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BOYS,給我乖乖地戴上戒指——
秀安命令他過來的地方是日山的家庭西餐廳。也許是平日的緣故,要不就是還沒到用餐時間,西餐廳有些清靜。
"舅舅!"發現俊輝的恩有,彷彿他就是整個世界一樣撲過來。柔軟而小巧的身體鑽進懷裡的一瞬間,對孩子的愛與責任感堵住了俊輝的喉嚨:"過得好嗎?讓我看看,長高了多少?"
恩有連連對舅舅點著頭報以燦爛的微笑。
"孩子明亮了很多。"
"因為是孩子嘛,孩子就是孩子。"
西餐廳的一角另外設置有冰激凌櫃檯。秀安叫恩有去買冰激凌,自己則坐在椅子上望著孩子。恩有踮起腳後跟扶著櫃檯認真講解自己想吃的冰激凌,服務生面帶微笑點了點頭。他是人見人愛的孩子。
像天使一樣面帶微笑地望著恩有的她,一邊把視線轉向俊輝一邊理直氣壯地問道:"戒指買來了嗎?"
始終如此,這個猶如魔女般的女人稍一有空就襲擊人。俊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可魔女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如果沒有買來就帶著恩有回去吧。"果不其然,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緊不慢地、理所當然地說道。
"喂,關於那個問題得稍微討論……"
"有什麼好討論的,討論或協商都是建立在同等基礎上時才夠味。眼下俊輝君是處於劣勢的,難道還不明白嗎?"
當然明白,是不可輕舉妄動的狀況,真的是進退兩難、四面楚歌啊。
俊輝一聲不吭地望著她,可狀況依然不見好轉。
"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跟你鬧著玩。如果沒有買來戒指,那麼從今天開始,請你自己照顧恩有。"她那含著笑意的眼神是認真的。
雖然半信半疑,但眼下不是冒險的時候。
"買來了。"他沒好氣地回答道。事實上,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買來戒指的理由。
雖然這個魔女事前的警告多少讓人感到擔心,但俊輝絕對不會是僅接過一次吻的女人以照顧自己外甥的理由索要,就會乖乖買來戒指的那種男人。如果這樣買來戒指的話,漢城市區寶石店裡的戒指八成是賣光了。
可這次不知為什麼覺得不買不行,於是不情願地挑選了戒指,一邊還仔細地琢磨尺寸與樣式。俊輝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議。
秀安看都不看一眼他從兜里拿出來的絲絨盒裡的戒指,只顧察看他的手指。
"我說過了吧,要戴著戒指過來。要不我給你戴上?"她不但不感激俊輝猶豫半天才終於下定決心買回來的戒指,反而一邊抱怨一邊催促他戴上戒指。
"喂,不就是接了一次吻嗎,區區一吻就要戒指,是不是太過分了?"
"哪兒的話,對你來說是區區一吻,但對我而言可是意外之財。恩有來之前快點戴上。"
她從遞過來的首飾盒中拿出男款戒指遞了給他,而後望著女款戒指浮現出微笑。看來還算合意,戒指是她喜歡的沒有任何裝飾的簡單樣式的18K環。
對她滿意的微笑有些氣惱的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恩有危險地拿著冰激凌出現在眼前:"秀安姨,冰激凌。那位姐姐給了我這個。"恩有炫耀手裡的玩具士兵。
"哇,我們恩有高興了吧。拿好了啊,一不小心就會被怡安舅舅搶走的。"
"嗯。"恩有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後彷彿馬上就有人要搶走一樣,把玩具士兵連帶包裝放進兜里。
"吃吧,來。"
她一召喚,孩子很自然地向她伸出胳膊,秀安一下子把他抱起來放在稍高一點的椅子上,恩有的兩條腿在椅子上盪了盪。不知為什麼,往日認生又小心翼翼的孩子對秀安的不設防和信任讓俊輝感到某種失落。看來在和他分開的兩個月里,秀安儼然成了對恩有而言最重要和可貴的存在。
秀安一邊給恩有拿冰激凌勺,一邊對俊輝說道:"你也吃吧。"
"來,看一看,今天俊輝舅舅給你買了什麼好禮物。"她一邊把俊輝買來的玩具火車盒子放在恩有面前一邊說。
"哇,這真的能走嗎?"
"嗯,不過得組裝。舅舅很想給你組裝,可……"俊輝無奈地咬住了嘴唇,連話也沒說完。他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的外甥,這個世上最疼愛的妹妹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肉,卻沒有辦法給予他更多愛。殘酷的現實讓俊輝倍感心痛。
秀安看出他臉上寫著的那份艱難與痛苦,於是緊接著說道:"怡安舅舅會給你做的,恩有。舅舅說不定會纏著你說讓他也玩一次,我們就讓怡安舅舅玩一次吧,否則多可憐啊。"
"嗯。"始終懂事的孩子彷彿能夠體諒舅舅之所以不能給自己組裝玩具火車的理由一樣微笑著點了點頭。
"俊輝舅舅還買來了一個禮物。"秀安向恩有說道。
"嗯?"除了玩具火車之外他沒買什麼,難道應該再買點別的什麼嗎?
"你看,恩有。"秀安把俊輝給的——不,因為魔女的脅迫,沒有辦法才買來的——戒指盒推了過去。
"這是什麼?"
他望著絲絨盒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漂亮嗎?"
"嗯,可是太大了。而且男人不能戴戒指。"
恩有望著小小手指上掛著的鬆鬆的戒指,固執地、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秀安聽著恩有理直氣壯的話暗自咂舌。是誰給他小小的頭腦里灌輸了男女有別的思想了呢?應該不是怡安,怡安和奎安除非冒著生命危險,否則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眼前這個男人?哼,既然這樣,你今天必須得戴上戒指。
"誰說了那種無聊的話,男人也可以戴戒指。你看,舅舅不也戴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恩有就把視線轉向俊輝的手指,一看到他的手上戴著同樣款式的戒指,眼睛都瞪大了。
"舅舅和恩有現在戴上了一模一樣的戒指,這樣就等於始終在一起,好不好啊?"
孩子的表情明亮了起來。那個男人再也不能摘掉那個戒指了。秀安望著俊輝滿意地笑了笑。
"嗯,我也要戴。"
按照秀安的尺寸購買的那個戒指,對7歲小孩恩有而言當然太大了。孩子綳起了臉,秀安微笑著解下自己戴著的項鏈,把戒指穿上,再給他戴在脖子上。
"現在先這樣吧,以後長大了再戴在手上。怎麼樣?現在好了吧。"
秀安與恩有燦爛地相視而笑。恩有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再看了一眼俊輝的手指,隨即浮現幸福的笑容。看著那張笑臉,俊輝再一次感到鼻子酸酸的。原來那個魔女是出於這樣的理由才要求他買來戒指的,為了建立連接恩有與自己的某種紐帶。"今天謝謝你。"抱著睡著的恩有到家的俊輝真誠地向秀安道了聲謝謝。
"你以為那是因為你長得帥啊,都是為了恩有。"
如今恩有用不著把已經用不了的手機當作寶貝了,每每看到恩有的那副樣子,都讓秀安心痛不已。
"我也知道。"
"那就行。"她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撲哧笑了出來。
"喂,大叔,你也真是的。不過是接了一次吻而已,你還真買來戒指啊?太闊氣了吧,我們恩有可不能遺傳你那一點,弄不好會成為女人們的盤中餐的。"她輕輕搖著頭走近俊輝,而後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下回讓你買來什麼呢?"
俊輝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她嬉笑著抱恩有走進房間,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她家門口。"見鬼。"
從日山開向城北洞的路上,俊輝低低地罵了一句。魔女已經不見蹤影,可心頭還湧上陣陣悸動。
"這是不是被魔法給捆住了,可能是很久沒抱過人的緣故。"俊輝面帶微笑地望著懷裡的蔡英。她不像其他演藝界女人,不魯莽也不輕浮。而且既不擺架子,也不粘人。可能是因為她的這種形象,她始終扮演著睿智、賢惠的角色。當然,俊輝也沒有單純到以為看得見的就是她的全部。
"你知道我們已經多久沒見面了嗎?"蔡英假裝生氣地說道。自從俊輝聽到恩有在美國發生事故的消息后,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趕過去的那天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約會。
"知道,總是有些事情要忙。"
"哼,你始終都是大忙人。別就知道忙工作,偶爾也休息休息嗎,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嗎。"她像抱怨般說完就向他眨了眨眼睛。
自從瑞輝出事,連恩有也陷入危險之後,他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抱過女人。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魔女,出現在他隱秘的夢裡,出現在他起伏的人生里。
俊輝望著眼前的蔡英再一次想起了魔女。如果那個時候金秘書來得再晚一點點……不,只要事前跟秘書室打好招呼的話,就能盡情享受她鮮紅的嘴唇。
因為以性感的樣子出現在自己夢裡誘惑人的魔女,因為隨時浮現腦海的那一天的情景,俊輝已有好幾天都沒有睡好。那天乾脆摟到底了或許不會如此渴望得到她吧,見鬼。
他為又一次浮現腦海的秀安那甜蜜而充滿誘惑的樣子偷偷搖了搖頭,肯定是因為太久沒有近女性的原因。
和宋蔡英還從來沒有做過愛。從遇到她沒過幾天就開始為了妹妹與恩有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事情告了一段落,在美國發生的事故又把他給招了過去。一句話就是運勢不利。
"走嗎?"與蔡英共進晚餐之後,俊輝幫她拉了拉椅子。她羞澀地點了點頭。俊輝在酒店前台拿到客戶卡之後走向電梯。蔡英不顧八卦新聞的威脅,挽著他的胳膊浮現微笑。
到達豪華客房的俊輝脫掉夾克,鬆開勒脖子的領帶。蔡英走近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
"俊輝君。"蔡英把頭埋進他懷。他抓住她的頭髮使她仰起了頭,然後把滾燙的舌頭伸進張著的嘴裡激情地親吻。
"哦嗯……"
蔡英興奮地呻吟著進一步把身體貼向俊輝的身上。她身上高雅的香水味刺激了一下他的鼻尖。(那個魔女身上只有清雅的香皂味和甜甜的體味。)俊輝一邊甩掉腦海里的魔女,一邊收回嘴唇輕輕推開了她。
被慾望弄得眼神迷離的蔡英望著俊輝,真的是很棒的男人,他所擁有的龐大的財富暫且不說,光憑本人他也是魅力十足的男人。起初只是當作強大的後盾接近了他,但是如今她的想法已不僅僅是這樣。
"俊輝君。"她再次鑽進俊輝的懷裡,可不知為什麼,他往後退了一步。
"看來今天是不行了。"剛剛還熊熊燃燒的俊輝冷靜地拒絕了她。蔡英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可他卻已經冷靜地在系著襯衫的紐扣。
"是為什麼,難道不喜歡我嗎?"不知何時已經眼淚汪汪的蔡英抓住了他。襯裙環繞著她豐滿的胸脯與細長的腰際,她是讓人感到目眩眼花的鬼魅而充滿誘惑的女人。只要沒有魔女的詛咒,他會感到極大的滿足。
"不,不是那樣,是我突然沒有了那份興緻。對不起。"俊輝沒有兜圈子,也沒有另找借口,而是誠實地回答道。
聽完他的話,蔡英察看他的臉和身體,臉上的熱情已蕩然無存,衣服也已經端莊地穿在身上了。看來今天也只能這樣收場了。她為自己興奮的身體和心深處的野心感到懊惱,但努力呈現出純真少女般的表情。誰讓她的職業就是演戲呢。
俊輝推開蔡英走出了酒店,心裡咬牙切齒道:"我非把那個魔女……"
那個眼睛烏黑的魔女在他身上掛了一把禁戒之鎖。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詛咒,他肯定就能摟住蔡英,可當她鑽入懷裡的那一瞬間,他那一直期待著魔女的體味與柔軟肌膚的身體卻拒絕了蔡英。用不興奮的身體如何去摟抱別人呢。腦海里的魔女浮現天使般的微笑,在嘲笑著他不興奮的身體。
"見鬼。"
因為恩有的安全問題,無法隨意見面、隨意擁抱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居然拒絕了眼前的魅力十足的女人,俊輝無法理解自己。
"那個傢伙不會是有生理障礙吧?"蔡英氣鼓鼓地說沒有成功的事情,宋智赫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
"哥哥!"蔡英狠狠瞪著自己的遠方親戚哥哥。雖然很短暫,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碰撞自己身體時他的反應。俊輝絕對不會有生理障礙。
"那為什麼走到床邊又放走了!"
對自己而言,那真的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像蔡英這樣漂亮的女人等著你去征服她,怎能如此輕易就放走呢?那根本就不可能。一個男人除非是有生理障礙,否則那怎麼可能呢。
"嗨,你的事情也不順啊。"智赫輕輕挖苦道,他清楚妹妹的野心。
"不用你操心,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那家的女主人就是我。"
"隨你便,我需要的只是那個小傢伙的下落。他沒說什麼嗎?"
"俊輝君不是口風緊嗎,而且還沒有完全被我迷住。"
"倒也是。"
那個傢伙是即使完全被你迷住了也未必會輕易開口的人。
蔡英好像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但自己卻不是。智赫在心裡反覆琢磨,倒不是為了那一點才慫恿表妹去勾引俊輝。如果那個傢伙被表妹給勾引住了,則蔡英就會成為大財主家的貴婦人。儘管與自己是有點距離的遠方親戚,但不管怎麼樣終歸是個有影響力的妹夫。當然,原來也是親家。無論蔡英是以母親的方式成為大財主家貴婦人,還是用別的什麼方法,對他而言,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尋找那個小傢伙。
"哥哥,能不能調換一下本周末電視連續劇里的男主角。"
"不行。"暗自琢磨用什麼方法才找出那個小傢伙的智赫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東振那個傢伙最近是和你一樣紅得發紫的人,就算不舒服也忍耐一下吧。"
東振是因為最近人氣最旺的一部短劇一夜成名的彗星一般的人物。智赫可不是為了表妹蔡英就會毀掉自己事業的白痴。
"哼,太過分了吧。"蔡英可愛地撇了撇嘴。
"對了,媽媽說要見見你。"
"嬸嬸?"
蔡英是智赫親生父親表弟的女兒,就是目前東南企業的女主人朴秀姬前夫那一邊的親戚,智赫的母親很喜歡她。雖然不是很近的關係,但是因為小時候在一個地方長大,因此智赫也一直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
當然,他的母親之所以喜歡蔡英,是為了對前夫家的人耍耍威風。"你們瞧瞧,我成功了。因為有我對你們家人的扶持,所以蔡英才成為明星。"是有這樣的虛張聲勢的傲慢。
李振石還是煩了,母親的要求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依然漂亮的母親不斷購買最高級品牌的商品。對商家而言,她是有名的出手大方的客人,她在不停地消耗掉東南企業的財產。如今躺在病榻上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的父親一過世,振石就會成為名符其實的會長。可母親不知收斂的奢侈與浪費,說不定讓他在當上會長之前就成為乞丐。況且卡消費明細書上常常出現價格昂貴的阿曼尼西服,用不著問,振石很清楚母親為何需要男式西服。今天晚上他只能再跟母親好好嘮叨那些不見效的話,總不能假裝沒看見。
"媽。"
"快來吧,振石。"
母親面帶微笑歡迎他的到來。濃濃的香水味盈滿了整個客廳。還有他的同母異父兄弟和蔡英,在血緣如此複雜的家庭里好歹和他有著同樣血統的振明以蒼白的表情靜坐在旁邊的一個角落裡。
振石只好忍耐本想對母親嘮叨的那些話,不能在別人面前丟醜。
"你好,蔡英小姐。"他向蔡英微笑道。那個女人是非常吊人胃口的女人。純真而清雅的微笑與嬌媚的身姿總是讓他感到莫名興奮。
"在你眼裡沒有我對吧?"他的同母異父兄弟挖苦道。他向哥哥也緩緩報以微笑。那個兄弟因為被父親看上,所以占著廣播電台的董事位置,但是那樣的日子如今也所剩無幾了。
廣播電台,非常有誘惑力。只要連意識都沒有了的那個老人一過世,他打算立即收回另外一個同父異母兄弟經營的流通公司。他是貪婪的人,當然不想放棄說有可能歸屬到自己名下的任何其他財產,一個東南滿足不了他。
幸虧振明看起來不像貪財的人。要不就是在戶籍上是這個家族老幺的他,在爭奪財產的激烈爭鬥中,從一開始就比其他已長大成人的兄長要遲了一步,所以乾脆就不敢有那樣的念頭。何況從那個傢伙的謹小慎微與脆弱是無法在血花四濺的戰場中生存下來。振石之所以把東南總部的資金交給振明管理,也是出於後者對財產的漠視,以及是這個家族裡唯一與自己有相同血緣關係的人。雖說他也不能百分百相信振明,但總比外人要好吧。
"我們不是偶爾能見著嗎。今天什麼風把蔡英小姐吹到這裡來的?"
"來見見朴女士。"蔡英向振石燦爛地微笑著。東南集團可以說是她的後盾,特別是對未來老闆振石,沒有必要得罪他。雖然此人稍微胖點,個頭也小,但他是敏感尖刻的人。她始終對振石同時表以些許的距離感與親密感。朴女士已經實實在在地在扶持著自己,智赫也與親哥哥沒什麼兩樣,只要能夠確實地抓住東南企業未來會長振石的心,那麼東南方面用不著再擔心了。
振石意會到蔡英向自己微笑的眼神,於是輕輕點了點頭。真的是越看越眼暈的女人,真想佔有她。他讀出在她微笑背後的某種信號。
有錢的哥哥和漂亮的女演員之間短暫的眉目傳情讓振明感到不可思議,他輕輕搖了搖頭。秀姬望著那樣的振石與振明忍不住笑出聲來,卻同時感到心疼。那個傢伙沒碰到好時機,出生再早一點,就能像其他兄弟一樣至少能經營一家公司。那個傢伙手裡有錢了,也能擁有自己喜歡的女人。錢,它不僅意味著名譽和權利,同時又是能夠得到女人的非常重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