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睡夢中的冷小軒很乖,乖的另他有點苦澀,有點悵然,有點心傷。

這幾個月,他們都似乎在彼此折磨中熟悉對方,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逃離他,擺脫他,然而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征服她。

或許是賭氣,他總是用殘忍的方式對待她,即便她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你,我要殺了你,至少,他只是想讓她在心裡有一個位置是屬於自己的而已……

他眼睛里滿是深情的傷疼,凝視著她那張熟睡的臉,他輕緩緩的問,「若是一開始,你最先遇見的是我,笙兒……你會愛上我嗎?」

會嗎會嗎會嗎?

無數次的問卻總是得不到回應,笙兒的心裡只有澈……從頭到尾都只有他而已。

可是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嗎?

一點都不比他們的愛少,為什麼她要詛咒,詛咒他,你是魔,魔是註定不能得到幸福的。

她可曾知道,他被世人所害怕,他想要站天地間的最高處,他想要統一兩國,只不過是想要帶她去聳立在兩國之間的通天白塔之上。

傳說只有能統一兩國的王者才能站在通天白塔的最高處,如果帶著最心愛的女人一起上去的話,就能得到永生永世的幸福。

可是他的笙兒,卻不懂啊……

即便是懂,她會在乎嗎?

脆弱的傷痕在他的眼裡稍縱即逝。他看著身下美麗的那張臉龐,有些怔愣。

笙兒,要我做什麼,你才會愛我,如果可以,我願意拿一切去換取,只想聽見你說一句,「我愛你……」

依然沒有人回應,燭光在搖曳,窗帘清脆的響,馬蹄有條不紊的走著……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平靜……

……

冷小軒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看不見。

有人用布紗蒙住了她的眼睛,她試著想用手去扯開覆蓋在眼睛上的東西,卻發現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被綁架了?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修羅的大馬車裡睡著了,按道理講自己不可能會落進別人的手中。

皺著眉,她剛想開口求救,就被一根手指將唇瓣遮住。

一抹熟悉的氣息竄進鼻尖……

冷小軒的嘴巴僵硬在張開的位置,心急速的跳動著。

香味……那個香味,那麼那麼的熟悉……是……第一次在青樓看見楚夜澈,他身上的香味……

澈……

「澈……」冷小軒小心翼翼的叫著,聲音因為激動的情緒而變得沙啞,「澈,是你嗎?是澈嗎?」

安靜的房間里,沒有人回答,只是當她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的時候,眼淚一瞬間倒塌。

「澈……是你的對不對,澈,你跟我說話啊……」

她想要摘掉自己眼睛上的布條,卻提不起力氣,心裡猶如倒翻了五味調料一般的,各種味道都有,甜的,苦的,酸的,辣的,澀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她感覺到那雙溫暖的手輕輕的將她滑下的眼淚抹去,然後那個指尖緩緩的在她的臉龐上游移。

直到動作停止在眼睛上,冷小軒頓時屏住了呼吸。

她在等待著,期待著,盼望著什麼……

直到眼睛上的布條被緩緩的拆落,冷小軒渾身一震,心幾乎要激動的跳出來,她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那雙今生今世,也不能忘記的美眸,還有……還有那滿滿的一頭,烏黑的長發……

澈……

冷小軒顫抖著雙唇,卻再也叫不出一個字。

真的是澈嗎?眼前的人,曾經那麼的熟悉,一顰一笑,溫柔如水,俊美如斯,那是澈,只有他的澈才能帶給她這種感覺。

她好想好想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可是卻力不從心,她只有緊緊的盯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凝視著他,好像怕他會突然消失,消失的一乾二淨,再次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不問。

「澈,你怎麼不理我,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冷小軒眼淚忍不住拚命的掉,「你怎麼那麼壞。把我一個人丟下,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我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我被修羅欺負,你都不來救我,澈……你怎麼可以這樣。」

頭上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忍心的抬著手一遍一遍的幫她擦著眼淚。

「澈,抱抱我好不好?讓我感覺你是真實的,不是我在做夢,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期待的神情。

然後她感覺到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她小心的抱起,讓柔軟無力的她睡在自己的懷裡。

「澈……好香,是澈獨有的味道。」冷小軒貪婪的聞著,「澈,告訴我,是修羅讓你來見我的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裡?你被他藏起來了嗎?還是他求困了你?」

「……」

他仍舊沒有說話,只是輕吻著她的額頭。

「澈,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呢?……澈,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話才剛說完,只見他英挺的眉毛微皺,接著,一大口鮮血從他嘴裡吐出,嚇的冷小軒瞪大了眼,「澈,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怎麼吐血了,澈,是不是修羅傷害你了?澈……」

她叫著,掙扎著,氣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看著地上被吐出來的血漬,心疼緊緊的鎖著她。

澈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跟自己講話?他生氣了嗎?因為她跟修羅在一起,她以為自己忘記他了嗎?

不是啊,不是這樣的,她沒有忘記他,他怎麼可以生氣呢,她是那麼的愛他啊,為什麼他都不跟自己講話呢?

她可憐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絕美的臉,「澈……你是在生氣嗎?為什麼你都不理我呢,澈……我好想你,你跟我說話好不好……」

還沒有說完,粉嫩的唇就被堵住。

她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血的腥味,一雙溫暖的手在身上游移,摸索到她的胸前,用力的一扯,上好的紗衣頃刻間被撕成了幾片紛紛揚揚的落地。

屬於楚夜澈獨有的氣息覆蓋著冷小軒,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澈……此刻吻著她的是澈,那個她心中完美的神,澈……

她儘可能放鬆的承受著他的吻,他的吻即使來的匆促,卻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澈……澈回來了,是她的澈……

將無力的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料,感受著他有力跳動的心臟,不是在做夢,真的不是在做夢。

她微微的仰起頭,眼眸迷亂而璀璨,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吻膽戰心驚,像是怕觸動什麼似的,怕自己太高興太激烈,會嚇散了什麼。

她感覺到他輕輕的將自己的身子放在軟軟的床榻上,他白皙健美的身子輕輕的壓了上來,他低著頭,慢慢親吻著她,從唇到鼻樑,到眼睛,到耳垂。每一個吻都溫柔的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水晶。

直到他的吻來到了她的鎖骨間,小軒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輕微的觸動讓她感覺到了身上的人緊繃的衝動,還沒來得及細想,胸前的果實就被一口咬住。

「啊……」敏感的地方被含在嘴裡反覆啃噬,讓她原本就絮亂的呼吸更加的急促起來。

她渾身顫抖著感受著不同於修羅粗暴的溫柔,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湧上心頭化成了最甜蜜的享受。

「澈……澈……」她迷亂而又無助的叫著,意識逐漸遺失的她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一點力氣,而是本能的伸出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隻手胡亂的插在他烏黑的發間,嘴巴微微的張著呼吸著……

澈……澈……澈……

「……」

他仍然沒有回答,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告訴她,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陷在這場意外的情~欲中。

微涼的空氣中,兩人的體溫逐漸升溫,好似隨時會爆發的火花,凌凌散落。

「唔……」

冷小軒難耐的扭動著身體,想要的更多,可是卻在電差火花之間,整個身體像被電碰觸了一樣的僵硬。

「不……」

突然發出的叫聲讓身體上的人迷濛的眼睛一愣,接著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烏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冷小軒呆愣的看著,像是做錯了壞事一樣的茫然,「不……不可以這樣的,澈……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他的眼睛里出現了疑問,漂亮的眉毛輕攏著,不明白她的拒絕為何而來。

冷小軒扯住身旁的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體緊緊的蓋住,眼淚撲簌的落下,

「對不起,澈……我,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澈……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對不起……」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怕好怕他會一氣之下再次將她丟下。

但是若是要她瞞著他這件事,她永遠都做不到。

她的澈,是她心目中的神,溫和清澈,像他的名字一般的美好,她不想自己弄髒了他的身體,她配不上他,她已經配不上她的澈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不禁流的更多了。

她知道是自己不好,好不容可以見到澈了,她應該開開心心的而不是這樣哭哭啼啼的,但是……

忽然想起楚夜澈剛才吐的血,她急忙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他絕美的眼睛里一抹重重的怒氣。

她被嚇的呆愣愣的。

澈……澈真的生氣了嗎?

為什麼他的眼睛會變成紅色,那個熟悉的紅色不是只有修羅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嗎?

修羅……不,眼前的人不是修羅,修羅的頭髮是銀白色的,而澈,澈是黑色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澈不肯開口說話,她拒絕承認眼前的人是修羅,修羅才不會讓他自己受傷,眼前的澈肯定是被修羅毒啞了,所以才會吐血的,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她急忙抬頭看向他問,

「澈,你是不是被修羅毒啞了?是不是被那個變態毒啞了?你……」

還沒有說話,紅腫的唇就被再次堵了起來。

和第一個吻不同的是,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氣憤,可是卻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真的是因為自己已經並沒處~子之身了嗎?

不,澈……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我不想你嫌棄我,不想你不要我。

「唔……」

正亂想著,身下就被探進了一根手指,她下意識的緊閉著雙腿,卻被一隻腿強硬的分開。

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拒絕的時候,溫暖的唇吻了上去。

「啊……」冷小軒倒吸一口氣,「不要,嗚……哪裡,臟……不要……」

身下被含著讓她有一種難受又歡快的痛感。欲~火燃燒著她的理智,她的眼角溢出了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的眼淚,「嗚嗚……澈……嗚嗚,澈……抱抱我,澈……」

失去理智的冷小軒像蛇一樣纏上了他,他順從了她的意,將頭抬了起來,把她抱在了自己懷裡。

一臉委屈的冷小軒此刻看起來更加的動人,他輕吻著她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

冷小軒回應著,靠在他的懷裡,感受那抹香氣。忽然她一把抓住身旁人早已膨脹的粗大,喃喃的,害羞似的說,「澈……要我,要我好不好?」

血紅的眼絲在他的眼睛里充血的紅,依然沒有說一句話,按下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個翻身壓住她,腰身用力,便進入了她的身體。

「唔啊……」強烈的滿足讓冷小軒皺起了彎彎的眉毛,因為心裡知道那是她最愛的澈在愛著自己,過多的幸福感洋溢在心裡。

我想你要我。

澈……不要停,讓我感受你是真實存在的。

澈,我好想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恩……澈,……澈……嗚嗚……」

冷小軒扭動著,細密的汗珠布滿了整個戰慄的身軀。

她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依然是那麼風姿卓越。

讓她失去呼吸的高溫,讓她遺失理智的快樂,只有她的澈能夠給予她……

「澈……嗚嗚……澈抱我,我要澈抱我!」

潛意識裡,她輕輕的要求著,那個親切而溫暖的懷抱,一直都是彌補她心缺口的良藥。

她記得自己曾經問過,「楚夜澈,我發現我好喜歡你的懷抱了,怎麼辦……」

「那就一直喜歡……」

「那你會每天都在我身邊給我抱抱?」

他說好的,澈說過的好的……

身體被人輕輕的抱在懷裡,混合著兩個人淋漓的汗水,充滿了曖昧的蕩漾。

冷小軒無意識的斷斷續續的輕咬住他的肩膀,放開,再咬住……

澈,就這樣,抱著我,不要放開。

澈,好好的佔有我,我只是屬於你的,只是你的。

澈,到的身體的最深處去,即使是修羅,也沒有到過的地方。

澈……

蘇醒后的對峙

澈,到我身體的最深處去,即使是修羅,也沒有到過的地方。

澈……

……

漫長的歡愛讓冷小軒原本就吸食了大量****的身體很快的就累癱了。

她沉沉的睡在那個修長而踏實的臂彎里,貪婪的嗅著心愛人的味道。

澈……我愛你,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那麼那麼的愛你哦……

那一夜,是冷小軒睡的最踏實的一夜。心,是安靜的,沒有亂七八糟的夢魔,不需要再被思念折磨,就連一直皺著的眉,也舒展著,嘴角是微勾著淺笑。

而緊抱著她的他……則是深情的看著懷裡的她,眼底是失落,是受傷,是……痛苦……

她不得而知……

站起身,喚人拿來了新的衣袍,習慣的黑色,穿在他身上,陰沉卻不失俊美。

讓身上披著的寬大外袍掩蓋住懷裡的人,他抱著依偎在自己胸膛上,睡的恬靜的冷小軒大步離開。

笙兒……

第三個條件算是為你做到了。

你不可能再見到楚夜澈,除非……有一天,這個世界上不再有修羅。

……

冷小軒睜開眼睛,疲倦的看著天花板。

眼前漸漸的變得清晰,下意識的她想去找那個與她歡愛過的心上人,卻發覺自己的身旁空空蕩蕩。

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身上的疼還有歡愛過的跡象告訴她,不,一定不是的!澈,她那麼清楚的感受到澈的存在,不可能是做夢,絕對不可能!

突兀的,眼前被一個黑影遮擋,她本能的轉過頭,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眼前,伴隨著那一身銀白色的長發。

修羅!!

像是見到鬼一般,她驚錯的瞪大了眼睛。

澈!

她想起了她的澈,依然是一頭黑色的長發,依然是那麼獨特的味道,只是他不會說話,而且……而且澈還吐血了。

澈一定是受傷了,她原本想要問的,可是……可是……

她心慌的想著,為什麼自己會昏迷,她不應該昏的,好不容易才看見了澈,她怎麼可以昏過去!

她的澈怎麼樣了?為什麼會吐血?受了什麼傷?是不是被修羅關起來了?

隨便一個疑問都可以讓她擔心到死,她惶恐不安的想要起身,想要去找他,可是身體疼的無法動彈,好像全部的力氣都被抽空一樣。

「唔……」

她悶哼一聲,骨頭想是被被人拆了再裝上去一般,酸疼的厲害。

「笙兒……你感覺怎麼樣?」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修羅的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

「我……」她望著他,想要開口,可是嗓子卻想被破了聲線一般,吐出來的聲音讓她自己都覺得沙啞的過分,

「想要喝水嗎?」修羅扶起他,順手拿來婢女早已準備好的溫水,「太醫說你的身體虛弱,又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要好好的休息。」

三天的高燒?

冷小軒愕然,也就是說她睡了三天?

那澈呢?澈在哪裡?

一杯水被送到了嘴邊,她觸碰到杯沿上的水時才感覺到了自己有多渴,於是她伸出無力的手就著修羅的手猛的灌下去一杯,然後又是一杯。

直到連續喝了三杯才罷休。

「別急,小心嗆著。」他柔聲輕說著,一隻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然而,冷小軒卻忽然一把將杯子推開,因為用力太大,杯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你把澈怎麼了!」眼眸中是狠心的怒意,冷小軒瞪著他,雙唇緊咬著,像是看待一個仇人一般的憤怒。

修羅看著他,黑暗的眸子間的溫柔在她的話語間被逐漸冷落的寒冷所代替,「你只是讓我答應讓你見他而已,我做到了!」

「你無恥!」她掙脫開他的懷抱,一手在他絕美的臉上甩上一巴掌,「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吐血,你傷害了他是不是?你把他關在了哪裡?我要你放了他,我不允許你折磨他!」

「你不允許?」他冷笑,「你有什麼資格不允許?」

「……」她咬著自己的唇,眼睛里的憤怒恨不的化成一團火將他燒死。

「不要忘記你是誰的女人!」他一手狠厲的掐上她的脖子,「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放開我!」她費力的掙扎,可是他的力氣極大,幾乎想要硬生生的將她掐死。

漸漸的她感覺呼吸困難,原本就虛弱的身體,讓她的臉變得異常的蒼白。

「該死的!」修羅低咒一聲,急忙鬆開手,將她抱在懷裡。

重新得到空氣的冷小軒開始猛的咳嗽,原本慘白的臉被咳的通紅,喉嚨更加的痛。

修羅眼睛里的寒冷化成了心疼,他輕拍著她的背,試圖讓她順好氣。

「你放,開我。」她掙扎出他的懷抱,冰冷的看著他,「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好!」

修羅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里閃過的是沉重的痛。然而惱怒中的冷小軒根本就看不進去,她緊盯著他不放,眼神犀利的像是他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告訴我澈在哪裡,告訴我!」

失寵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見跟楚夜澈有關的任何一個字!」

「我偏不!」

「笙兒!」

「我不!我要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確定他是不是安全的!」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愛他!」修羅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警告,「我會殺了他的!」

「不要!!」冷小軒尖叫。眼淚的眼眶裡打轉。緊抿著唇,看著眼前的人,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你不要殺他,不要折磨他,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我會乖乖的聽話,只要你不傷害他。」

「哼,是嗎?」

修羅冷笑,「你不記得自己曾經跟我承諾過多少事情嗎?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不……」冷小軒絕望的看著他,「我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真的會乖乖的,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傷害他,我求你。」她試圖主動的拉上他的衣袖,卻被他狠狠的甩開。

修羅發怒了,冷小軒明確的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她從未體驗到過的怒氣,並不像以往所形容的暴怒異常,而是那種蘊涵在眼底深處無聲無息的惱怒,輕而易舉的,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彷彿能夠摧毀整個世界。

他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盯著她,眼眸中已不再是血般的猩紅,而是詭異的深藍。

他的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頰,動作輕柔眼神卻冰冷,

他靜靜的用詭異的藍色眼睛凝視了她良久,最終開口,「笙兒……我不能太寵你了……」

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修羅不再看她,站起,打算離開。

「修羅!」

她在身後急忙喚住他。

他的腳步僅僅只停了一句話的時間,他說,「不要再惹我生氣了,笙兒……」

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小軒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

冷小軒並不後悔自己惹惱了修羅,就像她現在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站在這扇荒涼的院子面前一樣。

「王說笙兒小姐就暫時住在這裡,假如你打算逃跑的話……後果小姐心裡有數。」

將冷小軒領進房中,青衣讓侍衛都退了出去,轉過身看著她,「王非常生氣。」

冷小軒清澈的眼中泛起一絲漣漪,柔美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所以這就是他懲罰我的方式?」她環顧四周,「這個地方,該不會是歷代妃子失寵后的冷宮吧?」

「正是!」

「呵……沒想到我還有這種待遇啊,我還以為惹惱他的後果是被關進大牢里呢!」她走到一張布滿灰塵的椅子上坐下,也不介意上面已經積累了一層灰,「替我謝謝他啊!順便告訴他,讓他放心,我不會逃跑的,只要他不對澈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青雲眼神一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屬下告退了……」

冷小軒看著他欲轉身的背影,突然喚住,

「青雲……」

「……」

「在你心裡,究竟澈是你的主人,還是修羅?」

「……兩者皆是。」

「那麼為什麼你現在只一心效命於修羅而不管澈了?」

「……」

青雲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終究什麼都沒說,舉步離開。

王始終都是有一個,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說出口的。

青雲離開了,原本空洞而寂寞的舊屋變得安靜極了。

小軒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將頭擱在膝蓋上,她靜靜的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澈……現在我也被關了起來呢。

修羅是真的被我惹怒的吧,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現在終於得到懲罰了。

可是,我卻不後悔……

澈,只要你能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一個安慰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看了一下房內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有床,有桌子,有凳子,只是或許很久沒有住的緣故,裡面的灰塵很重,還有很多很大的蜘蛛網。

她試著推動了房間的門,沒有鎖上,看來她的活動範圍還是很大的,因為從這裡望到院子里,只有院子的大門上是被上了鎖的,這就代表整個院子和院子里的所有房間都是她可以自由走動的。

最讓她高興的是,在院子里一顆大樹的下有一口井,有井就代表有水,這樣的話,房間里的灰塵就不是問題了。

冷小軒站在院子里,抬頭看著藍的透徹的天,輕笑,「澈……你現在是不是也像我這樣被關著呢?可是我比你幸運哦,我還可以看見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澈……你一定是被關在很黑很黑的地方吧,我知道那種地方一般都是天牢。但是澈……你那麼那麼的厲害,一定要打敗修羅逃出來,逃出來救我哦,你要記得,小軒一直都在等你救我呢……」

……

坐在婉嚴閣內的修羅正享受著蘇婉嚴舒服的揉捏功夫。

就在一瞬間,背脊上熟悉的某處疼猛的傳來,他運氣丹田,倏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身後的蘇婉嚴被嚇了一大跳,急忙跪在他身旁焦急的問,「王……王,你這是怎麼了?來人啊,來人啊,快宣太醫,快……」

後面的話被修羅的一個手勢打住。

修羅站起身,默默的忍耐著,像往常一樣等待疼痛的消失。已經忘記多少次了,每當封印被碰觸的時候,痛楚就會席捲而來。

楚夜澈……又是你,是嗎?

笙兒……你,還在想著他,是嗎?緊閉著的雙眼裡是猩紅與深藍交替變換的顏色。一種狠辣伴隨著痛苦的神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患得患失

冷小軒在沒穿越過來之前讀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生活的,所以整理房間對她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只是井水沒有自來水方便,院子太大不容易收拾。

打水,擦桌子,抹柜子,掃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在這裡多久,找點事情做也是好的。

天氣漸漸的轉涼了,院子里的落葉很多,枯黃枯黃的,一個人住在這裡的確很寂寞,但是比不上身體的冷,這裡沒有熱水,看來如果想洗澡的話,還得用冷水了。

冷小軒輕嘆了嘆,早知道當初穿過來的時候就帶個打火機來好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誰有知道她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呢?

她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就要下山了,她得把自己清晰乾淨才行。

望著一桶清澈的井水,好吧,冷就冷,反正她冷小軒的身體也不差,從小生的最大的病也只不過是發個燒而已。

這裡是冷宮,條件自然不好,更談不上有什麼浴室的。

她早在院子里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木桶,就像電視里放的給人洗澡用的。

她猜想估計這個也是,那個大一個放在院子里,總不可能是用來喝水的吧。

將木桶徹底的洗了個乾淨,便費力的把它搬到了房間里去了。木桶很重,雖然看起來裡面空空蕩蕩的,但是宮裡面的東西就算一件很小的不氣眼的東西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做的。

將打好的井水倒了進去,水溫她就懶得試了,關上門,脫了衣服她就往裡跳。

「還真不是一般的冷。」她不禁打了個哆嗦,顧不了想得太多,急忙將自己全身洗乾淨。這時候的她倒佩服起了那些冬天還去冰水裡游泳的人,那該有多冷啊?估計她剛脫光了一副就被凍死了。

她笑了笑,心想,唱歌吧,把思緒轉移,就不那麼冷了。

說唱便唱——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剛唱了一句心裡就在流淚了,咬唇鬱悶,她怎麼就忘記把MP3給隨時帶在身上呢,嗚嗚嗚……那可是她新買的啊,還是OPPO的呢,花了她不少銀子,沒想到才剛買了一天,就用不著了,那個心疼啊。

心都碎了,就沒心情再洗了,隨便將身上擦乾,剛站起來,又鬱悶了。

衣服呢?

怎麼過來的時候就忘記多帶點衣服了呢。剛才的那件衣服滿是灰塵和汗味,肯定不能再穿了。

鬱悶中眼睛瞥見了不遠處的柜子,帶著期盼的心情,她從木桶裡面爬了出去,赤~裸著身體走到柜子前打開。

裡面空蕩的就只有一件衣服,很熟悉。

冷小軒冷的也顧不了多少迅速的把它穿在自己身上,才發現這件衣服是在藏嬌閣的時候楚夜澈給她穿過的那件白雪紗衣……

白雪紗衣怎麼會在這裡?猶記得那個時候她穿過之後就有還給他的主人的……

是澈?

美眸猛的睜大,她轉過身飛快的推開門,院子外面空無一人。

錯愕又驚訝的撫上自己身上的輕紗,的確是那件衣服,她不會認錯的,她的記性一向很好,而且,這衣料的觸覺不同其他衣服給她的觸覺一般的舒服……

但是澈……如果澈出現的話,她怎麼會沒有看見?

難道是乘著她洗澡的時候偷偷進來的嗎?

有可能嗎?

那為什麼他不肯出現見她呢?

心怦然劇烈的跳動著,真的是澈么?

倏地她衝到了外面,也不顧自己是不是被囚禁的身份,拚命的敲打著院子里的大門。

很快的門便被打開,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見到她披散著長發焦急的表情,都驚訝的對望了一眼,「小姐有何事?」

雖然是被軟禁的,但是王吩咐過要對小姐恭敬。

「有沒有人來過這裡?澈有沒有來過?」

急切的四處張望,可是空蕩蕩的四周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根本看不見任何其他人影。

侍衛看著她急切的樣子,臉上比她還驚訝,「回小姐,沒有人來過。」

冷小軒擰起了眉,「你們確定嗎?」

「是的!如果有人來過的話必然會被我們發現的,可是根本就可有人靠近過。」

「……」

冷小軒失落的低下了頭,原本快樂的心一下子墜落。

是她太渴望見到他了嗎?可是,身上的這件衣服……苦澀湧出,她嘲諷的笑了笑,是啊,她怎麼會忘記了呢?這裡是修羅的天下,衣服自然就是他放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她不得而知,但是一件衣服,對他而講也許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卻可以讓她患得患失的像瘋了一般的找澈……

「小姐?」

頭上的疑問將她的思緒拉回。

「沒事了……」她輕笑了笑,垂眸回身走回房間,將門關掩在身後。獃獃的坐在了床上,雙手抱膝,灼熱的液體再也無法剋制的刺痛了雙眼,滑下面頰。

將臉埋進膝蓋間,她笑自己是個白痴。

這是對你反抗我的懲罰

推門的聲音沒有驚動床上的人兒。

修羅走進來,在離床邊幾步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冷小軒,墨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個脆弱的女人以脆弱的姿態坐著的樣子。烏黑的長發貼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單薄如屢。

「天殘雪衣」果然只有笙兒才能穿出它的華美。

「在想什麼?」他問。

空氣中到處是冰涼的氣息,是一個被廢棄了多年的後宮所散發的寒冷與孤寂。

「……」

冷小軒抬起臉,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進修羅的眼瞳,「我在想……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一件對不起老天的事情……」

修羅揚眉,雙手環抱,若有情趣的問,「怎麼講?」

「我很小的時候聽過一句話,人上輩子和下輩子總是糾纏不清。如果你上輩子很有錢這輩子就一定很窮,如果你上輩子欠了別人的情那麼你這輩子就要償還,我在想,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老天的事情,所以老天要懲罰我,懲罰我穿越到這裡,受盡困難。」

修羅上下打量著她,聽著她的話,無情的笑,

「笙兒,你是在怪我嗎?」

「怪你?不……」冷小軒苦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就像你說過我沒有資格與你談條件一般,我自然沒有資格怪你。」

「是嗎?」玩味的視線在她的身體上游移,龐大的影子覆蓋上來,俯身,熱度傳遞在她的頸項間,冷小軒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

雪衣的帶子被優雅的解開,風華絕代的紗衣在沒有抵抗的身子上滑落冰涼的地板。

「笙兒,你應該怪我的。」

「……」

「因為你怪我,便會恨我……」

冷小軒仰頭,看見修羅唇上邪魅的冷笑,「既然不愛我,變深恨我……」咬上她線條優美的鎖骨,如願以償的看見了被咬的人身體微微的輕顫。

又一個新的印記壓在了就印記之上,看著那一排整齊的牙齒印帶著紅色的血絲,讓修羅愛不轉眸。

「笙兒,這個,是屬於我的印記。」他修長的手撫摸著那道傷口,毫無溫度的語言輕緩緩的傳進冷小軒的耳膜。

「我很滿意,你做到了不反抗。」他微笑著,將她赤~裸的身體緩緩的壓下。

神情那麼的絕美,明明是那麼的溫和,卻始終暖不進她的心裡。

他輕輕的,像是碰觸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的打開她白皙修長的雙腿。

冷氣充滿了整個房間,剛被擦乾淨的床榻冰冷的像是覆蓋著冰塊,雙腿赤~裸~裸的被張開,一陣寒冷凍的她全身一個戰慄,冷小軒下意識的收攏雙腿,腿側的力道卻驟然加重,修羅抬起頭,看著黑暗中冷小軒朦朧不明的臉,幾乎嘆氣,

「看來,我還是不應該太相信笙兒……」

一指在冷小軒的後背輕輕的一點,她的身體便停止了掙扎,不能動。

「修羅!」

她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又用這樣的手段對待她。

「笙兒……忘記了嗎?我說過,不能太寵你了。」他輕輕的笑,「你應該受到懲罰的。」

「……」

冷小軒咬著唇,倔強的看著他。身上被點了穴,讓她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迎接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看著她此刻的樣子,修羅只是笑,沉默的用指端輕輕碰觸她優美的唇。

「笙兒答應過助我得天下的,記得,要遵守承諾,否則……」他勾起的唇角帶著邪惡的魅惑,「你知道,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

胸脯輕微的起伏著,冷小軒咬唇撇過頭。

「在進入你之前,我不會再給笙兒一絲前戲……」

撫摸著她修長的腿,修羅黑色的長袍被掀開,巨大的下身抵著她的下體。

「笙兒,這是對你反抗我的懲罰。」

就在他即將強硬的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冷小軒轉過頭,直直的望進修羅的眼睛。

「是不是我不反抗,你就會放過澈?」

她的眼神不再是倔強,而是柔柔的帶著幽弱的祈求。

修羅無情的對著她挑起劍眉,「那就得看你怎麼做了!」

雙手抓緊她的纖腰,猛的一挺身,像是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憤怒鑲進她的身體里一般的狠辣,沒有任何前戲的下身緊緻的讓他幾乎呻~吟。

「啊!」冷小軒慘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冷汗從額頭上不斷的冒出。

身下強烈的痛楚讓她生不如死,修羅的貫穿像是要將她的身體撕裂成兩半的疼,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他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時,一股熱流湧出。

空氣里立刻有了一絲血腥的味道,伴隨著冰冷的空氣,那是惡魔最喜歡的味道。

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修羅迅速的開始運動,節奏一次一次的快,讓她幾乎昏迷。

就在此時,一粒藥丸被逼著吞進了她的肚子里。

修羅冷情的開口,「這顆藥丸是可以讓你一直保持清醒不昏迷的……笙兒……恨我吧!」

他冷冷一笑,下身的動作越加的快了起來。

「嗚……」好疼好疼,冷小軒別過頭,拚命的咬住唇瓣,不讓自己流出一滴眼淚,她的眼淚只為澈流,只為澈流……

唇瓣很快就被咬破,血從上面蜿蜓滑下,滑落在蒼白的脖頸下……

無情

如果說以往修羅強迫跟她做~愛會照顧她的身體的話,那麼此時沒有任何前戲的韻律是他最無情的懲罰。

無情的紅眸冷冷的盯著蒼白的臉,不帶任何感情的抽~插,似乎越是看到她難受的樣子,他就越滿意,他要做到最大程度的讓身下的人痛徹心扉。

被摧殘的笙兒蒼白卻美麗的讓人嘆息,血在她的胸前蔓延成一個花的形狀,修羅下頭輕輕的舔著,身下仍舊毫不憐惜的貫穿著。

冷小軒痛恨自己此刻的清醒,痛恨藥物讓她的理智不流失一分一毫,更痛恨身體上的人對她做著殘忍的事。

她好想自己能夠昏迷,但是那對她來講也不過是極大的奢侈。

身體被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她感覺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卻始終清醒。

還要多久,還能承受多久……

一次,兩次,三次……

終於,在確定了身下的人在也無法承受過多的折磨時,修羅放過了她。

床上白色和猩紅的液體混合著流淌著,冷小軒感覺自己下身幾乎疼的已經沒有了知覺,即使修羅解開了她的穴道,她也無法動彈半分力氣。

修羅從她身上退開,原本就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料還是一如剛來的時候一般整齊。

將腰帶繫上,他站起身,審視著極度虛弱卻沒有了一點力氣的小軒。

「今天你的配合讓我很滿意……」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情~欲過後的沙啞,「至少沒有開口罵我……這是笙兒想要屈服的表現嗎?」

冷小軒閉著眼睛,胸口的跳動輕微輕微的,失去了血色的臉看起來跟死屍毫無差別。

「我知道你是醒著的,笙兒……我想太醫應該沒有膽量騙我。」他俯下身將雪衣從地上撿起輕輕的蓋在她赤~裸的身上,

「雪衣是楚夜澈親手送給你的,現在它混合了我和你歡愛后的液體,看上去真誘人……只是不知道澈若是看見了,會怎樣想呢?」

意料中的,床上的人兒眼睛猛的睜開,手顫抖的舉起來,試著想要將身上的雪衣拿開,修羅惡意的聲音卻傳進了她耳里,「我馬上會叫人送熱水過來,笙兒,你只有這一件衣服,若是拿開的話……你可就只有光著身子面對別人了。」

手一怔,像是沒有生命般的垂了下去。

修羅好笑的轉身,優雅的大步離開,「笙兒,好好洗個澡,以後,我會經常來這裡『探望』你的。」

……

晚上艱難的沐浴完之後,冷小軒躺在床上,睜著無神的眼睛,不敢亂動。

雪衣已經被她洗乾淨,就晾在床旁,她不想讓雪衣掛在院子里,彷彿像害怕失去,即使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它就心就能夠平靜。

沐浴和洗衣讓她費了很大的力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屍體,直直的躺在那裡。

沒有燈,毫無生氣的房間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她記得自己在未來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晚上一個人睡覺,睡覺前一定要聽歌,並且懷裡要抱著心愛的娃娃。

而現在,身心疲憊代替了恐懼,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會害怕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冤魂或者鬼嗎?

……

夜晚的風吹拂著枯枝敗柳。

修羅坐在窗台上,凝視著寢宮遠遠對著的那幢廢棄的閣樓。

荒涼而寂寥,飄渺而虛幻。

而他最心愛的女人,此刻就住在這個荒寂的院子里的某一間房中。

她會不會害怕?別看她平時總是張牙舞爪的可怕,實際上她的膽子很小。可是即使再小,每當面對他的時候總是那麼的倔強。

他最心愛的人,為什麼要他逼她恨自己。假如她不反抗,假如她愛的人是自己,那麼他們該是多麼的幸福。

也許他們此時已經站在通天白塔之上,享受天神的祝福。

想起她迷人的雙眼,誘~惑的身軀,甜美的唇瓣,總是在面對他時躲避,倔強,迷亂的眼神……

修羅的欲~望在身體內吶喊著,恨不得再回到那個房間,觸碰他最寶貝的女人。

可是……

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他的摧殘,

總是想把自己最寵的愛給她,可是到了最後都成了無盡的折磨。

笙兒……你不累嗎?

荒涼的院子月影斑駁,卻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

院子的房間里那個小人兒終於忍不住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晚風徐來,夜色迷人。

一件黑袍從身後被披上,「王……在想什麼呢?」

蘇婉嚴半跪在他腿邊,柔聲的問。

修羅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蘇婉嚴輕笑,「王都沒有就寢,妾身怎麼敢。」

「是嗎……」修羅邪惡的笑,一隻手直接探進她的衣兜里捏上胸前的那顆凸起。

「啊……」蘇婉嚴全身一個戰慄,嬌嗔,「王,討厭,不要這樣啊……」

「真的不要?」修羅邪惡的弧度勾起,已經勃發的欲~望抵在她的臀處。

看見懷裡的人羞澀的低下了頭,他索性狂放地將她打橫抱起,長聲笑道,「今晚就讓本王好好的寵愛你……」笙兒不能承受住的,就讓你代替吧……

豪邁的移動腳步,跨向離窗檯不遠的床榻……

召見

第二天冷小軒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昨天幸得熱水泡浸身體,現在雖然渾身依然酸疼卻已經比昨日好了點。

剛想試著轉了個身,酸疼的感覺依然讓她痛苦的齜牙咧嘴,看來,好了點,也只是說躺著不動就不會那麼疼。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青雲走了進來。冷小軒連忙閉著嘴巴,怪了,修羅能夠隨意的進來也就算了,連青雲也能隨意的進來,那要是她昨天洗澡不知道的話,還不早被看光光了?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教教青云何謂敲門的禮貌,嘴巴剛想張開,就看見青雲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道,「小姐,你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教導禮貌的話被吞了回去,冷小軒詫異的望著他,「什麼半個時辰的時間?」

「王要你半個時辰之後去見他。」

「……」

冷小軒皺眉,那個變態又想幹什麼?她不是已經被關起來的嗎?

為什麼是她去見他,不是他來見自己。

翻了翻白眼,「……不去!」

「……」青雲的臉上依然面無表情,就像第一次在藏嬌閣見到他的表情一樣,「王吩咐如果小姐不聽話,可以用其他手段帶小姐過去。」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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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太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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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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