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晗晴啊…晗晴啊…？…你真的是晗晴嗎…？…」
「…嗯＝＿＝…」
「…沒有戴面具吧…你不是戴面具的春秋服吧…」
－＿－…瞳暻…啊…Ｔ＾Ｔ…
我站在了眼睛像兔子一樣的瞳暻面前…
「真的．Ｔ＾Ｔ…好久沒見了…瞳暻你最近打工忙…本來想以後再約你的…不過還是來找你了…謝謝你給風球兒的鏈子…Ｔ．，Ｔ…最近你肯定也很辛苦吧…不過我們還是…」
瞳暻獃獃地看著咋呼個不停的我…
「…晗晴啊…手…」
「…嗯？？」
「手…０＾０手…」
瞳暻慢慢地牽過傻站著的我的手…呃…剛才過狗洞時的灰還在呢…
瞳暻把我的臟手放在自己衣服上輕輕地擦著…
「…真的…是晗晴啊…臉和聲音都是晗晴的啊…是我認識的晗晴啊…玄晗晴…晗晴啊……」
…晗晴…晗晴…
別人嘴裡有這樣深情地叫過我的名字嗎…
聽慣了池煜麟家常便飯一樣的賢南晴…－＿－…我感覺眼淚在眼圈兒里打轉。
〓〓……Ｔ＿Ｔ嗚嗚…嗚嗚……－＿－…
「嗬…喂…學生…」
「Ｔ＾Ｔ…嗯…說話…嗯…瞳暻啊…」
「我…是這個學校二年級的教導主任金中萬…－＿－…」
…－＿－…－＿－…啊呦…
「＝＿＝…老師…天氣這麼涼…您夠辛苦的…」
「…女高的…怎麼到我們尚高…呃…對了…你和我的學生很熟悉嗎…？？」
我不知說什麼好，嘴張了張又閉上了，教導主任有些疑惑的目光…－０－…
「…你和我的學生在交往嗎？？？？」
「…嗯…嗯？？＝０＝…」
「我問你是不是蘭瞳暻的女朋友……」
…女朋友…？？
嚴謹的說法是朋友…－．，－．可還是和那個不一樣啊…
「…不是…我只是……＞．，＜」
…突然……瞳暻用力抓緊了我的手…
我一下子閉上了＝＿＝要張開的嘴…
瞳暻輕輕地看著我…沖我眨了一下眼睛，頭轉向旁邊的教導主任…－＿－…
「…金宗滿老師＞＿＜…我一會兒去學生處玩兒＞＿＜…」
「這可惡的傢伙．－．，－…什麼宗滿…是中萬！中萬！！！！！！…還有．－．，－…你要去哪兒！？！？！！！你也沒犯要去學生處的錯誤啊！！！！！」
「嗯嗯…我現在就要犯…＾ｏ＾…」
－＿－呃……就這樣…
嗖地穿過獃獃的教導主任身邊…跑了…
瞳暻抓著我的手穿過操場，一副興高采烈的表情…＝＿＝……
「呼…呼…Ｔ＾Ｔ…你現在去哪兒！！嗯？！瞳暻啊！！你真想被叫到學生處去嗎！！！！？！？」
「呃？？０＾０？！」
「呃什麼！！！！Ｔ…Ｔ！！！！金中萬！！！Ｔ．，Ｔ啊不是，你們老師正在那兒暴跳如雷呢！！！」
…可是一會兒后…－＿－…
…我們輕輕地撇開了姓金的（?誄教導主任老師＾＝＿＝）到了尚高正門…
「…Ｔ＿Ｔ…呵呵…要是你和我被抓住的話，估計屁股是保不住了…」
「我一個人都挨就行了＾ｏ＾…」
「＾＝．，＝＾是嗎…？？」
「是的…０＾０」
「好吧＝＿＝」
「好吧＾ｏ＾」
…短暫的…沉默…
…一直被瞳暻抓著的手…熱乎乎的…
「晗晴啊…」
「＝．，＝嗯？？？」
「好想你…見到你…好高興…」
「嗯？？」
「…不用閉上眼睛想像也能看到晗晴的臉…真的好高興…」
「…呵呵…－０－…」
「…可是…我還是不能說那句話是吧…」
「嗯…什麼…？？」
「…因為不是煜麟。所以……我不能吧…一直到死…」
「．０．，０…你有話想說的話…可以說啊…」
…啪的…更加用力地抓著我的手…
…「…以後吧…＾ｏ＾…一百億一萬一千光年以後…」
－．，－…會有一百億一萬一千光年嗎…
……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漂浮著的什麼東西…不無遺憾的緩緩下沉的感覺…
「喂…胖球兒主人…＞＿＜你怎麼現在就來了…我準備今天領到工資…晚上買了得球兒去找你呢…想讓你吃驚的ｏ＿ｏ……我一直都忍著沒去找你…」
「…－．，－…瞳暻啊…得球兒難道…是你說過的…」
「風球兒老婆…～」
「你真的要去買…－＿－…給它起名字叫得球兒嗎…？？」
「０＾０…？？」
他的表情一副當然的幹嗎還問…名字還蠻有魄力的，要不是小女狗的名字的話…－＿－…
…就在這時…
叮咚…叮咚…我們學校那邊午飯結束的鐘聲響起了…
「好吧…那今晚我們給它們辦定親儀式好了…＝．，＝．呵呵…瞳暻啊我該走了…」
「嗯…那我今晚九點在十字街萊多芮前面等你…＾ｏ＾．再見嘍……」
呃，看來…你還沒感覺到後面追來的金中萬的殺氣啊…－．，－…
……金中萬一絲詭異的微笑用肥厚的左掌擋住了瞳暻的視線，我也轉向了女高…－＿－……
…那天下午，放學后。
後腦勺感受著湖靜和幾個同學的冰冷視線－＿－…
我向煜麟所在的巴士站跑去…
玄晗晴站……呵呵呵呵……（?誄努力做活潑狀－＿－）
呼呼…呼呼…
「煜麟啊！！！！！！姓池的！！！！！！！！！！！」
車站前。
…和平時一樣…
一堆吵嚷的藍色校服中…我一眼就發現了煜麟…也看到了交往後反而離得遠遠的紫晶和進南…－＿－…
「…賢南晴…誰讓你跑了…」
嗯？？池煜麟的…眼神…好像不尋常啊…－．，－…
「…怎麼了…－．，－…」
「啊…該死……」
「…什麼…＝．，＝」
幹嗎無緣無故的…就瞪我啊…＾－＿－…
「你跑的時候…裙子都翻起來了…」
「＝＿＝…那又怎麼了…」
「…以後池煜麟允許你才能跑…」
嘁…池煜麟又不養活我…＾－＿－＾…憑什麼管那麼寬啊…
可是我…為了營造出和睦的氣氛，＾＝＿＝
使勁張大鼻孔沖著煜麟傻笑…
嘩地掉過頭去的傢伙…＾－＿－…不過還是很好…我感覺很好……－０－…
是的…很好……因為我一直感覺很好……
…所以…才沒有覺察到……沒有覺察到…那時…
…有一個人……在等我…因為我受傷…
因為我…流淚……那個人…就是瞳暻…
我居然一直都……都沒覺察到…我真的…
好一會兒后…
賓士的巴士里姓池的和幾個藍色校服準備下車的時候…
「紫晶啊，今天過得好開心，不知道你怎麼樣，啊…明天我把偷你的圍巾還給你…」
「嗯…上次我也拿你錢包里的錢了…我會把利息算上還給你的＝＿＝…你桌子上我用油性筆寫的罵你的話我也會擦掉的…」
…－＿－…沒錯…－＿－…這就是紫晶和春秋服…
他們就像初次見面一樣的尷尬…－＿－…
尤其是進南語無倫次的樣子…額頭上都出冷汗了…－０－…
…暈…－０－……嘟…
「…白痴…你看哪兒…」
「…－０－…呃…呃？？？嗯！！煜麟啊！！走了啊！！！！」
我暫時被紫晶＆進南弄得丟魂兒的時候…
向車後門走去的煜麟突然甩來一句…
「…賢南晴…你剛才來學校了嗎…」
「…－．，－…？學校？？」
「…我們學校…」
嗬…＾＝．，＝真要命…是那幫傢伙…肯定是我鑽洞時碰到的那幫傢伙告密的…
還是不要讓他瞎猜好了……－．，－…
「嗯…其實…我去尚高操場采土去了…中午時間…」（?誄使出了吃奶力氣撒謊－＿－）
「弄土幹嗎」
「…那個…＝＿＝…為了添我們女高操場上缺的土…＝＿＝」
「…你…是模範生嗎…？」（?誄非常真摯地問－＿－）
「不是…我不過是…體育部長…＝＿＝…」
要不說為了圓一句謊話，要撒更多的謊呢…－．，－．
反正姓池的臉色緩和了些下了車，後門關上了…
我趕緊坐到空位上打開窗戶…
「姓池的…－．，－…紫晶啊…進南啊…孩子們…路上小心哦…」
「…喂…今天她沒跟著你啊…叫湖靜還是狐狸的那個？她死了嗎？」
紫晶突然就問道…
「呃…湖…湖靜？？你說湖靜啊？？？湖靜！！！－．，－嗯湖靜她今天！！！！！…今天…嗯嗯嗯－＿－今天…～～」
…真是的．Ｔ＿Ｔ…
透過窗戶，姓池的眼裡…難道也覺得我今天不對勁兒嗎…
居然久久的…站在那兒望著這邊…
…ＢＵＥＮＧ…Ｔ＿Ｔ…
家裡。晚上八點左右。
…再過一個小時…風球兒啊…要去見你媳婦兒嘍…－．，－…
所以你必須馬上打扮一下才行…－．，－…還是先從長趾甲開始吧…
…嘟嘟．嘟嘟．嘟嘟．
…嗯…？？這時，急促的手機震動聲，瞳暻嗎…？？
「喂…？？…－．，－．」
…－晗晴…？？？？？？
果然…＝＿＝…
「…瞳暻啊…怎麼辦…－０－．我還沒剪腳趾甲呢…」
－嗯？？？？＞＿＜？？
「沒什麼…沒什麼－＿－…嗯…你已經到了萊多芮是嗎…？？？還有一個小時呢…我還沒著急呢…－０－…」
－…啊…
ｏ＿ｏ…啊…？
－…今天…我們不約好見面嘛…今天…我們約好見面的……晗晴啊…對不起…
「…－０－…你…有事了是嗎。」
－…嗯…嗯…對不起…
「沒什麼！！我沒關係的！！＝＿＝！瞳暻啊…別在意－０－…正好風球兒趾甲長著呢…」
就算是給狗相親－＿－……可沒對煜麟說總覺得心裡有些懸著…
－…晗晴啊…明天見吧…明天…見…我們明天還在這兒見…
「＾ｏ＾…好吧…那掛了啊…？？？？」
嘟……呃…－０－…怎麼回事啊…
…怎麼……感覺……
那天晚上。
「晗晴啊…開門！！！！！！！！！！！！＞＿＜」
「開門！！呀！！快開門！！！＞．，＜！！！」
渾身散發著酒氣，毫無預警爸爸帶回了一堆朋友，
害得我一直在廚房裡忙到半夜…忙著給他們烤魷魚…－＿－…
出去買酒回來的哥哥…不覺中坐到了爸爸旁邊干起了啤酒…
到底露出你的真面目來了吧…－＿－…
「啊！！！！啊！！啊！！！！！！！！！！！！啊！！！！！！該死…啊！！！！！！！！！！！！！！！！！！！！」
…仰天長嘯的玄端世…＝＿＝…
然後把放在桌上的幾雙木筷子一把都給撅斷了…
「…喂…！！！！！！！！！！喂！！！！！！！！！！！！！！喂！！！！！！！！！！！」
……－＿－……
…嘖嘖…＝＿＝…我咂了咂舌頭又開始對付魷魚…
不知過了多久…
…爸爸的朋友們終於吵吵著消失在門口了…
我盡量視而不見滿桌滿地狼藉的花生，下酒菜還有玄端世…＝＿＝……進了房間…－．，－…
咔嚓…
推開房門…我剛想一頭撲倒在床上…
……不經意地眼睛瞥向手機…
…看到液晶屏的那一瞬間…
心…撲通地沉了下去…
未接來電１４個。
語音留言１２個…
嗯…是誰呢…有什麼事呢…－０－．
我忐忑不安地…按下了語音留言確認鍵…
嗶…
『第一條留言』
－啊嚓嚓＾ｏ＾…你帶胖球兒出來的時候剪一下腳趾！！晗晴啊…
…呃……這是…瞳暻啊…
怎麼會這麼不安呢…
趕緊到下一個留言…再下一個…再再下一個…
……
『第四條留言』
－ＷＡＩ…晗晴啊…我現在在萊多芮前呢…！！！天挺冷的你要穿內衣出來…！！！！！
『第五條留言』
－０＾０一直…都不接電話啊…剛才也是佔線……～～哎呀……
『第九條留言』
…－…晗晴啊…？…會晚嗎…？？…
－…你現在…是在…找內衣嗎．？？……還是…胖球兒病了嗎…？…
－…很晚了…找不到內衣的話…就直接出來吧…只要…你來了就行…＾ｏ＾…
…－…晗晴啊…你為什麼不來…？
瞳暻啊…瞳暻啊…怎麼回事啊……你…瞳暻啊你…不是來電話說今天不見了嘛…可是…為什麼說我這邊佔線啊…
說我在通話…說我沒接你的電話…到底…
嗶…這時…耳邊傳來了最後一個留言…
瞳暻最後一句話
－…那個…晗晴啊…你不來也沒關係的…今天真的很冷…你不來也好……我一個人就好了…我一個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