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托高中3年期間埋頭苦讀的福，今天的考試還都很順利。

這3年發生過很多事情。

銀宇哥去美國留學，勝浩哥和道慶姐訂了婚。

雖然我沒有參加訂婚典禮，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道慶姐幸福的笑容，還有在一旁燦爛地笑著的勝浩哥。

哥哥也去美國留學。雖然沒有聯繫，但是我相信哥哥也在那裡過著幸福的日子。

我和新媽媽的關係也改善了很多。

雖然以前那麼痛苦，但是現在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開，現在我們就像個真正的一家人一樣過著快樂的生活。

哥哥走了之後的那段時間裡，美真顯得非常憂鬱，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天天跑出去見別的學校的男生。

還天天跟我喊一會兒喜歡這個人，一會兒喜歡那個人。

所有的人看起來都很幸福。這是我曾經多麼期盼過的事情……所有的都燦爛地笑著……我看著這種生活感到無比地幸福。

但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一點空虛，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為什麼呢……總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凄涼。

志昊的故事

打架鬥毆，這才是我生活的一切。

自從爸爸去世以後，我的家整個都成了死氣沉沉的廢墟。

媽媽天天喝酒解愁，而正好是青春期的我天天都在外面和一幫狐朋狗友們鬼混著。

我厭惡這樣的家。

因此我整天在街上晃，就這樣結識了一幫小混混，開始街頭霸王的生活。

說來也可笑……其實打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正確觀察對方的攻擊方向。

要打架，就要無情無義，毫不留情。

因為有人流著血痛苦地掙扎而放棄打架，那隻能說這個人傻。

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取勝，這也是關鍵之一。

今天，海日中學的傢伙們來和我們挑戰。

還以為這兩天他們會消停很多，沒想到又發什麼瘋，竟然挑釁起我們來了。

海日中學……幾周前被我們給整得屁滾尿流……沒想到現在還敢來挑釁……

看來長進了不少啊？我早就覺得渾身都痒痒啦，還說這兩天必須得解解悶兒呢，竟自個兒有人找上門來啦。

那天，我們一幫兄弟一人拿著一根棍子去了海日中學的空地。

在遠處，我們就看見海日中學的那幫小子們在那裡等候著我們。

站在最前面的是那次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的一個傢伙，正在那裡看著我們冷笑著。

小子，別太得意，呆會兒看你還敢不敢笑出來。我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喂~，你們這些韓成中學的混蛋們，以為我們海日那麼好欺負？啊？不就輸過一次嗎，能把我們怎麼著啊？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死光光啦，沒那麼便宜！一幫傻子，哈哈……⌒⌒"

"廢話少說，比比實力不就知道嘍？！"我挑挑眼說道。

這話一落，我們撲向了海日中學的小子們。

棍子在亂飛，有些人早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穿在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校服還是什麼。

正當我們打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地拼著命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吹哨聲。

"媽的……條子來啦！！！"有人喊道。

"快跑~！！"

兩路的兄弟們一個個撒腿就跑，要是被條子給抓到了那可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大家都嚇得魂飛魄散，我也開始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巷子裡邊跑。

就在我跑過一個黑影的時候，心裡覺得怪怪的。

我又跑回去靠近了那個黑影的主人。

原來是一個女孩兒。

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從小店鋪買來的5韓圓一個的吹哨。

該死……我氣得頭頂上都快冒火，一把抓住那個女孩兒的衣領把她推靠在牆上。

"媽的……你玩誰呢你？"

我用兇狠的口氣問她，但是她卻眨巴著那純真的雙眼看著我。

剎那，我的心神幾乎都被她的眼睛吸走了。

"……你的眼睛好清澈呀。"女孩歪著腦袋說。

"什麼？"

"我說你的眼睛好清澈……"她看著我說道。

我整個人都陶醉在她的這句話中，變得啞口無言。一會兒，我才回過神兒來對她說道：

"死丫頭，敢跟我……"

"我知道，一看你的眼睛我就能知道……你不會害我。"女孩很是自信地說。

"媽的……你怎麼會知道？"

"眼睛代表一個人的心靈……你的眼神中露出的不是陰影，而是天使般的潔白……"

真是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幹嘛被這種丫頭的瘋話給動搖。越是看這個女孩兒的眼睛，我的胳膊越是變得毫無力氣。

我從來都沒為什麼事情動心……可是這個女孩兒卻不同，她讓我越陷越深，不斷地吸引著我。

從那天之後，我的整個心被這個女孩兒所佔據。一想到她，我就覺得無比幸福，她的存在讓我的生命煥發著無窮的光芒。

"志昊，趕緊回家呀！"

"喂，池河艷，你~這是不是過於喜歡我呀，啊？"我故意很痞地試探道。

"什麼？真是不要臉~"

"幹嘛生氣嗎……難道不是嗎？呵呵，今天我就發發慈悲，跟你一起走吧。"

我馬上牽住嘟噥著嘴在前面走著的河艷的手。

河艷看著我整張臉都被羞紅。

哈哈……還真是太喜歡我了吧？我心裡暗想著。

哎，不管啦，反正怎麼著都好。

河艷家和我家正好是同一個方向，每天放學后我們都可以一起回家。

天天聊不完的話題，我們就這樣一天天被對方所吸引著。

"志昊，……你是不是還去打架？"河艷很是擔心地問。

"……你不用管這些事兒。"

"知道，殷志昊……你根本就不會向誰打開你的心，我都知道……但是……！"

"……知道就好，所以你也別多管。"我粗聲粗氣地說道。

沒錯，我並不是能向心愛的女孩兒打開自己的心扉的男孩兒。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別人看，對我來說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這太恐怖了。

因此，我在我心愛的池河艷面前莫名其妙地發起火來。

"我不希望你繼續去打架。"河艷說道。

"……"

"知道啦，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

河艷急忙把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

河艷，原諒我，我不能向你這樣善良的女孩兒打開心扉。但是，我也求你給我點時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人，沒有人會關心我，所以把我的心門關得緊緊得，誰都不能進來。但是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打開我的心給你看的。

這一天幾個兄弟約我在老地方見面。

"哎，殷志昊，聖日中學的這幫混蛋都好像是吃了豹子膽啦，看來咱們得去教訓教訓啦，啊？"在承走過來對我說。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了想河艷，遲疑地說道。

"……殷志昊！"在承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再也不想參加這些群架啦。"我很堅決地說。

"你搞什麼呀？媽的……我們堅持到現在是為了誰，啊……你就這樣拋棄我們？"那個人也就是在承很是生氣地吼道。

"……我先走了。"

"是為了那個婊子？"在承在我身後叫道。

"……"

"你這混蛋，就為了那種婊子要拋棄我們？我們一起吃了多少苦，竟然為了才認識幾個月的婊子要把我們置之度外！！！"在承看我還是不回頭，急忙這樣說道。

我第一次打了正在氣頭上的在承。

誰都不可以這樣說河艷，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絕不能饒恕。

在承用袖子擦了一下嘴邊的血，冰冷地對我說："瘋子……我絕不會原諒你。背叛友情，我要讓你看看背叛友情是什麼樣的後果。"

"就你？我根本就不會盼著你這種傢伙的原諒。"我也很是生氣地說。

"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白痴……"

"別說我沒警告你，在殺掉我之前先死的肯定是你自己，我勸你別太得意。"

我丟下最後一句話離開了那幫兄弟。

只要是河艷不喜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去做，因為我就是這麼愛她。

特別是讓她失望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我直接去了和河艷約好的公園。遠遠地我就看見穿著白色連衣裙在那裡等著我的河艷。白色，和河艷的眼睛實在是太般配了，河艷看起來美如天仙。

"志昊！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這都……嗯……"

我被河艷的樣子所吸引了，毫不猶豫地吻住了她的嘴。

河艷默默地接受了我。

幾分鐘后，她看著我笑了一下，整張臉變得通紅。

"池河艷∩∩……我愛你。"我看著她深情地說。

"……喂，殷志昊，你~是不是太喜歡我啦？"

"哈哈……也是哦……"

河艷緊緊地抱住我，在我的耳邊細語："我也愛你……志昊。"

在開滿五顏六色的花的公園裡，我們互相確認了對方的愛情。

我愛你，池河艷，也謝謝你這樣陪伴在我身邊。

從此之後，我完全不去管什麼打架呀什麼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當中。

結果，那個月我拿到了優秀獎。

我和在承已經一刀兩斷，形同陌路了，但他們也沒有跟我找碴兒或者挑釁。

以前跟著我的兄弟們也都離開了我。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因為有河艷在我身邊。

一拿到優秀獎我就跑去見河艷。

然後拿著獎狀在河艷面前炫耀："這個月我可是拿了優秀獎嘍！"

"……是嗎？"河艷很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原本以為河艷會高興得跳起來，沒想到河艷只淡淡地應了一聲，而且一直低著頭，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好奇怪，怎麼回事兒？我失望地對河艷說："嗯，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

"沒有……我是很高興。"河艷有氣無力地說道。

該不會是有人向她挑釁了吧？

"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哪個混蛋對你說了什麼？"我問道。

"……沒有，志昊……那個……"河艷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地說。

"啊？什麼，你要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

"……什麼？！"我聽了這話，整個人僵硬在那裡。我一把轉過河艷的身子，她還是低著頭不願看我。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氣沖沖地問道："理由是什麼？"

我根本就不敢相信。

分手？池河艷……難道你沒有愛過我嗎？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分手的呀。

我讓自己平靜下來，再一次問河艷：

"你剛才說什麼？"

"分手……"河艷很堅定地說。

"為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了。"

"呵，老天……"我叫道。

河艷的這句話讓我相信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河艷並沒有理會我的這種心情，繼續無情地說道："……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讓你受傷害，所以……咱們分手吧。"

"……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非~常非常謝謝你。"我看著她嘴裡只有這句話可以說了。

"你不要傷心……也不要痛苦……還有，祝你幸福。"河艷很是真誠地說。

"怎麼？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這種臭女人傷心痛苦？是嗎？擔心因為你，我會變得不幸福？真是笑死人啊。就算沒有你這種人，我也會非~常幸福，就算沒有你也是！"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這不是我的真心……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沒有你哪來的幸福可言……

但是，我的嘴一直在說著我根本就不想說的話。

聽著我的這些胡言亂語，河艷到最後為止都沒讓我看到她的臉。

就連最後一面都……

好想再看看你……就算結束也要結束得乾淨利落啊。

看來，我還稱不上是那種拿得起放的下的男人。

"……志昊。"河艷叫道。

"別叫我的名字。我討厭從你的臟嘴裡叫出我的名字。"

"……對不起。"

我轉過身沒有理會對我說對不起的河艷。

這樣分手，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知道以後再也不能牽著她的手，也不能一起聊天。但是我還是轉過身離開了那裡。

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在我的心理，好冰涼。

幸虧是下雨了。

雨遮住了我的眼淚……~~~~河艷也不會看到我臉頰上的淚水。~~~~

就這樣分手之後，我再也沒有碰見過河艷。

偶爾只是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孩兒搭著肩走出學校，或者上車的背影……

真想馬上查出那個混蛋小子是誰，並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我明白這些都無濟於事。~~~~

"當初就跟著了魔似的，現在可好了，被人家給揣啦？媽的……知不知道自個兒多丟臉，啊，殷志昊。"

好久沒聽見的在承的聲音了，這時聽到他說這話還真有點陌生呢。

好像是看到了我在那裡望著河艷的背影的樣子，這個傢伙嘲笑著我。

"女人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靠，是不是，殷志昊？現在可明白了吧？愛情價更高？哈哈……女人都是那個德行。"在承毫不留情地說著。

"……閉嘴。"我火大地叫道。

"想逃避現實？是不是很討厭那個婊子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怎麼樣，要不要回來？我們隨時都可以歡迎你。"

"……滾蛋。"

"這混蛋看來還沒弄明白。你這臭小子，你知道我等這個時刻等了多長時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被折磨的，沒什麼東西比失戀還痛苦，懂不懂啊你？……喂，給我狠狠地打。"在承命令著他身邊的人。

以前都是稱兄道弟的幾個兄弟拿著木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腳把我踢倒，開始用木棍毆打我。

應該反抗……但是我並沒有動彈。;;

心靈的傷痛那麼深……;;木棍給我的只不過是些肉體上的痛苦，這算得了什麼呢。;;

我已經是遍體鱗傷，血和雨水濕潤了我的校服。~~~~

一會兒，在承停住了那些混蛋的毒打。他用鞋底踩著我的臉看著我。~~~~

"……這就是你的下場，你背叛我們的友情的代價……"

留下這句話，在承他們離開了學校。

我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冰涼的雨水打在我的臉和傷口上。

池河艷……你的離開竟然讓一個人變成了白痴。

哈哈……殷志昊……冷酷無情的傢伙竟然被愛情給著迷……~~~~。

我用袖口擦了擦嘴，鮮血染紅了袖子，嘴裡全是血腥味，然後起身發誓：

"……好，我會忘記，我會忘記像你這種女人……我要忘得一乾二淨……"

一連好幾個月，我都在打架中度過。

雖然曾經發誓過不再打架，而如今，能給我滿足感的只有打架。

就這樣，我一步步佔領了好幾個學校，成功地當上了名副其實的校園霸王。

雖然真想把在承那個小子打個稀巴蘭，但是看他也是個可憐的傢伙，就讓他跟了我，也沒再想什麼。

再說，以前我也有錯……被愛情給蒙住了眼睛。

在承對我忠心耿耿，我們的韓成中學也找回了原來的地位。

為了忘掉池河艷這個存在，我也開始學著喝酒。

但是，越是喝酒越是抹不掉她的身影。

該死……就算我再怎麼努力，還是抹不掉對河艷的記憶。

昨天，我們把聖日中學的那幫傢伙們整得屁滾尿流。p0q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天下的白痴們不得不向我們投降了。

昨天活動了一下筋骨，今天身上有些不適，我乾脆趴在書桌上睡起大覺。正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碰了碰我的背。該死，哪個傢伙活得不耐煩啦……

"幹什麼？"

我看見一個女孩兒戰戰兢兢地站在我的面前。

又在搞什麼？難道又是來給我送玫瑰的？最近在學校里流行給喜歡的人送玫瑰花。

我的櫥櫃和書桌上總是堆著數不清的玫瑰花。一幫白痴……當然也有幾次逢場作戲過。

"幹什麼？要給我玫瑰花？放在這兒趕緊給我滾。"我沒好氣地說。

我的話音剛一落，我看到她的眼神中蹦出了火花。

我愣愣地看著即將要爆發的這個女孩兒時，她沖我大聲喊："你，你這個混蛋！河艷離開你……真是正確的選擇。就你這種人渣，根本就不配！"

"……什麼？你這個瘋婆子！竟然敢跟我提起那個死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天天想著你，想著你哭，河艷，你好可憐！"那個女孩這樣說道。

"……先說要分手的是她。"

"那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你？！知道了你還能說這種話，啊？你這個……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媽的……是她自己說的，說自己喜歡上別的男人……管她痛苦不痛苦……被害的是我！是我~！再也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要不然我會宰了你。"

這個女孩兒怒視了我好一會兒，可不知怎麼的，好像是連害怕兩個字都忘了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河艷不讓我說出來……看來不行了……你知道河艷現在在哪兒嗎？她這兩天為什麼不來學校你知道嗎？也是……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你連她來沒來上學都不知道吧？你也頂多就是這種傢伙。"

"你這丫頭……"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要不是我不打女人，這個傢伙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河艷現在……在醫院！"

"……什麼，醫院？"

"沒錯！沒錯，你這個混蛋！就因為你，河艷被人給打得有多慘你知不知道？跟你說要分手的前一天她被人打得不像人樣，你知不知道？！"

"……被打？"我驚訝地說。

"你那個朴在承還是叫什麼的東西威脅河艷，說如果她一直呆在你身邊就會對你不客氣。所以，第二天，河艷怕你出什麼事情才跟你說要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