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霸道‘繞指柔’
輕輕的撕開貼住的黑膠帶,尉遲明一小心的解開捆綁住雨凌的繩子。因為被綁的太緊了,再加上時間又久。夜雨凌原本細嫩白皙的柔荑,此刻已經戴上了一對火紅的『瑪瑙手鐲』。
心疼的輕柔著淤紅,尉遲明一明顯感覺到有一股不舍的感情湧上心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力還沒退盡的緣故,夜雨凌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雖然很生氣,自己平白無故的被卷進,這個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事件中。
但也沒辦法啦,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意志力堅定的人。依目前的形勢看,最好還是先別耍脾氣,也別瞎堅持什麼女子的矜持了,有個肩膀靠靠,就不要客氣挑剔了。
細心的擁著懷裡的人兒,尉遲明一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背靠著樓梯,尉遲明一拿出他隨身攜帶的藥粉,熟練的幫夜雨凌脖子上的傷口止血。
「幸好傷的不重,只要好好的調養,應該不會留疤。」查看過傷口后,尉遲明一慌亂的心也總算平復下來了。
「看你處理傷口的動作這麼熟練,應該經常做吧?也對,像你這樣的一個人,又有那麼多仇家,身上若沒傷那才奇怪呢!」看他的動作熟練又小心,既然自己現在不能逃脫他的魔掌,那逞逞口舌之快,氣氣他也不錯。
沒有說話,只是難得安靜的聽著她看似誇獎的嘲諷,尉遲明一知道她在生氣。她是無辜的,都因為自己的關係,連累她受傷,耍點小脾氣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生平以來第一次幫女人擦藥,換了是別的女人看到他這麼細心溫柔,都不知道會感動成什麼樣,哪還記的生氣啊!這天底下啊,也就惟獨只有一個夜雨凌會例外了。
「幹嘛都不說話啊?想裝可憐博取同情啊?」看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默默的低頭擦藥,竟讓夜雨凌有那麼一絲的罪惡感。
「呵呵~」輕笑出聲,這個女人啊,怎麼一點虧也不肯吃。「所有的話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啊?」依舊沒有抬頭看她,尉遲明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到。
「喂,現在受傷的是我耶!你裝什麼無辜啊?」管他可憐不可憐呢,反正現在是自己比較吃虧。就算他真的挺慘,那也是自作孽,註定不可活。
「得罪了你的人,真是要倒大霉了。」停下手裡的工作,尉遲明一像自嘲似的說。這女人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我看遇上你的人,才是值得人們深表同情的呢!」翻個『衛生球』,夜雨凌毫不示弱的回擊到。但話中有話,像是在暗示什麼似的。
「你想知道理由?」挑高眉毛,尉遲明一有些驚奇的問到。也許這對平常人來說很正常,但是……沒人敢向他要理由,打探他的秘密。
「我想那會公平些。」有這麼奇怪嗎?夜雨凌理所當然的回答到,自己平白無故的因他受傷,要個理由安慰自己,也不過分啊。
如果換了別人這麼說,尉遲明一很清楚自己會毫不猶豫的發飈。但對象是她,尉遲明一竟有一種衝動,一種想把藏在心裡小心壓抑的秘密,同她分享、承擔。低頭看她溫順的偎在自己的懷裡,很安靜,很融洽。
擁著她,尉遲明一突然覺的很滿足,很……幸福。『幸福』?尉遲明一不禁被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用這個甜蜜而夢幻的字眼,也許她真的不一樣吧!
「那個男人是紫櫻的未婚夫,是我奶奶安排給她商業聯姻的對象。」沒有任何溫度、感情的,尉遲明一慢慢的說著,但突然停了下來,「你知道『紫櫻』嗎?」低頭輕聲的詢問她。
不想說話,夜雨凌只是點頭回答,表示自己知道了。
榛紫櫻,榛氏企業的獨女千金,是尉遲明一名義上的表妹,但他們走的很近,感情好的恐怕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因為他們經常在校園裡出雙入對,所以大家都認為她是尉遲明一內定的『未婚妻』。
還記得她和尉遲明一初次相遇時,他身邊的那個甜美女生,就是榛紫櫻了。不過說也奇怪,她的父母都是台灣本地人,可生出的女兒卻是個典型甜美乖巧型日本女生。
以上這些都是琪渲這個親親好友以前告訴她的,現在回想起來,其實琪渲的『小廣播』還是蠻有用處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