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要刺激我

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手，緊張得都有些發抖。馨戀時不時地偷看下一臉笑容坐在休息區檢查著舞者們排練情況的夏昱恆。馬上就要到她跟沈翼翔的雙人舞了，她真的好緊張呀！昨天下午雙人配合練習時，她仍然還是處於那種錯誤百出的狀態之中呀。噢，不對，不能用錯誤百出這個詞，實際上她已經沒有跳錯舞步和節奏了。只是，總覺得有那麼一些的不對。到底是什麼不對呢？「馨戀，來吧，到我們了。」還是這樣，還沒有等馨戀想出到底是哪裡不對，沈翼翔便拖著她走進了舞場中央。音樂響起。根本不由馨戀思考，她便有些機械式的隨著音樂和節奏跳了起來。不行，仍然是不行。她好緊張，渾身上下都在緊張。不是因為這支舞跳得太少，而是……是什麼呢？！「停！」在夏昱恆的指令下，音樂驟然停止，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夏昱恆。馨戀更是緊張！夏昱恆看出她和沈翼翔配合之中的問題了嗎？練習了這麼久，不是沒有讓社團的舞者們看過，可每個人都說沒有問題，甚至沈翼翔也不覺得有問題。沈翼翔還說是她太多心了。今天，夏昱恆也看出問題了嗎？馨戀用手緊緊地揪著訓練服，夏昱恆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你沒有感情的嗎？」「啊？」馨戀怔住了。沒有感情？夏昱恆是在說她沒有感情嗎？「啊什麼？你的感情到哪裡去了！跳舞需要的是感情和激情，我不需要一個機器人在台上隨著著音樂擺動給觀眾看。」夏昱恆的臉上沒有了那招牌的笑容，換上的是一副嚴肅的面孔，讓馨戀感到是那麼的陌生。「學長，我沒有！」「什麼叫沒有。我剛才看到的就是一個機器人，隨著音樂擺動的機器人，一個不懂感情的機器人。」「昱恆，我想馨戀今天是有些累了。」沈翼翔上前一步，輕輕地扶住了渾身顫抖著的馨戀。「什麼叫今天有些累。這段日子來她都不在狀態，都像個機器人。」夏昱恆在反駁著沈翼翔幫馨戀找的理由。但是這個反駁的理由卻是更讓馨戀感到不可思議。夏昱恆有來偷偷看過她的練習嗎？不然怎麼會知道這段日子她都不在狀態！？「學長，對不起！」「我不需要聽對不起三個字。賀馨戀，我需要的是你的感情，用在舞蹈上的感情。一個舞者如果缺乏了感情那她根本就不可能跳好芭蕾。你最近有失戀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就不明白什麼叫感情！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最好先好好的去談場戀愛再回我的舞團！而不要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馨戀的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了。夏昱恆這句話深深地傷了她的自尊心。她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人，絕對不是！「昱恆，你今天說話過分了！」馨戀感覺到扶在自己肩上的沈翼翔的手加大了些勁。「過分？翼翔，我不覺得自己的話說得過分，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了。賀馨戀是你的舞伴，如果你覺得她好，有天份，那你就再好好地教教她。」夏昱恆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繼續說。「你們也一樣。今天的練習到這裡結束，下次我再來看的時候要求你們每個人都要有進步！」夏昱恆轉身走了。既然不用再練習了，社團里的人也漸漸地散去。只有馨戀仍是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如同入寂一般。「馨戀，別理昱恆今天說的，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神經不對了。來吧，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下沒事了。」「翼翔，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靜靜。」馨戀搖了搖頭。她從來都沒有看過夏昱恆這樣嚴肅的批評過人呀。他這是怎麼了，他對她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嗎？還有，他什麼時候有來看過她練習嗎，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可是，如果夏昱恆真的來看了，就該知道她有多努力，多認真才是呀？為什麼，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來批評她呢？「學長，我留下來陪她吧。」可心靜靜地走到了馨戀的身邊，將淚流滿面的馨戀輕輕扶住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沈翼翔看了看她們兩個，終於也離開了。社團里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