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新燃燒的愛

第十一章 重新燃燒的愛

計程車在離她們家只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我不安了,感覺她的父母在注視著我們似的:「去喝杯咖啡吧。」

「今天喝得夠多了。」

「那喝點飲料。」

「家裡有的是。」

「那麼說說話。」

「說什麼?」她緊緊地盯著我。

「……」

我們之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以前都是賢珠主動,而現在是我在央求她。

但我不想計較那麼多,只要我們能重新開始,這個自尊心不要也罷。

不,我已經不要自尊心了,要不然怎麼會追她追到這裡來?

但是賢珠變得鐵石心腸:「我走了,還得等電話。」她朝家的方向走過去。

「姐姐!」我絕望了,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向她跑過去。

「有事嗎?」

她轉過身,看著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我簡直要崩潰了。要分手,可以,但是不要擺出那種表情……我想起她從前那溫情的微笑。但是她一點都不體諒我此時的絕望心情,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就五分鐘。」我迴避著她那張讓人心碎的臉說。

「說吧。」

「最後一次,就五分鐘。」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只想拋開一切,舉行最後的告別儀式。

看著她的臉,我對她的迷戀又抬起了頭。多少次的約會、擁吻,已經成為過去,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們的關係化為烏有。如果真的可以那麼做,愛情這東西就太殘忍了,難道色彩斑斕的寶貴記憶在一瞬間就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嗎?

我絕不能。但她似乎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像蠟人一樣毫無表情地站在我面前,真是讓人寒心。

好,我要拋開對她的一切迷戀。我現在對她沒有任何痴迷、貪婪和期待……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請給我一個笑容吧,如果愛過我的話,真心愛過的話……

我默默地看著她,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五分鐘到了。」那冰冷的聲音,把我深埋在心中的愛都給凍結了。

「再見!」我真心地祈禱著她的幸福,轉過身去。

真的最後一次……

我剛要抖掉所有感情的一剎那,耳邊響起了悅耳的笑聲。我的腳僵住了。

「仙郎。」和往常一樣溫暖的聲音傳到耳邊,我的眼睛濕潤了。

「……」

「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她嗚咽著,把頭埋進我懷裡。

「……」

我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以後,咱們再也不要彼此傷害了。」

「是啊,連玩笑也不許開。」

「……」

賢珠也好半天沒有說話。

我拉著她的手說:「咱們走,不管去什麼地方。」

「去我家。」

我搖頭。

「為什麼?」

「現在不想。」

「那麼沒勇氣?」

「……」

「就憑這麼點勇氣來愛我?以後更多的磨難在等著我們呢!」

磨難,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她想跟我結婚嗎?

「有了一定的資格,才能談勇氣,要不然就是蠻勇。」

「有蠻勇也可以啊。要鼓足勇氣,不要隨便放棄。」

「咱們不要著急啊。」我握緊她的手,看著她濕濕的眼眸。

「好,不過我今天就想看看你那股勇氣。」

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到她父母面前嗎?他們會怎麼看我呢?

「今天一定要去?」

「嗯。」

「走。」我狠下了心。我不想讓她失望,但是心裡還是在發抖。

我想像著從未謀面的她父母的樣子,尤其是把她母親想像得很冰冷。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位嵐焉飧雒覽齠屏嫉吶母改趕胂竦萌緔絲植饋?/gt;

「我該怎麼做?」站在她家門口,我問賢珠。

「什麼怎麼做?」她猜中我的心思,咯咯笑了。

「不,我知道了。」

我想,說我是京姬的弟弟就行了,那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賢珠微笑道:「緊張嗎?」

「我為什麼要緊張?」

「真的嗎?」

「真的,不過總不能空手進去吧。」

「幫我拿著這個。」她從包里掏出鑰匙,把包遞給我。

門一開,一隻壯如公牛的狼犬就狂吠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撲過來的樣子。

「你總帶著鑰匙?」

賢珠答非所問:「進去吧,還等什麼?」她的表情很詭秘,笑容里隱藏著什麼。

「你家裡誰在?」

「孩子們在。」

「孩子們?」

「賢進,賢喵,賢具。」

怎麼回事?她們家只有三個女兒,我的記憶中她的兩位姐姐都在國外,哪來的三個弟弟?

「什麼?」

「它就是賢具,賢進是只哈巴狗,賢喵是貓的名字。」

「真有意思。」

「因為家裡沒有兒子,爸爸給它們起的名字。都是公的,噁心死了。」

「你父母呢?」我放鬆地問。

「怎麼,剛才緊張了?」

「還用問?」

我嘆了口氣,剛才嚇得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里了。

「那也不及我這些日子以來的不安、牽挂、焦慮和失落的十分之一。」賢珠撇撇嘴。

我開懷地笑了。

「別笑,我的氣還沒消呢。」

「我也是。」

「呸——你生什麼氣?賢具,替我罵這個壞蛋。」

也怪,剛剛安靜下來的狼犬,又叫了起來。

「賢具,賢具,是我,你姐夫。」

狗不買我的賬,一直狂叫著。我這句「姐夫」,逗得賢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樣子並不討厭這個稱呼。

「你不許再讓我哭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抱起她轉了一圈。狗嫉妒地狂叫著。

「賢具,別叫了。」真是條聰明的狗,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順從的狗。

「吃掉它太可惜了。」

「我怎麼請來了一個野蠻人?」

「喜歡野蠻人的就不是野蠻人了?」

「我什麼時候喜歡了?」

「那可能是在夢裡吧。」

「我少根筋。快進來,被鄰居撞見了,我就該嫁不出去了。」賢珠推開房門,白色的哈巴狗興奮地向她撲過來。不過一看到我,就跟外面的狼犬一樣叫了起來。

「小賢進多孤單啊。」賢珠摸摸它的腦袋,小東西也沖著她搖頭擺尾。

紫色的地毯和低垂的落地窗帘,給室內增添了柔和與莊重的氣氛。賢珠拉開窗帘,打開窗戶。客廳很豪華,大大的壁鍾,多如繁星的水石,井然有序的瓷器……

我看著擺在電視機上的全家福,問她:「哪兒去了?」

「我爸媽?」

「嗯。」

「明天是姨夫的六十大壽,去大田①了,你那麼擔心?」

我點了點頭。

賢珠莞爾:「別擔心,明天才回來,喝不喝飲料?」

「不喝。」

「想要什麼儘管說,該喝就喝,該說就說,真讓人替你著急。」

我是嗎?她可能在不滿我的太不積極。

她到廚房拿果汁,我繼續看著照片,那張全家福是她念高中時照的。

「我的姐姐們漂亮吧?」

「就跟姐姐現在的樣子一樣。」

「我有那麼好看嗎?不好意思。」她撒嬌,她的笑容可愛極了。我以前幹嗎要把這麼可愛的女孩讓給別人呢?

我很想去她的房間,看看她的床,看看她睡衣的顏色,彈彈她的鋼琴,坐坐她的椅子。

「姐姐,我想看看你的房間。」

「這個嘛,有點困難。」

「為什麼?」

「我不想讓一個讓我流淚的人看。」

「你該不會記恨我一輩子吧?」

「想想都恐怖,你真壞。」

我笑了。就像我了解她一樣,她也明白我的心。說「壞」比說「我愛你」更有震撼力。

「壞蛋,跟我來。」她走上樓梯。

樓上有兩個房間。一間是賢珠的演奏室,裡面有鋼琴、大提琴、小提琴和吉他等各種樂器;另一間是賢珠的卧室兼書房。

她的卧室很大。牆上的聖母瑪利亞像,給室內增添了一份寧靜。

她的書櫃里擺滿了書。專業書籍外,還有很多課外書,文學、哲學、藝術,連史書都有,真是一應俱全。

「還有《表演概論》?」我高興地叫出來。

「是你說過的,跟一個連表演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沒有共同語言。」

「你是為了跟我說話才讀這本書的?」

「我夠有誠意吧?不和你計較了,我一說音樂你就打哈欠。」

我只有咧著嘴笑的荻恕U饈蔽曳⑾至艘桓鋈占潛荊貢曜擰陡漣愕畝曰啊返奶餑浚襇∷鄧頻摹N夷悶鵒慫?/gt;

「不行。」她阻止我。

「就看一點兒。」

「真是的,什麼都要看。」她搶過去直往身後藏。

人的心理很怪,不讓看的東西就越想看。我對日記里的內容好奇極了,到底寫了些什麼呢?我在她心目中到底有多大分量呢?

「就看這一周的。」說實在的,我並沒有懷疑她的過去,更不想知道從我們認識到現在的所有事情。我只是想看看我宣告分手后的那段日子裡她是怎麼寫的,很想知道她的心境。

「你的還沒給我看呢。」

「我也給你看不就完了!」

「那你先讓我看。」

「現在不是沒有嗎?」

「那就用行動。」賢珠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吻住她。我愛死了她此時此刻的溫存。

六月十二日星期日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那句讓我沉入深淵的話。

但這是事實,就像我愛過他那樣,他的變心也是事實。

我恨他,恨他變了心。

但我愛得太深了,幾乎不能自拔。

我恨自己,恨他,恨自己恨不了負心

人……真像個大傻瓜。

六月十三日星期一

今天我沒有上學,不,是上不了了。

什麼也沒幹,不,是什麼也幹不了了。

他都離開了,還能幹什麼?

什麼都不想寫,不,寫不了了。

什麼都沒有意義,因為沒有他

……

六月十四日星期二

我是無意中開始這段感情的。

邂逅他是我人生的一大轉折,他給我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幸福。

他是我人生的全部,是我的太陽。

我是為他綻放的向日葵,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為他生,為他滅。

但……

我不明白,不,是因為錯覺,一直以為只要我向著他,他就只照亮我一個……

沒有了他,我的世界里只有黑暗,而黑暗是屬於死亡的。想到死,就覺得父母很可憐。

沒有了我,家裡也只有黑暗,失去我,家裡也會失去生機。躺在抽屜里的20粒安眠藥總在誘惑我,但是我的眼前總會浮現出家人的臉……

現在已經很晚了。

回顧一天的事也挺累的。

可為什麼會越來越清醒呢?

得睡了。

又一個明天,又來了一天,迎接它的到來就是迎接又一個絕望……

絕望也是一種生活。

從某個角度來看,生是虔誠的。

六月十五日星期三

我和她們見面了。

喝咖啡的時候,談到了暑假計劃。

她們的心從現在起就蠢蠢欲動了,但是我不想去。

如果他去,我更不去了。

她們好像都希望他也能一塊兒去。

她們說我看上去很憂鬱,我只是一笑置之。

允京和仁淑提起了他,還把他跟我聯繫起來戲弄我。

我強顏歡笑給她們看。

不過這幾天英蘭有些不對勁。

不想了,不想這些了。

不知怎麼的,京姬總在迴避我的視線,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似的。

說不好這是件好事。

以前總覺得對不起她們,現在倒是可以平靜地面對她們了。

六月十六日星期四

昨天晚上夢見了他。

濃濃的眉毛,炯炯的大眼睛,明朗的微笑。

我還是幸福的,因為在夢裡也能看到他。

我想他。

我想依偎在他的懷裡。

但我不能,因為他是別人的……

演奏了《馬斯涅的悲歌》后,我心裡舒服多了。

我還是幸福的。

因為有《聖經》、音樂,還有能讓我夢到你的天主。

六月十七日星期五

下課後,去買了兩張入場券。

是權威室內樂團——紐約交響樂團的音樂會。

讓他和他的女朋友在拉近距離的同時,也可以享受到古典音樂的精髓。

回家之前去秋天喝了咖啡。

很悲傷。

不是因為獨自喝咖啡,是因為聽說他喝醉了。

因為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更是痛苦。

他該有多麼痛苦啊,居然喝了那麼多

的酒!

我從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是不是為我而喝的呢?

絕對不能讓他有負疚感。

他曾經真心愛過我,守護過我。

因為我知道這些,所以更痛苦。

但我不能讓自己痛苦。

明天就是跟他和他女朋友見面的日子了。

我嫉妒。

但我得把它升華為一種超然的愛,連他的女朋友都能愛了,才算真正愛他。

而且決不能讓他的女朋友看見我掉淚的樣子。

不僅如此,為了他和他的女朋友還得保持笑容。

我想給他的女朋友送禮物。

是二姐去義大利之前送給我的幸運鑰匙,她說如果碰上了好男孩,就讓我送給他。這把鑰匙還包含著一層含義,那就是讓我直到結婚之前一定要守住純潔。

我本來以為遲早有一天會把它送給他的。

但他已經離開我了,也不會要的。

我去金店把幸運鑰匙打成了佛珠。

它會掛在他的女朋友的脖子上。

這樣就等於我把幸運鑰匙送給他了。

因為他女朋友的也是他的。

我很幸福。因為幸運鑰匙即將有了自己的主人,而且那個主人是他,所以更覺得幸福。

幸福在心裡。

並不是擁有就意味著幸福。

我現在很幸福,可我為什麼流淚呢?

不能再寫下去了。

連畫個句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合上日記本,我看著靜靜坐在一邊的賢珠。突然有股衝動,想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

「姐姐。」

「……」

我們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我把她拉進了懷裡。

整本日記寫滿了我的故事,這讓我感動不已。

啊,她居然想到了輕生。我是不懂愛的白痴,如果她選擇了死亡,多讓人寒心啊。

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她一根毫毛,她只屬於我的懷抱……

我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接著滑向眼睛、臉頰……

我是惟一能愛她的男人,我的唇嘗到了鹹鹹的淚水,她正在哭泣。

「傻瓜……」

「你不也哭了?」

「咱們幹嗎要哭?」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們是不是太傻了?」

「是,我們都是傻瓜。」賢珠和我對望著彼此淚濕的眼睛,笑了。真像兩個小呆瓜。

我們都渴望著彼此的唇。

賢珠原本放在我腰際的手,抱緊了我。

我們縱情地吻著對方的唇,毫不猶豫地打破了又一個禁忌。

賢珠的呼吸很急促,我也氣喘如牛了。

我把臉埋在她懷裡,感受著她的體香和心跳,思考著自己的行為。兩年的牆!這堵牆很現實地橫在我們中間,如果我和她同歲……

但從此不能再為此懊悔了,賢珠不能沒有我,我也是……我們再也不能分開了。

我抬頭望著她,她的眼睛太美了,我以為女人的眼睛我都可以讀懂,但是她現在的眼神實在是……

幽怨的,似乎在告訴我「不要再猶豫」……

也像在埋怨我是「傻瓜」……

又像在說「我們不是在相愛嗎?」

而且她亮亮的眸子似乎在鼓勵我說「我今天想證實」。

凝視著我的那雙眼睛分明是這樣向我訴說的。我再次把她擁進懷裡,狠狠地掠奪了她的唇。我的唇掠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綻開了花朵。賢珠的呼吸急促了,嘴唇里流出了微妙的聲響,她的聲息更是感染了我,也刺激了我莫名的衝動。我用一隻手撫摸了她的玩房,又打破了一個新的記錄。她的氣息變粗了。她的玩房並不大,但很豐滿,她的胸部在融化著我的手。

她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能把她讓給別人。我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她的眼睛給了我勇氣:我是你的女人。她那幽怨的眼眸鼓勵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們即將成為一體,我慢慢解開她的襯衣。她的肌膚在我的唇掠過時,輕輕地發顫。

這一刻,我不知等待了多久。為了此刻我戰勝了多少次誘惑,煎熬了多少個夜晚……

她的美麗酥胸令我暈眩,我的唇濕潤了她的豆豆,於是在胸衣下監禁了20多年的小東西恢復了生機,她閉著眼睛輕輕呻吟著。姐姐,不要害羞,在自己的所愛面前沒必要隱藏感受,坦率地表現出來才動人,這也是另一種表白……我的手在她的雙峰之間遊走著。

「仙郎!」

「姐姐!」

「仙郎!」

「姐姐!」

「不要。」

「那……」

「叫我名字。」

「名字?」

「嗯。」

「真的嗎?」

「叫啊!」

「賢珠!」我的呼吸加快了。

「嗯。」

「賢珠!」

「是。」

「賢珠!」

「是。」

「賢珠!」

「是,仙郎君。」

「賢珠——」我把頭埋進她的懷裡,我的臉在那種豐滿而溫暖的感覺中燃燒起來,她的心跳清晰而急促。賢珠羞愧地把頭低了下去,我用雙手托住她的臉輕輕地親吻著。

賢珠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充滿愛意的雙眼散發著鑽石般的光芒。

一切盡在不言中,她的目光也足以讓我安心,我們可以相愛到永遠……

「是不是壓著你了?」我側身躺下,問她。

「嗯。」賢珠面帶微笑,是女性的微笑,是愛的順從,也是不再離開愛人的宣言。

我騰出一隻手給她枕,另一隻手則輕撫著她的烏髮。

「奇怪,我們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賢珠的唇堵住了我的,沒讓我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賢珠說話了:「我很驚訝。」

「……」我向她扭過頭去。

「自己居然毫無羞恥地叫喊。」

「這很正常。」

「你怎麼知道這是正常現象?」

「有經驗啊。」

「真的?」賢珠撒嬌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我在說謊,我從來沒有在女孩面前喘過粗氣。

「我都明白。所以很幸福。」賢珠把臉埋在我懷裡。

房間里瀰漫著愛的氣息。

「看來我很貪婪。」賢珠抬起頭看我。

「為什麼?」我溫柔地問。

「我……想摸摸你的胸。」說罷,便把頭緊緊地埋在我懷裡。我撲哧笑了出來,想摸摸自己愛人的胸又為此而羞澀的女孩是世界上最高貴、最可愛的女孩。

「這句話這麼難以啟齒嗎?」我摸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問。

「不知道。」

賢珠害羞地皺了皺眉頭,我愛死了這個女孩。我有義務解除她的羞怯,於是重新愛撫她。我的手和嘴唇喚醒了她,她又一次燃燒起來。

她的手觸到我的胸部時,我把她拉到我身上。她把我的襯衣推上去,我享受著她溫暖的舌頭脫掉了上衣。賢珠也拋開羞澀愛撫我。我在她唇與舌的挑逗下淪陷了,從未體驗過的難以形容的快感布滿全身。

「姐姐。」賢珠含住我耳垂的時候,我的嘴裡溜出了對她的尊稱。

「仙郎?」

「賢珠!賢珠!賢珠!」

「嗯。」

「賢珠!」

「是。」

「不要……」

「嗯。」

「好了,別再……」

一股電流從我的頭部直竄到腳趾,隨即我全身變得軟綿綿的。

我的手悄悄地伸進了她的裙子里,剎那間強烈的興奮籠罩了我的全身。

我拉下襪子的拉鏈。

天塌下來也好!我抱著賢珠滾了半圈。

世界末日到了也不怕!我褪去了她的

裙子。

賢珠的父母來了也沒有關係!我再次撫摸她的胸。

賢珠是我的女人!我的唇貪婪地含住了那個突起的部分。

這是我們彼此的需要!我的唇渴望著她的小腹。

賢珠是我的女人!握著她乳房的手順著她的身體滑落下來。

那一刻,賢珠喊:「仙郎!」

「怎麼?」

「仙郎君!」

「……」

「親愛的!」

賢珠扭動著摟住了我的脖子,無與倫比的激情讓我留戀她的唇。

我的手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肌膚,即將褪開她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時,她捉住了我的手。

「仙郎!」

「怎麼?」

「咱們結婚吧。」

她眨著亮晶晶的眼睛跟我說,不,是在期待著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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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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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重新燃燒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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