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5章
121
G市,一間很乾凈的寬大房中。
在一架鋼板床上,橫卧著一具干扁的屍體,屍體上面蓋著白布。
床旁邊站著兩名神情極其悲傷的男人。
「經過驗屍,他是被人吸完了全身的血液后,才…"施利嘆了口氣,拳頭緊緊的握著。
金洋望著眼前已經乾枯的屍體,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叱吒風雲,傲氣十足但又慈祥的老人平渙。
平渙曾經的音容笑貌猶如幻影燈般,從金洋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
為什麼與自己有關係的人都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自己?而且全都是遭到極其殘忍的毒手?
有誰殺得了擁有一身出神入化降頭本領的大降頭師?
誰這麼變態,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的師父?
金洋的牙齒深深的險入了自己的下嘴唇中,悲痛欲絕的望著曾經救過自己的授業恩師。
施利也是滿臉的悲痛之色,其實,施利與平渙的感情比金洋與平渙的感情還要深厚。施利如今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平渙所賜予的。沒有平渙,就沒有今天可以在黑道上呼風喚雨的施利。
「那具屍體與我們師父的死因一樣,也是全身被吸幹了血液。當時,他的屍體與我們的師父在同一間屋中。」
施利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旁邊另一架鋼架床邊。床上也擺放著一具乾屍,屍體上蓋著白布。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來到了另一具屍體前。
一看清另一具屍體的相貌,金洋全身猛的一震,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古怪神情。
雖然這具屍體由於被吸幹了血,而導致臉皮干凹,與面部骨頭緊貼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可怕。但是,金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具屍體的身份。
他正是宋芝芝的親哥哥―宋雨。
金洋雖然對宋雨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突然看見曾經英俊帥氣,意氣風發的宋雨變成了一具乾屍,金洋的心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人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轉眼間,兩個與自己有關係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了,而且還是死的如此悲慘。
金洋還記得宋雨有著極高的武術造詣,如果自己不憑藉體內的聖光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在這個世界上,究竟誰有能力同時將宋雨與自己的師父,亞洲降頭造詣最為高深的師父…平渙同時殺死呢?
有能力殺死宋雨與平渙的人。在金洋的估量中,只有兩個人…自己與施利。
即使是那些所謂的異能者,或許能夠勝過宋雨,但絕對勝不了平渙。除非是好幾個異能者同時襲擊他們。
但是。無論有再多的異能者,如果平渙想逃走的話,也沒人能夠攔住他。即使是金洋與施利,也無法攔的住他。
而且,異能者也沒有理由襲擊自己的師父與宋雨。
那兇手究竟是誰?
金洋呆望著鋼架床上的乾屍,臉色變幻不定。
「你是在什麼地方發死他們的屍體的?"金洋沉聲問道。
「在一個很遠的偏僻村子中。」
施利發現金洋的臉色有些異樣,心中奇怪。他對宋雨並不熟悉,不知道面前他這具乾屍就是宋齊名的兒子。
「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金洋轉過頭來,聲音略帶驚訝的問道。
「是師父養的小鬼通知我的。」
施利嘆了口氣。感慨道:「由於當年師父經徑食用過我的血,他利用降頭術養的那些小鬼與我也有一定的感應。我可以看見它們,也能夠與它們進行簡單的交流。」
金洋呆了一呆,他以前也聽平渙說過,他養了一些小鬼。金洋沒有料到施利竟然也能與師父養的鬼溝通。
金洋激動的問道:「那,那些鬼有沒有告訴你,師誰殺的師父。」
施利面露茫然之色,緩緩點了點頭。他望了金洋一眼。輕聲道:「那些小鬼告訴我,殺死師父與這名年輕人的是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當時,正是深夜。」
「師父與這名年輕人是為了救一名被黑衣人搶走的女人,才與那名黑衣人發生的衝突。」
「那名黑衣人極其厲害,師父與這名年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為了救那名女人。師父與這名年輕人一直死纏著那名黑衣人,最後,那名黑衣人被師父和這名年輕人激怒了,突然變得很殘暴。」
「根據那些小鬼的敘述,那名黑衣人好像和我們一樣,傷口能夠自動癒合,力大無窮,動作極其快。正由於如此,最後師父和這名年輕人才…"施利突然目露極度憤怒的光芒,咬牙道:「最令人難於忍受的是,那名黑衣人在師父與這名年輕人失去活動能力后,竟然吸幹了他們身上的血液。」
說著,施利伸手指向面前乾屍的脖子,道:「在你來之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名年輕人與師父的脖子處都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小針眼般大小的細洞。」
金洋俯身順著施利指的地方一看,那裡果然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眼,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觀不了。
「被那個黑衣人搶走的那名女人有什麼特徵嗎?"金洋壓下心中的悲痛,以後的問道。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離譜了,女人?黑衣人?師父與宋雨?吸血?任金洋想破腦袋,也無法將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
施利似乎剛才並沒有詢問那些小鬼這個問題。他道:「你等一會。」隨即便閉上了眼睛。
金洋新奇的望著面目嚴肅,雙目緊閉,猶如一尊石像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施利,他知道施利正在與那些小鬼交流。金洋對那些小鬼生出了很大的興趣,對於施利與小鬼的交流方式也極其好奇。如果不是由於師父的死讓金洋此時心情極度難受的話,他恐怕會請施利將養鬼的方法傳授於他。
過了一會,施利呼開了雙眼。
「那個女人有一頭白色的頭髮!"施利道。
金洋猛的一愣,接著面部神情劇變。
本來毫無頭緒的事情,突然出現了線索。
黃軒軒!對。那名白頭髮的女人一定就是黃軒軒!宋雨一定一直都與黃軒軒在一起。為了逃避世俗的煩擾,他帶著黃軒軒躲在了一個小山村。
金洋的頭腦漸漸清晰起來,師父在離開自己后,一定是去尋找黃軒軒的下落去了。最後,不知他費了多少力氣,終於在那個山村找到了她。
金洋不知平渙找到軒軒后,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金洋敢肯定,找到軒軒后,平渙便留在了那個山村,暗中保護著軒軒。直到那個黑衣人的出現。才讓一切發生了變化。
為了軒軒,師父與宋雨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只有軒軒,才會讓他們二人連生命也不顧。
現在最大的疑問便是,那個黑衣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擒走軒軒,他為什麼擁有與自己,施利一樣的力量?為什麼會吸食人血?
「你知道她是誰了,是嗎?"施利看見金洋的臉色反覆變化著,緊張的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沉聲道:「她就是你的另一個女兒…黃軒軒!"施利一聽,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他嘴唇哆嗦著:「她,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突然,他目中升起一片血芒,露出讓人恐怖的兇殘而憤怒的光芒,拳頭捏的「咯咯」直響,「是誰?是誰敢擒走我的女兒?"隨即,他面上的凶光又漸漸消散,眼中紅芒散去,他局促不安的望著金洋。猶如無助的小孩般,顫聲問道:「我的女兒會不會有事?那個人會不會對我女兒不利?"看見一向穩重鎮定的施利突然變得如此失常,金洋真擔心他會精神錯亂,他連忙安慰施利道:「軒軒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黑衣人如果想殺害軒軒,就不會費那麼大力氣將她擒走了。」
施利也漸漸的鎮靜了下來,茫然道:「那他為什麼要抓走我的女兒?他是誰?他想做什麼?"金洋也沒有辦法回答施利。這些問題也正是金洋現在最疑惑的。
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想做什麼?
兩人回到施利的別墅里后,施利的精神狀態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深沉穩重。
「你找到歡歡了嗎?"金洋在客廳中坐下來后,問道。
施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雖然有很多人提供了很多線索,但是每次結果都很讓人失望。紅頭髮的女孩在G市實在是太多見了。」
金洋想到可能黃歡歡已經回去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皮條的電話。
皮條得知是金洋后,極其高興。問候了一番,詢問了一下情況后,金洋失望的掛上了電話。
從金洋的臉色上,施利知道,黃歡歡肯定也沒有回去。「唉,歡歡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呢?她會不會也遇到了什麼危險?」施利苦惱極了。
金洋也不知該怎樣勸他,他現在也很擔心歡歡的安危。
過了一會,施利的情緒穩定后,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
「你是不是認識那名年輕人?"施利手中握著茶杯,望向金洋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目露惆悵之色,若有所失般的道:「他就是宋齊名的兒子宋雨。」
施利呆了一呆,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他顯然沒有想到那個不顧自己性命,保護自己女兒的人竟然會是自己仇人的兒子。一時之間,百般負責的滋味齊湧上了他的心頭。
「你以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仇人?"金洋拿起桌面上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熟練的將之點燃了。含在口中深吸了一口后,金洋望向施利問道。
施利苦笑了一下,道:「我的仇人倒是有一堆,但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角色。而且,我做事基本上是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的。如果有特別的仇人,我一般都是斬草除根。」施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他淺品了一口杯中的茶,問道:「你懷疑軒軒是我的仇人抓走的?"金洋點了點頭。他用手指將煙灰彈入煙灰缸后。沉聲道:「我始終覺得那個黑衣人抓走軒軒,與你有一定的關係。」
施利皺起眉頭,緩緩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軒軒是我女兒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寥寥無幾吧。」
金洋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輕聲道:「那難道是軒軒有什麼對那人有很大誘惑力的東西?」突然,金洋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猛的一震,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施利疑惑的望向金洋。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有一個結拜大哥。他說體內擁有聖光的人的血極其寶貴。」
施利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師父也這樣說過。」
金洋露出深思的樣子,接著道:「軒軒是你的女兒,雖然她體內沒有聖光。但是,她與你是有血緣關係的。這也就是說,即使軒軒的血沒有你的寶貴,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極其有吸引力的。」
施利猛的一顫,茶杯差點從他的手中脫落,他已經明白了金洋的意思。
駭然的望著金洋,施利訝聲道:「難道那人是看中了軒軒的血?"金洋點了點頭,道:「我是這樣想的。那人不是愛吸人血嗎?我猜想那人可能是在修鍊什麼黑巫術之類的邪道東西。而我們的血,對他的修鍊有很大的幫助。他在無意中發現了軒軒,並在某天晚上,想將軒軒擒走。」
將手中的剩下的半截煙塞入煙灰缸中后,金洋略帶疑惑的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那人為什麼不直接將軒軒的血吸完,而要費那麼大力氣,將軒軒擒走呢。」金洋知道,軒軒本身也是很難惹的。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無法靠近她。
施利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冷聲道:「那人是想將軒軒當成一個無窮的血庫。活人的血液是可以再生的,只要軒軒活著,他便可以獲取無窮無盡的血液。」
金洋點了點頭,釋然道:「原來是這樣。如果是情真的是像我們推測的那樣,那軒軒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施利咬牙道:「如果讓我遇見那人。我定要將他撕成幾片。哼,竟然將我的女兒當成了活的血庫。」
望著施利那幅面部肌肉扭曲的恐怖樣子,金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師父養的那些小鬼見過那個人,你能不能讓那些小鬼幫忙尋找那人的下落?"金洋又想起了那些奇特的小鬼,試探的問道。
施利臉上閃過一道喜色,點頭道:「我不知道行不行,但可以試一下。」
說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金洋好奇的在廳中四處張望起來,但仍然無法看見任何特別的東西。
不一會,施利便睜開了眼睛。他面露喜色,聲音中夾雜著莫名的激動:「那些小鬼已經去尋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金洋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產生的一個想法竟然真的可行,他心中對那些小鬼越來越好奇了。
施利站起身來,望向金洋道:「我們現在先去外面吃點東西吧,如果真的發現那人,我們可能會與那人有場惡戰。」
金洋正感到肚子在向自己抗議,聞言連忙點頭稱好。
飯罷,施利駕車帶著金洋在市區閑逛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不過這也是在他們預料之中。
很快,便到了晚上。
那些小鬼們仍然沒有帶來什麼消息。兩人的心情均由於師父的死和軒軒的被擒而極其沮喪煩悶。金洋獨自到了街道上的一個酒吧喝悶酒,施利則留在家中,希望那些小鬼能夠帶來好消息。夜色越來越濃,黑得猶如一團濃濃的炭墨水。金洋喝了幾大瓶啤酒和一些白蘭地后,頭微微有些暈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買完單后,便向外走去。
外面極其冷清,幾乎沒有什麼路人。狂過一片漆黑的路段后,金洋來到了被一片昏黃的路燈所籠罩著的街道上。
「啊!」金洋感覺心中鬱悶之極,忍不住仰面狂吼了一聲。當那撕心裂肺來的悲傷吼聲落下之後,金洋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本來有些暈沉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
金洋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向前走去,剛走了十幾步,金洋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見前面路燈的欄杆下站著一個人。那人身體斜靠在路燈桿上,身體被路燈桿的陰影遮掩著。
金洋在一看見那人之際,全身的寒毛陡然豎立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聖光在未經金洋召喚的情況下,陡然冒了出來,自動與金洋的血液融為了一體。
金洋感覺一股巨大的危險籠罩著自己。巫仙婷婷曾經說過,只有在聖光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或者受到刺激時,才會自動冒出。
金洋明顯感到,沉寂了很久的聖光在血液中活躍了起來。
他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前面那人處射來。金洋悄悄的咬破舌尖,隨著略帶腥味的血液從舌尖流出,聖光的力量被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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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人緩慢的伸了個懶腰,在金洋咬破舌尖,血液流出的瞬間,那人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一道猶如刀鋒般的厲芒從那人漆黑的眼中射向了金洋。
緊接著,一陣「踏,踏」的沉重的腳步聲在空寂冷清的街道上響起,那人一步一步的從燈桿的陰影下走了出來。當那人完全暴露在昏黃而無力的路燈下時,金洋看見了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那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接著,金洋看見了一雙被齊及鼻樑的黑髮所遮蓋著的眼睛。那是一雙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令人都心生莫名懼意的眼睛。
那雙眼睛雖然被他前額那略微有些雜亂的長發所遮蓋,但是,透過那黑髮的縫隙,金洋仍然很清楚的看見了那雙猶如宇宙黑洞般幽深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而縹緲,彷彿擁有極大的磁力,可以將世間的一切都吸入其中。金洋感覺那雙眼睛彷彿不是屬於人類所有的。
當金洋看見那雙眼睛之際,他的頭腦在瞬間有種短暫迷茫的感覺。但那迷茫的感覺轉瞬即逝。金洋彷彿看見那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
最讓金洋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金洋無法分辨出那人的性別,也分不出那人是哪個國家的人。那人的相貌極其俊美,臉色蒼白無色,但正是那種蒼白,使他擁有一種極其高貴的氣質。他彷彿是東方與西方的混血兒,五官精緻小巧,彷彿是世界級的雕刻家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鑲嵌在那典型的東方美女的瓜子臉上。
他的身體修長苗條,四肢健壯均勻,充滿了力感。他隨意的立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幾乎要跪伏在地叩拜的力量。
「如此鮮美的食物,終於讓我找到了。」
黑衣人伸出鮮紅的舌尖,在他那紅潤的薄唇上輕輕添了一圈。他的聲音非常奇特,尖銳而又圓潤。他所說的言語。金洋也能完全聽懂。
金洋雙目緊盯著他,拳頭緊握了起來,全身的肌肉綳的緊緊的,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準備爆發。
「如果將你帶了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勞。這次來這個國家的收穫很不小呢。」黑衣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很甜美詭異的笑容,輕柔的道。
話音一落。金洋的眼前突然閃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接著「砰」的一聲。金洋的後背受到一記重擊。那一擊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令金洋的身體竟然離地向前飛了出去。
在金洋的身體落地之前,那道黑色的影子再次閃了過來,「砰」的一聲。金洋的臉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本來,金洋的身體是面部朝下落地的,在受到這一重腳后,金洋本來向下落下的身體再次飛起,身體也由伏面變成了仰面向空。
這兩擊幾乎讓金洋背部的骨骼與面骨徹底的破碎了,金洋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痛苦,那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背部與臉部傳來的劇烈的痛幾乎讓金洋昏眩過去。
幸好那黑衣人並沒有致金洋於死地的意思,連續對金洋發動了兩擊之後。黑衣人停了下來。他雙手悠閑的抱在胸前,高傲的嘴唇微微上仰,捲起一股懶洋洋的笑容,冰冷的目光落在從半空中甩下后,仰面伏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的金洋身上。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只好先將你擊暈了,唉,希望你的生命力頑強一些。不要那麼容易就死了。不然那就太可惜了。」
以為金洋已經暈死過去的黑衣人抬起腳步,緩慢的向伏在地面上的金洋走去。
當黑衣人離金洋只剩下五,六步時,本伏在地上一絲不動的金洋驟然從地面上彈了起來,猶如一頭聚集滿力量的獵豹般,向沒有任何防備的黑衣人激射而去。
「速度不錯,力道也很大!"黑衣人的眼中閃過少許的訝色與讚賞之色。在金洋的拳頭即將碰到他之際,一隻蒼白而修長的手突然冒了出來,緊緊的捏住了聚集了金洋全身力量的拳頭。
金洋駭然的望著抓住自己拳頭的手,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驚。他剛才的那一拳,其破壞力足以令一隻巨型大象當即斃命,可以讓一輛大卡車徹底的毀壞,但是,卻被一隻看起來蒼白的手給握住了。
雖然被深深的震撼了,但金洋卻毫不猶豫的,立即揮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當那拳頭剛剛揮出,同樣的,再次被另外一隻蒼白的手給捏住了。
「不錯,竟然比那個老頭還要難纏一些。」
黑衣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遊戲到此結束!」捏著金洋兩隻拳頭的手猛的一用力,他將金洋向旁邊拋了出去。
金洋的身體被橫著扔了出去。但這次金洋不像剛才那樣倉促,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身體被那巨大的力道拋出的瞬間,他借力順勢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
黑色的影子再次跟了過來,帶著一股劇烈的風。
金洋剛才已經吃過大虧,早就知道黑衣人會仗著他鬼魅般的速度跟過來。金洋在半空中翻筋斗時,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腿上,憑著心中的感覺,在落地之際,雙腿猛的向他劈去。
兩聲悶哼響起,金洋的身體被斜著彈了開去,落地時,他差點站立不穩,腳骨彷彿碎了般,一時失去了感覺。金洋的腿部一軟,雙手伏地,跪倒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同樣也不好受,金洋的一隻腿正好踢在他揮出去的拳頭上,另一隻腳則踢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身體狼狽的向後退了兩步,但也僅僅是退了兩步,便站穩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變得極其謹慎謹慎。
金洋看見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仍然只是將黑衣人擊退了兩步,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絕望的感覺。
正當黑衣人將拳頭再次緊緊的握攏之際,遠處傳來了一件輕微的腳步聲。黑衣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銳利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源處。
施利那高大的身影漸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他批著黑色的風衣,手中握著一把閃動著寒光的長刀。
「又來了一個?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在這個地方竟然讓我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黑衣人在看見施利后,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神情極其激動。
施利望了一眼一旁的金洋,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恙后,放下了心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了黑衣人身上。
「我的女兒在哪裡?"施利沉聲問道。
「你的女兒?"黑衣人眼中先是閃過了一道疑惑之色,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嘴角再次捲起一股笑容,道:「原來那個女人是你的女兒?嘿,難怪你們身上的血液如此的相似。不過你身上的血液可比她的要純正多了,也要寶貴多了。我本還在奇怪,那個老頭養的那些精神體急匆匆的趕到這個城市,究竟想幹什麼,沒想到它們是想通知你。嘿。我無意中跟了過來,竟然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上天實在是太厚待我了。」
黑衣人似乎非常忌憚施利手中的那把刀,他說了這麼多廢話。主要是在尋找出手的機會。但走,他失望的發現,施利站在那裡的姿勢竟然沒有絲毫的漏洞。他感覺自己只要一上前,那把刀便會從任何一個方向揮到自己身上。他首次感到了威脅。
施利眼中射出一道厲芒,突然怒吼了一聲,揮起長刀,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黑衣人射了過去。
金洋也趁這點時間空隙,破碎的腳骨漸漸癒合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天他終於見識了天剎孤星的真正實力。
那閃動著寒芒的長刀夾著一股充滿腥味的捲風,劈向了黑衣人。當那刀落下之際,僅僅砍到了一道黑影。施利立即條件反射般,抬腳向身後狠狠的踹去,「砰」的一聲,正中黑衣人的大腿。那巨大的力道僅僅使黑衣人向後退了一步。施利旋風般轉過身來,手中的長刀橫著向後砍去。黑衣人似乎知道那長刀的厲害,急速向後退去。
黑衣人剛一退開。長刀又揮了過來。黑衣人心中暗怒,但又不得不再次後退。但無論他怎麼退,那長刀始終緊跟著他。
一旁的金洋只看見了兩道黑色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彷彿是兩道閃電糾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看清誰是誰。
當速度一旦到達了某種程度,肉眼根本就無法分清了。這時候,就只能完全靠感覺來判斷。望著眼前晃來晃去的黑影。金洋突然明白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他雖然擁有與黑衣人一樣快的速度,但是,他卻無法正確的利用自己的這一優勢。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憑藉自己的眼睛,來判斷對手的身形。但是,像黑衣人這樣的速度,用眼睛根本就無法分清。自己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自己的眼睛和反應卻沒有與速度搭配起來,結果導致自己始終比黑衣人慢了一籌。
如果想要充分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就必須完全憑感覺來支配自己的行動。就像施利一樣,完全憑身體本能去行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用眼睛看清位置后,再用大腦傳達命令。
明白了這個道理后,金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施利與黑衣人仍然在一追一逐著,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由於兩人的速度相當,黑衣人始終無法躲過施利那把長刀的威脅,而施利也始終無法對黑衣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其實黑衣人只需一拳就可以將施利擊飛,但是,他知道,在他擊中施利的同時,施利手中的刀也會落到他的身上,他沒有把握能夠躲過那把極其鋒利的刀。
正當兩人處於一種微秒的平衡之際,一道黑影閃了進去。黑衣人剛感到一股冷風襲來,背部已經猛的挨上了重重的一擊。那一擊令黑衣人躲閃的身形微微頓了一下,動作也慢了下來。一道寒芒閃過,長刀揮下。黑衣人慘哼了一聲,一隻蒼白的手飛了出去,他用來擋刀的手臂被砍了下來。在手臂被刀砍下的同時,黑衣人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擊向了施利的胸口,巨大的衝擊使施利的身體向後倒飛了出去。黑衣人又是一記后踢,將身後的金洋也踢飛了開去。
剛才黑衣人一直躲讓,就是擔心施利手中的那把長刀傷到了他。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被砍下了一隻手。
由於失去了一隻手,黑衣人的力量也大大減弱了。他明白即使自己在力量處於頂峰時期,也很難活捉二人,現在失去了一隻手,在力量大幅度下落之下,他如果再不離開,恐怕連性命也很難保住。不過得知他抓獲的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拿刀的傢伙的女兒后,他心中有了一個更好的安排。他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國家了。他知道,他現在手中有一個很大的籌碼,那個籌碼可以讓他放心的回去,直接等待獵物上門。
「如果你想救你的女兒的話。就來美國的紐約吧!如果在一個星期內,你沒有到達紐約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在施利與金洋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黑衣人撿起地面上的斷手,丟下一句話后,帶著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街道上飛閃而去。施利望著突然消失的黑衣人,雖然焦急萬分,但由於剛才受到那一擊造成的傷害太大。一時還未癒合,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追上黑衣人了。
「美國紐約!"施利心中牢牢記住了這個地名。
「你沒事吧?"過了一會,施利起身來到了金洋的身前。由於那黑衣人已經離開,金洋所受的內傷雖然已經被聖光治好,但他仍然懶得從地上爬起來。躺在地上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啊。
「沒事,只不過有些累。剛才那傢伙實在是強得變態。」
金洋暗嘆,心中沮喪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施利及時趕到。他真的很可能被那變態的傢伙抓走了。
施利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那傢伙的確是強得有些變態。如果我不是帶著血刀,即使我們連手,恐怕也不能勝過他。」說著,他握著刀的手輕輕揮動了一下,他手中的刀猶如變法術般,消失不見了o金洋知道那把刀已經被他隱藏在衣服中。通過這一手。金洋又對施利加深了幾分了解,知道施利絕對是個玩刀的絕世高手。正由於施利玩刀的速度如此之快,那把刀又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才會讓那個幾乎不可戰勝的黑衣人也畏懼。
金洋感覺身上所受的傷已經全部癒合,再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后,才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
「那人的速度雖然並不比我們快,但是身體卻比我們強悍,力氣也比我們要大得多。這麼恐怖的人,我今天才是第一次遇見。」
施利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金洋也正有這種感覺,他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以後也要準備一把鋒利的好刀了。」
槍是絕對射不中那黑衣人的,憑金洋的拳頭,也無法對那黑衣人造成什麼傷害。如今唯一能夠對那黑衣人造成傷害的,只有一把異常鋒利的刀,再加上一隻快如閃電的手,而且,那隻手還要對刀極其熟悉。施利有這樣一隻快手,金洋也有這樣的一隻手。只要金洋再配上一把好刀,那他在那個黑衣人面前就不會像剛才那麼窩囊,毫無還手之力了。
這天兩人都很累,回去后便沖涼睡覺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施利便起床了,金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起來。
兩人吃完早餐后,又開始交談起來。
施利沉聲道:「我準備去一趟紐約!"「那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感覺那人一定會在紐約等著我,他非常渴望得到我的血。」
「但是,憑我們二人,就算去了紐約,能夠救出軒軒嗎?那人在紐約肯定有不少同黨。如果他的那些同黨都和他一樣恐怖,那我們過去,就等於是送血給他們。」
「我知道這次去紐約非常危險,所以我準備一個人過去,你就留在G市,暫時接替我的位置吧。如果我無法回來了,那你就是我的財產的繼承人。」
「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我也要和你一起過去。」
「你考慮清楚了嗎?這次是很危險的。昨晚那人的恐怖,你也見識過了。我們二人連手,才勉強勝過他。如果再來一個人,我們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我早就考慮清楚了。昨晚那人雖然厲害。但也並非是那種無敵的妖怪。我現在需要一把好刀。」
「好吧。那我們今天先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好。施哥,昨晚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嘿,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你有危險呢。只不過是那些小鬼發現了那黑衣人,回來通知了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你也在那裡。」
「難怪。嘿,那些小鬼還真有用。昨晚那個黑衣人好像說他是跟蹤什麼精神體來到這裡的,他說的精粉神體就是那些小鬼吧?他怎麼也能見到那些小鬼,你不是說只有你和師父才能見到它們嗎?"「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那人有什麼特別的異能。能夠感應到小鬼的存在吧。那些小鬼本來就是人死後所殘留下來的精神。師父就是在這些精神沒有消散之前,用特殊的方法將它們凝固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明天去紐約時,也帶上它們吧。或許會起大作用。」
「嗯。我是準備帶上它們。師父死後,它們就沒有了寄體。現在我成了它們新的寄體。離開了我,它們最多也只能生存三天,之後便會消散。」
「施哥,嘿,你能不能借一個小鬼給我玩玩?"「借給你玩?嘿,小鬼必須要用降鬼術,至少養五年,它們才會認你為主。由於師父的體內有我的血液,我才能看見它們。它們才會與我如此親近,認我為新的主人。對於普通人,它們根本就不會靠近,而且,你也無法看見它們,無法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哦,那就算了。施哥,昨晚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是異能者還是修鍊過什麼邪術的人?"「我也不太清楚。我感覺那傢伙好像不是人。你發現了嗎。昨天他的手雖然被我砍斷了,但是卻沒有流出一絲血。」
「是啊,我也發現了。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用什麼邪術止住了血呢。他不是人,那會是什麼?"「我也只是感覺而已。或許他是煉過什麼邪術的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那人應該不是異能者。我與異能者交過手,曾經也研究過他們。他們中應該沒有這樣的人。」正當兩人交談的很投機之時。施利的手機響了。
施利將手機從衣袋裡拿了出來。
「喂?"「小施,我是柳葉青!"「啊,是柳前輩啊。有什麼事嗎?"「我們遭到了異能者的偷襲,你讓我們治療的那個小女孩被他們搶走了?"「什麼?你們有人受傷嗎?他們什麼時候偷襲的?"「昨天上午。只有我受了點傷,昏迷了過去,現在才清醒過來。」
「你先好好養傷,我馬上就過來。」
掛上電話后,施利充滿歉意的望向金洋,道:「宋芝芝被人劫走了。」
金洋呆在了那裡。
這裡絕對是一片世外桃源。大片大片蔥綠的草叢,大群大群爭奇鬥豔的鮮花,以及在空中和樹枝上舞蹈著的鳥兒,讓這裡看起來猶如仙境一般。
金洋不得不佩服這些降頭師們真會享受。在這樣的地方,普通人都會沾染上幾分仙氣。難怪那個降頭師王的相貌看起來還是如此年輕,猶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而其實際上卻已經四十多歲了。
柳葉青已經將昨天的情況很詳細的講了一遍。
原來,在柳葉青與降頭師王的連手治療下,宋芝芝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了。昨天,當宋芝芝獨自在外與那些鳥兒們玩耍之時,突然來了五名陌生人。他們看見宋芝芝后,便上前將之擒住。當他們正欲離去之時,在路上遇見了柳葉青。他們五人便與柳葉青打了起來。雖然柳葉青的降頭造詣很深,但由於是近身作戰,而且他毫無準備,一時之間,只能使用一些普通的降頭術。而那四人又極其厲害。經過一番惡鬥之後,柳葉青一不小心,被人打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他才醒了過來。當時那四人似乎對柳葉青並沒有什麼惡意,在柳葉青暈過去后,他們留下了一張紙條,放在柳葉青的衣袋中。今天早上,柳葉青醒后,當柳葉青無意中摸口袋時,才發現了那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告訴金洋,如果想救宋芝芝,就立即來紐約。到了之後,請去紅狐狸華人俱樂部,與俱樂部老闆聯繫。據柳葉青回憶,他感覺昨天上午那五人擒住宋芝芝后,好像是故意找到他的,而不是路上偶遇的。那四人找到他的最大的目地,恐怕就是想將那張字條放到他的身上。
又是美國紐約!?
金洋躺在草地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獨自思索著這個世界上最繁榮和黑暗的地方。
昨晚那個黑衣人與那些異能者有聯繫嗎?還是這一切都僅僅是個偶然?如果那個黑衣人也是華夏社團的人的話,那華夏社團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昨晚那名黑衣人絕對是個頂尖的刺客!華夏社團為什麼要自己去紐約?
宋齊名呢?他去了紐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他已經遇害了?
這次搶走宋芝芝的行動究竟是誰指使的?是華夏社團的社長兒子還是成志的父親成天?
正當金洋被這些問題所困擾時,施利與降頭師王走了過來。「小洋,你放心吧,宋芝芝不會有什麼事的。」
施利與師王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師王望著空中大片大片的雲彩,淡淡的道。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師王,只見師王明亮活清澈的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澤。
123
「師王,你能夠預測未來嗎?"金洋好奇的問道。師王那清澈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一般,當他將目光轉向金洋時,金洋本來浮躁的心彷彿被溫暖的微風輕輕撫過,漸漸平息了下來。
「我雖然不能預測未來,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師王微笑著道。他的皮膚比嬰兒的還要柔嫩,彷彿是透明的一般。在他微微一笑之際,竟然有幾隻蝴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蝴蝶那敏感的翅膀。蝴蝶竟然並沒有飛走,而是很舒服的享受著師王的愛撫。
這一切落在金洋的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施利的眼中也閃過了一道訝色。
「那你感覺到了什麼?"金洋對師王生出好奇,恭敬的問道。
師王抬頭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天空,淡淡的道:「我感到那個小姑娘並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你們去紐約,也是有驚無險。」師王轉過頭來,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柔聲道:「你們放心的去吧。你們的前景是一片光明。」
「謝謝師王的提點。」
施利眼中閃動著激動的神情。他知道師王不是一般的人,師王所說的話。都是有所根據的。他本來還在為明天之行而擔憂,經過師王的這一席話,施利再也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了。
師王站起身來,望向金洋道:「你隨我過來一下,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送我東西?」金洋神情有些局促,第一次見面就接受別人贈送的東西,讓他感覺很不好意思。
施利看出了金洋的猶豫。他伸手拍了一下金洋的肩膀,道:「師王送你的東西,你就安心的接受吧。那一定是你心中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金洋感覺施利彷彿話中有話,便站起身來,恭敬的道:「那謝謝師王了。」
師王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隨我來吧!」說完。他便徑直向前走去,金洋連忙跟了上去。
當金洋看見師王將一隻長盒子從床下拿出來時,他心中有些疑慮。但當看見盒中的東西后,金洋心中的興奮與激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那是一把透紅的刀,金洋一眼就可以認出,那是一把絕世寶刀。紅得有些詭異的刀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寒的氣息,金洋站在那裡,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氣向他直逼而來。他彷彿聽見了無數怨靈在他耳邊哭泣,訴說著一生的不幸。
「這是一把魔刀,名字叫做千殺。曾經死在它刃下的人。絕不少於萬人。」
師王神情複雜的望著盒子中充滿血腥味的刀,語氣平靜的道:「傳說中,它以前是沒有顏色的。它現在之所以是紅色,據說是由於它殺的人太多。經過無數鮮血的浸蝕,它漸漸被染成了紅色,直到現在的透體鮮紅!"「曾經持有它的主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它彷彿有生命一般,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能碰它,否則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它的刀下。正由於如此,別人才會稱呼它為魔刀。」
「我是在無意中得到的這把刀,本來。我是想將這把刀永遠的埋於地下,但是,當時我有一種預感,在未來的某一天,它的新主人會來到這裡,並且,它的新主人將會利用這把刀,為世間的人們解除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所以。我就暫時將之存放於我的床下。」
「現在,它的主人終於來了!"師王謹慎的將裝魔刀的盒子遞到金洋的面前。
金洋望著盒中彷彿在輕輕顫動的魔刀,感覺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彷彿即將從自己的胸口撞出。他滿臉堆得透紅,激動的道:「大,大師,你是說我就是它的新主人嗎?我真的是嗎?"師王含笑點了點頭。道:「相信我,你就是千殺一直等待的新主人。」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伸出顫抖的手,向盒中的魔刀伸去。
當那魔刀剛一入手,聖光陡然冒出,猶如一匹掙斷韁繩的野馬,迅速滲入了金洋的血液。一股冰冷的寒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的手中,猶如一條小蛇般,順著金洋的經脈,流遍金洋的全身,與金洋的血液融和在了一起。也就在此時,聖光的力量被激發了,金洋感覺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從血液中冒出。
「這把刀能夠激活**之光的力量,只要手握這把刀,**之光的力量便會迅速流遍你的全身。我不知你的**之光以前是如何與你融和的,但是,真正徹底的讓聖光發揮作用的閥門,其實就是這把魔刀…千殺!它曾經的主人,也都是身懷**之光的人。」師王那輕柔而縹緲的聲音在金洋的耳邊響起。
金洋彷彿看見了無數手拿大刀長矛的人猶如潮水般,向自己涌了過來。他傲然立於高峰之頂,冷眼望著那蜂擁而至的人群,揮舞著手中的刀,人頭亂飛,鮮血飛濺,到處都是殘肢亂肉。魔刀所到之處,必有人慘死。
「哈哈哈!"金洋仰天長笑起來。笑罷之後,眼前的幻覺突然全都消失了,只見師王正含笑望著他。
金洋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臉驟然紅了,支吾著道:「師王,我…」
「沒有什麼,」師王打斷了他的話,含笑問道:「告訴我,你現在有一種什麼感覺?"金洋立即興奮的道:「我感到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信和強大。如果再遇到昨晚那個黑衣人,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師王點了點頭,柔聲道:「看來,你已經與千殺融為一體了。」金洋感激得向師王道謝了一番,然後低頭望向手中散發著淡淡紅光的魔刀。
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念咒語來召喚聖光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便會立即冒出。
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咬破舌尖的方法來激活聖光的力量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的力量便會被自動激發,而且,那力量比以往的還要強大。
從此以後,只要手握魔刀,那自己就再也無所畏懼了!金洋望著手中的魔刀,感覺自己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問題能夠困擾他了。以後,無論是神是魔,只要讓他感覺不爽。他便會格殺勿論!
第二天中午,金洋與施利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
晚上七點,紐約曼哈頓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中。
金洋在豪華的浴室中很爽的沖了個涼。
初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金洋剛開始還有幾分新鮮感。但是,不久之後,他便感覺非常鬱悶了。
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人,耳邊全是聽不懂的語言。嘰嘰咕咕嘰嘰咕咕的,快要將金洋煩死了。
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金洋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寂寞與孤獨,他感覺自己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施利陪伴著他,他真想立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自己的國家。
還是自己國家好啊!
金洋由衷感嘆道。
幸好施利的英語不錯。足以應付各種場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由於施利的穿著和氣質不凡,在他們剛剛踏入這間五星級賓館時,金洋便會被當成流氓趕出去。
金洋仍然穿著他以前自認為很酷,很有型的衣服,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十足的流氓氣質。
相比之下,施利則彷彿一名東方的貴族。一名很懂禮節的紳士。他穿著得體而名貴的西服,手中提著價值不菲的皮箱。無論看見誰,他都會面露和藹可親的微笑。
其實,施利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彆扭,但他畢竟是有經驗,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梟雄,很快。他就適應了這種陌生的環境,知道在這個他方,什麼樣的人是受歡迎的。
而施利曾經專門請高級教師教授於自己的英語,在這個時候也派上了用場。經過剛開始的試驗**流,施利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那些英語了。
兩人先後沖完涼后,便下樓用餐去了。
「等會我們要不要去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金洋用餐巾紙擦了下粘滿了油的嘴,問道。
「那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憑我們兩人的實力,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拿我怎麼樣。」
施利揮了揮手,召服務生過來買單。
「好吧。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俱樂部在什麼地方。」
金洋自從得到魔刀千殺之後,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畏懼了。
「那很容易,只要打輛的士便成。難道你還擔心司機連那個俱樂部都不知道嗎?"施利多給了服務生一百美元,作為小費。那名服務生歡天喜地的連連道謝,當然,那服務生的語言,金洋是無法聽懂的。
金洋傻笑著摸了摸頭,道:「這個鳥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唉,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分這麼多語言幹什麼,真麻煩。」
施利知道金洋非常鬱悶,他起身拿起外套穿上,道:「是很麻煩。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沒有國家界限了,那交流就方便多了。」
「不過,我們恐怕無法看到那一天了。這也不走我們這些人該思考的問題。好了,我們先出去逛逛吧,等會就去那個俱樂部看看!"金洋也站起了身,隨施利一起離開了酒店。
他們在門外打了輛的士。路上,施利與司機用英語交談著,而金洋由於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無聊的轉頭望著窗外那些高樓大廈。
這是一個罪惡的城市,也是一個繁榮的城市,各形各色的人混雜其中,給這個城市添加了無盡的潛力,同時,也帶來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施利發現了金洋在旁很無聊,他停止了與司機的交談,開始與金洋聊了起來。
「司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紐約后,很熱情的向我介紹了一下紐約這個城市。」
「哦?他說了些什麼?"「他告訴我,紐約這個城市的發展史其實很短,但是其工商業的發達程度卻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座其它城市。這個城市呈棋盤狀布局。一共分五個區。我們現在所在的區是紐約的市中心,叫做曼哈頓。除了這個區外,還有四個區,分別是布隆克斯,布魯克林,昆土,里土滿。我們要去的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就在這個區的娛樂區百老匯,很快便要到了。」
正說著,車停了下來。
司機轉過頭來,對施利說了幾句話。然後伸手指了一下外面。施利掏出一張大鈔,遞給司機。司機正要找零錢時,施利擺了擺手,說多餘的不用找了。司機立即露出了一臉恭敬的笑容。親自下車帶施利打開了車門。
施利與金洋順著司機所指的方向,來到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門前。
俱樂部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的華人,從門口到台階處,都鋪著豪華的紅色毛皮地毯,地毯邊緣霓虹閃爍。
看見金洋與施利走了過來,那兩名華人對著施利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英語詢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他們連看也不看金洋一眼,以金洋那寒酸的穿著。他們沒有將金洋轟走,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可憐金洋並不知道他那自認為很酷的穿著在這個地方早已經過時,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愛理睬自己,但他也落得個輕閑,反正他也不懂這裡的語言。不過,在家鄉一直都是焦點的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失落的感覺。
施利用英語回答道:「謝謝,不用了。我們只是想進去看看。」說著,他掏出美元,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非常受人歡迎和喜愛的東西,施利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出手相當大方。
當那兩人接過施利打賞給他們的小費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其中一人殷勤的將金洋與施利領到了俱樂部裡面。
裡面的裝飾奢侈豪華,寬敞的大廳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四處燈火輝煌,輕歌曼舞,音樂悠揚。大廳中估計有五,六十人,那些人幾手全是華人。有的人在跳著優雅的舞步,有的人在飲酒作樂,觀看著台上美女們性感的表演。
的廳中一個凸起的台上,有六名極其性感,僅穿三點式內衣的高挑美女正在跳著勁舞。在檯子的兩邊各有一根直立著的鋼管,有兩名染著金黃色頭髮,同樣僅穿三點內衣的美女圍著那鋼管賣力的轉著圈,她們用胸前那誘人的**在鋼管上輕柔的摩擦著,並張開大腿,用自己的私處在鋼管上頂著,輕輕的撞著,表演著極具誘惑力的**的動作。台下的男人們早已經看的眼冒金花,口乾舌燥,只能不停的喝著可樂果汁,來緩解一下心中那熊熊燃燒起來的慾火。
金洋望著眼前的一初,心中又開起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在這個陌生城市中冷卻的心再次跳躍了起來。
施利獨白走到櫃檯那裡,詢問這裡老闆的下落。金洋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快,便走過來一名穿著暴露的女服務生,用英語詢問金洋需要什麼。
金洋自然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溫柔的笑了笑,刻意露出自己那潔白無暇的牙齒,道:「對不起,我不懂英語。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那名女服務生眼中閃過一道訝色,她溫柔的笑了一下,用華語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金洋一聽這名女服務生聽得懂自己說的話,而且她也會說華語,立即興奮了起來。
「來兩杯可樂吧,其中一杯是我請你喝的。」說著,金洋伸手在女服務生柔嫩的大腿上請摸了一把。
這裡的女服務生顯然是十分開放的,她放蕩的嬌笑了一聲,然後向金洋拋了個媚眼,俯下身子,用高挺的**在金洋身上輕輕的摩擦著。她微微張開那紅潤性感的嘴唇,在金洋的耳邊輕吐了一口蘭香,低聲道:「如果您對我感興趣,可以去櫃檯邊,找那個穿紅衣服的中年人,他是我們的主管。我是三號!"說完,她又在金洋的耳邊輕輕吹了口香氣,嬌笑著離去了。
金洋這時才知,原來這裡的女服務生都是出賣**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失望感,他是從來不會用金錢來買**上的歡樂的,即使那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再大。
正當金洋心情略有些鬱悶時,施利與一名頭髮略白,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金洋卻從中看出,他笑得十分勉強,甚至有些僵硬。當他們走到金洋的面前後,金洋立即便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中年人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看見施利的一隻手放在中年人的後背衣服里,那衣服微微向上凸起,明顯是一把槍的形狀。
施利暗中用槍抵著中年人的腰肢。
金洋知道這名中年人就是這間俱樂部的老闆,他們要找的人。
施利用眼睛向金洋示意了一下,金洋立即站起,上前從另一面用手擁住了中年人肩膀,然後三人一起向門口走去。
124
「你們是誰?究竟想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中年人用英語小聲問道,他的聲音仍然很鎮靜,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等會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施利用英語低聲答道,他的臉上露出十分和藹的笑容,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正在與中年人說著什麼很愉快的事情一般。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其間雖然有幾名保安警惕的向他們望了幾眼,但看見中年人與另外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時,他們便轉過了目光。沒有人敢上前詢問老闆的事,他們以為金洋與施利是老闆的朋友。
中年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有苦說不出。他不得不時刻將那笑容掛在臉上,他知道,一把槍正抵在自己腰間,而且,憑以往經驗,他知道那絕不是一把玩具槍。如果讓自己的手下發現自己是被挾持的,他很難保證,在雙方都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用槍抵著自己的這個陌生男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行為。所以,他盡量配合著,不讓自己的那些手下發現任何異常情況,而且憑自己靈敏的直覺,他感到這兩個人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們很可能是為了錢而來。
如果是為了錢,那他是不會吝嗇的。
很順利的,他們離開了俱樂部。由於施利剛開始的慷慨,當他們從俱樂部出去時,門口的門衛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還很恭敬的對他們彎腰行禮。他們甚至沒有察覺到中間的那名中年人是他們的老闆。
當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後,他們停了下來。這裡的確是個相當偏僻的地方,由於這裡是這一條街中最臭的地方了,可能是下水道泄漏的原因,地面上有很多污水。正由於這裡的臭味,作多人都離這裡遠遠的。
「好了,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了吧?這裡是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們不在這裡開槍殺了我。是沒有人會留意到這裡的。說出你們的條件,如果是為了錢,只要不是很過分,我想我會滿足你們的。」
中年人豪爽的道。他的確是個很慷慨,很有經驗的商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能很鎮靜與施利商談,就彷彿在討論生意一樣。
施利對他的鎮靜與反應暗暗讚賞。這個中年人一直都作配合,由於他將自己性命看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或許,華人社團里的成員都是這樣。由於他們本來都是一群華商組成的群體。
而金洋則不知這人在說些什麼,看見這個中年人嘰嘰咕咕說了一堆,金洋覺得很奇怪,他感覺這個人彷彿一點也不害怕。難道外國的人都是這樣。在心情很緊張的時候,廢話都非常多嗎?
「我們不是為了錢。我想,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們的,由於他正是你們很想見到的人。」
施利用手指了一下金洋,用英語答道。
中年人吃驚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很疑惑的道:「他?我好像並不認識他。」
施利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不,你一定認識他。為了找到他,你們曾經費了很大的力氣。請問。你會說華語嗎?"中年人點了點頭,用很標準的華語道:「會,但不是很流利。」
說完,他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金洋,從腦海中搜索眼前這個看起來還算英俊,只不過衣著很土氣的年輕人的相貌。過了一下,他猛的一震,訝聲道:「你就是金洋!」
金洋很和藹的點頭笑道:「沒錯。我正是金洋!你的華語說得很流利!"中年人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震驚,但很快,他便又恢復了常態。而且,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很誠懇的笑容,柔聲道:「謝謝你的誇獎!我想,我們見面沒有必要在這種骯髒的場合吧。我們可以選擇一個很舒適的地方,邊喝著咖啡。邊聊著天。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金洋覺得這個中年人說話相當有意思,非常的有趣。他笑道:「我也很討厭這個地方。如果你能確保自己不會惹來別的麻煩,我們的確可以找一個更好點的地方。至於朋友,你認為我們會成為朋或嗎?"「會的!」中年人微微笑道:「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不僅我們,你還會同這裡的很多人都成為朋友。相信我,我絕不會給你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的。在你們沒有接受我的友誼之前,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我是個很怕死的人。」
金洋覺得和這個中年人說話的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而且,金洋也感到這個中年人也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一個能夠令自己的敵人覺得自己很可愛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金洋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施利的意見,施利點了點頭,他也受不了這裡的臭味。地面上的污水實在是太臭了,很影響大家的心情。
他們在一個遠離紅狐狸華人俱樂部的地方找了間優雅安靜的小包廂,要了幾杯飲料后,他們關上了門,並且叫那些服務生不要再過來打擾。其間施利的**始終暗中對著中年人,他做事一向是相當警惕的。
「嗯,這裡的環境的確還不錯。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翰,名叫做趙利。你們可以叫我老利。」
中年人一在位置上坐穩,便開始說起話來。他望向金洋,很有誠意的道:「其實,我們通過那種方式,讓你來這裡,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我們的老闆很想認識你,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和你做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他沒有讓人去G市找你,就是由於怕你誤會,擔心被你拒絕。最後,很無奈的,他只好使用了那種方法,他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他並沒有虧待那個女孩。現在那個女孩正在一套非常豪華的別墅里,享受著女皇般的服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望著桌面上的飲料,輕聲詢問道:「我可以喝口果汁嗎?"看見施利點頭之後,他很小心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他的動作極其小心,生怕會引起施利與金洋的誤會。
金洋眉頭緊皺了起來,道:「我並不認識你們的老闆,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你們的老闆是誰?"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果汁杯,中年人露出崇拜恭敬的表情,自豪的道:「我們的老闆是個傳奇似的人物,他是我們社團的英雄,也是我們社團最受尊敬的人。他就是我們社長的兒子。」
金洋呆了一呆,他原本以為是那個社團長老成天為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而將自己引到這裡。沒想到真正想見自己的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異能者的首領。
不過,隨即金洋便又想到,也有可能是這個自稱趙利的傢伙在撒謊。為了降低自己的警覺。他故意說是那個社長的兒子要見自己。如果他真的是成天那邊的人,也不會傻的告訴自己,他的老闆就是成天,他應該清楚自己與成天之間的恩怨。成天兒子的死訊絕對早就在社團中傳遍了,而且,以成天的老奸巨滑,他不可能不知道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是誰。由於成天知道在G市,在施利的地盤上,他是不可能為兒子報仇的。所以他才將自己引到紐約來。
即使真的是那個社長的兒子想見自己,應該也不會安什麼好心。他決不會僅僅是想與自己交個朋友,即使是傻子,也不會相信這個理由。那個社長的兒子引自己來紐約,也很可能就是為了成天。畢竟,成天是社團的四大長老之一,在社團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成天的兒子被人殺死了。他身為社團中最有威望的人,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想通了這一點,金洋的心中便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他端起桌面上的可樂,喝了大口,然後擦了下嘴,笑道:「你們社長的兒子竟然還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你仍然沒有回答我,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中年人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由於提到自己的老闆,太過於激動,而忘記回答金洋的第一個問題。他連忙道:「我們的老闆之所以想與你交朋友,一是由於很欣賞閣下的能力,閣下在G市和a縣所做過的事情,我們的老闆很清楚。他認為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異人。我們的老闆最愛結交的,就是世界各地的異人。相信你也聽說過吧?"略微頓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后,中年人又繼續道:「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想調解一下閣下與我們社團長老之間的糾葛。我們社團長老的兒子,在G市時,不幸身亡。這對我們的那位長老而言,是個很沉重的打擊。我們的那位長老就只有那一個兒子。那位長老在極度傷心的情況下,請求我們的老闆,派遣一些異能者,隨他去G市,為他的兒子報仇。但是,卻被我們老闆拒絕了。」
「我們的老闆是個很受人尊敬的人,之所以有那麼多人尊敬他,崇拜他,就是由於他做事向來都是公私分明,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隨便剝奪一個生命。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所以他沒有答應那位長老的要求。但是為了平息長老的不滿,安撫他心中的傷口,我們的老闆派了些人去調查了一下長老兒子的死因和兇手,並且向長老承諾,如果長老的兒子是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話,他會為長老主持公道的。」
「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我們的老闆發現,長老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他也調查出,兇手就是你。但是,他並沒有認為你做錯了什麼。我們老闆曾經說過,如果他當時處於你的位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那位長老的兒子。他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有一名很忠心的異能者,也死在了你的手中。但是,他並沒有怪你。相反,我們的老闆對你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他認為你絕對是一個頂尖的異能者。他很想交你這位朋友。」
「不過,雖然我們老闆不怪你,但是那位長老卻不願就這樣算了。他為他的兒子的死非常傷心,非常的傷心。我想,你也會體驚他的這種傷心的。在那種極度的傷心之下,在得知我們老闆不準備追究你的責任的情況下,他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錯事。他派人暗殺了一位來紐約,向我們老闆請求支持的客卿。那位客鉚的名字叫做宋齊名,我想你也應該認識。」
「宋齊名的死引起了非常惡劣的影響,非常的惡劣。我們社團中的人都齊聲要求找出兇手,嚴懲兇手。我們的老闆也的確是找出了兇手,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將結果公布,他擔心事情的真相會引起社團的分裂,所以,他並沒有將兇手公布出來。他也希望那位長老能夠就此平息心裡的憤怒,不要再做出其他的錯事來。你應該能夠體諒我們老闆的心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社團的利益,他心情很難受。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然而,那位長老是一個老頑固,一個心眼極度狹窄的老頑固!他並沒有由此而放棄報復。得不到老闆的支特,他知道他暫時無法拿你怎麼樣,但是,他卻可以向弱者下手。宋芝芝就是一個弱者。他派人去G市尋找宋芝芝的下落,企圖謀害宋芝芝。但是,他的行為被我們的老闆知道了。在宋齊名死後。我們的老闆就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他,以免他又做出什麼錯事來。當我們老闆發現他的企圖后,便立即派了幾名異能者,也去尋找宋芝芝的下落。很幸運的,我們的異能者提前發現了宋芝芝。後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老闆便要那些異能者將宋芝芝帶到紐約來,並且。通過宋芝芝,將你也引到紐約來,他要將你和那位長老的矛盾徹底的消除,在必要的情況下,如果那位長老仍然不講理的話,我們的老闆甚至會扣犧牲那位長老。我們的老闆很想與你交個朋友。」
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中年人似乎有些累了。他再次端起桌面上剛剛喝過的果汁。大口的灌入口中。
當金洋聽到中年人說宋齊名被刺殺身亡的時候,身體不由的大動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雖然在來紐約之前,他隱隱感覺到宋齊名好像出事了,但是,他卻沒想到,宋齊名竟然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那個成志的父親成天派人暗殺的。
金洋知道,宋齊名的死,自己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由於自己殺死了成天的兒子,那成天也不會犯眾怒,暗中刺殺了宋齊名。
金洋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對宋芝芝的深深的愧疚,從此以後,宋芝芝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兒,自己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當中年人話說完之後,金洋與施利都陷入了沉思。剛才中年人說那些話時,態度一直十分誠懇,神情也很真誠,決不像是在編造假話。施利憑以往的經驗,也感覺到中年人是很有誠意的,一個人說謊時,眼神是不會那麼純潔,那麼虔誠的。如果剛才那中年人是在編造謊話,是在演戲,那他的演技無疑比好萊塢演技最好的演員還要高超數倍。
但施利與金洋都不是那麼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特別是對於一個陌生人,甚至可能是敵人的話。他們現在對於中年人的話將信將疑。同時,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黑衣人難道真的與華夏社團沒有關係嗎?
金洋與施利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金洋乾咳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怎麼才能確保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單憑你剛才的話,就相信你們是毫無惡意的。」
中年人很溫和的微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果汁,抬起頭來,雙目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溫聲道:「我們老闆也知道,如果令你相信我們的誠意,是很困難的。所以,我們老闆交代我,他想單獨親自見你一面,地點任由你選擇。」
金洋再次沉默了下來。他想到,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他都很想親自與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見一面。而且,他又想到,如果社長的兒子真的有什麼惡意的話,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顯示什麼誠意。要知道,現在宋芝芝在社長的兒子手中,為了救出宋芝芝,社長的兒子只要對金洋傳個口訊,叫金洋去什麼地方見面,金洋也決不會有絲毫的怠慢。
而且,由於宋芝芝在中年人那邊的人的手中,中年人也完全沒有必要編造謊話來騙自己。只要宋芝芝沒有被救出來,自己是不會對中年人怎麼樣的,中年人也應該知道這點。經過與中年人短暫的接觸,金洋感覺到這個中年人並不是一般的人。在被施利挾持的過程中,中年人始終談笑風生,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金洋認為中年人剛才的話是可信的,他沒有說慌的必要。
「你能夠直接與你老闆聯繫嗎?"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施利突然開口問道,他緊緊盯著中年人的雙眼。
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就和你們老闆聯繫,叫他來我們這個地方,不要告訴他,我們在這裡。」
施利沉聲道。
中年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點頭道:「好,沒問題。」說完,他便拿出了手機。
金洋心中暗贊,施利果然是個老江湖,只要中年人不通知他們老闆,他們老闆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正在包廂中等著他。而且,只要見到他們老闆,便可知道中年人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點異常,金洋相信,憑自己與施利兩人,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只要將他們老闆控制在手中,那麼救出芝芝也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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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中年人便撥通了電話。」
「老闆你好,我是趙利。」
「老利啊,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件事情想當面與你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嗯,現在我不是很忙,你在什麼地方?"中年人鎮靜的將自己所在地告訴了他們老闆,那個老闆說他立即便會過來,通話完畢之後,中年人收起了手機。
「我們老闆很平易近人,而且,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等會你們見到他后,救不會懷疑我的話了。」
趙利笑道。
金洋和施利從剛才他們的通話中,的確感到他們的老闆還不錯,至少沒有在下屬面前擺什麼架子。
金洋起身到外面又要了幾瓶飲料,然後回到了包廂中。施利則將槍收了起來。經過與趙利的閑聊,施利發現自己和他談的很投機,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用槍指著人家了。而且施利明白,無論發生任何突變,他都有把握應付,那時,槍反而成芳了累贅。
沒過多久,包廂外傳來了敲門聲。
金洋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施利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金洋站起身來,打開了包廂的門。
門外站著一名相貌極其普通的年青人。衣著也十分樸素,彷彿是農村來的壯丁。唯一不同的是,他臉上並沒有農村青年的局促與羞澀,而是堆滿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年青人看見金洋后,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即用英語說了一句話。
金洋納悶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就連農村人也會說英語,唉,自己實在是失敗。他一臉無奈的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請問,你會說華語嗎?"年青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請問趙利在這裡嗎?"金洋呆了一呆,心中驚訝的想道,他不會就是趙利所說的那個社長的兒子,他們的老闆嗎?
很快,金洋的猜疑便得到了證實。他的背後傳來了趙利的聲音:「老闆!"年青人顯然也看見了金洋身後包廂中的趙利,他掃了一眼趙利身邊的施利,笑著問道:「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趙利沒有回答,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金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后,便讓了開來,讓年青人進入了包廂。本來。金洋還時刻提高著警惕,但是,看見原來那個社長的兒子竟然就是這副模樣,他實在很難再讓自己緊張起來。
難怪趙利說他們老闆平易近人!
金洋向外面四處望了望。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看來,這個年輕人是獨自一人過來的。金洋放下心來,關上包廂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金洋坐在了趙利的旁邊,與年青人面對面的望著。「你就是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嗎?」金洋反覆看了年青人幾眼,實在是覺得他與自己想象中的人相差的太遠。
年青人對於金洋這麼直接而不禮貌的問話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他仍然露著他那幅招牌似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是的,請問你是?」說著,他轉過頭,望著趙利道:「怎麼到現在還不介紹這兩位朋友給我認識?"趙利苦笑了一下,道:「老闆…"他的話剛一出口,金洋便打斷了他的話,道:「還是我來自我介紹吧。我叫金洋。」
他的話音落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年輕人。注視著對面年青人的反應。
年青人臉上閃過一道訝色,隨即興奮的道:「原來你就是金洋啊!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他便站起身來,伸出手要和金洋握手。金洋顯然沒有料到年青人會這麼熱情。他也站起身來,與年青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本來,金洋還暗自警惕著,但是。他發現這個年青人的手光滑柔嫩,與自己握手的力道適中,並沒有與自己比拼握力的意思。而且,年青人的臉上始終帶著誠懇的笑容。金洋感到自己實在是走多疑了,他對眼前這個年青人的好感再次增添了幾分。
年青人與金洋握完手后,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向施利望去,笑著問道:「這位是…」
施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起身來,道:「你好,我叫施利!」說著,他伸出手,與年青人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啊,你就是施哥啊!久仰大名!"「我的名叫丁海,你們叫我小丁就行了。」
丁海顯得極其激動興奮,與施利握完手后,他坐回座位上,眉飛色舞的道:「今天能夠見到二位,實在是件激動人心的事。唉,我沒有料到二位這麼快就過來了,不然,一定不會如處怠慢二位!"金洋本想諷刺他兩句,但是看見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誠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丁海又繼續道:「我知道我與二位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不知剛才趙利有沒有將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施利淡淡的道:「剛才老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但是,我們還是有一些疑惑。」
丁海望向施利,溫和的道:「你們還有什麼疑慮,不妨說出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間隙。事實上,我很希望與二位成為很好的朋友。二位都是我心儀已久的人物。」
施利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不緊不慢的道:「貴社真的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得罪一個長老?"丁海深深的注視著施利的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嚴肅了起來,他正色道:「在我的眼裡,沒有長老和陌生人之分。那件事情的確是那個長老的兒子的錯,他兒子的事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我是不會袒護任何人的。」
他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傷感。輕聲道:「雖然我一直說我剛正不阿,不會袒護任何人。但是,在宋齊名被暗殺后,我仍然沒有將事實的真相告訴社團的所有人,這讓我的心一直都無法平靜。」他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如果那位長老再繼續執迷不悟的話,我相信我會忍痛執行我的職責的,儘管這會給我們社團帶來不小的風波。」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金洋與施利的心同時一緊,只到此時。他們才感覺到對面這個年青人是個決不好惹的人物,剛才丁海在無意中,通過自己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實力。普通人是決不會擁有那麼銳利的眼神的。
金洋拿起一瓶可樂,遞給丁海后。自己又打開了一瓶。灌了一大口之後,金洋擦去嘴邊的殘汁,望向丁海道:「我到現在仍然沒有明白,你所說的解決我與那個長老之間的矛盾,究竟怎樣解決?"丁海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我準備召開一次社團議會,你到時與我一起去參加那個議會。並且就與我坐在一起。屆時,我會向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丁海的朋友,如果誰以後想與你過不去的話,那就是與我丁海為敵。」
「這樣之後,即使那個長老以後仍不死心,也沒有人敢幫他了。由於人人都知道,與我為敵的下場會很慘!"說完。丁海打開可樂,緩慢的喝了小口。
通過丁海的這一席話,即使是傻子也知道,丁海是想籠絡金洋。金洋與施利自然也聽了出來。
丁海所謂的召開會議,並且要金洋參加,那明顯是在做秀。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讓金洋歸附於他。或者是,想與金洋做「好朋友。」
宋齊名曾經說過,丁海以前在週遊世界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結交奇人異士,而且,極其慷慨講義氣。如此看來,丁海的確是個愛結交朋友的人。金洋絕對算是一個奇人,甚至可以說是奇人中的奇人。如果丁海真的是個對奇事感興趣的人的話,就決不應該放過金洋。事實上,丁海的確是早就想認識金洋了,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得了相思病,只是苦苦找不到與之相識的機會。
對於施利,丁海也是仰慕已久,但由於施利社會地位身份的特殊性,丁海知道自己很難與之成為「好朋友。」但是金洋就不同了,金洋只是一名普通的小混混,所以,丁海就一直在尋找一個好機會,籌劃一個好的計劃,企盼能夠與金洋成為朋友。
如今,他的計劃終於實現了,而且,竟然連施利這個奇人也過來了,丁海自然是大喜過望。
由於金洋曾經聽宋齊名介紹過這個社長兒子的特殊嗜好,所以,對於丁海刻意想籠絡自己,並不是很吃驚。而且,當明白丁海的真正目的之後,金洋反而消除了心中的猜疑。金洋心中的所有疑問,突然全部都消散了。
任何人都不會介意結交丁海這個朋友,金洋不會,施利也不會。
施利也早就聽聞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是個極愛結交異人的人。他心中暗想,如果真的與這個人成為了朋友,不僅金洋的問題解決了,而且對自己的來紐約所要做的事也有很大的幫助。
一旦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社團的幫助,那麼對於救出自己的女兒絕對有著極大的幫助。更何況,丁海的手下有一大批奇人異士,有他們的幫忙,找出那個黑衣人並不會是件很難的事,至少比自己毫無頭緒的在紐約這個陌生的城市守株待兔要好得多。施利心中的疑慮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金洋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后,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深深的注視著丁海的眼晴,道:「以後,你就是我金洋的朋友了。現在,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宋芝芝!"丁海立即喜形於色,心花怒放的道:「沒問題!"在丁海的帶領下,金洋與施利來到了一套極其豪華的別墅里。趙利則回去管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去了。
經過閑聊,金洋才知道,原來趙利也是華夏社團十二客卿之一,同時也是丁海的心腹。
雖然金洋與施利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警惕。只不過藝高膽大的緣故,兩人才放心的跟隨丁海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