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們交往吧
我好不容易送走了聖美。吃完了葯，頭依舊有些昏昏沉沉。
今天可不是周末啊，可是老媽卻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不負責任的母親，竟然把女兒獨自一人丟在家裡。也不怕壞人闖進來……
我裹著毛毯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客廳里空蕩蕩的。突然想起洛羽浩，長期住在空空如也的家裡，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肯定孤單得想哭吧！T^T
洛羽浩說過的自己的身世猶在耳邊，句句都是那麼的清晰分明。現在想起這番話還是令我的心抽動不已。
突然又想起洛羽浩那個毫無預兆的吻，彷彿就是剛才發生的事。很難把那種感覺拿掉。真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突然腦袋中又出現中午大雨中成泰賢離去的那個寥落背影，似乎有什麼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底。
我的內心深處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對成泰賢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有時會覺得他很討厭，有時卻又感覺異常溫暖。複雜的情緒糾纏在一起，理都理不清。還是不要想了，每當想到頭腦發脹的時候，我就會選擇逃避。
打開冰箱的門，除了只剩下半瓶的牛奶以外，空無一物。
媽媽有多久沒買菜了？真是的！該不會要我把這半瓶牛奶當作晚餐吧？那樣不半夜餓死才怪！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哈？是老媽回來了嗎？我忙欣喜地跑去開門。
哈？見鬼了？門口除了一袋熱騰騰的東西以外，其他什麼人影都沒有。難不成這晚餐是鬼送來給我吃的？
嗚嗚嗚嗚……不會吧？現在還沒到半夜耶！這不是比炎熱的夏天下雪更讓人不可置信嘛！
不過是誰這麼好心這麼體貼送晚餐來給我的呢？還送得這麼及時？算了，甭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現在解決肚子問題最重要！我樂滋滋地把袋子提進門，準備開動起來。
叮咚叮咚！-__-^平時沒多少人串門的我家，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鬧了？
打開門……咦？站在門口的洛羽浩讓我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怎麼突然就光臨寒舍了？來得好突然……
"聽聖美說你發燒了，我不放心，所以……"
又是金聖美這廝！嘴裡口口聲聲要我接受成泰賢，現在卻……@#$%&*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她。用陳奕迅的那首《最佳損友》來形容她我看再合適不過了！
"曉君！"洛羽浩的身後突然蹦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允兒？好久沒見了……怎麼……
"允兒，你怎麼也來了？"允兒的出現讓我驚奇不已。但同時心裡也覺得怪怪的。
為什麼洛羽浩要帶允兒來看我呢？奇怪，我這是在幹什麼？人家允兒好心來看你，難道你還要怪別人嗎？真是的！
"曉君，你不要怪羽浩哦！是我硬要跟來的。"允兒似乎猜到了我心裡的想法。Orz……
"你們進來吧。"^__^
"^__^"呃？伯父伯母不在家嗎？"允兒一進門就興緻盎然地參觀了起來。
"嗯。對了，這個是你們帶來的嗎？"我指了指餐桌上的袋子。都還沒來得及拆開看裡面是什麼誘人食物呢！撲鼻而來的陣陣香味真是讓我食慾大開。
"不是啊。我和羽浩都是空手來的，怎麼了嗎？"允兒不解地問道。
"哦……沒什麼。"那怪了，這會是誰送來的呢？我怔怔地想道。莫非真是鬼……
"燒退了嗎？"洛羽浩走到我跟前，輕柔地探了探我的額頭。
"曉君，你一定還沒吃飯吧？你們家有什麼材料嗎？我做給你吃！"允兒不知為什麼一見到洛羽浩跟我親近，就連忙跑過來擠在了我們中間。
"不好意思，我們家什麼都沒有。"我尷尬地搖了搖頭。
"嗯，這樣啊！那我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吧。羽浩，你陪我去好不好？"允兒笑容燦爛地轉過身，語氣十分溫柔。
"你自己去吧。我留下來陪曉君。"洛羽浩淡淡地說道。
允兒的臉上似乎顯現了一絲不悅，我忙起身笑著回應，"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硬邦邦的語氣，顯示著她難過的心情。？_？
砰！允兒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甩上門走了。我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名其妙的感覺頓時蜂擁進心裡。
"好點了么？葯吃了沒有？"此刻的洛羽浩溫柔得不真實。
"……嗯。"愣了五秒鐘，我才吞吞吐吐地回答。=_=
"曉君，我們交往吧。"洛羽浩輕輕的拉過我埋在他的胸口。我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洛羽浩。
輕紗窗帘輕輕飛揚，沒有聲音。
遠處星星點點的光芒照進客廳，沙發上灑下一縷淡淡的月光。一切恍若回到了中午的那一刻，一切靜悄悄的，彷彿失了聲。
我想到了他的家庭，想到了他的孤獨，想到了他的安靜……
我不能拒絕他吧，我說過希望他快樂的。
"嗯。"我輕輕的點頭。像是不真實的呢喃。黑暗的客廳中，洛羽浩緊緊的擁著我……
所有的一切寂靜無聲。剩下我的心淡然得一塌糊塗。
我們就這樣擁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
哐！巨大的摔門聲響起。
只見一個嬌小的黑色人影站在門口，肩膀微微地抽動著。
寧靜的夜晚，低低地抽泣聲極其清晰。
咣！人影傷心地把提著的東西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哭泣著跑開了。T_T
"允兒！"洛羽浩推開了我，大步朝人影跑去。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漆黑的天幕發獃。有種感覺在心裡肆意的蔓延，很強烈，卻說不清是什麼。
難道我又傷害了誰？我這是怎麼了呢？我只是想讓洛羽浩快樂而已，難道一切都錯了嗎？
冷颼颼的風從開敞的大門口蜂擁進來，一股涼意結結實實的淋遍我的全身。
我就那樣站著，在黑暗中，發獃到許久。似乎洛羽浩剛才並沒有來過……
"哎喲！門怎麼沒關啊？曉君！你回來了嗎？"媽媽用她那獨有的大嗓門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媽媽！你回來啦！"我立刻跑向大門口迎接。^-^
"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媽媽指了指允兒買來的那堆東西。生鮮熟食裝滿了各個袋子。
"哦，這是我朋友剛才買來的。"
"是嗎？這麼好啊！那我不用再出去買菜了！呵呵！"媽媽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樂呵呵地提起兩個大袋子走了進來。
"曉君，你想吃什麼？"
"啊？我吃那些就好了。還熱的呢。"我指了指餐桌上那袋還冒著熱氣的食物。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給你送東西啊？安曉君，你是不是……早戀了？"媽媽把手裡的東西一放，徑自朝我走來。
暈！現在我的腦子已經夠亂了，媽媽！
"媽媽，你瞎說什麼啊……我像是那種人嗎？"我邊反駁邊拆開餐桌上的袋子。
原來是水果雞柳飯啊！我最喜歡吃的。^O^
"是嗎？"媽媽滴溜溜地轉著眼珠，懷疑地看著我。
"喏，虧你還是我的親生母親，連我發燒都沒發現！"
我迅速地轉移話題。吧唧吧唧，雞柳飯真好吃呵！
"你發燒了？"媽媽試探地摸了摸我的額頭。"燒退了嘛。"這是什麼媽啊！居然對我發燒這件事這麼不聞不問的，你女兒發燒了耶！嗚嗚嗚嗚……
迅速解決完晚飯，我帶著燒得火一樣燙的腦袋溜回房間，一躺到床上就沉沉地睡著了。Zzzzzzzz……
難得一覺睡到天大亮，今天樓下不再有叭叭的摩托車聲，不再有成泰賢迷人的微笑，不再有人買煎餅給我吃了……醒來后坐在床上一想到這些，我竟覺得失落。該死的！安曉君！你在幹什麼啊？打起精神來啊！現在你是洛羽浩的女朋友了！你的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洗漱完畢后，我照例抓起一瓶牛奶，慢吞吞地朝學校走去。一個人的上學路，還真是孤單哪！如果成泰賢……媽呀！我怎麼又想起他了？
一踏進松藤學院大門，就有好幾隻眼睛齊唰唰地朝我看。嗯？我安曉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魅力了？
進了教室，全班鬧哄哄的，我的腳一踏進教室的時候，就有幾個同學抬頭莫名其妙地指著我竊竊私語。我真是不明白，才一晚上的時間，怎麼就變化那麼大？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簡直是莫名其妙嘛！難道我做壞事了？
"曉君，你現在才來啊？今天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聖美一見到我就焦急地跑了過來。難得金聖美這麼神經質……=_=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一路上不斷有人朝我翻白眼呢。"我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徒說你腳踩兩隻船，不要臉啊！"聖美朝我解釋著，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憤怒的雙手咚咚地捶打著脆弱的課桌。
"=_=……"我下意識地轉身看了看李娜英，恰巧此時她的眼神和我在空中交匯，劈劈啪啪，空氣中電流在穿梭。我想我知道這個好事之徒是誰了。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深深敵意，到對我的圍追堵截，然後是警告，現在又散布這些無聊的謠言。李娜英，她還真的把我安曉君當成敵人了。一個要用勁力氣對付的敵人。
不過很可惜，我是一點也不想跟她斗。其一，沒有理由。現在她已經把成泰賢收入囊中了，應該沒有理由跟我過不去才對啊？其二，中國人是不會跟外國人過不去的。嘿嘿……好冷……
"唉，曉君，我看造謠的人除了李娜英不會有第二人了。"聖美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我知道。"我點頭。
"那你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們應該去找她算帳啊！她那些完全是胡說八道耶！"唉！可憐的桌子又受到金聖美的摧殘了。
"……反正我沒有做錯事，隨她們說好了。"-O-
上午的前三節課那些維護成泰賢和洛羽浩的女生依然對著我大眼瞪小眼，滔滔不絕我的"滔天罪行".除了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下面是體育課，我終於可以離開教室了。昨晚的氣象預報說今天會有一股寒潮到來。早晨出門的時候風就冷颼颼的刮，都快把我凍成冰棍了。雖然這裡是氣候宜人的南方，但此時的天氣與冷風凜冽的北方相比，卻也絲毫不遜色。除了冷還是冷。媽媽說得對，春天就是孩兒臉啊！TOT
這樣的天氣上體育課，全班的男生女生都是叫苦不迭。但體育老師絲毫沒把這些"民怨"看在眼裡，依舊底氣十足地朝我們大喊，"繞操場跑十圈！快點！最後的人要罰跑！"沖著罰跑這句話，就是殘疾人估計此刻也箭步如飛了。瞧，男生女生個個跑得比牛還快。
呃？高一二班的人現在也是在上體育課嗎？籃球場的那邊，我分明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身影，悠閑地躺在地板上曬太陽。可此時雖有太陽，但是冷風還是絕對的主角啊，洛羽浩不怕感冒嗎？我不尤一陣擔心。
我的雙腳就像是一輛自動的跑車，方向一轉，我便向小籃球場跑了過去。就在轉身的那刻，兩道依偎在一起手牽著手的身影從我面前跑過。李娜英笑魘如花地牽著成泰賢的手，眼神得意地從我面前跑過。我看見成泰賢投向我的眼神，不知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那眼神里攙雜了太多的因素……我看也看不清，感覺不到任何一絲……
我來到了小籃球場，悄悄地繞到洛羽浩身邊，突然把冷冰冰的一雙手覆上他的眼睛，頗有些惡作劇的意味。嘿嘿！^__^
"呃？猜猜我是誰？"^-^我笑著提問。
"曉君，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一下子就猜出我了呢？真是無趣……=_=
"羽浩，你不能躺在這裡，會感冒的。快起來吧。"我勸道。
"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啊？要是你生病，辛苦的人會是我耶！我命令你趕快起來！"我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說道。既然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就該好好對他！況且洛羽浩完全有資質成為一個完美的情人。
"呵呵！"*^-^*洛羽浩憐愛地握過我的手，接受我的命令坐了起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們上體育課，我剛才偷溜過來的。"我嘿嘿地笑著。
"被發現就不好了，你快回去吧。"
"這麼快就趕我走啊？虧我還大風大雪的跑過來呢。"我不滿地嘟噥著。
"那我送你過去吧，好不好？"呀！洛羽浩怎麼捏起我的臉來了？我的臉粗粗的，可不好摸……*O*
"嗯嗯。"我開心地連連點頭。^O^
小籃球場離操場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平時來來回回總覺得路程很短，但今天這段路卻似乎變得漫長了。可能是因為有九級的大風在肆虐地刮吧。
"冷嗎？"風吹亂了洛羽浩的頭髮，卻吹不散他那英俊的容顏，和淡淡的關切笑容。
"喏……"我伸出自己冷冰冰的手，湊到洛羽浩的面前。
"……"洛羽浩一把抓過我的手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裡，棉絨絨的大口袋迅速用溫暖包裹住了我。一切變得暖融融的。^-^
我要完全忘記成泰賢！開始我的新生活！
接著我帶著淡淡的幸福感在洛羽浩的陪伴下走回自己的班級。
到了原來的地方的時候，全班同學已經排成一隊集合了。慘了，才偷溜了那麼一小會兒，怎麼就集合了？嗚嗚嗚嗚……上帝你上廁所去了啊？
"老師，安曉君回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安曉君！"體育老師哀怨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洛羽浩。
"安曉君，你還真是大膽，竟敢趁老師不注意就偷溜出去。給我去繞操場跑十圈！"體育老師定定地看著我和洛羽浩緊緊偎在一起的身影，氣憤地吼道。
我尷尬地從洛羽浩的大衣口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暗暗感嘆：還好，只是跑步這麼簡單。但……面對著一圈就是1000米的操場，我還真是有點……Y（）Y算了，就當是挑戰馬拉松好了。
"等等，我替她跑。"洛羽浩眼不眨臉不紅心不驚肉不跳無比堅定的說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把我怔在了原地。
"洛羽浩同學，你……"我分明看到體育老師的餘光正惡狠狠地瞪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嗚嗚嗚嗚……我安曉君有這麼可恨嗎？
說著，洛羽浩鬆開我的手，轉身就準備起跑。
"等等！"桀驁的髮型，頎長的身影，成泰賢表情淡漠地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大聲地說道。
人群一下子起了不小的騷動，誰都不知道成泰賢要幹什麼？看著他那張微微有些怒氣的臉，我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讓安曉君自己跑。"成泰賢看都沒看我一眼，眼睛直直地盯著背對他的洛羽浩。
冷風凜冽地刮著，夾雜著扎人的沙子。整個操場沙土飛揚。
"……"洛羽浩轉過身眼神迷離地對視著成泰賢，沒有說話。
"你沒有資格替她跑。"成泰賢悠悠地說道。
"……你也沒有資格命令我。我願意替安曉君跑。"洛羽浩一字一句地應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洛羽浩，你憑什麼替她跑？"成泰賢暴怒地說道。
"就憑我是曉君的男朋友，這就足夠。"這話一出他的口，更是讓我呆楞在原地。
全班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瞠目結舌地看著相互抬杠的成泰賢和洛羽浩，就連體育老師也驚愕不已。誰都無法真正了解這場風波是怎麼開始的？又為什麼會開始？眼前成泰賢的臉越來越迷離。心裏面有奇怪的感覺在蠢蠢欲動。
隨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成泰賢和洛羽浩各自乖乖地走到了起跑線上，誰都不知道他們此刻的舉動是要做什麼？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what"shappening？"的字樣。
"輸的人必須接受贏的人一個條件！"成泰賢和洛羽浩異口同聲地說道。什麼？他們這是要比賽嗎？連我也是一頭霧水-O-
"老師！"
"你當裁判！"-__-^這究竟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比賽？還只是小孩子間的幼稚遊戲？或只是一時衝動？
體育老師完全沒有了主意，跟著他們的意思迷迷糊糊地握起發令槍，站在了起跑線的一旁。
砰！一記響亮的槍響頓時響徹松藤學院。肆意飛揚的沙土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到了，一瞬間竟消失地無影無蹤。
此刻操場上的一切十分明朗。
成泰賢和洛羽浩幾乎是肩並肩地貼在一起。誰也沒有差對方一毫米，就連腳步，呼吸都是一樣的頻率。所有人都屏息看著莫名其妙突然到來的這一場爭奪戰。
"你說誰會贏？"A女目不轉睛的看著操場上移動的一黑一白兩點，推了推身旁的女生問道。
"泰賢哥吧。你看他跑得多快多認真啊！沒想到泰賢哥跑起步來也是這麼的帥！"*O*看來B女是成泰賢的忠實擁護者。
"我看不見得，洛羽浩跑得比成泰賢好看多了！我看是他會贏！"A女與B女的觀點不一致。
"那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議論頓時變成了打賭。
"好啊！輸的人請吃"名典咖啡"如何？"這人夠狠的，名典夠貴的耶。
"沒問題！"擊掌！
看著操場上拚命三郎似地奔跑著的兩人，我的心情複雜極了。希望誰贏？但又祈禱不要分出什麼勝負。就當作一場玩笑好了。腦子裡真是一團亂麻。呼呼！
"曉君，你還好吧？"想必聖美是看到了此刻的我一臉愁容。心臟怦怦跳動著，震動著我脆弱的神經。
"呼！聖美，我好像快死了。"眼前似乎有一個大大的火球朝我逼近，我躲也不是，閃也不是，進退兩難……
"唉……像我和賢哲就不會那麼麻煩，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第三者第四者的，曉君，你打算怎麼辦？"T^T如果我知道該怎麼辦那就好了……我也不會這麼苦惱……
"我已經是洛羽浩的女朋友了，我不能背叛他。"他們這是第幾圈了？怎麼感覺眼前暗暗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_@腦袋沉沉的，像要掉了一樣……黑暗忽然結結實實地向我撲來。
撲通！一頭栽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曉君？曉君，你怎麼了？曉君！"耳邊是聖美刺耳的呼叫聲，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耳朵里只剩下隆隆的一片，再也聽不見其他的了。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只是有些輕微的發燒，吃完葯再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隱隱約約的，耳旁傳來醫生清晰的聲音。
我這是在……學校的醫護室？鯉魚打挺似地坐起來，發現手上正插著針頭，難怪夢中覺得像被什麼狠狠地扎了一下那麼疼，原來是在打點滴啊。不過我怎麼會……？_？
"聖美？金聖美！"我敞開嗓門大叫了起來。
"媽呀！曉君，你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動不動就暈倒啊？"聖美聽到我的呼叫趕緊跑了過來，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的確，最近我已經是第幾次病倒了？似乎突然變成了醫護室的常客了一樣！一下子我想起了什麼，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還是快點問問結果。
"呃……可能是有點累……結果呢？比賽結果怎麼樣了？"我岔開話題激動的詢問著比賽的結果。
"洛羽浩贏了。"聖美淡漠的說道。"對了，洛羽浩剛才似乎有事回去了，她叫我好好照顧你，倒是現在泰賢哥在禁閉室挨罵呢。估計是要受罰。"
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知道結果之後我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誒，要不是泰賢哥聽到你暈倒后焦急的跑過來，他也不會輸啊！不過洛羽浩也很擔心你。"
"……是嘛。"跟昨天生病那時一樣的感覺，也是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我的額頭，輕柔的，是成泰賢嗎？
"聖美，昨天送我回家的人是誰？"
"泰賢哥啊！你一個人忽然跑了出去，泰賢哥趕緊追了出去。昨天還是他心急的把你抱回家，叫我照顧你呢。"
轟隆隆！轟隆隆！像是突然被雷電擊中，那種驚愕不已的感覺，伴隨著一縷溫暖，直達我內心最深處的那片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