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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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中」的紅燈,熄滅了。
明曉溪看到了從手術室中被推出來的牧流冰。
牧流冰的臉蒼白得像一張紙,長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不再鮮艷,所有的色澤都被抽盡,有些乾涸。
明曉溪隨著他的病床走,耳朵里聽不到其他的一點聲響,眼睛里看不到其他的一點東西。她的世界,現在一片死寂。
連心痛也感覺不到。
只有徹骨的寒冷。
蘭迪抓住一臉漠然的修斯,急切地問:「手術怎麼樣?」
修斯望著出奇沉靜的明曉溪,淡淡地說:「很好。」
「再過多長時間他會醒過來呢?」蘭迪又問。
「麻醉用得不是很多,一兩個小時后,會清醒一次。」
蘭迪高興地跳起來,「太好了!修斯,這次你顯得比較有人情味啊!」
鬼堂站在他面前,嚴肅而恭敬地行禮,「修斯大夫,多謝您。」
修斯冷笑,「是嗎?」
他瞟了眼遠處影子般冷艷飄忽的瞳,嘲諷地對鬼堂說:「如果真的感激,就不要再讓那個女人二十四小時地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