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紅致命的毒藥
我沒有再說話,克勞也想在思考著什麼,一路無語。令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居然把我一直送上了樓,直到我打開宿舍的門。
「你想不想知道所有的事?」
我愣住了他是什麼意思?他願意告訴我什麼嗎?
「剛才我和璃音的打鬥你全都看到了,我想你一定也猜到了什麼吧。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或許把所有的事實都告訴你,對你反而是最好的。」克勞看出了我的疑惑,耐心的說出他的想法。
我頓時激動得全身在顫抖,就像一直尋找的寶物出現在眼前的感覺。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想知道!拜託你告訴我吧!」我急切的對他說,領著他進入我的房間。
克勞早就猜到我會這樣說。他默默的走到窗口,望著窗外黑暗中的景色,似乎在思考要跟我說些什麼。
「你相信嗎?傳說中的吸血鬼是真實存在的。」克勞一臉沉重的開口。
事到如今,我能不相信嗎?剛剛克勞和璃音對打時的那些招式和
使用的兵器法寶,絕不是能用科學來解釋的。不過在此之前,我絕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吸血鬼。
「以前我肯定不信。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我不信也不行了。」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覺得剛才所見到的一切都好像在做夢。
「世界上的確存在著吸血鬼。不過,人類對血族的認識很有限。因為真正高級的血族,他們所存在的世界是與人類完全隔離的。人類所認識的只是遊盪在人類世界中的低等血族。」
"華麗血族?那是什麼?什麼有所低等血族?」我弄糊塗了。也就是說這些吸血鬼還是分級別的?那璃音是什麼級別呢?
「你先聽我說。你看過《聖經》嗎?裡面提到的亞伯,世界上第一個吸血鬼就是他的兒子。'
「《聖經》我看過,不過我記得聖經里沒有提到過亞伯的兒子是吸血鬼呀。」我回憶了一下說。
「對,吸血鬼王的存在並沒有被記錄在《聖經》里。實際上亞伯生了一對沒有被記錄在《聖經》里的雙生子,其中一個就是始祖吸血鬼,也就是吸血鬼王傳統的人。這些高級血族不怕陽光,大蒜,十字架,而且也能夠抑制自身吸血的慾望。所以吸血鬼王創造了一個屬於華麗血族的空間,隱居在他們的領地里,和人類生活在平行時空,互不干擾。」
「不怕陽光,大蒜,而且還可以抑制吸血的慾望,那還叫吸血鬼嗎?」我很好奇地問,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指,被璃音吸過血的傷口還在,不過那好象是被她用指甲劃破的,而且聽那染的意思我並不會因此變成吸血鬼。
不過
我終於明白那染所說的洗禮的意思了,原來就是讓我變成吸血鬼!
天啦!我一直信賴的那染居然從頭到尾都想著把我變成吸血鬼!太驚悚了!我居然一直都在和死神跳舞,這實在是太驚悚了!
"呵呵,所以我才說,人類對吸血鬼的了解太少了。『吸血鬼』也是人類在對血族的了解上給他們取的名字,而華麗血族跟人類所知的吸血鬼有著本質的區別。」克勞沒有注意到我的失常,居然笑了笑,略帶諷刺的笑容卻讓他的臉顯得柔和了許多。
「哪些華麗血族也擁有永恆的生命嗎?」我忍不住嚮往起來。他們不怕陽光,不用吸血,簡直毫無弱點嘛。如果還擁有永恆的生命,那實在太完美了。
「不。在華麗血族中,只有歷代吸血鬼王的生命是永恆的,其餘華麗血族都要靠自身的修行才能延續生命。一個普通的華麗血族大概擁有300年的壽命,而能力高強的華麗血族能夠不斷延續自己的生命,並且永葆青春。因此,年齡越大看上去越年輕美貌的華麗血族能力越強。不過也有另一個傳言,華麗血族也可以通過屠殺大量的人來獲得力量,但是冥不信。」
說著話克勞臉上又浮現出複雜的表情,我想起那染,璃音他們,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們不像那種殘暴的人。那染那麼溫柔,璃音也」
「他們應該不是吧。那染公爵和賽巴斯蒂安公爵是我們獵人都十分敬重的人。不過他們本性中嗜血的一面,我勸你還是不要否認的好。」克勞嚴肅的說,氣氛立刻冷了好多。
確實那染就不止一次想把我變成血族,唉今天我才發現我其實超級遲鈍耶。
「好好哦!」為了緩和氣氛,我故作驚訝的突然大叫,「比起人類的壽命,華麗血族真是幸運多了。看來當吸血鬼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可是華麗血族只是吸血鬼中的少數。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是普通的血族。」克勞提起血族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兇狠。
「血族和華麗血族不同嗎?」
「血族是被非吸血鬼王血統的華麗血族咬傷的人。因為這些人沒有吸血鬼王的血統,本身也只是普通的人,所以他們有著很多弱點。他們害怕陽光,有各種禁忌,不能控制吸血的慾望,機會每天都處於飢餓狀態,被他們咬到的人不會變成血族,而會發狂死掉。這些血族就是人類所認識的吸血鬼。」
「也就是說吸血鬼分為華麗血族和血族,而人類所認識的大部分就是血族,這些血族是很危險的物種。」我把克勞說的信息整理出來。
「沒錯。所以才需要獵人。」克勞頓了頓,「我和冥都是吸血鬼獵人,專門獵殺人類世界邪惡的血族,防止他們傷害人類。」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為什麼要和璃音交手呢?他並不是壞人啊!」我突然想到這一點,焦急的問他。
「對,他是華麗血族,而且是華麗血族的吸血鬼王。」克勞搖了搖頭。
「是啊,你剛剛不還說華麗血族想要跟人類和平相處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有和璃音決鬥呢?」我不接的看著克勞。
「和平相處?如果他們真的想和人類和平相處,就不會有血族出現了。我說過,許哦豬就是被非吸血鬼王的華麗血族要上的普通人。血族的存在不接華麗血族中有人一直在傷害人類嗎?而且我剛剛不是說過有傳言說華麗血族也可以靠大量的吸食人血來培養自己的力量嗎?為了永葆青春,永遠的活下去,這可是比血液更有力的誘惑!」克勞冷笑了一聲。
對哦,如果華麗血族真的隱居在異時空,人類世界就不會出現血族了。也就是說,有一部分華麗血族一直在找機會傷害人類。
「李耳組織和上一代信息化王定下了契約,華麗血族不能隨意進入人類世界,而所有因故停留在人類世界的華麗血族都必須接受獵人組織的監督。我感應到這間學校出現了華麗血族的氣息,所以趕到這裡來監督他們,卻沒想到看見了吸血鬼王。自從他出現以後,這一帶就不斷發生血族襲擊人類的事件,我不得不懷疑這是華麗血族的陰謀。」客容量繼續為我解釋。
「襲擊人類?」我想起最近電視里總是出現的吸血鬼傷人的新聞,「最近的襲擊事件都是華麗血族做的嗎?」
「沒錯。所以不止是我和冥,獵人組織已經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了。如果吸血鬼王再不離開的話,會有更多獵人來找他的麻煩。」
「你們猜錯了,他不是有什麼陰謀,他只是想追求不破冥的女朋友彌生。」我急忙跟客容量解釋。說起璃音想追求彌生時,我竟然覺得心裡有微微的苦澀。
「冥也是這樣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不能輕易相信他。你記住,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我發現他最近一直企圖接近你,如果他真的有什麼陰謀你一定也被他算計了。」克勞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告誡我。
是啊,我被算計了
真搞不懂,那染為什麼想把我變成華麗血族呢?他難道真的我不敢想,內心有是一陣騷動,我居然被一個吸血鬼看上了耶。
「克勞,上次我和璃音被三個人襲擊,他們都是血族嗎?」我疑惑的問。
「他們並不能算血族,而是經過某種基因改造過後,類似與血族的傀儡。他們比血族更低等,已經沒有了意識和感覺,只是機械地服從命令。」
「這些傀儡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呢,而且剛好是璃音狀態不好的時候?是有人在幕後操縱他們嗎?」如果幕後的人知道璃音的身份,還企圖襲擊他,那會是什麼人呢?璃音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難怪那染擔心璃音的安全。
我有些灰心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華麗血族內部的原因,克勞他們也肯定查不到什麼,我就更不可能查到了。
「若琺,你該不會又想私自調查吧?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停止你的好奇心,知道得越多,你的處境越危險。」克勞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嚴厲的目光盯得我直心虛。
我的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克勞好厲害啊!我的想法他居然全部都能猜到耶。雖然他已經回答了我的很多疑問,不過,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想問他。
「克勞,我對獵人組織很感興趣耶。你們都是普通人類,卻要對付殘暴的血族,一定很危險吧。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跟不破冥的事情啊?」
其實我很想問他紅嬰的下落和不破冥的身份,但是以他的戒備心理,我很懷疑他會不會告訴我。
「我們?」克勞似乎很驚訝我會問這種問題。果然,一涉及關於他自己的問題,他立刻用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似乎想看透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不過看了很久,似乎也沒發現我有什麼不軌企圖。克勞終於緩緩開口:
「我和冥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四歲,在一家教堂的福利院里過著平靜的生活。有一天,教堂里的修女和神父很緊張地從外面帶來一個小盒子
'」
「盒子?」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難道是傳說中裝著紅嬰的盒子?
「有問題嗎?」克勞懷疑的看著我。
「沒有,沒什麼問題。」我連忙心虛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以為盒子里裝著什麼寶物?很可惜你猜錯了,哪個盒子里什麼都沒有,就算有也被修道院的人拿走了。因為我好奇的跟著他們去了放盒子的哪個房間,裡面已經是空的了。」克勞似乎有些遺憾。
沒有東西?紅嬰被修道院的人拿走了?我跟加失望,一想到那個盒子里有可能存放著紅嬰,卻已經被人搶走,我就心痛不已。
「不過就在那一天,修女抱著冥來到了福利院。那時的冥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很瘦弱的樣子,就總是幫著修女照顧他,把自己的牛奶讓給他喝,直到他漸漸好起來。」
「哇,原來冥從出生起就認識你啊,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我很羨慕地看著克勞。
「是啊。我記得冥出現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一直覺得,他是上帝賜予我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克勞說起冥的時候,眼神終於變得溫柔起來。
「我想冥一定也這樣認為,在他最孤獨無助的時候你在他身邊照顧他,他一定也把你當成上天派來的天使。」我真誠地說。
想想當年可愛的小男孩克勞抱著小小男孩不破冥,細心照顧他的情景,我,真是太可愛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熱血沸騰了。
克勞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先是吃驚的望著我,在我真誠的笑容下,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用防備的眼神看我,似乎因為這句話,我和他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或許你說對了。所以那時他才會不顧性命的救我。」放下心防4的克勞,似乎打算跟我說起他的故事。
「五年後,修道院突然遭到血族的攻擊,所有的人都死了。照顧我們的修女,一起長大的朋友,全都被血族殺死。而冥為了救我替我擋住血族的攻擊,生命垂危。幸好獵人組織及時出現救了我們。後來我們自願加入獵人組織,接受最嚴苛的訓練,就是為了消滅所以的血族,為人類的和平而戰鬥。」克勞悲憤的說完他的過去,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憎恨血族。
不破冥也是一樣的吧,自己的親人被殺死,家園被破壞,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真誠地露出笑容,難怪他們的性格會這麼冷漠。
唉,聽克勞的說法,如果紅嬰真的被修道院的人拿走,那現在一定找不到了。因為修道院的人都死了啊。
不過,我的徽章為什麼會和不破冥發生感應呢?不破冥和紅嬰一定有關係。」對了,克勞,你剛才說,修道院的人找到盒子的那一天,冥也被帶進了修道院?我終於想到這一點線索。
「是啊,我清楚地記得,雖然那個盒子里什麼都沒有,但我一直記得那天修道院的氣氛很壓抑,很緊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肅穆的表情。直到冥出現,修道院才恢復到往日的氣氛。紅嬰消失的那一天,不破冥出現在修道院。這二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不過可惜克勞當時太小了,很多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我苦惱地嘆了口氣。線索似乎又斷了。
但是
咦?
冥嬰兒時克勞已經四歲了,那麼他現在應該我轉過頭無限驚訝地打量著克勞,戰戰兢兢地問出來:「克勞,請問你幾歲了?」
「21,怎麼了?」克勞斜斜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說,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拜託!21歲了!居然還跑過來裝高中生。陡然間,我對吸血鬼獵人有了新的認識。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克勞和善的表情讓我有了一些勇氣去問接下來這個也是關於年齡的問題。
「請問,那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染公爵,他多少歲了啊?」真是的,我早該問這個問題了啊。
「那染公爵是華麗血族能力最高強的兩位之一,他的年齡也是目前華麗血族裡第二高的。他已經299歲了啊。在過一年,他就300歲了耶!」克勞平靜地說,而我只覺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才是。
不過想起那染,我想起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克勞,那染總是跟我說茉莉王朝,那是什麼?」
「華麗血族會用不同的花式圖章來宣告這個王朝是誰的王朝。璃音的父親用的是薔薇,他父親在世時,所有的華麗血族必須在身上做出標識,表明自己是華麗血族的成員,這也是他們和我們獵人同盟的約定之一。而璃音的王朝圖章是茉莉,於是也被稱為茉莉王朝。」那麼「我試探性地問,「為什麼冥的身上也會有茉莉的標識?而且你說過,只要璃音死掉,王朝就會終結,為什麼冥會說他也會隨著王朝的終結而死掉呢?」
其實一個大膽的念頭已經在我心頭縈繞許久了,那就是擁有茉莉標誌的不破冥其實也是吸血鬼。
「哈哈!我該走了耶!」我才問完,克勞就已經站在了門口,看上去就像對我問題完全無知一樣。他是完全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啦!
鬱悶的送走了克勞,他臨走之前還不斷囑咐我,不准我再接近璃音。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想和璃音保持距離。我的感覺告訴我,璃音絕不是壞人。
就在這時,我再次接到了那染的電話
「喂,那染,有什麼是嗎?」才說完我就意識到電話那邊是一個一心想把我洗禮的299歲的老頭,感覺真是有點點怪怪的。
「若琺,很抱歉這麼晚打電話給你。不過少爺現在在家裡發脾氣,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那染在那邊焦急地向我救助。
「璃音他剛剛不是還在學校嗎?這麼快就回到城堡了?我有些驚訝,隨即想起他的身份。他是吸血鬼王啊,瞬即移動之類的魔法一定難不倒他吧。對了,這也可以解釋他為什麼總是可以輕易出現在我房間。」今天少爺去找你,說請你到家裡來挑衣服可是他剛才一個人就回來了,我跟他說話他還不理我,現在還把再見關在房間里不肯開門。」那染還在電話那頭不斷地說著,我越聽越內疚,璃音一定是被我剛才的態度傷害到了,才會發脾氣。
「那染,你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想到璃音那脆弱的眼神,我突然心一橫,想都沒想就對那染說。
「掛上電話,我拿起鑰匙就跑出了門。窗外研究夜深了,可我顧不了那麼多。我的眼前總是複選出璃音寂寞的側臉,還有那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傷心的眼神。我的耳邊總是不斷回想著他在甜品店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沒有朋友,他說他很寂寞。而我也承諾過,我會特別的對待他,我承諾過!
我等不及了,現在要去告訴他,我沒有拋棄他!
「華麗我一個月的火食錢,我搭乘計程車,一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璃音的城堡,計程車司機看到眼前的城堡時眼睛都直了,差點忘了收我的錢。
那染居然站在門口等我,一看見我就走過來,滿臉激動:
"若琺,你真的來了!我實在太感動了,沒想到你對少爺這麼關心,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我說回落當然就回來啊。璃音現在怎麼養老?我很擔心他耶!」我急切地問。同時覺得那染這副感動的樣子真的很像又當爹又當媽的老爸耶。
「少爺在樓上,說什麼都不肯開門讓我進去,難道我對少爺的教育方法真的錯了嗎?他居然一點也不信任我。」那染邊領著我進城堡,邊挫敗地搖了搖頭。
「那染,你不要這樣嘛。我知道你對璃音要求嚴格都是對他好,畢竟他是華麗血族的王啊!肯定要承擔很多責任。」我忍不住安慰他。」若琺,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那染一臉驚慌地看著我,「是誰告訴你的?」
於是我坐在客廳里,把今天遇到克勞的事告訴了他,也說了璃音生氣的原因。
「難怪少爺會那麼生氣。他現在研究把你當作了最親密的朋友,你居然跟著別人走了,他一定又以為他被拋棄了。」那染皺著眉頭嘆氣,忽然抬起頭驚恐地問我,「那麼,若琺你是不是研究知道洗禮的意思了?」
我是知道了,還知道你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想把我變成信吸血鬼!
「我是知道了。」我默默地說,「所以,你不準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才不要變成吸血鬼呢!」
「那麼」那染慌起來說,「你是不是也不會再願意靠近我,靠近璃音了呢?」
「我」
「請你千萬不要這樣做!就算你以後都不願意理我了,也請你一定不要不理璃音好不好?」那染傷心地說,「少爺他真的很寂寞。」
璃音很寂寞,我知道。我不知道的是為何我聽到他寂寞會覺得比自己更寂寞更傷心。」放心,我如果不願意再見到你和璃音,我就不會這麼晚還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了。」
「若琺!」那染激動地握住了我的手,這一次他的體溫涼的讓我有些害怕,但我還是勉強自己不讓他察覺到恐懼。我想如果我害怕他,他一定會比我還有受傷。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就不瞞你了。璃音是上一代薔薇王朝的王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因為很早之前我們族裡就有傳說茉莉王朝將會是華麗血族最為輝煌的一個王朝。」
「茉莉王朝等等,那染你說什麼?璃音是女生?」這也太勁爆了吧?那個奪走了我初吻的璃音是女生?
「咳咳,擁有吸血鬼王血統的華麗血族,要到16歲才會定下性別。在16歲之前,少爺都是以女性的身份生活的。直到16歲成年時,他的性別才被確定下來。那時,他就變成男生了。」那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言語中似乎還帶著失望。
沒想到璃音以前居然是女生,難怪他長得那麼漂亮。貌似我以前還罵過他人妖,他會不會一直記恨啊?」小時候他總是被要求著做到最好,接受著最嚴格的訓練和教育。同齡人包括我們的族人都畏懼他的身份,不敢和他做朋友。承接了上一代王的使命的我,為了讓他成為最優秀的王,對他要求很嚴格。直到有一天他受不了而離家出走,認識了彌生。彌生為了救他差點丟里性命,從此少爺就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並愛上了他,他從瀟到大就只有這樣一個朋友。或許你不相信,但是這是真的。沒想到當他從成年的封印中蘇醒時,彌生卻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少爺雖然生氣,但更多的卻是傷心。他把再見關在房間里一個星期,突然有一天變得很有活力,但我知道,他只是用快樂來掩蓋憂傷。」那染繼續跟我說著璃音的過去,我的新也隨著他深沉的語調越來越沉重。
「彌生可以有很多閨蜜,而我只有彌生」
回想起璃音在甜品店說話,我忽然覺得他孤獨得好可憐。
「都是我的錯,我對他太嚴格了。」那染憂傷地自責著,「或許就跟他說的一樣,雖然我戴上了茉莉王朝的徽章,但是我的心還停留在薔薇王朝。我只想著如何完成王留給我的遺命,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地為璃音考慮過,因為我他才會如此孤獨。
「不,那染,你是關心璃音的。」我不願意看到那染如此傷心的樣子,「而且他也不是孤獨的啊,沒有了彌生,他不還有我這個朋友嗎?」
「朋友?」那染抬頭問,眼中有試探的光芒。
「嗯,朋友。」我緊握那染的手,「我是你們的朋友啊,你的,璃音的。真的!」
「若琺,你當我是朋友?我曾經或許到現在我都還想讓你變成我的族人,你還當我是朋友?」那染疑惑地看著我,纖細的手指忍不住握住了他胸口的掛件。
我現在明白了哪個掛件里鮮紅的東西真的是血液,是璃音父親的血液。那染可以通過這個掛件將他看中的人變成華麗血族,也有能力不依靠璃音就能辦到,但是他一直沒有這樣做不是嗎?
「我相信你,那染!」
「若琺!」那染看著我,用他那雙幽深的眸子看著我。然後我意識到他離我越來越
近了,我的視線忍不住聚集在他淡櫻色的嘴唇上,他
一種難以描繪的特殊氣息縈繞在他和我之間,弄的我機會要我要做點什麼,忽然間我摸到了我的背包。
「對了,我這次來還給你帶來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我尷尬地拿出今天在商場血拚時買的東西,舉起來擋在了我和那染之間。
我害怕如果我不這樣做,剛剛我就已經被那染吻了。
「禮物?太謝謝你了,我已經很久沒收到過別人送的禮物了!」那染愣了一下,旋即興高采烈地接過盒子,很快就拆開了包裝紙。
我期待地看著他打開包裝紙,裡面可是最新款的匡威牌運動鞋。想起那染在學校里看到哪個男生腳上的匡威鞋發獃的樣子,我想他一定會喜歡我買給他的禮物的。
「怎麼樣?喜不喜歡?」
「啪——」我的話還沒說完,那染就把鞋盒蓋上了。他的臉色蒼白得像剛剛被吸光了血一樣,驚恐的眼神像是看見了怪物。
那染,你怎麼了?你不喜歡這雙鞋?」我很困惑地看了看那染。
「把他拿開,拿開」那染整個人縮在沙發上,慌亂的眼神緊緊盯著我祈求地說。
第一次看見這麼脆弱的那染,我都看傻了。就算他討厭這雙鞋,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我連忙把鞋盒拿過來,藏在沙發後面。
「呼,嚇死我了。」那染總算好些了。他拍了拍再見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染,你到底怎麼了?」我關切同時好奇地問。
「對不起,若琺。我不能穿這雙鞋。」那染說著話,目光突然在我的面頰上遊離起來,好像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將什麼擔心託付給我,那樣子就跟那天我和他做蛋糕,他告訴我璃音害怕蜂蜜時一樣。
「你不能穿,為什麼?」我疑惑的都有點傷心了,要知道這雙鞋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老闆賣給我的限定量,而且還是完全不打折的新貨啊!
「因為」那染眉間湧起了一道烏雲,眼中的憂鬱更深了。我望著他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怎麼了?
「若琺,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少爺對蜂蜜過敏的事嗎?」那染突然說。
我疑惑的點了點頭。
「其實少爺不是對蜂蜜過敏,而是蜂蜜就是少爺的弱點。」那染說著話抬起頭來,目光清澈如剛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弱點?」
「嗯,不知道克勞有沒有告訴你,我們華麗血族雖然不怕陽光,不怕大蒜和十字架,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染又有地低聲說道。
我望著他,會想起克勞的話,半懂半不懂地點了點頭:「所以璃音的弱點就是蜂蜜,那麼那染你的呢?」
那染望著我忽然間表情變得異常深情,我也望著他,陡然意識到我剛剛的問題,真是真是太無禮了。
我問他的弱點幹嘛?我難道要殺掉他嗎?真實,我,我一定要做點什麼來彌補。」華麗血族的弱點,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除非是特別重要、特別親密的人,否則我們是不能說的。」就在我挖空心思思考如何密閉時,那染好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染望著我,繼續溫柔而認真地對我說:「而我的弱點就是」
不會吧,那染居然要回答我的問題,把他的弱點告訴我!怎麼可能,他不是說除非是特別重要、特別親密的人嗎?那麼我最他而言是他別重要、特別親密的人嗎?雖然此刻的我對於為什麼話題突然從匡威鞋轉到弱點非常疑惑,但是我的心卻在被那染看到的瞬間,感動的難以忍受么人那染還在繼續對我說著:
「跟少爺害怕蜂蜜一樣,我害怕匡威牌運動鞋。匡威牌運動鞋就是我的弱點,而且好像只限於運動鞋,匡威牌的皮製鞋並不會」
我還是忍不住在這種絕佳的氣氛中爆笑起來。
「咳咳,若琺,你不要笑了」
「哈哈,對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璃音害怕蜂蜜已經奇怪了,你居然會害怕匡威牌運動鞋,哈哈,難怪你不喜歡去人類世界。」我真的忍不住,哎喲,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以前在薔薇王朝之所以會選中能力並不突出的我作為璃音的守護者,就是看重了我似乎沒有弱點這一特性,或者弱點跟塞米一樣很難找到。但是自從有了匡威牌運動鞋,我就再也不敢輕易去人類世界。這次如果不的為了少爺,我也不會親自跟過來。唉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管家。」那染苦惱地說。
沒想到除了璃音,還有其他讓那染苦惱的事情。我突然想到,璃音雖然總是打扮得很潮,但是他從來就沒有穿過匡威牌運動鞋,其實璃音還是很在乎那染的吧。不然在那染罵他是時候,他完全可以拿匡威牌運動鞋來對付那染啊。
「對了,那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的弱點呢?通常每個人都不會把自己的弱點說出來吧,不然被敵人知道了,自己就會有危險了。」我刻意地屏蔽掉「最特殊,最親密」這幾個重點,執著地裝傻問。
「呵呵,信任是互相的,若琺你這麼信任我和少爺,我當然也信任你。難道你會把我的弱點告訴給我的敵人嗎?告訴你當然是因為你對我而言很特別,我覺得我完全不需要提防你啊。」那染笑著回答。
「當然不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因為我也很重視那染!」我嚴肅地說。
「真的,你重視我?」聽到我的話,那染忽然跳了起來,他註釋著我,眼神溫柔得像是在看最親密的人。呃,最親密的人?不對吧!
完了,才調整過來的氣氛,怎麼又變回原樣了?我望著那染,那染望著我,都沒有言語,空氣里只有一種暖昧的因子在飛。
我在仔細看了看,真的耶。那染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麼,卻是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東西。我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否則我肯定會忍不住臉紅的!
「若琺,其實我」那染突然朝我靠了過來,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突然,樓上一聲脆響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怎麼回事?」
「好像是少爺打破了什麼東西。」那染皺著眉說。
「我上去看看他吧。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跟我和好的。」我朝那染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朝樓上走去。
璃音這個笨蛋,把門鎖上有什麼用?那染可是城堡的管家,哪間房的鑰匙是他沒有的啊!我用那染給我的鑰匙打開了璃音的房門,璃音正坐在床上,背對著我看窗外的風景。
「我只是不小心砸壞了一個碗。你放心,摔東西這麼幼稚的事我10歲以後就沒做過了,你少瞧不起人。」璃音悶悶的說、
他一定以為進來的人是那染吧。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每次跟那染說話都那麼沖,那染不生氣才怪。
「璃音,是我啦,我來看你了。」我裝作沒聽見他的話,走進來把門關上。璃音聽到我的聲音,驚訝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不過很快他又重新板著臉,轉過頭不看我: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跟克勞走了嗎?」
「我跟他走是想讓你們和解啊!璃音,我答應過你要跟你做朋友的,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相信我,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們繼續打架才跟他走的。」我走過去認真的向他解釋。
「什麼願意都不行!你就是丟下我跟他走了!」說著,璃音就抱起床上的被子,把頭蒙在裡面不理我。
「璃音,別鬧脾氣了。我特意過來跟你解釋的,你就原諒我吧。」我無奈地坐在他的床上說。
「哼,你是來見那染的吧。你們剛才明明聊得很開心,你根本就不關心我!」璃音大聲抗議。
「是你不準別人進你的房間啊。而且我的確有事要找那染。哦,我知道了,你剛剛一直在聽我們說話。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現在已經完全了解你們的身份了。」
「是啊,我聽到你們說話了。」璃音終於把頭從被子里放出來,氣呼呼的瞪著我,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那染還告訴了你他的弱點。你知不知到,華麗血族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就是示愛的意思?」
示,示愛?
上帝啊!想到剛才異樣的氣氛,我的身體陡然建變成了水煮螃蟹,只有嘴巴還在勉強戰鬥:「哎呀,你肯定誤會了。那染只是很信任我才告訴我的。他不是還把你的弱點告訴我了嗎?難道他是替你向我示愛嗎?」璃音一下子愣住了。屋子裡陡然沉默下來,讓我覺得有點尷尬。
「啊,對了,你不是來找我挑衣服嗎?這些就是你以前的衣服?我指了指掛在牆邊衣架上的一排裙子,岔開話題。」誰讓你來挑衣服啊?我只是在清理房間,把哪些不要的衣服找出來扔掉!」璃音還沒消氣,語氣涼涼的。
哼,不承認就算了,我自己去挑。反正你拿了我那麼多衣服,也要賠我兩件才行啊。
我走到衣架旁,隨手拿了一條長裙在身上比了比,璃音不愧是吸血鬼王,他的衣服都好漂亮啊哦,質量也是超好的耶。早知道就不用去外面買了,害的伊莎貝拉破費了一把。
可是,為什麼這條裙子只到我的膝蓋啊?如果沒看錯,這應該是一條長及腳踝的裙子吧
「喂。璃音,你也太矮了吧?我真的很想挑幾件衣服來穿,可是你的衣服給我穿全部都小了啊!」我笑著對璃音說。
「你給我閉嘴!」璃音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我面前大吼。
我被他嚇了一跳。他有怎麼了?我只是和他開玩笑,他怎麼又生氣了?
「我最討厭別人說我的身高了。你明知道這一點,我送你還總是刺激我?我受夠你了,你馬上給我出去!」
「你這個豬頭!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罷了,你太小氣了吧?你本來就矮啊!又矮又沒風度,還不懂禮貌,總是讓別人傷心。你交不到朋友是你自己太差勁了!我受夠你了,你別再求我跟你做朋友!」我無緣無故被他罵了一頓,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
「隨便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你現在馬上從我房裡出去!」璃音狠狠地把我推到門口。
「好啊,我馬上就走,死也不會再來你的城堡了!」
「是嗎?那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璃音毫不退讓的回擊。
他居然咒我去死,我看該死的是他吧!我氣得胸口都痛了,全身都在發抖,好像練氣都喘不過來了。好難受,胸口好悶,我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完了,我該不會真的要被他氣死了吧?心裡好涼,我兩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若琺,若琺,你怎麼了?就在我倒地的那一刻,璃音及時伸出了手把我抱在了懷裡。
我動不了了,連一個小指頭都動不了。我想告訴他,可是嘴巴里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嗚嗚,我該不是被他氣的中風了吧?
璃音這個烏鴉嘴,他滿意了吧,我真的要死了!嗚嗚,想到自己居然是被人氣的,
我的眼淚刷刷地從眼眶裡湧出來。
「別哭!若琺,你別哭啊。我會救你的。」璃音的聲音萬分焦急,他微微拭去眼淚的手指卻是那麼小心翼翼,像是觸碰著易碎的寶物。
「發生什麼事了?」那染聽到動靜也跑了進來,他來到我身邊,那張慌亂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和他吵架,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不動了。我看她好像想說話,都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璃音察了察眼淚,斷斷續續地說。
他哭了嗎?為我哭了?雖然我的視線模模糊糊的,但我確實看見他臉上掛著兩行淚珠。與人我好像不生氣了反而覺得有些安慰。他為我哭了,說明他還是在乎我的吧!
"讓我看看。」那染深情凝重的檢查了我的狀況,「她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我怎麼會中毒?誰這麼恨我,要拿毒藥來毒我?
「是什麼毒?還有救嗎?」璃音連忙問。
「好像是華麗血族的毒藥。這種毒能夠讓全身麻痹,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但是神志卻很清醒。雖然不會造成死亡,但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就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天哪!一輩子躺在床上,那我寧願現在就死掉算了。想到這一點,我有忍不住哭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詛咒若琺的。對不起,對不起。」璃音把我抱進懷裡,緊緊摟著我的肩膀,好像只有一鬆手我就會死掉。
「別擔心。這種毒是有解藥的。」那染嚴肅多看著璃音。
暈,原來有解藥。快點,快點給我解藥啊!我現在全身一點感覺都沒有,簡直難受得快死了。
但是既然有解藥的,為什麼那染的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呢?我看到他拿出一顆水晶球一樣的東西放在我的手心,然後金色的光芒從水晶球里射出來,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那染,你快說解藥是什麼啊!」璃音著急的大叫,如果可以我真想轉過頭去好好看看璃音的表情,這個傢伙,這個一直和我鬧彆扭的傢伙,居然會為我這樣擔心,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覺得好開心哦!
「我剛剛用血族水晶球側過她體力毒藥的成分了,答案是」那染看了看我一眼,夭折嘴唇吐出答案,「解藥就是你的血。」
「我的血?」璃音驚訝地問。
「沒錯,你的血是這種毒唯一的解藥。不過我不知道若琺的毒中的有多深,具體要用多少計量的血來救她,所以」
「不管要多少血,我都要救她。」不等那染說完,璃音就挽起袖子,我結案的他逛街的手臂露了出來,上面青色的血脈了是血族最重要的王的血。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如果我中的毒很深,要吧他的血用光才能解毒,他不就會被我害死了嗎?
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少爺,你決定了嗎?這樣做你是神塔可能受不了的。「那染提醒他。」我不管,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你說她中的是華麗血族的毒藥,他認識的華麗血族只有我和你,一定是因為我才會中毒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她!「璃音說完,已經把我抱起來,手橫過來放在我的嘴邊
他抬起另一隻手,用指甲在手臂上深深地劃了一道,頓時殷虹的血液從他雪白的臂膀上流了出來,打在我的嘴唇上。
璃音是血,是璃音的血。溫暖的,散發著血的特殊芳香的生命之血。不行,我不要璃音的血,我不要他不要命的救我。」若琺,你快吸啊,吸了我的血你就會好起來了。「璃音溫柔的勸說我,金色的雙眸盛著滿滿的心痛。
比!我不能這樣做。如果璃音被我害死了,就算我好奇來也不會開心的。我寧願保持這個樣子也不願害他。
或許是我的意念太強大,我的頭居然能動了,我用力的撇過臉,逃避璃音的掌控,。」若琺,聽話!我不會死的,你不要為我擔心。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璃音把我的臉扳過來,我再次對上他毅然的視線。
接著,我眼睜睜看著他把手臂放進嘴裡用牙深深的咬了下去。原來的傷口被他的牙齒撕開,變得更大更深,大量紅色的血液劃過他白皙的肌膚,觸目驚心。沒等我從慌亂中回神,他已經把他手腕上的傷口對準了我的嘴唇,強迫地壓了下去。
溫熱的液體大量的流進我的嘴裡。那種腥甜的味道刺激了我的神經,帶來神奇的力量,身體終於有了知覺。
我的脖子好像有了感覺,我立刻倔強的偏頭,不想再接收他的鮮血。光是讓我的脖子有感覺,他就已經用力大量的鮮血了,我好怕要救活我,會要流干他身體內所有的血。
「聽話,如果你再亂動,我就讓我的血一直流,直到流干,我們兩死在以前算了。」璃音更緊地抱住我,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我被他的話嚇壞了,他真的這麼想救我嗎?我對他而言真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躺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感受著他狂亂的心跳,我的心卻漸漸平靜下來。哪些不斷流進嘴裡的紅色液體好像有催眠的作用,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終於沉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