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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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澗澈的公寓中,明曉溪不解地問他:「學長,我等呀等呀都等不來警察,為什麼你一出現警察就來了?你怎麼那麼神奇?」
風澗澈輕笑,「沒什麼神奇的,我只不過打了個電話到警署,讓他們出發罷了。」
「哇,警察居然會這麼聽話,一下子來這麼多人?」
風澗澈但笑不語。
明曉溪突然明白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所以……」
風澗澈苦笑一下,拍拍她的腦袋。
「黑呀,真黑呀,」明曉溪感嘆,「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如果不是學長你碰見,我和瞳即使被亂刀砍死,警察也不會出來制止?!」
這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瞳已經換下她身上染了血污的衣服,穿上了一件風澗澈的寬大的襯衣。
風澗澈關切地看著她,「瞳,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
瞳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稍後才說:「不用。」
風澗澈眉頭一皺,將她拉到了一張沙發上,「坐在這裡,讓我檢查一下。如果傷勢嚴重,我必須把你送到醫院。」
瞳的胳膊和肩膀上大大小小的新傷有八九處,有的是棍子打的,有的是長刀砍的。被棍子打的傷口青紫淤腫,被長刀砍的傷口皮肉翻開。
風澗澈心痛地凝視著她冷漠的眼睛,「怎麼這麼多傷?!痛不痛?」
瞳無動於衷地說:「這些小傷,不算什麼。」
「你是個女孩子,不應該整天面對這麼多危險!我去跟牧伯伯說一聲,你離開烈炎堂好了。」風澗澈堅定地說。
「我不是個女孩子,我是個保鏢。」瞳的聲音冷得像冰,「離開了烈炎堂,我連最後一點生存的價值也沒有了。」
「瞳!」風澗澈震驚地望著她。
瞳將頭轉了過去,避開他的視線。
明曉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風澗澈給瞳上藥。
她注意到風澗澈為瞳上藥的動作那麼輕柔仔細,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寶物,小心翼翼地怕碰壞她,怕弄痛她。
她注意到瞳悄悄地凝視著風澗澈認真的一舉一動,她的眼睛滿含著一種複雜的感情,她的神態有種奇異的感動。
風澗澈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瞳說:「好了,我能看見的傷口都已經上過葯了。接下來,」他看向明曉溪,「曉溪,麻煩你帶瞳到房間去,檢查一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傷。」
瞳急忙拒絕:「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