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抬頭挺胸做美女(4)

兩個世界的人？明明就只是兩個國家的人！不過，如果我嫁給王子殿下，成為王妃的話，就是一個國家的了啊！"我……""哼，你果然很遲鈍！明王子是將來要繼承麗川國的人，他的王妃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也要有母儀天下的樣子！而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儀天下？怎麼感覺像是回到了古代的皇宮裡面？我的王子就好比是皇帝，我就好像是被皇帝看中的平民姑娘，而眼前的這個人就好像是傳達太后命令的太監大總管。"我……"我怎麼了？我是想要這麼反駁的，但是，我的話再一次被打斷了。"身份暫且不談，王妃該有的氣質你就完全沒有！"氣質？誰說我沒有氣質，想當年，我在幼稚園裡面那也是非常具有領導氣質的啊！"我……""而且，看你頭腦笨笨的，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學識吧！"他是怎麼看出我的頭腦笨笨的啊？難道他是什麼透視眼嗎？能看到我的腦容量嗎？實在是太過分了！為什麼我要莫名其妙地遭到這些羞辱啊？"你……"我現在憤怒地想要罵人，可是，如果我現在罵人，他會不會在我的腦袋上面多加一條不配和王子殿下在一起的罪名呢？"還有，看看你的衣著，完全沒有什麼品位！"他不緊不慢地數落著我。我這樣是樸素好吧，你究竟憑什麼可以這樣批評我？我現在是應該掉頭就走，不去聽這些莫名其妙的批評嗎？可是，我的腳好像是定在地上一樣，無法移動，又或者，是我還不想走，我還想要辯解，關於我和王子……不知道怎麼定位的感情。"我……"我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就像我說的，你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完全沒有一點是適合明王子的！"他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冷的笑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嗎？可是……至少……"至少，我是喜歡他的！"我的聲音很小，但在這個狹小的辦公室裡面卻顯得格外清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出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至少，我是喜歡他的！難道這個就是我唯一能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嗎？難道，我只能用這樣的理由待在他的身邊嗎？而這樣的理由，好像聽起來完全沒有說服力。"哼，這就是你最無可救藥的一點！你用你那自以為是的感情來糾纏明王子！但是，其實你能給明王子什麼呢？你什麼都不能給他！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想要用你那不可救藥的感情來交換一些什麼！"他那陰冷的笑臉越來越明顯了。不可救藥的感情？交換？他是指什麼呢？"交換？"我皺著眉頭，想要揣摩他這個詞的意義所在。"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像你們這樣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生我可見多了！"有了他這句話，我豁然對"交換"這個詞有了很深刻的理解。原來，他指的交換是這樣，認為我愛上的不是王子，而是王子所代表的一些東西。在我的內心深處，因為這個而迅速燃起了一束火苗！不是這樣的……"你可以說我沒有氣質，你可以說我沒有頭腦，你也可以說我沒有品位，像這樣的話，你可以隨便說！但是請你不要這樣說我對北澤明的感情！我是喜歡他的，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無可救藥，喜歡到不可自拔，但是，我並沒有想要利用這些交換什麼！對於我來說，喜歡就是喜歡，而這些喜歡，絕對絕對不可能建立在其他物質或者是名利之類的東西之上！"我一口氣說了這麼一段話。話都說完了，我應該要轉身離開的。就在我的手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在我的身後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趕緊離開明王子，不然，我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離開！"這個聲音，伴隨著辦公室門的關閉，漸漸消失了。而伴隨著辦公室大門的關閉，我的眼淚也在一瞬間傾流而下。說實在的，我並不喜歡眼淚這種東西！從小開始就討厭！哭泣，就表示懦弱！眼淚，就表示傷悲！我不喜歡懦弱，更不喜歡傷悲！但是，在此刻，懦弱或是傷悲，就在同一時刻湧上心頭。一直以來，我就很討厭那些泡沫劇中的女主角在被警告或者是被威脅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而在此刻，我卻變得和那些人一樣。我開始害怕，我開始恐懼。我害怕什麼，是他說的，我配不上王子嗎？是他說的，用盡一切手段讓我離開嗎？還是他說的……其實與他無關，我傷心地發現，真正讓我無法面對的是我一句話都無法反駁他。只要我心裡還有一點點勇氣，還有那麼一點點相信，相信王子跟我愛他一樣愛我，我都會努力的。但就是這樣的信念，我以為很強大的信念，實際上卻微小得猶如大風中的燭火。眼淚不停地順著臉頰流著。空蕩的校園裡面，已經沒有學生了！我慢慢地走出校門，什麼時候天已經這麼黑了？立在校園門口的路燈一閃一閃的，有些晃眼，淚水在我的眼眶中遊走著，暗紅色的燈光被折射成好幾道光彩。恍惚中，我似乎看到我的王子就在路燈之下等待著什麼！我胡亂地抹著臉上殘留的淚痕，心頭彷彿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好溫暖。我並不想讓王子殿下知道我哭過，雖然，我很想知道，如果看見我哭，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安慰我。我深吸了一口氣。"等很久了嗎？"我努力提起嘴角，想要給王子一絲笑容，卻發現，這樣好累。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好像是想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一樣。他知道些什麼嗎？如果說，剛剛那個人真的是麗川國的什麼總務的話，那麼王子應該是認識他的吧！如果說，他們真的是認識的話，那麼王子是否知道那個人對我說了些什麼呢？如果說，王子殿下並不知道那個人對我說了些什麼，那麼，他應該會開口去問吧！如果說，他沒有開口問，那麼，是否就代表了他知道些什麼呢？如果說，他知道這一切，卻沒有開口問，那麼，是否就代表了王子殿下想要離開了呢？那是否就代表了，我真的給王子殿下帶來困擾了呢？剛剛燃起的火焰，又拚命地搖擺起來。我需要王子的答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需要。不然，一個人的獨角戲，我真的無法再堅持下去了。我咬著嘴唇，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走……吧！"結果，他收回了目光，兀自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結果，他什麼都沒有說，他什麼都沒有問。我……一個人站在原地，腿沒有力量，心害怕到恐慌！看著那個漸漸走遠的身影，我第一次感覺到，雖然從我到他的距離只有不到10步的距離。可是，從我的心到他的心的距離卻是好遠好遠，遠到讓我找尋不到。在這樣的夜晚，空氣中有一絲冰冷，可是，我的心，遠比這空氣來得更冰涼。王子……我……在這樣的黑夜裡，我第一次證實了我和王子的關係。喜歡或者是不喜歡，在此刻，都已經無法自拔了！"左晴，面對現實吧！我……我是真的為你好。"金政宣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心痛得難受。我，似乎已經迷失在這段感情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