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魚蝦也可以
童子奇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立刻抱起老太婆。
「幸好。」
她的脈膊在跳動,還有呼吸,只不過已很微弱。
「呼……」
童子奇鬆了口氣,用兩根手指捏住她的鼻下「人中穴」。
過了很久,她蒼白的臉上才漸漸有了血色,肪膊跳動也漸漸恢復正常。
便她的眼睛和嘴,卻述是緊緊閉頭,嘴角不停的流口水。
童子奇輕聲道:「哇操,婆婆你醒醒,你醒醒呀。」
老太婆長吐了口氣,眼睛也睜開一線,訪拂在看著童子奇,又彷彿都沒看到。
童子奇安慰道:「你不要緊的,我扶你進去躺一躺就沒事了。」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童子奇又怎麼能拋下她不管?
他沒有費什麼力,就將她抱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抱超過三十歲的女人,然沒有一點魅力可言,他還是抱緊著她。
「哇塞。」
童子奇進屋后,突然被屋裡的情形嚇了一大跳。
「哇操,進門風財(棺材),百無禁忌。」
屋裡停著一副棺材。前面有張方桌,桌前點著兩支白燭,和三根線香。
香煙繚繞,燭光暗淡,屋裡充滿了陰森、凄涼的氣份。
另外,有個小男孩伏在桌上,也像是個死人般睡著了。
小孩子只要睡著,就算天塌下來,也狠難驚醒他的。
童子奇遲疑著,不知道該將這老太婆放在那裡比較好?
「老婆子……」
陡然間,老太婆在他怔重一翻,兩支烏爪般的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
她出手不但快,而且有力。
「哇操,我完蛋了……」
童子奇呼吸立刻停止,一雙眼珠子就像要在眼睛中進裂。
他的摺扇在腰帶,現在就算能抓到,也已沒力氣拔出來。
「嘿嘿……」
老太婆股上露出獰笑,一張悲傷,蒼老的臉,忽然變得像是個女巫。
她手指漸漸用力,獰笑看著說:「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話還未說完,乍感有樣堅硬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肋骨。
是一支揚扇。
再看童子奇的臉,非但沒有扭曲變形,反而好像在微笑。
她忽然覺得自己扼住的,不是一個人的脖子,倒像是一條滑溜的泥鰍。
緊跟著,又是一陣刺痛,使得她十根手指不得不松子開來。
童子奇拿著摺扇,揶揄道:「哇操,你捏,用力捏呀?為什麼不捏了呢?」
扇尖已刺入她的肋骨,鮮血已滲出,染了她穿的麻衣服。
童子奇看著老太婆,微笑道:「哇操,你戲演得奶逼真,可是卻瞞不了我的。」
老太婆目光中充滿慷惶、恐懼,顫聲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童子奇笑盈盈說:「真正的老太婆皮膚應該是松塌,沒有彈性,也絕對沒有這麼重。」
摺扇一揚,削去了她頭上頭髮。她苞蒼的白髮下,頭髮竟烏黑光亮如綢緞。
「唉。」老太婆嘆了一口氣,問:「你怎麼知道老太婆,應該有多重?」
童子奇不急不緩道:「哇操,我當然知道羅,因為我抱過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所以一抱起你,我就知道絕對不會超過四十歲。」
四十歲的女人,若是保養得好,胴體仍然是堅挺,面且還相當的有彈性的。「老漢婆問:「你現在想怎麼樣?」
「喀喀。」童子奇回答:「哇操,人這就看你的表現羅?」
「看我的表現?」
「不錯,著你是不是肯聽話?」
「我一向最聽話了。」
老太婆的眼睛,忽然露出了一種甜蜜,迷人的笑意。
然後,她的手在仍上一搓,臉上掉下來許多粉末。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成熟、美麗,非常有風韻的臉孔。
「喲……」童子奇故裝驚訝說:「哇操,她果然不是老太婆。」
裝老太婆的女人媚笑道:「什麼人說我老了?」
說時,伸手去解衣扣,慢慢的拉開了身上的白麻孝服。
孝服里沒有別的,只有一個豐滿、堅挺、成熟而誘人的胴體。
甚至,連酥胸都沒有下墜。
「哇操,黑瓶仔裝豆油……沒處看。」
童子奇看她胸脯時,她胸脯頂尖的兩點就漸漸硬了起來。
她用自己的指尖輕輕撫著,一雙美麗的眼睛,漸漸變成了一條線。
那女人輕咬著嘴柔聲說:「現在你總該已看出,我是多麼聽話了?」
童子奇承認點點頭。
那女人繼續道:「我看得出你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現在為什麼卻像個孩子般站著呢?」
童子奇問道:「哇操,你難道要我在這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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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她笑得更媚更盪,說:「這裡為什麼不行搞?老鬼已死了,小鬼也睡得跟死人差不多,你只要關上門……」
門的確還開著。
不過這種荒郊野外,而且還是夜晚,關不關沒有兩樣?
童子奇不由自主去看了一眼。
他不是去看門,而是看那個小該。那孩子呼吸均勻,一時三刻間可能還醒不過來。再說,干這一種事,快的話根本不需要很久。
「哇操,好吧,我就接受你款待。」
童子奇念頭打定,一手樓她的腰,一手抱她的頭,馬上就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狂吻起來。
這只是飯前酒,真正的大餐還在這後頭呢。
那女人緊抱著他,並且伸過妙舌,不停在他的口中攪動,一陣奇妙的感覺迅速在童子奇的身上發生。
真的,是個有經驗的女人。
來而不往非禮也,童子奇立刻響應,並且在她腰際的手,慢慢滑到豐滿的臀部。
不急也不緩的,摸捏薯她的屁股。
「唔———」
那女人的喉嚨里,發出漫妙的聲音來。
好像急切需要,童子奇想脫褲子。
「卟卟卟」陡然問,熟睡的被子起身,右手一揚,五、六點寒星暴射。
「哇操你媽。」
這孩子的出手,竟然又快又狠毒。
絕沒有人能想到,這麼樣一個小孩子,出手也會如此狠毒。
何況,童子奇面前是站著一個赤裸裸的女人。
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個赤裸裸的女人,更能令男人變得軟弱、迷糊的?
這暗器無疑的要人性命。
但童子奇似乎早料到了,他登時展開摺扇,往自己背部一擋,六顆毒釘全都打在那張扇面上。
女人咬牙切齒,厲聲道:「童子雞,今晚你死定了。」
「操你個蛋。」
童子奇一邊罵,一邊提膝撞過去。「哎」
那女的痛叫一聲,抱著下體往後退。
孩子立即由桌拔出了兩把尖刀,拋了柄給那女人。
兩柄尖刀閃電般,朝童子奇砍過來,「嘎……就在這節骨眼,棺材的蓋子突然掀,一根棉強套索飛出,纏住了童子奇的腰。
這棉繩真要命。「霍霍」
童子奇想要掙脫時,兩柄尖刀已砍到。
他完全沒有閃避的餘地。
童子奇沒有閃避,所而向尖刀迎了上去。
棺材里的人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拉他,登時人從棺材里飛出。
這人的胸角慘白,兩眼血紅,猶如一具活殭屍。
童子奇她眼看著兩柄刀,已砍在童子奇身上。
誰知奇迹出現,「噹噹。」兩聲金屬響。
女人和孩子的手腕,已多了一道血痕。
童子奇迅速無比,摺扇劃出,鋒利的鐵扇尖削破兩人的手腕,再一揮時,連那條棉繩也斷了。
這人本來正在用力拉,棉繩忽然斷了,他整個人就扶去重心,「砰」的大響,撞在後面的窗上,腦袋當場就開花了。
那孩子和女人的驚呼,還沒有出聲,童子奇己反手肘撞,擊中孩子的面門。
他的眼前一陣黑暗,連痛苦都沒有感覺到,立即就暈了過去。
那女人的臉,因驚懼而扭曲,掉頭奪門奔出去。
童子奇追著叫:「喂,你忘記穿衣服了,哇操,這樣裸奔是會妨礙風化的。」
眨眼之間,那女人美麗的胴體消失在夜幕中。
「哇操,還好我機警,不然就命喪茺郊了。」
童子寄連番受阻,比預定遲了一天,才到達了渭南縣。
人城時已近正午了,童子奇汗流夾背,又譏又渴,抬頭見前頭有座酒家,忙快步走了過去。
「童少俠,童少俠……」
尚未跨入酒家,忽聽有人在叫他。
童子奇聞聲一驚,循聲望去,原來是柳大川在二樓窗口朝他他招手。
童子奇暗忖道:「咦,柳大川不是要趕回『淘陽』嗎?怎麼又回渭南來了?」
尋思間已上了樓,柳大川迎於梯口,熱情地拉著童子奇,說:「童少俠快請坐,喝杯酒解一解渴。」
座上坐了二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臉上顯有風霜,但精神卻非掌飽滿。
柳大川指著座中一位錦衣人介紹:「這是渭南『百吉鏢局』總鏢頭溫長發溫大哥。」
他哈哈一笑,轉對溫長發說:「溫大哥,這位就是小弟剛才提的,大川鏢局的大恩人童子奇童少合資,你倆公后多親近。」
「多多指教。」
「客氣,客氣。」
雙方寒喧了一陣,才各自坐下來。
此刻,童子奇認出另一人,是那天帶起尹丹風的人。
趙俊替他斟了杯酒,道:「童少俠,想必記不起朽是誰了,咱兩年前曾見過面,而且還交過一次手呢。」
說罷,豪邁的笑了。
「呵呵」
童子奇無奈地暗著他傻笑,不知怎麼摘的,他總覺得這人不太對勁。
「才朽當年在協家莊擔任一名護院,多謝少俠不殺之思,今天才有自新的機會。」
童子奇這才驀地想起,當年自己與史太龍合力攻破雷家莊時,除了當場把唐占魁殺死外,其餘全都釋放,趙俊確實在那些人中。
登時,童子奇問道:「現在你在大川鏢局擔任何職?」
趙俊很客氣的說:「那時童少俠當頭棒喝,使者朽迷途知返,決心回歸正途,剛巧柳總鏢頭招聘人手,老朽便在局裡扭了個閑職。」
柳大川介面道:「老趙武功雖然平平,但做事細心謹慎,加上跟黑道方面的人有點交情;這兩年來敝局能夠風平浪靜,他確實立下不少功勞。」
童子奇連干三杯,飲狀十分豪邁。
溫長發也覺得投緣,不時在旁邊勸酒。
他們喝至半酣,童子奇心頭一動,想起一事,向道:「柳鏢頭不是說要回淘陽,哇操,怎麼會來此處?」
柳大川輕喟說:「那日,我的小姨子把鏢貨送到熊府,熊五無話可說,才放了柳某………」
他把當時的情況,略述了一遍。
說到此處,柳大川苦笑一聲:「那時在下如脫樊困,連忙帶人離開,可是,卻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沒讓熊五在交收續上簽字,所以只得再跑一趟渭南!」
「哇操,原來如此。」童子奇跟他閑聊著:「此刻手續清楚了沒有?」
柳大川苦笑道:「現在不清楚也變得清楚了,早知也不用再走一趟。」
童子奇訝異問:「哇操,此話怎說?」
「哦,童兄弟大概還不曉得,熊五一家二十幾口,昨夜一夜之間被人殺光。」
此言一出,童子奇不覺一跳,大聲悶:「哇操,渭南熊五讓人殺了?不可思議了,兇手是什麼人?」
柳大川搖搖頭道:「如今還是個謎,現在官府正是調查。」
此時,店小二把酒菜擺滿一桌。
柳大川轉望說:「溫大哥久在渭南,情況比較熟,這件事便請溫大哥說吧,柳某也不大了解。」
溫長發舉箸道:「來,咱們連吃邊聊。」
童子奇肚子早餓得「咕咕」亂叫,因此也不客氣地舉箸換菜吃喝起來。
吃了一半,溫長發這才道:「我有個老友本是本城捕快,據他對我說,外間傳說熊府一家全部死凈,確有不實之處。
除了放假回家探親的家丁外,尚有幾個只受重傷,還沒有死的護院武師。「他又喝了滿滿一杯酒,繼續說:「聽受傷的武師說,襲擊熊府的人頗多,而且還有幾個內應……」
童子奇脫口伺:「哇操,熊府里有內應?」
溫長發點頭回答:「嗯,而且還當了護院武師的頭目,因此對方進入府里才被發現,這一投,熊府可說是倉碎應戰。
並且,當時多處地方起火,沒多久陷於各自為戰,所以他們一敗塗地。「童子奇沉吟道:「哇燥,既然有人沒死,應該能探出對方是什麼來歷。」
溫長發苦笑搖搖頭,說:「可惜來人都以黑布蒙面,看不到真面目,而且事後把留下的屍體也全部搬定,所以柳老弟才說這是一個謎。」
童子奇想了一想,圖情半疑的道:「哇操,熊五的武功不錯,他也沒能逃出來?」
溫長發放下酒杯,回答說:「屍體還在現場,今早去了一趟,他背後中了一刀,深可透胸,連心記也破碎了,豈有不死之理?」
聞言,童子奇眉頭—皺。
停頓了一下,溫長發又繼續道:「啊,對啦,我險此忘記一件事,那個殺熊五的兇手穿了一身紫衣。」
童子奇心頭一震,暗忖:「莫非是紫東來所為?熊五當年也參加殺害他姨丈的行列?哼,難怪他在半途振人阻遷我來渭南。」
他又回心一想,你派人阻止我到這兒,難不成以為我會破壞他的計劃?「想到這更是詫異。
因此,他決定到職府走一趟,於是起身告辭了。
柳大川起身說:「下月二十三之會,童兄弟千萬要賞個薄腦。」
童子奇拱手回答:「哇操,只要我有空,當然不會爽約。」
言訖揚長而去。
果然不假。
熊五致死原因,是背後要命一刀。
跟史太龍有點類似,因此童子奇更加懷疑,兇手可能是同一人。
當天他找了一關客棧,梳洗過一番,來到了單記糧行,寫了張紙條,拿著飛鴿放出去。
「哇操,有什麼消息,派人到『悅乘客棧』打我。」
店內的掌柜應道:「是。」
童子奇一邊走,一邊想著,走了一段路,來到窄巷前,見有四、五個男人,全神貫注趴在牆前偷窺。
童子奇心想:「哼,不是看女人換衣,就是瞧人家洗澡。」
在正義感觸使下,他大喝道:「喂,你們在看什麼哇高(玩意)?」
那些男人聞聲,嚇了一大撬。
其中有位留鬍子的,眼睛怒翻,滿心不悅罵道。
「神經病。」
罵完,他們又繼續窺視。
童子奇忿忿不平說:「哇操,不但不害臊,還色服包天繼續看。」
一氣之下,他快步走了上前去,本想趕走這些人。
可是,看見旁邊還有個洞,囡此自己告訴自己:「先別衝動,等搞清楚真想再說。」
於是他也仿效別人,湊上牆洞去看,這不看還好,一年真叫人按耐不住。
「乖乖,這不是活春宮嗎?」
童子奇嚇了一大跳。
真的是活春宮。
屋內的布置簡陋,五、六個女人赤身露體,有站有坐,有胖有瘦,當然也有美麗,口中唱著淫詞,並且擺出撩人姿態,「想郎想得要了命,接個相公進房裡,兩人戲耍在奴床,袖子抱嘴笑吟吟,因為你貪花掉了魂。」
看了一會兒,童子奇拉著旁人間:「哇操,老哥,這是什麼玩意呀?」
那人不禁一笑,回答:「你大概是外地人吧?」
「嗯。」童子奇點點頭。
那人不厭其煩說:「這個叫做『窯子』,她們為了兜覽生意故意在這連弄幾個洞,然後盡其所能的,喝淫詞,擺淫悉挑逗路的人,一旦你們情不自禁,就會丟進七文錢,選一個到那邊去搞個爽。」
童子奇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哇操,還挺新鮮的嘛。」明日這后,他不禁心動,又繼續的窺視。
第一位坐著的,年約三十四、五歲,鼻子塌嘴馬大,膚色微黑,雙乳已經下垂,大概高多了。
「哇操,有夠爛。
搖了搖頭,表示年不中意。
第二位站的約莫二十二、三歲,身寬體胖,她肥嘟嘟的屁股,就像是個肉圓,這一個姑娘,童子奇也看不上眼。
「哇操,這隻雞太肥了一點。」
第三位低著頭,大概只有十八、九贈,眉猜目秀,嬌小的身材,奶子微挺,雙腿緊緊地挾著,生怕秘部暴露,模樣訪拂很羞澀。
「贊。」童子奇欣然道:「哇操,這個還很嫩。」
當場,交出七文錢,由洞中扔向少女。
少女嫣然一笑,手朝左方指了去。
她的意思是,到那裡去辦事。
「哇操,我的媽眯呀。」
童子奇驚叫一聲,嚇得拔腿就跑。
「喂,公主……還沒開始呢?」
少女說話之時,有一點漏風,所以「公子」念成了「公主」。
「哇操,不敢領教。」
童子奇為何會嚇跑?
太令人有解了。
原來那個少女是免唇,這還不打緊,嘴唇上的腦脂,紅的像貓吃死老鼠一般,令人噁心。
這一夜,童子奇規規矩矩在悅來客棧,直至日上三竿,他才升帳起床。
一出客房門,夥計迎來,說:「童爺,剛才單記糧行的掌柜,派人來找您。」
「哇操,我知道了。」
童子奇隨便吃點東西,趕往單記糧行而來。
掌柜恭敬道:「我家少爺回佳了。」
他取出一張紅條,雙手交給童子奇。
童子奇連忙展開一看,上寫,童子雞,據報紫東來直向西行,可能會去長安,螃蟹宇。「
童子奇看過,連辭別了掌柜,然後他到馬販處買了一匹馬,兼程趕往長安。
一路上,童子奇小心的戒備,以防再遭到阻截。
不知是對方認為阻截不了他?還是這趟童子奇取道官路,對方認為太顯眼而沒有下手?
總之,巍峨的長安城在望時,仍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呼……」
童子奇這才舒了口氣。
他進了長城,就像回到自己的故鄉。
長安,位於渭河平原中部,城垣雄壯,街道寬廣,是我國西北第一大城,因此市容十分期華。城內的賭場青樓,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豪客。
因此,童子奇及史太龍雖然四處浪蕩;但泡在長安的時間,比任何地方都要長。
一連趕了幾天路,風塵僕僕,童子奇滿身臭汗,入了城,他便不期然想起那騷娘們……金枝。
金枝在時花館里,論姿色雖不是頂尖兒,但能歌善唱,尤其是侍候男人洗澡,更是令童子奇讚賞。
他想到這,精神不由一振,一拔馬首,轉入了左邊,一條較小的街道。
理花館,就座落在這條街上。
這是比較幽靜,行人也少,童子奇正是取其此點,因此每次到長安,必宿在時花館。
若說長安像童子奇的故鄉,時花館吏像是他的老家。
這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時花館的生意一向不錯,因此引來同行的妨忌,三番兩次雇請流氓到那裡搗亂,正巧童子奇在場,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叫爹叫娘而去。
光這兩點原因,老鴇特地在二樓,給他師兄弟留了兩間固定套房。
無論生意如何再好,他都不讓這二間套房讓給其他的人使用。
也因此時花館的每個人,對童、史兄弟無不熟悉。
「希幸章」馬兒停在門口時,立即有人熱情的地跟童子奇打招呼,並馬拉去馬槽上料。
此刻巳時剛過,時花館里的人似乎還沉睡在夢中,四處一片寧靜。
童子奇沒驚動旁人,穿堂過舍直上了二樓。
廳堂后是座花園,奇花異草,小橋流水,假山亭閣無一不備。
花園的四周,分立四座樓閣,他們的套房就在西首地一邊,花香撲鼻,童子奇深深吸了口氣,目光一抬,眼角瞥及二樓稈處,人影疾閃,踉著窗口嘸風處自動。
童子奇鼻子一皺,又驚又訝,冷「哼」一聲,雙足輕點,如白鶴衝天拔起,半空蜂腰一折,一招『老鴉孵蛋』,斜向滴水處竄落。
「哎。」
葛地一聲尖銳、短促的慘聲起訪拂發自金枝口中。
童子奇心頭一懍,去勢更速,身子如脫弦之矢,疾向窗口射去。
半空中,摺扇已經在握,上半身擰進窗內,一陣冷風直撲後頸。
童子奇巧如猴,左手按在中上,猶如「蜻蜒點水。一般,」霍「的一聲。
『一柄利刀,由他百前掃過!
童於奇摺扇急揮,只見一個身穿紫色勁裝,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彷彿是紫東來。
蒙面人右手持劍,左手抱著一個黃木製的梳妝箱子。
金枝的屍體,倒卧在他腳邊,那人對童子奇「嘿」冷笑。
童子奇大怒道:「哇操,你就是紫東來?」
蒙面人又「嘿嘿」一笑,右手利刀直戮過來。
利出至半途,身子一歪,斜飛向另一個窗口。
童子奇早巳料到,左腳候地飼踢,蹬在牆上,身子猶如球身,向蒙面人縱了過去摺扇「喇」的收起,直刺對方後背,這一扇之力何止千鉤?
蒙面人見進不開,反身舉刀一架。「錚」—聲銳響震焉欲聾。
童子奇使出千斤墜,雙腳一踏實地,摺扇馬上又攻出。
蒙面人也不示弱,利刀貫注真力,他見招就破招。
兩人在這剎那,已交了五十四招。
那人的刀法跟紫東來有點像,又不完全相似,而且招式純而不熟。
「唰喇喇。」
童子奇連攻出幾招,都讓對方輕易破去,彷彿自己的武功對方都能瞭然於胸。
童子奇吃了一驚,緩緩吸了一囗氣,沉聲道:「哇操,你不對紫東來,又何必學人空紫衣?」
「哼。」
「你到底是誰?」
「嘿嘿」
蒙面人冷笑一聲,充耳不聞,只顧揮力猛攻。
童子奇不由惱火,說道:「哇操,你不回答沒關係,我會叫你現出原開。」
「嘿嘿」
蒙面人再一聲冷笑,笑聲充滿譏諷及不屑。
此刻,樓上的打鬥聲,已驚動了整座時花館,嫖客紛紛奔來查看。
童子奇朗聲道:「這兒有賊,你們快散開,千萬不要走近。」
眾人見到房裡一片刀光扇影,沒待童子奇開腔,大夥已一鬨而散。
「喇。」
蒙面人趁童子奇分神說話時,飛快地砍出一刀。童子奇連忙側身避過。
「哎喲,只差一點點。」
蒙面人一出刀,攻勢便如江浪般。一波接一波,手腕候翻,力尖改刺童子奇雙眼。
童子奇斜踏一步,手腕一沉一振,收扇直刺對方胸前的「將台穴」。
這一招如毒蛇,既快且疾,令人防不勝防蒙面人藝高膽大,陡地吸氣吞胸,同時掄刀直劈過去。
「夭壽。」
童子奇一矮身,扇尖離對方的「將台穴」還有三寸遠,葛地向上一挑,改刺向他的咽喉。
這一招變化詫奇,大悸常理,兼且渾然天成,大出蒙面人意料。
「嗅。」
蒙面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背後是一堵牆壁,真是進退兩難。
生死頃刻間,蒙面人腰向後一折,「霍」地向後翻了個筋斗。
他反應不能說不快。
但是童子奇招式變化更急。
蒙面人剛使了小番,他的扇也刺小腹。
他料不到童子奇連使幾扇都是虛招。
此刻,他下身全是空門,眼看必死無疑。
童子奇心頭大喜,暗忖:「如果殺了他,很多事情都不能明白,再說他來此何為?」
心隨念轉,扇攻勢不由一緩。
就在電光石火,剎那,蒙面人雙足用勁,胸口向上,頭前腳后倒飛。
頭后三尺便是牆壁,童子奇暗道聲:「不好。」
不料,那人手肘撞在牆上,一借力,人即如壁虎般貼著牆壁爬升上去。
「卟」一聲。
扇尖在他雙腿間,一刺進入牆裡。
這一扇充滿真力,扇尖刺人牆三寸。
童子奇尚未拔出扇,驀見頭上生風,隱約感到有一團物體飛下。
他右掌立即向上一拍,「蓬」一聲,那物體被擊飛,「嘩啦」一聲跌倒在地上。
原來是金枝的梳妝箱子。
箱子已給童子奇擊穿,梳子,胭脂、眉筆及香粉散滿地。
蒙面人見機不可失,左掌反擊在牆上,腰一彈,飛向對面的窗口。
「哇操,別溜。」
童子奇猛喝一聲,持扇直追出去。
「啪。」
窗梗破碎,木屑橫飛。
蒙面人已穿出窗口,剎那童子奇摺扇追去。
「噗。」的輕響。
扇尖現在蒙面人右腳鞋底。
「哈哈,刺中了,刺中了。」
童子奇心中大樂,比中六合彩還高興。
誰知,蒙面人卻借這一扇之力,猛地竄出三丈,左足在屋角一點,掠到花園中的假山這上。
緊接著,右腳點下,身子再度騰空飛上對面的屋瓦上。
「噯呀,熟鴨飛了。」
童子奇一呆之下,握扇急道追,待躍上對面小樓屋面,只見蒙面人已離他七丈,跳躍奔騰疾如星丸,絲毫沒有受傷跡象。
「哇操,我那一扇……」
童子奇更回懷疑。他那一扇刺人對方腳底,起碼有三寸,可是對方卻沒感覺。
眨眼間,蒙面人已離他十丈。
童子奇忙收心神,提氣直追了過去。
幾個起落來至鬧市,蒙面人躍到街上,朝在人多處奔去。
「哎喲。」
過路的行人被撞得東倒西歪。
「我操,不能讓他逃了。」
他不肯就此罷休,排開人潮仍向前追了去,童子奇在城內來回跑了兩趟,折騰了半天,還是沒找到蒙面人。
他在懊喪之餘,急中生智,忖道:「真蠢,那人只需換掉一件衣服,扯下罩巾,即使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他來呀,哇操,那我不回,還在這裡轉得昏天暗地幹啥?」
童子奇無可奈何,只好返回那時花館。
時花館鬧哄哄的,廳堂上站滿了人。
老鴇負著手長吁短嘆,一顆心「怦怦」亂跳,差點就從口裡眺出。
正在惶恐之中,他抬起頭,猛見童子奇回來,臉上登時露出笑容。
童子奇信口問道:「哇操,報了官府沒有?」
老鴇若笑說:「咱們不時究里,正等你回來,那敢胡報官。」
童子奇又問了一句:「樓上有沒有人上去?」
老鴇聽了這話,肥胖的身子一顫,囁嚅道:「嘎,誰……誰……誰敢去呀?」
童子奇鬆了一口氣,說:「很好,待我上去看看。」
言訖,自他旁邊走上樓。
老鴇心急道:「死……死人有什麼好看?」
童子奇不理他,腳沒有停,三腳二步上了樓,迅速走進房間。
「哇操,好腥———」
一進房間,一股鐵鏽味撲鼻而來。
童子奇一雙眼睛,在房中搜索起來。
地上零零碎碎,散滿了女人家的東西。
童子奇看出不奇怪之處,大聲呼道:「玉葉,玉葉。」
聲音遠遠傳了出去。
角頃,玉葉才一臉驚恐地出現在門口,顫聲叫道:「童……童爺。」
童子奇招手著:「玉葉,你進來仔細看看,是否不見了什麼東西?」
「我……賤妾好……好怕。」
童子奇道:「哇操,有什麼好怕的,有我陪著你嘛。」
玉葉這才硬頭皮,在房中翻箱倒櫃起來。
良久,玉葉回答說:「沒掉什麼貴重的東西。」
童子奇滿腹疑雲,沉思了一陣,道:「玉葉,你把地上的東西都搬到你房裡去,還有,等會兒你替我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
「童爺,你要在那裡洗澡?」
「哇操,你的房裡,另外叫人把金枝好好地安葬。」
童子奇在身上摸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她手中。
玉葉的臉色才漸漸恢復常態。
「童爺,賤妾這就去辦。」
玉葉疾步走出,他也來到玉葉房間。
童子奇躺在玉葉床上,心中一直在推敲對方殺害金枝的動機。
房門「呀」的一聲打開。
玉葉捧著一盤食物進來,說:「童爺,午時已過,先吃點東西吧。水就快送上來。
童子奇只吃了一碗飯,便把衣服脫個精光,平心靜氣泡在澡盆里。
玉葉關好門窗,她把自己外衣脫掉,只穿著件紅肚兜,跪在盆邊,仔細替他洗刷起來。
童子奇閉著雙眼,一面養息,一面在亨受著泥垢跟疲勞,一齊逐漸消失。
他睜開了眼睛一看,墳中俯身替他琳水,兩團豐乳盡入眼帘。
「呼……呼……」耳邊又聽到玉葉不時的嬌喘聲。
童子奇再也按耐不住,陡地眺出了澡盆。
玉葉昨了一跳,說:「童爺,你……你……」
「嘻嘻。」童子奇邪笑一聲,一把把她抱上床,「童爺忍不住啦。」
玉葉又羞又喜,畢推著他,嬌嗔道:「童爺,你一身是水……」
童子奇哈哈一笑,「卟」的一聲,把肚兜撕開,兩顆圓潤乳嬌蹦了出來。
「哇操,你的乳房真大。」
童子奇喉嚨「咕」的一響,如餓虎撲羊,壓在玉葉的身上。
「噯,不要猴急嘛。」
玉葉極力的擺脫,但那裡能夠?一時情急,一對粉拳在他胸前猛捶。
童子奇那在乎她那雙小手?無形之中更激起心頭湧上那般慾火。
「不客氣啦。」
他猛然報厚厚的嘴唇,貼在玉葉香唇上,由輕而重。接著把舌頭伸入她的口中交纏看得舌。
同時,把抱著她的手故了開,用手掌猛揉著那又大又挺的乳房。底下的肉棒也朝著她的兩腿間猛頂。
「童……」
前後不到一下下,原本極力反抗的兩隻小手已經停止下來,反把他的脖子緊緊的摟著。
玉葉不是抗拒,而是在迎合。
她的臉兒開始發燙,喘氣急促,嬌軀發軟,兩腿漸漸無力,甘露沿首兩腿內流出。
玉葉毫無疑問在擁吻、挑逗、愛撫之下慾火高升,而進入如醉如疾狀態。
「噢,我的好哥哥……」
童子奇面對的是玉葉,這難免有新鮮感,因為他往常只照顧金枝。
所以,他現在衝動的無法控制,一雙手把她抱的喘不過氣來,另一支手好像在揉因他似的,把她的乳房揉的又紅又漲。
兩個人這樣如火如膠吻著,約有片刻之後,直到玉葉覺得好像要窒息了,她才把童子奇的頭推了開。
童子奇似意猶末盡,頭被椎了開。他還是再轉了過來,逼得玉葉嬌嗔道:「你……你怎麼這樣激動,人家差點悶死了。」
聞言,童子奇才稍微定了下來,嘴裡頻輔的嚷著:「唔……好甜喲……哇操,再給我親一下。」
玉葉太裝嬌羞,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童子奇用手撫弄她秀髮,陣陣的發香撲鼻,令他心藹漾,附著他的耳畔低喚著:「玉葉,我愛死你了。」
玉葉聽了,臉兒紅到耳根,心頭「噗通,噗通」急跳不停,猶如小鹿亂撞般。
童子奇嘿嘿地笑道:「哇操,蠹蹄子,以前史太龍喜歡你,我怎麼可以奪人所好?」
玉葉翹著嘴,嬌嗔:「哦,現在他隔屁了,金枝也完蛋了,所以你就來找我,真沒誠意,我才不依你呢。」
「哇操,不依也不行。」
語畢,他霸主硬上弓,屁股使力一挺。
「滋」的一聲。那根肉棒已經進去大半。
再使力一送,終於盡根而沒。
「哇操,你胃口挺大的嘛,全吞了我的小弟弟。」
「去你的,不都是你使強。」
「愛吃假力(想吃還裝客氣)。」
「格格……」玉葉被他用力一插,覺得下體漲的滿滿地,一種既充實又麻癢的感覺襲上心頭。
「唔……」她輕輕呻吟一聲,童子奇開始耕田了——
黃易天地