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霸主

第二十章 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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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確認

親愛的查姆瑞加長官,感謝你允許我以再次確認那任命你成為文職官員的任命書作為我的頭一個官方行為。我們都知道我只是在給你你已經有的東西,你可以當它好象確實意味著什麼那樣來接受這個再確認,回復到霸權辦公室,讓它多少得到些光彩,它在最近幾個月中的差點就被撕毀了。有很多人認為任命一個只領導著世界三分之一人口,而且沒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國家給予特殊支持的霸主整個是一個空殼。許多國家正在比賽在華人和他們的盟友間找到一個位置,而我處於不變的威脅中,他們可以通過廢除我的辦公室來作為對新的超級強權的友好的姿態。我,簡單說,就是個沒有霸權的霸主。

而且如果你慷慨地表現出一種私人的姿態,就好象你對所有霸主中可能最糟糕的一個很重視,那也完全是不平凡的。你已經看到的我性格的弱點還是沒有魔術般消失。那只是和阿契里斯的對比,而在地球上,你的故鄉正在中國的鐵蹄下呻吟,我才開始看上去象是一個吸引人的代替品或者代替絕望的希望的源泉。但是不管我有什麼弱點,我還是有力量的,而且我對你許下諾言:即使你已經許諾你的機構決不會使用國際艦隊來影響地球上的事件,除了要去攔截核武器並懲罰使用的人,我知道你仍然是地球上的人,一個印度人,而且你非常關心發生在所有人身上的事情,特別是你的族人。因此我答應你,我會把我的餘生致力於改造世界,使之成為你會為你的人們,和所有的人們所高興的新世界。而且我希望我能夠在我們中的有人死亡之前就能夠得到很大成功,你將會為你今天給予我的支持而高興。

真誠的

彼得·維京,霸主

在華人封閉邊境之前,有超過百萬的印度人離開了印度。相比於十五億的人口來說,那太微不足道了。第二年就有超過那百萬人十倍數量的人口被流放,從印度流放到寒冷的東北還有高緯的新疆的沙漠。泰卡利·查配克也在被流放的人當中。華人沒有對外人通告他和其他的「壓迫印度人民的人」的命運。同樣,還有比那更小規模的,發生在緬甸、泰國、越南、柬埔寨和寮國的那些政治精英身上。

好象世界的版圖改變得還不夠,俄羅斯宣布作為盟友加入中國,而且還考慮了那些並不完全忠實於新華沙公約的一些東歐國家成為叛亂勢力的一個省。一槍不發,俄羅斯有能力,僅僅是許諾中國不會是象霸王那麼可怕,就改寫了新華沙公約,使那成為了包括德國、奧地利的所有東歐國家以及南部的義大利東部的瑞典和北面的挪威的或多或少的君主立憲體制。

西歐那些疲憊的國家很快就開始「歡迎」俄羅斯將要給歐洲帶來的「秩序」,而且俄羅斯立刻很快就擁有了歐洲共同體的所有成員。因為俄羅斯現在控制者那個團體的一半以上選票,所以需要一些拉鋸戰來保持獨立的表象,而且超過了一個遊戲,大不列顛、愛爾蘭、冰島、和葡萄牙脫離了歐洲共同體。但是即使他們由於俄羅斯的打擊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但是那不過是經濟問題,而且他們真的很歡迎復興的俄羅斯對西方感興趣。

美國,以前在貿易問題上一直是在中國的後面,製造些關於人權的暴躁的聲音,然後和以前一樣回到貿易上,,使用計算機繪圖方式來重新繪製世界地圖來符合世界的新局勢,然後然後把繪圖成果出售。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印度曾經是他們那裡重要的單獨貿易夥伴,文化也互相影響,印度的失敗就更加糟糕,而且他們忠誠地指責中國的征服,即使他們需要忙於為自己的商品尋找新市場。拉丁美洲甚至更大聲地譴責所有的侵略者,但是缺乏強大的軍事力量,他們的咆哮根本不能造成傷害。在太平洋,日本,擁有優勢艦隊,能夠提供抵抗的力量;其他島國都要面隊中國可以橫渡不同的不算寬的水體的威脅,而沒有那種奢侈。

確實,唯一堅定地面對邊境對抗對抗中國和俄羅斯的力量是穆斯林國家。伊朗慷慨地忘記了在印度失敗前一個月威脅著邊界的巴基斯坦軍隊,而且阿拉伯加入了土耳其的穆斯林團結組織,對抗任何越過高加索山或者跨過亞洲中部廣闊的西伯利亞平原的俄羅斯入侵。沒有人真的認為穆斯林軍隊可以長期對抗中國的強大攻勢,而俄羅斯簡直一樣危險,但是穆斯林們把屈辱放在一邊,只信任安拉,而且穩固他們的邊界,並且警告別人,多刺的蕁麻是很難抓住的。

事實上,當彼德「洛克」·維京被命名為新的霸主那一天。中國宣稱選擇霸主根本就是個侮辱,但是俄羅斯寬容一點,特別是因為很多政府通過全民公決投了維京的票,那讓那個機構比實際上更正式一些,一種讓世界團結和和平的姿態,根本不是一種要擊潰征服者已經給不穩定的世界帶來的「和平」的嘗試。

但是很多同樣的政府的領導人,私人向彼德保證他們期待他儘力在被佔領國帶來一些外交的轉變。比恩禮貌地聽他們的意見,然後說寫讓他們安心的話,但是他對他們只覺得輕蔑——沒有軍事力量,他沒有辦法就任何事情和任何人進行談判。

他的頭一個官方行為就是再次確認讓查姆瑞加成為文職官員的指定——一個那是個中國官方宣稱違法的行為,因為霸權部門已經不存在了,而且他們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干擾查姆瑞加繼續對艦隊的領導權,他們不會繼續給霸權機構或者艦隊提供資金。彼德然後證明格拉夫作為霸權機構的殖民部長——然後再次因為他的工作是和地球無關的,中國除了削減資金捐獻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但是資金的缺乏迫使彼德做出了下面的決定。他把霸權的首都從原來荷蘭遷出,並且恢復了低地國家的自治,那立刻停止了向那些國家的自由移民。他關閉了霸權組織絕大多數除了醫療和農業研究計劃以及援助計劃外的世界性服務機構。他把主要的霸權機構辦公室遷移到了巴西,那是有一些重大意義的:首先,那是一個足夠大,足夠有利的國家,那裡霸權組織的敵人不能很快被激怒而在其國境內暗殺霸主的。

其次,那是在南半球,和非洲、美洲以及太平洋都有很強的經濟聯繫,那樣可以讓彼德維持和國際商務和政治主流的聯繫。

第三,巴西邀請了彼德,而沒有別人那樣做。

彼德對於霸權組織的未來沒有任何錯覺。他不期待任何人走近他,他要去走近他們。

那就是他為什麼離開海地穿越太平洋到馬尼拉的原因,那裡比恩和他的泰國軍隊以及他們解救出的印度人找到了臨時避難所。彼德知道比恩仍然在生他的氣,所以他對比恩不只同意見他,而且在他到達的時候公開表示他的尊重而感到釋然。他的兩百個士兵清楚地向他致敬,當比恩給把他介紹給佩查、薩里文、弗拉密還有其他印度籍戰鬥學院畢業生的時候,他的表述好象是他正在把他的朋友引見給一個更高級別的人。

在他們面前,比恩進行了一場小演講。「請允許我,向霸主閣下引見這些老兵,他們是曾經有過戰爭,曾經是對手,但是現在,由於背信棄義的行為,被從他們的國家和兄弟姐妹那裡手拉手放逐出來了。這不是我的決定,也不是多數決定。這裡的每個人都做出了選擇,選擇提供我們的服務。我們人很少,但是我們的國家以前發現了我們的服務是有價值的。我們希望我們現在能夠為一個比任何國家都更高的目標服務,而他們的終生將會致力於在世界上建立一個新的,值得尊重的秩序。」

彼德只對他們進行的儀式感到驚訝,而且實際上他們沒有事先進行任何商議。他也注意到比恩已經準備好了攝影機。那會是一個新聞。彼得只有做了一個簡短的、有引導性的回答來接受他們的服務,讚揚他們的成就並且對他們的人民的受苦表示真正的遺憾。那在網路上是個很好的表演——二十秒的圖象以及全文發布。

典禮進行的時候,進行了一次全部戰力的視察——所有的他們能夠從泰國援救出來的裝備。甚至他們的戰鬥轟炸機飛行員以及巡邏艇成員也已經想方設法從泰國南部到了菲律賓,眨眼間霸主就有了空軍和艦隊。佩查點頭,並且在他觀看清單的每個項目的時候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攝影機仍然在轉動。

儘管如此,稍後,當他們獨處的時候,彼德最後允許自己露出了一個悲傷的,自嘲的笑容。「如果不是你們,我根本什麼也沒有,」他說。「但是但是把這些和那些霸權機構曾經控制的巨大的艦隊和空軍力量相比……」

比恩冷淡地看著他。「機構必須被大量裁減,」他說,「在他們把它交給你之前。」

蜜月顯然結束了。「是的,」彼德說,「當然,的確如此。」

「而且由於懷疑霸權機構的實際存在,世界正處於一種絕望的局面里。」

「的確也是那樣,」彼德說。「而且看上去你有為此而氣憤的理由。」

「那是因為,除了沒有阿契里斯的為了瑣碎的事情偶爾殺人的情況以外,我沒有看到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重大的區別。你們都是為了達到你們個人的野心而讓大量的人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彼德嘆了口氣。「如果那就是你看到的所有的區別,我不明白你怎麼能夠為我提供服務。」

「我當然看到了其他不同點,」比恩說。「但是它們不過是程度的區別,而不是根本區別。阿契里斯建立他根本不想保持的條約。你只需要寫隨筆就可能拯救國家,但是你延遲發布以便讓那些國家失敗,把世界放到一個足夠絕望的處境來讓他們使你成霸主。」

「你的陳述都是事實,」彼德說,「除了你相信提前公開能夠有助於拯救印度和泰國。」

「在戰爭早期,」比恩說。「印度還有補給和裝備來抵抗中國的進攻。泰國的力量還是被完全分散很難尋找。」

「但是如果我在戰爭早期發布的話,」彼德說,「印度和泰國不會看到他們的危險,而且他們不會相信我。畢竟,泰國政府不相信你,而且你已經什麼都警告過他們了。」

「你是洛克,」比恩說。

「啊,是啊。因為我有很高的可信度和聲望,國家會戰抖並相信我的話。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由於你的堅持,我已經宣布我自己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大學生。我仍然在努力從中恢復,盡量在海地證明我可以進行實際的統治。我可能在印度和泰國還有引起他們注意的聲望——但是我也許沒有。而且如果我發布得太早的話,在中國準備好行動之前,中國會簡單地向雙方否認那些事情,戰爭仍然會進行下去,而且我的文章將根本沒有任何打擊價值。我沒有能力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去引發整個入侵。」

「不要假裝那一直在你的計劃內。」

「那就是我的計劃,」彼德說,「保留它一直到能夠成為有力的行動而不是無益的行動為止。是的,我是在考慮到我的聲望,因為現在世界上的政府給我的聲望和影響力是我僅有的力量。那是一種很慢很慢積累起來的資本,但是如果無益地使用,就全部消失了。所以是的,我非常小心地保護這種力量,而且非常保守地使用它,所以在晚些時候,當我需要擁有的時候,它還能存在。」

比恩沉默了。

「你憎恨戰爭中發生的事情,」彼德說。「我也是。但是那很可能——不是很可能,但是可能——如果我提早發表的話,印度可能能夠進行一次真正的抵抗。他們也許現在還在抵抗。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就有上百萬的士兵可能死亡。相反,對於中國,那是一個乾淨利落的,幾乎不流血的勝利。而且現在中國人必須統治超過其本身兩倍的人口,而且那些文化每一點都和他們自己的文明一樣古老迷人。蛇吞下了一條鱷魚,那樣的問題將一次一次出現——到底是誰消化了誰?泰國和越南一樣那麼難以統治,而且緬甸人甚至從沒有統治過緬甸政府。我做的是要拯救生命。給世界留下清楚的道德圖景,到底是誰在背後捅人,誰被人捅。那讓給中國留下了勝利,給俄羅斯留下了洋洋得意——但是對於俘虜來說,是被統治憤怒的人們,他們在最後的戰役到來的時候,是不會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為什麼你們認為中國和巴基斯坦製造了迅速和和平?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在印度人起義和破壞的持續威脅下和伊斯蘭世界進行戰爭。而且那個在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同盟——多有趣的玩笑!他們在一年內就會開始爭執,然後他們就會跨越他們薄弱漫長的西伯利亞邊界。對於那些思考膚淺的人來說,中國和俄羅斯看上去是洋洋得意的。但是我從不認為你的膚淺的思考者。」

「我都看到了,」比恩說。

「但是你不在意。你還在對我生氣。」

比恩什麼都沒有說。

「那很難,」彼德說,「看到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為了我的利益,而且不要責備我從他人的痛苦中牟利。但是真正該討論的是,我接下去可以做什麼,還有我確實可以做什麼,現在我是名義上的世界的領袖,實際上是一個只有很少的稅收基礎的行政官員,代理了一點國際航線還有你今天給了我的軍事力量?我只在我的能力許可內做了一點事情,那樣當我得到這個職位的時候,那還值得擁有。」

「但是最重要的是,得到那個職位。」

「是的,比恩。我很自大。我認為我是唯一一個明白去做什麼而且有能力去做什麼的人。我認為世界需要我。實際上,我甚至比你更自大。那些總結起來是什麼呢?我應該感到謙卑嗎?只有人被允許直率地評估你自己的力量而且判定你就是做特殊工作的最好人選?」

「我不想要這個工作。」

「我也不想要這種工作,」彼德說。「我想要的工作是,霸主一說話,戰爭就停止,霸主可以重新判定邊界,廢除不合理的法律,打破國際企業聯盟,給所有的人帶來和平正派生活的機會,而且他們文化允許的任何的自由(原文的一段饒舌文字)。而且我將要一步一步達到那個目標。不只如此,我將要在你的幫助下做這些事情,而且你知道,和我做的一樣真實,我是唯一可以這樣做的人。」

比恩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你什麼都知道,但是還是對我生氣。」

「我對阿契里斯感到生氣,」比恩說。「我對那些拒絕聽從我的建議的愚蠢的傢伙生氣。但是你在這裡,他們不在。」

「還不止於此,」彼德說。「如果那就是全部的話,那你就會在我們開始這次談話以前很久就說出你的憤怒了。」

「我知道,」比恩說。「但是你不會想聽的。」

「因為那會傷害我的感情?就讓我自己刺出那個傷口吧。你生氣,是因為從我嘴裡說出的每個字,我做的每個手勢,我臉上的每個表情都讓你想起安德·維京。除了我不是安德,我永遠也不會是安德,你認為安德會做我所做的,而且你恨我讓安德必須離開。」

「那是沒有理性的,」比恩說。「我知道。我知道你通過把他送走而救了他的命。那些幫助阿契里斯試圖殺害我的人會根本不需要阿契里斯的激勵就日以繼夜地為了殺害安德而工作。他們對他的恐懼遠遠大於他們對你我的恐懼。我知道。但是你看上去和說話的時候那麼象他。而且我一直在想,如果安德在這裡,他不會象我這樣笨拙的。」

「從我讀到的,我了解是其他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和安德在一起,他也許在最後才笨拙地修補它。不,不要爭論,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世界就是這個樣子,而且我們處於這樣的形勢中,如果我們小心行動的話,如果我們思考並且把所有的事情計劃好,我們是可以把這些修正的。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沒有遺憾。不要希望我們能夠撤消過去的操作。我們只能面對未來干好目前的事情。」

「我會考慮未來的,」比恩說,「而且我也會盡量幫助你,但是我還是會遺憾我想遺憾的。」

「很足夠了,」彼德說。「現在我們達成共識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決定復興軍事官員的辦公機構。」

比恩大聲地嗤笑。「你把要那個頭銜放到指揮兩百個士兵、兩架飛機,兩艘船和一群智力卓越的戰略研究家的指揮官頭上嗎?」

「嗨,如果我都可以被叫做霸主,你就可以得到那樣的頭銜。」

「我注意到你不想我的任何影象造成那個趨勢。」

「不,我沒有,」彼德說。「我不想人們在看到一個小孩子的影象的同時聽到那個新聞。我希望他們知道你被指定為軍事官員的時候看到的是蟻族戰爭勝利時候的資料片『而且聽到關於你救援了印度的戰鬥學院學員的聲音。」

「哦,很好,」比恩說。「我接受。我應該有一套特殊的制服嗎?」

「不,」彼德說。「根據你最近的生長速度,我們不得過於經常地支付新制服的費用,你會讓我們破產的。」

一種深思的表情浮現在比恩臉上。

「怎麼了?」彼德說,「我又犯錯誤了?」

「不,」比恩說。「我只是在奇怪你的父母會說什麼,當你宣稱你自己就是洛克的時候。」

彼德笑了。「他們假裝他們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啊。」

出於比恩的建議,彼德把霸權機構的總部設置在了聖保羅洲的黑河市城外的一個混合區域。那裡有方便通往世界各地的航線,而且被小城市和農業區環繞。他們能夠遠離任何政府機關。那裡是非常適合居住的地方,他們可以在維持任何新的戰線抵抗進攻的同時,計劃和馴良來達成讓被俘國家和民族回到自由的適度的目標。

戴爾菲科一家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加入比恩所在的安全的霸權地區。希臘現在是華沙公約的組成國,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彼德的父母也到了,因為他們明白他們將成為任何想控制彼德的人的目標。他在霸權機構裡面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即使他們介意那破壞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也從沒有表示出來。

阿卡利一家也離開了他們的故鄉,很高興地來到他們的孩子不會被從身邊偷走的地方。薩里文的父母也從泰國離開了,而且他們把家庭財產和家族生意也轉移到了聖保羅洲。那些和比恩的軍隊或者戰鬥學院畢業生有聯繫的泰國的印度家庭也都來了,很快聽不到葡萄牙語的附近地方都繁榮了起來。

至於阿契里斯,月復一月,他們都聽不到他的消息。

大概他回北京了。大概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極其緩慢地想要掌握政權。但是他們允許自己,在有關他的消息仍然保持沉默的情況下,去希望,中國也許曾經利用過他,現在已經很了解他,並且讓他遠離控制權。

在六月的一個多雲的冬日午後,佩查穿過了離聖保羅只有二十分鐘火車車程的阿拉科拉的墓地。她小心地確定她將從一個比恩不能看到她過來的方向接近比恩。不久,她就在他的身後看著一個墓碑。

「誰被埋葬在這裡?」她問。

「沒有人,」比恩說,他一點都不驚訝會看到她。「那是紀念碑。」

佩查閱讀了上面的名字。

[頗克·凱羅特]

沒有別的東西了。

「在梵帝岡城裡有凱羅特修女的墓碑,」比恩說。「但是實際上沒有屍體可以被掩埋在任何地方。而頗克已經被那些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的人燒成了灰。這個想法是弗拉密告訴我的。」

弗拉密為了塞亞基已經在聖保羅小小的印度教墓地里設置了一塊紀念碑了。那塊紀念碑稍微詳細一點——包括了他的出生和死亡日期,而且把他叫做「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男子」。

「比恩,」佩查說,「你來這裡是很愚蠢的。沒有保鏢。這個紀念碑可以讓那些暗殺者在你出現前就瞄準好。」

「我知道,」比恩說。

「至少你應該邀請我同行的。」

他轉向她,淚水在他的眼睛里打轉。「這就是我羞愧的地方,」他說。「我非常努力的干,確保你的名字不會出現在這裡。」

「那就是你告訴你自己的嗎?比恩,沒有值得羞愧的。只有愛。那就是我屬於這裡的原因,和其他那些把心給了你的孤單的女孩站在一起。」

比恩轉向了她,伸出雙臂擁抱她,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他已經長大了,高到可以這樣做了。「她們拯救了我的生命,」他說。「她們給予了我生命。」

「那就是那些好人們做的事情,」佩查說。「然後她們死了,每個人都是。那該死地讓人羞愧。」

他短短地笑了一下——是因為她的小小的輕浮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哭泣,她就不知道了。「沒有什麼會一直持續的,不是嗎?」比恩說。

「但是他們還活在你的心裡。」

「我活在誰心裡呢?」比恩說。「不要說是你。」

「無論我是不是想要,是你救了我的命。」

「她們從來都沒有孩子,兩個都是,」比恩說。「沒有人象男人對待女人那樣對待頗克和凱羅特。她們從沒有看到她們的孩子長大,也沒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出於凱羅特修女的選擇,」佩查說。

「不是頗克的。」

「她們兩個都有了你。」

「那就是沒有用的地方了,」比恩說。「她們唯一的孩子就是我。」

「所以……全虧了她們你才可以繼續生活、結婚、生下很多由於你的緣故而能夠記住她們的孩子。」

比恩注視著虛空。「我有一個更好的注意。我告訴你有關她們的事情。你可以告訴你的孩子。你會這麼做嗎?如果你能夠這麼答應我的話,那麼我就什麼都可以忍受了,因為當我死亡的時候,他們不會從人們的記憶里消失。」

「我當然可以那樣做,比恩,但是你說話的樣子好象你的生命已經結束了,但是那不過才開始而已。看看你,你正在前進,不久你就長成真正的男人了,你將會——」

他碰了她的嘴唇,輕輕地制止了她。「我不會有妻子的,佩查。也不會有孩子。」

「為什麼不?如果你告訴我你要做牧師的話,我會親自把你綁架出這個天主教的國家。」

「我不是人類,佩查。」比恩回答。「我的種族會和我一同滅亡。」

她嘲笑他的笑話。

但是當她搜索他的眼睛的時候,她看到那根本就不是笑話。無論他是意味著什麼,他確實相信那是真實的。不是人類。但是他怎麼能夠這麼想呢?佩查知道的所有的人裡面,誰能夠比比恩更象個人呢?

「我們回家吧,」最後,比恩說,「在有人來因為閑逛而射殺我們之前。」

「家么,」佩查說。

比恩只是一知半解。「對不起,這裡不是亞美尼亞。」

「不,我也不認為亞美尼亞是家,」她說。「戰鬥學校當然不是,艾洛斯也一樣。這裡是家,雖然我的意思是指聖保羅。但是這裡也是。因為……我的家人在這裡,當然,但是……」

然後她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那是由於你在這裡。因為你是和我一起經歷了所有的人。你是明白我說什麼的人。我正在想起的是,安德,和波讓在一起的那可怕的一天,還有在艾洛斯上我在戰鬥中睡著的那天。你認為你有羞恥。」她笑了。「但是有了你,即使要記住那些也沒有問題。因為你知道那些,而且你仍然把我救出來。」

「花了我相當長的時間,」比恩說。

他們離開墓地,向火車站走去,他們手牽手,因為他們誰現在都不想有分開的感覺。

「我有一個想法,」佩查說。

「什麼?」

「如果你的想法變了——你知道的,關於結婚和生孩子的——就握住我的地址。來看我。」

比恩沉默了很久。「啊哈,」他最後說,「我明白了。我拯救了公主,所以現在如果我想的話,我就可以和她結婚。」

「那是個交易。」

「啊,是的,我注意到了,你直到聽到我的獨身誓言后才提到它。」

「我想我就是那麼乖張。」

「另外,那是個欺騙。我是不是可以想象也要拿到半個王國呢?」

「我有更好的主義,」她回答。「你可以擁有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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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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