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山中遇險
第十九集山中遇險
人物:葭、阿維、小維姐姐、澎澎、老嚴、林場師傅
我的獨白:
因為前幾天被企鵝澎澎狠宰了一刀結果我不但錢包里的零花錢盡失還被澎澎現了我藏在錢包里的兩面一樣的魔術硬幣而大雌威無奈之餘只好破財免災任其宰割了一回。這不最近沒日沒夜地為一個地理練習冊做校對也好有些營收正飢腸轆轆的時候被阿維叫到了班主任老嚴的辦公室。
老嚴:「近來看你的精神面貌好多了碰到什麼好事啦?」
我:「報告老師我們在植物組做的課題馬上就要交立項申請了不過其實因為前期工作做了很多我覺得批准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小維姐姐:「嚴老師您別聽他的哦」
跟著阿維一起來的小維姐姐沖老嚴笑了笑
小維姐姐:「他呀氣色好是因為高興啊!前兩天他喜歡的女生剛剛經歷了一場分手。」
我:「喂……」(無奈地)
小維姐姐:「不過——」(故意把尾音拉長)「不過啊是和她的前任男朋友分手不是葭啦。就是這樣的所以葭的氣色看起來很好嘛。」
阿維:「教你多少遍了不許亂說話。趴下!」
老嚴:「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哈哈。」「你說的課題立項是馬上就要審批了不過你和阿維只能有一個人當作申請人做出成果來比如論文什麼的也只能有一個第一作者。這件事你們倆協商好了——」
阿維:「這事兒好辦呀植物組的課題本來就是葭一直在忙活的他當申請人我協助就得了。」
我:「這怎麼成呢?阿維你不是也需要完成項目的嗎?不然你怎麼辦?」
阿維:「我?謝謝謝謝我跟著生態組準備另外一個課題了沒關係的。」
我的獨白:
這是一項本科生參與的科研項目。
在畢業論文之前的科研實踐項目申報課題獲批學校就給一些科研經費以此鼓勵本科生參與自主性研究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論文做的好能在專業期刊上表有就個可能被保送留校繼續讀研。無疑能完成項目對我和阿維的前途至關重要。只是沒想到一向對我照顧有佳的阿維關鍵時刻再次地讓著我。
我:「阿維你不是想留校嗎?怎麼可以把機會讓給我?你那麼用心去做?難道只是為了給盧可打擊嗎?這個項目是咱們倆的啊……」
阿維:「年輕人你聽好啊。你還有我咱倆頂多就是混畢業了找個工作完事的。但是這年頭既然選擇了上大學這條路那麼學歷還是相當重要的東西當然越高越好——」
我:「我知道啊可是研究生入學考試好難的咱們又不是考試的料。」
阿維:「所以啊!我們要另闢蹊徑、出奇制勝。」(兩眼放光手舞足蹈)「我們要爭取被保送讀研!」
我:「……」
阿維:「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要你在植物組幹活、申請課題、爭取表論文的原因。」
我:「可是現在項目要批下來了你卻說讓給我你怎麼辦呢?小維姐姐不是希望你畢業后和她一起留在北京嗎?」
阿維:「畢業還早到時候再說吧。本來做植物當初也是為了陪你我的強項是在生態方面啊。」
老嚴:「你們協調好了那最好」「一般搞科研比較好的學生不一定是考試成績好的。像你們倆這麼愛惹事的說不準思維靈活呢。」
阿維:「協調好了。葭做植物組的項目我做生態組的。您說得很對我們也這麼想的」
老嚴:「不過你們可得注意科研歸科研要是這一段時間再惹什麼事萬一鬧大了就什麼都白瞎了。」
我的獨白:
很快我們就為了各自己的研究項目結伴上山了。
我在調查山地植被類型和典型群落的分佈而阿維則是研究典型植物群落里的昆蟲。每天凌晨就起床出山在外面一整天晚上回來整理數據。小維姐姐和澎澎非要一起跟來。小維姐姐善良地做著後勤保障工作而澎澎則一直試圖逗我們開心。
織女…牛郎…天津四…三顆星…奇妙的三角形…相互依存…相互牽制…誰也不靠近…誰也不遠離…幾百年…幾千年…或者…算了…反正我們又不是星星。
澎澎:「你又看星星了啊。」澎澎悄悄來到我身後輕聲問。
我:「嗯。」我簡單地回答。
澎澎:「星星挺好的。」女孩嘆口氣「你也挺好的。」
我:「嗯。」
澎澎:「所以你和星星相等你可以上樹去了『猩猩』乖。」說完澎澎笑了起來。
我:「喂!」我撇撇嘴回過頭「犯二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看看我和阿維的德性。」
澎澎:「我知道啊可是不犯二的話你就老是耷拉著臉真是的。」
我:「我又不是沙皮狗為什麼老耷拉著臉啊!」
澎澎:「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我只不過是在努力工作耷拉著臉是專註的表示明白了嗎?」
澎澎:「這樣啊。嗯那你告訴我——」
我:「什麼?」
澎澎:「那歌是你專門寫給貓咪的嗎?」
我知道我的臉又像沙皮狗一樣了。
我:「是、是吧。」
澎澎:「唉!」澎澎繼續嘆氣「有時候我覺得貓咪也挺幸福的。」
我:「怎麼?」
澎澎:「都有人專門給她寫歌啊。」
我:「這就叫幸福嗎?我說美女同志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歌又不能當飯吃不然讓多明戈叔叔一路唱遍非洲難民就春暖花開了。」
澎澎:「哼還說不犯二的。」
我:「我是在比喻這不能叫犯二。」
澎澎:「反正我覺得有人專門給她寫歌所以貓咪很幸福。」
我:「是嗎?貓咪真的很幸福嗎?她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宣布要和咴兒在一起么?或者只是用感情當作籌碼去換取她那點虛無的追求呢?」
澎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貓咪呢?」
我:「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你們女生往往總是重視這些細枝末節。」(自嘲地笑了)「比如你抬頭看一定會先去注意那幾顆最亮的星星而不是先去看由暗星所組成的銀河。」
澎澎:「哼這跟銀河有關係嗎?反正我就喜歡細枝什麼節反正你又不會也給我寫歌。」
我:「拜託美女同志你就別無聊了你給錢的話我就給你寫好不好?」
澎澎:「那就說好了你一定要給我寫。不過錢我能不能先欠著啊?」「你答應我的不許賴帳啊!」
我的獨白:
我們干著活犯著二猜測著彼此的心情就這樣看似相安無事地在山上過了三天。
阿維:「哈哈今天就是第四天幹活了。這個四這個數字吧既是二個二相加又是二個二相乘還是二的二次方所以今天一定很二。」
我:「只要有你在什麼時候都很二。」
阿維:「哎喲你別踢我啊。」
為了證明第四天「一定很二」一路之上阿維那廝都犯二不止。
艱難地爬上一座山脊我喝著水大口喘著氣臉上流淌的汗水滴落在了那廝的手上。
阿維:「哇甘露啊!趕快收集一下。這個甘露和童子尿一樣都是上天的特別恩賜一定要收好的。」
我:「打你的甘露你就不怕在山頂上犯二遭雷劈嗎?」
阿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早看東南晚看西北現在東南西北都是烏雲密布我猜如果不是豬八戒過境的話那就是雨在眉睫了。」
我皺皺眉頭聞著空氣的潮濕味道。
我:「你不覺得咱們應該趕快收工了嗎?天氣確實不大好。」
阿維:「年輕人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甘露是上天特別的恩賜就像童子尿……」不對這個童子似乎尿急啊!」
我:「你還廢話!」
我的獨白:
在山裡做野外工作最怕的天災莫過於雷劈、塌方、泥石流。
所以聽到了雨雲中轟鳴的雷聲阿維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陡峭而泥濘的山坡變成了最危險的地段。
我:「阿維我們是不是可以等雨停了再走啊?坡這麼陡感覺太危險了。」
阿維:「這個雨你看四周不見透亮說明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這樣在山上待著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就像如果你同時騙很多隻企鵝多騙一隻就多一分危險……」
我:「不要犯二啦!」
阿維:「好不犯二我是說無論如何咱們應該下去。下雨以後路滑就更不好走了。」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阿維從坡上滑了下去在半途抓住一棵小樹勉強停了下來一身的泥濘狼狽不堪。
我猶豫了一下開始往下滑。
腳下鞋底變得很光滑站不穩臀部和土地的正碰摩擦屁股和腿全濕了有點疼恐怖的加度越來越快阿維在前面不遠處抓住他他的手抓住了很大的慣性那廝怎麼搞的一起下落。
當我意識到阿維沒能拉住我、反而變成了我們兩個個人一起下滑的時候強烈的恐慌撲面而來。從陡坡上滑下去無疑是危險的而越來越快的度正在證明著危險的潛力。
阿維:「抓住周圍的樹或者草。」(焦急地)
於是我開始用另一隻空著的手亂抓樹枝草葉灌木石頭很疼。
突然從阿維的手臂上傳來了一股強烈的衝擊力我的肩膀像是被狠狠拉了一下終於停住了。
阿維的一隻腳卡在了路旁的石頭縫裡。
陡坡的一側能夠用來避雨的大石頭下面低矮的洞穴容我們暫時安身。
我:「真夠懸的了讓你不要犯二的吧?這回真的遭報應了。」
阿維:「路實在是難走……要下去還有多遠?你覺得有戲嗎?」(滿頭冷汗地)
我:「什麼有戲嗎?咱們是必須下去吧。我還好一點擦傷你怎麼樣?有事沒事?」
阿維:「我啊問題不大。不過稍微緩緩。」「剛才我亂蹬亂踹的時候右腳突然踹到了一塊石頭這個疼啊!不過全靠我反應機敏既然踹的感覺很疼那麼石頭應該挺結實的所以我就用右腳拚命勾著石頭不放就這樣嘍。」
而後我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休息證明阿維的腳已經廢掉然後說服那廝在石頭下面等著我我下山去想辦法找人來扛他下去。
阿維:「我可以自己滾下去的。」
我:「你去死啦!這麼滾下去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石頭上來得痛快。老老實實待著等著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我很快回來。」
阿維:「你小心一點吧年輕人還沒有品嘗過企鵝的味道這麼嗚呼了很可惜的。」
阿維:「你不要像泰什麼泥克的沉船一樣被飢餓和寒冷折磨得嗚呼了就好。」
我們犯著二相互鼓勵著道別。
我知道現在輪到我想辦法拯救阿維了。
所以面對著依舊泥濘的陡坡我遲疑了一下毅然決絕地滑了下去。
很多的灌木…很多的草…很多的樹枝…還有…越來越快的度…鞋底似乎已經到了摩擦的極限…開始熱…可能已經漏掉了…褲子的洞也越破越大…還好保持著腳沖前的姿勢…希望沒有什麼迎面而來的石頭…加…加…可以了…怎麼停止呢……
一瞬間我知道自己偏離了航向一頭扎進路邊的灌木叢里。
除了眯起眼睛、咬緊牙齒、徒勞地掙扎之外我什麼都不能做到。
最後一次強烈的衝擊從腳掌到腿部到脊柱到全身全身疏散的骨頭還有緊縮的肌肉依舊感覺溫暖一道道血痕給我溫暖我偏離了航向不在泥濘的陡坡上那麼我停在哪兒了呢?
努力睜開眼睛去看這是我們爬山坡之前所到過的溝谷。
好的阿維你不用等太久。
遠遠看見駐地的時候我的腿部肌肉終於鬆弛了下來。我坐在地上全身都是泥水和血跡那個模樣一定難看之極。有人跑來了兩個女孩小維姐姐還有澎澎。我想我一定能勝利完成任務的。
澎澎:「喂傻貓你到底幹什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我:「下雨啊坡陡啊路滑啊打滾啊活著啊。」
澎澎:「到現在你還犯二!看你都快變成死貓了哼!」
小維姐姐:「葭阿維呢?」
我:「叫上幾個林場的師傅去接阿維一下。他的腳腫了。」
林場師傅:「小夥子啊你們上到什麼地方啦?」
我:「我們?這個那地方有個陡坡能到山頂的也不是山頂就是能上去您知道吧?」
澎澎:「傻貓那地方有名字嗎?」
我:「有啊叫『偷雞溝』從溝的最深處往坡上爬。」(小聲的只讓澎澎聽清。)
澎澎:「那你跟人家師傅說出溝的名字來不就成了?」
我:「我帶您幾位去吧。」
澎澎:「你自己都這樣了還能帶路?為什麼說名字不成啊?」
我:「這個名字『偷雞溝』是我和阿維給起的——那條溝里的植物有『黃』堇『鼠』尾草『狼』尾花所以我們說叫『黃鼠狼』溝吧;後來又說黃鼠狼喜歡『偷雞』就叫『偷雞溝』吧。」
澎澎:「你!都這副德性了還犯二!走吧我陪你們一起過去。」
憑藉著破碎的記憶我終於找到了「偷雞溝」。
小維姐姐:「阿維——」(喊)。
澎澎:「阿維——」
音效:女孩的喊聲還有雨中不清晰的迴音在山谷中碰撞著迴旋。
阿維:「哎——還活——沒事——」
最後我看見的是已經爬上坡去的林場師傅們還有澎澎焦急的臉。接著是黑色無盡的黑色。可以休息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