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女”怪盜與“花瓶”小丑
☆1☆
哎,每次回想起那晚沒有發生的親吻,宮若微就一陣嘆氣。
本來是可以順利發生的啊!!為什麼,為什麼即將要觸到冷落的唇時,突然響起宮若牛炸雷般的聲音——
「嗚嗚微微寶貝,你不要被別的男生拐跑了啊!」
嗖嗖,彷彿冷風過境,當時宮若微和冷落同時凍成冰雕。
「看來,你哥出來找我了。」冷落說。
「是啊。」
冷靜完成兩句對白后,兩人閃電般彈開。
此後心卻不能平靜下來,攪得宮若微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宅男了?!
喜歡他嗎?怎麼會,他是個笨宅男耶,我喜歡的是強壯的男人!宮若微安慰自己。
不過容不得宮若微多想,在居心叵測的各隊人馬的期盼中,具有決定性意義的生日宴會姍姍來到!
Party上充斥著中世紀維也納的浪漫氣息,放眼望去,儘是亮晶晶的粉色、金色和白色。人們穿著宮廷裝、晚禮服在大廳里交談嬉笑,服務生端著系有蝴蝶結的酒瓶穿梭其中。
一時間,觥籌交錯,光影飄搖。
但陽光之下必有陰影,完美的樂章中也會潛藏著一兩個不和諧的音符。對於整場宴會來講,宮若牛就是那個焦點,不,是缺點!
「寶貝微微,小落在哪裡啊?你不是說她會來嗎?」宮若牛拿著望遠鏡四處尋找。
宮若微抓住他的衣角,使勁兒往沒人的休息室里拖。
翻出包里的面具還有服裝,宮若牛視死如歸地深吸了一口氣:「寶貝微微,答應我,你可不能讓小落知道我穿過這樣的東西哦!」
「知道啦!啰嗦!」宮若微拿出仿製的濮陽炫家女僕裝,「不光是你,我也要破壞形象呢!」
「你那有破壞形象?!你穿著那個多好看啊!」戴上小丑面具、穿上背後插滿了花的超人制服,宮若牛不滿地咕嚕,「一點也不公平!」
接過宮若微手中的氣球,宮若牛大口大口吹起來——不得不嘆服現在的科技,當那隻氣球裝滿氣后,外表看起來跟青花瓷沒有任何區別。
哥哥乖乖地鑽進了沒底的花瓶中蹲好后,宮若微充分爆發RP,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力量,把花瓶抱,不,是推到了大廳的角落裡
哦呵呵,好期待啊,宮若微精心設計的搞笑劇馬上就要開幕樓!
「今天是濮陽先生42歲生日,我們請他為在場賓客講幾句話吧!」
在司儀的開場白和驚雷般的掌聲中,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的英俊男子走到了大廳中央。
除去黑色的眼睛和稍微柔和一點的五官線條不談,他簡直就是青年版的濮陽炫!筆挺的西服勾勒出修長的身材,插在口袋裡的白玫瑰顯示了高貴的身份,而眸子里的凌厲視線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謝謝前來捧場的各位先生女士,但願大家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即使是在說客套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往上牽動嘴角,就像一尊完美的希臘石膏雕像。
看來人真的要傲氣質取勝呢!濮陽炫的五官線條雖然比他老爸硬朗,但是卻沒有那種王者氣勢!
宮若微事不關己的感嘆了一聲,然後開始反思自己的計劃:濮陽大叔看起來真的很像面癱,如果他沒有笑神經該怎麼辦?那不就不能為冷落贏到撲克牌了嗎?如果沒有收集四張撲克牌,冷落就不能轉正,就必須離開學校,如果他離開學校了,我該去哪兒見他啊?
若微在腦子裡嘰里呱啦想了一大堆。
那邊,濮陽大叔在繼續演說。
「濮陽集團能夠得到發展,和大家的支持關愛是分不開的」
渾厚的聲音在大廳里持續回蕩,濮陽大叔不像是在開party,反倒是像在做企業宣傳。
而就在他講的澎湃將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一出奇異的景象吸引了。
一直巨大的「花瓶」正在慢慢向講話人靠近。
「嗯?」濮陽大叔覺得不對勁兒,扭頭一看,「花瓶」停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管,繼續講。濮陽大叔清了清喉嚨,再次張開嘴。
「花瓶」又「嗖嗖」往前挪動了幾公分。
「」濮陽大叔再扭頭,花瓶再次靜止。
再講話,「花瓶」又開始移動,而且是像天線寶寶一樣扭著屁股走路!
「撲哧!」台下已經有人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到底怎麼回事?
額上浮出無數條青筋,濮陽大叔扔下麥克風,直直地朝花瓶走過去。
就在離花瓶只有兩步時,一個杯上插著話、穿超人裝的小丑突然從花瓶里鑽了出來,張開雙臂擁抱他:「甜心!surprise!」
一張帥臉立即變成了茄子色,濮陽大叔「刷刷」往後退了兩步,小丑慌忙屁顛屁顛地追了過去:「濮陽先生,別害怕,我是你的粉絲!」
「絲」字還沒說完,小丑一跤跌倒,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腰部以下陷在花瓶里,人瓶一體「骨碌碌」地滾開,那模樣活像一隻寄居蟹!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看過好幾次排練效果的宮若微,也是緊緊咬住嘴唇,才沒笑出聲。
哦也,表演成功!
可是
和預想中的完全不同,濮陽大叔的嘴角不但沒有上揚,而是不停地抽搐:「是誰的惡作劇!是誰在搗亂?保安!」
「啊啊,濮陽先生,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在保安衝過來之前,「小丑」宮若牛扭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解釋,「我們沒有惡意。」
「『我們?』你的同夥是誰?」
「糟!」宮若牛慌忙捂住了嘴巴。
「說,是誰?」濮陽大叔抓住了他的手,濃黑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簡直就像國畫中的惡鬼,「不然你就到警察局去解釋吧!」
糟糕!事情怎麼會這樣?!宮若微正要跑過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爸,別把事情鬧大了。」
美少年濮陽炫分開人群朝這邊走來。
「炫,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爸。」濮陽炫開口了,「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什麼?!」宮若微瞪大了眼睛。
不過吃驚的不只是她,濮陽大叔指著沮喪不已的宮若牛,嘴唇哆嗦的像風中的樹葉:「炫,你為什麼要讓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
「大家都開心點,有什麼不好?過生日就是過生日,過來慶祝的不光是你的員工和客戶吧。」濮陽炫迎上他的眼睛,「還有你的兒子,不是嗎?」
雖然他們的眼睛形狀那麼相似,但是顏色不同的瞳子里涌動的東西卻截然不同!
對抗的電流在兩人之間流過,差點沒有碰出激烈的火花。
「炫!」
「爸,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最後,濮陽炫搶過麥克風,朝賓客們揮了揮手,結束了父子兩之間的戰爭,「大家吃好,玩好!」
「看來,濮陽同學和他爸爸的關係不太好啊。」
耳邊傳來的低低的男聲把宮若微嚇了一跳。
「冷落?」
扭頭一看,那個不知道在哪裡迷了路的傢伙,頭上掛著幾片樹葉抵達了現場。雪白的紗裙,華麗的披肩,銀色的高跟鞋,他身上的每件配飾都精緻的能發出光來。
「太漂亮了!」
冷落真是個聽話的孩子啊,讓他扮成美女他就真的扮。
宮若微忽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其實啊,如果有這樣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朋友也不錯,哦呵呵!
這時,舞曲響起。大廳里的人紛紛尋找舞伴。
而他們的目標物——單野也開始出現了!
「一號計劃讓宮若牛扮小丑逗笑老頭子失敗,現在執行二號計劃:美人計!你要迷倒單野,順利偷牌!」宮若微貓著腰把冷落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根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把撲克牌帶在身上。你最好在跳貼身熱舞的時候下手,摸他胸前的口袋和褲子的口袋。」
冷落無奈地含淚點頭,「我明白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視死如歸地朝單野走去。
大廳中央。
冷落正費力地把腳挪來挪去,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已經被單野踩了好幾腳,疼得臉都皺成一張餅了。
沒想到單野那傢伙長的人模人樣的,舞技竟然差到吊車尾的程度。不過,他的姿勢倒是漂亮得沒話說。上揚的頭顱,挺值的背部,踢出的長腿就算踩人的時候,也帥得一塌糊塗。
可是,就算是那樣,他也不能把手緊緊地放在冷落的腰上啊!
動不動就把頭擱在冷落頭頂上,那算什麼?!
還有啊,冷落臉上的紅暈代表什麼意思啊
宮若微看得咬牙切齒。
舞曲漸進高潮,冷落的手伸向單野的胸口
好樣的,終於行動了!宮若微比冷落還要緊張地咬住了嘴唇。
說時遲那時快,單野猛地抓住冷落的手順勢一甩,把他整個人給拋了出去。
就在冷落跌跌撞撞、快要跌倒的時候,單野快速旋轉幾圈跳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拖住他的腰。
冷落的身子差點沒折成N形,垂下的假髮在地面上掃來掃去。在別人眼中,那無疑是優美的畫卷,但宮若微卻看到了冷落臉上布下的密密麻麻的黑線——
剛剛,冷落偷牌失敗了!
單野察覺到了嗎?該死啊,現在的自己沒有辦法幫忙啊!
舞曲漸近尾聲,就在最為華麗的一個音符落定之前,單野的嘴角浮現出一個幾近殘忍的笑容,他扯掉了冷落脖子上的圍巾,然後慢慢把嘴湊近到冷落的耳邊——
完了!完了!那傢伙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非禮,而是威脅!
「老師,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癖好啊。」
顧不得周圍的視線,宮若微尖叫著分開人群衝到兩人面前,一手抓起一個,一溜煙跑向陽台。
☆2☆
陽台上,三人對立。
「你這是幹什麼?」單野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宮若微,「宮若微,他為了拿到撲克牌竟然扮女人偷東西,這麼卑劣的傢伙,你為什麼還要幫著他?我真是想不通。」
宮若微推開前來阻止的冷落,大聲說:「不對,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我計劃的!」
「冷落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拿到牌,然後轉正!」
「單野!你胡說什麼,我是自願的!」
「自願?!」單野不屑地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你敢說,你不喜歡他?」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宮若微咬了咬嘴唇。
「那你就在這裡告白吧,看著這個虛偽的人有什麼反應?是擔心師生戀傳開了影響身份,回答『no』呢,還是想你繼續幫他尋找撲克牌回答『yes』?」
「按照你的說法,不管冷落回答『yes'還是『no』,他都是個偽君子吧?」想了會,宮若微堅決地搖了搖頭,「這樣對冷落不公平。」
「有意思,宮若微,你果然不笨。」單野抬高眼睛,斜睨著冷落,「不過就算你不告白,我也希望老師作出回答。」
「啊?」冷落的背一下子變得筆直。
「老師,你喜歡宮若微嗎?如果你承認自己利用她的話,我也許會大發慈悲,把撲克牌給你。」
「」
「喜歡還是不喜歡?」單野的眼神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
「我」冷落苦惱地捂住額頭。
他喜歡她嗎?
其實也有一點吧,雖然她打架很厲害又蠻不講理,但她也有很多可愛的地方,只是被迫當著本人的面,說出對她的感覺,這種經歷實在是太糟糕了!
就在離他只有十幾公分遠的地方,宮若微咬緊了豐潤的嘴唇,手裡的美貌緊緊鎖在一起,在黑髮的襯托下,一張臉白的有點嚇人。
「你怎麼了,老師,要我幫你說嗎?」單野從休閑西服的口袋裡取出金燦燦的撲克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也許你要看到這個才能做出決定,你難道不想讓自己從實習老師轉正嗎?」
「我」
冷落每「我」一次,宮若微的臉就白一點。
「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是出人意料的答案呢。」單野挑了一下眉。
冷落慌忙扭過頭看宮若微,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早已變得霧蒙蒙的,肩膀和手都早微微地顫抖。她伸手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失落,邁開腿跑出陽台。
「宮若微,等等!」冷落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追上去。
宮若微意外地跑到大廳中央。
「呼!」拍了拍麥克風,清了清嗓子。
這丫頭想要幹什麼?冷落愣愣地杵在原地。
「宮若微?你幹嗎?」濮陽炫走上去,抓住她的手,「我一直在找你!」
宮若微一把推開他,對著麥克風大聲喊道:「濮陽大叔,你出來一下!」
「炫,這又是你策劃的嗎?」冷冰冰的青年美男子,面色比殭屍好看不到哪兒去,「低俗的搞笑方式,嘗試一次就夠了吧!」
「對不起,爸,她是我的朋友,我馬上帶她走。」
「我不要走!濮陽大叔,你聽我說,你一定要笑!」雖然被濮陽炫用力地拉扯,但宮若微還是死死地抱住麥克風,「只有你笑了,我的朋友才會贏!」
「宮若微瘋了嗎?」單野走到大廳,在冷落身邊停住腳步。
她是笨蛋嗎,聽到那種無情的答案,竟然還想著幫自己?不知道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感動,冷落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滴捏了一把。
「台下那個姓單的,你給我聽好了!」發現敵人後,宮若微立即用手指著他的頭,「單野,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不求回報的!」
「表演馬戲很有意思嗎?被人拒絕了就變成了那副德行,算我看走了眼。」單野嘴邊浮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人用力拉住了。
是冷落。
「聽她說。」他低垂著腦袋半斂著眼睛,淺色的瞳仁里透著不可違抗的堅定神采,看得單野心頭一凜——面前的這個人和剛才的那個懦弱宅男真的是同一個人?
儘管噙著眼淚,宮若微卻笑容滿面,「我決定幫助冷落——他喜不喜歡我,完全不會影響我現在的所作所為。」
「宮若微!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幫宅男?!」濮陽炫追過來,氣急敗壞地抓住她,「你有好好考慮過我嗎?」
「夠了,你們到底在表演什麼啊!」濮陽大叔簡直要瘋掉了,完全失去了商業巨子該有的形象,「炫,你是不是想把我氣到不回家為止?!」
「爸,不是這樣!」
亂了亂了,現場就跟炸開了鍋一樣。
「炫,快讓她閉嘴!這樣的玩笑實在太過分了!」濮陽大叔無助額頭,「這輩子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啊,每天那麼辛苦地掙錢,好不容易回到家,還要象個服務員一樣強作歡顏給你看?!你把我當什麼啊!」
「爸爸」濮陽炫的綠色眼睛立即暗下去。
「喂喂!」話筒里突然傳來尖利的聲音。大家扭頭一看,冷落竟然走到了麥克風前面。
「濮陽先生,你真的該笑一笑。」
「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是濮陽同學的老師,打扮成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冷落扯下假髮,揉去了唇彩,「本來我們只是打一個賭,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嘩!」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個美女竟然是男的?!」
看到這一幕,嘴裡正在嚼著荷蘭蜜桃蛋撻的宮若牛,差點沒有被嗆死。「Oh,no!我心愛的小落是男的?」
「本來我想,讓一個人笑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難。宮若微為了讓你笑,設計笑料、準備道具,現在還不顧面子,在大家面前懇求你。我不想再讓她一個人努力了。」就在眾人的抗議聲中,冷落一反往日的結巴,話說得非常流利,「所以我也想和她一起懇求你。」
接著是冷落深深地鞠躬。
「冷落」宮若微用力吸了吸鼻子。
「有沒有搞錯?你們想讓我哭嗎?!」濮陽大叔的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我不開心,你要我怎麼笑?!」
冷落深吸了口氣,朝宮若微擠出一個微笑:「並不是只有自己開心才能笑,就算是為了讓關心你的人放心,你也要經常微笑。」冷落拉了拉裙擺,「其實,我並不喜歡穿成這樣,也不喜歡在人群中講話。但是看到一個女孩子付出了那麼多,我就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全場鴉雀無聲。
濮陽大叔的眉跳了一跳,然後慢慢鬆開。
他詫異地看著濮陽炫,後者則默默地側過臉。
「炫,你希望看到我笑?」濮陽大叔把手壓在他兒子的肩上。
「」看到父親眼中那許久不見的慈愛,濮陽炫用力點了點頭。
過了好久好久,濮陽大叔訕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一是還不習慣。以後我會注意的。」
「剛剛是告白嗎?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的學生告白?」單野堵在冷落面前,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告白,心裡這樣想的,於是就這麼說了。」冷落的臉上浮出春風般的笑容,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沾上了花香。
「不可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跟剛剛完全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干剛被她的行為刺激到了吧。」聽到這話,冷落的表情立即柔和了很多,剛剛在大廳中央講話的氣勢也全部消失了,「哈,如果我繼續當『宅男』,窩在家裡、窩在自己的殼裡不出來,她會生氣會難過的。」
「冷落?」不知什麼時候,宮若微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你剛剛對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吧?」
「哈那個」
看到那雙理解錯誤卻又包含慾望的眼睛,冷落慌張地低下頭頂了頂手指,耳根也變得紅通通的。
「我」
所謂禍從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