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東賢的生日Party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從領帶夾、香水，到布娃娃、電動玩具，所有能想到的我都想了一遍。東賢這個傢伙，對什麼都興緻勃勃的樣子，可是相處了這麼長的日子，我還真沒發現他特別喜歡什麼。

唉！好煩啊！閑著沒事你過什麼生日！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慧柔打電話，討男人喜歡的經驗，她可比我豐富得多。

「喂，慧柔啊。」

「什麼事啊，一大早的。」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這個豬一定還在睡覺。

「那個，那個，東賢的生日……」我小心翼翼地說。

「知道啊，不就是明天嗎？」

「我是說，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他？」

「送禮物？我還沒想耶！」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到火燒眉毛不知道著急。

「那我們出來一起逛街？順便看看有什麼合適的？」

「大姐，你搞錯沒，今天是星期一，我要上課的耶！」

「翹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教壞小孩子！」

「反正本來就夠壞的了！」

「555~~~我要去上課。」

「來嘛！我請你吃冰淇淋。」

「哦耶！我早就等你這句話了，浪費我這麼多口水……」

「……」

15分鐘后，我到達中心廣場的時候，慧柔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壞孩子！」我拿手指摁著她的額頭。

「是你引誘我的！Yes！逃課萬歲！」慧柔做了個俗氣的勝利手勢，「走，先吃冰淇淋去……」

於是我們就開始了偉大的挑選禮物之旅。

「這個領帶夾不錯！」

「你忘了，東賢根本就不打領帶的。」

「這個小狗熊好可愛哦！」

「幼稚！」

「乾脆我們賣束花送給他好了。」

「我又不想泡他，送花幹什麼。」

「這個！這個銀制手鏈多有個性啊，和東賢簡直絕配！」

「是配，他要是戴上就更流氓了。」

……

慧柔口乾舍燥地給我推薦了上百套方案，都被我一一否決。最後慧柔這個逛街狂人在我的一再打擊下也有點泄氣了。

「大姐，只不過是買個生日禮物而已，不用跟挑媳婦一樣麻煩吧！」

「那怎麼成，總不能隨隨便便就送個東西給人家吧，你給小兔子送條魚，看它吃不吃？」

「我過生日的時候就沒見你這麼熱情過。」

「你？有過過生日嗎？」

「……555~~~世妍你壞，我不活了！」

毫無目的的溜達了大半天，轉了無數家店，也沒找到可心的禮物，我和慧柔兩個人都有點累了，於是找了家冷飲店做了下來。

慧柔看到櫥窗里的大冰淇淋拼盤就走不動了——就是她上次差點吃死那種。慧柔像個小孩子一樣指著裡面說：「我想要這個……」

「不行！」

「那我們兩個人吃一個？」

「不行！」

「吃嘛吃嘛！」慧柔又開始耍賴。

「你想讓我像東賢那樣被漢西這麼來一下啊！」

我對著自己的下巴比畫了一下，慧柔吐了吐舌頭。

我要了份草莓聖代，慧柔要了杯卡布其諾冰咖啡，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

「唉！逛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賢這個傢伙閑著沒事過什麼生日啊。」我一邊揉著發酸的腿，一邊抱怨著。

抬起頭髮現慧柔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你幹什麼？我臉上有奶油？」我下意識地摸了下臉。

「我發現了兩個驚天的秘密。」慧柔神秘兮兮的說。

「肯定沒什麼好事情，你這個八卦頭子。」我沒好氣的說。

「不想聽就算了，哼！」慧柔打了個響鼻，把頭扭到一邊。

「嗯，確實是不想聽。」我故意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這個丫頭，越逼她她越會賣關子。你把她曬在一邊，她反而會憋不住，想蒙我，我可是最聰明的水瓶座女生。

果然，還不到30秒，慧柔就堅持不住了。

「哼，你不想聽，我偏要說。這第一個秘密是……」

「這第一個秘密是……東賢喜歡你！」

我剛吃到嘴裡的冰淇淋差點就吐出來。

「你逛街累傻了？你幹嗎不說東賢喜歡漢西！拜託，占卜不是巨蟹座的特長……」

「但是心思細膩是我們巨蟹的優點！」慧柔自信滿滿地說，「不信？我解釋給你聽。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東賢的？」

「就是兩個月前漢西帶著那傢伙一起來吃飯的時候，之後他就死皮賴臉地朝我家跑，轟都轟不走。」眼前又想起東賢第一次撞門和提著油漆桶傻傻的樣子。

「這就對了！」慧柔呷了口咖啡，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

「什麼對了？」我被弄得一頭霧水。

「你說東賢為什麼總往你家裡跑？」

「也許是他喜歡世靜和咖啡，也許是他無聊唄！」

「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喜歡的人是你！」慧柔的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後定格在我的臉上。

「慧柔，你幹什麼不去當考古學家，一隻鞋子你都可以琢磨出一本書。」我撥開她的手，繼續吃我的冰淇淋。

「還不止這些呢！上回你和我說東賢喝醉酒說他喜歡一個女孩子，而現在證明那個女孩子不是我，那麼他說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不就很清楚了嗎？」

「……那是他喝醉了亂說的！」我似乎有一點動搖了。

「喝醉的人說的才是實話！」這個丫頭步步緊逼。

仔細聽聽，慧柔說的也滿有道理，難道東賢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慧柔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扔下了第二枚重鎊炸彈：「這第二個秘密嘛，就更有意思了，嘿嘿。」

「不要笑得那麼奸詐好不好！」我已經被慧柔說的頭暈腦脹了。

「第二個秘密，就是你也喜歡東賢。」

「你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你說東賢喜歡我已經夠爆料了。我喜歡他？喜歡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想法怪異的白痴？呵呵，我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生病了？來，我摸摸，看看燙不燙？」

「別著急發毛！=.=東賢不在的那幾天，你是不是心情煩躁？」

「那是因為……」

「Stop！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我無奈地點點頭。

「那就是喜歡他！」

「拜託，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那就給你來個更有力的證據，就是上回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

「哪個女人啊！」

「就是那個和東賢一起的女人啊，我聽漢西說你都快崩潰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那樣還不都是為了你抱不平！」

「我也知道大姐你做朋友真是沒話說，可是你仔細想想以前你也沒少為我打抱不平，哪次有這次這麼……」

「什麼？」

「……瘋狂吧！」慧柔猶豫了一下，似乎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

「總之，」慧柔總結道，「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

「神經病！走，繼續買禮物去。」我無情地用三個字結束了慧柔的長篇大論，不由分說的把她從冰店裡扯了出來。

結果，我們兩個人走了整整一天，還是什麼也沒買到。倒是慧柔，自己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慧柔的那些話像蟲子一樣在我腦袋裡爬來爬去：

「上回你和我說東賢喝醉酒說他喜歡一個女孩子，而現在證明那個女孩子不是我，那麼他說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不就很清楚了嗎？」

真的是我嗎？真的是我嗎？

晚上回家以後躺在床上我還是非常非常努力地在想這個問題，東賢喜歡我？不可能吧……我喜歡東賢？我喜歡他嗎？

……我抱著枕頭，帶著一肚子的疑問睡著了。

「我穿什麼衣服好呢？我穿什麼衣服好呢？」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穿。這件太土氣，這件又太暴露，這件的顏色不適合生日場合……這件好像不錯，咳咳……這是冬裝。

我平時怎麼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怎麼都這麼難看。

「不穿最好！」不知道什麼時候世靜抱著咖啡鑽了進來。

「別人換衣服的時候要迴避，這是禮貌，知道嗎？」

「可是換衣服的人連門都沒關是不是有暴露狂的嫌疑哦？」

「……」

鬥嘴不是水瓶座的專長，尤其是在世靜這隻尖酸刻薄的小蠍子面前。

「老姐，我也要去。」世靜早就知道了東賢生日Party的事情。

「不行！人家又沒邀請你！」

「人家要去嘛！」

「不行！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瞎摻和什麼！」

「你也不是大人……」

世靜紅著眼睛跑出去了，我有點後悔，剛才說話是不是太嚴重了一點，管不了那麼多了，555~~~我到底穿什麼好呢！

沒過多久，世靜就興沖沖的跑了上來。

「哼！不用你帶我，我也能去了。」

「？」

「我剛才打電話給東賢哥了，他說極度歡迎我去。」世靜把極度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好了好了，隨便你了。你來看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丑！」

「你……！」

終於挑了套有點職業套裝味道的薄尼絨布衣服，把披散的頭髮梳起來在頭上挽了個大髻，裙子是包住膝蓋的那種，看起來有些像空中小姐。

「算了，算了，就這樣湊合吧！」我安慰自己。

「沒事幹嗎把自己打扮得那麼老！」

「你為什麼就不能說一兩句好聽一點的話呢！我可是你老姐耶！」

「看樣子你的品位真的有問題……」

世靜穿上了她的婚紗——小孩子就是好，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其實女孩子穿起來最漂亮的衣服就是婚紗了，我也好想穿啊！

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四點。烏拉！到了去吃免費大餐的時候了。

「世靜！我們出發！」

剛跨出家門，我又轉身沖了回去。抓起電話撥了東賢的號碼。

「喂，你好。」從聲音就能聽得出東賢現在忙得找不到北。

「是我，世妍。」

「大姐……你不會不來了吧？」電話那邊東賢惴惴地問，

「不是……」

「那你快點來哈，別忘了帶上世靜妹妹，要是方便的話，把奶茶也一起帶來吧！」

「可是……」

「可是什麼？」

我終於氣急敗壞地吼：「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啊！」

電話那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是東賢的家嗎？放眼望去，一棟豪華的別墅依山而建，遠遠地看去有點像中世紀的城堡。能有這樣大規模的別墅，可不是一般有錢人家能夠達到的。

東賢這個傢伙，竟然還是個豪門公子哥兒，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秘密。

「嗨！大姐，你可來了！」

迎面走來一個西裝革履、又高又帥的傢伙，那、那、那是東賢？

「你……你……你……你是？」我誇張地指著東賢，眼睛溜溜圓。

「不用這麼誇張吧。」東賢攤了攤手，「我只不過是換了身皮而已。」

「你不是說你死也不穿西裝的嘛。」雖然穿著西裝的東賢看起來光芒四射，但是我還是比較習慣平常放蕩不羈有點臭屁的那個傢伙。

「偶爾穿一下，就當娛樂！哇！世靜妹妹好漂亮啊，比某人強多了！」

「喂！你說的某人是哪個啊！」

「這是給我的嗎？」東賢看見了我手上的禮盒，趕緊轉移話題。

「本來是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氣哼哼地說。

「大姐你真是溫柔漂亮又可愛，我對你的景仰……」在我被這種亂七八糟地奉承弄的找不著北的時候，東賢已經從我的手裡搶走了禮物。

「少爺好！」大門口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像黑社會的大叔忽然向我們鞠了一躬，嚇得我差點轉身跑掉。東賢歉意地朝我笑笑。

一踏進別墅，就好象走進了童話里的宮殿一樣，華貴的絲絨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燈、穿著整齊的僕人……巨大的視覺衝擊讓我只能吐吐舌頭。

「聚會在後面，我帶你過去。」在我面前，東賢似乎對這一切都很拘謹，拉著我匆匆往後邊走。

和絕大多數女孩子一樣，我也曾幻想過在宮殿里過公主一樣的奢侈的生活。可是今天真的面對這一切，卻一點也提不起興緻，甚至有些想自己那平凡的小家了。我想我有點明白為什麼東賢總喜歡往我那裡跑了。

穿過別墅，客人開始多起來，不斷有人熟絡地和東賢打招呼。

「你忙吧，我自己走走就可以。」我扭頭對東賢說。

「那大姐你隨意看看，我和世靜去二人世界！」東賢把世靜抗到肩膀上，走遠了。

「喂喂……」這個白痴，我只是隨便客氣一下啦！

正打算追過去，卻發現銀珠已經站在東賢的身邊，和世靜正在開心地聊著什麼。銀珠穿著一身白色的絲制紗裙，看起來就像一個公主。

我心情一黯，放下了剛剛抬起的腳。

Party在別墅的後院的花園裡進行，整個花園非常大，不熟悉的人甚至可能在裡面迷路。不過現在卻布置的富麗堂皇，所有的樹上都布置了彩燈，擺放食物的桌子足足有10米長。端著各種酒的侍應在人群中穿梭。就像平常在電影里看到的一樣。

花園裡的人越來越多，穿得也花花綠綠的，大都是一些成年人。東賢的生日怎麼弄的跟社交舞會一樣。我端著杯水，晃了半天也沒發現慧柔和漢西。只好無聊地找了個偏僻位置的長椅，想要休息一下。

本來想今天晚上會比較好玩的，可是沒想到卻是現在這個樣子，東賢在遠處招呼客人，世靜一直就坐在他的肩膀上。這個傢伙，穿著西裝也這麼不顧形象。銀珠也很受歡迎，很多人都圍在她身邊，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麼。

我心裡泛起了種酸酸的感覺，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他們很般配吧？」

一個充滿磁性的男音在耳邊響起，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姜旻哲。

雖然說旻哲是一個男孩子，但是第一眼看去，卻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因為單單一個帥字已經不能夠形容他的長相了，應該把帥和漂亮兩個詞加在一起才可以。

我傻乎乎地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男孩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_@

「我叫姜旻哲。」他禮貌地笑了笑，霎時間，整個花園裡的燈都顯得暗淡無光。

旻哲看了看我旁邊，然後用徵求的語氣說：「可以嗎？」

我被帥哥電到了！忙不迭地往一側挪了挪。

旻哲坐了下來，目光又投到了東賢和銀珠的方向。

「他們很般配，是吧？」

他似乎是在問我，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東賢家，很有錢？」我試探著問。

旻哲吃驚地看著我，似乎在看一個火星人。

「你對東賢的家世一點也不知道？」

「嗯，」我呷了口水，兩隻胳膊拄在膝蓋上，「他經常到我那裡蹭飯吃，還不給錢，我以為他是個窮光蛋呢！」

「還真是符合他的個性。不過如果他真的是窮光蛋，那麼全韓國就沒有幾個富人了。他是全國十大富豪之一金大正的獨子。」

「銀珠家也是一方富豪，兩家又是世交，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旻哲的目光又放在了遠方。

原來東賢這個傢伙不止是有錢，竟然還是個超級富豪的公子。555~~~，以前還老讓我請客，以後一支烤肉十萬，一份打糕五十萬！

我在心裏面狠狠地打著小算盤。

「大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慧柔和漢西也到了，就在那邊呢！」

東賢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拜託，不要在這種場合還叫我大姐好不好。我剛才有點累了，在這裡休息一會，這位是……」

我轉頭一看，旻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什麼？」

「沒……沒什麼。世靜呢？」

「在那邊和慧柔他們一起呢。」

看著眼前的東賢，我忽然有了一種遙遠的感覺。尤其是知道他的家世以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心情剎那間就跌到了谷底，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興緻索然。

「愣著幹什麼啊，我們一起過去吧。」正在興頭上的東賢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心裡的變化。

「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我怎麼用這個千百次都用爛了的借口。

「不開心了，笑一個？」這樣白痴的借口當然瞞不住比狐狸都精的東賢，他把手指叉開，放在耳朵上，扮起了兔子。

「拜託……這麼多人，你穿西裝扮兔子……」

「那又怎麼樣？今天我可是主角、我是中心、我是王子……」這個臭屁的傢伙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管你是誰呢，別讓人知道我認識你！」我趕緊往一邊閃。

「東賢！你過來一下！」是銀珠的聲音。

「你忙你的吧，我真的是有些不舒服。讓世靜在這裡玩吧，我先回去了。」

沒等東賢回答，我就已經逃命一樣地離開了。

「他們很般配，是吧？」

旻哲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響起。我靠在窗戶上獃獃地看著遠處發獃，電話響了，是慧柔。

「喂！世妍啊，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慧柔的話中攙雜著「唔」「唔」的聲音——這個傢伙一定在大吃特吃！這麼多吃的東西都堵不住她的嘴。

「我不舒服，先回來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可要盡情地玩了。拜拜！奇怪，東賢怎麼也不見了？」

有這樣安慰朋友的嗎？

東賢不見了，應該是和銀珠一起去什麼地方二人世界了吧。

刺耳的發動機聲打破了我的思緒，一輛摩托從遠處呼嘯而至，「嘎！」的一聲停在了我家門前。

是東賢。他後面竟然馱著世靜，你可以想象一個穿著西裝的大漢，馱著一個穿著婚紗的12歲小姑娘在馬路上狂飆會給人視覺上造成一種什麼樣的震撼！

「Oh，yes！」世靜像個小瘋子一樣跳著，「太刺激了！」

我衝到門前，沖東賢大吼：「你們瘋了嗎？穿這樣的衣服飈車很危險知不知道！而且還不戴頭盔，今天晚上所有的警察都休假啊？！」

「噹噹噹噹！」東賢不知道沖什麼地方變出一塊生日蛋糕，「沒有你分享的生日蛋糕，吃起來都是苦的。」

他說什麼？他說什麼？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低著頭，死命地看著自己的腳，剛才的衝天怒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姐姐臉紅了耶！」世靜從下面探出頭來。

「快滾進去，讓媽媽看見你坐摩托回來，肯定打得你明天走不了路！」

世靜吐了吐舌頭，像個小兔子一樣溜了進去。沒兩分鐘，家裡就聽見屋裡傳出世靜的慘叫：

「姐姐，救命啊！」

我和東賢相視一笑。

「你回去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Party，主角不在怎麼行。」

東賢笑著說：「我可不是什麼主角，從世靜一出現，她就是整個Party的主角了。」

「那進來坐坐？」我揶揄地笑著——世靜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東賢下意識的摸摸屁股：「啊！我忽然想到，還有幾個重要的客人要招呼，我先走了……」

沒等我說話，這傢伙已經騎上摩托絕塵而去。

「哼！膽小鬼！」我正要轉身進屋，東賢又出現在前面的拐角處，伸出兩隻手，做了個擁抱的動作，「今天我生日，陪我走走。」

東賢把車靠在路邊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開始壓馬路。

大街上的人很少，陣陣微風吹過，說不出的愜意，這麼好的氣氛最適合約會了！我們這樣算是約會嗎？我不禁臉上一陣發燒。

前面不遠處也有一對散步的情侶，男孩子牽著女孩子的手，女孩子把頭倚在男孩子胸前，一副甜蜜的樣子……

金東賢這個大木頭，和第一次送我回家時一樣，只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前面悶著頭走，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一樣。

「豬頭！」我低聲罵句。

「什麼？」東賢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遛狗那！」話說出來我就後悔了，這不是罵自己嗎？

東賢看了前面的那對情人一眼，非常紳士地伸出一隻手。

「啪！」我不客氣地在他手上來了一下子，在他發愣的剎那，挽上他的胳膊，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

東賢這個榆木疙瘩，還是一聲也不敢吭，我忍不住抬起頭偷偷地看他，他真的好高啊！

「嘿嘿，偷看我，大花痴！」

竟然被他發現了。

「少臭美，誰看你啊！」我故意把頭歪到一邊，手上卻挽得更緊。

路上有一團水窪，剛好讓人無法過去，前面的那對情侶停了下來，男孩毫不猶豫地背起了女孩，小心地趟了過去。

「真體貼啊！」我羨慕地讚歎，然後別有深意地看著東賢，嘿嘿，有一次免費騎馬的機會了。

東賢看了看那個水窪，又看了看我，然後伸出胳膊一夾，就把我「順」過去了！

555~~~我不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又繞回了原來的地方，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和東賢說上幾句話。

「你該回去了……」我不情不願地鬆開東賢的胳膊。

「嗯……」東賢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我站在旁邊乖乖地看他發動摩托。

「把頭盔戴上！」

東賢一反常態，順從地戴上了頭盔，摩托的轟鳴聲掩蓋了說話的聲音，忽然東賢對我吼道：

「喂！你送的打糕我已經全部都消滅掉了，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然後絕塵而去。

我躡手躡腳地躲開老媽教訓世靜的地方，溜進自己的房間。

嗯嗯！這個蛋糕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咖啡日記

我上次偷吃廚房裡的肉，被老太太抓到了，只挨了一雞毛撣子，疼了好多天。所以我一直非常怕老太太。今天世靜被打了足足五分鐘，以後我要是再被主人虐待的話想想世靜就應該會心理平衡了。

主人真貪心，拿了一塊蛋糕進來，自己全都吃光了，連一丁點奶油都沒有留下。我在旁邊叫了很久，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傷自尊了，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