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心！糖果小妮子無敵發標
我們三人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但是卻有所不同了……
「我有沒有人要都不關你的事情，你好好地給我回家去跟伯父道歉！做一個像兒子的兒子。」
「不要！」
「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1．東旭變臉好快
妮子高中的第一天就在匆忙當中度過了。早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害得她走進教室的時候，老師早就開始上課了。在一片陌生和冷漠的眼光中，妮子開始了她的高中生活……
「今天就到這裡了。」老師說。
「起立！」班長喊。
大家一起站起來向老師鞠躬，老師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然後大家重新坐下后開始收拾東西。妮子左右看了看，向著旁邊一個女孩子笑了笑，「你好，我是……」
「我要回家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那個女孩子冷漠地拒絕了她。
妮子咬了咬下唇，這時候大家彼此打著招呼一起收拾好東西合夥走了，只留下妮子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
妮子慢慢地收拾好東西，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教室的門口露出一張笑臉，「嗨！妮子！」
「東，東旭哥？」
「哈哈，可不就是我啰？」
「你，你怎麼會……」
「我們剛剛下課啊，我猜想你也差不多要下課了，所以過來接你——一起走好不好？」
「一，一起走？」妮子驚訝地看著他，「但是我們不同路啊。」
「這有什麼關係？啊，難道妮子是覺得東旭哥老了，不能送妮子回家了嗎？哎呀，我的心好痛，痛死啦！」
「東旭哥——」真受不了他啊。
「那麼就讓我送你回家吧。」
「……好的，謝謝東旭哥！」
「傻瓜妮子！幹嗎兩年不見，一見面就不斷是『謝謝』『對不起』什麼的啊？」
「……」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妮子只能看著東旭傻傻地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可愛的傻丫頭！東旭寵溺地拍拍她的頭，「走吧。」
……
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早上就出現過的一直跟著東旭的張浩就走了過來，「哇，老大，走了嗎？」
「今天不跟你們去踢球了，我要送妮子回家。」東旭回答。
「妮子？」張浩看了一眼妮子，滿臉堆笑地說，「是嫂子嗎？」
「臭小子，你想死啊？」東旭一巴掌拍過去，「這是我妹妹！」
「啊，妹妹……」
「張浩你很欠揍是嗎？『妹妹』也是你叫的嗎？」
「老大，老大，饒命吧老大，我知道錯了。妮，妮子姐，救命啊！」
「什麼妮子姐啊？不要叫得那麼親熱！」
「是，是的！」張浩縮著腦袋，躲過了東旭的另外一拳。
「不過老大，今天我們要對付的是陽高的人誒，你不來的話……」
「陽高的雜碎也要我出馬，你們都是吃狗屎長大的嗎？一點用也沒有！」
「可是……」
「滾啦！」
「好吧，老大玩得開心哦！」張浩說完就溜了。
「這傢伙！」東旭訕訕地對妮子說，「你不要理他的胡說八道。」
妮子低著頭「嗯」了一聲。
「怎麼樣，今天在學校里還順利嗎？」東旭微笑地問著。
東旭哥的臉變得好快哦。剛才還那麼兇狠地對著他的手下說話，一會兒轉過頭來的時候，好像，好像又那麼溫柔了。真奇怪，似乎回憶里的東旭哥不是這樣的啊。
「怎麼了，不說話是不是因為有人欺負你了？」東旭臉色又變了，「哪個傢伙那麼膽大，混蛋！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幫你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好可怕……
「沒，沒有啦，東旭哥！」妮子連忙說。
「東旭學長！」這時候，前面走過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溫柔又端莊地向東旭行了個禮，「這是學生會這個學期體育社團的會費預算，請你簽字。」
「啊，還是你細心，我差點忘記了。」東旭哈哈笑著，扔下妮子迎上去，拿過那份文件跟這個漂亮的女生低低地討論起來，「這個，還有這個，你們討論過了嗎？」
「是的，我們的想法是這樣的……」
妮子看著他們兩個，雖然知道打擾他們是不禮貌的，但是自己就這樣傻傻地站著，讓不斷經過的同學看著，總是感覺好奇怪哦。
「……好了，大概就這樣吧。」很久以後，東旭拿了筆簽下大名，「剩下的你們看著辦吧。」
「好的，東旭學長。」漂亮的女生溫柔地微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啊，久等了吧，一點社團的事情，呵呵。」東旭回過頭來一點都不在意地對妮子說，「他們什麼事情都要問我，真麻煩！」
妮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只好又傻傻地「嗯」了一下。
「這兩年，叔叔嬸嬸身體好嗎？」
「……都，很好。」
「哦，那麼，你爸爸媽媽回國了嗎？」
「柯東旭！」另外一個聲音又殺了進來。
「幹嗎，你這傢伙！」
「你還不快點走，我們等著看你扁陽高的那群笨蛋呢！」
「今天我有事情不去了。」
「什麼？你不去了，你不去的話還有什麼看頭啊？」
「陽高那群傢伙太笨了，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哦，陽高那群漂亮妹妹們這下要失望了，嗚嗚，她們都要哭了，像這樣——嗚嗚！」
「臭小子，那你們還不趕快去安慰！」
「說得沒錯，只要你不在，漂亮妹妹們一定會注意到我的。」
「我說你啊，少不要臉了！趕快滾吧！」
「哈哈！」
一路上不斷有人上來跟東旭打招呼，男的女的，學長學弟甚至還有老師。看得出來，東旭在學校里非常受歡迎，不過跟著他一起走的妮子卻吃盡了苦頭。因為只要有人出現，東旭就會跟那個人聊上半天，而被甩在一邊的妮子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好還是傻傻地等在旁邊比較好。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在校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鄭凌哲！」
2．小妮子發標
「鄭凌哲？」同樣感到奇怪的還有東旭，他跟著妮子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鄭凌哲你這個臭小子，你還有臉來見我？」妮子氣呼呼地說，「說好今天帶我一起來報到的，結果竟然放了我鴿子，你是不是想死啊？」
「小妮子……」
「又叫我小妮子，我允許你這樣叫了嗎……不對，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差？」
「你這個女人很羅嗦誒！」
「什麼啊？我這是關心你！」
「妮子，凌哲今天身體不舒服，你不要罵他了。」東旭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身體不舒服？」妮子愣了一下，「哦，所以今天不能帶我來學校報到，是這樣吧。」
「柯東旭，你那麼多嘴幹嗎？」
柯東旭裝出很生氣的樣子舉起手往鄭凌哲的頭上虛劈了一下，「你這個臭小子，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做尊敬長輩嗎？我是你的學長誒，你叫一聲東旭哥會死嗎？」
「等一下，為什麼東旭哥你知道凌哲他的身體不好啊？」妮子奇怪地問。
「啊，那個……」這次輪到東旭支支吾吾了。
「我想起來了，早上我跟你說了凌哲好像有事情以後，是你給他打電話的。但是，東旭哥你不是說他家有客人來嗎？怎麼？」
「哎呀，那種小事情誰會記得那麼清楚啊？」東旭連忙打哈哈。
「小妮子，女人不要多嘴！」鄭凌哲也說。
「你們兩個！」妮子氣壞了，「聯合起來瞞著我！」
「沒有，絕對沒有！」東旭連忙伸冤，「我是冤枉的，是凌哲這個小子怕你知道他是因為被伯父打了一頓才生病這件事，才拜託我說謊的，我已經罵過他了。」
「你又跟鄭伯伯吵架了？」妮子惡狠狠地瞪著凌哲，「你答應過我不跟伯父吵架的。」
「柯東旭，你這個傢伙！」凌哲先瞪了柯東旭一眼，然後才轉向妮子，「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個老頭存心惹我生氣，我……」
「你，」妮子拎起書袋砸在凌哲的身上，「這是提起長輩的方式嗎？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辦法好好地叫鄭伯伯一聲『父親』嗎？雖然我不知道到底你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你難道要一輩子都跟伯父這樣僵持著嗎？你還算什麼兒子啊，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孝順』？」
這個，眼前這個理直氣壯，說起大道理比什麼都順的女孩子，真的是妮子嗎？東旭獃獃地看著妮子。剛才的時候，她不是還像一個小媳婦這樣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問她什麼話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嗎？怎麼只一下子就變得那麼會說話了？
「小妮子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羅嗦誒，女人太多嘴，沒有人會要的。」凌哲也氣呼呼地說。
「我有沒有人要都不關你的事情，你好好地給我回家去跟伯父道歉！做一個像兒子的兒子。」
「不要！」
「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鄭凌哲，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喂，我說你們兩個……」
「柯東旭這也不關你的事。」
「東旭哥，你看他這傢伙！」
「好啦！你們兩個，還沒有吵夠嗎？覺得還不夠丟臉嗎？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東旭生氣了，「這裡是學校的門口！」
妮子這才發現不對，羞得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鄭凌哲則不服氣地轉過頭去。
看了一眼這兩個活寶，東旭只好帶頭走出去，「走吧。」
3．三個人又在一起了
才走過兩條街，「找到了，就是他！就是他今天早上打我，還有我們老大的！」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過來。
東旭、凌哲還有妮子吃驚地轉過頭去，就看見七八個穿著工高校服的混混手裡拿著大木棍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走來。而帶頭的卻是今天早上才被東旭好好教訓過一頓的大頭菜。
「你是大頭菜？」鄭凌哲危險地眯起眼睛。
而看見突然多了一個人，大頭菜也愣了愣，半天才認出來，「你是，鄭凌哲？」
「就是我。」鄭凌哲冷冷地哼了一聲，「今天早上是你欺負小妮子的？」
「小妮子？」大頭菜不明白地看著他們。
「鄭凌哲，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叫我小妮子！」妮子生氣地叫道。
「啊，原來你就是小妮子啊，漂亮妹妹！」一看見妮子，大頭菜的口水就要流下來了，「快到哥哥這裡來吧，啊？！跟著這兩個傢伙要倒霉的！」
「大頭菜，早上招呼你得還不夠是吧？」東旭鬆開校服的領帶，「既然你這麼想挨我的揍，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是我的。」鄭凌哲說這就要衝過去，卻被妮子拉住，「你們瘋了嗎，他們有武器的。」
「傻瓜妮子，武器這種東西是被會用的人拿在手裡的時候才有用的！」東旭哈哈笑著，一下子就沖了上去，「鄭凌哲，你搶不到了！」
「誰說的？」鄭凌哲甩開妮子的手，飛快地撲了過去，「這傢伙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
「砰！」
「啊！」
「砰砰，乓！」
「哎喲！」
「媽媽……」
「救命啊！」
「柯東旭，你有膽量就……哎喲哇啊！」
「鄭凌哲，我警告你，警告你……嗚嗚！你欺負人！」
「乒乒乓乓！」
「饒了我們吧，饒命啊！」
「東旭哥，凌哲哥……放過我們吧……」
……
現在，妮子終於懂了什麼叫做「武器這種東西是被會用的人拿在手裡的時候才有用的！」這句話的意思。看著七八個看起來很壯的傢伙被打得在那裡不斷地叫媽媽，連她都覺得這群人實在是太窩囊了。
「還敢叫！」
「東旭哥，我已經再也不敢了！555~~~~」
「你那種眼神是不是心裡還很不服氣啊？」
「55~~~沒有啊，沒有啊，凌哲哥，饒了我們吧。」
「大頭菜！」
「我不是我不是……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東旭哥，凌哲！」妮子再也看不下去了，「算了吧，他們……已經被你們打得很慘了！」
「妮子你不知道，這群垃圾不打到他們痛，他們不會記住我們的厲害的！」
「但是，他們已經受傷了啊。」
「什麼受傷啊？這只是他們自己痒痒，自己抓的，是不是啊大頭菜？」
「是，是！」大頭菜被打得連反駁的勇氣也沒有了。
「鄭凌哲！我不喜歡你這樣！」
「小妮子，你少羅嗦！」
「……東旭哥，你們適可而止吧！」
「砰！」東旭又狠狠地踢了一個混混一腳，這才說：「看在妮子給你們求情的份上，今天就算了，下次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出現在尚高的地盤上，你們就死定了！知道嗎？」
「知，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大頭菜哭著說。
鄭凌哲又在大頭菜的臉上踩了一腳，這才放開他，「滾！」
一群工高的笨蛋立刻迅速地爬起來灰溜溜地逃跑了。
「兩年沒有見，凌哲你的身手進步了嗎！」
「你也不錯啊！」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妮子嘟起嘴，「啊，真是的，被你們兩個氣壞了，我肚子都餓了。」
「那正好！東旭哥請你們去好好吃一頓吧，啊？慶祝我們三個又在一起了呢！」
4．大家的夢想
「乾杯！」
三個盛滿了啤酒的杯子在半空中撞擊了一下，兩年沒有見面的東旭、凌哲和妮子坐在火鍋店裡高高興興地慶祝他們的重逢，就算是早上身體還不舒服的凌哲現在出了一身汗以後都感覺好多了。
「今天真高興！」東旭說，「兩年沒有見面，妮子都變成個這麼漂亮的小姐了，以後見面的時候就該稱呼你『妮子小姐』了吧。」
妮子害羞地低下頭，「東旭哥——」
「喂，小妮子，不要假裝很淑女的樣子了，你兇巴巴的樣子我們剛剛還看著呢！」
「鄭凌哲！你想挨揍嗎？」
「呵呵，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吵架啊！」
「東旭哥，你都不知道你離開的兩年裡，凌哲總是這副樣子，好像不惹我生氣他就很難過一樣。」
「這是因為你自己喜歡生氣吧，別把責任堆到別人的頭上！」
「什麼啊，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是誰每次都替你洗衣服的啊，是誰每天給你準備便當的啊……對每天都好好照顧你的恩人說這樣的話，鄭凌哲，你真的想死了是吧？」
「怎麼回事？」東旭詫異地問道。
「這傢伙跟鄭伯伯每天都嘔氣，後來鄭伯伯一生氣就說不管他死活了。所以伯母就拜託我照顧他，但是看看，這傢伙現在每天都來惹我生氣！」
「飯菜燒得那麼難吃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我的恩人！」
「鄭凌哲，太過分了，我哪裡燒得不好啊，你自己也說很喜歡吃我做的蛋炒飯的！」
「你已經讓我吃了一個多月的蛋炒飯了，我只能說好吃，否則還不知道你要拿什麼東西來毒害我呢。」
「但是上次你說我做的水煮肉片也很好吃。」
「那是因為我怕你浪費肉片！」
「真是的，怎麼又吵起來了！」東旭揉揉額頭，「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啊，不如我們來說說看大家的夢想是什麼？」
看見兩個人還在生氣，東旭首先說，「我將來啊，要做一個了不起的大公司的老闆，手底下管住成千上萬的員工，讓他們看見我就要鞠躬，說一聲：董事長好。」
想到那個情景，本來還有些生氣的妮子笑了起來，「你還會很嚴肅地命令員工：給我拿針線包來，針線包知道嗎？這樣？」
「會啊！」東旭哈哈大笑，「妮子你呢？」
「我？」妮子轉著眼睛，「我想……」
「當設計師！」凌哲說，「你不是從小就想當一個服裝設計師的嗎？」
「嗯。」妮子的眼神卻暗淡下去。
「那麼凌哲呢？」東旭問。
「只要不是醫生，什麼都好！」凌哲冷冷地回答。
「你啊，最適合當乞丐了！」妮子不滿地說，「自己的房間從來都不收拾，還要每次我去幫忙，真的跟乞丐一樣懶。」
「哼，那是你自己喜歡收拾吧！」凌哲說，「其實根本就不臟……喂，柯東旭，那塊肉片是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被我夾到了就是我的。」
「嘻嘻！」看見他們兩個男生為了一塊肉片差點動手，妮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我的夢想啊，」妮子看著他們打鬧，輕輕地說，「就是有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靠近海邊，每天可以看見日出和日落。每當我收拾好了房間，我能夠出去撿一些漂亮的貝殼，然後趕在我心愛的人回來以前做好滿桌的飯菜……」
妮子這樣輕輕地說著，她以為他們不會注意到，但是東旭的眼睛里卻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
……
吃完了飯，東旭和凌哲兩個人一起送妮子回家，走到妮子家門口的時候，東旭說：「啊，對了，妮子，我記得你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吧？」
「是的。」妮子乖巧地點點頭。
「到時候要不要開一個party慶祝一下？」
一想到要招待那麼多人，妮子的頭就痛了，「不用了吧，我只想，只想跟我熟悉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慶祝，不過要是那天爸爸媽媽也回來的話，可能就要有很多人了。」她微笑地看著他們，「但是，不管怎樣，你們一定要來哦。」
東旭和凌哲對望了一眼，「嗯，一定！」
兩個男子漢一起宣布。
得到了兩個人的保證，妮子高高興興地轉身走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