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樊虎的故事四

好久沒來遊戲廳了……感覺很興奮。我正和著節奏的時候，旁邊一幫丫頭尖叫，害得我死掉了，氣得我喊了一嗓子：

「啊該死都死了！！你們還不給我一邊兒去？」

那幫丫頭這才一個個走開了，這時我看見了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鄭世琳和金萱影。鍾哲領萱影出去了，我也和世琳一起出來了，不知該做些什麼，只能往前走了，這時她要我一起去ＡＩＲ－ＷＯＲＫ專賣店。

一進專賣店她就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可摸了摸書包，馬上又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看鞋去了。那表情……看起來好可憐啊＝＿＝……要是……我買給她的話……她會高興嗎？……花了不少錢我買下了那個包，該怎麼送給她好呢－０－？

吃完飯又不知該幹什麼的時候，世琳又叫我跟她去一個地方，居然領我來到了曉斌帶我們來過的地方。站在曉斌用刀刻字的那棵樹下，鄭世琳好像在找什麼的表情，真是神奇……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呢。

「找什麼呢？」

「哦……名字……」

「什麼名字？」

「１０年前刻的……難道抹掉了嗎？！」

「１０年前的話，是不是該在你腰附近找找啊，笨蛋！」

……奇怪了……她為什麼要找名字呢……難道……她知道曉斌刻的字嗎……難道……那個金萱影……就是曉斌刻的那個金萱影……？

「看來那個萱影……就是那個萱影了！」

「……嗯？」

「不是嗎？我和曉斌來過這兒幾次，每次曉斌都拿著刀刻著什麼，我還以為他幹什麼呢……一看才知道他在刻名字……金萱影是不是就是你那個朋友金萱影啊？看你也知道這棵樹？」

我話音剛落就皺起了眉頭的鄭世琳……好像很頭疼的樣子……怪不得……每次金萱影看曉斌的時候，總是一副很幽怨的表情啊……原來是有原因的呀……

「馬曉斌……他也知道這棵樹嗎？」

「對，開學那天還來過一次呢，那天曉斌也拿著刀刻了呢。」

「那他怎麼會認不出萱影呢？」

「我怎麼知道，可能變化太大了吧！」

「可萱影說一眼就認出了馬曉斌啊！」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呀？」

「這可是秘密……好像他們小時就在一起，可能是初戀吧。後來曉斌他家搬到日本就分開了，萱影一直都記得曉斌，可萱影說曉斌不記得她了……」

「曉斌在日本呆過嗎？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可真是聽到不少新鮮事兒……原來曉斌是從日本轉學過來的啊，而且還和萱影是初戀……那……我們鍾哲可怎麼辦啊－＿－？

「你認識馬曉斌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初三吧？有一次他在走廊撞了我也不道歉，氣得我和他打起來了，再後來就成朋友了。」

「你們兩個還真有淵源呀！」

「他好像是初二的時候轉學過來的？從哪兒來的就不清楚了。」

「你就這樣對待朋友啊？多關心點兒朋友吧！不然以後都離開了看怎麼辦？」

「……你也會離開我嗎？」

「嗯？什麼意思？」

「我要是對你不夠關心，你會不會離開我？」

「哈哈……你可真搞笑……你和我是互相關心的關係嗎？」

「……算了……回家吧……」

真掃興，其實……雖然我們的確還沒到互相關心的關係……可我……好像對她期待著什麼似的……好可笑啊……韓樊虎……

一直到公寓門口，我一句話也沒說，其實也不是什麼生氣的事情啊……我居然一個人生悶氣。

「樊虎啊。」

「幹什麼？」

「你生氣了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就是，你沒什麼可生氣的啊！」

「笨蛋，這個給你！」

頓時眼珠子瞪得溜圓，嘴也張得老大，嘴裡說著不能收，可表情分明寫著「我真的好想要啊」。

「喂我不能收這麼貴的東西，我也有臉皮的。」

「那你就當成是撿來的。」

「那怎麼行……你的心意我領了。」

「我能做的只有這個，所以你拿著吧。」

「能做的只有這個？」

「啊該死，拿著就完了！明天早晨背著來～７點之前！！」

……我不會像曉斌那樣對女孩子撒嬌，也不會像鍾哲那樣對女孩子表現出喜歡的樣子，更不會像輝林那樣默默地守望，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這個啊，傻瓜……我慌忙地說明天見，然後跑回了家。明天……又可以見她了……

樊虎的故事五

現在已經不滿足於早晨的見面了……於是我也和每天等申美姬到１１點的曉斌一起……等世琳了。一路跟世琳打鬧著到了她家門口……突然看見了夏隋泰這小子，他怎麼會在這兒？

「好久不見了……鄭世琳？」

看見夏隋泰，瞬間臉色變青的世琳，他們…認識嗎？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原來夏隋泰挨我揍的事，夏隋泰嘴裡說著要報仇就走了。夏隋泰走了后，我問他們是什麼關係。

「喂……你怎麼會認識他？」

「……一定……要告訴你嗎？」

…雖然我沒希望有什麼特別的回答……可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冰冷的口氣……

「啊，樊虎啊……」

「……你沒必要一定要告訴我……你進去吧。」

……真沒勁……我以為……自己的心意已經充分表達給她了……不是希恩，而是世琳你…你已經佔據了我的心了……我以為自己已經表達得足夠充分了……可……

昨天晚上雖然很生氣，可我還是勸自己，早晨見了面就會煙消雲散的。在世琳家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出來，一打電話……聽聲音好像還在睡覺，直到我進去了，她才清醒過來忙著準備上學，看這樣子要是走著去肯定得遲到了，我就去打車了，看她的表情很高興的樣子。－０－

想到她連早飯都吃不上就得上課的可憐樣子，給她買了兩盒豆奶，很開心的表情……我的心則跳得厲害，說今天是周六要等我，我們只上３節課，你們要上４節課的，怎麼等啊－＿－？

「韓樊虎，有什麼喜事嗎？」－曉斌

「沒有，怎麼啦？」－樊虎

「看你滿面春風的啊！」－曉斌

「是…嗎？」－樊虎

可能因為世琳要等我，所以不自覺就這麼高興了吧－＿－這一天連課都沒聽，就拿著鏡子左看右照了－＿－；；其實……本來也沒好好聽過課啊……額頭上長了一個火疙瘩，我正在擠的時候，不知誰打了我的頭一下－＿－真疼啊，指甲把疙瘩給擠破了，疼得我差點兒出眼淚－＿Ｔ

「該死，是哪個混蛋啊？」

「跟前輩……可不能這樣說話啊，學弟。」

「什麼事情啊？」

「今天６點，跟工高打架。」

「我已經不打架了……」

打群架是初中時才幹的事……徐志煥這傢伙，總是拽我去跟他打架。

「那你以後可不許推脫。」

「您快點兒去吧－＿－；；」

徐志煥總算走了，接著弄我額頭的疙瘩了。第３節課一結束，我就衝出了教室。雖然她應該還在上課的……可我就是感覺她正在等我似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鄭世琳正站在門口等我呢……居然穿著平時的衣服。

「你怎麼沒穿校服呢？」

「哦……啊！我本來就是帶著衣服上學的！……哈哈＾＾；；」

「瘋子－＿－」

「你那些朋友都哪兒去了？」

「在教室呢。」

「你被孤立了啊？嘻嘻。」

「你以為我是你啊笨蛋！他們是為了等你朋友們啊！」

「那你怎麼出來了？不等我嗎？」

「我們是互相等的關係嗎？」

總算把上次的仇報了，鄭世琳……她會怎麼回答呢……或者……會說我期待的那句話嗎……可是世琳還是粉碎了我的幻想……

「喂～～朋友之間本來就該互相等的嘛～～我們怎麼也算朋友吧＞＿＜」

……朋友……是的……朋友……真是的…韓樊虎你為了和朋友一起上學，提前３個小時起床嗎……你為了和朋友一起回家要等７個小時嗎……我的舉動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作沒看出來啊……？

「…是我的錯覺吧？」

「……嗯？」

「是我像白痴一樣錯覺了嗎……韓樊虎成傻瓜了啊！」

「……你在說什麼啊……」

「好可惜呀，我不能成為你想要的那種朋友，怎麼辦？」

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獃獃地看著我的世琳，我沒再理會她，自己一個人去了酒鬼之家，居然為了一個女生大白天的就喝酒，這種事情……韓樊虎你也幹得出來呀，真是可笑……

樊虎的故事六

可能是心情不好，沒喝幾瓶就醉了……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鄭世琳怎麼會在我面前呢－＿－

「你能看見我嗎？認識我嗎？」

「哦…這是…誰呀？」

真的是世琳啊……頭一次喝得舌頭都不利索了，說這樣的話也是頭一次，雖然知道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我停不下來。

「別喝了…現在才８點…你想喝到什麼時候啊…真是的，傻瓜似的！」

「……哈哈…無奈啊…韓樊虎的人生…啊該死！」

「怎麼了樊虎啊…」

「你不必擺出那副擔心的表情…」

「……」

「說實在的，我們哪裡是互相擔心的關係啊？該死…」

……居然什麼話都說出來了，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感覺更是可笑……現在有些理解他們喝醉后耍酒瘋了，出來吹了吹涼風感覺好多了，突然叫住了我的世琳……這次又想用什麼話傷我啊－０－

「喂！你！！！」

「幹什麼…」

「說你呢，你是不是…」

「我怎麼啦…？」

「…你喜歡我是吧？」

……一瞬間我差點兒以為心臟要墜毀呢，看見我的表情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

「你喜歡我嗎？真的嗎？」

「…不知道…」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韓樊虎，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可能因為喝酒了吧…出去吧！」

「什麼～你怎麼也該先回答我的話吧～～～～」

好為難呀……怎麼回答呢，當時我對希恩……是怎麼說的了啊？！

「喂！！你倒是回答啊～～～～～？」

「吵死人了－＿－＾」

實在被她磨不過，又不知該怎麼回答，乾脆堵住了她的嘴……好神奇啊……居然有水果的味道…看來她用的是水果味兒牙膏啊－０－

把鄭世琳送到家以後，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喜歡她那樣的女孩兒呢，想不出答案。要是有人問我為什麼喜歡世琳，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可我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我不想放棄她。

朋友們和世琳的朋友們約好去唱歌，到了「Ｏｎｅｔｗｏｔｈｒｅｅ」，大家都已經到了，一個個如魚得水似的，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偷偷看看曉斌……正跟申美姬玩得開心，再看一眼萱影，表情說不出的落寞……

「我去趟衛生間。」－世琳

世琳去了衛生間－＿－沒人陪我了，只有一個人晃小手鼓了。都２０多分鐘了，蓋衛生間也該差不多了啊，怎麼還不回來？不可能笨蛋似的掉馬桶里了吧……－０－

「我出去一趟。」－樊虎

「這麼一會兒就擔心了？哈哈……」－鍾哲

「瘋子－＿－」－樊虎

說實話還真是有點兒擔心……因為這兒的衛生間是男女共用的，裡面傳來了世琳和一個男生的聲音，我一腳踢開了門，該死……

「幹什麼呢？」

「是韓樊虎呀～沒看明白嗎？我們正接吻呢，識相的話還不出去！」

夏隋泰……和鄭世琳……正在接吻……我等著鄭世琳的解釋……可她只是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該死……

「真是對／不／起，妨礙你們了，鄭世琳，大家都等你呢，差不多就行了。」

好像她最後叫我了，不過好像又被夏隋泰的嘴給堵住了，我再也沒心情回練歌房了，不是說好從昨天開始交往了嗎……難道是我自己的錯覺嗎……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在街上徘徊－＿－已經１１點了，踢踏著往家走的時候，看見了蹲在門口的世琳，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呢，就當沒看見她一樣我走了過去……我現在對你不會說出什麼好話的……可鄭世琳還是把我給叫住了……

「樊虎啊我們談談吧，嗯？」

「……我沒什麼想說的……」

「不要這樣樊虎啊，嗯！剛才你沒有誤會吧？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是那傢伙突然強吻我的……你相信我的……對吧……！嗯？」

「……我親眼看見的……你讓我相信什麼？」

為什麼……我沒法相信你的話呢……很抱歉……可我現在……雖然很想相信你的話……卻沒有那樣的心情。

「不是的不是的，你相信我！好嗎？」

「我們到互相信任的關係了嗎？……我覺得自己已經把心都給你了……可你呢？……你覺得很好玩兒是吧……在這個男生那個男生中間來回穿梭……是不是很開心啊…？？」

「不是那樣的，樊虎……聽我解釋好嗎……？就１０分鐘……不是，就５分鐘也行……好嗎？」

「就算５分鐘，我也不想聽你說……你回去吧。」

……哪怕你有一次……對我表達了你的心意……你說的這些話……我也都能相信……可現在……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