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11號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恩燦第一次進去高級飯店，沒想到飯店後面還有風景優美的獨棟別墅。要不是服務生領路，恩燦一定會在這裡迷路。這棟被服務生稱為VIP客房的"S11"別墅就位於樹林裡面。服務生一按門鈴，就響起了輕快的音樂聲，但是等了一會兒，一直沒有人出來應門。他們再次按響了門鈴，過了很久，房門才打開。一看到應門的是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恩燦就緊張地退後了幾步，但是女服務生卻很習慣地說道："您有客人來訪。"
恩燦真的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才好。
"哇！打扮得好有個性啊！"是嗎？恩燦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你這衣服是抹布牌還是垃圾牌？"可惡！這是什麼話。
"進來吧！"男人一邊擦著頭上的水，一邊走進客廳。雖然服務生示意她進門，但恩燦卻感到胸口有一股悶痛，只想馬上轉身離開。如果知道自己認識那個搶劫的小混混，而且還故意放走他的事情，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從他說話的語氣判斷，他一定是心胸狹窄的人，一點人情味也沒有，說不定還會被捉到警察局呢！頓時恩燦感到非常不安，而且莫名其妙地害羞起來。平時在道場里，她也經常看到光著上身的男人，但為什麼現在這麼緊張呢？"請進。"
"啊！好的，謝謝。"雖然這樣說，但恩燦還是裹足不前。
這時，裡面的男人喊道："喂！倒一杯咖啡給我。"
"好的。"
服務生趕緊回答，並順手關上了房門。恩燦站在門外想了一會兒，終於狠下心推開了門。等門縫的寬度慢慢的推到10厘米左右時，她才逐漸放下了心。雖然這個男人比自己高，但自己對付這樣一個男人還是綽綽有餘。不管怎麼樣，恩燦還是小心翼翼地前進。客廳很大，大到應該可以容納幾十個人，真是寬敞得可以，吧台、窗帘、沙發、書桌、柜子、照明燈，沒有一樣不是名牌的，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你是怎麼來的？"他問這個是幹什麼？恩燦不以為然的想著。
"我是坐地鐵來的。"
只見男人"噗嗤"笑了起來。他笑的樣子真是倒足了她的胃口！"現在的孩子膽子倒不小，你幹嘛不好好地送你的外賣，跑去干涉別人的事情啊？你以為自己是跆拳道高手？想得到-勇敢市民獎-嗎？還是你本來就喜歡多管閑事？不過既然你到這裡來要錢，那就沒有勇敢市民的精神，是不是？坐吧！小朋友。"
恩燦這時就覺得來這裡根本是個錯誤，她本來就有不祥的感覺。可惡！他長得真像黃鼠狼，怎麼說話如此刻薄啊？瞪大的眼睛就像進口棉花糖一樣大，筆挺的鼻子簡直像三腳架，外翻的嘴唇就像掛了兩條香腸，皮膚就像烤熟的魚一樣……啊！好想吃烤鮪魚。總而言之，這個男人讓人噁心而厭煩，但個子真高，差不多有180厘米吧！"想什麼啊！快坐。"
恩燦盯著走來走去的男人，"撲通"一聲坐到沙發上。一看男人的腰部下面只纏著一條浴巾，恩燦就感到既生氣又噁心。恩燦真的很想早點離開這裡，於是默默地看著擺在茶几上的紫色鮮花。
這時，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你是不是高中生？"什麼？太瞧不起人了，恩燦憤怒地抬起了頭正要回嘴，卻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你幾年級啊？是逃課？還是被退學啦？"恩燦回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男人的silhouette眼鏡，而從下面那扇不透明的玻璃，還可以看到男人臀部的曲線。哇！皮膚好白啊！竟然在別人面前換穿內褲？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恩燦轉過發紅的臉，大聲回答："不是！""不是什麼啊？不是逃課還是退學？""我不是高中生。"
"不會吧，那你是中學生？""不是，我已經是24歲了！""喂！臭小子，這裡沒有聾子，你吼什麼啊？"可是他怎麼不穿上衣啊？既然穿了褲子，怎麼又不穿上衣？他穿著牛仔褲，但是沒有系皮帶，完全可以看得到男人的骨盆。這又算是什麼風格？這時，男人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是很想虛報年齡，來好好享受大人的待遇？"男人站在房門前面戴上手錶，然後穿上了上衣。這個人穿衣服的順序可真奇怪。
"你晚上送外賣，白天幹什麼？""你沒必要知道吧！""臭小子，神氣什麼啊？""大叔，你怎麼不用敬語啊？""什麼？大叔？""我知道你比我大，但不用敬語是不是有些失禮啊？是不是應該先徵求我的意見呢？""你以為自己很有禮貌嗎？喂！年輕人，能不能不用敬語？現在你滿意了吧？""你根本沒有用敬語……""那個逃跑的傢伙多大啦？""20歲了。"
恩燦嚇得吸了一口冷氣。哎呀！她在說什麼呢！"不……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啊……"一看男人的表情，恩燦就知道已經來不及改口了。他嘲笑自己的樣子簡直像審訊戰犯的法官，但即使把刀架到脖子上，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她就應該這樣做才行！雖然不值得拿命來保守這個秘密，但至少不應該先說出來啊！狗娘養的！怎麼總是沒有順心的事情啊！不管怎麼樣，能挽回多少算多少，於是恩燦勉強地露出了笑臉。
"哦！我的意思是……看起來像20歲左右。當然，不一定是20歲，但是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你想騙誰啊！要想撒謊就得做好準備，你這個樣子，長得像女人，做事倒挺像男人。"
突然，恩燦火冒三丈了起來，怎麼能說她像女人呢？雖然經常聽別人這麼說，但今天真的忍無可忍。因為……因為……她本來就是女人。平時根本沒在意自己的女人身分，有時連自己都會混淆，但她始終是女人。這個男人竟然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女人，連一點懷疑的表情都沒有。啐！即使他把她當成女人又有什麼用啊？她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唉！算了，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如果這個時候說出她的身分，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呢？雖然很想知道結果，但是又不敢面對現實。因為他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女人，也沒有問她是男是女，她怎麼能好意思大聲嚷嚷說自己是女人呢？太丟人了，居然需要自己說明才能讓人明白。
"那個警察也是你們的同夥嗎？你們的背後是不是有警察撐腰？即使你說不是，我也不會相信。"
突然，恩燦站了起來。真的是忍無可忍了，這個人說話越來越離譜！再說下去她可是要剪掉他的舌頭！恩燦氣得無法繼續坐在那裡。這時候她根本不再想要什麼酬謝金了，只想早點離開這裡。但是這時卻發生了意外的事情，就在起身時，恩燦的肩膀撞到了男人手中的水杯。
"哎呀！"那杯本來想喝進嘴裡的水全部灑在男人的胸口上面。
恩燦不知不覺中伸出了手，正確地說，她想擦掉男人胸口上的水，所以伸手就摸了摸男人的胸口。但是手接觸到皮膚的瞬間，恩燦察覺到自己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男人驚訝地抬頭看著恩燦，同時恩燦也傻傻地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時，傳出了尖叫聲。
"啊！天哪！"恩燦依然把手放在男人的胸口上，然後回頭看著門外。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她雙手捂著嘴，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男人……男人之間的！"當恩燦穿著寬鬆的牛仔褲和夾克，戴著棒球帽的時候，說真的跟街上的小混混沒什麼兩樣。但是當她穿著西裝，系著領帶時，也是人模人樣的的小帥哥。高恩燦雖說24歲了，但大家都認為她只有20歲左右。當然，僱用契約書上寫的身分證號碼也肯定是假的，這些傢伙當然會這麼想，因為他們喜歡欺騙和耍別人。雖然她身高有170厘米，但是體格不算粗壯，而且皮膚又白，眼睛又大又圓，嘴唇不用擦口紅就是誘人的鮮紅色，長得很像哪個樂隊的主唱，就是最近街頭特別流行女性化打扮的那種人，高恩燦也屬於這群。只要她閉上嘴、保持沉默，就能營造出奇妙的氣氛。真是太可惜啦！如果鄰家的小夥子看到她，也一定會流口水的。漢傑注視著從西餐廳門口走進來的恩燦，為了刺激對面的女人，漢傑故意充滿愛意地看著恩燦，看到女人終於轉過頭看了看坐在旁邊桌子旁的恩燦。
"你們認識嗎？""好像認識。"
"那就過去打個招呼吧！我無所謂。"
在哪裡弄到這種西裝啊？臭小子，要想穿西裝，就要穿上合身的西裝嘛！"我現在很猶豫，要不要去打招呼。"
"為什麼？"因為太丟人。這又不是七八十年代的演唱會，在哪弄到那麼寬的領帶呢？"以前發生過一些尷尬的事情。"
那個女人曾經大吼大叫，罵漢傑是同性戀，讓高恩燦也不知所措。這個寧願被漢傑媽媽挨罵，也要跟著漢傑出入飯店的女人，一看到漢傑和高恩燦在一起，就開始大驚失色地吼叫，然後慌忙地甩掉漢傑跑出飯店。漢傑得意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哼！想和他結婚？有本事就和他結婚啊！就在當時，漢傑靈機一動，向高恩燦提議，要給她一份臨時的工作。儘管自己跟小混混認識的事情被揭穿了，但高恩燦還是厚著臉皮要漢傑先付款，而且還是酬謝金的兩倍。現在想起來，漢傑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付了錢。其實，他完全可以利用警察局作為條件而拒絕付款……"那種類型怎麼樣？聽說最近漂亮的男人很受歡迎啊！""我不怎麼喜歡。"
今天來相親的女人刻意表現得很文靜，不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漢傑覺得很無聊，於是不停地打哈欠。這時，服務生走到恩燦的桌子前面，詢問她要點什麼菜。
"失陪一下。"
"請便。"
漢傑匆匆走了過去，但服務生已經接受了恩燦的點單。
"嗨！高恩燦，沒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你啊！"雖然漢傑用著輕快的聲音打著招呼，但他卻是帶著生氣的表情坐在恩燦旁邊。從相親的那個女人的角度，只能看到恩燦的正面和漢傑的側面。
"為什麼在最忙的星期五相親啊？下午我有很多事情。大叔，你沒有工作嗎？""少說廢話，臭小子，誰讓你點單的啊？"漢傑壓低聲音詢問道。
"難道讓我來這裡只喝水嗎？別人會懷疑我的。"
"你自己結帳吧！臭小子。"
"我只帶了車費。"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早就給過你現金了，你身份證帶了嗎？""丟……丟掉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雖然已經掛失，但還沒有補發……""我已經用手機拍了你的照片，你最好不要亂來，搞不好要進監獄的。"
"進監獄？我怎麼啦？做人就要有信用啊！也應該相信別人，你為什麼那麼愛懷疑別人？""什麼，臭小子！""我又不是犯人。"
"反正你要好自為之，你這是哪來的西裝，是不是你爸爸的衣服？""你不是要我穿西裝的嗎？""你連西裝都沒有嗎？算了，我們還是開始第一階段計劃吧！""這麼快？我還沒吃飯呢……""我也沒吃，臭小子。"
"所以說，我們還是先吃飯比較好"說著說著，恩燦就看了看那個女人。但漢傑頭也不回地注視著恩燦的眼睛。
"怎麼啦？""那個女人是不是照片里的女人？""照片？""上次給我寫電話號碼的紙……啊！我沒有還給你嗎？""把手放在桌子上面。"
"一定要這樣做嗎？""你以為我願意啊？"恩燦不情願地抬起手臂，然後漢傑就把自己的手放在恩燦的手上，就像熱戀中的戀人一樣。
"笑啊！臭小子！""我正在笑著呢！大叔。"
漢傑"噗嗤"地笑出聲來，他彎下腰靠近恩燦。恩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大叔，你是不是變態？""少廢話。"
"你以為這樣有效嗎？""你不是也看過嗎？上次的那個女人。"
"我覺得這次這個長得很漂亮啊！""怎麼，你喜歡？""我覺得你沒必要甩掉人家啊！應該是人家甩掉你才是。"
"你欠揍啊？你以為我好欺負嗎？""沒有，只是你有點變態。"
"臭小子！""噓！""回頭再跟你算帳。時間已經到了，20分鐘以後進入第二階段。"
漢傑在離開之前，伸手摸了摸恩燦的頭髮。突然，恩燦愣住了，這可是計劃外的動作啊！漢傑也尷尬地轉過身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有些事沒有處理完。"
這時女人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在媽媽拿來的名單中她是排第一的女人，也是有錢家庭出生的聰明又漂亮的女兒。但漢傑只想往她的頭上倒一杯牛奶，因為他恨不得快點結束無聊的相親……"我們先吃飯吧！"漢傑伸手想拿起水杯，但突然掌心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剛才那個小子的頭髮又細又柔軟，也許是因為她還年輕的緣故吧？野豬小時候的毛髮也很柔軟。但是，他剛才為什麼要摸她的頭髮呢？啊！這都是計劃中的步驟。沒錯，是更有效的動作。這小子吃得倒蠻香的嘛！看他迫不及待地消滅了端上來的飯菜。簡直是野豬等級的食慾，而且臉上還露出幸福的微笑，第一次看到獨自吃飯還會發笑的人。只要看到端來冰淇淋和飲料的服務生，恩燦就會開心地微笑。而且吃完冰淇淋，還會吸吮手指。反觀這邊的情形則顯得非常無聊，女人切下一塊比自己拳頭還小的牛排的2%，然後慢慢地放進嘴裡。漢傑真想跟她說："你乾脆讓服務生把牛排剁碎再上不就好了。"
"聽說你畢業於華盛頓大學經營管理學系？"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呢？不管怎麼樣，她好像逐漸產生了疑心。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提起學歷呢？"我記得上過華盛頓大學，但是好像沒有畢業。"
"什麼？""那裡不適合學習，因為風景太漂亮了。"
"可是我也聽說過，西雅圖是美國最適合生活的地方。"
"是很適合隱居，但也適合自殺。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雨，每天都能看到濃霧，所以走路時很容易撞到電線杆。當時，我希望自己被電死。但是不用擔心，只要每次往胃裡灌進16盎司，每周40次就什麼事都沒有。"
"灌進什麼啊？""咖啡。"
漢傑說完，舉手叫服務生，然後要了一杯咖啡。這時女人的牛排連三分之一都還沒有吃完。
"不用管我了，你慢慢吃。你不喜歡浪費食物吧？我覺得應該這樣，這可是很好的習慣。"
女人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用刀叉切著牛排。都已經過了20分鐘，可是旁邊的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有動靜。漢傑向拚命吃冰淇淋的恩燦使了個眼色，但這傢伙非要吃完冰淇淋才開始行動。而這個行動就是撞倒水杯。
"哎呀！"水弄濕了恩燦的膝蓋，水杯也摔在了地上。恩燦起來的同時，漢傑也飛快地跑了過去。漢傑從服務生的手中搶過毛巾，認真地擦了擦恩燦的大腿。
"沒事吧？"他用緊張的語氣問道。恩燦的表情更誇張，而漢傑則瞪大眼睛暗示恩燦認真地表演。
"滾，你給我滾開！不要再管我了，我……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這個壞蛋！"恩燦粗暴地推開漢傑的肩膀，這可不是表演，因為用力過猛了。啊！漢傑強忍著疼痛，這臭小子！雖然非常生氣，但還是要繼續表演。
於是，他帶著可憐的表情乞求道："燦……恩燦！"這場表演下來，等待漢傑的就是女人充滿憤怒和疑惑的眼神，剩下的就只剩戲劇性的結局。
漢傑就用誠懇地表情問道："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麼看待同性戀者的？"學生們的假期剛結束，但是沒有什麼好消息，來道場報名的人越來越少。即使這樣冷清，招生也要到晚上才結束。
恩燦看著從冰箱里拿出蔬菜的媽媽，然後轉了轉手中的原子筆。貼著很多紙條的原子筆骨碌碌地轉動，最後停在寫有五花肉的紙條上面。
"媽媽，今天要吃五花肉。"恩燦拿著原子筆走到媽媽跟前。
"哎喲！"勺子無情地落在恩燦的身上。
"快出去買馬鈴薯吧！"已經連續八天都沒有吃肉了，恩燦恨不得自己變成牛，至少還能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重新嚼一遍。那些在高級西餐廳吃過的牛排忽然浮現在眼前。後來恩燦又去了兩次餐廳，但小氣鬼男人逼她只喝果汁，所以連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古怪的生活呢？幸好，靠這份工作解決了冬玉大嬸的戒指的問題，但還欠著一屁股債。由於缺乏生活費，所以經常向肉店邱叔借錢。
"喂！高恩燦。"是肉店的邱叔。
"媽媽在家嗎？""在啊！有什麼事嗎？""那把這個給你媽媽吧！""那是什麼？"走下樓梯的恩燦在狹窄的入口處遇到了邱叔。
"這個？是核桃油，住山裡的大哥送來的。聽說核桃油能治療感冒，你媽媽不是感冒了嗎？""已經都好了。"
"那……那也繼續吃吧！""可以嗎？那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啦！我拿進去給你媽媽吧！你不是要出門嗎？""沒關係，我……""還是我親自送過去，你……你快去吧！"大叔緊緊地抱著油桶，匆匆地跑上了台階，恩燦則傻傻地看著邱叔的背影。這時，恩燦的手機鈴響了。
"你好？""您好，這裡是學校。我是恩世的班主任。"
"什麼？您好，老師。"
恩燦趕緊彎下腰，鞠了個90度的躬。雖然妹妹沒有犯錯，但不知自己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學校又不是警察局……"你是恩世的哥哥吧？""什麼？哥哥？""恩世的檔案里寫著哥哥啊！"哎喲！居然連檔案里也亂寫。
"剛才打電話到家裡，但好像是空號，家裡換電話號碼了嗎？""沒有啊！你打了哪個電話啊？"原來老師希望媽媽去一趟學校，因為恩世又在學校闖了大禍，聽說恩世組織了一個什麼幫派。只是幫派還好，老師不一定知道，但沒想到他們還在外面搶劫。
"只要抓住這個混蛋，我絕不會輕饒她！哎喲！我只有一個妹妹，怎麼她到處惹事生非呢？真是讓人發瘋！高恩世，不打斷你的腿我不是人！只要被我抓到……一定要用生雞蛋打爛你的臉！"恩燦動員了所有的朋友，找遍了網吧和公園，但是都沒有看見恩世。結果，恩燦不但沒有辦法發泄怒氣，反而弄了一身臭汗。恩燦無精打采地回到道場，發現書桌上擺著很多閃亮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剛才有很多姐姐送過來的。但是道場可不能隨便出入，他們都不聽話，哼！"聽著勝京的嘮叨，恩燦打開了外面的包裝紙。裡面裝有一封信，還有巧克力。每個盒子里都同樣裝著一封信和巧克力……"你說是誰送來的？""一群姐姐們，是穿著東門女高校服的姐姐們。"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在上課時間來的？""不知道。但是他們長得非常難看，而且又很胖，一看就知道不喜歡讀書。"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難道是我的生日？""今天是情人節，教練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原來是這樣啊！孩子們，練習時間到了喔！快過來，集合！""前輩！""教練！我們來啦！"這裡有曾經在道場修練過的孩子，也有學校的後輩。筋疲力盡的恩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趕緊抓住後輩們問道："喂！你們有沒有見到恩世？""恩世？恩世是誰啊？""是我的妹妹，在你們學校念三年級。你們沒看到她嗎？""沒有啊！""今天是情人節，應該和男朋友去約會了吧！"男朋友？不會是那個像烏鴉世界來的小混混吧？"前輩，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們請你吃五花肉。"
"哦！五花肉？不……不行。對……對不起，我現在有點事。"
啊！五花肉，她的五花肉。高恩世，這個該死的傢伙，她跟她到底有什麼仇啊！恩燦深感遺憾地甩掉了這些後輩，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了。會不會是恩世呢？恩燦趕緊接起電話。
"你好？"對方沒有說話。恩燦把手機貼到耳邊，著急地喊道："喂……是恩世嗎？喂！高恩世！""哎呀！臭小子，你吃錯藥啦？"不是恩世。
"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臭小子。"
"啊……有什麼事嗎？""還能有什麼事啊？除了那件事，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啊？現在馬上給我出來！知道江南大學前面的餐廳嗎？""我現在很忙，下次去可以嗎？現在真的有急事。"
"什麼？臭小子，膽子倒不小。你以為我是慈善家啊？你既然收了錢，就應該做事吧！我以為你可以認真地工作，怎麼？這麼快就露出小混混的本性？要麼馬上過來還我的錢，要麼就陪我演戲。"
恩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孩子們都用驚異的眼光盯著逐漸臉紅的恩燦。
"對不起，我改天過去，今天真的不行。"
"為什麼？你想耍賴？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趕緊給我過來，如果不過來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自負？大叔，你別太過分了!""契約書的印章還沒蓋呢！這麼快就想耍賴？""我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私事嗎？""我不管，你必須在10分鐘內到達。"
"可惡！乾脆殺了我吧！你這個混蛋！喂……喂！"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恩燦不知道該往誰的身上發泄怒氣。
"哎喲！該死的傢伙！好，我去！"恩燦非常氣憤地踢了踢牆壁。
"等著瞧吧！混蛋！我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恩燦就這樣氣沖沖地跑了出去，後面則傳來了女學生的讚歎聲。
"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哇！好帥啊！""太酷了，超帥的！""哇！恩燦，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