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十三

美姬和萱影先走了，只能我和薇珍結賬了－＿－＾死丫頭們，今天這結賬之恨，看我日後不讓你們雙倍償還才怪！！！！！

「請慢走～～」－侍應生姐姐

「是不是該和他們打個招呼再走啊？」－薇珍

「誰都知道現在關係不好……要打招呼不更尷尬嗎？」－世琳

本來以為我們馬上要出去，才招呼我們慢走的侍應生姐姐，見我們聚在門口磨磨蹭蹭的，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誰讓你那麼早就和我們道別了？

突然向我們走了過來的曉斌。

「要走嗎？」－曉斌

「嗯……萱影和美姬都走了，我們兩個也沒什麼意思呀。」－世琳

「都放假了回去那麼早多罪過啊！！以後得一天到晚看父母臉色呢，今天就晚點回去吧＞＿＜」－曉斌

「我可沒有要看臉色的父母啊－＿－」－世琳

表情有些歉疚的曉斌，其實沒什麼了，我已經不在乎這些很久了。

「一起玩兒會再走吧……＾＾薇珍你沒問題吧？」－曉斌

「我倒沒什麼……世琳和樊虎會覺得尷尬吧？」－薇珍

「樊虎說沒關係……一起玩兒吧！！」－曉斌

……原來你現在看到我，已經無所謂了啊……？可我……我……還做不到啊…

☆ＳＫＹ練歌房

怎麼跟他們來這兒了啊？唱得聲嘶力竭的曉斌＆鍾哲，看著他們真是心裡說不出的感慨，一個是沒有萱影就得死，而沒有另一個呢……萱影就得死－０－

「喂！你們怎麼不唱啊？又不是我和鍾哲開演唱會？」－曉斌

「韓樊虎，來一首……你最近經常唱的。」－鍾哲

說著「瘋子－＿－＾」本以為會推脫的樊虎，竟然點了一首「永遠」。

「走過了太多太多坎坷的路

現在我只能繼續選擇活著

當愛情又只剩下了眼淚時

我才明白了該如何去生活

如果能重新開始

如果能再遇見你

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錯過你

我願一直等你

一直等到上天呼喚我那一天

我願帶走無盡的愛情的回憶

如果來世會再次與你相遇

我會說

雖然這世界有太多的誘惑

可我剛出生

我真的一無所知……」

—ＳＫＹ「永遠」

我願一直等你……這歌詞……好像就在說我似的……權敏仙一定會很開心了……有人願意一直等她……而且那個人還是……韓樊虎……生怕眼淚流出來，我只能抬頭看天花板了，你真像個傻帽兒———鄭世琳……

「世琳啊，我們一起唱吧！！」－薇珍

「什麼歌？」－世琳

「……『如果你回來』！！我想唱這首歌！！」－薇珍

在薇珍的一再要求下，我只好和她一起唱了，可這歌詞怎麼也……好像是為我寫的似的，戀愛的話……歌詞就像是自己的心聲一樣……這話果然沒錯啊。

唱了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外面都黑了……這氣氛明擺著就是該去喝酒的嘛，這時候你倒是說句話呀，鍾哲君！！！！！

「喂～～～好久沒喝酒了，我們去酒鬼之家吧！」－鍾哲

大家都好像等了半天似的，異口同聲地喊著「好啊走吧！」，沒想到連薇珍也跟著喊了……？和第一次見這幫傢伙時一樣……今天也上來了不少酒，到底老闆憑什麼賣給穿校服的學生們酒喝啊，而且還這麼多。我們誰也沒搭話，開始各喝各的，等大家都有了些醉意的時候……曉斌開口了。

六十四

在有些沉重的氣氛中，開口的曉斌。

「……你們差不多就行了。」－曉斌

「什麼行了？呵呵……」－鍾哲（喝完酒就愛笑）

「沒說你傻瓜，我說的是樊虎…和世琳。」－曉斌

「再要點兒酒嗎？都快見底兒了。」－世琳

就算你罵我逃避……我也沒話可說……可是……因為能猜到曉斌想說什麼……所以我怕自己聽到……會難過……所以不想讓他說……

「今天還要換地方喝嗎？」－世琳

「還喝什麼？現在你的臉就紅得什麼似的了，呵呵。」－鍾哲

「我精神著呢！！這才剛喝兩瓶啊～～」－世琳

「你……上次喝一瓶不就醉了嗎？」－輝林

「這段時間我酒量長了啊～～～來～喝酒～」－世琳

我一副很能喝的架勢，調動著大家的氣氛，因為這樣的話，沒準兒可以不讓他們提我和樊虎的事……可……我好像有點兒牛皮吹大了，就我這點兒酒量……喝完第３瓶……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

「……哈哈……好啊……呼……」－世琳

「好什麼好呀，你醉了世琳啊。」－薇珍

「我沒醉！！！！我清醒著呢！！呼……來我給你倒一杯～～薇珍姐」－世琳

「……她喝醉了沒錯吧？」－薇珍

「是醉得……厲害－＿－∷」－曉斌

你們隨便說吧……反正我是要喝的！！我一人喝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坐在斜對面的樊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幹什麼……？

「幹什麼？」－世琳

「你喝得太多了，別再喝了。」－樊虎

「不用你管……」－世琳

我一把甩開樊虎的手，乾脆拿起瓶子往嘴裡灌，可能放棄了吧，不再勸我的鐘哲、曉斌、輝林、薇珍，這時樊虎又抓住了我的手。

「幹什麼～～～？」－世琳

「別再喝了。」－樊虎

「我讓你別管我～～～～你也喝嗎？咳～～～～」－世琳

「她是真喝多了，我送她回家，鍾哲你結賬吧。」－樊虎

「真煩，好了那你送世琳吧！」－鍾哲

「世琳…就拜託你了。」－薇珍

我還不想走呢～～～我明明嘴裡在說啊……可為什麼出不來聲兒啊，只出來哼哼的聲音……難道連嘴也跟著醉了嗎？啊……路也瘋了嗎？什麼時候公路變成了－＿－小山坡啦？

「啊該死……連路也跟我唱反調？」－世琳

「說什麼呢？」－樊虎

「啊啊啊……路要打我了，好害怕啊……－＿Ｔ」－世琳

「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啦－＿－；」－樊虎

好像樊虎在說我醉了還是什麼的，可我現在只想著怎麼才能把和我唱反調的路打倒！蹲在我面前的樊虎，說要背我……我瘋了啊？幹嗎讓你背，腦子裡這麼想著……可不知怎麼還是到了樊虎的背上。

「好沉呀！」－樊虎

「……給我跑～～～～＞＿＜」－世琳

「我背你跑的話，那我才是喝多了呢。」－樊虎

「你不是喝多了嗎……因為喝多了……才……Ｚｚｚｚｚｚｚｚ」

……啊……頭好痛啊……我房間的天花板是天藍色的嗎……？我記得好像是粉色的啊……我的枕頭……有這麼大嗎……？

「醒了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可奈何地看著我的樊虎，我記得我們在酒吧喝酒……後來我怕氣氛變怪又喝了一些……然後好像就到外面了似的……

「都到你家了，你唧唧歪歪地說沒鑰匙，沒辦法就把你背我家來了。」

「……現……現在幾點了？」

「凌晨３點。」

「……你一直坐在那兒了嗎？」

「哦。」

「你幹嗎不睡覺……讓人家過意不去？！」

「……換成你的話，你能睡著嗎？」

換成你的話能睡著嗎……？當然能睡著了……因為我困死了，哪有時間挑床還是地啊……扔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走出了房間的樊虎……已經是第二次來這兒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對樊虎那麼坦誠的……

「我走了，謝謝你，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對不起……」

「……再呆一會兒吧……」

「算了＾＾我在這兒的話，你會不方便的，我還是走好了＾＾」

樊虎沒回答，我以為他默許了，走到玄關穿鞋，穿好鞋……剛要推門出去……後面……飄來了熟悉的氣息……好像在碰什麼易碎的東西似的……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我的樊虎……慢慢地……手越來越用力的感覺……我們不要這樣，樊虎啊……

「……不要回頭……拜託……」

「我也拜託你……放開我吧！」

「……為什麼不理解我……？」

「什麼……？」

「……我的心……為什麼不理解……？」

「……你跟權敏仙在學校門口時……我看見了……你……你太冷酷了。」

……在樊虎面前……本不想提權敏仙的……可我想擺脫這種情況啊……真不該把權敏仙也扯進來。

「……除了你……其他的都沒必要……」

「……」

「……我說過了……只想好好照顧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就把我甩了……？」

「……Ｔ＿Ｔ」

「希恩走了以後……你是第一個我想好好保護的人……可為什麼你總要離開我……？」

「……嗚嗚，，，，」

……堵住的耳朵張開了……閉上的眼睛睜開了……眼睛開始能看到事實了……這段日子，我為什麼……沒相信樊虎的話呢……？雖然知道不該相信男人……可樊虎他是不同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好想轉身看看樊虎的臉……可我的腳好像粘到了地上似的……我沒法轉身……

六十五

……止不住的眼淚……即使你說這樣的話……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樊虎啊……對不起……我那麼對不住你，怎麼可能再回去啊……？我知道用簡簡單單的一句對不起……是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諒的……

「……別哭了……」

「嗚嗚……Ｔ＿Ｔ」

「……你一哭我就心煩，所以別哭了……」

「嗚嗚……」

「我叫你別哭所以你才故意哭的吧？」

你說話總這麼溫柔的話……我會覺得更難受的……對不起，樊虎啊……雖然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真心……到現在才相信你……可為時已晚了啊……現在就算我想回到你的身邊……可我離你已經太遠太遠了……

「……我會對你好的……加倍地對你好的……不要離開我……」

「……我有什麼臉再回你身邊啊……我……不喜歡你了……」

「撒謊……」

「是真的……我不喜歡你……你就和喜歡你的……權敏仙好好處吧……」

「你……真想把人逼瘋是嗎，我不需要她們，我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總算回到了原來的口氣呀……樊虎啊，我呼吸都困難了……我不會逃跑的……你能不能松一松你的胳膊啊－０－

「樊虎……我喘不上來氣兒了。」

「你要是答應我不再走，我就放手。」

「這不是威脅嗎……－＿－」

「就算是威脅，我也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怎麼的？」

「這段時間你怎麼變得這麼肉麻了……」

「什麼？」

能想象到你生氣的表情……所以我更不敢回頭看了，輕輕鬆開胳膊……把我轉到了他的正面，……因為個子差得很多，所以我能看見的就只是……耐克商標－＿－了。

「你還在穿耐克啊？」

「你不是喜歡嗎？！」

「我自己喜歡有什麼用……你也得喜歡啊。」

「我也喜歡－＿－你還沒回答我呢！」

「……」

「我給你四個選擇吧：１．回到韓樊虎的身邊。２．跟韓樊虎重新開始。３．只愛韓樊虎一個人。４．殺死韓樊虎離開這裡。好了，現在選一個吧！」

……你……你這實在逼人太甚了吧？！！要是我選擇４的話……我還沒殺你……你不就得先殺了我呀……到底怎麼辦呢……我……要是真回到你身邊的話……心裡會覺得對不起你的……

「我……不能回到你身邊……樊虎！」

「為什麼……是因為徐志煥嗎？」

「不是的，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了……」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別光看著商標說－＿－」

看著你的眼睛我怎麼能說得出那麼殘忍的話啊……你為什麼總想把我弄成壞女人啊？

「你幹嗎總是把我弄成壞女人啊！！我現在有什麼臉回到你身邊啊……我一直在努力，想放棄……不想再看到你……忍住看見你就想投入你懷抱的衝動……你知道我為了忍這一切有多累嗎……？可你為什麼一下子就讓我這些努力變成泡沫呢……！！」

用我小小的拳頭－＿－打你結實的胸膛幾下……應該也不算過分吧……－＿－好像是為了發泄這段時間的痛苦……我不停地打著樊虎，一邊說著「壞蛋你是壞蛋」……其實……壞蛋就是我自己……這就是賊喊捉賊吧。－０－

「我不會再把你弄成壞女人的……你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對吧……？」

「（Ｔ＾Ｔ）（＿＿）（Ｔ＾Ｔ）（＿＿）」

「……總算把你找回來了……＾＾」

被樊虎緊緊地抱著，雖然呼吸又困難了……可覺得太幸福了……現在我真的……真的不會再放開你的……絕對不會放開你的……就算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因為以後又能聞到樊虎獨有的氣息了……心情真的太好了……＞＿＜

「……好睏啊……－０－」

「……真破壞氣氛，這種情況下你居然能犯困？」

「只要靠著你，我就很安心，所以就犯困，我有什麼辦法啊！」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沒那麼安心。」

「真的？？你現在還是不安心嗎？」

「當然了……因為和你在一起，心臟就不老實－＿－」

呸呸呸＞□＜這傢伙怎麼變得這麼肉麻了！！！！我討厭肉麻的男人的，可樊虎，你再怎麼肉麻還是很帥的……嘿嘿＞＿＜

「怪不好意思的。」

「樊虎你不困嗎？一點兒都沒睡。」

「困，怎麼不困？」

「……你不會做什麼吧？」

「什麼……？」

「我要睡你旁邊了，你得老老實實的！！」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

「那我走了－＿－」

「知道了－＿－；」

……雖然可能被人說我瘋了……可我真的想靠著樊虎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麼辦法？好在樊虎的床尺寸不小，所以睡倆人也一點問題都沒有……太舒服了＞＿＜

「好好睡＞＿＜」

「你也是。」

「用剛才肉麻的語氣再說一遍，哈哈……」

「瘋子－＿－＾」

「哪有說自己的女朋友是瘋子的？」

「快點兒睡吧。」

「……你知道……我……愛……你……吧……？」

我自己說完以後……也覺得難為情……＞＿趕緊把臉埋進了枕頭裡，突然樊虎……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然後轉身躺下了……

「……你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吧……？這心跳……只是為了你存在的……明白了嗎……？真的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