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後的選擇

1．心痛的感覺

自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有看到慕容夜。

轉眼間，期末考試就要到了，所有的學生都進入緊張地複習狀態，我是高三生，還有半學期就要考大學了。

可是我現在一點學習的心思都沒有，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狀態，會不會最終被大學的校門拒之門外。

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可沒忘了，我還認識一個學習成績超級棒的南宮雅然，他決定充當我的私人老師，對我進行考前惡補。

「∩__∩y沒想到經你一講解，這些從前讓我頭痛的數學題竟然變得這麼簡單，雅然，你真的好厲害。」

趁著午休時間，南宮雅然很有耐性的一遍又一遍將我搞不懂的數學題分析給我聽。

「⌒＿⌒其實只要你用心去研究書裡面的公式，每道題的計算方法都是大同小異。」他拍了拍我的頭，「慢慢來，還有十幾天才會考試，這段日子我會天天幫助你複習的。」

「雅然，謝謝你！」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傻瓜，有什麼好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呀。」迷人的笑意浮現在眼內，「收拾一下吧，我帶你去外面喝冷飲。」

「好啊……」我低下頭將擺放在長椅上的書書本本塞進自己的書包內。

「菲菲！」一個急促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耳邊，原來是歐凱風，他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額角處還掛著汗水。

「夜出事了！」他撫著劇烈喘息的胸口，將這顆炸彈毫不留情的炸到我的頭上。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腦袋一震，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迷亂起來，「你說什麼？」

「原來慕容夜那個傢伙前段時間對我們所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一個煙幕彈，他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們討厭他，甚至不惜找別的女生做他女朋友來逼你和他分手，目的就是想回到他爸爸的身邊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天地組，並且想方設法得對天地組加以最殘忍的破壞！」

「破壞？」我完全被他的話搞糊塗了，「他想要破壞什麼？」

「他在退學之後，將他弟弟白希堯偷偷送去了國外躲起來，自己則以繼承人的身份進入天地組，並且趁他爸爸出國之際，將組織內部搞得一塌糊塗，他想用他自己的方式將天地組引向滅亡，可是沒想到他在進行肆意破壞的時候，他爸爸慕容司突然回國，不但將夜痛打一頓，而且還將夜給囚禁了起來。」

「砰！」我書包內的東西頓時灑落一地，「囚禁？」我驚愕的念叨著這兩個字，那是什麼概念？慕容夜的爸爸要囚禁他？

「是呀，他爸爸對此事非常生氣，我不知道夜的下場最終會不會被他爸爸活活打死……」

「老天！」我急得六神無主，「我要去救他……皓風，我們去救他……」

我像是受到上天突然贈予的使命般死拖著歐凱風的胳膊將他向前拉。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腦里裝的全是慕容夜！

他的霸道、他的冷酷、他的任性、他的倔強……

如果他敢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崩潰的，慕容夜，等等我……

2．我要去救他（上）

慕容家的別墅遠遠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壯觀雄偉！

從小生長在這樣環境之中的慕容夜最後能選擇去住那個殘破的小公寓，不知道他當時努力適應了多久。

我和歐凱風偷偷摸摸地躲過警衛的視線，由慕容家的一條地下通道來到了院落內，拒歐凱風講，這條密道是兩年前他發現的秘密，聽說當時是慕容夜因受不了他爸爸的長期管束而私自挖出來的一條通往外界的捷徑，雖然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用了，不過這個地方卻始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過。

我們兩個繞過主宅，來到旁邊的一個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地下通道處，躲在一顆大樹后的竟然是讓我意想不到的白希堯。

「我哥現在就被關在這裡面。」他神秘兮兮地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剛要開口講話，白希堯立刻丟給我一記閉嘴的眼神。

「有話等救出我哥我再向你解釋。」

這個死小子，人家都還沒有問出口，就被他粗暴地吼了回來，他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嗎？

我環顧了四周一圈，看到地下通道兩邊還站著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慕容家以前裝廢物的地下室，不過現在變成了囚禁夜的臨時地牢。」歐凱風很有耐心的向我解釋著。

「天哪！怎麼可以這樣子，他爸爸那個變態！」我真想把慕容夜他老爸揪出來暴打一頓。

「先不要說了，這裡不是談話的最佳場所。」歐凱風沖白希堯使了一個眼色，「你對付左邊的那個，右邊的那個由我來對付！」

「喂！」我急忙擋在兩人面前。

「白希堯這個小白臉笨得要死，恐怕還沒碰到那些保鏢的頭髮，他自己已經先被揍扁了。」

我可沒忘了他三番五次被人毒打的場面，讓他去對付那些嚇死人的保鏢，根本就是去送死嗎。

不料我的話竟然換來眼前兩大帥哥的瞪視。

「蠢女人，你說誰是小白臉？」

「（ˇ︿ˇ﹀我哪句話說錯了，上次在學校門口處……」

「字典上有一個辭彙叫做演技，有空去查查那兩個字的真正含義吧。」

說完，他和歐凱風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在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們兩個飛也似的跑出去，[奇+書+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守在門口處的兩個年輕男子一拳打昏，並用最靈俐的動作拿出繩子將他們綁住，順便還塞到他們口中一人一塊大抹布。

「哇！」我忍不住低叫一聲，白希堯那小子的身手是不是有點太敏捷太神奇了？

他剛剛說什麼？

演技？難道在學校門口處被那些壞蛋打，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

他想博取慕容夜對他的同情，進而重新認下他這個弟弟？

可惡的臭小鬼！可惡的白希堯！

沒想到他這麼會裝像。

另一邊的歐凱風得意得拍了拍手說：「看樣子天地組的人也不怎麼樣嗎，真是有夠遜！」

「除非他們是國際級武打高手，否則怎麼會敵得過我的空手道黑帶七段。」白希堯很拽的撫了撫拳頭。

我從樹后跑過去沒好氣得瞪了他們一眼：「現在也不是你們炫耀的時候好不好，哼！」

這兩個壞蛋傢伙！我越過他們的身邊率先跑進地下通口處，由裡面傳出陣陣刺鼻的霉味，我們一行三人下了十幾層樓梯，往右一轉，裡面有一間被大鎖鎖住的房門，歐凱風拿出自己身上的萬能鑰匙輕輕擺動幾下，大鎖便應聲而開。

當門被推開的一剎那，我看到慕容夜被繩子捆成了木乃伊，他斜靠在牆角，俏俊的臉上殘留著被人毒打過的痕迹。

看到我們出現后，慕容夜的表情一窒：「你們怎麼來了？」

「來救你這個笨蛋啊！」歐凱風笑嘻嘻地說道。

「該死，你們不要命了嗎，如果被我爸爸逮到，你們幾個就完蛋了……」當他看到我和白希堯時，臉上的表情更加恐怖。

「白希堯，這個時候你最該呆的地方不是美國嗎？」

「哥……」剛剛還裝酷耍帥的白希堯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我沒有登上去美國的飛機，因為我不放心你，我就知道你讓我走，一定是想自己承擔什麼事情……」

「渾蛋！馬上給我滾，這種地方是你們來的嗎？」他像是被氣得不輕，當眼神移到我的臉上時，他的怒氣高漲得更是恐怖。

「歐凱風，不想惹我發火的話，馬上把這兩個人給我帶走我！」

「夜，如果我們怕的話就不會來，既然來了，就證明我們不害怕！」歐凱風邊說，邊將我扯到慕容夜的面前。

「你們兩個先聊，我和希堯出去把風，順便處理一下那兩個守衛。」

說著，歐凱風拉著白希堯迅速地掩門而去，帶著霉味的地下室內，只剩下我和渾身上下被揍得狼狽不堪的慕容夜。

他瞪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著他面孔和身上的傷，心裡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緊抿在一起的雙唇微微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麼，最後，他倔強的別過臉。「你有多遠就給我走多遠，我不想看到你。」

「慕容夜！」我忍無可忍他在這個時候竟然會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你當我想看到你嗎，如果不是歐凱風找我，我才懶得來這種鬼地方見你呢。」可惡！他到底要倔到什麼時候啊。

「既然不想看到我，那你為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他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分貝。

「≧＿≦憑什麼你讓我滾，我就要乖乖聽你話。」我走到他面前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告訴我，凱風他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他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就是有關於你故意當眾傷害我，還找別的女生來氣我，目的就是想要擺脫我們然後回到你爸爸身邊來報復他的這件事……」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聽到我這樣問，他突然逃避的別過臉。

「喂！凱風都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給我了……」

「去他的狗屁真相，無聊死人！」他一口打斷我的話，「我要的是權勢，金錢，和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才是我想追求的生活！」

「如今被囚犯一樣被關在這個又陰又濕的地方，就是你拚命想要追求的生活嗎？」我走到他的面前想要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不料他卻倔強得掙脫她的好意。

「走開！不要來管我。」

「慕容夜……」

「我說走開！」他粗暴地對我大吼：「趕快給我離開這個鬼地方，聽到我的話沒有？」

「≧△≦慕容夜！」我也對著他大吼，「不要再任性了，你已經很讓人頭痛了知道嗎……」我繼續為他解著繩索，他卻拚命的掙扎，「嘩……」

他的襯衫不小心在扭動的過程中連掉了三粒扣子，小麥色的胸膛頓時一覽無遺，我突然看到他胸前掛著的一條白金鏈子，上面還墜著一隻精緻的白金耳飾。

咦？怎麼有點眼熟？

我剛要去抓那條鏈子，慕容夜卻在這時扭過身子不讓我看。

「(

)這條鏈子怎麼會在你這裡？不是已經丟掉了嗎……」我被眼前的事情搞得滿頭問號，突然，我恍然大悟，「你……是你將鏈子從我的身上拿走的，對不對？」

我的猜測，令慕容夜尷尬得別過臉不敢正視我的面孔。

「從一開始，你就設計了這一切，然後你好心安理得的回到你爸爸身邊來行使你的復仇大計，慕容夜，你這個白痴，笨蛋！你真以為自已是這個世界的拯救者嗎，你才只有十八歲而已，竟然要不自量力地挑戰你爸爸的權威？」

「對，我就是要報復他！」

他激動得大吼道：「因為他是一個魔鬼，他將我的親生弟弟送去孤兒院，他還剝奪了我最好朋友的生命，害得我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沒有尊嚴，沒有地位，甚至害得我像個白痴一樣成為人們眼中的笑柄，這些年來，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沒有價值的小丑，任何事都在他的控制和掌握之中，我恨他，所以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可是你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管，哪怕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要和他斗到底！」

「啪！」我使盡全力的重摑他一記耳光，這一耳光，將正在發怒中的慕容夜打愣了，我的眼淚，也因為這一耳光不受控制地滑向腮邊。

「你為了你自己，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了是不是？凱風，希堯，還有我，我們每個人都好擔心你，你以為你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太平了嗎？你以為你死了，你爸爸曾經所做過的那些事就會煙消雲散嗎？你以為你死了，我們這些人就可以將你在腦海中徹底忘記嗎……」

我一邊吼，一邊將捆在他身上的繩子一層一層解開，「我們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回來，永遠也不回來了……」我抱著他的胳膊拚命地將他向外拉。

「不可能，我走不掉的，既然我已經落到他的手裡，這輩子我都只能是他的囚犯，除非我死了……」

「為什麼你總要提到死？難道只有死才是事情的最後的解決方式嗎？我們報警……對，我們可以報警，慕容夜……我們去警局，現在就去……」

「這樣的想法還真是有趣呢！」

2．我要去救他（下）

就在我和慕容夜相互撕扯的時候，地下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門口處，站了十幾個黑衣保鏢，而為首的英俊男人，我越看越眼熟，天哪！竟然是曾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容夜的爸爸——慕容司！

看到他的出現，我和慕容夜同時一怔，眼前這個滿臉散發著邪惡氣息的英俊男子讓人從心底產生了恐怖的寒意，慕容夜突然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邊保護起來。

這時，我才看到慕容司的身後，幾個保鏢將歐凱風和白希堯強行壓住，顯然兩個人已經落了難。

「真是一群膽大的孩子，居然連我慕容家都敢闖，看樣子你們是不怕來惹怒我了。」

慕容夜一口氣衝到對方的面前說：「你要懲罰的對象是我，放了他們，這一切與他們無關！」

「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同我講條件嗎？」慕容司陰狠地瞪著他兒子，眼神中的戾氣似乎要將他穿透，「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來為你付出的一切，如今卻換來你這渾蛋的背叛，慕容夜，你可真會做人哪！」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當你殘忍的將慕容白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這一天早晚會在你的生命中出現！」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從慕容白那渾蛋出生的那天開始，我們家裡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的，你問問他自己，他到底剋死了多少人……」

無情的吼聲，令他身後的白希堯俊臉上浮現出一抹難言的痛楚。

「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我們慕容家沒有你這種掃把星的兒子！」

「爸！」看不過去的慕容夜制止住慕容司的吼聲：「就算你不肯承認他，他的身上始終還流著你的血脈，生他而不要他，甚至還把他丟到孤兒院，我不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白幽潔，雖然他同你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你卻養了他整整八年，我不相信你對那個孩子一點感情都沒有……」

「是！我承認我心狠、我無情，不過如果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保護你的基礎上，我不覺得這有什麼殘忍！」

「你真是卑鄙得無可救藥！」慕容夜憤怒的雙眼中冒著熊熊烈火，「我看你根本是怕龐大的天地組在你死後沒人繼承，所以才用所謂保護我的借口來達到你自己的私慾……」

「啪！」慕容司揮起手揍向自己的兒子，「臭小子，有膽你再說一次！」

被打的慕容夜啐了口唇內的鮮血，「好啊，如果你喜歡聽，我可以再說一百次一千次，你是個劊子手、殺人狂、冷血分子、無藥可救的……」

「啪！」又是一耳光揮到他的臉上。

「夜……」

「哥……」

歐凱風和白希堯同時喚道：「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站在慕容夜身後的我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天哪！慕容夜會被他爸爸活活打死的。

慕容司氣得沖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把這小子給我重新綁上，從今天開始，派十個保鏢輪班看守，另外，把這幾個人丟出慕容家的大門，如果他們敢再次出現在這裡，就給我活活打死！」

「爸，如果打死我可以換來我哥的自由的話，我寧願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白希堯哽咽的大吼道：「我不敢奢求你疼愛我，也不敢奢求你接納我，但是看在你拋棄我這麼多年的分上，求求你，放了我哥吧。」

「滾開！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要求我。」

「既然這麼憎恨我，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將我弄死？」白希堯聲嘶力竭的大喊：「早在你認定我是慕容家掃把星的那刻起，你直接把我弄死埋了，我也不必承受今天的這種痛苦。」

他的眼淚像泉水一般汩汩滑落：「在這個世界上，我有爸爸，有哥哥，可是我卻不能與他們相認，爸，我也是你的兒子，我也是一條生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瘋狂地大聲哭訴，室內所有的人都震驚於這種場面。

慕容司回過頭冷冷地瞪著白希堯，我彷彿從他複雜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心痛，不過轉瞬間，他的面孔上再次浮上冰冷的表情。

「帶下去！」無情的三個字，宣判了白希堯的下場。

看著慕容夜被人用繩子綁上，歐凱風和白希堯也被眾人拖向門外，我心急得衝到慕容司的面前。

「難道你要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囚禁一輩子嗎？」

「親生兒子？」慕容司眯起雙眼，「我將他當作親生兒子，他可不將我當作是他的親生爸爸，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想要搞毀我辛辛苦苦創建起來的龐大事業，這個欠扁的小子我沒一槍崩了他他就該偷笑了。」

「在你的生命中，是不是你的事業比你的兒子還要重要？」

我推開上前要抓他的保鏢，狠狠瞪著眼前很有可能是人人畏懼的黑道老大。

「他們兩個都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卻要將一個從你的世界里趕出去，另一個要永遠的囚禁起來，慕容先生，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他們才十幾歲，正處於花季年齡，現在卻因為你殘忍的愛而變成不知快樂為何物的冷血分子，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慕容夜，如今卻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逼到背叛你，甚至不惜連命都不要的地步，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的一番話，似乎引起了慕容司的側目，他邪惡地看著我，唇角嘲弄的微微上揚幾分。

「小女孩，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我的面前教訓我？」

「我……」我一時之間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是呀！我是什麼身份？我和慕容夜好像分手了耶！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無畏地迎視著他的詢問。

「我是慕容夜的女朋友！」

ˇ︿ˇ﹀哼哼！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自己的男朋友了吧。

被幾個保鏢強行抓住的慕容夜因為我的話表情一怔。

而身為他老爸的慕容司卻對著我冷笑一聲：「小小年紀，無趣的戀情，好啊，你說你是這小子的女朋友，告訴我，你可以為他做些什麼？」

「如果是為了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我什麼都可以為他做！」我不甘示弱的掐著腰揚著下巴回瞪著眼前超級絕世大帥哥。

哼！再帥，也沒有我家慕容夜帥，橫看豎看，還是我的夜夜好。

「付出一切？」他冷笑一聲，隨即從衣內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槍拎到我面前，「為他死你敢不敢？只要你對著自己的頭開三槍，我就放了這小子！」

「爸……」慕容夜嚇得一驚，「你瘋了？」

歐凱風和白希堯也同時一怔。

剛剛還很拽的我在瞬間擴大了瞳孔。

媽媽咪呀！是槍耶！真的假的？

慕容司嘲弄的沖我笑了笑。

「既然怕了，從今以後就不要再給我看到你們有膽闖進我家的大門，現在可以從這裡滾出去了！」

「是不是如果我真的開了槍，你就會放了慕容夜？」我一本正經地看著慕容司，從小到大，我可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朱瑟菲，你他媽敢碰那支槍，我一定會揍扁你！」被人綁緊並且強行揪住的慕容夜口沒遮攔的怒吼道。

不理會他的警告，我異常堅定地看著慕容司，而慕容司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問，他的俊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又想拚命維持著自己的自尊。

「沒錯！」他微微點了點頭。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接過他手中的手槍慢慢的對準自己的頭，這個動作嚇得慕容夜在一旁發狂得大叫出聲：「朱瑟菲，你快點把槍放下……」

「菲菲，你瘋了……」歐凱風也驚叫出聲。

「暴發戶，那槍是真的。」白希堯的臉上也閃出擔憂的表情。

「如果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死，我死得也值得了。」說完，我用力地勾動扳機，「啪！」居然是一個空槍。

被揪住的慕容夜氣得有些口不擇言。「爸，你快點讓他住手，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恨你一輩子……」

「是這個小丫頭自己選擇走的這條路，我又沒有逼她。」

「朱瑟菲，你敢再扳動一下，我一定會宰了你……」

「啪！」我不理會他的吼叫，再次放出一槍，沒想到還是空槍，我看著眼前的慕容司，他也在冷冷地看著我，我們兩個似乎誰也不肯向誰認輸。

「該死的，你這個死豬頭、笨女人、臭丫頭，如果你不幸掛了，我就滅了你全家，讓你老爸老媽統統都下地獄去陪你這個白痴……」

他在那邊大吼大叫，我卻在這邊和慕容司大眼瞪小眼。

「夠了！」再也受不了的慕容夜用盡全力踹開壓制住自己的兩個大男人，他一下子衝到慕容司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腳邊。

「爸，我錯了！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放了她，從今以後，我會留在在你身邊做一個最最聽話的乖兒子，我求求你了……」

垂著頭看著跪倒在自己腳邊的兒子，慕容司的臉上有一刻的憤怒。

「你居然為了她而給我下跪？生平第一次向我低頭屈服，你就只是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嗎？」

跪在他腳邊的慕容夜顫抖地低垂著頭道：「隨便你怎麼去想。」

慕容司突然奪過我手中的槍，隨意拆了幾下，一堆小零件噼噼叭叭的掉了滿地，原來這支槍居然是一隻做工精美的打火機，可惜裡面已經沒有甲脘了。「夜，你當自己的父親真的是一個那麼殘忍的男人嗎？」

跪在地上的慕容夜怔怔的仰頭看著對方，唇瓣蠕動，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也許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個殘忍暴戾的父親，可是慕容夜，你要知道，這一生我最疼的就是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結果換來的卻是你的憎恨！」

他背轉過身，室內呈現出少許的靜默，不知過了多久，他微轉過下巴。

「夜，你自由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彷彿還透著幾許痛楚。

他背對著我和慕容夜，率領一票保鏢走向門口處，當他走到被人扯住的白希堯面前時微微頓下了腳步。

「當年之所以會將你送去孤兒院，是因為我不想再繼續將自己的粗暴和殘忍釋放到你的身上，慕容白，我是不喜歡你，但還不至於希望你死！」

他微微別過下巴，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跪在地上的慕容夜一眼。「另外……白幽潔並非自殺而死，當年她出生的時候就被醫生診斷有先天性心臟病，當她突然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後，因為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

慕容司的俊美面孔上閃過一絲痛苦，「當年沒將她接回國，是希望她可以在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另一方面，我知道你愛你的母親，所以我不想讓你以為自己有一個不負責的爸爸，沒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卻換來那麼多人的憎恨……」

當慕容司的話說完后，室內呈現出短暫的靜寂。

慕容夜一屁股獃獃地坐到地面上。

我的腦袋也因為這個事實而再次變成了一團團亂七八糟的糨糊。

那個被南宮雅然所喜歡，被慕容夜所疼愛的白幽潔……

她居然不是自殺，而是心臟病突發……

3．風波過後

當慕容司將這番震驚人心的話說完后，他率領著眾保鏢離開地下室。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是歐凱風，他有些擔憂地扶起坐在地上的慕容夜。

「你爸爸放過我們了，夜……你自由了，你可以回去學校上課了，我們離開這裡吧，我相信從今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想我哥可能再次被打擊了，先是憎恨南宮雅然，接下來又將憤怒轉移到我爸的頭上，沒想到到頭來……」

白希堯的話還沒等說完，坐在地上的慕容夜突然霍地站起身，還沒等我們幾個人反應過來，他一下子衝到我面前，抬起大手，「啪」的地聲，一掌拍到我的頭上。

「唉喲喂……」

我被他又狠又重巴掌揍得急忙彎下身雙手抱住頭。

「慕容夜，你瘋啦……」我被他揍得莫名其妙，這小子該不會是將對白幽潔的不滿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了吧？

「笨蛋！白痴！豬頭！蠢材！看我今天不揍扁你……」

我眼看著他還要向我追來，站起身急忙跑到歐凱風的背後。「快救救我，這小子他瘋了……」

「夜……」歐凱風把我擋在他的身後，「大家有話好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能有些不好，你爸爸突然又說白幽潔是自殺而非他殺，而且，你始終憎恨的爸爸其實也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壞……」

「凱風，是哥們的話，把躲在你後面的那個死豬頭給我拎過來。」慕容夜抬起手越過歐凱風直接指向我的頭。「這個蠢丫頭剛剛居然敢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頭，我說過，這件事我一定不會饒了她！」

「呃？」

本來還擋在我前面擁有英雄救美精神的歐凱風怔了一下，隨即他一把將我丟到慕容夜的面前。

「菲菲，這回我也幫不了你了，快過去乖乖讓他揍幾下出出氣吧。」

「("⊙□⊙)/喂——」我轉身剛要跑，慕容夜這個大惡人已經牢牢將我固定在他的胸前。

「哥……」他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頭髮，「爸爸剛剛在同我講話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哭了！」

後面的兩個字，令我背後死抓著我的慕容夜微微一顫。

「不打擾你們了。」白希堯扯著歐凱風的胳膊使了一個出去的眼神。

「哥，記得下手悠著點，無論怎麼說，那個暴發戶的女兒還沒討厭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喂……≧﹏≦白希堯你這個死小鬼，王八蛋，給我站住，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傢伙……」

我還想再吼下去，可是地下室的大門在這個時候被兩個臭渾球用力關上。

我悲哀地轉過身，看到慕容夜正兇巴巴的瞪著我，他的一雙拳頭捏得咯咯直響，眼內釋放出N枚目光殺人劍。

「那個……你要不要先緬懷一下剛剛你老爸透露出來的事情真相？」我企圖將他想要K我一頓的注意力引到別的事件上，可是這小子死死地瞪著我，活活把我當作他的大仇人去看待。

「慕……慕容夜，你可不可以先冷靜一下子聽我說……」

「告訴我身體的哪個部位比較癢？」

「啊？55555哪裡都不癢。」

眼看著他舉起粗壯的拳頭，無處可躲的我認命得閉上雙眼。

「好吧，如果你認為K我一頓會讓你的心情好受一點，我可以成全你的暴力，不過……拜託你不要打我的頭……」

咦？等了好久，居然沒有預期中的疼痛，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重，被一股龐大的力道緊緊摟住。

停留在我鼻息處的味道好熟悉，他的心跳、他的喘息、他的大手攬在我腰上的力道……

55555再次回到了只屬於我和慕容夜共同的世界之中。

「傻瓜，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那樣子很危險？」沒有預期中的責打，也沒有想像中的痛罵，他的聲音中全是擔憂和心疼。

我的臉被悶在他的懷中，這樣的慕容夜，讓我感覺到好幸福。

「就算那是一支真槍，我也不相信裡面會有子彈。」我的話，令他的身體一顫。

從他的胸前仰起臉，我咧開嘴巴笑了一下。

「雖然你爸爸是一直都是你眼中的大壞蛋，但是他愛你！就憑這一上點，我斷定槍里一定會不有子彈。」

是的！這一點我十分堅定，因為慕容司當時在看我的時候，我從他的眼內讀出了一個父親對不聽話的兒子的絕望和無奈，如果他真的想讓慕容夜死，就不會在慕容夜做了那麼多讓他頭疼的事情后，只是把他關起來這麼簡單了。

「蠢材！」他低罵一聲，但抱著我的力道無形中加大幾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抱著你了，菲菲，這段日子我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我好害怕真的失去你……」

「我也是！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對我那麼凶，還找別的女生來氣我……」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事實上我也不好過，也許你不知道，自從我退學之後，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躲在你的身後偷偷跟蹤你，尤其是那天，你竟然回到了我曾經住過的公寓門前……」

「那天的那個人真的是你？」我誇張的大叫一聲。

他認真地點著頭。

「慕容夜，你這個笨蛋！既然是你，當我叫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現？」這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怕一旦我出現了，會受不住你的眼淚而放棄自己的復仇計劃的。」

「白痴！真正的大白痴其實就是你自己，報來報去，卻報得一塌糊塗，其實你爸爸也沒有那麼討厭啦。」

他苦笑一聲：「誰讓他什麼都不對我說，況且……就算他沒有殺害幽潔，卻殘忍的把小白趕走……」

「我想經過這件事之後，你爸應該不會再為難白希堯了吧。」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腦子很亂……」

「喂，那你要不要再偷偷痛苦一次？」

他皺了皺眉，我又繼續說：「當你得知你弟弟沒死的時候，當你得知雅然被你整整誤會了三年的時候，現在你又突然間得知你父親其實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大惡人……」

「所以？」他沖我挑眉。

「所以……」我介面道：「按正常的邏輯思維來判斷，你還應該再發飆一次。」

「好啊。」他一手把我推到牆壁上將我固定在他的陰影之下，「那我就拿你這個笨蛋開刀吧，讓我想想，是先扭下你的頭，還是先截去你的四肢，抑或是把你吊起來重重暴打一頓……」

「喂！喂喂！慕容夜，你現在該有的情緒是沮喪和痛苦，而不是釋放多餘的暴力因子，大家有話好說啦……唔……」

我的嘴唇被他的嘴唇輕輕封住，那種讓我熟悉的柔軟再次出現在我的感覺器官之中。

討厭！（：－*(kiss)這小子他……居然吻我！

不過這樣的懲罰還真是好甜蜜呢。

HoHo！我喜歡！

4．真正的友情

聖天學院的操場內，兩個身著另類的帥氣男孩橫行霸道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而我則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兩個大惡魔的身後。

嘖！裝什麼酷耍什麼帥啊，穿成那副招搖的樣子，真讓人恨不得痛K這兩個小子一頓。

「天哪！是慕容夜耶，他怎麼來學校上課了？」人群中，傳來某花痴的一聲尖叫。

「啊——歐凱風和慕容夜他們和好了嗎？」

「好帥哦，沒想到半個多月沒看到慕容夜，他變得越來越迷人了呢……」

「夜，你還記不記得，你退學之前，答應要讓我做你的女朋友？」某某人A嗖的一下衝到慕容夜的面前露出一副超級無敵花痴壯。

?︹?我倒！

一時間倒將慕容夜退學之前的風流債給忘了。

「＞＿＜滾開啦你，人家慕容夜是我的男朋友。」某某人B不客氣地將某某人A推到一邊。

「＞＿＜你們兩個臭丫頭，夜在退學之前說要長期交往的那個人分明就是我。」某某人C很惡霸的衝過來。

受不了！被幾個花痴女氣得醋意高漲，怒火上升，該死的慕容夜！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剛要走，前面的慕容夜突然反身將我揪到他的面前，並且還很霸道的將一條手臂搭在我的脖子上。

「抱歉得很，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他酷酷的說道。

「可是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嗎？」某某人ABC同時叫出口。

「分手不可以再複合嗎？」慕容夜有點失去耐性的吼道。

「可以！」三個人被嚇得同時打了一個寒戰，「對不起，不打擾了。」幾個美女拔腿就跑。

我忍不住在心底偷偷笑著，還是酷酷的慕容夜比較可愛。

「蠢丫頭，記得下回吃醋的時候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慕容夜用手指推了推我的額頭。

「誰吃醋了啊。」我不滿得瞪他，他卻露出一臉傲慢的拽樣。

「嘖！不知道剛剛是哪個大笨妞看到有女生向我欺過來，然後擺出一張很臭的臉給我看呢。」

「大笨妞？」我掐著腰，兇巴巴地瞪著眼前帥得無法無天的慕容夜。「唉，你的形容詞庫里難道沒有更優雅一點的東西嗎？」

「有啊，絕世小豬頭！」

「喂——」

「還有暴發戶的女兒。」

「≧﹏≦你……」

「哈哈哈……」歐凱風受不了的笑出聲來，我則無可奈何的瞪著這兩個惡魔，本以為當風暴過後會好一點，結果還是這個死樣子。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片段啊？」就在我憤憤不滿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從耳後傳來。

是南宮雅然！他依舊是那麼俊美迷人，臉上還掛著溫暖迷人的笑容。

「原來是南宮聖人啊，好久不見！」慕容夜突然將他擋在面前嘲弄得開口道。

「喂！慕容夜……」

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南宮雅然無畏地迎視著慕容夜帶著挑釁的目光。

「聽說你被你老爸關了起來，現在刑滿釋放了嗎？」他的語氣中，也同樣夾著幾分嘲弄。

「臭小子！」慕容夜不客氣得將南宮雅然的衣領提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很讓人討厭啊？整天穿成一副騷包的樣子，連頭髮都弄成這種害盡天下女人的德行，還有這張見鬼的俊臉，總是露出一副欠扁的笑容，姓南宮的，你害得我像個罪人一樣活在你的視線中，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覺得良心有愧嗎？」

被他提住衣領的南宮雅然臉上保持著最最斯文的笑意：「不覺得！」

「可惡！」慕容夜粗魯的將他推至一旁，「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死皮賴臉的傢伙，真是夠了！」他沒好氣的低咒幾聲，突然又沖對方揚揚下巴，「唉，大家還是好朋友吧？」

一句話，躲在一邊擔憂個半死的我險些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慕容夜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思維啊？

維持著笑容的南宮雅然聳了聳肩說：「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理念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聽到這句話后，原本帶著邪惡氣息的慕容夜彎起唇角笑了起來，他一把摟住南宮雅然的肩，給了他一個美國式的擁抱。

「雅然，對不起！」他在對方耳邊輕聲說道。

被他抱住的南宮雅然拍了拍他的背。

「是好朋友的話就不要說對不起！」

「唉，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那也算我一個吧。」站在後面偷笑的歐凱風走過去拍了拍南宮雅然的肩。

幾個同樣帥氣惹眼的大男生相互笑了起來，看到這種場面，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__∩y不錯哦，你們幾個死對頭居然可以變成好朋友……」我助興地拍了幾下手，「不如大家放學后找個地方去慶祝怎麼樣？」

「就你多事！」慕容夜一手不客氣得拍了我的後腦一記，「想開慶祝會？好啊，你來請客，地點選在五星級餐廳內，而且全校的學生都要來參加。」

「你敲詐哦？」我揉著自己被扁過的頭，「現在我已經不是暴發戶的女兒了好不好……」

「哈哈哈……」

我的話，令眼前三個大帥哥同時笑了起來，南宮雅然走到我面前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菲菲，看到你重新露出這麼可愛的笑容，我真的很為你開心。」

「雅然……」聽到他這樣說，我感覺自己對他很愧疚，「那天真的很抱歉，我竟然連句話都沒有留就從你的身邊跑開……」

「我理解！」南宮雅然拍了拍我的頭髮，「世界上還有一種感情叫做友誼，也許這樣的感情更適合我們，你覺得呢？」

看著他善解人意的微笑，我被深深的感動了！

是呀！還有一種比愛情更加珍貴的東西叫做友誼，看著眼前這些可愛的大男生，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可能還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可愛，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更加可愛……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停下一輛豪華的加長型私家轎車。

我們一同向門口處望去，從車上走下來的竟然是身穿一套筆挺校服的白希堯。

他俊美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跳下車后，他衝車窗揮了揮手。

「爸爸，謝謝你今天抽時間送我來學校上課。」

「爸爸？」我的眼珠子險些掉出來，他在叫誰爸爸？

加長型轎車的茶色車窗慢慢的下降，直到裡面露出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俊美面孔，居然是慕容夜的老爸慕容司！

"天哪！這個場面……

「夜，下周是小白的生日，我決定為他舉辦一場生日宴，到時候別忘了帶著……」慕容司別有用意的將目光移到我的臉上，一絲好看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帶著你的女朋友回來參加。」

慕容夜酷酷的俊臉上露出一絲不明顯的淺笑，他微微點頭。「會的。」

車窗慢慢搖下，車子駛出校園門口，迎著我們走過來的白希堯好看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哥，爸爸又把我接回慕容家去了，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給自己慶祝一下？」

「不可以！」慕容夜直接將我摟到他的身側。

「哥……」白希堯發出可憐巴巴的聲音。

「我沒有抱著一個男人的習慣，小豬頭，我們去上課！」說完，他半拖半拽的將我扯向教學樓。

歐凱風和南宮雅然有些失笑的看著這個誇張的場面。

白希堯卻咕咕噥噥的走在我們身後不停的抱怨。

我偷偷地從慕容夜的懷中仰起頭，竟然發現他一向綳得很緊的唇內流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

這個喜歡裝酷的小子！

我無比幸福的偎在他的身側，與他一起走向我們的高三?C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