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

於甄妮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忍不住有了想打人的衝動。

可是畢竟人家是男生,自己是女生,所以只能想想算了。

於甄妮恨恨的瞪著他,終於想起了一句超級有意思的話: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妙,我卻如此的暴躁,實在是不好,不好。看來這就是她現在的寫照了。

「喂,於甄妮,你幹嘛不說話?難道你真的同意了嗎?」慕容雪有點不相信的問。

「哼,鬼才同意呢,我又不是鬼。」於甄妮對慕容雪說著氣話。

「好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大家先回家再說吧。」上官飛鴻實在是受不了兩個人的爭吵,於是開口說道。

「好吧,省的在外邊丟人,我們回去算賬。」於甄妮還很氣憤的說。

「呵呵,那就回家。」

三個人打好主意后,就開車回了凌風別墅。

慕容雪他們剛走沒多久,方律師就急匆匆的趕來了醫院。

他知道董事長叫他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不然她不會這麼著急的要他趕來的。

他記得當初董事長還刻意吩咐說,輕易不要他們打擾她和慕容雪母子之間的生活。然而這會兒她又急著叫他來,看來事情還不小呢,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啊?方律師一邊往樓上趕一邊努力地思考著。

終於,在上完左後一節樓梯之後,方律師來到了慕容董事長的病房前。

這次他沒有習慣性的敲門,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哦,你來了啊?」病床上的女人顯然是看到了他。

「恩,你怎麼樣?」方律師打開加大步伐,大步走到了床邊,然後低頭問道。

「還好,手術很順利。」慕容夫人簡短精練的回答了一句。

「恩,看著還行,不過你找我過來,到底是什麼急事?」方律師很不解的問她說。

這件事不能讓慕容雪知道

「幫我查一個女孩子,她叫於甄妮,是阿雪在金橋高中的同學。」慕容夫人不緊不慢的的吩咐道。

「恩?這個女孩子怎麼了?」方律師這下子更搞不明白了。

「沒事,總之你記得查就好,她的所有我都要清楚,包括她的家事,父母,以前的朋友關係之類的一個都不能漏。」

「知道了,我馬上就吩咐下去。」方律師還是很納悶,不過他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直接答應道。

「不,你自己去查,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兒子。」慕容夫人又謹慎的囑咐了一句。

「好的,你要什麼時候知道?」方律師問著時間以確定要不要緊著調查。

「最好在我出院以前,儘快吧。」

方律師想,看來很急咯,所以他又答應了一句:「好,馬上辦。」

「恩,這就好,那你就先回去吧,對了公司最近怎麼樣?」慕容董事長想到公司便隨口問了問。

「沒什麼事,一切都如你在的時候一樣井井有條的進行著。」方律師如實報告說。

「哦,知道了,那你就回吧,我要休息了。」病床上的女人講完所有的事情後下了逐客令。

「恩,那我就回去了。」說完,方律師便輕輕的走出了病房,臨關門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看。

之後,方律師便放心的離開了。

這時候,慕容雪他們已經回到了凌風別墅。

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我要一輩子保護她

張媽端水果進來的時候,順便問候了一下夫人的病情,慕容雪讓她放心,並說母親會很快回來的,要張媽收拾乾淨房間。

張媽走後,於甄妮終於氣得忍不住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她上樓后,上官飛鴻才敢問慕容雪說:「阿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

慕容雪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笑著坐到上官飛鴻身邊並拍著他的肩膀說:「其實也沒什麽了,就像我說的一樣,於甄妮早晚都得見我媽,所以就當我提前把她領到婆婆面前吧。」

「可是,可是人家於甄妮並不是你的女朋友,更別說阿姨的媳婦了,你竟瞎弄。」上官飛鴻琢磨不透的說。

「飛鴻,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喜歡於甄妮,所以我要一輩子保護她。」慕容雪看上官飛鴻始終不明白就強調說。

「是,我知道。但是你也得經人家於甄妮同意才行啊,再說你那麼冒冒失失的,以阿姨的規矩肯定是不同意的,那以後於甄妮怎麼辦?」上官飛鴻真的有點擔心於甄妮將來的日子了。

「放心好了,我媽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至於於甄妮嘛,我肯定是不會錯過她的。」慕容雪不知道哪來的那股子自信,他信心十足的說著這番話。

「算了,我還是很擔心,不過於甄妮這個傻丫頭確實很好,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你就一定要對她好,千萬別像我和安茹。」上官飛鴻見勸說不起效果,便囑託慕容雪說。

「知道了,我會好好的珍惜她的。」慕容雪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揚起了一個向上的弧線。

他倆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那你就趕緊慰問一下人家去吧,我看於甄妮真的是被你氣壞了。」上官飛鴻想起於甄妮氣得紫茄子似地臉,不由得擔心起了慕容雪。

他很想看看阿雪和於甄妮這對難纏的冤家,要怎麼才能和好,甚至是更親近一些。說實話,他很希望慕容雪能和於甄妮在一起,因為他覺得自從於甄妮轉來學校以後,慕容雪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不再那麼花心了,變得有點懂得照顧人了。

看來,愛情的力量還不是一般的偉大呢!

上官飛鴻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越好玩了。

「恩,我知道,我這就去慰問,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吧!」說完,慕容雪便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整了整衣服,然後便向樓梯走去。

「蹬蹬……」的一陣響聲過後,慕容雪已經站在了於甄妮的房門前。

「咚咚咚」,慕容雪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之後,於甄妮氣呼呼的站在了他面前。

「幹嘛?自戀狂?」

「於甄妮大人,我來看看你,我覺得有事情要向您交代,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不許進。」說著於甄妮還用整個身體把房間入口堵了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沒等於甄妮反應過來,慕容雪已經通過於甄妮身體的縫隙閃進了門內,這時的情況是於甄妮在房間外,而慕容雪則處在了房間內。

看看現在的形勢,於甄妮簡直都要被慕容雪這個活賴皮給氣哭了。

「你出去,雖然是你家不假,可是現在它是我的房間,所以我請你出去!」於甄妮氣得叫囂道。

不讓你霸佔良家美少女

慕容雪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卻不以為意,反而嬉皮笑臉的說道:「於甄妮大人,你放心,我向天發誓,這個永遠是你的房間,我絕不霸佔,你進來我就出去。」

於甄妮臉都綠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人形螃蟹嘛!怎麼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呢。可是就這麼跑出去又心有不甘,明明是他的錯,自己幹嗎要離開。可是進去的話必然「凶多吉少」。

於甄妮想到這裡,乾脆一咬牙說道:「不用了,慕容雪大少爺,這個房間你可以隨便『霸佔』,本良家美少女卻不能讓你隨便『霸佔』!」

之後,她折頭準備摔門就走,可是很奇怪,她感覺就在門即將合上的瞬間,似乎被什麼東西阻礙了,結果沒關上。她好奇的回頭一看。暈了,這個「東西」居然是一隻手……手的主人不言而喻肯定是……

剛想到這裡,果然房間里很配合的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啊!——」

於甄妮嚇壞了,趕緊打開房門沖了進去,急急忙忙拽起慕容雪剛被夾到的右手。「怎麼樣?沒事吧!手指有沒有受傷啊!你有病啊?好好的幹嗎用門夾手啊!你以為你的手是塑料做的嗎?還是你的大腦就是塑料做的?」於甄妮像是打機關槍似的連續問到。

慕容雪的手才被門夾了,這邊於甄妮又這麼用力拽著,疼得要命。可是心裡卻喜滋滋的。所謂關心則亂,於甄妮這麼緊張還敢說對自己一點愛意都沒有嗎。不過這丫頭脾氣這麼倔,正愁怎麼哄她呢,這下好了,就藉此良機安撫她吧。

於是,慕容雪故意裝做很疼的樣子,皺著眉頭、垂著眼角,哀哀怨怨的低聲道。

遵命!於甄妮長官

「對不起嘛於甄妮,是我不好,非要用門來夾手,還惹你生氣,你看我的手已經替我受過罰了,所以,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也不要離開這裡好不好?」

於甄妮這個單純的丫頭,此時的心思全放在他那受傷的右手上了,哪兒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對慕容雪私自稱其為女朋友事件的怒氣也早已煙消雲散了。

「知道了知道了,慕容雪,那件事以後再跟你算賬,趕緊坐下,先處理你的手吧!」於甄妮說完,輕輕地托著慕容雪的右手,引他走到床邊。

慕容雪乖乖的坐定,眼裡滿是笑意,又恢復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用左手對了個敬禮的樣子,正色道:「遵命!於甄妮長官,一切聽從長官指示!」

於甄妮被他一逗,也噗哧笑了出來,只是嘴裡卻還心疼地嗔怪著:「好了好了,右手剛剛已經負傷了,左手又開始皮痒痒了嗎?不許動了,本護士要開始處理傷病員了。」

話說完,於甄妮頓了頓心神,止住笑意,到一旁的抽屜里取來了醫用酒精、棉球、碘酒,還有雲南白藥噴霧、紗布、剪刀。

慕容雪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些東西,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個……這個……於護士,不需要搞這麼複雜吧,我的手只是親親夾了一下,沒傷到筋骨,不用包紮吧?」

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於甄妮,她的臉立刻羞紅了,像擦了胭脂的小媳婦兒似的。嘴裡卻依然不饒人:「知道了,本護士衛校還沒畢業嘛,偶爾判斷失誤一次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不要太計較了吧。」

慕容雪嘴角上揚,吐吐舌頭,很識相的附和著:「於護士教訓的對,本傷病員不該隨便『干診』!一切但憑於護士作主。」

路過偷窺的變態狂

於甄妮沒說什麼,只是抬高額頭,斜睨他一眼便又低下了頭,拿起雲南白藥噴霧,將噴口對準他的右手手指關節處連續摁了兩下。

之後她怕氣霧溫度太涼,低頭沖著他的手,鄒嘴呵了幾口熱氣。接著把他的手端起來輕輕地放在床沿上,囑咐道:「好了,先這樣安靜的休息一下,不要隨便挪動喔,想要什麼的話儘管跟我說好了。」

慕容雪笑著點點頭,心裡樂開了花,不由自主的說道:「沒問題!於甄妮,這會兒你對我真好呀,我要是雙手雙腳都被門擠傷了該多好啊,那樣你對我就更好了。」

「我看啊,你不是手,是頭被門擠了!哪兒有人這麼詛咒自己的,受傷又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情。」於甄妮無奈地雙手叉腰教訓他道。

「噗哧——」這時,虛掩著的房門口傳來一聲笑聲,接著,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慕容雪二人同時轉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上官飛鴻。

其實,上官飛鴻早在聽到慕容雪被門夾到的那個慘叫聲后就趕緊上樓來一探究竟了,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兩人滑稽的對話,於是故意躲在門口,沒有進來打擾這兩個歡喜冤家的現場表演,只是倚在牆邊偷偷觀賞。

哪知道自己還是不夠淡定啊……一沒憋住就笑出聲來,既然沒法藏身了,只好乖乖的出來自投羅網。

「抱歉,打擾二位了。於護士、慕容病人,你倆繼續哈,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群眾,不用理我。「上官飛鴻這麼儒雅內向的大帥哥,居然也會幽默一把。

慕容雪揚起眉頭,裝作很不滿的樣子「路過打醬油的群眾?我看你是路過偷窺的變態狂才對,不過待會兒我保證會讓你變成一個路過被扁的病友!」

夫妻二人的現場表演

說完立馬起身,三兩步就跳到上官飛鴻身邊,用左手勾著他的脖子,右手輕輕地握起,攢成個拳頭,做出一副想要打他一拳的樣子。

一旁的於甄妮趕緊配合地起鬨道:「沒錯沒錯,咱們是法制社會,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路過偷窺的變態狂!」

言畢,邊笑邊用右手捂著嘴巴,莫非是怕笑得露齒,破壞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嗎?(畫外音:於甄妮也能算是淑女嗎?這丫頭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啊!囧……汗……)

看這陣勢,這場關於「打醬油與偷窺」的辯論比賽明顯是二對一嘛,那是相當不公平啊,上官飛鴻意識到目前的局勢對自己極其不利,趕緊低頭認錯:「好好好,我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偷窺你們夫妻二人的現場表演,我應該搬個凳子來坐在一旁明看!」

話還沒說完,慕容雪和於甄妮就像約好似的,兩人臉蛋同時唰的一下變得紅彤彤的。真是兩個容易害羞的傢伙。

不過,兩人的表情雖然一樣,可是一開口說的話卻還是南轅北轍。

慕容雪這邊是很贊同的說道:「沒錯,你不應該偷窺我們夫妻二人的現場表演,不過也不許坐在一旁明看!我們夫妻二人的表演只有我們夫妻二人自己能看,別人不許看也不許聽!」他說著還故意將夫妻二人四個字音量放大。

於甄妮那邊臉更紅了,趕緊著急地辯駁著:「你倆不許瞎說,什麼我們夫妻二人的現場表演,才不是呢!」

「喔沒錯,不是你們夫妻二人的現場表演,我更正一下,應該是你們夫妻二人的真情流露。」上官飛鴻趕緊接過於甄妮的話茬。

上官飛鴻其實很悶騷

此時慕容雪挽著他脖子的手已經鬆開了,於是,上官飛鴻邊說邊笑得坐到了地上,慕容雪也在一旁嘿嘿地笑了起來。

邊笑邊想,飛鴻這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一直以為他是很嚴肅冷靜的人呢,沒想到啊,他原來這麼「悶騷」,十分擅長冷幽默嘛。有了這麼個朋友,於甄妮啊,以後你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都將是我慕容雪的女朋友啦,還怎麼可能逃離我身邊呢,哈哈……

於甄妮呢,那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感覺又想氣是又想笑的,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了。這兩個人,果然是「好兄弟」啊,明擺著合起火來欺負她一個人嘛。可是既然大家都是在開玩笑,也不好太認真太計較啊,說不過總躲得了吧,乾脆「好女不吃眼前虧」走為上計!

於甄妮心念一轉,雙眉微揚,雙手叉腰,裝作生氣的樣子,怒沖沖地呵斥道:「哼!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簡直狼狽為奸,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倆小子計較。本小姐肚子餓了,現在要下樓去吃點東西,恕不奉陪了!」說完,轉身開門,噔噔噔的下樓去了。

哈哈哈……慕容雪二人接著樂了好久才停下來。戲弄於甄妮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樂趣無窮啊。老是這麼開心可怎麼得了啊,笑多了肚子是會痛的。

兩人笑夠了,上官飛鴻起身拍拍慕容雪的肩頭,關心道:「阿雪,怎麼樣,你的手真的沒問題嗎,沒傷到骨頭吧?」

慕容雪舉起右手,乍開五指,在他眼前揮了揮,笑道:「放心吧飛鴻,我沒事啦,於甄妮的勁兒很小的,我的手勁兒多大啊,沒怎麼夾到啦,我是故意叫那麼大聲滴,否則……怎麼能探知到於甄妮真實的心意呢。」

他們倆就像火星撞地球

「是了,是了,這下你這個傢伙肯定是高興壞了吧!咱們倆都看出來那傻丫頭肯定對你有意,只是自己還不願意承認罷了,你暫時也別逼她。一切順其自然吧!」上官飛鴻笑笑,很體貼的說道,他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成熟懂事。

慕容雪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飛鴻,你真是個完美的男人,如果我是女生,我肯定百分百會愛上你,而且一定要嫁給你!」說完還擺出一副眼冒春光的花痴相。

上官飛鴻卻並不領情,反而感到後背涼颼颼的,腦門上也爬出三條黑線。

「幸好你是個男生……我可不想要一個滿頭紅髮的女朋友!」他貌似嚴肅的回絕道。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上前一步,用手指撥弄幾下慕容雪的紅髮。若有所思地說:「況且……」

「況且什麼?難道我的紅頭髮這麼有個性,讓你愛不釋手了?拜託!千萬不要對我產生愛意,因為我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永遠都只屬於一個人——於甄妮,包括我的頭髮!」慕容雪一副欠扁兼發春的樣子,假裝嬌羞地喃喃說道。

呃——上官飛鴻作出要吐的樣子,真是的,阿雪這小子越來越沒正經了。就算有愛情滋潤,也不需要這麼得意忘形吧。不過,只要阿雪感到快樂就好了,自己得不到幸福,能親眼看著身邊最好的兩個朋友得到幸福,也是一件令人開心愉快的事情。

只不過阿雪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別那麼孩子氣呢,於甄妮這丫頭脾氣又那麼倔,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他們兩個在一起簡直是火星撞地球,只是擦出來的不全是愛火,還經常伴有怒火。上官飛鴻想著想著不禁笑出聲來,邊笑還邊輕輕搖頭。

他整個人都是於甄妮的私人物品

慕容雪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斜睨著飛鴻,拽拽地說道:「怎麼,飛鴻,你好像不太認同喔,難道非要我把於甄妮再喊上來確認一下嗎?」

上官飛鴻止住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好啦,我非常認同行了吧,你整個人都是於甄妮的私人物品,你的一切都為於甄妮個人所有,其它任何人無權干涉……包括你自己。」

飛鴻停了停,接著說:「不過……跟你說正經的,你的紅頭髮還是趕緊弄掉吧!上次咱們去雲南旅遊你生病的時候,我偶然聽於甄妮提起過,她似乎不太欣賞你這一頭紅髮啊。」

「真的嗎?」慕容雪聽到這番話才恢復了正兒八經的狀態,用手捋了捋鬢髮,繼而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頂著一頭紅髮招搖過市的,只不過……你知道啦,那陣子因為媽媽的事情搞的心情不好,所以就故意整個紅頭髮想氣她,另外,整個紅頭髮看著才比較拽嘛,這樣子才更像一個喜歡泡妞打架的花心大少爺咯!」

上官飛鴻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當初第一次看到慕容雪頂了一頭紅髮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肯定頭天晚上又跟慕容阿姨大吵了一架。

依他的脾氣,那會兒勸他別弄反而是火上澆油,讓他把怒氣都撒到自己的頭髮上總好過讓他再去折騰阿姨或其他人吧。

所以上官飛鴻什麼話也沒說,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一切如常。這樣反而搞得慕容雪有點鬱悶,就差把頭都快塞到他懷裡了。還一個勁兒提醒飛鴻注意他今天的造型。

結果自然是徒勞一場。慕容雪真是服了,不得不尊稱上官飛鴻為有史以來最淡定的帥哥。犀利哥算什麼呀,眼前這個「淡定哥」才是真正的人類奇葩、大眾偶像啊!

獨孤求敗型染髮藥水

「喂!喂!飛鴻,想什麼呢?」慕容雪的話語打斷了上官飛鴻的思緒。

他趕緊回答道:「沒什麼,想起了當初第一次看見你一頭紅髮的造型,還真是『光芒萬丈』、『驚世駭俗』啊!」

慕容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啦好啦,是好兄弟就別再打擊我了,快幫我想想,這頭髮我該怎麼搞搞才好?」

「這還不簡單,去美髮屋找個造型師給你染黑了,順便修理一下就好啦。」上官飛鴻不容置疑的說道。

慕容雪似乎並不認同,像是早有預謀似的接茬道:「飛鴻啊,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麼容易,以我的智商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

看上官飛鴻一臉疑惑的盯著他,慕容雪沒有遲疑,繼續道:「你不知道啦,當初我這紅頭髮是用一款國外特製的藥水弄的,這染髮藥水很貴,效果也夠牛!基本上除了同一款,其它牌子的藥水是沒辦法洗去或是遮蓋掉這紅色的……」

「那就去買同一款藥水來弄好了,這有何難,對你慕容雪大少爺來說,弄一瓶外國染髮水簡直太簡單了吧。」沒等慕容雪說完,上官飛鴻就開口打斷了他。

慕容雪似乎有點泄氣,搖搖頭,很無奈的說:「可惜啊,本大少爺還真是弄不到……因為……生產這染髮藥水的公司如今已經倒閉了,藥水早就停產了,以前生產的要麼銷毀要麼過期了,弄來也沒用啦。」

上官飛鴻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這還真是個問題。心想,這家公司會倒閉也是意料之中啊。生命力如此旺盛,效果如此持久的「獨孤求敗型染髮藥水」,正常人(慕容雪這樣的極品異類除外)誰敢隨便使用呢。

而且顧客們用了這種染髮水以後只會有兩個可能性,要麼覺得效果太好太持久,根本沒必要再去購買第二瓶;要麼想要弄掉卻怎麼也弄不掉,以致於對商品本身產生了怨恨心理。

莫急!本山人自有妙計

總之不管是哪種可能,結果只有一個:這種染髮水再也無人問津。

也只有像慕容雪這樣極少數的極品怪胎,才會因為跟媽媽致氣就跑去買這種染髮水來用。應該說他是勇於嘗試的真漢子呢,還是不管不顧的缺心眼呢?

可是自己既然是他的好兄弟,也只能認命了,總不能看著他發愁,卻置之不理吧,想到這,上官飛鴻似乎胸有成竹似的對慕容雪說:「好了阿雪,你別發愁了,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慕容雪聽到這話可高興壞了,興奮地一拍巴掌,接著揪住上官飛鴻的胳膊,急切的詢問著:「真的嗎飛鴻,難道你還知道哪種牌子的染髮藥水比這種還牛叉的。還是你想到了其它什麼好辦法?」

上官飛鴻這回卻沒有乖乖的回答慕容雪的問話,而是顯得相當神秘詭異地搖搖頭。接著閉上雙眼,搖頭晃腦的說道:「莫急!莫急!本山人自有妙計,你且稍事休息,之後隨本山人出門求解去吧……」

「還休息個鬼啊!飛鴻大仙,咱這就趕緊去吧!」都著急成這樣了,上官飛鴻還用這麼欠扁的造型故意逗他,慕容雪恨不得給他一拳,讓他了解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星星為什麼如此燦爛。

不過這一頭的紅髮還全都指望他了,慕容雪敢怒不敢言,只好心裡想想就算了。

接著,他從衣架上拿了兩件外套,轉身將其中一件扔給了上官飛鴻。

帶點命令的語氣說道:「外面天氣有點涼了,你來的時候沒帶外套,還是老規矩,穿我的吧!我先下樓給於甄妮和張媽說一聲,你好了就直接去取車吧。」

還沒說完,就見他迅速打開房門,噔噔噔——一溜煙下樓梯去了。都沒等上官飛鴻開口說好。

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

上官飛鴻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個阿雪還真是沒禮貌啊,對兄弟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不過嘛,粗心大意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交叉雙手放於胸前,並且輕聲數著:「1……2……3」

「3」的話音未落,就聽見房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慕容雪探進腦袋來,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低聲道:「那個……飛鴻,不好意思啊,車鑰匙忘了給你。」

說完,他從自己褲兜里掏出串鑰匙,手指捏著鑰匙圈看了幾眼,確定沒錯,便伸手將鑰匙向上官飛鴻站的地方拋去。

上官飛鴻雙手接住鑰匙,抬起頭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慕容雪沒了人影,接著又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看來是下樓去了

慕容阿姨啊!我終於有點明白你的悲哀了……有慕容雪這麼個迷迷糊糊又急性子的兒子,該多不省心啊。上官飛鴻感到有點同情慕容阿姨,不過他更同情的是於甄妮。

更多的卻是祝福,也許,於甄妮就是慕容雪命中注定的福星也不一定,可能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才能讓這個小子變得認真仔細起來,只有她才能陪著他看著他,讓他在以後的生命里少犯迷糊、不出差錯。

然而,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她又在哪裡呢,會是安茹嗎?如果是安茹的話,她為什麼遲遲不肯現身,她如今到底身在何方呢?

假如安茹也在這裡該多好啊,如果她在這裡,一定要像阿雪一樣牢牢地抓住對方,絕對不讓她再一次從自己眼前消失掉。兩個人一定會很幸福快樂,就像阿雪和於甄妮他倆似的。

此時的上官飛鴻感到有點落寞,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有伴的人在狂歡,寂寞的人怎麼辦?」

於甄妮,你是豬投胎的嗎

感到有點落寞的上官飛鴻獨自由后樓梯下樓去了停車庫。

與此同時,慕容雪早已來到了后廚的傭人餐廳,一進門就看到於甄妮背對著他坐在餐桌前,桌上還擺放了好多零食,有烘培小餅乾、草莓酸奶、起司麵包、牛肉乾、番茄味土豆片、水晶葡萄果汁……

慕容雪感到有點犯暈,這眼花繚亂的大一桌子零食……一個正常人怎麼能吃那麼多?何況還是個女孩子!

不過他又覺得有點慶幸,還好自己家裡比較富裕,否則將來娶了她這麼個能吃的老婆,自己怎麼養得起呢,光是給她買零食吃就得花不少錢啊,呵呵。

還沒等走到面前,他就開口喊了起來:「喂喂,於甄妮,你是豬投胎的嗎?還是被豬的鬼魂上身了?這麼能吃!」

奇怪的是於甄妮坐在那兒沒什麼反應,頭也跟剛才一樣低垂著,斜倚在桌面上。一動也沒動。

慕容雪有點詫異的皺皺眉頭,「噓——」這時,正站在於甄妮前方水池前洗碗的張媽回過頭來,豎起食指碰碰嘴唇,示意慕容雪別出聲。接著指指於甄妮,然後雙手合十放在一側耳畔。

慕容雪這才明白過來,敢情於甄妮這丫頭……還真是豬投胎的!整個一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主兒。

他邊想邊輕輕地挪動腳步,來到於甄妮面前仔細一看,這哪兒像一個女孩子啊,就算睡著了也沒有個淑女樣兒,左手捏著半塊餅乾,右手握著一截牛肉乾,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剛剛被咬過的痕迹……

慕容雪無奈地搖搖頭,心想,於甄妮啊於甄妮,如果要做我慕容雪的合格老婆,你還得多多修鍊啊,即使不能出得廳堂上得廚房,至少要廢掉這邊睡邊吃的於式神功吧……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想歸想,慕容雪卻捨不得就讓她這麼趴在餐桌上睡覺,要是因此著涼生病了,他會很心疼的。

於是,慕容雪小心地拿掉於甄妮手裡的零食,接著輕輕地抬起她的左臂挽在自己頸上,接著雙手一攏,很輕鬆地就將於甄妮整個抱了起來。

於甄妮依然緊閉著雙眼,睡得很熟,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反而因為慣性的作用,不由自主的把頭輕輕地靠在了慕容雪的胸前。

慕容雪看了看懷裡的於甄妮,微微笑了起來,露出好看的酒窩,眼中滿是暖暖的愛意。

這個臭丫頭,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這麼安靜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懷中。

不一會兒,慕容雪抱著於甄妮來到了二樓她的房間門口,幸好,房門好像沒有上鎖。

於是他斜過身子一頂,房門就顫顫巍巍打開了,他趕緊抱著她大步走進去。

快要走到床邊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胸口怎麼感覺熱乎乎、黏糊糊的?趕緊低頭一看,差點氣死了。

「喂,喂!趕快下來,豬頭妹!你……你居然在我的阿瑪尼體恤上亂流口水,有沒有搞錯,於甄妮,你是還沒斷奶的嬰兒嗎?」慕容雪朝著懷裡的於甄妮一通狂轟亂炸。

剛剛還沉浸在美好睡夢中的於甄妮,忽然感到耳畔一震,身子微顫,睡意全無,嚇得趕緊睜開了雙眼。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慕容雪黑著個臉,狠狠地瞪著她,就像恨不得想一口把她整個人吞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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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丫頭:校草校霸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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