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以後不跟玄宇這傢伙吵架了，你不走不行嗎？」

平生第一次這麼認真的世漢，我不太適應的笑了。

「趙世漢，我們5年後再見吧。」

「……」

「趙世漢！」

「嘿，好吧。咱們比比誰會變得更帥，好不好？」

「嘿，好吧。」

「喂，這些傢伙。為什麼不算上我！」

「幹嘛要插進來！」

「你們還是去拍電影吧！」

「嘿！」

這時聽到了廣播聲。

「我得走了。」

「真要走嗎？哇，真不敢相信。」

「等我走了就會相信吧？嘿……」

「哥哥……保重！」

「好，銀雅也要保重啊。到了我會打電話的。要多孝敬父親！」

「嗯……」

「好好學習，知道了嗎？那麼哥哥走了！」

「一路順風！」

「喂！申於韓！一路順風！媽的，走吧！」

「別吵了，小子。我這不是在走嘛！」

「申於韓，5年後我一會比你更帥的！」

「好，知道了。嘿嘿」

這樣結束了還不敢相信的離別，坐上了飛機。我回憶著韓國、世漢、玄宇、銀雅、父親、母親還有李勝源。5年後再見吧……再見。

（申於韓的故事結束。）

505號。

站在這個房門口的時候，我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又不是在手術，而且也不是我快要死了，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呢。

哐當-

「嘿，你是不是記錯了房間號？」

「沒有！是這裡！裡面躺著的就是全熙勝！」

「你在逗我。那個像殘廢一樣的傢伙怎麼會是全熙勝呢！」

「是真的！」

絕對不可能，那怎麼可能是熙勝呢，不可能的。媽的。我喜歡的熙勝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頭上沒有纏著繃帶，而且也不會像殘廢一樣在這裡吸氧氣，帶口罩的。

「全熙勝，你是傻瓜嗎。為什麼不還手。要打架應該像我一樣受點輕傷就好了。」

「勝源，你是只受了點輕傷嗎？」（勝源昏迷了3天）

「不是就算了。」

「事實上……」

「嗯？怎麼了？」

「你知道熙勝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是啊……他不會只挨打的……」

「他……是為了保護你，毫無反抗的任人打他。那個傻瓜，我們都沒能保護你，只是遠遠的看著你，而熙勝那傢伙，為了保護你……抱住暈過去的你，任人怎麼打他都不放手……」

「……」

真是不敢相信。聽到這話我不知道是應該傷心還是高興。那麼，我在暈過去之前的那一剎那，那個溫暖的懷抱就是熙勝嗎？

「瘋子，以為只有自己了不起！」

「傻瓜，為什麼要這樣。嗚嗚！」

我不應該哭的，可是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了。因為看到熙勝的樣子，我太傷心了。

「勝源，你是不是喜歡熙勝？」

「」

「我早就知道……可是就是不想告訴熙勝。」

勝赫，你到底在說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羅勝赫喜歡站在我面前的李勝源，所以，所以我才沒能說出來。怕說出來就會失去你。」

第一次看到勝赫的這種樣子，調皮的眼神已然不在，剩下的是證明他真心的真誠的眼神。

我像個瘋丫頭一樣跑出了那個房間。媽的，媽的，呼……勝赫也喜歡我嗎？

叮鈴鈴-

「喂？」

喂，你就是李勝源嗎？

「誰啊？」

我們上次不是打過一架嗎？

「啊，哦！」

媽的，因為你們我們學校一半以上的學生都進了警察局。

「所以呢？」

所以？媽的！你得賠償！

「為什麼？我們這裡損傷更大……」

嘿，殺了他怎麼樣？

「你說什麼？^」

我要殺了全熙勝。聽說還在昏迷啊？

「狗日的，你在調查我？」

那你就不用管了。馬上叫上幾個人出來吧。

「不去」

好好說的時候趕緊出來。不然我要殺了全熙勝。

「瘋子，你怎麼殺他？！」

嘿嘿，你現在小看我啊？

真想說『是』，但還是努力的忍了下來。

現在就出來吧，上次打架的地方還記得吧？如果不出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嘿嘿

嘟嘟嘟-

唉！如果不出去真會殺了熙勝嗎？呃，不會的，應該只是想嚇唬我吧？應該是這樣的。不過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不安……。實在不能擺脫不安的心情，所以打了個電話。

「喂？！是尹石嗎？！」

工地。

這個工地為什麼都不開工啊。媽的，是不是不該出來啊？管不了那麼多了。

「嘿，來了？」

討厭的傢伙，幹嘛老笑啊，真噁心。

「是啊，來了。」

「那麼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

叮鈴鈴-

啊……應該把手機關掉的……

「喂？」

勝源？！在哪兒？！

「啊，那個……」

勝源！熙勝……

我沒能聽完勝赫的話。因為那個該死的傢伙已經打了我的肚子。

「啊，媽的！」

勝源？！

「對不起！」

啪-

我拔掉了電池。因為勝赫有可能還會打過來的。我的視線再一次移向了那個該死的傢伙。狗日的居然敢先打我？！

砰！

帶有我極大力量的拳頭打到那傢伙的同時，戰鬥又一次的開始了。

砰砰砰砰！！

「吁，吁……」

狗日的，無論我怎麼踹，怎麼打，怎麼還是有那麼多人啊！

「嘿，累了吧！」

「狗日的^別像豬頭一樣吁吁的了。」

「哎呀，媽的！」

砰砰砰砰！！

激烈的戰爭結束了。沒有力量的傢伙們！^

「勝源學長！勝源學長！」

「嗯……怎麼了？」

「還好嗎？」

「啊，嗯……」

「去醫院吧！」

「好……」

醫院。

媽的，浪費了我的力氣。回去又該被媽咪罵了。^不過，剛才勝赫說熙勝怎麼了。是不是應該都聽完啊？唉，都怪那個狗日的。

「尹石，幫我裝上電池吧。」

「啊，好！」

裝上電池后遞給我手機的傢伙，真是聽話啊。信息……呵！有35封呢。都是勝赫發的。我一邊擦藥，一邊還在看信息。

[勝源，在哪裡？！]

[李勝源！為什麼要關機啊！]

[熙勝醒了！]

全熙勝……我驚訝的同時，熙勝在那邊看著我。繃帶已經解開了，就連輸液的針也……

確實是熙勝，可是怎麼看都不太對勁。好像是要去哪裡……而且好像還很生氣……

「全熙勝，啊！好疼！輕點！」

剛跟護士說輕點……熙勝就不見了。全熙勝這傢伙到底去哪兒了！這時，羅勝赫正好出現了。

「勝源！你真的受傷了？！」

「啊？」

「啊，媽的，有沒有看到熙勝？！」

「剛才還在這裡的，然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那傢伙剛醒過來沒多久啊！」

「可是，好像在去什麼地方……」

「那傢伙瘋了！」

「什麼？！」

「他為了替你報仇拔掉了針，拆掉了繃帶，還換成了便服。」

「什，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熙勝要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了渾身是血的學弟。媽的！不管了，我去找熙勝了！」

「羅，羅勝赫！」

媽的！已經走掉了。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呢。全熙勝你真的瘋了嗎？！剛醒過來沒多久，為什麼要出去啊！我又沒怎麼受傷。

叮鈴鈴-

「喂？！」

或許是熙勝吧

「是熙勝嗎？！」

對。

「你在哪兒？！」

問這個做什麼？

「你還不快回醫院？」

我為什麼要回去？

「你剛才不是還在昏迷嗎？」

我才不記得那些東西呢！

「瘋子，還不快回醫院？！」

媽的，我連醫院在哪兒都不知道！

瘋子，剛才還在醫院的，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為什麼要出去啊！」

我渾身發癢，想出來放鬆一下。

「什麼，放鬆！啊~！你去做運動嗎？」

不知道，我想應該要打幾個傢伙吧？

「你有暴力傾向？！還是黑社會啊？！」

都不是！

哎呀，還敢頂嘴！

「不是就好，趕緊回來吧！」

你跟誰打架了？

「問這個做什麼？」

快點！

「上次……不對，到底為什麼要問這些！」

媽的，問你還不如不問呢！

「什，什麼？！喂喂！」

掛了！

嘟嘟嘟-

這傢伙冷酷的掛掉了電話。難道是因為剛醒過來的原因嗎？這不好的預感是怎麼回事。壞傢伙。身為患者就應該好好的呆在醫院，幹嘛還要亂跑！不過這個護士給我擦藥，到底要擦到什麼時候啊！

「那，那個，我沒什麼事……」

「哎喲，哎喲！不行！」

誰說不行，我說可以就可以。啊~！這傢伙……這個壞傢伙，如果受傷回來的話，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叮鈴鈴-

我的手機終於有了反應。我滿腦子都是那小子—全熙勝。所以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喂？！」

勝源！嘿！

「？」

勝源？！

「嗯，說吧！」

熙，熙勝怎麼辦才好！

「怎麼了？！」

今天把你打成那個樣子的，是不是上次跟我們打架的那些傢伙？

「啊，嗯……」

媽的，熙勝拽著那些已經無力還手的傢伙還在拚命的打呢。我們怎麼勸都不聽！那些傢伙好像已經通知了他們的學長。

「什，什麼？！快點勸他！快勸熙勝！」

喂喂！全熙勝！

電話那頭傳來了熙勝的聲音。他好像在大聲說放開他。別再打了全熙勝。不要在打了。

「勝赫！羅勝赫！」

啊？！

「給我換熙勝吧！」

啊？嗯！全熙勝！接吧！是勝源！

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

喂？

「全熙勝！住手！住手！」

噗嗤，為什麼要住手？

「好了，這樣就夠了！快點！」

我那麼努力的想要保護你，可是還是沒能保護好。我愛的女人被人打的時候，我卻靜靜的呆著。像個傻瓜一樣。我要殺了他們！得罪你的那些傢伙！我一定要全都殺掉！

「瘋了，全熙勝！」

李勝源！

「什麼！」

我說我愛你！

「」

掛了，真的……真的很愛你，再見！

嘟嘟嘟-

等等，你剛才說再見？再見，再見……

推開阻止我的護士，我飛快的跑了出去。我跑向了我要找的人所在的地方。總覺得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抓住他。

「吁，吁……」

我非常努力的奔跑，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熙勝那傢伙。到底去了哪兒啊。過了1個小時，2個小時，始終找不到他。雖然累得我幾乎快要倒下了，可是為了熙勝，我還是帶著虛弱的腿繼續尋找。

想到他或許已經回到了醫院，所以重新回到醫院的瞬間，看到了急沖沖的跑向急救室的醫生和護士。一股不祥的預感衝擊了我的頭腦。我拚命的安撫著怦怦亂跳的心，趕緊走到急救室時，勝赫，看到了勝赫。

勝赫為什麼會在這裡？嘿嘿，發現了我的勝赫，馬上就低下了頭。為什麼，為什麼要低下頭。

「勝赫？」

「……勝源！」

「快說，熙……熙勝呢？」

勝赫看向醫生和護士圍著的地方。我只能荒唐的笑。熙勝……說好了只是去放鬆一下的，可是，可是為什麼會在那裡。

「趕緊送到手術室。護士！護士！」

醫生帶著遺憾的表情喊著護士，還有渾身是血，躺在床上吐血的男人，那個曾經說過愛我的男人，我愛的那個男人—全熙勝。我眼前一陣發黑，很想就這樣倒下去，可是因為熙勝，我現在還不能倒下去。因為我知道，我得陪他一起到手術室。

看著推向手術室的熙勝，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留了下來。難道我的眼睛也知道了嗎？知道了什麼呢？

「……勝……」

嘟囔著什麼的傢伙，全熙勝大點聲好不好？

「什麼？」

「李……勝源……」

「嗯……怎麼了？」

「……別哭……」

「嗯，我不哭，誰說我哭了？」

「噗嗤—那就好。別哭了。不要再為我流眼淚了。不對，以後就不用為我流眼淚了。」

「你說什麼呢！」

「因為我現在就要走了……」

「去哪兒？到底要去哪兒？」

「那……邊，遙遠的國家。」

「那邊是哪兒，法國？還是英國？」

「不是，是誰都來不了的地方。只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

本來就哽咽的喉嚨現在更加哽咽了，我說不出話來。到底要去哪兒。

「我愛你，我愛你，本來想說100遍，1000遍愛你的，可是現在沒辦法了。」

「說什麼呢，以後再說也可以啊！」

「以後？以後是什麼時候？」

「手術完了以後！」

「……」

「熙勝，我也愛你，所以……」

「嗯，我知道！」

「所以，所以求求你不要死！」

「」

熙勝雖然很疼，但還是沖我笑了笑。

「對不起，李勝源……」

「全熙勝！」

手術室越來越近了。

「啊，and……我愛你，非常非常！」

哐當-

熙勝進了手術室，雖然知道的有點晚，但他是我非常喜歡，不，非常愛的人。我在禱告他一定要活過來，一定要活著回到我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眼淚都哭幹了。這個手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現在已經快到凌晨了，就算要做幾天不幾十年我都可以等，只要手術進行得順利。

「吁，吁……」

我聽到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聲音。勝民？還有新宇？

「媽的，熙勝那傢伙在哪兒！」

「傻瓜，看不出來嗎？在手術室里。」

「瘋，瘋子！那傢伙為什麼要在手術室里！」

「……」

「全熙勝！還不快出來！」

勝民，熙勝會出來的。熙勝是一個堅強的人，所以他一定會活過來的。時間已經過了5個小時。

叮-

手術結束了。醫生走了出來。醫生，千萬……

「醫生！」

「」

帶著淡淡微笑的善良的醫生。

「熙，熙勝呢？」

「已經過了危險期了。現在正在睡覺呢。」

「謝，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

我帶著笑容的臉上流下了眼淚。不久，熙勝又送回了原來的505號病房。走進病房看到了正在睡覺的熙勝，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熙勝的身邊。然後悄悄地握了熙勝的手。

「熙勝，我現在太幸福了。你呢？你也很幸福吧？是不是很幸福？」

一滴幸福的淚水隨著我的臉頰落了下來。然後，輕輕地親了一下熙勝的手。

「我愛你，熙勝！」

第二天。

「媽的，我不吃這個！」

「快吃！趕緊恢復好出院啊！」

「就算不吃這種白石頭我也能好」

「居然說這是石頭；這可是『葯』啊！」

這裡是熙勝的病房。熙勝早上就醒了。剛剛吃過午飯，護士姐姐就拿來了葯，可是熙勝說什麼也不吃。

護士姐姐說一定要看到他吃藥才可以，可是熙勝聽都不聽，結果我自告奮勇的說會勸他吃藥，可還是無濟於事。

「不管是葯還是石頭，我都不吃！」

「好吧，好吧，別吃了。」

手術完了之後，他的脾氣變壞了好多。難道，難道這是手術副作用？不然是後遺症？！不會吧，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熙勝，不想去學校嗎？」

「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不想看到在前面嘮叨個沒完的老師，更不想看到嘰嘰喳喳叫個沒完的丫頭們！」

「丫，丫頭？」

「……當然，除了你。」

嘿好害羞啊！

「不過我好煩！」

「什麼？」

「進手術室的時候那麼悲壯，好像是馬上就要死了，可是怎麼會好好的出來了呢？」

「誰啊？」

「當然是我了。我應該悲壯的死掉的！」

「你還想繼續說這種讓我不安的話嗎？」

「……」

熙勝看看拿著葯在那裡勸個沒完的我，展開了雙臂。

「……過來！」

「啊？」

「讓你過來！」

哎呀，熙勝！不能這樣，我們還小！（絕對是瘋子）我放下了葯，撲進了熙勝的懷裡。這是我第一次被他抱在懷裡，好溫暖啊。我聽到了怦怦亂跳的熙勝的心跳，這不會是在做夢吧？是真實的吧？

「不過，李勝源！」

「啊？」

「你扮男裝，要扮到什麼時候？」

「爸爸說……」

「老丈人？」

哎喲，老丈人，好肉麻……

「老丈人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說讓我扮到高中畢業的時候。」

「是嗎？」

「嗯。」

「勝源！」

「啊？」

「我愛你！」

「」

「現在我可以對你說一千次，一萬次我愛你，真的好幸福！」

聽著熙勝說『我愛你』，再看看熙勝的微笑，我的臉噌就紅了。

「嗯，我也是！」

我們互相對視著……慢慢的臉越來越近，然後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哐當-隨著開門的聲音護士姐姐走了進來。

「天啊！你們在做什麼？！」

「你看不見啊？媽的，剛才的好氣氛都給破壞了！」

「喂，那位小姐！我不是說讓你給患者吃藥嗎！」

「葯，他不肯吃！」

「所以我才要拜託你啊！+」

「對不起！」

「怕別人不說你老啊，話那麼多！」

「熙，熙勝！」

「天啊！」

「嘿嘿，對不起，我一定會讓他吃藥的！」

「一定要讓他吃藥。哼！」

護士姐姐生氣地哼了一聲，狠狠的甩了門就出去了。

「熙勝，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