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五)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五)
我寫到這裡的時候發現窗外有著明媚的秋陽,燦若霓裳。我想起在記憶深處飄蕩的光斑,撒遍暗處的空白。我像不聽話的孩子那樣,掀起還未開場的戲劇的帷幕,虔誠又調皮地窺視人生的悲喜。那些隱藏在各式各樣面孔的人們在讚美詩的廢墟上演繹著他們豪邁的愛情與權謀。在這種嘗試性的描述中,我以暢快淋漓的惡意把人生撕碎了看,斷章取義導致我一再錯不可饒。可是並不罪過。因為對於從來都是完好地冷藏反抗性並循規蹈矩生活的人們來說,他們的人生還沒有撕碎就已經死亡了。
契珂夫說,如果已經活過來的那段人生只是一個草稿,有一遍謄寫該有多好。可是我想,我潦草的青春和也許同樣潦草的人生是優美的,沒有成為物慾獵取的尤物。
曲和的筆記本上有這麼一段話: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不經意的完整,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想象的命中注定。……無論上天給我怎樣的軀殼我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歡,一些人一些事就這麼明明滅滅的刻在沿途的風景中。我學會了安穩學會了謊言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堅忍。輾轉中的快樂在百轉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風中把它們掃進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再也沒有關係。那樣明眸皓齒地對別人微笑,靈魂噴薄影子踟躕。只剩堅強無處不在。
所以如果有不幸你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的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