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潔白的黎明

第10章 潔白的黎明

如果愛你是錯

我願一錯再錯……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一個透明的早晨,窗外已經一片白茫茫。孩子們的歡笑,比往日更加熱烈,小豆豆興奮的躍起,拉著郁文汐的手,奔跑在晶瑩閃亮的大地上……

潔白裝束的法國梧桐,向遠處眺望,試圖望到自己的故鄉。

時間,總是悄悄的溜走,並且溜的很快,郁文汐和小豆豆在一起三個月了,她們彼此有了感情,誰也捨不得誰。

郁文汐捧起地上的雪,望著小豆豆,說:

"這雪多麼潔白,咱們堆個雪人吧。"

"好呀!好呀!咱們堆雪人,堆雪人!堆雪人……"小豆豆高興的手舞足蹈。

戴家煒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鐵鍬,說:

"堆雪人,也要算我一個。"

"不……"小豆豆使勁搖手,說:"這是我和媽媽之間的遊戲,不要你來參加!"

媽媽?是的,小豆豆早就開始管郁文汐叫做媽媽了。

戴家煒看了郁文汐一眼。

她的臉,嬌羞的紅了,一股難以名狀的美麗,籠罩在她的臉上。她苗條的身子,站在一塵不染的大地上,是清水出芙蓉,讓人想起世界上最純凈最美麗的東西。

戴家煒遞過手裡的鐵鍬,準備早餐去了。

郁文汐拿起鐵鍬,堆起了雪人,一群孩子們過來湊熱鬧,幾對"大學生夫妻"也跑來幫忙。

美麗的雪人,很快顯身了。

小豆豆用一顆紅蘿蔔當作雪人的鼻子,兩顆黑色棋子成了雪人的眼睛,一個精神抖擻的雪人成了他們的夥伴。

孩子們高興的笑了,把冰封而沉寂的大地笑活了……

早餐過後。

小豆豆被送到了幼兒園,戴家煒和郁文汐一起去了學校。

高宇東看到郁文汐,他開始納悶,三個月了,郁文汐的身體,依舊看上去苗條美麗。他預料自己又一次中了戴家煒的"奸計",於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郁文汐重新搞到手,不然的話,就便宜了那個"陰謀家"。他想著,苦苦思索著計策,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里。

小張老師悄悄走到高宇東跟前,拍了拍他的身子。

高宇東猛的一怔,望著小張老師,說:

"老師,您怎麼來了,現在是自習課……"

小張老師笑了,說:

"是呀,現在是自習課,可是你忘了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哦!"高宇東恍然大悟,明天是聖誕節,今天晚上還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班集體聖誕晚會呢!

"你這個做班長的,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呢!人家文藝委員,早就把節目準備好了,你們沒有溝通嗎?"小張老師說。

文藝委員是郁文汐的差事,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了,他望了她一眼,只見她正在跟戴家煒一起聊天。聖誕節快到了,學生的心思,全用在了娛樂上,很少有人再去抱著考研輔導的東西,教室里有說有笑。

"宇東,怎麼不說話了?矛盾歸矛盾,工作歸工作嘛!都是同學,做不成情侶不至於要反目成仇……"小張老師講著大道理。

在學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對男才女貌的戀人分手了,美麗的女學生,愛上了別人,並且同居了。人們的輿論,讓高宇東無法抬起頭,他本來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看到別人對他說三道四,尤其是說他的女朋友跟別人同居,那是一個男人比天還大的恥辱。我真的比那個男人差嗎?他總是這樣想,我究竟輸在了什麼地方?他很不服自己遭受的"判決"。

小張老師一直說著話:

"宇東,你是個有能力的學生,在這次活動上,一定要把自己的才華展示一番,才說明你是一個男子漢。"

小張老師這句話,深深印在了高宇東心裡,對呀,現在是我展示才華的機會了,我一定要在聖誕晚會上,當著班集體所有的學生,把我失去的面子找回來,這樣才是一個英雄。我一定讓郁文汐知道,拋棄我是她一個錯誤的選擇,論我的才華,我不信比不過那個臭流氓,我要在聖誕節讓他出醜,讓他當著眾多學生的面出醜。他想著,臉上露出了不宜察覺的微笑。

下課鈴聲響了。

教室里更加喧鬧了,同學們都盼望著晚會的到來,有的同學擠在一起,哼起了晚會上即將登台演唱的歌曲。

郁文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哦,是爸爸。她接聽了爸爸的電話,教室里的噪音實在讓她聽不清楚對方的話語,於是,她只好走出了教室。

"文汐,現在下課了嗎?"郁先生問,顯然害怕打擾女兒上課。

"哦,剛下課。"她說。

"明天是聖誕節,我想買一些禮物送給你。"郁先生說。

"哦!爸爸你真好!處處想著女兒,你現在在哪裡?"她興奮的問。

"我正在你的樓下,你下了樓,就會看到我。"

郁文汐興奮的衝下樓,看到爸爸的車停在樓下,她走過去,趴在車窗前。

"爸爸,我的禮物呢?"郁文汐迫不及待的問。

郁先生笑了笑,說:

"文汐,爸爸想現在帶你去買,不好嗎?"

郁文汐打開車門,滋溜,鑽進了車裡。

"爸爸,你準備帶我去哪裡?"

"去北京最大的購物商城……"郁先生說,發動了汽車。

汽車左彎右繞,穿梭在聖誕節裝束的街道上。

美麗的聖誕樹,擺放在大街的兩旁,西方人的節日,在中國也流行了起來。

他們來到購物商城。

聖誕節購物的人,把商城填滿了,達到了空前的興隆,聖誕節的禮物,也成了最有賣點的商品。

聖誕節,嚴格來說,不是西方人專有的節日,而是有錢人專有的節日。不像春節,所有的中國老百姓都能夠參加,一盤餃子,就能度過一個溫馨的節日。而聖誕節,除了禮物就是狂歡夜,只有在富裕的大都市才能披上神氣的盛裝。如果在偏遠的鄉村,在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地區,有心思購買聖誕禮物才怪呢。

"文汐,你想要什麼?快跟爸爸說。"郁先生問。

郁文汐的眼睛,望著一套很漂亮的聖誕童裝。郁先生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很嚴肅的問:

"文汐,你是不是還和那個帶孩子的男人在一起?"

郁文汐沒有說話,看到爸爸嚴肅的目光,不好隱瞞他,只有點頭承認。

"文汐,不是爸爸說你,你找男朋友爸爸不反對,為什麼偏偏找一個帶孩子的男人,難道你想一進門就做現成的母親嗎?現在社會上的競爭如此嚴峻,應屆畢業生,找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都很難了,還要養活一個孩子……"郁先生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話。

郁文汐很不高興的望了爸爸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要走。

"文汐,你要去哪裡?"郁先生拽住了她。

"不用你管!"郁文汐任性的說,繼續往前走。

"站住!"郁先生說,"你看我手裡是什麼?"

郁文汐回頭,只見爸爸手裡拿著那套聖誕童裝,她和戴家煒的事情,本來沒有向爸爸明確透露,怎奈爸爸早就看穿。現在,爸爸只知道她和戴家煒交往,並不知道他們已經住在了一起。任何一個做爸爸的都無法忍受未婚的女兒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雖然他們住的不是一間房,但用他人的目光看來,那就是同居,會很自然的與性生活聯想在一起。更況且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大學生夫妻部落",更會使她脫不開清白,一旦讓爸爸知道,肯定被大罵一場的。

郁文汐和戴家煒的關係,只能說是最要好的朋友,並不是戀人,因為他們目前還沒有拉上手。只感覺兩個人在一起很和得來,有說不完的心裡話,這也許是愛情的前奏曲。

郁先生已經買下了漂亮的聖誕童裝,其價格貴的嚇人,要花去1800元人民幣,他為了不讓女兒生氣,只有很痛快的掏錢。

"文汐,還生爸爸的氣?"郁先生討好的問。

郁文汐緩緩笑了,她明白爸爸一心為了她著想,害怕她跟錯了男人。作為一個女人,最害怕的不是事業的失敗,而是選男人的失敗,一旦選錯男人,女人的一生就完了。郁文汐看了看爸爸的臉,對爸爸笑了。

郁先生正準備走,忽然又想起了一樣東西,他又拿了一套聖誕童裝,付了錢。

"爸爸,你又買一套做什麼?也要送人嗎?"

"你一套,涵芝一套……"郁先生說。

"她要童裝做什麼?她是單身的女人呀!"郁文汐又問。

"她沒有讓我為她買,但她喜歡收集童裝,那是她的嗜好,就像咱們喜歡集郵一樣。"郁先生說。

"哦……爸爸,你真會討好人,怪不得李阿姨那麼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你!"

郁先生被女兒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說的有些臉紅,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鏡,瀟洒的說:

"給予比接受更有價值!"

"爸爸,"郁文汐笑著說:"你總在給予,什麼時候才能夠接受呢?"

郁先生又笑了,說:

"先天下之舍而舍,後天下之得而得也!"

父女倆笑到了一起。

郁先生手機響了,是公司打來的,有急事,他必須馬上回公司,本來打算帶女兒好好逛一逛的,真掃興。

郁文汐看著爸爸的臉,讀出了爸爸的不快,馬上安慰說:

"爸爸,你回公司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郁先生使勁拍著女兒的肩膀,他點頭,對女兒的回答感到很滿意,從身上摸出錢包,掏出1000塊錢,塞進女兒手裡,說:

"爸爸不能陪你了,你想買什麼就買,錢不夠的話,改天我再帶你來。"

郁文汐微笑,接過爸爸手裡的錢。

郁先生望著女兒,又說:

"文汐,等你把童裝送給那小孩兒以後,就不要再和那個男人來往了!以爸爸的預感,那個男人會毀掉你,你知道嗎?"

郁文汐怔怔的後退了兩步,一雙任性的怒目對著爸爸的臉,她沒有說話,無聲的對爸爸咒罵著。

"文汐!"郁先生輕撫女兒的臉,又說:"爸爸是為了你好,等你長大了,心理上成熟以後,就會明白爸爸的一番苦心……"

"你走開!"郁文汐大逆不道的說:"我不希罕你管我!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她轉身走了,手裡緊緊攥著聖誕童裝和爸爸給的錢,她明白,這才叫做聰明,爸爸是有錢的,他的錢,不用白不用。

郁先生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嬌慣壞了,像一隻小刺蝟,望著憤憤離開的女兒,他只有苦澀的咧著嘴。

郁文汐獨自一人走著,她沒有離開商場,而是尋找自己想買的東西去了。

忽然,一個眨眼的東西,吸引了郁文汐的目光。她走近,花600元買下了那個令她感興趣的東西,並吩咐售貨員為她包裝成禮品,她準備把它送人。因為爸爸說的,給予比接受更有意義。是的,捨得、捨得,沒有舍,哪裡有得?只有肯懂得捨棄的人,才能有得到的機會。對呀,將物舍於人,人必奉還一物,此乃人之常情也。她想著,拿著禮品盒偷偷發笑。

一個人,在輕輕拍她的肩膀。

她回頭,望向來者。

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李涵芝,儘管爸爸經常提起她,可目前,郁文汐對這個未來的母親只見過兩次面。

"文汐,買什麼了?這麼高興。"李涵芝問。

"哦……"郁文汐手裡比劃了一下禮品盒,詭秘的說:"一條拴狗繩,我準備送人的!"

李涵芝笑了,她會意的望著未來的女兒,說:

"你真開心,我要能夠像你們年輕人一樣多好。"

"李阿姨,"郁文汐說:"你和我是同齡人呀,你怎麼了?比我才大5歲嘛!"

李涵芝又笑了笑,說:

"5歲就是5歲的差距,一個人因為5年會改變很多,年輕時那些歡歌笑語,現在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

郁文汐眼睛一亮,說:

"李阿姨,今天我們班舉行聖誕晚會,是我們年輕人的活動,我想邀請你參加!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去歡歌、去笑語……"

"我怎麼好意思參加?"李涵芝推辭,"都是你們班的學生,哪裡有我這麼大年齡的人。"

"李阿姨,聽爸爸說,你是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歌唱的很好,對嗎?"郁文汐問。

"一般吧。"李涵芝謙虛的說。

"李阿姨,我還聽爸爸說,你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是學校里有名的歌星了,後來,因為唱歌出色,還拿過北京市歌曲大賽的冠軍呢,我真想讓我的同學們都見識一下……"郁文汐一個勁說著,一雙十分熱情的目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李涵芝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阿姨!"郁文汐又叫,忽然,她開始感覺到這個稱呼很彆扭,本來是同齡人,這樣稱呼難怪李涵芝感覺自己成了大齡青年。

郁文汐抓住李涵芝的手,說:

"李阿姨,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放開你!"

李涵芝實在沒有辦法,只有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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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伯虎點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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