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8．

"李修莛！李修莛！集中精神好不好？你們兩個人一起呆了好幾個小時，還看什麼？"

壽司！你這個該死的土鱉！你連這首歌都不知道嗎？見面仍在思念～？

"不，我在聽。只是在思考些問題。"

"我們要跟當地的工作人員溝通，幫忙翻譯一下吧。不過中午飯怎麼辦？附近有沒有賣漢堡的？還有零食什麼的。這個就由李修莛負責好了。"

哼，壽司！買食品不是由趙導演負責嗎？

壽司好像一眼看穿了李修莛的想法，說道："趙導演忙得很，而且也沒帶手下人過來。"

那你去買好了！電視廣告，是由我負責的。

"好吧，當然得我去買了，也沒有其他什麼事情。"

好哇，李修莛，真是好員工啊！

"權君正在準備嗎？"

王巴黎導演看了一眼李修莛。

導演，我又不是權君的經紀人，只是他的司機而已。

"應該是吧。剛才下車後跟化妝師直接上了麵包車。"

"李修莛，什麼叫麵包車呀？麵包車！哈哈，你是在美國讀的大學嗎？嘿嘿。"

八婆壽司！對，我是在羅城長大的。可以了嗎？

"王巴黎導演，見到權君了嗎？或者李修莛介紹……"

"那好吧。具體工作壽司皮蒂已經說明了吧。有沒有更改的？"

"因為審查的關係，後半部分成了幾個部分。那些等拍攝完畢後補拍就可以了。嗯……要不先見見權君？李修莛可是權君的骨灰級粉絲，要製造見面的機會哦。"

"壽司皮蒂！不要再說了，煩不煩呀！？"

"哈哈，李修莛生氣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為了逗趣兒。以後不再說了。你領導演去做介紹吧。"

哼，這下老實了吧。好吧土鱉，我會聽從你的特別要求的。

"走吧，但是我也沒看清他們進了哪輛車。"

李修莛東張西望地尋找著模特休息用房車。

"休息室在那邊。"

王巴黎導演指著看上去最大最漂亮的房車說道。

"比想象的要好。"

"海外拍攝時，如果模特耍大牌，就拍不出好東西了。那裡邊還有洗手間呢。不過千萬不要用，雖說是自動的，但都是在車內解決，趙導演要親自動手打掃的。"

二人走到房車門口，敲了敲門。

"有人嗎？"

"李修莛，土不土呀你，還有人嗎呢？"

啊！迷死人了！

李修莛被權君散發的光芒照耀地幾乎睜不開眼睛。剛才還是臉色灰暗的權君無影無蹤了，一個光彩奪目的權君走了出來。

不是說好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說敬語，在其他的面前是要說敬語的嗎？這就露出本色了？臉色灰暗的少年——權君！

"您大概也認識了，這位就是權君先生，這位是負責這次廣告片王巴黎導演。"

李修莛目不斜視，恭順地做著介紹。

"認識你很高興。我正在看《天國之門》，非常好看。"

"我也看過您的廣告片。"

什麼嘛。噢，天使般的微笑。一人獨享正是太浪費了。相機、相機在哪兒？趕緊翻翻。

"了解這次廣告片的內容嗎？看了劇本就會知道，這個部分是最重要的。這裡權先生要……"

"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突然將臉看向李修莛的權君，擺了個炫耀肌肉發達的胳膊的姿勢。

嗨，你要殺死李修莛嗎？

在熱烈友好的氣氛下結束談話的王巴黎導演，說要準備拍攝便匆匆離去。

"李修莛，有沒有吃的東西？"

跟著導演身後的權君，叫住了李修莛。

難道我是超級市場的大嬸嗎？對了，還有剛才為什麼不說敬語？

"食品得去買，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隨便什麼都好。不知是不是因為肚子餓，感覺特別冷。早上的粥，消化得太快。要不就是太累了。李修莛，當司機伺候人很辛苦吧。"

"伺，伺候？"

"權先生，不要動，我們得抓緊縫好這個。"

正在縫權君身上的襯衫腰身的設計師說道。

"好的。"

這個姐姐的話，你倒是聽得進去嘛。哼。

"李修莛，你趕緊去買點東西吧。我已經餓得前胸貼肚皮了。"

"知道啦。但是這附近大概只有漢堡和飲料。"

"快快。百米25秒，李修莛！哈哈！"

走出房車的李修莛，向攝影師打聽了去商場的路，便開車上路了。大約向東開了20分鐘，就看到想念以久的IN&OUT漢堡連鎖店，像沙漠中的綠洲屹立在路邊。李修莛開心的咧著嘴巴，加大了油門。

上帝助我！久違了！我一定要敞開來吃它一頓！

李修莛停好車后，興緻勃勃地開始點餐。

"給我50份雙層乳酪漢堡，炸薯條和可樂。啊，還有草莓奶昔"

"對不起，您是要50個嗎？"

"對。"

點餐后需要等好長時間。李修莛手拿做夢都想吃的草莓奶昔，等著漢堡。突然想起要把這個送給權君。

好像權君就是她的乖兒子，需要母親大人照顧。

李修莛等了許久，好容易領了漢堡裝上了車。漢堡的香味瀰漫在整個車廂內。李修莛為了買餅乾、飲料、咖啡，又去了趟加油站，便將草莓奶昔摟在懷裡向拍攝現場駛去。

拍攝已經開始了。看到大家都在緊張工作，李修莛小心翼翼地將漢堡放在了桌上。因為漢堡太多，李修莛往返了幾次，結果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

"喂，李修莛，你能不能就呆在車裡！"

啊！那個是剛才那個和藹可親的王巴黎導演嗎？是不是披著王巴黎導演的皮的土鱉呀？嗚呼。

"導演，吃點東西再拍吧。漢堡涼了不好吃。嘿嘿。"

跑出來解圍的居然是壽司。

謝謝你！壽司。這次你總算做了點好事。

"餓死了。"

原來如此。

壽司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擁而上，沖向漢堡。

"好吃。"

不行！在壽司幹掉所有漢堡前，一定要搶救出權君的份兒！東張西望，權君，權君！

"你幹嘛走來走去干擾我們拍片？"

是權君。

"什麼嘛！嚇死我了！"

"我的餅乾呢？"

"在車裡。"

"走，去拿吧。"

"你在這裡吃好了，我去拿。"

"不，一起去。"

兩人一同來到車前。李修莛將餅乾遞給權君。

"呼，總算活過來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得重複拍100次。謝謝。不過這是什麼？你想一個人偷著喝？"

權君指的正是草莓奶昔。

"嘿嘿。"

"給我。"

權君毫不客氣地吸了起來，顯得很享受。李修莛只有眼饞地可憐巴巴地望著權君。

"你不要喝這些東西，會發胖。"

嗚呼，我買回來是為了誰呀。

"喲，又生氣了？生氣了？哇塞，你火氣真的好大。"

這都不生氣，還算是人嗎？不過像我們這個樣子，才是不正常呢。

"喂，你也喝點。真的很好喝。我很喜歡草莓奶昔來，喝點吧。"

"我已經喝過了。"

"噢？是嗎？"

結果權君毫不客氣地全部喝了下去。

壞蛋！

李修莛轉過頭去。突然李修莛看見了剛才漏掉的一個漢堡了。

"把這個也吃了吧。很好吃的。"

按照劇本我們要一起吃，對吧？權君？

"哇！謝謝！"

咕嚕咕嚕，李修莛肚子里的饞蟲已經開始大鬧天宮。

"你也沒吃吧？"

李修莛點點頭。

"你去那邊吃好了。哈哈。"

"那你一個人呆在這裡吧。"

李修莛扭頭走向堆滿食品的那張桌子。

……我買回來的漢堡呢？

"啊，李修莛，看你這麼久都不過來，以為你已經吃過了，所以我們一個沒留。"

土，土鱉！竟然一個都不留給我！

"是，等漢堡的時候，我已經吃過了。"

噢，李修莛真是個天使。愛信不信。

"啊？沒有李修莛的份兒了嗎？吃我的好了。"

權君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將自己吃過的漢堡遞給李修莛。

"不，我已經吃過了。"

咕嚕咕嚕！

"這個……"

權君剛要開口，就被化妝師姐姐叫走了。

"權君！快過來。頭髮都亂了。"

"是。"

權君無奈的笑了笑，便拿著漢堡消失在房車內。

"壽司皮蒂，要不要再買幾個漢堡過來？"

咕嚕咕嚕！

"不用了。已經很飽了。拍攝一會兒就會結束，回到飯店再吃吧。"

你一個人吃飽肚子就萬事大吉了嗎！看看身邊的同胞吧。哼，咕嚕咕嚕。

結果李修莛只有做著壽司安排的工作，等待天黑。

"啊，一天過得真快！今天就到這裡吧。"

終於王巴黎導演示意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李修莛暗暗地喊萬歲！

謝謝，王巴黎導演。我會原諒你剛才的粗魯的。一次是可以原諒的。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餐了。再忍忍吧，李修莛。

……但是收拾這些道具最快也要3個小時啊！難道還要繼續等？嗚嗚……

太陽落山後，沙漠變得寒冷無比。

"哎喲，穿得這麼多還冷嘛？李修莛你冷嗎？"

壽司，你不也穿著厚厚的大衣嗎？當然不覺得冷了。

"～～"

沙漠的寒氣，使李修莛冷得打牙顫。

身材高大跟怕冷可是兩回事兒。人不是有體溫嗎？身材高大會迎更多的風，所以更怕冷。

"不要站在那裡發抖好不好，過來幫忙搬運照明設備好了。人手不夠。干點活兒就會出汗，既可以減肥，也可以幫大家的慢，又可以禦寒，一舉三得啊。嘿嘿。"

看別人清閑，就會覺得渾身不爽的傢伙。李修莛瞪了一眼壽司，轉身走向王巴黎導演。

"需要我幫忙嗎？"

"哎喲，李修莛。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太緊張了。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不是要和權君回飯店的嗎？權君出來后，你們先走吧。反正你認識路，沒問題吧？到飯店后幫我們領房間鑰匙好了。這個應該由趙導演負責的，但是人手實在是不夠。為了明天的日程，攝影師跟場記又去了別處。"

好好。不用解釋了。

"那我就去GoldRush飯店領完鑰匙，等你們就可以了吧？"

"對。"

謝謝你，王巴黎導演。

李修莛看向壽司皮蒂。

"請轉告權君，我在車裡等他。辛苦你了，壽司皮蒂。"

"哇，好羨慕哦，李修莛。"

李修莛不理會煩人的壽司的調侃，快步走向車。

啊，好冷。以前也這麼冷嗎？白天還好。好討厭這冷到骨子裡的寒氣。

李修莛上車后，發動汽車，並打開了暖風。

哐哐哐！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使李修莛心裡一驚。

"喂，李修莛，你想一個人溜嗎？"

權君，你怎麼越來越像壽司，難道這只是我的錯覺嗎？

還是產生了聽覺幻覺。

突然，副駕駛座門被猛地拉開，李修莛的心臟又跳了一下。

"讓我開一下好不好？"

你這個傢伙，在胡說什麼？

"不行，你有國際駕照嗎？"

"這是我的一個心愿，跑一下美國的高速公路。"

"帶來了嗎？"

"哈哈！看！"

權君拿出來炫耀的是個臨時國際駕照。

"好吧，但是絕對絕不可以超速。這裡的警察精著呢。他們經常藏在山坡後面，只要你一超速，就會飛似的過來給你開罰單。"

"哎喲，你怎麼也婆婆媽媽的？"

"哼，就這一回。到了岔路口就得停車。"

"好開心！電影里不是經常出現去拉斯維加斯的路嗎？一直一直開，我真的很想。喂，讓開，快快！"

"嗯……"

李修莛下了車，打算繞過車尾坐到副駕駛座上。李修莛剛要開門，權君突然一踩油門，車奔了出去，停在了10米遠的地方。

嘎——

"吁吁！"

李修莛氣喘吁吁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