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chaper9
「軒一！」
軒一慢慢地回頭，眼中有絲亮光閃爍了一下：「是你啊。」
星黎雙手叉腰，一臉生氣的表情：「你也知道是我啊。還說去看我，第二天我可等了你好久啊。」
「是嗎？」軒一的頭慢慢低下，額前的長發垂下，遮住了那雙冷郁的眸子，「對不起。」
「啊？」
星黎一臉痛苦的表情，連忙打著手勢解釋：「我才不是要聽你說對不起呢，我的意思是……是……」
「我那天正好有事……」
軒一輕抿了嘴唇，「真的有事……」
看著軒一那一副內疚的樣子，為了不讓周圍虎視眈眈的女生以為自己在欺負這麼一個大帥哥，星黎連忙搖頭：「我……我相信你啦。」
「謝謝……」長長的睫毛慢慢地垂下，在細碎的髮絲間滑過：「那，我先走了……」
「這麼快？難道我很像吃小白兔的大灰狼嗎？」星黎望著軒一的背影苦惱地撓撓頭。
軒一是不是很討厭和自己在一起啊，或者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像那種大灰狼，看著和小白兔一樣柔弱的軒一奸詐地一笑，露出了尖尖的牙齒，猙獰地對他說：「嘿嘿嘿嘿，不要跑了，再跑也沒有用了，記得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啊……哈哈哈哈哈哈！」
正這麼想著，就覺得手心一陣劇痛，星黎回過神來才發現瀟雅那小惡魔正一臉獰笑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第23節：特別的魅惑
「喂，你瘋了啊。」星黎火速地抽出自己的手，脫離這個魔爪。
瀟雅不停地朝著星黎拋著媚眼，調笑著說：「人都走了，就不要望著人家的背影發獃了。」
「我才沒有呢。」星黎把目光游向一旁的花木。
瀟雅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拉住了星黎的手：「走啊，我陪你出校門買禮物。」
「什麼禮物啊？喂！我買什麼禮物啊？」星黎抽著被瀟雅緊緊地抓住的手臂。
瀟雅的大眼睛靈動地瞥了一下星黎：「當然是我要過生日了，你應該送禮物給我嘍，你說對不對啊？」
星黎被瀟雅弄得暈頭轉向的，連忙點頭：「是！是！」
「那我們就快走啊。我在哎呀呀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東西啊，正好沒錢買呢……」
瀟雅抿嘴一笑，拖著星黎就走。
「不……不是吧。」
哎呀呀。
琳琅滿目的精美小玩意擺滿了兩邊的櫃檯，空氣中漂浮著蘋果淡淡清雅的香氣。
五顏六色的彩燈柔柔地發出溫和的光，穿著同樣可愛衣服的服務生靜靜地站在每個角落裡。
瀟雅和星黎都欣喜地到處看著各種新穎的飾品，畢竟可愛的東西都不是女生可以抵擋得住的。
「星黎，你看這個手鏈好可愛哦。」瀟雅興奮地舉著一條手鏈遞到星黎面前。
黑色的桃木似乎散發著某重致命的誘惑，像個黑色邪魅的人輕狂地魅笑，淺淺的，卻是勾人的。
星黎獃獃地拿到手中，這……竟然和他的氣質這麼相像，神秘地讓人接近。
「喂！喂！」瀟雅用手在星黎面前呼扇，「你不會是傻了吧。」
星黎立刻把手鏈捏在了手中：「這是我的了，你不準跟我搶。」
「切！」
瀟雅白了白眼，「我才不喜歡這種桃木的東西呢，我要挑禮物了。」
星黎怕瀟雅反悔似的立刻去櫃檯付了錢，戴在了手腕上，沉靜的黑色襯著白皙的皮膚一種特別的魅惑。
看著瀟雅繼續在鏡子前花痴地試著各種手鏈，星黎只有在這間小卻齊全的精品店四處轉轉。
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對情侶，勾肩搭背的，似乎像被502膠水粘在了一起。
一股濃重的狐臭隨風飄來，星黎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也不由得注意起兩個人來了。
只聽見那個女的嬌軟地撒著嬌：「喂，你今天晚上為什麼又不能陪我了啊……」
狐臭男無奈地說：「哎，我能怎麼辦啊，竣墨大哥叫我們辦的事情能不辦嗎？」
由於有了竣墨這個聽過的名字，星黎的好奇心不由得讓自己朝他們靠近了點。
「那到底什麼事啊。」
「聽說瑾織有個不知死活的人竟敢和竣墨大哥爭三町那邊的地盤，所以今天老子和幾個兄弟去滅了他。」
星黎和那個女的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瑾織？爭地盤？
「聽說瑾織有個大哥級的人物，叫什麼軒一的啊。」
「對啊，不過不知道現在他又搞什麼，竟然把所有的地盤讓出來了，還說什麼要讀書，我X，裝個屁啊！」狐臭男氣鼓鼓地說，「不過這次是高二一個人，聽說還蠻會打的，哼，老子今天就看他會不會打，老子今天要把他打趴下。」
「啊呦。」女的輕輕的拍打了狐臭男一下，「你想嚇我啊，你可不要出什麼事啊。」
「出事？」狐臭男啐了一口，「我出他個X，老子今天不把那個叫韓樂樂的打趴下我不是人！」
韓樂樂？是韓樂樂？
星黎倒退了幾步，臉色微微發白，搖了搖頭，失神地注視著眼前的狐臭男：「瀟雅，瀟雅，我先回去了……」
「什麼啊？你走什麼啊，我還沒選好呢。」瀟雅茫然地抬頭，看著一臉難色的星黎，不禁脫口而出：「你……你怎麼了。」
「沒事。」星黎不停地搖頭，轉頭拔腿就跑。
不行，不行，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韓樂樂，一定要告訴……
斜倚在古木旁的韓樂樂聽完了星黎急急地敘述后，邪邪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怕他們嗎？」
星黎著急地捂著額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啊。」
韓樂樂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才不怕那幾個吃奶的小孩呢。」
「喂！」星黎急得跺了跺腳，「萬一……萬一你受傷了，那怎麼辦啊，你不怕別人為你擔心啊。」
韓樂樂隨手點了一根煙，悠閑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向星黎：「你？關心我嗎？」
「你爸媽會擔心你的。」
「我不要知道他們關不關心，我要知道你的。」
星黎避開了那雙似乎有著流光遊動的雙眸，低聲說：「你先把煙扔了。」
「我扔了你就告訴我？」
星黎點了點頭。
韓樂樂沒有看手中的煙，中指輕輕一彈，煙滑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入草叢中。
「對，我是關心你。」星黎堅定地看著韓樂樂。
韓樂樂巧妙地避開了星黎的直視：「什麼原因。」
「我說過會幫你，我們是朋友啊。」
「你走吧。」
星黎猛地抬起了頭：「為什麼！？」
「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韓樂樂加重了『只是』這兩個字的音量。
「你……」
星黎看著韓樂樂的身影慢慢地走遠，似乎還有短暫而輕輕的一聲嘆息留在了空中。
不行，他不可以出去，他不可以受傷啊！
第24節：落荒而逃
星黎朝那個身影跑了過去。
「你來幹什麼？」
看到身旁的星黎韓樂樂只是微微地一震，又立刻恢復了常態。
「我要你送我回家！」雖然借口是送自己回家，可是好歹也可以看到韓樂樂可以安全地躲開那些地痞啊。
「你以為我會送你回去嗎？我們『只是』朋友啊。」
「那麼我送你回家啊，你選一個啊。」
韓樂樂嗤鼻一笑：「白痴！我一個都不選，你快點回去吧。」
「我才不回去呢，除非你送我回家！」
「無聊！」韓樂樂冷冷地瞥了星黎一眼，獨自向前走了幾步，「白痴，還不跟上來。」
星黎忍著笑走到了韓樂樂身旁，並排地走著。
一路上，韓樂樂都沒有說話，只是酷酷地把雙手插進了褲袋裡。
只有星黎在一旁說得口乾舌燥。
突然，韓樂樂停了下來：「祁星黎，去買飲料給我喝。」
星黎茫然地抬起頭來：「什麼啊，這個時候你想喝飲料？」
「閉嘴！」韓樂樂的眉頭皺了起來，「快去買！」
「哦。」星黎蠻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遲疑地走進了路旁的便利超市。
買什麼好呢？還是買自己喜歡的雪碧吧，可是他愛喝嗎？
星黎反覆地思量了一會，最終還是猶豫地拿起了一邊的雪碧。
回到剛才韓樂樂站的地方，星黎的腦袋『哄』地一聲炸開了。
韓樂樂，不見了！
想到韓樂樂剛才那生氣的表情，就是想把自己支開才對。
剛才自己怎麼這麼笨呢？
「韓樂樂，你在哪啊？」星黎大聲地喊著韓樂樂的名字。
如果那幫人要打架，一定會找個偏僻的地方才對。
記得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條弄堂，幾乎沒什麼人住，又是個死胡同，也許……他們在那兒！
想到這裡，星黎立刻拔腿跑向那個地方。
果然不出她所料，剛走近那個巷口，已經聽到了叫罵聲：「韓樂樂，你這個XX，別太囂張，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城東五狼的厲害。」
「今天我非把你打趴下，平時你旁邊有那麼多人，今天我整死你！」
星黎獃獃地看著眼前，五個黃毛舉著棍棒從不同的地方圍打著韓樂樂，雖然韓樂樂的身手敏捷，可是還是不時地被棍棒打到了幾下。
「你們住手！」星黎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地叫了出來。
「住手？」今天星黎見過的狐臭男突然停了下來，「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啊，那我多沒面子，你們給我繼續打！」
「回去！你立刻回去！」韓樂樂的臉色立刻難看無比。
狐臭男的興趣更足了，哧哧地笑了起來：「從頭到尾只聽見你的嘴這麼硬，還沒見過你這麼緊張一個人啊。」
韓樂樂啐了一口：「祁星黎，你給我滾回去！」
「小妹妹，你看他多凶啊，你看哥哥我多好。」狐臭男笑著走到了星黎面前，伸出了一隻手想去摸星黎的臉。
「XX，你這個老狗，不準用你的臟手碰她。」韓樂樂的表情越來越生氣，出手力道也更狠了。
星黎捏緊了手中的雪碧瓶，奮力向狐臭男那顆處處泛著噁心的頭砸了下去。
狐臭男哀號了一聲，臉也變得猙獰起來，一把拖住了星黎甩到了一邊：「給你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是不是，給我一起打。」
「你要是敢碰他，除非你今天把我打死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老子不敢把你打死啊！」狐臭男雙肩越聳越高，「既然你這麼關心她，我就打給你看看！」
狐臭男掄起拳頭就準備往星黎的身上打去。
還沒等星黎尖叫，韓樂樂就把狐臭男狠狠地撞開了，同時韓樂樂的身上也被打中好幾棍。
他就這麼堅定地用手臂把星黎圈在這個小而安全的角落，用整個人為星黎組起了一道牆。
韓樂樂就這麼似乎含笑地看著星黎，他的眼睛黑亮而好看，像幽深的古潭。
每一次棍棒的打擊都讓他的身體微微地一震，他沒有還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星黎。
星黎緊緊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出。
極細的血絲從韓樂樂緊抿的嘴唇沁出，終於他忍受不住的將嘴裡含著的血咳了出來。
這幾聲劇烈的咳嗽似乎在消散韓樂樂的生命力，他的雙眼輕輕的合攏，臉頰擦過星黎的耳畔，下巴重重地磕在了星黎的肩膀上。
「韓……樂樂，你不要嚇我啊。」星黎把額頭抵在了韓樂樂的頭上，哽咽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淚水恣意地流淌得更凶了，一顆一顆滑落在韓樂樂的發間，輕輕滑落。
狐臭男他們顯然是嚇傻了，愣了愣，慌忙扔下了手中的棍棒落荒而逃。
「韓樂樂……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醫院。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星黎雙手緊緊地抱著雙肩，把頭埋在了臂間。
這……是真的嗎？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顫抖地撥出了一個號碼：「喂，彥俊嗎？我在中心醫院的搶救室門口……你快過來啊！韓樂樂，韓樂樂他……」
似乎聽出了星黎話語中的哭腔，彥俊立刻輕聲安慰：「你先別哭，我馬上就來。你不要掛電話，和我說是什麼事……」
第25節：生命危險
好不容易穩住了一點情緒，星黎深吸了一口氣：「韓樂樂，他好像快被打死了……」
「什麼？」彥俊晃了晃頭，似乎沒有聽錯，聽到星黎似乎又要哭起來的樣子，立刻安慰：「你放心啦，那臭小子還沒那麼快死……」
「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拖累他……如果我當時不過去，韓樂樂就不會因為顧我而被打了，如果他死了，我該怎麼辦……」
「他……沒有那麼快死的。」
星黎靜靜地抬頭，看著眼前的彥俊，原本常掛著嬉笑的臉一臉認真，眼神堅定而充滿信心。
他默默地蹲下，用紙巾輕輕地擦拭著星黎臉龐：「不要哭了。」
星黎茫然的視線突然有了亮光，她緊緊地抓住了彥俊的手腕：「韓樂樂，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對！」看著星黎那痛苦的神情，彥俊點了點頭，「他不會有事的。」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
門靜靜地打開了。
星黎立刻沖了上去，直握了醫生的手搖晃：「他有沒有事！他要不要緊！他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有問題啦。」
醫生看著星黎一副快昏到的樣子，連忙繼續說：「其實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只是身上有多處骨折，加上輕微的腦震蕩，還有內傷的結果還要幾天後才出來。」
「幸好幸好啊。」彥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星黎狠狠地踩了彥俊一腳：「你說什麼啊！這也叫還好？」
「沒死就行了嘛。」
「你……你給我閉嘴！」星黎氣急敗壞地瞪了彥俊一眼，剛還準備要感激他幾下，結果他這種話一出，什麼感激的話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醫生疲憊地一笑：「現在已經把韓少爺送到特護病房去了，你們可以去看他，但不可以吵鬧。」
星黎疑惑地問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姓韓？」
「不然你這小丫頭身無分文地跑到醫院來，我們幹嗎要出動全是權威的醫生來檢查他的傷勢啊。」醫生不耐煩地揮揮手，「我還真希望少幾個那樣的闊少爺，整天不愛惜自己，打打殺殺的。」
「好了，我們走吧。」彥俊拉著星黎的手就走。
「你怎麼知道韓樂樂在哪啊？」
「他以前受傷啊，都在那個病房，可以說是他的專護病房！」
「什麼啊……」
韓樂樂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胸腔到腰的部位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左腳也被吊在了半空，頭部也是層層的紗布，很多地方都有些隱隱的血漬滲了出來。
他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像漆黑的蝶翅靜靜地停在他的臉上。
星黎輕輕地走到韓樂樂的身旁，靜靜地看著那張似乎在熟睡的臉。
手輕輕地觸碰著韓樂樂秀挺的鼻尖，性感的嘴唇。
她的動作很輕，害怕一不留神就會吵醒睡夢中的王子一樣。
突然，黑亮的睫毛動了動，眼睛慢慢地睜開，烏黑晶亮的星眸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色女，你是不是看見手無縛雞之力的帥哥就會色心大起啊。」
「你終於醒了啊！」星黎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整個頭趴在了韓樂樂的胸膛上，「你嚇死我了……」
韓樂樂的表情變得奇怪無無，他努力地想抬起手來安慰眼前的人，一陣刺痛卻從四面八方傳來。
看著韓樂樂一臉痛苦的表情彥俊立刻拉住了星黎：「喂喂喂，死人了死人了！再壓下去要死人了！」
星黎立刻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韓樂樂：「你很痛啊？」
「廢話！骨頭都斷了會不痛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星黎一臉哭泣的樣子，韓樂樂皺了皺眉頭：「哭什麼哭，又不是你的錯！薛彥俊！我的骨頭斷了！」
「那不是很好啊。」彥俊一臉的興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自己有多厲害，這下慘了吧。」
彥俊的興趣越說越濃：「哎，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那麼有本事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想想看也是竣墨那個狂妄的傢伙叫的什麼城東五狗。」韓樂樂齜牙咧嘴地說，「要是我明天還沒看見他們進醫院，薛彥俊，我告訴你……」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把我扔到海里去餵魚嗎？」彥俊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每次都是我。」
「還有，你不準告訴我姐，就說我住在你家。」
「知道了知道了。」彥俊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每次都這麼煩，黎黎，我先走了啊。樂樂就交給你了。」
「我？」星黎指了指自己，「我能幹什麼啊？」
「做飯燒菜煮湯洗衣服啊……」彥俊鬼鬼地笑了笑，「不要因為才離開那麼短短的時間就想我了哦。」
「去去去！」星黎推推攘攘地把彥俊推出了門外，「嘭」地關上了門，終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祁星黎，陪我聊天！」
「聊什麼啊？」和這個大木頭聊天真是世界上最苦惱的事了，可偏偏最近還老是有和這種木頭在一起的機會。
「聊……你喜歡的人……」
「我喜歡的人啊，有爸爸，媽媽……」
「我不是說這個！」
「那說什麼啊？」
韓樂樂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像個害羞的小孩：「你喜歡的人……喜歡的那種。」
第26節：不懂怎麼去愛
星黎的臉也不恰時機地紅了起來，她羞澀地避開了韓樂樂的視線，雙手不安分地動著：「我喜歡的人啊，要對我好，要寬容就行了啊。」
「哦。」
韓樂樂出神地看著天花板：「我從小到大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很多女生都說喜歡我，可我又怎麼知道怎麼去喜歡她們呢。我曾以為，只要不和她們說分手就是愛，可是卻發現這都制住了我們，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你有那麼多女朋友的原因就是這個。」星黎試探地問。
韓樂樂的眼瞼下垂：「我不知道，她們都忍受不了我，也許我脾氣真的很差，不懂得怎麼去愛。」
「祁星黎，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我會幫你……」
「祁星黎。」韓樂樂的聲音溫柔起來。
「什麼？」
「做我女朋友好嗎？」
沉寂。
又是沉寂。
四周靜得只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
星黎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你要喝水嗎？」
「做我女朋友好嗎？」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地刺眼，風也因為這哄熱的空氣變得懶洋洋了。
那雙晶亮的眸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
星黎低下頭去：「好。」
「謝謝……」
星黎猛得抬起頭，正好看到柔和的目光。
一切都似乎融化在那片溫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