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愛是一種偶然

愛是一種偶然，這正像一首詩里寫到的那樣：你是來自天空的一朵雲，偶然闖入我的眼中，你是一陣風兒，偶然吹響我懸於心頭的風鈴…。

在這城市的一角，你站在夜晚的窗口，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相見好像純屬偶然。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那兒等我，走近些好嗎？讓我再看看「你那寫滿溫情的臉」。不要急於說再見，你我都十分明白，走人這「偶然」該有多難。想起你落寞的神情，我沒有決心轉過身去，遠遠地離開你。我還象過去那麼愛你呀！儘管相識的春天已走出很遠。春天裡播種的戀情免不了有許多浪漫，也許真的難以承受秋風與寒冬的考驗。可是，我依舊像過去那樣愛你，儘管現在正是柔情四溢的夏天。讀著關於你的記憶，讀著你的無奈，我再不敢仔細看你，只能無言。別後的日子你還好嗎？那樣多的重負壓在你的肩頭，我只能、只能給你送去遙遠的祝福，只能、只能在心裡對你日夜掛牽……

是的，如果說忘記你，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在面對你的那一刻，多麼想再讓你靠在我的肩頭睡片刻；多麼想再吻一下你流淚的雙眼；多麼想再為你分擔些什麼；多麼想再向你傾訴離別的惆悵與相悅的心愿；多麼想再輕撫你零亂的秀髮；多麼想再與你共同走進那熟悉的門檻……

你靜靜地站在我的面前，可以聞到你呼吸的芳香。但我深知，在我迷醉的時候，你已走出很遠。你真的不該這樣待我，任何時候說再見都不會顯得太晚。我永遠不會問你，是否還愛我依然，是否還珍視那熱烈如火的愛戀，是否還在信守飄渺的海誓山盟，是否我們已走到緣分的終點……你我都難以回答這永不能啟口的問題呀！何必給回憶留下更多的負擔。

日子如飛鳥在我的眼前，一次次飛過。

當夜晚降臨，更多的時候我獨坐在窗前，一邊吸著煙，一邊細數著與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幻想著你在那一刻奇迹般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每次見你都是那麼憂鬱，熟悉的臉上印滿陌生的傷感。你不該這樣，不該這樣呵！你的憂傷會使我憔悴，你的痛苦會加重我的焦慮，你的悲戚會使我惴惴不安。

默默地與你告別，默默地把眼角的淚擦乾。對於愛情，我不求無過，但求無悔。真正愛過，又何必以虛偽的瀟洒掩飾內心的纏綿。鬢邊飛雪時我也會說——真的愛你。儘管我們之間有那麼多、那麼多永難涉過的江河，那麼多、那麼多永難翻越的高山。經過這一段的情感歷程，我彷彿真正地明白了所謂的愛情：就必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

人們常言：戀愛的時候，女人總比男人投入得很，往往不顧一切地去愛。其實，男人又何嘗不如此呢？愛著的時候，男人也往往在太多的激情而缺少理智的男人是個優秀的演員，而絕不是優秀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