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色無邊
晚宴后那該死的金文松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同時也不見了張素瑩看來兩個人一定是約好了。留下巧巧一個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坐立不安。
金文槐注意到了單巧巧的尷尬了。
「巧巧文松呢?哦一定是去送素瑩了怎麼把你一個人仍在這裡也不送你回房真是的。你知道文松的房間在哪裡嗎?」看著巧巧一臉的茫然金文槐心裡暗罵弟弟過分轉身對著一個女傭說道:「林媽你把巧巧帶去文松房裡吧。」
「巧巧你第一次留宿有什麼需要只要和林媽講就可以了。」金文槐加了一句。
巧巧感激而又無奈地告別了金文槐隨著林媽走了。
望著巧巧的背影金文槐暗暗嘆道:「真是絕代尤物文松這傢伙不知道交了什麼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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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打開了金文松的房門巧巧看見了一個比大學里的教室還要大的卧室。一邊靠牆的正中間有一隻很大很大的床整個房間裝修的高雅大氣顯示著房間主人品味不凡。說實話巧巧從來沒有進過金文松的卧室即便是別墅的卧室巧巧都沒有進去過。這麼華麗高貴的房間對於工人家庭出身的巧巧也只有在電視里看見過從來沒有親臨過。
林媽關上房門走了以後巧巧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我這是在哪裡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跑到一個和我毫不相干人的房間我是不是瘋了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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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金文松送張素瑩回家。一路上金文松出奇的沉默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事必須去做卻沒有做和張素瑩的談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
金文松已經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
眼前總覺得有一團紅影在晃動還有單巧巧俏生生的笑容。該死我愛的女人正坐在我的旁邊為什麼我老是想著別人?可是我這樣不告而別單巧巧怎麼辦?在那裡她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怎麼樣了?想到這裡金文松就後悔剛才張素瑩叫自己送回家的時候自己想也沒有想就和張素瑩一起走了連個招呼也沒有和巧巧打過也沒有安置好她。
現在金文松居然會擔心除了張素瑩以外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連金文松自己也覺得奇怪。
一路上就這麼亂想著。
到了張素瑩家門口只簡單和張素瑩告了別就猛踩油門飛快地往金公館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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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家已經午夜了。金文松反倒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單巧巧了。
她會在哪裡?會不會已經回別墅了?不會這麼晚了家裡人應該不會讓她獨自走的。難道在自己卧室里?
金文松想著一定要找到單巧巧只有看見她自己才能安心。
卧室里一片漆黑金文松點了一排夜燈。光線柔和而又溫暖。瞟了一眼金文松並沒有找到單巧巧的人影床上也整理的非常乾淨並沒有睡過的跡象。房間里的東西都非常整齊沒有現有人動過的樣子。她人到底去哪裡了真是讓人著急。
終於在角落的巨大的沙上有一團小小的紅影正綣縮在一角。金文鬆快步走上去舒了一口氣確認那正是自己擔了一晚上心的單巧巧。她在黑暗裡已經睡著了金文松這一刻才敢肆無忌彈地仔細觀察單巧巧:黑黑的頭散落在沙上畫著優美的弧線長長的睫毛上還噙著一顆淚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麗的女孩讓人看著又憐又愛。金文松居然有想去撫摸她的衝動但是忍住了。
看著她緊緊的綣在那裡金文松突然意識到穿著單薄衣服的單巧巧一定是冷了。現在已經十二月了晚上特別的冷巧巧這樣的睡著了一定會生病的。金文松從床上拿了一條被子蓋在巧巧身上自己就坐在她的旁邊望著她。這一刻他才感到踏實了。就這樣坐了很久直到有點睡意了金文松才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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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巧巧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又迷迷糊糊地有點醒了。晚飯因為孤單所以一個勁的喝水現在是想著要上廁所。感覺卧室沒有剛才那麼暗了單巧巧也沒有多想半睜著眼摸到了衛生間剛打開門一種強烈的光線刺醒了正迷迷糊糊的巧巧。
「啊!……」單巧巧驚呆了這下她完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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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松剛剛洗完澡還沒有穿衣服一絲不掛的正在用毛巾擦著身體突然聽見身後一聲驚叫想也沒想就一轉身見到了目瞪口呆的單巧巧連忙用毛巾遮住關鍵部位也是有點驚慌失措。
單巧巧用最快的度逃回到了沙上。在不經意中她已經看見了一個成年男子的全部她的臉正燒得滾燙心跳得都快從喉嚨里竄出來腦海里怎麼也抹不掉剛才的情景。她與韓冬熱戀四年如此接近的關係她也只不過見過韓冬在夏天裡打赤膊的樣子撫摸過那健美的身材卻從沒有見過這麼羞人的部位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巧巧只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擦完身的金文松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便穿著睡衣出來了。看見巧巧低著頭蒙著臉坐在沙上稍一猶豫就坐到巧巧對面的沙上看著巧巧。
巧巧抬頭看著金文松一臉的憤怒:「金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洗澡為什麼不鎖門?」
金文松有點哭笑不得:「單巧巧小姐我從搬到這房間里以後洗澡就沒有鎖過門我自己的房間我為什麼要鎖門!?」
「可是可是現在你明明不是一個人在房裡我也在的呀你不是不知道。」巧巧有點詞窮。
「你剛才明明已經睡著了我怎麼知道你突然會醒?還有你在別人家裡上洗手間都不敲門嘛?」金文松理直氣壯。
巧巧一想自己剛才半夢半醒的確是沒有敲門就闖了進去怪來怪去還是自己不好想著一個晚上的委曲現在還出了個大丑巧巧忍不住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什麼事都那麼糟糕。
看著巧巧哭了金文松居然有點心疼溫柔地說:「你別哭了剛才的事怎麼算都是我比較吃虧吧我都沒有計較你就也別在意吧好嗎?」
金文松從來沒有這樣自內心的溫柔的對待過單巧巧巧巧的心中一盪可是卻不敢看金文松真是難為情死了。又見到沙上的被子巧巧第一次感到金文松不像是想象中的冷漠。
「好了你不如也去洗個澡吧你看你的臉都成大花臉了。」金文松依然柔聲道。
被金文松一提醒巧巧猛然想起琳達是給自己化過妝的還塗過睫毛膏現在一流淚自己的臉一定慘不忍睹臉淚掉在衣服上連衣服也給弄髒了。想著又讓這個高傲的男人見到自己最丑的樣子巧巧真是無地自容。
「可是可是我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洗好澡穿什麼呢?」巧巧無助地望著金文松。
「是啊這也對都這麼晚了林媽她們一定也睡了到哪裡去給你弄衣服呢?」金文松有點自責都是自己沒有安排好巧巧就和張素瑩走了弄得巧巧這樣不方便。突然靈機一動就去自己的衣櫥里找了一件棉質的圓領T恤拿到巧巧面前:「不如先換上我的衣服到明天早上我去問姐姐要一件衣服給你穿吧。」
「這怎麼可以呢?」巧巧連忙推脫道。
「真的沒有關係我姐姐她衣服多得堆成山了問她借一兩件沒有關係的。」金文松努力地說服單巧巧見巧巧盯著自己手裡的衣服看一付不情願的樣子。笑道:「沒有穿過男人的衣服不敢穿?我見你伶牙利齒的居然也有不敢的時候?」
望著金文松的笑臉單巧巧心中又是一盪他笑起來原來可以這樣漂亮真得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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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穿著那件男式T恤出來的單巧巧完全變了一個人了。單巧巧屬於姣小玲瓏型的所以那件衣服差點到巧巧的膝蓋穿著像件寬大的睡袍。最主要的是洗去鉛華的單巧巧清純的像朵剛出水的蓮花與前面的性感撩人判若兩人。
金文松看得有點痴了。
巧巧回到沙旁本想繼續睡下去見到被子已經不見而金文松正靠在床上蓋著被子呢。巧巧撅了撅嘴無奈地坐在那裡。
「不好意思我剛現這裡只有一床被子可能是林媽她們沒有想到我會回來睡這麼涼的晚上如果不蓋被子一定會生病的不如不如你也上床來睡。」金文松看著巧巧小心地道。
見巧巧理也不理自己金文松連忙解釋:「你看這床這麼大我睡這一邊你睡那一邊中間起碼還可以睡七八個人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們是有合同的我不會做什麼違背合同的事你放心好了。」
金文松的確說得有點道理那張床起碼有一丈寬巧巧坐在那裡已經冷的打噴嚏了這樣熬一個晚上不生病才怪呢。而且就要考試了可千萬不能生病呀。
「你你真的不會做什麼事嘛?」巧巧擅抖著問。
「我誓我誓相信我吧。」金文松真是怕巧巧不接受提議那真是會凍傷她的。
「那那你先靠邊睡。」巧巧還是有點不放心。
見到金文松非常自覺地靠到了最邊上巧巧才猶猶豫豫地爬到了另一邊蓋上被子蒙頭就睡。
金文松狡黠地笑了笑心裡覺得很甜蜜。
單巧巧鑽在被窩裡是因為實在羞死了從意氣用事地同意合同婚姻開始到現在被逼得還上了人家的床這都是什麼事呀自己現在怎麼了都在幹什麼事簡直是要瘋掉了。和韓冬熱戀了近四年都沒有在同一張床上睡過韓冬也曾經說過如果我們結婚了一定要買張很大很大的床當時巧巧還好奇地問為什麼?韓冬說是為了這樣兩人在床上在怎麼動也不會摔下來。把巧巧羞得直捶韓冬的胸膛。想起那時的甜蜜而現在卻是人面全非只剩巧巧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獨自承受著孤獨承受著悔恨。現在只盼著天快亮快點離開金公館快點離開金文鬆快點回到學校回到自己的世界最好永遠地忘記今晚所生的一切。
單巧巧一夜無眠偷望著睡在床那邊一動也不動的金文松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直到黎明才有點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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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太陽也升得老高了。單巧巧偷看床那邊已經沒有了金文松的人影了。這傢伙去哪裡了不會又在洗手間吧。再看見床尾放著一套粉紅色的休閑服單巧巧有點驚訝:這傢伙的動作還真快呀。
單巧巧連衛生間也找過了並沒有看見金文松。沙上的臟衣服也已經不見了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蠻細心的。
換了衣服梳洗打扮后單巧巧就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好坐在床上呆該想的事太多思緒理也理不清。
也不知什麼時候金文松穿著白色運動服進來了。
「起床了?」金文松笑道看著單巧巧一臉的茫然繼續說道:「剛才我去了一會健身房。這身衣服你穿著稍微有點大但還算合適。知道嘛這是她最小一套衣服了。」
看著金文松的笑容巧巧又開始後悔了:自從昨天在車上和他提出條件后這個男人倒是真會笑了而且話也多了很多這雖然是巧巧一直希望的但是為什麼看著他的笑容巧巧覺得心情反而沉重了。真是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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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隨著金文松拜見過金百長夫婦后他們便去餐廳吃早餐。
早餐很豐盛也很好吃早聽說廣東人的早茶很有名了來香港這麼長時間單巧巧卻從來沒有吃過。昨天晚上又折騰了一夜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再加上餐廳里沒有其他人金百長夫婦可能已經吃過了金文槐金文蘭估計還沒有起床所以巧巧吃得有點狼吞虎咽。
金文松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想笑剛動了動嘴角正好被巧巧看見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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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他們便開車回別墅了。路上單巧巧心裡惦記著曾答應過小莉要回學校去陪她便提議有點事想去新界讓金文松送他到帝都酒店門口。
金文松很想知道巧巧要去哪裡又怕沒了風度因為合同里寫明是不能管對方私事的。看著巧巧遠去的背影金文松有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