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巧破連環大陰謀
天亮不久,黑虎便扮成中年人來訪,阿晉仔一迎他入內,他立即低聲道:「皆已料理妥,放心吧。」
「謝啦,我可否和大哥商量此事?」
「理該如此,最好由他行文託大內高手陪汝入大內。」
「我也是作此打算。」
「不宜讓其他的大內高手知道此事。」
「我明白,虎哥打算盯費府嗎?」
「是的,不過,吾擔心費府之下人會壞事。」
「虎哥擔心其他的連絡人會因而不來取解藥嗎?」
「是的!」
「讓他們毒發而亡吧,垃圾。」
「吾也是作此打算,吾只擔心他們會在毒發前在此間鬧事。」
「隨他們吧,他們也找不到對象。」
「吾欲毀費庄,如何?」
「一把火燒光,一勞永逸嗎?」
「是的!」
「好點子,今夜就下手吧。」
「汝先出城,吾再下手,以免惹上汝。」
「好,那批銀票如何處理?」
「交由姚大人保管吧。」
「好,屠心書生建議我經勞商港以拉攏船幫,這批銀票正可以派上用場,虎哥,你意下如何?」
黑虎點頭道:「好主意,汝去見姚大人吧。」
「好!」
「不必送吾。」
黑虎便自行離去。
阿晉仔入內包妥那套蒙國官服,便迅速離去。
不久,阿晉仔一見到姚知府,便請他入書房密談。
他們一入書房,阿晉仔便打開包袱及取出宮服。
姚龍全身—震,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晉仔低聲問道:「大哥識得它否?」
「嗯!它是蒙國王服,唯有國王的兄弟或獲封為王的人始有資格穿它,你由那兒弄來這套王服呢?」
阿晉仔便低聲敘述啦!
姚龍駭得臉兒蒼白,卻說不出半句話啦!
阿晉仔低聲道:「此事勿入第三者耳中。」
姚龍吐口氣道:「我懂,謝謝你救了我全家,否則,我們必死。」
「請挑—位大內高手陪我入宮吧。」
「好,不過,此六人皆是大官,我必須妥加安排,否則,你不但告不了他們,必會被他們所害。」
「我打算今天啟程,大哥妥加安排吧?」
「好,你先攜走這套王服吧。」
「好,務必保密,否則,我不在此地,你必危險。」
「我知道。」
阿晉仔立即拎走包袱。
他剛走過二條街,便見一名青年迎面含笑拱手道:「幸會,在下杭州羅飛鴻,家父南刀。」
「啊,幸會,兄台有何指教?」
「家父在日月湖畔恭候,請。」
阿晉仔朝包袱一瞧,立即道:「我先返家一趟吧?」
「請!」
二人便聯袂行去。
不久,阿晉仔—入門,羅飛鴻便在門前等侯。
阿晉仔一入內,便低聲向沈雪晴道:「神刀在日月湖等我。」
「啊!他怎會找你,門外之人是其子吧?」
「正是,你收妥它吧?」
「好,神刀頗明理,你小心應對吧。」
「好,大哥若來訪,請他稍候。」
「好!」
阿晉仔便離廳而去。
不久,他已和羅飛鴻行去。
日月湖位於寧波南,它乃是—座人工湖,湖面有拱橋,湖畔全是垂柳,一向是寧波城有名的風景區。
阿晉仔沿途向熟人打過招呼之後,他們一到日月湖東畔,羅飛鴻便低聲道:「家父母已在茶肆恭候,請。」
「請!」
他們一近茶肆,二名小二已欣道:「阿晉仔,怎會有空來此?」
「會會朋友,生意不錯吧?」
「還好,請。」
阿晉仔一入內,店家便含笑迎來,阿晉仔道:「金叔,你好。」
「托福,請上座。」
「謝謝!我另外約人。」
「請!」
不久,阿晉仔一到桌前,便拱手行禮道:「參見三位。」
南刀點頭道:「不敢當,請坐。」
說著,他巳指向身右之空位。」
阿晉仔便含笑入座。
南刀向附近一瞥,便取出一張紙道:「請據實以告。」
阿晉仔一接紙,立見:「汝為何於前夜入費府殺人及取財物返家?」
「昨夜入費府之人是誰?生死如何?」
阿晉仔噓口氣,便低聲道:「請到清靜處一敘吧?」
「請!」
南刀便和阿晉仔離去。
不久,阿晉仔陪他時入二十餘裡外之森林中,他小心的瞧過四周,立即低聲道:「前輩能否將今日之敘保密?」
「南刀二字可作擔保。」
「好,前輩聽過三一堡否?」
「聽過,那是一個正義組織,毀得令人扼腕。」
「謝謝,先祖一直在此替三一堡搜集惡徒之罪狀及資料,再交由三—堡正法,三一堡毀后,先祖及吾親人全遇害。」
說著,立即眼眶一紅。
南刀正色道:「三一堡為何會突遭黑白道圍攻?」
「此乃一副堡主屠心書生商有為之毒計。」
「是他,他居然會如此做,人心不可貌相也。」
「是的,前輩見過大內高手大統領否?」
「沒有,他罕和外界交往?。
「他便是昨夜入費府之人。」
「是他,他入府查案乎?」
「不,他便是屠心書生。」
「啊!當真。」
「是的,我逮他之後,經由他的口中獲悉他因為親人遭蒙國押作人質,被迫毀三一堡及潛入大內。」
南刀駭道:「什麼?他受何國脅迫?」
「蒙國。」
「當真?」
「我已在費府搜出蒙王之派令及一套王爺服裝,費員外便是蒙國王爺,他在此刮財及吸收人手。」
南刀駭得臉色蒼白道:「當真?」
「是的,屠心書生坦然招供。」
「太可怕啦!居然毫無微兆哩!」
「是的,屠心書生被迫在大內控制六名大官,可隨時危及大內。」
「啊!真可怕,汝可知此六人?」
「知道,我今日將啟程入宮逮人。」
「此事非同小可,須妥加安排,以免遭反咬一口?」
「謝謝,姚大人正在安排中。」
南刀吐口氣,便深深一揖道:「恕吾先前誤會汝。」
阿晉仔答禮道:「謝謝前輩讓我有解釋之機會。」
「吾信得過汝,汝一離此,何人守此?」
「另有大內高手在此,內人亦識武?」
南刀稍忖,便道:「中原尚有何人受蒙國脅迫?」
「不詳,屠心書生只知彼等皆被毒藥控制,每半年須至費府取解藥,我巳請人在費府附近守候。」
「上策。」
「不過,我卻欲焚毀費府,以求一勞永逸哩!」
「無防,費府雖毀,彼等為取解藥,必會向附近之人探聽。」
「有理。」
「汝放心入宮,吾會在此候汝。」
「謝謝前輩。」
「客氣矣,汝是現今亂世中,唯一敢除惡的正直人士,吾支持汝。」
「謝謝前輩,我會更努力。」
「獨木難撐大屋,汝宜緊集同道力量。」
「我不知如何進行?」
「請沈姑娘函邀其父來此,吾將和他共商此事。」
「好,時間和地點呢?」
「地點擇於沈記銀庄,他一入城,吾必會赴訪。」
「謝謝前輩。」
「沈三和汝談過吾乎?」
「沒有。」
南刀淡然笑道:「其實,吾和沈三並無芥蒂,全因世人一再強調南刀北拳之高低,人言委實可畏也。」
「前輩肯為大局見家岳,佩服。」
南刀含笑道:「換成令岳,他也會如此做?」
阿晉仔一聽南刀直呼沈三為令岳,不由心中一喜,他立即拱手道:「盼前輩今後時加指正。」
「客氣,汝之修為超逾吾也。」
「不,我只會鬥狠,若論經驗及火候,尚須前輩多加指教。」
南刀含笑忖道:「難得,這才是真正的霸主呀。」
他便含笑道:「此事留待日後再敘,汝先辦正事吧打擾。」
「不敢,恕我直接告辭。」
「請!」
阿晉仔拱手一禮,便轉身掠去。
南刀忖道:「吾不能讓沈三專美於前,吾非得此婿不可。」
他便含笑掠去。
阿晉仔—返家,立見三女在廳,他便含笑入座。
姚圓低聲道:「大哥巳送來一份奏摺,請哥透過洪相爺呈奏。」
「好,大哥打妥人選否?」
「已經找妥,他叫杜寧,是少林俗家弟子,為人忠厚。」
「太好啦,我就啟程吧。」
「膳后再走吧,大哥已約杜寧在午後來此會合。」
「好!」
沈雪晴含笑道:「哥晤見南刀,頗順利吧?」
「是的!」
他便概述內容。
沈雪睛含笑道;「好,我便書函交由賀全派人呈給爹。」
「好,他們會晤之時,我若不在,你就作陪吧。」
「哥放心,爹會侯你。」
「好!」
四人稍敘之後,阿晉仔便入房沐浴。
浴后,他便和三妻共膳啦!
膳后,他將姚大人之奏摺及蒙國王服以二條大巾包妥后,他又包妥自己的衣衫,靈丹及那瓶解藥,便塞入一束銀票。
不久,他便在廳內陪三妻品茗。
投多久,二部馬車停在門前,立見姚龍一身便服的陪一位中的人下車,阿晉仔便拎二個包袱道別三妻。
他一出門,姚龍便低聲道:「務必小心。」
「是!」
「先見洪相爺。」
「好!」
「一路順風。」
「謝謝!」
阿晉仔揮別三妻及姚龍,便跟中年人上車。
不久,馬車一出城,中年人便含笑道:「幸會吾是杜寧。」
「參見前輩。」
「別多禮,吾能陪汝入宮,探感榮幸。」
「不敢當,請多指點。」
「客氣矣,吾先略述大內及禮節吧。」
他便有條不紊的敘述著。
阿晉仔專心默記啦!
時近八月底,北風漸寒,阿晉仔有一身精湛的內功加上即將入大內,他興奮的絲毫不覺冷,車夫卻已開始添衣啦!沿途之中,他們日出而行,日落前便投宿,這天黃昏時分他們一近開封南墟,立見沈雪晴之兄沈義站在一名軍士旁。
阿晉仔忙掀簾喚句大哥。
沈義含笑道:「爹在候汝,請。」
「謝謝!」
沈義入城一上車,二車便聯袂馳去。
盞茶時間之後,二車在夜色中馳入沈府及停在車前,阿晉仔含笑邀杜寧下車后,便和沈義循階而上。
不久,立見沈三夫婦自廳內迎出,阿晉仔忙上前行禮。
沈三含笑道:「免禮,杜兄,久違啦!」
杜寧忙拱手道:「沈記生意興隆通四海,可喜可賀。」
「托福,請。」
「請!」
他們便入廳依序而坐。
不久,他們品茗歡敘著。
沒多久,沈三夫婦巳陪他們入側廳用膳。
膳后,杜寧便被安排人客房歇息。
沈三單獨陪阿晉仔入書房道:「晴兒只在函內提及汝有要事入宮,且盼吾先見汝,究竟出了何事?」
「請爹先瞧瞧它們。」
他便取出蒙國官服用抽出那張紙。
沈三果真驚駭啦!
他仔細閱過那張蒙文派令,方始道:「那來此物?」
阿晉仔便道出詳情。
沈三聽得神色連變啦!
阿晉仔一述完,立即道:「南刀發現我二度出入費府而質問過內情,我—告知實情,他便欲和爹共商對策。」
沈三點頭道:「此事已危及天下,人人有責也。」
「爹欲見他?」
「是的,汝安心進宮,吾明日南下見他,汝返寧波時再詳議吧。」
「是!」
「汝此次入宮,必須小心行事,以免遇害。」「是!」
「想不到蒙國如此圖謀中原,若非汝撞破此事,天下必入狼爪也。」
「僥倖之至。」
「汝一定要小心完善的辦妥此事,以免害己又危及天下。」
「吾以汝為榮。」
「是!」
二人又敘不久,阿晉仔便入沈雪晴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道別沈三諸人,便再度啟程。
九月六日午時分,杜寧陪阿晉仔入宮之後,立即到相府欲拜見洪相爺,不久,洪相爺已含笑入廳。
杜寧忙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這位好人品。」
「稟相爺,他姓程,名叫晉星,乃是姚知府的妹婿。」
「啊!是汝呀!」
他如今一聽此事,立即注視阿晉仔。
阿晉仔忙放下包袱下跪道:「參見相爺。」
「免禮,請起。」
「謝謝相爺。」
「好人品,果真是好人品,姚圓有眼光。」
「謝謝相爺。」
「膳否?」
「尚未,不過,不急。」
「吾正在用膳,來。」
二人立即致謝跟入。
他們一入側廳,立見洪相爺的十二名親人皆注視而來,洪相爺便呵呵笑道:「這位程公子便是姚圓之夫呀!」
洪相爺之孫子不由注視阿晉仔。
阿晉仔忙欠身道:「大家好。」
他們便保持風度的點頭致意。
洪相爺一吩咐,下人立即添上兩付餐具。
膳后,他們剛返廳,立見一名瘦高五旬的中年人匆匆步入大廳,杜寧立即快步出迎道:「參見副座。」
阿晉仔忖道:「副座?他便是柴振德嗎?」
立聽對方點頭道:「免禮,大統領返宮否?」
「尚未。」
「寧波出了何事?」
「薛文諸人曾約戰,巳遭逐退,余無他事。」
「大統領為何未返宮?」
「卑職在離開寧波時,已有二日夜未見過大統領。」
「這……其他之人呢?」
「卑職不便探詢此事?」
「這……汝為何入宮?」
「姚知府托卑職送程公子入宮。」
來人朝廳內一瞥,便入內行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請坐。」
「不敢打擾,告辭。」
「送客。」
管家立即陪來人離聽廳。
杜寧便默默返廳入座。
阿晉仔道:「稟相爺,草民方便單獨向你報告一事否?」
「唔,請。」
洪相一起身,阿晉仔立即跟去。
不久,阿晉仔跟入書房,立即張望道:「好多的書喔。」
「請坐!」
阿晉仔卻上前鎖妥門窗及放下窗帘,洪相爺不由一怔。
阿晉仔上前低聲道:「事關重大,請相爺小心。」
說著,他已取出那套蒙國官服。
洪相爺驚怔的道:「汝那來此物?是何居心?」
阿晉仔便由內里抽出那張紙呈給洪相爺。
洪相爺瞧得全身發抖,那張紙也獵獵作響啦!
不久,他放下紙道:「何來此物?」
「草民取自寧波一名富戶之地室,彼等潛伏數十年,已利用武功,金銀及毒物控制不少人,若容他們造反,危矣。」
洪相爺臉色蒼白的道:「人……人……呢?」
「已遭草民正法。」
「汝該押送他入宮。」
「甚難,據他臨死前招供,大內另有六名高官遭他控制。」
「什……什麼?當……當真。」
「千真萬確?」
「那六位?」
「姚大人詳述於奏褶內,請相爺代呈。」
阿晉仔便由包袱內取出奏摺。
洪相爺一接住它便低聲道:「確實否?勿欺君也。」
「草民有證據可逼出那六人。」
「好,隨吾面聖吧。」
阿晉仔喜道:「謝謝相爺。」
「吾去更衣,汝先包妥證物。」
「是!」
阿晉仔便欣然所妥官服及那紙。
他拎包袱入廳等侯不久,洪相爺已一身朝服持奏摺入廳道:「走吧。」他便恭敬的隨後跟去。
不久,二人各搭一轎離去啦!
阿晉仔不但首次搭轎,而且是搭官轎,不由大喜。
他由紗窗目睹沿途整齊街道及宏偉建築物,不由大開眼界,良久之後,他們已經由轎內步出。
立見二位戎服中年人佩劍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本相欲面聖,請代為通報。」
「請相爺先入殿。」
「這,包袱內何物?」
洪相爺道:「證物,本相以身家作保。」
「請!」
說著,他巳先行大步入內。
阿晉仔便陪相爺朝內行去。
不久,他們一到另一殿前,立見內侍喝句道:「皇上有旨,宜洪相爺晉見。」
「遵旨。」
洪相爺向阿晉仔一使眼色,便先行入內。
阿晉仔便低頭站立於原地。
不出盞茶時間,立聽內侍匆匆前來喝道:「皇上有旨,程晉星晉見。」
阿晉仔喝句遵旨,便拎包袱低頭跟去。
不久,他一走近內殿前,便有一名中年人上前搜身。
不久,他低頭入內,便放下包袱趴跪道:「草民寧波程晉星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他立即叩三個響頭。
「平身。」
「謝萬歲!」
他拎包袱一起身,便低頭而立。
立聽洪相爺道:「啟奏皇上,請賜閑人暫退。」
「爾等退下。」
「遵旨。」
內侍及侍衛便行禮離去。
洪相爺上前接過包袱,便走到案前取出那套蒙國官服,果見皇上神色一變道:「朕瞧瞧。」
洪相爺不但呈上官服,亦抽了那張紙道:「此乃蒙國國王指派其弟子入中原發展內應力量之派令。」
皇上不由龍顏變色。
良久之後,皇上問道:「可否確證?」
阿晉仔便取出褐瓶下跪道:「啟奏萬歲爺,彼六人全仗此瓶內之解藥延續生命,每人每半年須服一粒。」
「彼等若逾時未服解藥,會有何狀?」
「毒發而亡,重陽午時,便可證明。」
「彼等須於重陽午時取用解藥乎?」
「是的!」
洪相爺道:「啟奏皇上,柴副統領方才曾入老臣府中探詢大統領行蹤及為何未返宮。此乃一證也。」
皇上點頭道:「足以採納,魏卿為何未返宮?」
「老臣不詳,程公子可知此事?」
「草民一直未見過大統領。」
皇上吁口氣道:「費明景諸人已亡乎?」
「是的,草民巳托友人在費府附近等出來探訊之人,俾進一步將替蒙國效力的人一網打盡。」
皇上點頭道:「很好,洪卿。」
「老臣恭聆聖諭。」
「重陽午時前,勿泄密。」
「遵旨!」
「妥善招待程壯士,朕另有重賞。」
「遵旨!」
阿晉仔立即叩謝。
「洪卿,汝妥善保管此二項證物。」
「遵旨!」
不久,阿晉仔拎包袱跟出皇殿啦!
二人搭轎一返相府,洪相爺便陪阿晉仔入客房道:「稍歇吧。」
「謝謝相爺。」
洪相爺便欣然離去。
阿晉仔一入座,便望見窗外的花木,他的心神一暢,立即忖道:「想不到如此容易過關,皇上末如想像中的威嚴嘛。」
不久,他便關妥門窗用丹動功啦!
皇上卻召集二位大臣指示連連。
九九重陽一到,大內除循例祭把之外,皇上便在平和殿賜宴,一身便服的阿晉仔跟著洪相爺—出現,便引人注目。
不久,文武官吏一見阿晉仔坐在洪相爺的侍座,更詫異啦!
沒多久,內侍喊道:「皇上駕到。」
眾人立即起身趴跪恭迎。
「平身,賜座。」
「謝聖上。」
皇上一入座,立即逐席瞧著。
不久,皇上果真發現六席空著,他便問道:「何人缺席?」
立見一名老吏道:「啟奏皇上,柴振德、周明、譚田、史正哲、秦永吉及畢立六員因不適告假。」
「朕賜宴,他們當真病得無法入席乎?」
「這……」
「宣!」
「遵旨。」
老吏一揮手,六吏便匆匆奔走啦!
皇上沉聲道:「太醫候旨。」
「遵旨。」
一吏便匆匆奔去。
不出盞茶時間,八名太醫拎藥箱前來報到啦!
皇上便吩咐他們在旁候旨。
又過了盞茶時間,副統領柴振德由其子扶入殿,只見他不但虛弱不堪,整張臉更泛黑且不時呻吟哩!
皇上心中有數啦!
皇上立即旨諭二名太醫上前會診。
不久,他們啟奏出柴振德身中劇毒及毒發在即啦!
皇上道:「朕賜丹一粒。」
「遵旨。」
一名太醫便上前接走一粒紅丸。
不久,柴振德乍見紅丸,立即駭昏倒啦!
太醫急忙取水灌入那粒紅丸。
立見二名侍衛上前站在柴振德的身後。
只見他呃哇一聲,便開始嘔吐。
接著,一陣畢剝連響,他已大拉特拉啦!
皇上滿臉寒霜啦!
文武百官瞧得皺眉及反胃啦!
不久,柴振德呻吟一聲,立即張眼。
二名侍衛一制住他的穴道,立即抬走。
柴振德之子剛怔,亦立即被二人押走啦!
諸吏駭怔交加啦!
不久,另外五吏先後昏迷的被抬入殿,太醫們上前會診之後,一致認定他們皆中同一毒且危在旦夕。
皇上便賜出五粒紅丸,立即也上吐下瀉啦!
諸吏發現不對勁啦!
人人惶然而坐啦!
皇上那張臉卻冷得駭人啦!
不久,五吏先後醒來,立即被押走。
皇上重重一拍龍案喝道:「氣煞朕也。」
諸吏惶然下跪請罪啦!
皇上喝道:「朕明日早朝再宣旨,退。」
說著,他氣沖沖的離去啦!
洪相爺卻從容率走阿晉仔啦!
此時,大批侍衛巳押走柴振德等六人的所有親人,柴振德等六人正在獄中遭受鞭刑,立聽慘叫連連。
入夜之後,他們全部招供啦!
洪相爺一見六人的口供相同,立即面聖啦!
皇上一聽六人皆受大統領控制及先後泄密,不由大怒。
早朝時分,內侍朗讀出大統領等七人之罪狀啦!
文武百官聽得駭然下跪請罪啦!
皇上喝道:「斬。」
「遵旨。」
皇上喝道:「若再有人效尤,斬。」
「遵旨。」
「泄出此案者,斬。」」遵旨。」
「退朝,哼!」
皇上又氣呼呼的離去啦!
文武百官嚇得臉色慘綠,走路時雙腳皆無力啦!
洪相爺雖已心中有數,卻仍被六人毒發及上吐下瀉嚇得全身發軟,久久站不起來,阿晉仔便上前扶起他。
良久之後,他們一返相府,洪相爺便吐口氣道:「好險!若非汝揭穿此事,此六人可隨時控制大內。」
「皇上洪福也。」
「全仗汝之功,皇上必有重賞。」
「我不敢奢望此事,大內好似人體之中樞神經,大內一定要平安,這便是我今日冒險入宮的主因。」
「辛苦矣!」
「不敢當,相爺先歇息吧。」
「汝也歇息吧。」
二人便各自返房。
一場重陽賜宴變成揭發奸計及嚴律查辦,此事雖旨諭保密,仍然悄悄的傳於大內,整個大內空前嚴肅啦!
御林軍自動加強巡視啦!
大內高手亦嚴格執行保安工作啦!
阿晉仔的地位水漲船高啦!
不但相府諸人敬畏有加,滿朝文武百官及皇族皆視為救星,不過,他卻一直在相府客房內運功。
因為,洪相爺自太醫坊取來三瓶靈丹,阿晉仔服丹運功之後,頗覺有效,閑來無事的他便趁機加強練功啦!
洪相爺則每日至少出入相府六次以上,因為,皇上旨諭整頓大內,而且是全面整頓,洪相爺是主要負貴人。
洪相爺此番很爽,因為,他陪阿晉仔建立此功,他的寶貝兒子洪沖連升三級的接任譚田的官位啦!
此外,他更獲賜黃金三萬兩哩!
所以他忙得十分起勁。
洪氏也忙得很,因為,洪相爺父子一紅,訪客也多呀!
這便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呀!
九月二十六日上午,洪相父—退朝,便返府向阿晉仔道:「皇上欲見汝。」
「好呀!」
阿晉仔稍整裝,便欲出發。
洪相爺道:「皇上本日早朝時神怡語輕,心情似不錯,皇上賜賞時,汝別拒絕或額外要求。」
「相爺,我可否請皇上准寧波恢復港務。」
「這……寧波港在吾始任官時,便因為港倉內之物品連連遭劫及遭焚而關閉,皇上如今不知準不準哩!」
「相父能否幫忙?商港一恢復,人貨走水路,可省不少時間哩!」
相爺聽完,便低頭沉思啦!
「好,吾斗膽呈奏吧?」
「謝謝相爺。」
「客氣矣!請吧!」
二人便出大門登轎。
不久,他們經過重重檢查,終於入內殿叩見皇上。
「平身,賜座。」
賜座?阿晉仔不敢相信的一怔啦!
洪相爺一使眼色,阿晉仔方始入座。
他不但挺直腰而立,更僅以臀尖沾椅哩!
皇上含笑道:「程壯士立此大功,朕該如何賜汝?」
阿晉仔望向洪相爺,他便輕輕點頭。
阿晉仔忙上前趴跪道:「啟奏皇上,可否准寧波商港恢復開放,因為,水路比陸路節省太多的時間,人力及物力啦!」
「唔,洪卿意下如何?」
「啟奏皇上,寧波港昔年因治客觀存在惡化而暫行關閉,如今有姚知府搭配程壯士,確具復港之要件。」
「這,朕對姚卿令有任用哩!」
「啟奏皇上,程壯士允文允武,且有功於吾朝,以其對皇上之耿耿忠心,皇上何不大膽擢用,俾進一步激勵之。」
皇上雙目一轉,便點頭道:「准。」
「叩謝皇上。」
「平身,程晉星聽旨。」
阿晉仔忙叩頭應喏。
「程晉星,朕委汝掌寧波府港,汝願意效勞否?」
「這……草民恐怕無法勝任。」
「姚卿可留任至年底,俾指導汝如何?」
「這……草民未經考試呀!」
「考試,放眼滿朝百官個個皆經考試,卻有人叛朝,其餘之人皆不知此事,朕—定要檢討考試製度。」
說著,皇上不由哼了一聲。
洪相爺急得猛向阿晉仔使眼色啦.
阿晉仔立即叩頭道:「草民願意效忠皇上,謝萬歲。」
皇上吐口氣道:「朕知寧波屢遭惡徒挑戰,朕除准卿先斬後奏外,今增派二百名大內高手長期駐守寧波。」
「謝萬歲。」
洪相爺問道:「啟奏皇上,程知府之先斬後奏許可權為何?」
「文武百官及黎民。」
洪相爺忖道:「好大的許可權呀!」
「遵旨,程知府,速謝恩。」
阿晉仔立即叩頭致謝啦!
皇上又道:「寧波港賦免上繳。」
阿晉仔有聽沒有懂,卻仍立即叩謝。
「程卿,魏山尚在人世否?」
阿晉仔忙叩道:「皇上恕罪,他已悔罪自盡。」
「罷了,朕知人不明,豈能怪卿,惟爾後不準再欺君。」
「遵旨,謝萬歲。」
「朕賜尚方金牌一面,准卿先斬後奏。」
「謝萬歲。」
「勿負朕意。」
「遵旨。」
皇上又勖勉良久,方始准阿晉仔離殿。
他們一返相府,洪相爺便低聲道:「皇上格重用汝,汝除須全力以赴外,須妥慎保管尚方金牌。」
「是,什麼叫做港賦免上繳呀?」
「船貨經過寧波港皆須收費,按朝律,這些收費須繳回大內,皇上賜汝充分支層這些收費矣。」
「原來如此,我該如何支用呢?」
「取之於公,用諸於公,最好立冊詳列支用情形。」
「是。」
「吾待會派人取來港務管理條文供汝參考吧。」
「謝謝相爺。」
「呵呵,好人終於出頭啦!吾朝之幸也。」
他欣然離去啦!
阿晉仔一入客房,忍不住輕笑一聲的忖道:「哇操,我居然也做官啦!而且我可以隨時宰任何壞蛋哩!」
他忍不住眉開眼笑啦!
不出半個時辰.洪相爺果真持一本小冊入內指點阿晉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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