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情噴泉
海城,越洋高中,高一三班……
「夏雨同學,夏雨同學……夏雨同學今天又逃課了嗎?」講台上老師一臉慎重嚴肅的模樣,讓同學們都開始為那個叫夏雨的同學默哀。
同學,走好,保重啊!
與此同時,蹲在離教學樓很近的愛情草原上,有一個人悠閑舒適地聽著mp3,晃著兩隻腳丫子,同此時曬得非常舒服的太陽光進行第一次親密接觸。
「是誰開始先出招沒什麼大不了,見招拆招才重要敢愛就不要跑,愛情36計就像一場遊戲我要自己掌握遙控器……」一陣音樂鈴聲和著震動叫醒了正假寐的人——我,姚夏雨女王。
「喂?誰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屁歇菜敢耽誤你大爺我休息喘氣你丫確定沒死過?」我一口氣嘣完,抬手就想掛電話。可惜事與願違,比我的聲音更大的咆哮聲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你丫的死丫頭敢掛你試試,我現在就告訴政治老師,你在學校西北的浪漫草原,我看你丫的是怎麼死的!」
「嘿嘿,說那麼多外氣話幹什麼?我這不是沒敢掛嗎?主要是不知道是您老的電話,要是我提前知道了,我敢對宋大爺您這樣嗎?對了,政治老師找我做什麼?」事實證明,人的求生願望是強烈的,求生手段是卑鄙的,為了求生可以不擇手段是正確的……我再一次臉不紅、氣不喘,連個嗝都沒敢打地把這些足以讓我趴地上揀半天雞皮疙瘩的馬屁給拍了出來。
「做什麼,還能做什麼?你又是逃課,又是在作業本上畫老師的素描,政治老師正在抓狂啊!」對方——宋曉曉嘆口氣,估計她是已經對我能如此「偉大」而感到無力吧。
哈,我就說了,我這種「神」一般存在的人,還真的是無人能理解的,這就是天才的悲哀啊,高處不勝寒哪!不過,老師抓狂了=我要倒霉了……
「夏雨啊,偶的小心肝現在還在撲騰撲騰的跳,至今偶那受了傷害的小眼淚還在臉上掛著,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要知道啊,我離我們那偉大的政治老師目測距離不超過10米耶!」那端宋曉曉卑鄙地拖著嗓音還跟與我八字不合的政治老師來了個師生大會合!
x,就知道丫的也是個奪命鬼!
「大姐,我錯了,您說吧,怎麼著您才高興!」我肉疼啊,我心疼啊,我肝呀脾呀胃呀全部都在疼啊,我的錢啊……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理會這趁火打劫的罪犯,但是,問題是——曉曉這個變態如果我真的沒滿足她的變態要求,她還真的能把我給賣了!
「宋曉曉,你有看到那個膽敢犯上作亂目無師長的姚夏雨了嗎?」好大的怒氣啊!好高的鬥氣啊,好凶的語氣啊,完全符合所有動漫電影電視連續劇里掂著大刀剁開人家大門還要人家命的超級大惡人!
「曉曉大人,我錯了……嗚嗚……求你了,您要小的幹什麼就直說吧,小的一定萬死不辭,上刀山下火海為您老做到!」我真的錯了,我怎麼就忘記了這妮子是多麼混帳,我怎麼就一失足淪落到乖乖讓她敲詐的份了,我錯了……
「乖,等會啊!」然後,然後我就聽到這個撒謊面不改色,欺騙老師心不虛的傢伙大聲地說:「老師,我聽說那個膽敢欺負老師作踐校規的『要下雨』(我的綽號,其來歷乃是我的名字諧音,抗議多次,無奈總是被駁回,於是乎麻木!)同學早上去了東邊的食堂哦!老師,你要去追她回來嗎?」
x,曉曉,不帶你這樣害人的吧?你這樣豈不是在政治老師的傷口上撒鹽嗎?誰不知道食堂的大師傅彪悍得無人能敵嗎?連校新聞社都總結為學校bt之最的教導主任都在那裡討不到好,你這不是欺負老師的嗎?我在電話這端壞心地想著老師氣得忽紅忽綠忽青的臉皮,嘿嘿,爽啊,誰叫這個老師總是搬些讓人想睡覺的東西,教得總是全班後邊幾排打牌,中間幾排說話,前邊幾排睡覺。一個字——服!兩個字——真服!三個字——變態啊!
「姚夏雨!有膽子別來上我的課!」電話那端我聽到來自老虎的咆哮,啊哦,老師怒了!不過,誰怕啊,那句老話:怕你的話早就不翹課了!
「夏雨呀,聽說市中心的噴泉廣場那裡有一家米粉特地道的小吃店呢!」曉曉笑眯眯的聲音又從話筒里傳來。於是我悲悲地嘆息一聲,認命地往西門走去,問我為什麼不從東邊大門出去?畢竟那裡離市中心近,公車也多?開玩笑!那邊有老虎耶!
「啊啊!夏雨呀,別忘記啦,別忘記在噴泉那裡許個願望呀!聽說遇上有緣的人,在正確的時間,它會噴水哦!還能實現你的願望哦!」曉曉甜美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而我只能唯唯諾諾地應聲,現在她是我老大!
「噴泉?愛的噴泉?靈不靈呢?」我圍著這個佔據噴泉廣場大部分面積的大型噴泉轉圈圈,很是不解,這個天天乾枯的噴泉真的會出現奇迹嗎?
「算了,既然來了,那麼就許個願望吧!」我放下手中為曉曉打包的食物,認真地雙手抱拳俯首閉目:「既然你這麼靈驗,那麼就一定要幫我哦!幫我實現我的願望哦!我的願望其實真的粉簡單哦!只不過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拜託哦……」
「天啊……顯靈了,愛情噴泉顯靈了……」
「哇……好漂亮……」
「喂喂喂,都誰許願了?」
「天啊,好多年了,這個噴泉一直都是乾枯的……」
「不愧是愛情噴泉啊,居然挑了今天這麼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顯靈了,2月14日耶……」
「是呀是呀,聽說這個噴泉很靈的哦……」
「那,我們現在許願的話來得及嗎?」
「管他呢,許了再說,也許就靈了呢?」
……
我抬起頭,聽著周圍興奮的聲音,看著在陽光下折射著七彩虹光的水光,恰恰出現在水光中央的暖陽同樣折射著長短不一的美麗虹光,一圈一圈媲美電影蒙太奇手段表現出來的彩光撲入眼帘:天,太美了……
等等,倒鏡頭……曉曉說:「聽說遇上有緣的人,在正確的時間,它會噴水哦!還能實現你的願望哦!」
那麼……我剛才的願望也許會實現了?不過……
耶?
耶耶?
耶耶耶?
我腳邊的袋子呢?
我腳邊袋子里的美食呢?
宋曉曉……美食……我的腦袋……聯想到一起,我只有一個感想:我xxx的要倒霉了,那丫頭絕對廢我不用說的!
再一摸背包袋,我臉徹底綠了!我情願變成蟑螂,我情願徹底消失在外太空,我情願……嗚嗚嗚,這次怎麼辦?我這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明耳聰絕代風華萬世妖精……我怎麼會搞丟錢包這種超級大烏龍呢?
我的面子,我的裡子,我的面子裡子都將在眼前的難題上徹底飛向天國……我拿什麼回去面見那魔女宋曉曉?我拿什麼來回到距離噴泉廣場有十幾公里的學校?
2月14號,我心底將永遠地疼痛,我將永遠記住這個偉大的日子,這個幸與不幸同時發生的日子……我是個才16歲的花季少女啊,嗚嗚嗚,為什麼讓我經歷如此悲痛的事情?難道說真的有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就一定要關上你一扇門的鳥事?
邊沮喪,我邊用我媲美雷達的眼睛四處掃描,瞄啊瞄,那個該遭八隻狗強x的混蛋小偷,祝你天天遭狗咬!
但願今天能碰上個熟人,哪怕這個熟人是與我莫名其妙結梁子的政治老師我也認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祈禱政治老師用他媲美老鼠一般的鼻子沿著我的足跡一直嗅到我現在的位置,哪怕被他暴打一頓我也認了,只要別讓我這麼站在風也瀟瀟的大廣場上當被圍觀的猴子……
一件粉紅的物件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我沮喪的心情也因此更加難過:「誰呀,沒看到本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在思考嗎?打擾了未來的哲學家領悟更高深的哲學你們……」「賠得起嗎」四個字還含在我的嘴巴里,我興奮地一把奪過在眼前晃的東西:ohmygod!就知道您一定不會拋棄您虔誠的子女的……
我抱著錢包興奮地親吻一個,然後迅速地塞進自己的口袋,然後轉身叉腰學習包租婆強烈的殺氣和氣勢:「哪個混蛋居然敢偷你家姑奶奶的錢包,你丫的想死別怕沒……」「棺材躺」三個字又一次含在嘴裡化了,我傻獃獃地開始幻想流口水……
帥啊,帥啊,極品帥男啊,曉曉沒跟著來真是虧大了呀……帥啊,看看,黑直的半長頭髮貼著耳朵,額前幾縷挑染成墨紫的頭髮不羈地隨著風的吹動而搖擺。斜斜上挑的眼角,眼神冷冷酷酷的彷彿掛著寒冰。好看的菱形嘴唇緊抿成直線,刀削般的臉型體現著一股堅強的氣勢,劍刻的五官讓人明白絕對不能小看他。而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卻又光滑得真想讓人化思想為行動上前調戲一把。個頭比我高多半個頭,加減換算最少一百七十五公分。黑色豹圖夾克衫,加上黑色皮質緊貼皮膚簡直成為第二層肌膚的長褲。修長的雙腿,結實的臂肌,寬肩窄臀細腰……媽媽呀,極品呀……
可惜我媽不在,帥哥在,於是他十分鄙視地俯下身體,惡意地緊貼在我耳邊,在我學會不好意思的臉紅地同時,輕輕地吹口氣。在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羞得不得了的時候,他卻又冷冰冰地道:「擦擦你的口水吧,色女!」
嗯,我擦……
x的,小子你太猖狂了,我欣賞你是給你肯定,你也太過分了!就算是真的事實,你也不用加句色女,還是扯著嗓門使了勁地吆喝吧?你賣狗皮膏藥呢?
於是,我再次行動超過思想的使用了本能,趁著帥哥俯身話完正站直身體的檔,我那訓練到條件反射只要有異性靠近我身體十厘米危險範圍就有異動的爪子出手了……
「撲通……」
我呆了……
「媽呀……」
仰慕帥哥的眾mm也呆了……
「嘶……」
地上被摔的人也呆了……
寒風過,眾人呆,所有的一切彷彿時間停頓的立體空間,我直著眼睛看著今天被我摔的第二個人,還是個「帥鍋」(第一個是追殺我的政治老師)。
我艱難地抬頭四顧,發現所有的人都稀罕地看著我,還有地上的他,似乎不敢置信:那麼高,那麼壯的一個人(不是我),被那麼低,那麼瘦的一個人(這個是我)一個過肩摔給摔到地上當『蟋蟀』了?
「媽的……我居然……女人……把我摔了……腰……閃了……」地上的『蟋蟀』摸索著扶著腰艱難地站了起來,原本的冷酷氣質被他皺眉歪眼呲牙裂嘴的表情破壞得徹徹底底。媽呀,看看我做的好事,媽呀,看看周圍夾著飛刀飈著子彈的氣流,媽呀……我錯了……我又惹事了……
站起來,揉著腰,酷(or哭?)哥斜起眼睛吃痛地眯著,原本冷酷的模樣徹底被破壞得連影子都不見了。見此我良心不安地想伸把手扶他,可手剛伸出來,身邊迅速地飛來一蹄子將我的手打下去。一群愛心泛濫,不齒我欺負帥哥的正義mm們迅速地站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往帥哥身上靠過去。一個個氣憤地指責我來安慰帥哥,彷彿一瞬間我就應該從地獄第十八層自動跳到第一百八十八層以謝其讓人髮指的罪行一般。
我再次哀嘆:我錯了,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此言可從我身上迅速青起來的皮膚得知,周圍沒有擠到前邊安慰帥哥的眾mm們把我當成泄氣桶,一會功夫就被掐踢踹了無數下,這還不包括有人居然拿針往我身上扎……這些人真的是把滿清十大酷刑學會了。(喂,那誰,有人出門帶針的嗎?)
不過似乎有人比我還要糟糕,一會功夫,我只看到那堆人群密集的地方原本伸手呼救的聲音被徹底淹沒……
兄弟,默哀了……雖然你的處境比我還可憐,但是……畢竟人民的力量是強大的,群眾的鬍鬚是不可捋的,色女們的精神更是難以阻擋的,所以,你還是犧牲一點好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也!而且,地藏王菩薩的精神在那邊給你指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你還是走好吧……
更何況照眼前的情況看,就算眼前要扛炸藥炸碉堡,這些繼承董存瑞黃繼光各位先烈精神的mm們眉都不會皺一下的,(是不會皺,因為偶們不會為了「帥鍋」而犧牲自己滴,要知道「帥鍋」誠可貴,揩油價更高,若為生命顧,兩者皆可拋!)所以,同志,容偶為你默哀三秒鐘,1、2、3,偶閃~~~
我迅速地轉身逃逸,卻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群瘋狂的女人中間一雙毒辣冷酷的眼睛直直盯著我逃竄的背部發狠:臭丫頭,恩將仇報!別讓我逮到你,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又摔人了?」宋后媽恰著腰踱步,彷彿指點江山的將軍。
「嗯。」我垂下腦袋,盯著腳尖髒了一點的皮鞋。
「這次是在噴泉廣場摔的人?」
「嗯。」
「有很多目擊證人?」
「曉曉,你怎麼說的好像我是殺人犯……」剛想辯解,抬頭眼睛就接受到來自曉曉發來的十萬伏特電流,於是我老實地把頭低下去,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嗯」來。
我錯了……
「摔的是一個高高的帥帥的,最主要的是身上穿的衣服上剛好有一隻黑豹圖案的酷哥?」
「……嗯。」我怎麼聽著曉曉似乎快哭了一樣呢?
「但願不是他……是他的話,你就糟了……」曉曉問完話撲通坐我身邊,雙眼失神,目光獃滯,嘴巴不停蠕動,手指無措地扭過來扭過去。
「曉曉?曉曉?曉曉?」連喚三聲,曉曉彷彿處於失魂狀態,我不由站起身,開始學習電視里的跳大神……
「去你的,招什麼魂啊!看你這樣我就知道你這個死丫頭根本就沒把這事當回事!算了算了,是福是禍,等臨頭了再說吧。再說了,拿你這丫頭一句話『死道友不死貧道』,怎麼著似乎也輪不到我替你這丫頭瞎操心!」曉曉一巴掌把我拍了個暈頭轉向。我迷迷糊糊地甩甩腦袋,狐疑地看著曉曉詭異的笑容……嘶,好冷,這丫頭越來越壞了……
「不過,丫頭,我記得我讓你去噴泉廣場可不是讓你去練習摔人去了啊?」曉曉慢慢地逼視著我的眼睛,把我往後一點一點地壓著。這裡如果有第三者,一定以為我就是那即將慘遭魔掌的可憐少女,當然曉曉就是那辣手催花魔掌毀人的不要臉人氏。
「大消息大消息……我們越洋高中冷酷王子慘遭毒手,一枝酷哥草在校外慘遭毒手摧殘……」「小喇叭」艾鴻嚀動作迅速地竄進寢室,正好解救我慘遭曉曉毒手。於是我無比熱情地揪著她的衣袖,熱情無比地參與大消息的探討:「誰呀誰呀?誰是一枝酷哥草?」
而一旁的曉曉只是扯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不時飄到我身上的眼神同樣學她詭異的笑容,詭異得讓人感覺寒毛直立。我的思想不可抑制地在曉曉詭異的眼神下向九天飛去,忘記看看身邊原本說得口沫橫飛的小喇叭越來越鐵青的臉,所以在我錯誤一犯再犯的情況下,我又被修理了。
「下雨,要下雨!要聽的是你,跑神跑到天上的也是你,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眼前解析度過大的大餅臉迅速地把我丟在曉曉身上的心神嚇了回來,「小喇叭」惡狠狠的眼神也是比較具備震撼性的。但這倒不是真的能讓我引起愧疚,而是那雙眼角帶著好多雀斑小弟的眼睛再翻我擔心它會回不到正常的位置。
沒錯,要下雨=姚夏雨,原本很有詩境的名字,全被她們這些善於虐待的人給虐待得慘不忍睹。我屢次抗議,屢次被黑法庭原判駁回,失望之餘只好回家央求老媽改名字,卻又因此惹上一個不孝的罵名。老媽威脅,如果一定要改,就讓我跟我死去的爺爺「仔細」商量。
我不敢,所以我仍舊是鬱悶地要下雨(姚夏雨)。我下定決心,等自己以後有能力自立的時候,一定要改名,堅決要改名,不改我是王八蛋!
看我回神,「小喇叭」很高興,於是八卦座談會繼續:「貝琅今天下午回來的樣子看上去好狼狽,好讓人心疼呢!那麼酷的一帥哥,居然被人折騰得全身上下衣衫襤褸,門衛差點當他是叫花子趕他呢!不過,他那頭髮一甩,渾身散發的王者之氣……哇哇,你沒看到啊,簡直是酷呆了帥斃了……」
「貝琅?狼狽?哇哈哈,沒有人發現他名字的搞笑處嗎?」還王者之氣呢,「王八之氣」吧?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突然刺耳地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的笑聲,抬起頭卻被n道兇狠的殺氣逼得再次縮往角落。
「你、你居然敢說我們的王子是狼狽?」『小喇叭』身後不知道何時聚集了一批姐妹,每個眼中都是一片指控。
啊哦,惹禍了!我縮縮脖子,可憐地望望曉曉:曉曉,救命了!
「呀,快看啊,從宿舍樓下走過去的是不是貝琅啊!」曉曉趴在窗口高呼,於是,一幫小母狼們動作迅速地奪門而出;於是,我逃脫一劫;於是,我再次欠下曉曉一頓美味;於是,我又一次痛呼錢包大減肥。
海城很美,海城裡的越洋高中也很美,如果說海城是一個人一生中不得不來參觀一次的城市的話,那麼海城的越洋高中則是一個人一生中不來便要痛悔一生的地方。
海城人活得很瀟洒,那是因為他們大多都有錢,有錢到可以瀟洒地生活。君不見海浪翻滾間那一艘艘小快艇,那是海城人常用的交通工具。海城有錢人很多,但是同樣有錢的人也是要划個三六九等,聽說最有錢的是四個大家族,但是這四個大家族就像他們的來歷一般,神秘不可知。
不過唯一可知的是這四個家族坐落在城市的四個方位,彷彿四根撐天巨柱,穩穩地撐起這個海城的天。
越洋高中是海城一個特別的所在,說它是個普通的中學吧,它卻囊括了來自世界各地求學的才子佳人。說它特殊吧,它卻僅是個教導學生的正經學校。但是最奇特的確是越洋高中無法複製的美麗。
東門外是一覽無餘的海面,平靜中胸懷天下的寬廣儒雅的氣度讓人傾慕,不過,這裡的特色建築卻是一座媲美碉堡的建築——食堂,嘿嘿,搞吧?
南門那裡有著美得讓人落淚的櫻花,漫步其中讓人想起一首首吟之醉人的詩詞,話說這麼個美麗的地方就算蓋座宿舍樓也是讓人可以理解的對吧?可是如果這裡居住的是一群皮到無法無天,壞到滿腹黑水的半大不小的男生,你覺得還美嗎?
至於與南門遙向輝映的就是北門了,這裡居住著整個學校全部的女生。雖然老師防範於未然是好事,雖然老師把男女宿舍樓劃分成一極南一極北沒有人有什麼意見,但是,但是拜託都想想嘛,北門那裡是什麼啊?一荒涼的原始大森林啊,鵝滴神呀,伴隨著晚上群狼嚎叫夜鬼哭號,寒毛直立下,女孩子們沒崩潰給大家看,真是對不起你們哦!
話說西門,就是一片美得讓人心神沉醉的大草地,各種可愛的花朵開放在其中,人來人往閃光燈不停閃爍,相伴往來的人全部都沉醉在這夏日裡的美景中。而且這裡還有著一則非常動人的傳說。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海城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公主。與所有的童話一樣,也有一位英俊帥氣瀟洒浪漫的王子深愛著她,並且從全世界各地收集來繽紛美麗的花朵,栽種在海城以供公主欣賞。
這些花朵經過了公主與王子浪漫愛情的滋養,開得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花都要漂亮,於是栽花的地方也成了公主和王子百年之後的歸宿地。
聽說雖然公主與王子的身體不在了,但是他們的靈魂一直照看著這裡的花朵,只要真正相愛的人來到這裡攜手栽下愛情的花朵,他們就會受到王子和公主真心的祝福……
不過這一切都是傳說,經過了幾百年之後,這裡已經發展成了越洋
高中的教學部。
此時,兩道貓起來的人影拉扯著貓在教學樓的角落中。
「曉曉,你說政治老師為什麼一直致力於捉我的尾巴?」我很不解,非常不解,非常非常地不解。
「youaskme,iaskwho?」曉曉扭過臉來,用她的鼻孔蔑視我。
我服了,這水平,果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話說人要倒霉,放個屁都能砸到腳後跟。這話不是用來擺的,這理不是用來懂的,於是我再次被上了生動的一課,又一次充分而有刻骨地了解了它——倒霉!
「你們兩個,說你們兩個呢,往那裡看呢!過來過來!」不遠處,一道媲美地獄魔音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地掃射向我們。我和曉曉相視一看,頗有默契地想溜,結果卻被人一爪子抓住后衣領揪了回來。回頭一看,正是擁有bt之最稱號的bt教導主任,於是我們傻笑。
「怎麼辦?」宋曉曉用眼睛給我送秋天的菠菜。我拽拽「孝服」(此孝乃彼校),優雅萬千地站起來,用唇語向那傻丫頭回一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前輩啊!榜樣啊!我看那丫頭回過來的眼神如此寫道。我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姚夏雨啊!
「你們兩個,動作迅速點,磨蹭到明天也不會減輕刑罰!」前邊距離我們有三米的教導主任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bt果真不是人能想象的啊!」我和曉曉對看一眼,無奈地垂首耷眉。
落入素有bt之稱的教導主任手裡,最好有早死早超升的覺悟,話說反抗是沒用滴,革命是無效滴,一線生路也是有滴,除非bt遇到bt的剋星——食堂的老大,大師傅。
唉,不過,這裡離東門那是十萬八千里遠,大師傅那暖暖的胸懷同樣距離了十萬八千里遠……唉唉唉……
bt的辦公室同樣具有bt的潛質,正對門口的牆上居然是一幅血淋淋的『殺』字,哆嗦……
「我說你們這屆的學生是怎麼回事?難道學校的校規戒條都是用來糊牆的嗎……」
我敢萬分肯定,bt他肯定沒刷牙,早上吃的蔥油餅在口腔發酵之後散發出來的味道果真不是常人能抵抗的,我和曉曉雙雙臉色發白搖搖欲墜頭重腳輕慘遭蹂躪……
無聊啊,人的潛力果真是無窮的,當我和曉曉適應了主任散發的毒氣之後,開始了我們小小的遊戲: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寫檢查。
bt懲罰人的手段就那一種:檢查檢查再檢查……悲嘆,難道他從小就是寫檢查長大的嗎?這麼熱衷於罰人家寫檢查,果真bt的思維是讓人難以理解的。
三局兩勝?我對曉曉挑挑眉毛,曉曉笑得無比溫柔:對!
剪刀=剪刀(打平)!這回不算,重來。
我想曉曉一定會以為我下個回合會換,而且石頭和布中,她一定以為我會出石頭,於是我再次出剪刀,所以我贏了。
再一個回合,曉曉拿眼白地狠狠剜我。於是,我再次出了剪刀,於是可憐的曉曉再次被我奸詐的出法氣瘋了,最後,我又贏了……其結果是,檢查我不用寫了……
但是,我和曉曉背手猜拳的行為不小心被人逮了,一隻媲美鐵爪的手高高地把我的「剪刀」舉到了bt的面前,於是,我的臉一不小心綠了……
最後的結果,我一個人寫四份檢查:我三份,曉曉一份!
不過,抓我的人也同樣倒霉了,因為,我又摔人了……誰讓他是異性呢!習慣習慣,嘿嘿……(我堅決不承認,我摔人摔得很爽!)
過後,曉曉詭異地掃視我全身上下達三分鐘之久,在我抓狂的時候搖頭嘆息潑我一盆涼水:「果真,bt是與常人不同的!」
因為我摔的是學生會執行部部長——貝琅,噴泉廣場把錢包還我,順便被我摔過一次的某人。
於是,bt也成了我的專用詞,至於貝琅則被曉曉打上「衰(摔)人」的標籤,而我不幸地成為貝琅大帥哥見一次整一次的倒霉鬼……
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