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九

一邊喝著豆奶，我一邊走進了教室。怎麼這些人看見我全都把頭扭到一邊了－０－

「你，是不是有點兒拽過頭了？」－美姬

「我一直都這麼耀眼的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啊？－＿－ａ」－我

「你頭髮……可是夠酷啊！」－薇珍

「那個，那是因為我早晨起來晚了，…呵呵……孩子們啊啊～～！」－我

「一邊兒去～～～～～～～～～」－美姬，薇珍

「去教堂不行嗎？？？＝＿＝」－我（譯註：韓文中「一邊兒去」和「去廟裡」的發音一樣）

挨了一頓胖揍，逗你們玩兒說說的……這幫笨孩子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可是……怎麼辦呢……這麼高興的星期六……頂著這頭黏乎乎的頭髮咋好意思在大街上逛啊…？苦惱了半天……我決定早退了……回家去洗頭……想想看吧，本來和老虎走在一起……就有些自慚形穢的，再頂著這腦袋，想想就渾身直哆嗦！！！！！！！！……

上完第二節課，我就溜回了家。拿出捨不得用的潘婷洗髮水，開始一通洗，第一遍都沒起沫兒－＿－＾（大家知道的啦，頭髮太髒的話就不起沫兒）一直到第３次，這才有了點兒人樣兒，隨便換了身衣服，我就去工高等老虎了。

哈哈……ｏ＿ｏ頭一次看到工高放學。真是不一樣啊！我眼睛都忙不過來了，不過這麼多人還是老虎最帥！我要是穿著校服出來的話，肯定這半天早被罵死了，幸虧我聰明還知道換上平常衣服……

「喂，你怎麼來啦？」

「樊虎啊，我不說今天等你了嗎！＞＿＜」

「你怎麼沒穿校服？」

讓人尷尬的問題……要是我說為了洗頭早退了－＿－然後換了衣服來的……肯定得說我是瘋子的！

「哦……啊！我本來就是帶著衣服上學的！……哈哈＾＾；；」

「瘋子－＿－」

「你那些朋友都哪兒去了？」（無奈轉話題了）

「在教室呢。」

「你被孤立了啊？嘻嘻。」

「你以為我是你啊笨蛋！他們是為了等你的朋友們啊！」

「那你怎麼出來了？不等我嗎？」

「我們是互相等的關係嗎？」

……也是……怎麼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該說什麼呢，我喜歡你，所以你該等我嗎…可是……我不是說了嗎……我會來等你的……可要是我這麼說了，這小子說不等我該怎麼辦……豈不是又要受傷…我不要…到底，我還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說出了違心的話…

「喂～～朋友之間本來就該互相等的嘛～～我們怎麼也算朋友吧＞＿＜」

無可奈何似的看著我的老虎……如果……雖然不可能，可是真的是如果，你希望我不僅僅是你的朋友的話…我希望你先走近我…因為，因為我真的傷痕纍纍了，我好害怕自己先走近你…

「…是我的錯覺吧？」

「……嗯？」

「是我自己白痴一樣錯覺了嗎……韓樊虎成傻瓜了啊！」

「……你在說什麼啊……」

「好可惜呀。我不能成為你想的那種朋友，怎麼辦？」

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快步走了過去的老虎……說什麼你自己的錯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是說不能做朋友嗎…什麼意思啊…對你來說，我真的那麼討厭嗎？（一點兒沒有眼力的世琳）

二十

啊…我是不是有病啊…我鄭世琳一生當中…真的是第一次這樣等男人的啊…其實…也沒有可等的男人－０－…怎麼還不到家啊？今天回家的路…怎麼這麼漫長…

這一段每天都要陪我回家的樊虎…明明４點３０分就下課了，卻要等１１點才下課的我一起回去…那時總覺得回家的路好短啊…可今天自己走，才覺得原來是這麼的長呀！…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本來心情就鬱悶，偏偏這時難聽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而且還是冬季戀歌那麼憂傷的曲調，今天我非得把鈴聲換了不可…－＿－＾

「誰呀？」

－你這丫頭在哪兒呢？

「是萱影嗎？我在回家的路上。」

－有人死了嗎？你聲音怎麼這樣？

「什麼誰死了…下課了吧？」

－喂喂喂鍾哲要跟你…

－喂，鄭世琳！！

萱影手機嘩地被搶過去的聲音，大聲叫著我名字的鐘哲，那麼想聽我的聲音嗎？

「幹什麼？」

－樊虎和你在一起嗎？

「剛才是在一起…後來他就走了。」

－那傢伙走了？怎麼你們吵架了嗎？

「算是吵架嗎？」

－樊虎說今天你要等他可高興了，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照鏡子，說要見你呢。

「你…在說什麼呢…？」

－你傻呀？樊虎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明白？反正我是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吧。

咔噠！

說完自己想說的就掛電話…你果然不愧是樊虎的朋友，可今天這是怎麼啦？…凈聽到莫名其妙的話…樊虎…說他自己錯覺了什麼的…鍾哲說樊虎一個勁兒地照鏡子，還說我是傻子－＿－＾…（重要部分沒聽進去，光聽到說我傻了）

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那傢伙…聽說我要去等他那麼高興…？說他自己錯覺時生氣的表情…還有鍾哲說他在課堂上一直照鏡子…每天早晨在我家公寓門口等我…晚上一到１１點就來接我下課…難道…真的…不可能…他不會喜歡我…不是－＿－…絕對不是…鄭世琳…是你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可是…也不單是我自己的想法啊…那傢伙的行動也的確很奇怪啊…！！！我頭腦一發熱掏出電話打了過去，接啊老虎呀…接啊老虎呀…

「您撥的用戶忙，請稍候再撥～～～～」

誰想聽機器錄音啊！！打了十多遍，可還是只聽到同樣的話。

樊虎…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我真的能靠近你嗎…？可是我沒有那個勇氣…因為我是黑色的…像我這樣黑色的女孩子和你在一起…我怕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黑…我好害怕…好害怕…

能找的地方都去找過了，就是不見老虎的影子。突然想起了酒鬼之家，果然不出我所料，大白天的就在那兒喝酒的老虎，桌子上擺著的酒瓶就有５瓶…簡直是個瘋子。－０－

「你能看見我嗎？認識我嗎？」

「哦…這是…誰呀？」

你這種傢伙也會有醉的時候呀…

「別喝了…現在才８點…你想喝到什麼時候啊…真是的，傻瓜一樣的！」

「……哈哈…無奈啊…韓樊虎的人生…啊該死！」

「怎麼了樊虎啊…」

「你不必擺出那副擔心的表情…」

「……」

「說實在的，我們哪裡是互相擔心的關係啊？該死…」

樊虎，看來你對我們的關係很不滿啊…－０－…雖然我一直在等…你先表白…看來今天這種情況你是不可能了…還是姐姐我說吧…－０－

二十一

…鎮定，鎮定，還沒說呢，心就這麼哆嗦怎麼行…說實話（可不是我吹牛哦）－＿－長這麼大我還從沒向男孩子表白過呢。在漫畫書中看的都是男人主動的啊…樊虎一個勁兒地在說「什麼關係也不是唄，嘁…」…！啊不管了…

「喂！你！！！」

「幹什麼…」（還沒醒酒呢）

「說你呢，你是不是…」

「我怎麼啦…？」

「…你喜歡我是吧？」

沒有回答的樊虎，要是平時的話肯定會說「我瘋了嗎，幹嗎喜歡你這個笨蛋－＿－」，那才正常…可是…可是！！！！他沒有任何回答！…難道他是默認了嗎…？

「你喜歡我嗎？真的嗎？」

「…不知道…」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韓樊虎，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可能因為喝酒了吧…出去吧！」

「什麼～你怎麼也該先回答我的話吧～～～～」

我死纏爛打地跟在樊虎後面，拽著樊虎的衣服讓他回答…但是只顧著向前走去的老虎，你就這樣對我吧，小心別讓我踩到你尾巴，你這傢伙…＝＿＝

「喂！！你倒是回答啊～～～～～？」

「吵死人了－＿－＾」

突然轉過身大步向我走來的———可怕的老虎，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向自己那邊拽了過去…然後堵住了我的嘴…用他自己的嘴…－０－（一下子驚慌失措的世琳）

「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呃－＿－」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跟來？」

…雖然不是初吻…＝＿＝可還是激動得心潮起伏，因為對方是你……雖然對韓樊虎來說…鄭世琳還差得很多…可只要你不討厭我，我會只喜歡你一個人的…不！可是…－０－覺得…是不是一般的情侶接吻后…都要深情對視一會兒啊…？？我們可…真是夠與眾不同啊…〇＿〇不管怎麼樣，可愛的－＿－老虎！總算落到我手裡了！！！！！！哈哈…

這麼快就到啦？這該死的公寓是不是會移形###啊…剛才還遠得一塌糊塗的，現在怎麼又這麼近了…？

「樊虎啊，路上小心哦～～～＞＿＜明天見吧？」

「你這是裝可愛還是噁心我呢？快吐了。」

「明天見不見啊－＿－＾？」

「我會聯繫你的，進去睡吧！」

老虎揉搓了一下我的頭，雖然有點疼－０－不過心情可不錯，嘻嘻～～～

「都成鳥窩了，呵呵。」

「什麼－＿－＾？」

「呵呵再見吧～～～」

看在你笑得這麼迷人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好了。不過你要是敢對別的女孩兒這樣笑，我就把你嘴撕爛了！！！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的老虎…只是看著你的背影，我居然都會有笑意啊…

對了，樊虎…黑色…白色…加在一起是不是會變成灰色呢…？我不喜歡灰色，因為它既不屬於亮麗的顏色，也不屬於昏暗的顏色…我是黑的…雖然表面上像白色…可我覺得只要和你在一起的話…連心也會變成白色的…樊虎，你能一直陪我到我的心變白那天嗎…？如果，我…我能再多點兒勇氣的話…我一定會親口對你說的…所以，你要等到那時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