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崩潰的鄭娜娜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學長，還有五分鐘就進場了。」人群中有人小聲提醒著，是催場員。只剩五分鐘了嗎？夏昱恆和沈翼翔互相用目光交流著，在他們的心中有著同樣的一個疑問。難道說，真的必須得換人了嗎！？「學長，要不今天這場先讓娜學姐跳吧。」一個舞者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眼睛怯得都不敢看蹲在地上的那三人。「我不同意！鄭娜娜——她根本沒有資格跳純潔善良的白天鵝！」夏昱恆、沈翼翔、賀馨戀、鄭娜娜還有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說話之人的身上。是李可心！！「鄭娜娜，是你把懸挂這盞燈的線弄斷的對吧。」李可心並沒有在意旁人的眼光，直直地走到了鄭娜娜的跟前。其實可心自己都不明白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可心，我以前是做過對不起馨戀的事。但我已經改過了呀，真的！」鄭娜娜很委屈地說著。「你少裝了。如果馨戀受傷了，只有你能替代馨戀上台跳白天鵝的角色，不是你還會有誰？」「可心，你不能這樣冤枉我。」鄭娜娜偷偷地用眼睛看了一眼夏昱恆，可是接觸到夏昱恆目光的她卻是寒寒地打了一個冷戰，連申訴的聲音都小了很多！「我才沒有冤枉你！你是看著馨戀好欺負所以才換著花樣來害她。這個社團里就數你最恨馨戀了，這麼狠的手段除了你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做得出！」「不是。我沒有！」鄭娜娜雖然仍在極力地辯解著，可是面對李可心那確鑿的指責，還有眾人投來的懷疑的目光，她的臉上卻是漸漸的有了驚慌和失措！「娜學姐，真的是你做的嗎？」「娜學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呀？」……或許是可心說得太認真了，或許是鄭娜娜以前所做的種種讓人先入為主了。還未等到夏昱恆開口，其他的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問題了。「你們……你們……是，沒錯！李可心說得對。是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卻是她逼的！」鄭娜娜不再否認可心說的話，突然用手指指向馨戀，一對眼睛里充滿了怨恨。「我從小就開始練芭蕾，又那麼艱難才考進涇陽學院的魔幻舞團。我那麼辛苦才坐到首席舞者的位置上。可是她呢？」鄭娜娜朝著馨戀一小步一小步地緊逼，每近馨戀一步，眼中的那股恨意彷彿又增強了許多。「賀馨戀，你到底付出什麼了！你又憑什麼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搶走我那麼辛苦才坐上的位置！你真的以為你跳得好嘛，不是！你什麼都沒有，僅僅就是因為夏昱恆的一句話，你就得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恨死你了……」鄭娜娜已是淚流滿面了，馨戀卻也聽得眼淚直流。馨戀不知道，自己會給鄭娜娜帶來那麼大的傷害。「鄭娜娜，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搶走你的什麼呀！」「沒搶？！我所擁有的你都已經搶走了，你還想搶什麼，我又還有什麼值得你搶的！」淚水迷糊了馨戀的眼睛。搖搖頭，她對鄭娜娜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剩下哭了！馨戀在哭，鄭娜娜似乎也把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了，也只是在哭！舞台上，人們面面相覷，卻無人開口說話。夏昱恆和沈翼翔兩個也在沉默著，心情也是複雜的。「那個，學長……」仍是那個可憐的催場員。可是，她真的不得不開口了。因為離進場的時間只剩下短短的一分鐘了呀！「馨戀，你能堅持嗎？」夏昱恆看了看那個怯生生的催場員，低下頭卻是詢問馨戀。「或許……能！」「不行！」馨戀尚未說完，沈翼翔便冷冷地開口阻止她繼續說了。「馨戀的腳扭傷了，根本就沒辦法堅持跳完全場！」「馨戀？！」夏昱恆再一次地詢問馨戀，他的心裡也很矛盾。這是他回國后舞團的第一次公演，也是馨戀做為首席舞者的第一次正式演出。可是翼翔說得對，馨戀的腳已經腫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整場《天鵝湖》堅持下來。可是，馨戀不上，那又該誰上呢？「對不起，學長！」馨戀看出了夏昱恆的矛盾，「學長，讓我跟鄭娜娜交換角色吧。」「交換角色？！」夏昱恆看著馨戀若有所思。鄭娜娜和可心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只有沈翼翔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只是隱約之中似乎有著一絲笑意。「對，交換角色。學長，我不能堅持跳完整場的白天鵝，可是黑天鵝的出場並不多，我還是可以堅持的。再說，鄭娜娜這次雖然沒有專門練習白天鵝的角色，但她從小練習芭蕾，這個角色對她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請學長相信我，我也能堅持跳完黑天鵝的。學長，相信我，也相信鄭娜娜吧！」「可是……」夏昱恆看看馨戀。馨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又抬起頭，看向鄭娜娜。他到底該怎麼辦呢？離進場時間不到半分鐘了，而這半分鐘對夏昱恆、沈翼翔、賀馨戀和鄭娜娜來說，卻是那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