一個笑了就代表我們能成為知己。」我抬眸對著他笑眯眯。而他卻被逼地勾起一抹笑即使不自然。縱然很僵硬。可我知那是他的極限!
此時四眸相對笑意浪漫像少男少女羞答答的玫瑰暗夜中開放。「砰」房門猛被踢開有倆人怒氣沖衝破門而入。
我低眉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嘟噥「笨蛋來早了!」還沒放電呢當不當正不正我這戲還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